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曾經,燕千緒也很奇怪,在他還是小孩子的時候便指着坐在一邊兒的大哥和弟弟,擡頭問咳嗽不止的爹爹,說:【爹爹,大哥和弟弟為什麽不吃這個東西?】
燕千緒看了看手中水藍色陶瓷小碗裏面的湯藥,一雙過分漂亮的眼睛倒映着迷人的光色,那是連迷茫都仿佛在魅惑別人的孩子。
燕相那時候還不是很瘦,不如現在瘦的脫了人形,是很年輕俊美的,輪廓也清爽,笑起來時帶着潇灑和狼一般的銳氣。
那時候燕相摟着燕千緒,讓二子坐在自己的腿上,笑着接過小碗,親自給這樣迷人的孩子一點點喂食熬的難聞的補藥,那補藥顏色很深,和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在裏面,熬的粘稠了,燕千緒不樂意喝,便會兌在糖水裏稀釋,這樣挖起一勺子,放在燕千緒唇邊,燕千緒才會乖乖喝下去,随後舔了舔嘴角,很開心的樣子。
【啊……因為明兒與律兒不是乖孩子,而且小緒身體不好,總是容易生病,爹爹心疼,所以你每天都要喝,這樣才能補身體,快快的長大,然後幫爹爹做非常重要事情啊。】燕相的聲音很溫柔,好像在府裏的時候便總是這麽溫柔,但對待下人的時候卻又是另一副面孔,是一絲錯誤也不能容忍的暴君。
湯藥端上桌的時候,燕千律已經有些累了。
他撐着自己的側臉,坐在屬于自己的座位上,擡頭看主位坐着的爹爹,忽然覺得記憶裏對自己溫柔有強大的爹爹變了一個模樣,陌生而可怕……
雖然他極力讓自己理解爹爹的苦衷,可那種被徹底放棄的感覺還是如同墜入冰水裏一樣恐怖,讓他窒息……
“二爺涼一點兒後再喝吧,喝過後這裏還有蜜餞,得少吃點,不然夜裏又該睡不着了。”端補藥上來的下人是燕千緒常用的下人,因着燕千緒對下人很好,所以平常總能說幾句話,提個醒或者打個趣。
可是這些在他出了那檔子事情後就都會消失的。
這個府上的下人沒有一個對他避之不及,沒有一個主動再湊上來,所以啊……虛僞!
不僅這個府上的人虛僞,來做客的人也都挂着假笑,明明很不甘心大哥出風頭,嫉妒大哥年紀輕輕就這麽厲害,得了重賞,卻還是有一大把的老頭子以免貶低自家不成器的子孫一面贊賞大哥,全部都只是因為燕家勢大罷了。
燕千緒一直都明白這些的,從前甚至引以為傲。
他可是燕相最疼愛的二公子,是名氣大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京都圈內哪怕是皇親國戚見了都要讓三分的燕二爺啊……
帶給他如此殊榮的爹爹在發現自己‘沒有用’了的時候卻毫不猶豫的放棄了自己呢。
為什麽呢?
Advertisement
燕千緒沒有看破,不然也不會從重生後到現在,被那該死的燕千明拉出來才看見爹爹的。
他理解他,卻不知道如何面對他,他很難過,只等今晚過去,慢慢恢複。
是的,時間能讓他淡忘一切的,時間總是如此的,就算有些實在忘不了的,未來也總是能找機會讓自己心裏痛快!
