4

後背接觸到床鋪的時候發出了悶響聲,以諾反應極快的掙了一下卻被伊瑞尼斯擋住。他感受到自己的精神壁壘正在被攻擊,還不怎麽強,應該是伊瑞尼斯的警告。

但很可惜,以諾并不想就範,他在常年的訓練中培養了出色的近身搏鬥技術,即便已經開始被向導所影響了,他仍舊可以在最快的時間內做出攻擊判斷。

伊瑞尼斯沒想過以諾如此抗拒,兩人在床上扭打一團,以諾情急之下張嘴狠狠咬住了伊瑞尼斯的手。伊瑞尼斯疼的向後一縮,怒氣上頭,膝蓋用力頂上了以諾的肚子。柔軟的腹部受到了侵襲,以諾往後一倒,伊瑞尼斯便鉗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這個吻帶着血腥味兒,不知道是伊瑞尼斯手臂上的,還是他們彼此糾纏時留下的。一點腥甜順着喉嚨炸開爬滿了神經,以諾想踹伊瑞尼斯,但是他驚恐的發現自己已經完全無法動彈了。

強大的精神力順着他的血管筋骨在全身擴散開來,像是無數條細線将他捆綁住,卸去了所有力氣,叫他只能癱在床上,像砧板上的魚,滿身的無助。

以諾滿眼憤怒和恨意的看着伊瑞尼斯。

伊瑞尼斯留戀的從以諾的嘴唇上離開,他在這個哨兵精神松動的發怒空隙裏制了對方,自己的脾氣退散的全無,動作就變得有些慢條斯理了。離開時還探出了舌尖兒舔了以諾一下。這樣溫柔的動作卻像刀一樣劃傷了以諾的心,也勾起了身體的回憶。

兩個人尚存綁定關系,誰也無法回避這樣一個簡單标記帶來的心靈相通。伊瑞尼斯是個不熱衷性愛的人,可一旦上了床以諾就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伊瑞尼斯喜歡壓着他把他操哭,不留餘地。以諾是個年輕好動的哨兵,偶爾伊瑞尼斯心情不錯的時候會叫他騎在自己身上,随他怎麽動都好。這時以諾就像得了便宜的小狼,愛對伊瑞尼斯又啃又咬。

說到底都是略微甜蜜的回憶,不像現在這樣劍拔弩張,彼此像是仇人一樣。

皮膚接觸到了略帶濕度空氣,馬上就有一雙手順着以諾的肩膀向下滑動,指尖在滑到胸口的時候暧昧的往下一壓,乳頭就立刻挺了起來。伊瑞尼斯用一根手指摳弄着紅腫脆弱的乳頭,低頭卻含住了另外一邊,舌尖順着打轉。

受到雙重刺激的哨兵嗚咽的叫了一聲兒,他自知羞恥,又悔恨的閉上了嘴。滿滿的委屈和痛苦都咬在了牙縫後面。

“不要……”以諾狠道,“我恨你伊瑞尼斯……我恨你!”

伊瑞尼斯本來安撫住的情緒又被以諾挑了起來,他不再缱绻柔情,而是把以諾的褲子扒掉整個人翻了過去屁股拉的老高。以諾只有臉和肩膀挨着床鋪,他渾身無力,幸得伊瑞尼斯鉗着他的腰才叫他不至于倒下。

“你有什麽資格恨我呢?”伊瑞尼斯語氣如常。

他的手指毫無預警的插進了以諾的後穴,以諾“唔”了一下,之後就沒有聲音了。伊瑞尼斯兩根手指在裏面翻攪,是不是的向外拉張發出滋滋的聲音。不一會兒,手指就從緊閉的小穴裏溜了出來,壓着以諾的會陰滑到前面那個軟軟垂着的器官上。

以諾後頸上那個淡如胎記的标記明晃晃的出現在伊瑞尼斯的眼前,似乎是在有意無意的提醒着他,他的哨兵被別人碰過,甚至都要掩蓋掉他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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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瑞尼斯想也沒想,粗略的做了擴張之後便浮着自己堅挺的器官抵在入口處。以諾咬住了枕頭,無聲的抗拒。

進入就是那麽一下子的事情,疼痛卻能無限蔓延。緊致的腸道被用力刺破,争先恐後的收緊排斥着對方。伊瑞尼斯眉頭緊蹙,沒有後退的打算。

這裏許久未有人造訪,連主人的樣子也不記得了。伊瑞尼斯擡手打在以諾的繃緊的臀肉上,低聲說:“你要是想死在床上,就繼續給我夾着!”他猛一挺腰,以諾的身體在受到沖擊之後往前撲了出去,嘴巴裏沒有了任何障礙,痛苦的叫出了聲兒。

“啊!”

