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重生之路平安傳訊

尾聲篇第349章:重生之路平安傳訊

春日裏的宜城,落下一片暖陽。

然而整座城市為何還是這樣冰冷。

距離林蔓生的離開,竟然已是第三年……

錦悅總部大樓矗立于這片暖陽裏,那間秘書辦公室內,一張地圖已被打開于辦公桌上,程牧磊看着地圖上密密麻麻的标識符號,“這一次,高組長是去往西北方走……”

不知道西北的城市盡頭,是否有林蔓生的身影?

“嘟嘟——”終于手機鈴聲急促響起,餘安安立刻接聽。

程牧磊也是沉眸靜待,可是下一秒,他聽見她朝那頭的高進回聲,“我知道了……”

手機剛一挂斷,程牧磊不用詢問,就已經可以知道結果。

依舊沒有副總任何的消息!

一個人怎麽就能夠消失的無影無蹤,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總該有一個栖身之所才對!

沉思之中,程牧磊低聲道,“林總應該到公司了,你快去報告。”

一想起林書翰,餘安安便愁緒不展,“方秘書這一走,對于林總而言是一個天大打擊!”

就在今年年關過後,方以真突然辭職離開。實則她原本也不屬于錦悅,她本就是保利集團之人,後來也是因為內部動亂,主動請辭秘書長一職。

其實她的身份,一直都是尉容身邊的親信!

可是,他們卻忘記了,就連林書翰也忘記了這關鍵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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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還以為她早已經是錦悅之人,更甚至是林書翰身後的女人……

一想到方以真和林書翰之間牽扯不清的私人關系,更覺得事情複雜。

如今的錦悅,就在年關之前迎來了一擊重創。

這兩年時間裏,林書翰一路部署安排,為錦悅拿下了數個大型項目,可謂是風頭正盛,一時成為宜城衆人矚目的焦點,更是一躍成為最成功的青年才俊。

但是私底下,林書翰因為林蔓生的緣故,一直明裏暗裏和尉氏容少鬥争不休。

兩位總經理的鬥争,蔓延了戰局,在持續了漫長的時間後,原本一片明朗的林書翰,卻遭遇了人生中最致命的一擊!

連番已經簽署的項目出現了弊端,而暗中布局之人竟然是方以真!

衆人皆知,方以真已經是林書翰身邊第一號心腹。自從當年方以真不顧安危救下林書翰,又義無反顧去挽回項目文書後,便被留在身邊。

若不是方以真的離開,讓林書翰憤怒異常,他們也不會發現,方以真竟然和林書翰其實是戀人的關系……

但是這件事,現在已經成為林書翰的禁忌,誰也不敢提起。

只是如此一來,至少三年之內,錦悅元氣大傷。

餘安安告別了程牧磊,頂着壓力前往總經辦,原本方以真所坐的辦公間裏,早已沒了她的身影。

而錦悅的秘書長,正是從前陪伴林書翰的那一位,瞧見她到來,便開口問候一聲,“餘秘書……”

餘安安敲門進入辦公室,一踏進去,周遭就像是被凍結一般。

她上前将自己所負責的項目報告放下,而後又是說道,“林總,高組長那便傳來最新消息,還是沒有副總的下落……”

每個月每個星期都是同樣的結果,大班桌後方那一張俊彥卻是陰霾無比,默然一瞬後道,“餘秘書,這周出發去海城,你陪同我一起。”

“是……”餘安安應聲。

……

此番前往海城,已經距離很久。

餘安安上一次前往,也是因為想要看望寶少爺。但是如今,卻覺得太過遙遠。物是人非,恐怕說的就是此刻,原來他們也都在變。

趕到海城之後,餘安安就跟随林書翰前往一家古色古香的棋社。

那家棋社,餘安安曾經到來過,所以很有印象。

這裏就是當年林蔓生直接和諸位董事元老面對面的地方,時隔至今,已經換成了林書翰。

林書翰是來徹底清算當年林蔓生許下的諾言。

即便是和容少的婚事取消,在離開海城回歸宜城之時,她曾如此放話:為了公允起見,先前我在各位董事元老面前承諾,關于襄城恒豐項目利潤比失利一事,錦悅後期會将功補過,在注資奉還後也會如期兌現。

兩年時間,林書翰憑一人之力平定了錦悅內部所有動亂,更将公司帶領走向新紀元。就在先前,他也如約兌現了這則諾言。

只是今日,當餘安安到來棋社,卻發現棋社堂內,不見其餘幾位保利董事元老,卻唯有王董事長一人!