沒錯了,是該這樣。
燕千緒伸手端起那碗用精致小碗盛裝的補藥,藥湯上飄了一點不知名的碎末,他吹了吹,用白色的湯匙刮開後輕輕挖了一勺,湊到唇邊抿了一口,味道還是那麽古怪,但他習慣了。
燕千緒慢吞吞的喝光,等把小湯碗放下的時候,燕千緒意外的看見三弟朝自己這邊走來,笑的很是燦爛。
“二哥,你別吃蜜餞了,那東西太膩了,不如吃我這個,最近一品樓裏才出的糖饴,一小顆一小顆的,很是精巧,一經發出便被不少姑娘小姐買回去了,我想二哥也是喜歡的,所以送給二哥。”
燕千律眯着眼睛笑,抿着唇,真誠的很,但燕千緒不喜歡,他知道三弟對自己向來沒有好感,若是突然對自己那麽好,定是另有圖謀。
至于圖的什麽,燕千緒懶得知道。
“是麽?我又不是姑娘小姐,你知道知道我喜歡的?”燕千緒拿了一顆放在指尖捏了捏,對着燭光轉動,看着糖饴透明的色澤,最終還是丢回三弟手心,“我還是喜歡蜜餞一點,謝三弟好心了。”
燕千律好像也不在意,突然伸手拍了拍二哥的肩頭,說:“哎呀,這裏好像有髒東西,我幫二哥拍開。”這動作很快,燕千緒完全沒有來得及想是不是該躲開就被拍了幾下,他下意識的超旁邊躲,沒躲過,然而燕千律又很快的扯開,“二哥怕什麽,我不過是幫幫忙而已,既然二哥這麽不待見小弟,小弟還是回去算了,免得在這裏礙了二哥的眼,到時候在大哥面前說上那麽一兩句,我可就要遭殃了。”
很多時候,說話是有學問的。
這些冷嘲熱諷,這些不經意間的擠兌,猶如內院小妾們的争風吃醋,上不得臺面,燕千緒不屑于學習,他是不必讨好誰的,出了爹爹,沒有人值得他放下身段迎合些什麽。
待看着燕千律這個古怪的小弟走了後,燕千緒沖刺你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那被人碰過的地方,怎麽着都覺得不舒服,幹脆還是回屋算了……
其實只要大哥不在他身邊,就沒什麽老頭子自讨沒趣的往他這裏湊。
燕千緒站起來,趁着大哥被一衆大官們纏住,走到爹爹身邊去,微微彎了腰,行了個禮,小聲的說:“爹,緒兒有些倦了,先回房去好麽?”
燕相放下酒杯,酒杯再桌面磕出清脆的聲響,一如那雙絲毫沒有醉意的狹長眼眸讓人忽然一驚。
燕千緒很難放下芥蒂和爹爹對視,垂下睫毛。
燕相卻看着燕千緒,不經意間的打量像是在打量一件貨物,滿是欣賞。
那視線從燕千緒烏黑柔亮的青絲開始着點,慢慢朝下,來到那像是像初生小動物一樣幹淨白嫩的臉蛋,來到那輕輕顫抖般的眼睫,最後是那弱柳扶風般的身姿,每一處都無不是被他找人精心保養過的。
還沒有十七歲,便是任何男人女子都比不得的惑人了!
這樣的千緒,是他未來的保障,是他的命。
“緒兒,該好好休息的,你大哥不對,知道你不舒服還硬拉你出來,爹一會兒幫你教訓他。”燕相說着,伸手牽起燕千緒的手,捏着那細細的手腕,翻來覆去的看了看,觸感是冰涼柔軟,“爹爹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大好,錯過了和你朋友們去馬場的機會,過幾日爹爹親自帶你去,就算還學不會也給你買匹馬回來放着,好不好?”
燕千緒先是突然高興,擡起頭來笑,但又立馬收斂,十分規矩的說:“多謝爹爹。”
“謝什麽,本相的緒兒想要什麽就得有什麽,不然爹爹坐到這個位置也算白坐了。”燕相也笑。
……
燕千緒喜歡騎馬,但是卻好像天生和那些高大的駿馬不太對付,只要上去,不管怎麽弄,馬兒都不走,要不然就是跑的太快把燕千緒摔下來。
去年生辰的時候,燕千緒就摔斷了胳膊,然而喜愛之情不減半分,用大哥的話那叫‘賊心不死’。
這‘小賊’早就相中了一批赤色馬,有黑色的花紋,看上去十分具有馬王的氣勢,心心念念的想要據為己有,然而自己不會騎,買來也是叫人笑話,便從來不提要馬的事情。
今年或許能夠得償所願的燕千緒一下子将對爹爹的畏懼減少大半,再者回到房內後更是感覺自己被人陷害身敗名裂的危機也早早過去,攤在榻上便将臉埋在柔軟的被子裏蹭了蹭,踢掉鞋子就對外頭守着的下人喊:“打水來,爺要就寝。”