伊瑞尼斯見以諾臉色發白,心中升了幾分不舍,他壓在以諾身上胸口與後背緊緊想貼,款款擺動腰身,雙手環着以諾的腰,手掌按在他的小腹上。伊瑞尼斯張開口含住了以諾的耳垂,小小一粒,卻足夠讓唇舌流連忘返。他動的幅度很小,也很有節奏,粗大的器官在裏面逐漸找到了适應的角度,腸道也不像方才那麽排斥了,每一寸褶皺都像是叫他按平了一樣,無可奈何的等着他臨幸。

以諾深吸了一口氣帶了些許的氣音,他扭過頭去把臉埋了起來。伊瑞尼斯肆無忌憚的侵占他的身體,這個向導就是這樣,可選擇的太多就不會懂得珍惜,也不會去顧及對方的感受。也許以諾就是千千萬萬個随意選項之一,恰好聽話,恰好出現的時機正确。以諾從不覺得自己在伊瑞尼斯心裏是獨一無二的,即便他施舍了一個獨一無二的标記于他。也許他們真正的關系就像是現在這樣,只要伊瑞尼斯想要,只要以諾擁有。

都說哨兵與向導的關系之中哨兵占有絕對的主動權,他們是天生的獵手,身體矯健動作敏捷,向導在這方面真是差他們太多了。可反過來說,哪個哨兵在自己的向導面前有足夠的行動力呢?特別是這樣近神的向導,足以叫他雙手投降了。

伊瑞尼斯的吻落在以諾的後背上,青年仍舊有哨兵該有的身材,年輕健美,優雅的肌肉線條之下不知道蘊含着怎樣的力量,叫伊瑞尼斯愛不釋手。只是以諾相比五年前雖然成熟了許多,卻意外的單薄了。曾經的以諾被伊瑞尼斯視若珍寶,他總會給以諾最好的,少年遠遠跑來的樣子就像是草原上圍剿獵物而無比興奮的狼,用勁兒猛了還能一下子把他也給撲倒。而現在,他的寶貝如此柔弱的被他按了下來。

他覺得惋惜,卻也覺得興奮,一點點柔軟的星光點亮了他的新房。

伊瑞尼斯換了個姿勢,他叫以諾側躺着,一手把他的大腿拉開,下身一深一淺的頂着對方的臀部。以諾就像是風浪裏的孤舟,不知是往前倒下還是往後仰。他的背後有一個溫暖的懷抱,他回頭看了一眼,不願意面的閉上雙眸。

分身裏溢出的液體打濕了內壁,出入時發出淫靡的聲音。伊瑞尼斯動了幾下就不動了,手掌貼着以諾的小腹向下滑,悄悄的握住了那個器官撸動。

以諾像是從夢中驚醒的人,他驚慌的看着伊瑞尼斯,唯一能調動的些微力量都用在了搖頭上,阻止叫道:“別碰我!”

“那別人就可以麽?”伊瑞尼斯說。

“對!”以諾咬牙說,“誰都可以!除了……你。”

“那個向導也可以麽?”伊瑞尼斯繼續說,“他可以這樣碰你?剝奪我給你的标記?你們甚至……”有了一個孩子。

伊瑞尼斯覺得連連發問的自己像是一個怨婦在質問出軌的丈夫,明明一切都擺在他的面前,他還多此一舉做什麽呢?是為了證明哨兵的背叛?還是為了證明自己有多麽的無能?他甩了一下頭,自嘲道:“我不在乎。”

他加快了頻率,腹部“啪啪”的撞擊臀肉,他的手指卡着以諾的大腿根部掐出了印子,可他卻不知疲憊。

标記讓哨兵與向導的結合在他們體內産生了某種奇異的化學反應,以諾的意識越來越迷離。滿含怒意的向導不知節制的開墾着他,沉睡的快感從軀體深處蘇醒。以諾拒絕這種感覺,他不可以像個發情的禽獸一樣對伊瑞尼斯俯首稱臣,讓他的自尊在這個男人的面前顯得異常廉價。

他幾欲咬破自己的舌頭保持冷靜,卻被伊瑞尼斯瞧出了端倪。向導擡起了他的下巴,霸道的叩開了他緊閉的齒縫,濕滑靈巧的舌頭就這麽鑽了進去。以諾無法控制自己,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口腔一次又一次的被進入,液體順着臉頰滑落。伊瑞尼斯幾乎是用舔的方式在挑逗他,向導清楚的感受到哨兵的變化,以諾從肉體到精神都裸露在伊瑞尼斯的面前,從一開始就沒有絲毫勝算。