王父亦是保利董事,但他和林母之間的關系,卻早已是荊棘之刺!

餘安安等候在堂外回廊,由于門被關上,所以她聽不見王父和林書翰之間的談話,只是能确信應當是諸如項目利潤比如數奉還之類芸芸。

然而,一瞧見王父,便會忍不住想起王家大少。他們一個是副總的親生父親,另一個是她的兄長……

此刻堂內,林書翰一番報告完畢,就要起身告辭,王父卻又笑了一聲,“你倒是有些本事,短短兩年時間風生水起,只是可惜被人蒙了眼睛,所以識人不清。你姐姐當年怎麽沒有提醒你,她是尉容身邊的人,根本就不可信——!”

林書翰望着王父道,“王董事,有些事情雖然隐秘,可也不是滴水不漏,她是誰的人,恐怕您心裏清楚。”

結果,王父不疾不徐道,“她曾經是我們王家的人,這是不争的事實。但是她早就叛變跟了尉容,又有沒有告訴你?他們兩個人,當時可還在一起,畢竟也是方以真親自打電話向王家辭呈。”

林書翰只覺得耳畔一陣鳴音而過,王父一雙眼睛直直盯着他,“就算她不知情,她也該提醒你,方以真不可信,怎麽就能這樣輕易信了一個人?”

林書翰卻清楚記得當年,就在方以真受傷被接回宜城後,那一天林蔓生從醫院看望方以真離開,回去馮宅的路上,他剛好撥通她的號碼,他是來問她,方以真到底可用不可用。

當時,是她無比清楚告訴他:如果一個人,能夠拿命來演這場戲,那也演得太真。還有什麽,能夠比命重要?

正因為這句話,讓他自此深信不疑。

姐姐,你那時候怎麽會這樣輕信?

……

從棋社離開的路上,車子一路往前方行駛。

林書翰坐在車內,耳畔卻還盤旋王父後續所說一切——或許這一切是你姐姐早就和尉容說好,當時動了私心,想要直接私吞錦悅也未可知。只是後來,誰想到發生了那樣多的事情,她竟然被尉容悔婚……

直到最後,他才回敬一句:多謝王董事長告知了我這一切,家姐要是今天也在這裏,一定感謝您,願意相告這樣多的曲折原委。

林書翰離席而去,王父的聲音從後方遠遠飄來:不用感謝,你總歸是她同母異父的弟弟。

同母異父……

林書翰聽到王父訴說這四個字,簡直如同針紮一般。

餘安安随車而坐,悄悄瞧向林書翰的側臉,只覺得他整個人如此陰霾駭人。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但是分明自從見過王父後,林書翰就愈發陰郁。

随後,餘安安陪同林書翰前去看望寶少爺。

只要一有空,林書翰就會來看望。當然,趙媽也會定期将寶少爺的生活起居一切告知于他。

今日前往寶少爺所就讀的學校,林書翰隔了一些距離靜靜看着孩子念書,也不上前打擾。孩子的臉龐,卻越來越像那個男人,越是長大,越是相像。唯有剎那眉眼之間的神色,才像極了林蔓生……

過了半晌,林書翰又是默默離開。

只是離開的時候,偶然撞見了宗泉。

正是傍晚,宗泉是來為寶少爺送些書籍,因為容少人不在海城,所以派了他前來。

餘安安再瞧見宗泉,雖然沒有話語可言,卻也打了聲招呼。

就在校門口,宗泉還在等候,餘安安卻突然瞧見林書翰筆直走向宗泉。她還定在原地,所以聽不見他們到底談了什麽。

依稀之間,瞧見林書翰開口說了一句,不等宗泉回聲,他已經邁開步伐離去。

餘安安只得追了上去,他們就要立刻趕去機場,當天飛一個來回返程歸去。

宗泉看向林書翰的身影離去,卻是眼眸一凝。

離開學校後,車子就要迅速前往機場。

餘安安縱然知曉自己或許不應該,可因為瞧見了宗泉,就又想到了方以真。不知為何,方以真這些年來為錦悅确實盡心盡力,可她最後竟然做了這樣的事,實在是讓人不解。

“林總……”餘安安還是出聲喊道,“方秘書應該就在海城,您要不要……”

