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反轉發生在一瞬間。
那确實是一只野豬, 豬鼻子、豬耳朵、豬蹄子……每一處都是新鮮的肉類, 足夠飽腹的美味食物,但……那不是一只普通的野豬啊!
足足一米五的高個子,結實矯健的四肢, 猙獰發黃的獠牙,發紅的、毫無理智的雙眸, 都讓它看起來更像是一只捕食的野獸。
匕首刺傷臀部,疼痛讓它發狂。
野豬跑着蹄子, 像是鬥牛一樣發出‘昂昂昂’的嚎叫, 瘋狂的朝人群撞去, 它的速度并不快,可走在最前面的男人已經被吓懵了,呆愣着不知道躲,直接被野豬撞翻,踩在蹄子下面。
它張大嘴,嗷嗚一聲咬到男人的肩膀上, 鋒利的牙齒穿破單薄的衣服,啃咬着男人的肌肉, 鮮紅的血濺到地上,讓衆人發出驚恐的尖叫聲。
“啊啊啊!!!痛啊!救命嗚嗚嗚嗚……”男人發出刺耳的哭喊聲, 身子不停的扭動着,想推開野豬,但除了讓野豬的牙齒咬的更深外,毫無用處。
這一幕實在是太恐怖了, 平日裏任由他們宰殺的動物,這一刻卻反過來成為屠宰者。
“嗚嗚嗚……快救他。”男人的同伴猶豫着不敢上前,雙手抖抖索索的拿着匕首,害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捕食目标。
還是昨夜當小三的大個子站了出來,他力氣賊大,一拳頭就将野豬的腦袋給敲碎了。
砰!
支離破碎的野豬像是一座小山一樣,壓在被咬男子的身上,他雙眼瞪大,瞳孔緊縮,嘴裏發出‘嗬嗬’的氣音,顯然是被吓壞了。
大個子将野豬掀開:“你還好嗎?”
“…疼…血……”顫巍巍的摸了一把肩膀,血液如水般湧出來,失血過多讓他臉色慘白,“嗚嗚嗚……救救我,我不想死嗚嗚嗚…”
沒有人回應他。
這些傷口,若是在外面算不了什麽,但在這沒有藥品、無法止血的荒島上……可以說是半條命都踏進了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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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會沒事的,我們馬上就可以找到實驗室離開的。”男子的朋友将外套脫下來,用力的按壓着傷口,想讓血液止住,然而這一切只不過是無用功罷了。
季安站在人群外面,事情發生的太快,以至于等他反應過來後,一切都塵埃落定。
“現在怎麽辦?”
海月朝樹木繁茂的叢林裏看了一眼,某些灰褐色的影子若隐若現,他一聲不吭的彎下腰,雙手用力,将青年抱了起來。
“嗯?”他茫然望去。
“跑!”
話畢,海月就像是一支拉滿弓的弓箭,急速朝前方奔跑。被甩在後面的人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一群野豬從林子裏鑽出來,憤怒的朝人群進攻。
同伴的鮮血讓它們憤怒,人類的鮮血又促進了它們的食欲。
若是一兩頭野豬,大家還能齊心協力幹掉對方,可這一大群……密密麻麻的一片,最少也有上百頭了,他們這麽點人沖上去就是找死。
“靠!這什麽鬼。”黃毛暗罵一聲,悶頭跟着海月就往前面跑。
人群裏一陣混亂,在生死危機下,每個人都爆發了最大的潛力。其中季安無疑是除了海月外所有人羨慕嫉妒恨的對象。
他們跑得累死累活,人家有小情人抱着跑,享受着公主般的待遇。
酸,太酸了。
季安牢牢地抱住海月的頸部,防止自己被甩下去,聽着耳邊沉穩的呼吸聲,面色不變的根據昨晚背下來的地圖,給他指路。
餘光時不時的看向身後的人群,只見船長和姐妹花等人速度極快,壓根就不需要辨別方向,就能朝着研究院走去。
除此之外的人,就低着頭跟着他們跑。
姐妹花們知道地圖,顯然,她們和船長是一波的。再想想第一天入夜時,除了他們兩批人外,沒有人帶水壺,這大概是游戲給的隐晦的提示。
在什麽情況下,游輪上死裏逃生的人會帶水壺?
