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心悅君兮君不知
「小魚敘述」
待風林晚睡到晚上酉時起來之後,天青賊忒嘻嘻地湊上去讓他把全身內力傳給我們,阿晚想都沒想就一口答應了。
天青抱着胳膊問:“……你到底睡醒了沒?”
阿晚點頭。
天青又問:“回頭你爹跟你過招,你打算怎麽辦?”
阿晚搔搔頭皮,想了半天,又笑呵呵地說:“還早,等爹病好了再說。”
天青像看阿凡達一樣看着他。
最後他說:“我靠。”
天青拉着我轉身就走,阿晚還在後邊一邊追一邊傻傻地問:“你們幹嘛走啊?我還沒傳內力給你們呢!”
天青站住,回頭嘆氣:“……上下五千年也找不到你這樣的白癡吧!我徹底明白你爹為毛會一病不起了。将來我兒子要是生成你這樣……哼。”
我戳戳他:“你那個‘哼’裏頭包含着怎樣的具體內容啊?”
他答:“老子這麽天縱奇才,老子的兒子也必須是聰明絕頂之人!要不然老子的臉往哪裏擱?至少不能站在那裏誰都能騎到他頭上去!萬一要是不小心長成阿晚那個樣子——”
我插嘴:“一般人也不那麽容易生個兒子長成阿晚的樣子吧。”上輩子得需要造多大的孽啊!
天青摩拳擦掌:“總之,将來我兒子要是敢不聽老子的話,老子揍死他!”
阿晚雖然對人際關系不靈光,但是隐約感覺到天青在譴責他,于是弱弱地說了句:“我沒有不聽爹的話……他現在病得很重,說的那些……我聽不清楚。”
天青望天:“那什麽,你這是兵工廠吧,帶我們參觀下你們的兵器庫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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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林晚連連點頭,帶頭朝前走。
我小聲問天青:“你參觀人家的機密地帶幹什麽?”
天青聳肩:“阿夏不過給他作回證,他就送了人,啊不是,送了妖一把刀中之王。那我倆這種救了他老爹命的大恩人,他不得至少給我一把劍中之王,給你一把暗器之王啊?”
進了兵器庫之後,我們同時看花了眼,半天才緩過氣來,楓葉山莊不愧是成都第一兵工廠。
天青捅捅阿晚:“你這裏最好的劍是哪一把?”
阿晚伸手一指,一把劍就落到了他手裏,他交到天青手上,說:“劍名龍陽。”
天青“噗”地一聲,噴了阿晚一頭一臉口水。
阿晚無辜地站在那裏,問:“這名字有問題嗎?”
天青汗死:“好好地幹嘛取這種名字……”
阿晚攤手:“不是我取的啊,大家都是這樣叫的。不過,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換一個名字就是了。名字這種東西有什麽大不了的,你知道它是什麽就行了呗。”
天青掂了掂手中的劍,沖阿晚一笑:“想不到你還能說出這麽有思想的話。”
阿晚撓頭,看樣子他雖然不明白天青為什麽誇他,但還是為竟然有人誇他這一事實而感到由衷高興。
阿晚說:“不過這把劍你暫時還用不了,需要我傳一部分內力給你才行。”
天青說:“別忙,先把你這裏最好的暗器給我。”
阿晚帶我們往裏走了一段,再次伸手淩空接住一物交給我:“針線包。”
我也跟着噴了他一臉。
阿晚伸手擦了擦滿臉唾沫,嘆道:“看來你們都不喜歡這些武器的名字。”
我連忙搖手:“不不不,只是我沒想到為什麽第一暗器會有這麽……樸實的名字。”
阿晚道:“這名字是我取的,因為裏頭有針又有線,無毒無污染。”
天青贊道:“不愧是阿晚取的名,貼切又好記。”
阿晚聽他再次誇自己,很是開心,說:“這兩樣就送給你們了。”
天青攀過他的肩頭,第三次贊許:“阿晚,你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阿晚低頭,不好意思地憨憨笑了。
其時,那把龍陽劍散發出的暖光,正暧昧地照射着眼前勾肩搭背貼耳細語一方笑容邪魅一方羞澀低頭的兩兄弟。
這場景讓我想到一句詩:鴛鴛相抱何時了。
好不容易等他們抱夠了,開始說正題。風林晚告訴我們這些兵器中最厲害的都為昆侖瓊華派所鑄,我們同時想起慕容承說的要送個兒子去瓊華派的話,首次覺得這門派來歷不凡。
天青給了我個眼色,我心領神會,問阿晚怎麽去那裏拜師。
阿晚當即一五一十地把路線統統道來,怕我們記不住,又拿了一張精細無匹的地圖給我們。同時告訴我們,拜師的話就要先爬完太一仙徑,然後他就不知道了。
天青決定:就入這家吧!
