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二節課開始了
點頭:“去吧。”
易小綻打開門,看到潘華奇提着一個大大的醫藥箱站在那:“嫂子,好久不見啊”。
她笑了笑,一閃身讓他進來。
潘華奇來到病人跟前,摸了摸他的頭,小聲道:“你這家夥,對自己還真能下的去手。”昨晚他接到唐繼闖的電話,問他手上的傷口沾上水會不會發炎,剛剛看到易小綻的一瞬間,他就明白了唐繼闖的苦肉計。
唐繼闖睨他一眼,用口型示意:“閉嘴。”
易小綻并沒有聽到兩人的談話,關切地問道:“怎麽樣?嚴重嗎?需要上醫院嗎?”
潘華奇又給他塞了一個溫度計:“嫂子,應該沒什麽大事,該用的要藥我這裏都有。對了嫂子,他什麽時候發燒的?”
“昨晚上還好好的,可能是半夜吧。”易小綻心說,這人昨晚精神着呢,至少肺活量充足。
過了一會兒,潘華奇抽出溫度計看了看:“着涼了吧,先打個退燒針吧。”
打上針,觀察了一陣,高燒果然退了下來。
不過,此刻唐繼闖眼裏只有那一個人,只把他當做一個超級大燈泡,并不想理他。
潘華奇撓撓頭:“老大,嫂子,那我先回去了。”
易小綻當然不想自己面對唐繼闖,急道:”潘醫生,他會不會再反複要不……她擡頭看了一下牆上的鐘,已經快三兩點了,要不,您先在這裏住下”
還沒等潘華奇回話,唐繼闖替他答道“:他認床,不習慣在別人家睡覺。”
潘華奇,他附和着:“是啊,是啊,小綻嫂子,別看我看起來皮實,可從小神經衰弱。”
“哦,潘醫生,那你趕緊回家補覺吧。”唐繼闖下起了逐客令。
潘華奇提起藥箱出了門,心說,大哥你翻臉也比翻書快啊,我可在你家睡了小20年了,雖然可以插朋友兩刀,但不帶這麽見色輕友,卸磨殺驢的。哎,不說了,說起來都是心酸淚。
“唐總,那您去睡覺吧。”易小綻揉揉眼,這麽一折騰,她倒沒了睡意。
“那你呢?”唐繼闖問。
“我也睡了,明天還要送堯堯上幼兒園呢。”
“你要陪着我。”唐繼闖站起身來,身子還有些打晃,“如果我再發燒怎麽辦?會出人命的,這可是你說的。”
這……易小綻扶住他。
“我現在這樣,你以為還能對你做什麽?”唐繼闖又在心裏補充了一句,你就是讓我做我也不會做的,身體虛弱,影響發揮,破壞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
易小綻想想也是,如果剛才不是自己聽到聲響出來,這人燒到那麽高,不出毛病才怪。
把唐繼闖扶上床,一開始,他不想睡,但是不知是真的累了,還是藥物的作用,慢慢地他的呼吸平穩,進入了夢鄉。
易小綻坐在床邊盯着他看,這一晚,他似乎憔悴了好多,臉色發白,嘴唇發幹,眼角暗沉。
她回憶着兩人曾經的過往,其實,這真的是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而她自己到底在糾結什麽呢
易小綻到底也沒有找出這個答案,因為她終于支撐不住睡着了。
易小綻做了一個荒唐而美妙夢,那是一個陽光很暖的清晨,她破天荒地睡了一個懶覺,可是廚房裏飯菜的香味卻和她作對,一個男人走進來,拍拍她的胳膊:小懶蟲,都快九點了,還不起來嗎”
易小綻推開男人的手,嬌嗔道:“讨厭,還不是昨晚你發燒啊給鬧得,你記住了,以後不準生病。,否則,我可不管你了”
那男人忽然溫柔了起來:“小綻,我生病,你心疼嗎?”
易小綻揉揉惺忪的睡眼笑道:“我才不心疼呢。”
“我不信。”男人笑道。
“唐繼闖,你好無聊啊,我不心疼難道你想別的女人心疼嗎?”