還未說完,就已經被林書翰徹底打斷,“餘秘書!以後你要是再提起這個人,就不用留在錦悅。”

這些年的相處,餘安安從來沒有見過林書翰這樣殺伐決斷的一面,她不敢再開口。

這一回,方以真是的的确确傷了一個人的心。

……

宗泉在學校将書籍親手交給寶少爺之後,他就要離開。只是思來想去,卻也還是決定前往近郊。

近郊那一處湖泊,河水安靜的流淌。春日黃昏後,還有些涼意。其實現下早不是釣魚的最佳時刻,但是那道身影還是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魚竿也已被放在一旁,莫說是無心釣魚,根本是看着平靜無波的湖面發怔。

聽到後方有腳步聲響起,有人站在了她的身側。

湖面倒影出來人身影,她輕聲道,“容少有話派你來交待我?”

宗泉亦是看着湖面,他卻是道,“剛才去寶少爺的學校,我遇見了林總。”

世上的“林總”那樣多,可是和她有關的卻唯有一位。

方以真的目光是那樣黯淡,她輕聲道,“小泉,你不是會多管閑事的人,何必還要特意來跑一趟。”

宗泉沉默了良久,卻只想起林書翰方才當着他的面那聲質問話語:我真佩服,尉總能将一個本來就是間諜的女人安插在我身邊繼續當間諜。

“方以真,你為什麽又要同意。”宗泉低聲道,“你這一出手,也再難回頭。”

實則林書翰這一路走下來雖然不易,可也是所向披靡一帆風順。他并未遭遇過大風大浪,在他當家繼位的時候,那些風浪全由其姐擔下。可是這一遭,卻是太過致命。

方以真卻是微笑道,“我沒想過會開始,也沒想過回頭。”

……

就在方以真離開錦悅後的三個月時間裏,公司內部漸漸開始一團亂。

林書翰在遭受了背叛打擊後,顯然有些一蹶不振。曾經意氣風發的青年才俊,日日流連于花叢中,成了宜城人盡皆知的花花公子。

對于私生活,董事們并沒有意見。

但是對于公司,那便是不滿。

餘安安等人都很着急,如果長期以往下去,董事們絕對不會就此放任。可是他們竟然無一人能夠勸說,一個人不會被挫折打垮,卻會因為心愛之人背叛而落魄潦倒,甚至是就此成為這風雲變幻商場之中滄海一粟……

衆人不知這樣的困境何時會結束,直到這一天,因為空航項目的基地在兩年後終于建成,保利這邊尉總直接親臨——

此時,高進已經歸來,而程牧磊再次接替去尋找林蔓生。

辦公室裏,餘安安原本作為這起項目當時的接洽人,所以也在其中聆聽會談。

兩座沙發上,一邊是林書翰,另一邊是尉容。

餘安安瞧向林書翰,一雙冷郁的雙眼直直盯着對方。昨夜宿醉,今日的他身上還環繞着濃郁酒氣,人也未曾完全清醒。

而尉容只是瞧着臉色略微蒼白,身旁是任翔在宣讀報告內容,那些條款有憑有據。

待結束後,餘安安接過就要前往複印資料,任翔一起随行而出,她還要帶領他前往財務部核對。

終于,只剩下了兩人在內。

煙霧還在缭繞,像是鈎織起一場回憶,林書翰原本是一言不發,卻突然聽見那道男聲微笑而起,“林總,怎麽這次瞧你好像有些憔悴。”

林書翰一下被激起,數月裏累積的怒氣更是蓬勃而出,“尉容,你除了會利用女人,還會做什麽——!”

“那也總要有人心甘情願被我利用才行,可惜你沒有這個本事。”尉容淡淡笑說。

他微揚的唇角,眼中波瀾不興的眸光,于林書翰而言無一例外全是諷刺!