當然是他們覺得自己能活下去,而且清楚的明白島嶼是什麽樣的。
季安低垂着眸,思考着之後的事情。
逃跑路途中,有幾個人速度太慢,被野豬踐踏在腳下,發出刺耳的嘶吼聲,但很快……一切都将歸于平靜。
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跑到了研究院附近,野豬們就像是感受到某種威脅似的,在院門邊緣游移不定,過了好一會兒,天色昏暗下來,野豬頭領嚎叫一聲,不情不願的帶領豬群離開。
呼!得救了。
精疲力盡的衆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吸急促的像是要猝死似的。
船長等人滿眼警惕的盯着海月,明明大家都跑了同樣的路,他甚至懷裏還抱了一個人,可在一衆人群裏,他顯得格外的輕松。
臉不紅,氣不喘。
若是還不知道他有問題,他們就是智障了。
季安将一切盡收眼底,主動站出來打破沉默:“現在怎麽辦?我們要進去嗎?”
五六年沒有人煙的研究院,大門碎裂了一半,可通過細節,卻仍舊能看到屬于它的曾經的輝煌,黃昏的陽光下,門內光線暗淡,就像是一張野獸的大嘴,随時等着将他們吞吃入腹。
船長陰恻恻的看了他一眼:“進去,在外面更不安全。”
“嗚嗚嗚……我想回家。”
有人低聲啜泣着,季安擡頭看去,見到是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模樣清秀,眼底蓄滿淚水。
他記得她,第一天進入游戲時,這小姑娘就在哭,當時還有個年輕男孩子在安慰她。季安一眼掃過人群,再也不見男孩子的蹤影。
他的結局,自然不用多說。
進入游戲第三天,最初的十五人,現在只剩下了十一人,去掉前天死掉的胖子,被野豬踐踏而亡的足足有三人。
其中也包括最開始受傷的男人。
目前的情況差不多已經明了,船長、船員、姐妹花四個人,應該是一夥兒的。剩下的出軌女、綠帽男、大個子、黃毛以及哭泣的小姑娘中,還有一個組。
至于海月……
季安抿起唇角,心中差不多有了預感,只是目前他還一直站在他這邊兒,挑破了情況反而對自己不利。用排除法,船長那邊先PASS,至于其餘的……再觀察一下吧。
***
是夜,夜涼如水。
幾個人在研究院外圍找了一件破敗的實驗室當做休息室,天色黑了,不适合行動,随意的收拾了一下後,剩下的十來個人便分散到各處休息。
季安裹着毛毯,雙眸緊閉,看樣子已經熟睡,實際上他這會兒非常的清醒。
根據日記,這所研究院裏有強大的試驗品出逃,導致整個研究院關門,倒閉,那應該就是游戲裏的終極BOSS。
白天瘋狂的野豬不敢入內,想必裏面的東西讓它們從靈魂深處感到畏懼。
而他們卻走了進來……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時間在黑暗中總是會無限延長,不知過了多久,季安在黑暗中聽到了細微的‘噠噠’聲,最開始還很輕,後面越來越大,帶着水漬聲,就像是有什麽東西,正在外面拖着魚尾巴移動。
青年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坐起身子,朝實驗門的方向張望而去。
噠噠噠!
近了,更近了。
要進來了嗎?季安心裏一陣緊張,呼吸都急促了幾分……屋外的聲音突然停止,過了大概十幾秒,正當季安松一口氣,以為那東西走了時,鐵制的大門突然被猛地撞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砰砰砰!!!