“不想,在我眼裏,在我心裏只有你。再也裝不下別人。你呢?”男人聲音有些顫。
易小綻羞得蒙上被子:“唐繼闖,你肉麻不?。”
忽然傳來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叔叔,小綻阿姨病了嗎?怎麽我們晨練完了她還不起來?我們買的早餐都涼了。”
這是堯堯的聲音,易小綻努力睜開眼,只見一大一小兩個人就坐在床邊,朝着她傻傻地笑。
她猛地捂上嘴。
唐繼闖拉開她的手,柔聲道:“沒什麽,親愛的,你就是做了一個夢。”
作者有話要說:
☆、第 61 章
那日易小綻在書房裏整理糖包糖豆的照片。這倆小家夥已經一周歲多了,會說但是說不利索,會走但是總是摔跤。
暖暖的陽光透過玻璃射進來,投在身上很舒服,倆孩子在地板上堆積木玩。
忽然,糖包手裏拿着一本軟皮的筆記本踉跄地走過來:“媽,媽,給。”
易小綻贊道:“糖包真棒,可以幫媽媽拿東西了,謝謝啦,小寶貝。”
可等她接過來一看,吓了一跳。
這本日記本在她搬家的時候搬丢了,怎麽找也找不到,當時她遺憾了好長時間,唐繼闖還安慰了她一番,沒想到早就被這家夥偷走了。
倆孩子被保姆領出去喝奶粉了,易小綻翻開泛黃的紙張,點點滴滴,都是她真實的過去。
她翻到了其中的一頁,輕輕地念:
今天,第一次我看到了他,很英俊很帥氣。
他回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似乎是和女朋友吵架了,我知道偷聽別人的電話是不道德的,可我不是故意的,他的聲音那麽大,總不能讓我堵上耳朵吧,不過,他的聲音真好聽。
今天,第一次我為自己的卑微感到羞愧。因為在我幹活的時候,他沒有和我說一句話,可是我不怪他,像我這樣一個小保姆誰會在乎呢能在遠處默默地看着他,我就感到心滿意足了。
今天,第一次我因為一個陌生人而感動,因為他和我說了唯一的一句話,他說:你住哪裏我讓司機送你,外面下雨了。或許這只是他的客氣話,或許這只是他一個無意的關切,但是一切一切都不重要了,今天,就讓我大膽一回,讓我唐突一回,記錄一下我對一個男人的仰慕。
我現在已經因為淋雨而發燒了,上面寫的都是胡話而已。
“幹什麽呢,這麽入迷”身後響起了那記憶中如天籁般好聽的聲音 。
易小綻合上書放在身後,開口道:“唐繼闖,我要出去工作。”
唐繼闖皺皺眉:”孩子還小,等他們上幼兒園你再上班,好不好?”
易小綻攥了攥拳頭:“唐繼闖,你怎麽能這麽說話不算話,剛懷孕你就不讓我工作了,懷孕的時候你說生完孩子,生完孩子之後你說等孩子斷了奶,斷了奶之後又說等孩子一周歲,現在爸爸媽媽都在家,他們樂意看孩子,再加上兩個阿姨,我完全可以上班的。”說落着唐繼闖,她的眼圈竟然紅了。
唐繼闖被她弄懵了,走過來摟住她:“有話好好說啊,怎麽還哭上了,那兩個小的又折騰你了?”
易小綻揚起手裏的筆記本,卻輕輕地砸在他的肩膀上:”不要轉移矛盾,兩個小的很好,倒是那個大的經常欺負我。”
唐繼闖順手拿過日記本,奇怪地說:“我明明記得鎖好了,怎麽被翻出來了,別氣了,能和自己的初戀暗戀對象在一起是多麽幸福的事情啊 。我不讓你上班也是希望你多和孩子在一起,我不希望糖包糖豆和我小時候一樣。”
易小綻紅了臉:”我可變不成媽那樣的女強人。”
唐繼闖想了想道:”你想上班也可以,正好我助理懷孕了,你正好接她的班。”
易小綻錘他一下肩膀:”我和你說正經的呢。“”
而唐繼闖啄她一下紅唇:”我也和你說正經的呢。反正你原來的公司不行。”
“為什麽?”易小綻擦擦嘴唇問。
“陳與端那老小子太會算計了,我怕你跟他學壞了。”想想陳與端下了那麽大功夫給他下套,從他嘴裏撬了那麽大一塊肥肉他就生氣,但是和眼前的人相比,那些名與利就微不足道了。
一提到這個易小綻就生氣,你不會算計嗎算計我,算計品超大哥宛如姐,但是又轉念一想,人家一家三口,不馬上是四口,過得很幸福滿,也算是做了好事一樁。
“我不管,反正我不到你公司去。”
“真傷心,”唐繼闖捂着自己的心髒,“親愛的,你不愛我了。”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易小綻搶過他手裏的日記本“從明天起,不,從現在起你進入考察模式,你要好好表現才能解除。”
“老婆,不要這麽狠心好不好。”