……

當下,只覺得身上灼燒一般沸騰而起,林書翰朝他道,“你究竟是有什麽好本事,竟然能讓人這樣聽話!她是欠了你,還是被你抓住了把柄?人都被請辭離開,還要為你賣命!”

這一番話說得又急又猛,卻還仿佛帶了無數的不甘怨恨在其中,在這份千瘡百孔的感情背後,竟好似還聽聞了那一絲不舍……

“你這些話,倒像是在為她打抱不平。”尉容依舊是淡淡的笑容在臉上,而那張臉龐自始至終都是雍容清冷。

這兩年,媒體面前無人知曉保利幕後的總經理,但是見過他的人,都深知他見人三分笑,但是實則為人冷酷無情。他才是那個手起刀落的劊子手,即便是刀落,就連眼睛也不眨一下。

林書翰笑了一聲,“為了這樣一個女人,你以為值得?”

“我倒是聽說,你這幾個月以來天天盡興!還是你根本沒有辦法面對,只是在逃避現實!畢竟是枕邊人背叛,這種滋味不好受,你承認也沒有什麽了不得!要是還想着她,大可以去找她,重修舊好不是挺好?”尉容緩緩應聲,那些可能由他口中道出,更是如同傷疤被狠狠揭開。

林書翰一張俊彥愈發陰晴不定,本就酒精未散,整個人都是發暈,“這樣一個為了利益而出賣自己的女人,你就好好留在身邊!”

“為了利益而出賣。”尉容念着這幾個字,凝眸說道,“我會把你的話原封不動轉告方以真,她聽見以後,大概也能安心。畢竟,她是利用了你背叛了你,你也對她毫無留戀,一拍兩散夠痛快。”

林書翰臉上唯有一抹冷笑,那是深入骨髓的冷笑,“請問尉總,你究竟是什麽時候開始布局,又是什麽時候開始安排?”

“到了現在,你還來追問,這有必要?”尉容反問一聲。

确實沒有必要,完全沒有必要,事已至此,早無法更改……

林書翰卻是那樣不甘,“是從姐姐離開以後?”

尉容并不回答,他手中的煙默默燃起,只因為這一聲“姐姐”,卻仿佛已是許久不曾聽聞,如此陌生……

“還是在姐姐沒有離開之前?”林書翰的記憶開始往後倒退,“尉總真能這樣神機妙算,連那場車禍都利用上了,一早就告誡她,一定要争取贏得我的信任?”

那些設想從回憶裏開始清理,卻如此雜亂無章,林書翰整個人都是暈眩,憤恨早已遮迷了雙眼,這讓他冷不防一句,“難道姐姐她一早就知道!”

這句話語響徹在寂靜的辦公室裏,此刻林蔓生并不在此處,但是卻仿佛她無處不在……

尉容一雙眼眸驟然凝起,眼底瞬間冰冷一片,接了他的話道,“就算她知道,那又怎麽樣。”

姐姐如果知道……

她如果知道……

“是你慫恿她!是你故意讓她輕信!她竟然就信了!”數月裏夜夜不歸,林書翰早已回不去那個空無一人的家,如果一切真是這樣,“那個時候,姐姐為了和你相鬥,連錦悅都算計上了!連我這個弟弟也算計上了!”

……

只記得那日在辦公室內,他詢問林蔓生是否要去看望父親,可是她卻說:爸爸現在就算見到我,也不會高興,我還是不去了,你陪着他就好。

他原本還想要勸說,可是她又說:反正董事會議遲早會來,到時候爸爸也會出席。

處置高長靜的手段,讓林書翰一生難忘,那時的林蔓生,已不像是他所認識的林蔓生,她是那樣的可敬可畏,竟然有一絲陌生,讓他感到遙遠而可怕……

林書翰的質問聲已起,尉容臉上早已沒有一絲笑容。

僵持之中,卻是尉容掐滅煙起身,“你酒醉沒醒,我現在就給你時間醒酒!”

醒酒……

呵!