他說:你知道這世上招式什麽的都是浮雲,從來無招勝有招,只有神兵利器才會不斷增值。
我們決定告辭,臨走之前阿晚還強行把他的內力輸給了天青一半。(他本來想把另一半給我,但是我不想要)
如此,準備已然萬無一失。
我們前去拜訪仙山瓊華。
憑借我倆豐富的雜學技巧以及天青身上阿晚充沛的內力,順利地走完了紫微道和白灏道。
寂玄道。
天青忽然說:“還以為阿晚細心呢,可是他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我點頭,牙齒打顫:“沒錯,我們在他家過完了一個秋天,現在是隆冬。”
天青補充:“我們身上只穿着單衣……”
我跟着說:“走的時候他連件破皮爛襖也沒給我們。”
我們沉默了。
片刻後,我問:“我就算了,你不是有阿晚的內力麽?怎麽還會怕冷?”
他望天,徐徐吐出一口氣:“因為這裏……實在太冷了啊!”
我打了個噴嚏:“這種場合,你認為還适合講冷笑話嗎?”
他懶懶一笑,忽然擡腿一腳踢來,身後某物發出“嗷~”地一聲,消失在了外太空。
我比剛才更加出了一身冷汗。
他問:“剛剛你身後有一匹狼優雅地向你走來,你不知道?”
我面青唇白地原地打着哆嗦。
他笑了,神情是哥哥對妹妹(或者是弟弟?)的溫暖包容。
他蹲下來,指指自己的背:“我背你吧。”
我跺着腳說:“這怎麽好意思。”
他說:“少跟老子廢話,你讓不讓我背?”
我嘻嘻一笑,短距離助跑後雙手雙腳猛地跳到他背上,結果把他壓得一下子從臺階上滾了下去,擡起頭來的時候眼前正對着一只無辜的藏羚羊。
天青下意識地一拳過去,藏羚羊同學高高飛起,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輕輕落下,卷起千堆雪。
天青一手繞回背上,狠狠擰了下我的耳朵:“謀殺老子?”
我也揪住他的耳朵:“駕!”
話音剛落,我只覺自己騰空飛起,給晃得七葷八素。中途睜眼一看,天青正拿狼大哥羚羊大姐冰刺球小弟當踏板,健步如飛地踩扁它們,然後借力往前淩空飛躍。
我瞠目結舌,千言萬語都在我腦中彙聚成一個巨大無比的“帥”字。
以後的人生,我常常會想起這一幕,想起我在他背上,臉與衣料輕輕的磨蹭傳來的溫暖。
後來我們入了瓊華,我喜歡的人遇上了喜歡的人。
我相信人與人的緣分早已注定,所以我從未後悔跟着他來瓊華。
而且,我也喜歡,我喜歡的人喜歡的人。
冰雪顏色溫軟心腸,她是他身邊,不,是這三千凡塵中,為數不多的純粹與美好。
記得我初遇天青時,此人虛歲17,我實歲14。
三年之後,我們來到瓊華大門口高山仰止,他方虛歲弱冠。
我們順利拜見了天青未來的師父——掌門太清真人,接着他老人家把我們送進了須臾幻境。
第一關——酒。
白須白發的老仙翁照例叫我們去找99壇“一口夢千年”。
天青說:“我們就兩個人,怎麽拿得了那麽多酒?”
酒仙翁扔給他一個布袋:“乾坤袋,多少壇酒都裝得下。”
天青跺了下腳:“我是說,那麽多酒,我們背不動!”
酒仙翁哈哈大笑:“小娃兒放心~老夫給你的東西可不是凡品,誰用誰知道。”
天青指指我:“我們兩個人,你給一個怎麽夠啊?”
酒仙翁原本眯着的眼睛突然睜開一線,呵呵一笑:“人家是女娃兒,老夫都不好意思使喚,你還讓人家幫你拎着?”
天青問我:“你願不願意幫幫哥哥?”
我猛點頭。
天青轉而看向酒仙翁,一副“喏,你看~人家小姑娘都沒意見,你老頭子啰嗦個屁”的表情。
仙翁只得大大地打了個哈欠,随手扔了一個給我。
這玩意兒果然好用,多少東西放裏頭都沒重量。
酒本身并不難取,難的是一路上遇到的長着狐貍尾巴的酒壇、冒着鬼火的酒盅拼命攻擊我們。就算天青展開佛山無影腳一頓狂踢,因為身處幻境,那些酒壇子還會尾随身後戀戀不舍。
我說:“你說它們是不是看上你這個酒鬼了?”
他給了我一毛栗,順手取出乾坤袋裏的一瓶酒,往緊追不舍的酒壇酒盅裏呈半圓弧狀一灑。
大家同時消停了,一個個盛着美酒心滿意足地不如歸去。
天青嘿嘿嘿嘿笑,附耳對我說:“倒一半出去就行,只要數量夠了,老頭子又不知道。”
我當即認為此乃妙計一樁,同時悲哀地發現我已經被帶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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