撞擊聲混合着聽不清的嗚咽聲,在寂靜的深夜裏顯得格外的可怖。
适應了黑暗的季安看到有不少人都站了起來,可他們誰也沒開口,一個個的安靜的就像是啞巴……唯有之前哭泣的小姑娘,哭的太累了,醒的也最晚。
季安一見到她坐起來,下意識感覺不好,心裏一慌就想去捂住她的嘴,可最後還是遲了一步,小姑娘搞不清楚狀況的就叫嚷起來:“啊……門、門…有人在撞門。”
在外面撞擊的玩意,聽到有聲音後,顯然更加興奮了,證據就是撞擊的速度變快變重。
季安壓低嗓音:“閉嘴,別說話。”
“唔…唔…”
“你點頭,我就松手。”
小姑娘點頭:“嗯…嗯。”
季安順勢松開手,小姑娘心裏顯然有很多的疑問,眸中含淚的看着他,滿臉的害怕。季安指了指外面,表示沒辦法回答她的問題。
撞門聲持續了一夜,等到天亮時,外面的東西像是明白自己打不破這扇門了,憤怒的用力撞了好幾下後,季安聽到了離去的噠噠聲。
小姑娘:“我們現在……出去嗎?”
“不要,等一會兒。”季安攔住她,“萬一那東西在外面使詐,沒有走呢。”
這話說的有道理,一行人便繼續在裏面等待,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鐵門再次被撞擊,還附帶着手指甲摩擦的呲呲聲。
大概是明白他們不上當,那東西這次是真的怒了,連指甲都用上了。
小姑娘見此,心中後怕不已,要是她剛才直接去開門的話,這會兒就涼了。一行人又等了一個多小時,确定外面的東西不會回來後,季安率先打開了大門。
鐵質的大門經過一整晚的撞擊,凹陷下去大半,門邊兒還有一灘水漬,水漬裏有一個黑色的東西,季安彎腰将東西撿起來,發現這玩意有點像是魚鱗,光滑鋒利,帶着些腥臭味。
實驗品……到底是什麽?
趁着後面的人還沒來,季安下意識将鱗片捏在手裏,若無其事道:“撞門的東西已經走了,我現在該怎麽辦?”
喬船員道:“我們沒食物了,先在這裏找一下,看看這裏的廚房裏,有沒有壓縮餅幹之類的資源。”
“好。”季安點頭。
經過昨天晚上的突發事件,季安已經确定,除了哭泣的小姑娘以及本身就很奇怪的海月外,其餘沒吱聲的人全都是玩家,他們對于自己要遇到的事早已經有心理準備,才能這麽從容。
只是派系之分,仍舊沒有弄清楚。
大家便心照不宣的沒有開口,假裝無事發生。
“剛剛那東西晚上過來,白天就走了,現在這個研究院應該是安全的,為了節約時間,大家分散找吧。”喬船員眼神掃過衆人,像是随手一指似的,指到了季安:“你和我一起朝右邊走。”
季安‘嗯’了一聲,沒有反駁。
他都答應了,海月便極其自然的跟在青年的身後,像個小尾巴似的,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目标。喬船員見此,眉頭微蹩,可到底沒說出拒絕的話來。
後面的人群也被打亂了,季安看到出軌三人組跟着姐妹花走了,黃毛和小姑娘則跟着船長走了另一條路。
研究院的路雜亂又複雜,彎彎繞繞的,讓人頭暈目眩,一不小心就找不着來時的方向。季安心知肚明喬船員不是好人,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今天是進入游戲的第四天,可他對于實驗品還一無所知。
為了能成功逃出去,他必須從船員的嘴裏套出話來。
不知過了多久,穿着白衣服的船員突然停住了腳步,他指着前方沾滿灰塵的白色大門道:“這裏好像有個實驗室,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季安面上贊同的點頭,說了一聲‘好’,餘光裏見船員眼底明顯松了一口氣,仿佛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看來……這裏面有危險。
一步、兩步、三步。在即将推開大門時,季安反手一抓,像是當初摔胖子時一樣,将對方整個人都翻轉了過去,狠狠的用手肘抵住他的脖頸,眼神冷冽。
“說!你的任務是什麽?實驗室裏的試驗品到底是什麽東西?”