不顧唐繼闖的哀嚎,易小綻走出書房,她的臉熱熱的,天天面對着他,怎麽會有工作效率啊!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寂寞讓我如此美麗
白天的連宛如,就是一朵蘭花,靜靜綻放,高潔優雅;夜晚的Rose,就是一朵狂野的玫瑰,帶刺的玫瑰。
從小,連宛如就是一個出挑的女孩,不管是在容貌上還是學習上。
雖然是家裏的獨生女,但是因為父母工作都很忙,她從小就是一個非常獨立的女孩,也是是父母們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
她的性子極好,很有耐心,所以胡同裏的孩子們都把他當做知心姐姐,特別是鄰居唐爺爺家一個叫繼闖的有些叛逆的小男孩,在她面前也變成了乖小孩。
年少的歲月裏,戀愛是一份難得的秘密與心情,這個父母和別人眼中的乖乖女也戀愛了,但是她的這場愛卻是遍體鱗傷,魚死網破。
那年連宛如十八歲,正是女孩最美好最新鮮的年紀,她如願考上了心儀的大學,父母沒空去送她,就托了當地的一個大學同學照顧一下。
四十出頭的男人儒雅倜傥,對這個侄女關愛有加,不僅親自把她送到學校,還利用節假日待他轉遍了當地的文物景點,風景名勝,在連宛如看來,叔叔比她的父親還要來得親切,少女的心閘再也關不住愛的潮水。
當洪水泛濫,它便有了驚人的力量,它可以沖破理智,沖毀道德,沖走一切人間約束。
連宛如戀愛了,懷孕了,那個男人的妻子知道了這樁醜事,護家心切的女人找到女孩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無奈處于熱戀中的女孩眼中只有那個男人,為了他她可以放棄一切。
當家裏學校裏雞飛狗跳,亂作一團時,女孩依然淡定,因為她堅信男人會站在她的背後做她強大的後盾,男人信誓旦旦的話語還在耳邊,可這一切只是她的一廂情願,男人苦苦哀求她,求她為了他的名聲不要再鬧了。
她懵了,怎麽是她鬧呢,他不是說為了她可以粉身碎骨赴湯蹈火嗎?怎麽一眨眼間一切都變了呢?
後來,再後來發生了什麽事?酒吧裏燈光昏暗,連宛如也有些醉意,對了,後來她被父母拽着去醫院。趁着父母不注意,她掙脫了束縛,掏出了醫院,正當她要松口氣的時候,迎頭撞上了一輛疾馳的汽車。
連宛如又喝了一口酒,吐出兩個字:“報應。”
這時一個過來搭腔的不懷好意的男人嬉皮笑臉道:”親愛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不怕報應。”
連宛如呵呵地笑,對着男人噓了一口,萦着縷縷的酒氣。
她拍拍男人紅彤彤的臉,調笑道:”你找錯人了,我不是牡丹,我是玫瑰,rose。”
她搖搖晃晃地往外走,其實,她并沒有醉,每次她來這裏只喝一杯子紅酒,不多不少,要的就是這種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覺。
“Rose小姐,今晚的妝很漂亮。”調酒師是一個嘴很甜的小帥哥。
連宛如回應他一個飛吻,其實,今晚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煙熏妝,只不過哪個女人不喜歡聽男人的恭維話,更何況是像她這樣一個有了一定年代幹的女人?
這時,那男孩遞了一杯酒給她:“rose,來,我請你。”
連宛如搖搖頭,剛轉身卻迎面被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緊緊抱住。
“俊俊,”男人似乎很激動,抽泣着,“我錯了,我會努力掙錢,我會讓你和孩子過上好日子的。”
“先生,對不起,我想你認錯人了吧。”連宛如被他渾身的酒氣熏的掩鼻,卻無法掙脫。
調酒小帥哥忙走過來,費了好大力氣才把醉漢拽開。
“俊俊,這個男人比我好嗎?你真的忍心抛棄我們嗎?”醉漢大了聲音指着帥哥質問連宛如。
這時,旁邊的小帥哥解釋道:“姐,這哥們被他老婆戴綠帽子了,心情不爽,天天買醉。”
連宛如急着離開,便道:“這位先生,您認錯人了,我不是您妻子。”
那醉漢湊上來用力地嗅了一下,拽住她道:“俊俊,我們在一起這麽多年,我怎麽會認錯你的背影呢這個香水是你最喜歡的味道,還有……他眯起眼睛摸着她的耳垂,這個耳環還是我送你的,俊俊,這些你忘了嗎?
