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章節

歸的那一天。

“我子傑哥哥最近為什麽不來了？”小鳳問姑子。

“不知。”姑子怎麽知道那子傑并非真的子傑，也不知他們之間錯綜複雜的關系。

“我要去找他。”小鳳推開姑子。

“不行啊小鳳小姐，子傑少爺交代過您不能出這院子一步的。”姑子有些慌張。

“你沒有看到他對我有多好麽？”小鳳揚着眉毛緊緊盯着瘦小的姑子，“難不成你對我的子傑，有什麽肖想？說！你為何不許我出去。”

姑子簡直欲哭無淚，“靜慈師太吩咐過的，而且阮先生也交代過，如果放你出去，我是要被懲處的呀。”

“滾開！”一把推開姑子，姑子一個踉跄摔倒在地，但也顧不得那麽許多，放開喉嚨就大叫，“小鳳要逃跑，快來人吶。”

看她大叫，小鳳怎能不着急，“你不許叫！”姑子才不理會她，只是按着疼痛的患處大聲叫喊，小鳳一個箭步上前狠狠捂住她的口鼻，“不許再叫！”慌亂的小鳳将窒息着的姑子的垂死掙紮當做她的反抗從而更加用力地捂住，直到她不再動彈。

看着委頓在地的姑子，小鳳踢了踢她，“你不要裝死，我告訴你，只要你不叫，我就不會把你怎麽樣，唉，別裝死了。”半晌也不見她有動靜，曲起指頭置于她人中之處，只覺得再無出氣，頓時面如人色地跌倒在地，天哪，她，她殺人了！

收拾好細軟，臨走不忘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雖然臉色有些蒼白，可是仍然嬌俏可人，好，現在自己殺了人了，唯有去投奔子傑哥哥了，他不會舍得把自己趕走的。

“你怎麽出來了，慧娴怎麽放你出來了。”看着小鳳出現在自己的書房，阮子傑不悅地皺起眉頭，“滾回去。”

小鳳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子傑哥哥，你說什麽？”

“我說，你要是不想我親自壓着你回去，就乖乖的，自己滾回去！”阮子傑這次有些動了肝火，她三番四次給自己惹麻煩，如今還不消停，怎能不讓自己怒氣沖天！

“子傑哥哥，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前番時間還對我，那般的，柔情蜜意，如今，這是怎麽了？”

“你在說什麽胡話？”看着小鳳，阮子傑真是提不起絲毫的好感，“你是燒昏頭了還是自導自演？”

Advertisement

“阮子傑！”小鳳怒瞪着他，抖開手腕上的鏈子，“你看着鏈子，還有前兩天你送糖芋苗來給我吃！你都忘記了嗎？你這個薄情寡義的男人！”

“出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阮子傑被她弄得莫名其妙，“還是你要我派人來把你五花大綁了扔回去？”

“我，我回不去了！”小鳳底氣不足地大吼。

“為什麽？”阮子傑不耐地問道。

“我，我殺人了。”小鳳漲紅着一張臉，半晌才慢慢說出來。

處理小鳳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阮子傑生怕自己沒有聽清，“你在開什麽玩笑？”

“我，我真的殺人了，我把慧娴殺了，我要出來，她不讓，還大喊大叫，我便，我便…”

“你便将人給殺了？！”阮子傑不可置信地站起身，“小鳳啊小鳳，你！”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想要說話卻又給生生地咽了下去，“你自己去自首吧，我不會包庇你。”

“子傑哥哥！你想讓我去送死嗎？”小鳳的眼淚都被逼了出來，“若是你讓我去自首，我勢必要被槍決，哥哥，我求你了，你且收留我吧，我保證，不給你添麻煩，你喜歡那個女人也便喜歡就是，我絕對不幹擾你們，只求你不要趕我走。”

“小鳳，我從前只以為是師傅和我将你寵壞了，你不過性子刁蠻一些，卻并沒有什麽壞心眼，我們慢慢教導教導你，将來也是個好女孩。”阮子傑深吸了一口氣，“在我心裏，你就像是我最疼的小妹一樣，你只以為我對你無情無義，以為我一顆心都在婠婠身上，可你們是不一樣的，她是我最愛的女人，你是我最親的小妹，你的錯，便是我的錯。”

小鳳嗫嚅着，什麽也不敢說，也不敢動，只是眼淚汪汪地看着她，“對啊，都是我的錯，早在你害了婠婠，誤傷小魚的時候，我就該知道你變了。你不再是小時候那個乖巧可人，纏着我，問我要糖吃的小姑娘了，你變成了一個置人命于不顧，心狠毒辣的女人。”