“你……”被掐住脖子的船員想要反抗,但脖子被卡住,雙手又被海月捏住,整個人都無法動彈,他只能裝傻,“你在說什麽?我不懂。”
“別裝了,我知道你是玩家。”季安用力了幾分,“說一下你的任務。”
喬船員:“……”
“說。”
過了三分鐘,他不情不願道:“七天內,離開這座小島。”
“除此之外呢。”
“沒了。”
“這不對啊!”季安上下打量着,總覺得自己不該和他們是一夥兒的,他絕對隐瞞了一部分事實,“把你知道都說出來,不然我就把你扔到實驗室裏。”
停頓片刻,他慢悠悠道:“這實驗室裏,應該有重要的東西吧。比如……失敗的實驗品?”
“你知道?”船員瞪大眼睛,表情逐漸憤恨起來,“果然,當初就是你偷了我隊友的包,看到了日記。”
季安不可置否的點頭。
他們兩個人的對話,基于系統會對NPC隐瞞掉一部分的話語,所以像是任務、玩家之類的話,在海月聽來,都是模糊不清的東西。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眉頭一皺,心裏不愉快,手頭上便不由自主的用力了幾分,将船員的手臂上掐出一片青紫:“哎…喲…痛痛痛…松手。”
季安:“別耍花招,快說。”
“我是真的痛啊!不然讓他來掐你試試。”船員憤怒的瞪了季安一眼。
季安:“……”行叭!力氣輕一點。
海月一向不會拒絕青年的請求,手上輕了兩分,但正是這兩分,最後卻出了事情。身為一個玩家,喬傑樂的手裏怎麽可能會沒有道具卡呢?
“震懾。”
随着這句話落下,季安只覺得大腦像是被什麽東西重重的打擊了一下,頓時頭腦發暈,手腳發軟。
喬傑樂得意一笑,果然還是個菜雞,心太軟在《第三紀元》裏可不是好事。
一擊得逞的他用力将青年推入實驗室裏,快速的反鎖大門。
等到晚上,裏面憤怒的試驗品,就會将他撕成碎片。做完這一切後,他才反應過來外面還有一個NPC,但門都鎖了,再打開的話,萬一讓對方跑了怎麽辦?
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拿出匕首就想幹掉海月。
喬傑樂的道具卡是罕見的精神攻擊系,能夠讓人在三分鐘內精神混亂,無法控制身體,任人宰割,一場游戲只可使用一次。
可當他揮舞着匕首刺過去時,眼睛卻對上了少年冷靜理智的淺藍色眸子。
手臂再次被捏住,右手被捏斷,匕首無力的掉到地上,少年将匕首撿起來,放在手中把玩着,淡淡的嗓音,卻無端透着一股子危險。
“我很好奇,你們剛才到底在說什麽?再說一遍,讓我也聽聽。”
喬傑樂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這一幕:“怎麽可能?你竟然還有理智。”
“一點小玩意,也想殺了我。”少年嗤笑一聲,“別廢話,剛剛他和你說了什麽?為什麽有的話我會聽不清楚?”
喬傑樂後退兩步,想要逃跑,可他那點實力,在海月面前就是個戰五渣,瞬間就被打倒了。
幹燥的空氣裏逐漸浮現出一層水霧,若有若無的甜腥味浮現在鼻端,少年的眼眸深邃幽暗,臉上浮現出隐隐的白色碎光,配合着那張精致妖異的臉,美的恍如夢境。
“你……你是……”喬傑樂唇角顫抖,仿佛看到了極為恐怖的事情,“…別殺我,我說,是玩家……玩家!!”
雖然這只是一場游戲,可是《第三紀元》的死亡系統做的非常的真實。
每死亡一次,就好像現實裏真的被人殺死過一樣。
以至于有那麽一小部分的玩家,會分不清虛拟和現實,最後徹底精神崩潰,成了瘋子。喬傑樂以前在一個靈異世界中被鬼殺死過,那一次死亡,他足足半年都沒碰游戲。
如果不是《第三紀元》來錢快,又能鍛煉精神力,他早就棄游不玩了。
他不想死。
恐懼控制着他,讓他忍不住瑟瑟發抖。
“你說的是什麽?”
