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原修)

作者有話要說: 缺損段落自己聯想劇情吧。

計劃最重要的就是在此讓南田相信明誠。可是現在明樓沒有把握,也沒有東西能夠立刻讓南田相信明誠。

明誠知道,自己有,所以他讓明樓不要擔心。

七天期限過半。

明誠故意設了一個局,他讓人看見自己進了醫院的檔案室。

檔案室有一些東西:南田洋子的病歷。

他已經查過了,南田洋子之所以最近如此的急功近利,是因為她的身體出現了故障,這個故障足以讓她被送回日本,這對于一心效忠天皇,要為大日本帝國建功立業的南田洋子來說是無法接受的。

他要讓南田洋子知道,自己手裏有她的把柄。同時,他要将自己的把柄交到南田的手裏。

明誠把一個檔案袋遞給南田洋子。

那是他從蘇醫生那裏影印的一份當年自己的病例和手術資料。

南田已經開始不信任自己。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南田根本不可能罷手。

南田洋子沒有接,而是看着他:“阿誠先生,這是什麽意思。”

“這就是你要的誠意。”明誠不卑不亢,他的病歷是真,即使南田要查也查不出什麽纰漏。

他要南田知道之所以他會出現在醫療檔案室,就是因為這個。他不知道南田會怎麽做,他必須得到比原來更多的信任。大哥現在還在被汪曼春變相的軟禁和監視,雖然生命安全無虞,只是這種與外界信息不通,恐怕對他們不利。

昨天路過咖啡館的時候,看到咖啡館在更換裏面部分裝飾品,用來代表緊急聯絡的幾束玫瑰被擺在顯眼的位置。他挑走了幾支比較新鮮的,紮了一個花球,吊在了大姐的卧房裏。

明月畢竟是孩子,傷口恢複起來還是挺快的,就是裹着紗布,吃飯什麽不太方便。

明誠問過明月怎麽做到的時候。明月就像炫耀的孩子一樣,一邊吃着蛋糕一邊手舞足蹈地表現着。有從電影上看來的,有從阿香那裏學得,還有從混混打架學得,以及明臺偶爾在房間裏練習的時候偷看的。

“那你當時怕嗎?”明誠擦掉了她唇邊的蛋糕屑。

“怕。”她搖搖頭,“但是面對敵人,我們可以害怕,但是不能慌張。伯伯說慌張會讓你暴露的。”

明誠嘴角下彎,心情不好。

第二天,大姐嚴令禁止在明公館內動武!

明鏡帶着明月每隔幾天天去一趟教會學堂,給那些失去父母的孩子送一些衣食,和他們一起給來教堂禱告的人唱詩。神父說明月有一副好嗓子,應該去音樂之都學習音樂。明鏡總是笑着說:一個才9歲的孩子,經不起誇的。

明臺每天神龍見首不見尾,都不知道在忙些什麽。看來,這小子的反偵察能力見長,已經連續四次甩掉了自己派的人。

現在看來,所有的人都沒什麽空,只有自己最閑了。

南田洋子笑了,看着面無表情地阿誠:“阿誠先生的解釋,我收下了。”

明誠故意表現的有點委屈、有點擔心,一雙眼睛不與南田對視,而是偏頭看被風吹起的窗簾:“希望南田課長,你我的合作還能繼續。”

南田看着他:“你有辦法可以治我的病?”

明誠點點頭:“有。”就算沒有,他這個時候也只能說有。

南田笑得更加的開心:“那麽阿誠先生求什麽?”南田倒是懂規矩的很。

“求生。”明誠的回答很簡單。

“一定。”南田請手下的人給明誠開了門。

出了新政府的大門,明誠覺得自己已經要虛脫了,強撐着發動了汽車開出了一段路。

那份病歷的開始時間和結束時間都沒有問題,唯一的問題是事件的結果,關于明月的結果。

他修改了關于孩子的部分,病歷裏的孩子被寫成了畸形,死亡的。

但是,南田一定會想到明月的。

把自己最大的秘密暴露給南田,只是一步險照,但會帶來好的效果的。這會讓南田以為自己已經別無選擇了。

明樓在大廳裏等着他。

明誠覺得很累,直接朝着自己的房間走過去。他的西服和外套都留在了車子上,他需要先去洗一個澡,換一身衣服,再去收拾吧。

明樓站起來喊住他:“明誠!”

大哥很少這麽喊他,除非大哥很擔心他。

資料袋甩到了明誠的胸前,明樓聲音低沉,隐忍住怒氣:“撿起來。”

明誠被資料砸得嘶了一聲,本來想抱怨一句,但知道情況不對,便彎下腰将資料撿起來。

“看看。”明樓依然坐在沙發上,沒有改變姿勢,只是那眼神仿佛要将明誠釘死在那裏。

忐忑不安地打開資料袋的過程中,明誠一直瞟向明樓希望能夠得到一點點提示,奈何明樓的面具一向堅硬,更不看不出什麽。

檔案袋裏只有薄薄的三張紙,俊秀的鋼筆字帶着棱角分明的筆鋒,一刀一劍整整齊齊地排列着。這些刀劍讓明誠覺得心疼。

明樓看着明誠的表情由不安到震驚再到憤怒,位置依然沒有動過。

“你調查我!”明誠覺得憤怒和委屈,他把一顆心都給了他,給了明家,給了國家,大哥竟然不相信他。

“難道我不該調查你嗎?”明樓指着他手裏的資料,“你在玩火,你要燒死你自己!”