連宛如暗笑,那女人既然能給你戴綠帽子,怎麽還會留下你買給她的耳環呢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麽幼稚的男人。
借着酒吧裏的燈光,連宛如看清了那個男人的臉,一張不算帥氣但也不難看的臉,嘴角有一顆小小的痣,此時那男人滿面淚流。
“小帥哥,給姐姐叫輛出租車去。”
小帥哥指了指醉漢,笑嘻嘻道:“姐姐,你不會對這個慫包感興趣吧,你看,我不比他帥多了?”
連宛如啐他一口:“去,姐我是學做女雷鋒呢,看他喝成這樣了,總不能把他扔在這了,像他這樣的怎麽能打着車?“
小帥哥笑得不懷好意:“姐,刻意了啊。”
連宛如白他一眼:“不信拉倒。”
小帥哥忙幫着她将醉漢攙出酒吧,又給他們藍了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司機一看這兩個人的模樣,便不願意拉他們。
連宛如從包裏抓出幾張鈔票拍給司機。
司機看着手裏幾張人民幣,迅速心算了一下,目的地離這裏并不遠。如果這男人吐在車上,去掉洗車費還有剩餘,如果不吐,那他就賺到了。算了,拉就拉。
那醉漢緊緊拉着連宛如的胳膊,似乎怕她逃掉:“俊俊,不要離開我,我好想你。”
連宛如感慨,世上竟然還有如此癡情的男人,可是這癡情卻不是給自己的。
出租車在一家酒店停下,司機揩了揩頭上的汗,謝天謝地,這酒鬼沒吐,他幫連宛如将人弄到客房裏,這才樂颠樂颠地離開。
連宛如拖着着那醉漢來到浴室,簡單的沖洗了一下,胡亂地給他套上睡衣,又把他拽到床上,她也累的一屁股坐在床上。
她望着對面朝她傻笑的男人,點上一只煙,現在她的煙瘾小了許多,但是在心情緊張的時候還是喜歡抽一支。
那醉鬼爬過來,從她的嘴裏把煙抽出來:“俊俊,你從來不抽煙的。”
連宛如乖乖地看着煙被沒收,但是眼淚卻不聽話地奔湧而出。
男人慌了手腳,手忙腳亂地給她擦淚:“俊俊,……你別哭啊,我惹你……你生氣了,我會改的,我會改的。”
連宛如輕嘆。
男人探過身來抱住她:“俊俊,我愛你。”
連宛如慢慢脫掉他的睡衣,緩緩道:“乖,我不叫俊俊,那個名字我很不喜歡,我現在叫宛如。”
“宛如,宛如,”男人重複兩遍,“這個名字比俊俊好聽,宛如,我愛你。”
“我也是。”連宛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是什麽,”男人親了親她的手背。
“愛你。”連宛如去解他的紙內褲。
男人卻一下把他壓倒:“俊俊,我要證明,我比他棒。”
“傻蛋,又忘了,我現在叫宛如。”連宛如的臉如發燒般火熱。
“宛如,不要離開我了,我會讓你幸福的。”男人吻上她的唇。
連宛如笑,妩媚之極:“那要看你的表現了。”
男人一把扯開她的底褲,卻遲遲沒有行動:“宛如,我好久沒做了,怕表現不好。”
連宛如拉着他的手觸到自己的濡濕部位:“瞧,親愛的,我需要你……”
即使過了三年,連宛如也沒忘記那晚銷魂,那晚那男人如此的勇猛,一次又一次,而她竟然第一次到達巅峰。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 寂寞讓我如此美麗
連宛如撿起床上那只被他丢掉的煙,靜靜地望着熟睡中的男人,這個和她有了三面之源的男人。第一次,是一個月前吧,是在轉角,難得她去一次,竟然看到了一對夫妻在餐廳裏吵架的狗血一幕,确切的說,是那個丈夫在苦苦哀求,而那個妻子卻語氣惡劣,無動于衷,一個剛會走路的小男孩在旁邊哇哇大哭,夫妻兩個誰都沒有心情去管。
一方面,這三個人的争吵影響生意,另一方面,連宛如最看不得孩子哭,她走過去,抱起孩子對那兩人道:“對不起,打擾一下,我是這裏的經理,你們是孩子的父母嗎?沒見過你們這麽自私的父母,孩子哭成這樣,你們還有心思吵架。”