外頭守着的數個小丫頭頓時忙活起來,可半天也沒有人進來,燕千緒等着等着,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睡着了,眨煙間就覺得房內燭光昏暗了好多——應是有幾只蠟燭滅了。
他擡頭起來,找水喝,下床的時候一下子腿軟倒地,崴了腳,疼的他瞬間清醒起來。
“來人……”燕千緒聽見自己的聲音像是從喉嚨裏散了氣後發出來的,軟綿綿,而說完話後嗓子發癢,不想咳嗽,卻又幹又癢,身體有些發熱……
“是……染了風寒?”他自言自語,不以為意,皺着眉頭便用盡力氣跛着腳坐到八仙桌邊兒連喝了三四杯茶水,卻還覺得不夠。
正是這個時候,燒水的丫頭小子們才擡水進來,進來的是五個貼身丫頭和兩個強壯的擡水桶的小子。
大家看上去沒有什麽慌張的表情,燕千緒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耽誤時間,便也不吭聲,一邊讓他們服侍着脫了衣裳,一邊伸手摸了摸浴桶裏面的水。
“太燙了……換一桶,換涼水。”
燕二爺說的話,沒有人敢不聽的,可是有丫頭猶猶豫豫的皺眉,說:“二爺,這才入春,怎能洗涼水?對身子也不好啊。”
燕千緒擺擺手,說:“換吧,今日不知怎的,熱的很,想用涼水降降溫。”
衆位下人無法,只能又把浴桶搬出去,把好不容易燒好的熱水倒掉大半,再加入幹淨的井水,這才方把二爺伺候進去泡着,發出舒服的喟嘆。
往常這個時候,會有手法很好的丫鬟蘭心給他揉肩捏背的,可今日蘭心卻沒空來。
燕千緒撩了撩眼皮子,沒多說什麽,府上的這些丫頭小子怕大哥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他又總不能為了自己這邊的丫鬟和奴才被打斷手趕出去的事情總向爹爹告狀,那會顯得他很無能,連自己這邊的奴才都護不住。
大哥離開的太久,燕千緒悠哉了一段時間,又遭遇了那種事情,忽然要他适應又被人強制管控的生活,他還真沒辦法擺脫。
他的大哥,恐怕是腦袋有毛病,明明知道他不願意與其往來,也做出一副好大哥的樣子,處處管着他,就好像自己是他的所有物那樣,從穿的,到吃的,再到用的,每一樣,每一個細節,都要經過大哥的同意。
小時候,燕千緒尚且看在對方是大哥的份上姑且那麽一聽,如今不。
這燕千明何德何能?!
憑什麽?!
他燕千緒不過就晚出來一個月,就得成為另一個人的掌中物不成?!
而且,大哥害的他如今身體殘缺,要是大哥能自宮謝罪,燕千緒或許願意與其和好,嗯,他應該是會願意的。
涼水讓燕千緒發脹的頭腦漸漸恢複清晰,他伸手舀水澆在手臂上,仰着頭看天花板,絲毫沒有注意自己的手開始不自覺的往下爬……
他身體的控制權開始屬于本能,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燕千緒發現自己的手指已經在做着奇怪的事情,嘴裏也發出讓他驚恐的顫音:“哈唔……”
……
燕家三公子焦急的藏在中院花園假山後頭,透過樹枝的遮掩,眼看着自己今天花了大功夫得來的藥粉來不及發揮作用就要讓燕千緒躲過一劫,他恨的一口牙都快要咬碎。
原本不該是這樣的。
在燕千律的想象裏,燕千緒這個公認的美人得在衆人面前脫了衣裳,騷的要命的撲倒某個人,然後懇求對方把那些能止癢的家夥放進他身體裏才對。
要讓全部人都看見燕千緒的醜态,要讓大哥也知道燕千緒不過是個騷貨,而最最重要的就是要讓爹看清楚,他疼愛的二公子是怎麽給他丢人的!
可是現在都不行了,燕千緒居然喝完了加了料的藥湯就回去洗澡,自己放在燕千緒身上的香也估計沒幾個人聞到,今晚這麽好的時機,難道就這麽白白浪費了?!
燕千律不甘心。
他盼着燕千緒倒臺很久了,好不容易勾搭上王弟圍,好不容易籠絡的王弟圍肯為了自己賣命,不惜得罪燕千明,好不容易找到了這麽個千載難逢的時機——平常時候燕千緒可沒那麽容易被人近身,大哥回來後就更別想在燕千緒身上做小動作——他不甘心!