“你以前就喜歡這樣。”伊瑞尼斯貼着以諾的嘴唇說,“喜歡我狠狠操你,操到說不出話來。然後你會哭着叫我‘爸爸’,向我求饒……”他吻了吻他,低聲道,“我的孩子……”

我的甜心,我的寶貝。

他心情複雜的看着以諾,眼中有疼痛有不舍也有期待,可以諾閉着眼睛,眉頭皺成了絕望的姿态。不知道他哪句話刺痛了以諾的神經叫他睜開了眼,以諾看着伊瑞尼斯,兩人眼神交錯,可是誰都沒能從對方那裏讀出一個正确的答案。

而後,以諾搖了搖頭,萬分決絕。

“呵……”伊瑞尼斯笑了一笑,表情比方才淡了許多。他直起了腰不在與以諾纏綿,雙手架着以諾的大腿盡可能的向兩遍拉伸,撞上去的時候連以諾大腿的根部都能貼上他的小腹,恥毛不要臉的與淫液卷在一起貼着皮膚變得更為黏膩。

随時都可以因為兩人任何一方态度松軟而變得溫柔一點的性愛,在伊瑞尼斯的強硬态度下就這樣一路走到了底。他不在去計較以諾想什麽說什麽了,對方被他弄的大叫他都可以充耳不聞。或許這就應該是一種懲罰,哨兵就應該認清楚自己的向導是誰,認清楚什麽叫做從一而終。

對,這是懲罰——伊瑞尼斯喘着粗氣射在以諾體內的時候,以諾模模糊糊的冒出了這個念頭。發怒的向導比一百個哨兵還可怕,他的威嚴與榮耀狹隘到容不下一個寵物的叛逃。

“不……不要射在裏面……”以諾慌亂的搖頭,他被向導無休止的摧殘耗幹了經歷,“不行……”哨兵即使被改造過身體也非常難以受孕,他沒告訴過伊瑞尼斯自己接受了手術的事情,做愛也從不避諱,即便如此也是很久以後才稀裏糊塗的有了小萊。可就算只有萬分之一的概率,他也不想再與伊瑞尼斯有什麽瓜葛,說不清道不明,簡直就是孽障。

伊瑞尼斯正是緊要關頭哪裏還會聽這些?他在最後一刻頂到了最裏面,熱液淌滿了以諾的深處。以諾腦子中的一根弦幾乎在同時斷掉,筋疲力盡,了無生趣。

伊瑞尼斯五指張開貼着額頭插入發絲中把頭發背了過去,發尖往後一垂,後背汗繼續着那個放下滑落。他收回了精神力解放了以諾,可以諾還是動彈不了,在性器從他身體裏離開之後雙腿還是大張着,精液從裏面緩緩流出沾濕餓了床單。而以諾的身心俱疲,目光毫無焦距的放在一個角落。伊瑞尼斯手指點在以諾的眉心,很快哨兵就在向導的催眠下失去了意識。

“睡吧……”伊瑞尼斯吻了以諾的額頭,又是那副溫柔深情的樣子。

科林在聽到自己的摯友作死地把平靜的小鎮攪的一片血雨腥風之後慌慌張張的抵達了案發地點,只見一隊哨兵把一棟老舊的民宅圍了起來,卻又有點距離。科林敏銳的察覺到了屏障的存在,便問身邊一個哨兵:“指揮官在裏面?”

“是的。”哨兵向科林行禮。

“多久了?”

哨兵回答:“不到兩個小時。”

科林看了看四周,居民們從沒見過如此大的陣仗紛紛躲進了家門誰都不敢出來看熱鬧,一旁被哨兵看押的一大一小倆人就格外顯眼。他走過去問道:“你叫什麽?”

菲爾瞄了一眼科林的肩章,說道:“我叫菲爾。”

“這是你兒子?”科林不知道他們幾個人之間的混亂關系,他甚至不知道伊瑞尼斯是在找誰的麻煩。只見這人樣子老實可憐,以為他單純的觸了伊瑞尼斯的黴頭,又看他牽着個孩子,就這麽下意識的問出口了。

菲爾不知道怎麽答是好,只能支支吾吾地說:“是……是吧……”

科林覺得奇怪,想繼續追問,此時屏障消失了,伊瑞尼斯懷裏抱了個人出來。那人的臉靠在伊瑞尼斯的胸前,身上的毯子包裹的嚴嚴實實,科林耳聰目明,一下子就認出了那是誰。

他向前去迎伊瑞尼斯,打算恭喜他找到了以諾。可從伊瑞尼斯的表情來看,對方又實在是沒什麽高興的情緒。

因為聽到菲爾與科林對話內容的伊瑞尼斯,實在是沒有什麽值得高興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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