林書翰看着他就要離去,猛地也是站起,追着他走了兩步,兩人站在辦公室內,他朝着他厲聲喊道,“尉容!姐姐自從認識你以後就變了!她變成了一個精于算計會使手段的人!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是因為你——!”

突然,那本欲離去的步伐定住,林書翰瞧見他一下揚手,竟是一個巴掌扇了過來!

男人之間,只會用拳用武力,可是這反手一記……

竟仿佛像是為了誰給一記教訓!

這讓林書翰徹底愣住,對上一雙冰冷溫怒的眼眸,是尉容對他說,“你姐姐要是在這裏,也會這樣做!”

林書翰卻是幽幽回神,想到早就距離遙遠的林蔓生,他的身邊如今竟沒有一個至親存在,就連父親也一直重病不起……

“哈——!”林書翰笑了起來,他指着尉容道,“你少在這裏裝出大義凜然的樣子!你以為你是誰?能代替姐姐來教訓我?”

“要不是你,我們這個家不會散!要不是你,姐姐就不會遭遇這一切!要不是你,她又怎麽會為了小寶生無可戀離開!”林書翰紅了一雙眼睛,孤獨寂寞在吞噬自己,那份被心愛之人背叛的心意,也狠狠撕扯着自己,證明自己是有多可笑。

“活該——!”這一刻,林書翰終于喊,卻不知是在為那個早就不知去向的人,還是為了此刻的自己,“這一切都是活該——!”

可是下一秒,他那雙眼眸格外冷厲注視,“林書翰!你以為當年,她究竟是為了什麽才會生下小寶!你以為她憑什麽要在那樣小的年紀,去生下一個孩子!”

“是你!都是你這個罪魁禍首——!”林書翰的話語直指于他。

“的确是我,但你也逃不過!如果不是你當年在英國的時候得罪人,她又怎麽會生下這個孩子!”尉容此話一出,林書翰徹底定在原地。

那些聲音嘈雜而來,卻再也聽不見了……

過了許久,是餘安安折返而回,她方才看見尉總離開,此刻狐疑入內呼喊,“林總?”

卻見到林書翰惶惶失神,那樣悔不當初,“竟然是我……”

那是尉容離去之前的話語,清清楚楚傳來——一百萬英鎊,就能讓她借腹生子生下一個孩子!

……

那一天尉總離開之後,餘安安只覺得林書翰就像是一下子頹敗如山倒,又見他雙眼無神,彷徨之間好似忽然想到什麽,他邁開步伐突然往外走,急不可待就要前往。

“林總!您要去哪裏!”餘安安立刻詢問,她可不敢就這樣讓他獨自外出。

林書翰卻道,“你不要攔着我,我要去一個地方。”

“什麽地方?派車送您去!”餘安安又是喊道,他宿醉一夜,到了現在酒精還未散去,“您現在還不能開車!”

林書翰倒是一怔,餘安安見他緩了步伐,又是說道,“我讓高組長開車送您過去!”

下一刻,餘安安就吩咐高進備車。

林書翰是由高進送走,餘安安并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等過了許久後,大抵是車子開到了一處地方,餘安安接到高進的電話,這才得知——林總原來是去了林家墓園!

現今,林董事長還躺在療養院裏,他自從那一年病倒後就一直不曾好轉。

所以,住在這座墓園裏的人,唯有一個人,那就是——林母馮若儀!

這一天從上午到下午,又從下午到晚上,等到天色深濃,直至淩晨時刻,在高進的上前勸說下,林書翰方才離開。

後來,餘安安再詢問高進,“林總怎麽突然去了馮夫人墓地?”

高進自然不知曉,或許是因為想念母親,所以才會前往。

然而他卻清楚之間感覺到,那一天的林書翰在墓園裏,在馮夫人的墓碑前方,不單單是因為思念,更是仿佛為了忏悔。

可是忏悔什麽?