男人臉有些紅,他的嘴角有一顆小小的痣,注意到這個是因為,和她的痣的位置一模一樣。他從連宛如的手中接過孩子,道歉說:“對不起,影響你生意了。”然後他轉向妻子低聲道:“俊俊,我有什麽事我們回家再說。”當時,連宛如想,這樣老實巴交的男人,他的妻子不欺他一頭才怪。
第二次,是十天前吧,連宛如去參加一個長輩兒子的婚禮,她本不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可是這個長輩和她關系不錯,在她最傷心絕望的時候,幫助過她,不去就說不過去了。
她喝了一杯酒感覺頭有些暈,便來到走廊裏想透口氣,順便點上一根煙。寂寞的時候,她會抽上一根煙。記得年輕的時候,她特別喜歡一只歌寂寞讓我如此美麗,那時的她是美麗的,卻也是寂寞的,因為那件事,她成了別人的笑柄,也讓父母也擡不起頭來。媽媽惡狠狠地說:“你滾,早知道你能幹出這樣不要臉的事情,當初把你掐死算了。”
她果真滾了,她來到了沒有人知道的小鎮,只有那個鄰家弟弟知道她的聯系方式,一個冬日的清晨,當她還蜷縮在冰冷的被窩裏瑟瑟發抖的時候,房東大姐來敲門:“小連,你弟弟給你打電話,家裏有急事,她心裏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電話裏,唐繼闖輕輕說了一句:“姐姐,連伯伯還有阿姨煤氣中毒。”終于,她真的成了那最孤獨的一個,手裏捧着父母的骨灰和父母寫給她的信,她嚎啕大哭。
大廳裏傳來祝福新人的歌聲,可是愛情婚姻總會有保鮮期,哪裏比得上袅袅的白煙給人的安心之感。她注意到遠處一個男人打量了她很久,可是因為距離的關系,她看不清男人的模樣。
她輕佻地朝男人吐了一個眼圈,那個男人竟然朝他走過來。
男人的本質果然都是一樣的,她暗嘲。
男人走近,嘴角有一顆小小的痣,身上有明顯的酒味。
連宛如開口道:“來參加婚禮嗎?”
男人向上指了指:“同事結婚。”
連宛如又吸一口:“我抽煙好看嗎?”
男人竟然從她的手裏拿過煙蒂,狠狠地吸了一口,扔到旁邊的垃圾桶裏:“抽煙對身體不好,女人更不要抽。”
“沒有眼光,那些男人都說我抽煙的時候最美。”她咯咯的笑。
“心裏難過了找朋友傾訴一下,沒有什麽過不去的坎。”男人倚靠在走廊上。
你怎麽知道我難過?連宛如心中不爽,你心中的那道坎過去了嗎?但是這些話到了嘴邊卻被咽下,她原本是一個心軟的人,更重要的是這是一個讓她那顆冷卻的心感到暖意的男人。
“你也是。”手中沒了煙,她似乎沒了底,只得低頭看着腳尖,“可我只有一個弟弟,沒有朋友,你願意聽我傾訴嗎”
接下來,接下來,又發生了什麽連宛如将煙揉碎。
宋品超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十點鐘,他摁着太陽穴,看着四周陌生的一切,這裏應該是酒店,可是,他怎麽會在這裏昨晚他又去了酒吧,在那裏他遇到了俊俊,兩人便上了出租車,後來他的記憶便變成了零星片段,似乎又像是在夢中,他們共度巫山,他們互相依靠,對,宛如,還有一個叫宛如的女子,後來他便再也記不起來了。
自此之後,連宛如再也沒見到那個嘴邊有一顆小小的痣的男人,但是,她也不再流連于酒吧。
每當一個人的時候,連宛如就會打開電腦打開一段視頻細細端詳。
這個秘密被唐繼闖發現,是因為她的電腦罷工了,想送去修,卻又怕發生豔照門那樣的事情,她知得求助唐繼闖,無奈,他也束手無策,說只能送給專業人士修理。可是連宛如堅決不同意,他大方地表示,可以給她一臺新電腦。不料連宛如并不領他的情說和這臺電腦有了感情換了別的不适應。
又不讓人家修,還不要新電腦,唐繼闖的小助理參謀道:“老總,你這老姐的電腦裏不會有啥豔照門吧。”
說着無意,聽着有心,唐繼闖也覺得連宛如前段時間,經常一個人發呆,像是戀愛中小女人的情态。