“我現在告訴你，我為什麽不愛你，你害了婠婠，她非但沒有怪你，還時常反省自己，怪自己做的不夠好，你對她動了殺念，她平安活下來，你非但不開心，還惡語傷人，之後讓你反省，你還差點害死了小魚，若是沒有她處理得宜，你早就已經被師傅制裁了，如今，如今我們對你的溺愛已經毀掉了你，你看看你成了什麽樣子。”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小鳳淚流滿面，“不論我做什麽都是錯，愛你是錯，念你是錯，只有那個賤婦是對的，她溫柔可人，美豔無雙，她善良單純，我就是心如毒蠍，你想想我走到這一步是為了什麽？你給我希望，有生生将它們變成了絕望，你不覺得你很可恥，很卑劣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阮子傑怒目而視。

“對，你一方面想要得到我，彌補你的婠婠不再是處子的遺憾，一方面卻又在我殺人之後，盡力的侮辱我，與我撇清關系，你真是偉大得很啊。”

“胡言亂語！”阮子傑氣得太陽穴都要嗡嗡作響，“來人，給我把她押回去向靜慈師太賠禮，我随後就來！”

“不用你動手，我自己走。”小鳳冷冷看着他，這個自己曾經最愛的男人，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我今天從這裏走出去，今後，就與你再沒有半點瓜葛。”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門，“我小鳳雖然愛你不假，可最起碼的尊嚴還有，就算我死，也不會再來求你。”

阮子傑仰天深深嘆了口，自己真是做了什麽孽啊，如今自己焦頭爛額之際，婠婠也不在身邊，沒有一個人能安慰自己，阮子傑靠在書桌上，靜靜想着該如何處置小鳳，罷了，師傅收養的孩子，他沒有資格這樣處理，總有必要通知師傅一下。

“婠婠。”在船上看着江面的婠婠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當年你受了傷，我便是這樣和阮子傑抱着你去見王清雯的。”白忍冬去了僞裝，一張精雕玉镯的臉在陽光下宛若上好的精品瓷器，閃爍着清俊的光芒。

“你長大了。”婠婠的話裏滿是疲憊。

“你，想通了？”不可思議于婠婠對自己的态度，白忍冬驚詫地盯着她。

“也許你說的對，也許是自己放下了，我不想這樣累了，只願能平穩度過此生，不要再沉沉浮浮，就算是為了青衣，我也該好好活下去。”說到此處，她眼裏有些蒼涼，“他是個戲子，男人，愛上了你哥哥。”

“恐怕我哥哥不是真心愛他吧。”白忍冬冷笑道。

“所以他瘋魔過一陣子，我救他走了之後，也算過了一段安寧日子，後來，你哥哥找到我住的地方了，他——”婠婠捂住臉，無聲地抽泣着，記憶的閘門一打開，悲傷的往事如同泛濫的洪水簡直要把這小女人淹沒。

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白忍冬只能輕輕拍着她的肩膀，兩人就這樣吹着江風，一個想着心事，一個，想着她。

過眼雲煙

“你，不趕我走了？”白忍冬輕巧地放了一杯茶在婠婠的桌上。

“算了，你願意跟着就跟着好了，往事如過眼雲煙，散了，就散了。何況，現在我也需要有人幫我。”婠婠不再戴上醜陋的面皮，一張素淨的臉挂滿了着了然的參透。

“绮羅，你真的太聰明。”白忍冬笑了笑，“你可願聽聽我這些年都去了哪裏？經歷了什麽？”

婠婠依舊低頭寫着什麽，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你說，我聽着。”

“離開你的第一年，我去了遙遠的邊疆，大雪封城數十日，我和牧民圍坐在一起，唱歌跳舞，歡飲達旦，那時候，每個人都那麽開心，絲毫沒有大難臨頭的悲傷，用他們的話說，有一日的快樂就要痛快的享受一日。”白忍冬看了看奮筆疾書的女子，她似乎在聽，也似乎什麽也沒有聽見。

“那時候，我心裏無悲無喜，唯一牽挂的人也是你…”在心裏白忍冬默默補充了一句，“若是沒有見過你絕世的舞姿，世上的人哪裏會知道有你這樣的女子。”

“然後呢？後面的幾年了？”清越的女聲打斷了白忍冬的回憶，他唇角一揚，“後面的幾年，我意識到，也許有一天你會需要我，我便不斷經商，從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