高進不清楚。

餘安安自然更不清楚。

只是自從那一天墓地祭拜過後,林書翰歸去後睡了整整三天三夜,待到第四天醒來,他煥然一新回到錦悅,讓人震驚無比。

自那一天後,他不曾再流連于煙花之地,像是重生了一般。

衆人都驚愕于他如此轉變,雖然不明白原因,但能夠看見他安好振作,這已值得高興。

只是在那以後,林書翰依舊不願讓人再提起有關于方以真的任何一句話語。

方以真這三個字,成了林書翰此生最大的禁忌。

至于方以真後來如何,餘安安等人不清楚。

偶爾時候,她想起那一日,也會好奇尉總到底在辦公室裏說了什麽,竟然能讓林書翰回歸正途。也有偶爾時候,她向任翔詢問方以真,可任翔也沒有多言,只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去處,方以真也有,便也過了。

比起從前,林書翰愈發迫切問起林蔓生的下落,那樣想見到她。

可是卻依舊沒有她的消息。

時間又是一晃而過,第三年的盛夏也已過去,秋日來臨的時候,宜城落葉翩飛。

等到又一年年關來臨的時候,宜城又下起了一場漫天大雪。

宜城的雪,那樣潔白紛飛,餘安安不禁想起當年,在馮家宅邸時的場景。當時他們都還在,副總也在,他們一起堆雪人打雪仗……

站在公司辦公室裏,望着窗外雪景,餘安安再次想起林蔓生。

副總,你到底去了哪裏。

你在的地方,那裏的冬天也會下雪嗎?

……

很快,三年時光就這樣過去了。

迎來林蔓生離開的第四年。

第四年起始,餘安安聽聞遠在海城的保利集團,那一場持續了多年的權位之戰也到了最為緊迫的時刻。一邊是尉家兩位大少之争,另一邊是王氏聯合了楚氏雙雙相争,三股勢力形成詭異的戰局。

但是更聽聞,王家大少似乎早已經與其父王董事長不睦。于是,那相争的勢力又橫生出枝節,多出了一股家族內部鬥争。

這些遠自另一座城市另一家公司的争鬥,若非是偶爾聽聞,餘安安早已經不去理會。

那些時好時壞的結果,無論怎樣,和她又有什麽關系?

若是副總還在,也一定會說,和她又有什麽相關?

餘安安一直都在等,等待着有朝一日,捷報何時會傳來。

而當第四年來臨的時候,餘安安也面臨了一則最為頭疼之事,那便是自己的婚事。

其實她也不是不想嫁人。

只是每次看見那枚寶石戒指的時候,她都會想起林蔓生,她總想着如果她回來了,那讓她看着自己走入婚姻殿堂,那該有多好。

就在第四年的春日尾聲,又一則內幕消息驚天而起,唯有少數人知曉——保利集團總經理尉容涉嫌多年前一起特大謀殺案,這樁案子更是牽扯到北城名門容氏家族。

至于謀殺案具體事宜,餘安安并不知情,因為即便是她想要打聽也詢問不到結果。就連任翔,也是一知半解。

保密工作嚴謹,就像是冬日裏大雪将一切掩埋,更是将湖面凍結,而那真相就在湖底深藏,想要探尋卻是如此困難。

這一天,餘安安如常早上前來錦悅公司,她一般都會提前一刻鐘。

将車子停在地下停車場,餘安安就要上樓,但是保安先生卻将她喚住,“餘秘書,有一份你的快件……”

餘安安有些莫名,她的快件為什麽會在停車場的保安手中?應該在前臺才對!

待她接過,發現那封快件很輕,裏面也不知是何物。

只是封面上,的确打了“餘秘書親啓”的字樣。

因為錦悅公司內部姓餘的秘書唯有她一人,所以保安也猜想到是她,餘安安有些狐疑,卻也沒有多想。

她一邊走入電梯,一邊将快件拆開。将紙袋子一倒,一件東西卻掉落在掌中。

餘安安定睛一看,那竟然是一個平安符!

為什麽是平安符?

餘安安盯着看了又看,一時間無法明了。電梯已抵達樓層,她獨自而出,又前往辦公室。

等放下手提包,她又是拿着這枚平安符來到落地窗前仔細來瞧。

突然,她的視線猛然定格,因為她發現——

平安符展開逆光之後,竟然顯現出一行字,是非常模糊的字跡,但是卻能夠細數清楚。

可是餘安安一顆心卻猛然停止,因為上面那行字,歪歪扭扭的字跡傳達着一則詭異訊息。

——我在浮生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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