不過,他還是找可靠的專業人士人将電腦修好,但也讓他找着了一些蛛絲馬跡,比如他發現她的錢包裏有一張名片,公司他知道,但上面的名字他卻沒聽說過,他知道連宛如的交際圈很小,她的朋友他都了解。雖然好奇,但是他卻極尊重連宛如,她不想說的事情,他從來不問。
後來,他還是從陳與端那裏聽到了這個名字。
那天下午,連宛如接到唐繼闖的電話,說讓她來轉角。
轉角是她回到威城之後,唐繼闖入股開的一家餐廳,但是他卻從來不問餐廳的經營情況。不知這次有什麽事,她問,唐繼闖卻回應了一句:“來了就知道了。”
看到易小綻的那一刻,她才明白原來是這小子喜事臨門。
可是在看到旁邊的那個人,她驚呆了,那人也正看她,嘴角旁有一顆小小的痣。
接着那兩個人便領着孩子走了。
她坐在那裏,大腦都是空白的,許久,宋品超問:“你是宛如”
連宛如點點頭,想從包裏掏煙,這才想起,自己早就把煙戒了。
“對不起,我還有事。”連宛如站起身來。
“宛如,”宋品超抓住她的手,“我們曾經見過三次面是不是”
連宛如不做聲。
宋品超道:“第一次,在這裏,喏,就在那個位置,我和我前妻吵架,而你抱起堯堯過來訓斥我們,我想如果她能像你一樣,堯堯會多幸福。第二次,參加同事的婚禮,在酒店的走廊裏,我看到你在抽煙,看那背影,我以為是我前妻,所以我很冒昧地盯着你看了好長時間,我很看不慣女人抽煙的樣子,但是那一刻我卻感到心疼。第三次,我真的喝醉了,對于那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我記得很不真切,我卻知道她叫宛如,直到現在我才知道宛如就是你。還好,一切都不算晚。”
連宛如笑:“這些動情的話是小闖教給你說的吧。”
宋品超搖搖。
“你應該知道我并不好,我抽煙,酗酒,還有……”她努力尋找着自己的缺點。
宋品超制止了她:“你的過去,唐總都和我說了。”
連宛如在心裏罵了一個髒字,果然男人都是見色忘義的家夥。不過,這次她還真冤枉唐繼闖了,他只不過竭力渲染了一下她父母雙亡的家庭背景和坎坷的愛情經歷,又給加了她一個不屈不撓的奮鬥故事。
其實,自從宋品超那一番煽情的表白,連宛如心中還糾結一個問題,有時候她也想以開玩笑的口吻問他,可一想自己都快四十歲的人了,都快做媽的人了,再問這樣的問題就顯得太矯情了。
直到她要被推進産房,她還在想要不要問,她算是高齡産婦,如果有個三長兩短,她會死不瞑目的。
“品超,”她叫着他的名字,
宋品超握着她的手:“宛如,我在這兒呢。”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肚子好痛,她疼得說不下話。
宋品超低下頭,理了理她被汗水浸濕的劉海,親了親她的唇:“親愛的,放心,你不是誰的影子,也不是誰的替身,你是我最愛最愛的老婆,連宛如。老婆加油,我和堯堯等着你們娘倆。”宋品超看着他的老婆微笑着進了産房。
宋煜堯同學已經是小學二年級的學生,他拍拍爸爸:“老爸,看不出你還這麽浪漫。”
宋品超摸摸他的頭:“堯堯,你是大孩子了,要好好聽媽媽的話,為了你,她差點不要小妹妹了。”
宋煜堯切了一聲:“你昨天還說我是小孩子,大人說話不要插嘴的。”
宋品超口結,想了想,才道:“從今天起你就當哥哥了,當然大了。”
宋煜堯點點頭:“我知道了,老爸,自從媽媽來我們家,我們家的飯菜就上了一個檔次,還有我也少挨了好多罵。爸爸,等有了小朋友,你和媽媽不會不愛我了吧。
宋品超盯着産房,糾正道:你說呢?
“我說不會。”
“嗯,我同意。你媽怎麽還不出來”
“302床連宛如家屬。”護士出來。
“我我我”宋品超一下子彈起來,
“生了,是個女孩,母女……”
“護士,大人平安嗎?”
“母女平安。”
“謝天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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