海月仍舊沒有聽清楚那句話,又問了兩遍,發現不管怎麽問,都像是被刻意擦掉一樣,無法獲取,他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下來。
“哼,廢物。”
喬傑樂見他轉身,以為逃過一劫,臉上剛剛出現一抹喜色,一只青灰色的五指,從背後穿過,直接捏破心髒。
“你——”他瞪大眼睛,眸光逐漸渙散。
海月撇撇嘴,眸中是對生命的淡漠:“動了我的人,還想走?”
殺死喬傑樂的是一只醜陋的人魚,他的上半身是人類,下半身是黑色的魚尾,眼睛像是死魚一樣爆了出來,牙齒鋒利,皮膚是難看的青灰色。
這是人造産物。
是這棟研究院研究出來的人造人魚,将人類和人魚的DNA混合,制造出來的怪物。
“嗚。”人魚嗚咽一聲,眼睛裏流下淚水,鋒利的爪子将已經死去的喬傑樂撕成碎片,似乎是在洩恨。
他們既是海月的同類,又不是同類。
一股難耐的躁動從身體深處湧現出來,海月舔了舔幹燥的唇,呼吸逐漸急促起來……三百年了,終于找到了喜歡的人類。
發情期和成年期。
近在咫尺。
另一邊——
實驗室內。
季安震驚的看着玻璃水池裏醜陋的人魚,與童話故事裏美好的樣子完全不同,他們就像是被頑劣的小孩兒強行拼湊在一塊兒的玩具。
人身和魚尾非常的不協調。
季安的到來讓他們躁動起來,伸出爪子虎視眈眈的看着他,季安僵硬的不敢動,就在他猶豫要不要使用惡魔手環時,其中一只人魚從玻璃水池裏伸出半個頭,在空中嗅了嗅後,像是聞到了什麽安撫類的東西,表情很快的緩和下來,沉入了水底,繼續沉睡着。
其餘的人魚有樣學樣,很快 ,整個池子裏的人魚都不再搭理季安,自顧自的休息着。
太好了。
季安松了一口氣,轉而打量起實驗室內,寬闊的空間,各種各樣的道具……因為斷電,很多東西都不能用了。
将整個實驗室都翻看了一遍後,他在角落裏發現了一個隐蔽的保險箱,沒有密碼,反而有一個五角星的标志。
季安從兜裏掏出從船長手裏偷來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扣上去。
只聽到滴的一聲,保險箱打開了。
裏面存放着很多文件,季安快速的翻看着,越看越心驚。
六年前,某個科研組着在大海裏發現了人魚,興奮不已的他們對人魚進行的捕捉,雖然最後還是讓他跑了,可他們卻得到了人魚的一部分碎肉和鮮血。
經過研究,他們發現人魚的血肉有很強大的自愈再生功能,若是能将此提取出來,他們不但能克服很多絕症,說不定連永生都能做到。
欲望永無止境。
他們在這座小島上建立了研究基地,開始對人魚進行研究,島上的野豬就是他們曾經研究出來的副産品,而水池裏的人魚……其實都是人類。
人體研究,将人魚的基因融合進人類的身體。
熬得過去的活下來,熬不過去就死亡。可即使活下來,也只會成為怪物罷了,他們失去作為人類的思維,只有十歲小孩的智商,懼怕陽光,讨厭幹燥,每年都要經歷一次換鱗期,身上的鱗片就像是肉一樣,一片片的掉下來,再長回去,整個過程痛不欲生。
季安深吸一口氣,即使只是游戲背景,那些科研人員也讓他胃裏犯惡心。
什麽鬼玩意啊!
尊重人權懂不懂!!
在保險箱的底部,季安還發現了喬傑樂以及姐妹花的工作牌,喬傑樂是研究人員之一,姐妹花則是他的助手。
【叮!玩家發現完整背景,支線任務觸發。】
【支線任務:犯罪者。請保護好手中的資料,逃離島嶼後,請将他們交于外界,讓法律将罪人繩之以法。】
作者有話要說: 海月:等啊等啊等安安,等到一個好安安,牽個手啊!親個嘴,抱回窩裏啪啪啪。
季安:突然不想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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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