更何況明天若是有心人随便一問,知道今天自己跑去小廚房看了看補藥的事情,那麽他怕是沒扳倒燕千緒,自己被大哥給盯上了。
反之便不一樣。
若燕千緒這邊鬧出大動靜,所有人的注意力便只會在燕千緒身上,燕千緒光是處理那些爛攤子都來不及,短時間內誰也不會查到他的頭上。
燕家三公子冒着極大的危險,孤注一擲,不再努力一下,明天他就真的死定了!
因此當他看見燕千緒房外的丫頭們湊在一起說悄悄話時,燕千律咬了咬牙,轉身跑回前院,找到大哥,對一身酒氣但似乎并沒有醉的大哥說:“大哥,我看二哥回去的時候似乎有點不舒服,但二哥向來不喜歡讓爹爹知道他軟弱,所以我只好和大哥說了。”
背光的大哥垂着眼皮看他,那種居高臨下的不重視讓燕千律心慌,但只要時涉及到燕二爺,這大哥哪怕是明知有問題也會過去勘探一番的。
果然,燕三爺就聽大哥聲音低沉的道:“知道了,你在這裏陪着,我去去就回。”
“嗳,好!”
燕千律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看着大哥去往內院。當然了,他剛才悄悄在大哥的袖子上抹了一把香,那香味很淡,可聞一點都十分有效,比如說他自己,現在都已經有反應了呢。
燕千律在這裏做着自己一箭雙雕的美夢,那邊燕家長子來到了內院,腳步無聲,簡直就像是猛然出現,吓的衆位守在外頭的丫頭小子一個哆嗦。
衆人剛要行禮,燕千明擺了擺手讓免了,颦眉:“阿緒在沐浴?”喝了酒後立即泡澡會頭暈,之前有發生過暈在浴池裏差點兒溺死人的事情。
資歷最老的丫頭站出來,細聲細語的回答說:“回大爺的話,二爺的确是累了,一回來就要沐浴,但是不要熱水,非要涼水。”
涼水倒是無礙,可燕千明不放心,在他心裏,二弟縱然是驕縱,也是可愛的,是不聽話的,也是乖巧的,這樣的弟弟若是病了,會很麻煩,麻煩在會有很多弟弟所謂的好友前來探訪,其中有個名叫趙虔的尤為讓人不舒服。
但也會很黏人,因為病了,便病的嗓子說不出話來;病的渾身沒有力氣,動彈不得;病的連呼吸都是滾燙的,眼睛更是濕噠噠的,像個适合圈養的小動物,被拔光了牙齒,捏碎了四肢,于是若要活命便要可憐兮兮的不再抗拒主人的疼愛,還要适時舔舔主人的手指頭,蹭一蹭主人的手心,表示自己很乖。
燕千明或許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總在想二弟,那麽的着魔,時時刻刻,從未間斷,又或許他自己隐約知道,卻又不敢弄的太明白。
但是當他推開門,走入阿緒的房間,走向只點了幾根蠟燭,昏暗的卧房,準備繞過屏風,去看那浴桶中的弟弟是否還好,去看這個總是讓他無法控制情緒,有時恨不得掐死他,有時候又心疼的弟弟,結果卻在看見眼前這一幕時,頓住腳步。
燕千明将自己有意無意的藏在屏風後面,而他準備探望的二弟不着寸縷跪在昂貴的紅木圈椅上,上身則趴在八仙桌上,那如同剛從海裏撈出的海妖一般珍珠色的身體上挂着染上橘紅光色的水珠。
水珠從燕千緒線條漂亮的身體滾動,最惑人的那一顆在誘人犯罪,讓人的目光順着它滾動的痕跡,從少年後背的那條頸椎線落入下面的陰影裏去……
燕千明無法不屏住呼吸,生怕攪擾了什麽夢。
他那雙總是冷漠到吓人的黑色瞳孔倒影了一場豔麗風景,風景裏的主人是這樣一個魅惑人心而渾然不知的家夥,用那十分适合彈琴寫字的手抓了好幾顆桌上剝好殼的荔枝……
燕千明看見那白嫩嫩的荔枝被擠壓的稀爛,果肉碎的到處都是,果核也從手指縫裏擠出,落在地上。
看見荔枝的汁水噴濺的到處都是,如同某種糟糕的液體作為點綴。
燕千明還聽見少年崩潰又不知所措的抽泣,也聽見自己喉結滾動的聲音……
非常響亮。
——‘咕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