“可是,我沒有辦法!”明誠幾乎是用吼得了。

那本來做給汪曼春,給南田洋子的戲,也一起做給他看。他以為和明樓之間是幹淨的,透明的,沒有任何秘密的,可是他錯了,明樓竟然連他也要騙過。

“你就沒有別的要說的。”依然波瀾不驚的語氣,明樓的臉色陰沉地可怕,他以為明誠對自己是完全坦誠的,至少他們之間沒有僞裝,沒有秘密,是可以相互托命。

明樓繼續丢出第二枚炸彈:“看最後一頁。”

那是醫院出具的鑒定書。

明确地寫明了明月和他還有大姐之間的血緣親情。

明誠大腦嗡地響了一聲,再回神他已經被大哥束縛了雙手,掐着後脖子,壓在了牆上。

他的頭撞到了什麽,應該是畫框。

是了,恍惚之中,他把手裏的紙張撕碎了,然後大步地朝着大門走過去。這裏的環境太壓抑了,他有點受不了。

大哥拉住了他的手腕,也許是想阻止他離開或者逃避。他卻真的動了手,拳來腳往之間也許還打到了大哥。

無可奈何之明樓只好先把他制住了。

“清醒點沒有?”明樓就在他的腦後,說話時口氣帶點淡淡地煙草味道,讓他有點發抖。

“大哥。”明誠的聲音也是顫抖的。

“你到底給了南田什麽?”明樓逼問他。

明誠的心瞬間松下來了,原來大哥并不知道,他到底給了南田什麽東西。

他突然又想明白一件事:以南田洋子的個性,這麽有價值的東西,既要要想拉攏明誠,又要想挑撥離間,恐怕不會說真話。

其實,是蘇醫生在明樓離開的時候,給了他一個資料袋,麻煩他帶給明鏡。是明月的身體檢測報告,明鏡總是影印一份放在自己卧房的櫃子裏。

這讓明樓想起了之前看見明誠偷偷藏起來的檔案袋,鬼使神差地翻找了一下,結果,檔案袋中只剩下一張薄薄的報告,這張報告讓明樓怒不可遏。

明樓不是不相信明誠,他只是不想自己被當成一個傻子。

如果明月是大姐的女兒,父親是明誠自己親口承認,這讓他怎麽接受。

自己一直以來以為一直會陪着自己的人,一直屬于自己的東西,原來早就不是自己的了。

“大哥。”明誠感受到了明樓的不尋常體溫,“你沒事吧。”

“阿誠,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明樓的聲音在他的耳邊。

“大哥,你先放開我,你是不是生病了。”明誠扭着明樓的手,卻沒有扭動。

明樓自己并沒有感覺,只是覺得眼前的人已經準備飛走了,已經不在需要自己了。

“阿香!阿香!啊!”明誠大致猜到發生了什麽,拼命地掙紮着,喊着阿香,卻沒有想到,明樓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隔着一層襯衫,明誠也能感覺到明樓的牙齒似乎已經切進肉裏。

明誠推不開他。

明樓宛如野獸一樣撕咬眼前的獵物,一定要将那塊肉咬下來,嚼碎、咽下去,化成自己的骨血,誰也搶不走!

明誠根本沒時間哀悼自己那條多災多難的胳膊。

明樓在撕扯他的衣服!

阿香聽見了明誠的聲音,出來的時候也吓到了,大聲地喊着:“桂姨!桂姨!”。喊了兩聲,她轉身要去房裏去取迷藥。

桂姨身上還穿着圍裙,一邊擦着手,一邊走出來:“怎麽……,诶呦,大少爺,大少爺……”

明誠情急之下竟然忘了桂姨,現在,如果讓桂姨知道阿香身手只怕更加麻煩:“阿香,回來!把大哥拉開!”

阿香順着明誠的視線,看了一眼旁邊幹着急,卻紋絲不動的桂姨,一擰身,回來了:“桂姨,幫幫阿誠哥!”

兩個女人,一人扳明樓的一只手,終于讓明誠充制衡下逃脫了。

失去目标的明樓被激怒了,他向桂姨和阿香出了手,兩個人躲閃不及被推到了地上。

明誠卻看得清清楚楚,明樓根本就沒有碰到桂姨,那看似不輕的一摔,就是做戲。

“媽,給蘇醫生打電話。”明誠的特工訓練在這個時候徹底的發揮了,“叫蘇醫生趕緊過來!”

桂姨像是怔了一下,然後忙不疊地說:“好好!”

明誠看着明樓,這時候的明樓眼白已經全部變成了紅色,呼吸加重加速,那麽心跳一定也加快了。

無論誰一旦心跳加快,都會變得暴躁失控。

很快,桂姨又跑了回來:“蘇醫生在來的路上。”

把明樓一路引到了自己的卧房,明誠給阿香使了眼色,阿香也迅速地進了房間,将門鎖上,留桂姨一個人在門外。

“阿香,醫藥箱裏有□□。”明誠指着床頭的櫃子。

“什麽?”阿香沒有聽說過這種東西。

“甲乙丙的乙你總認識吧。”明誠背對着阿香。

“乙……乙……”阿香一邊念着,一邊看着瓶子。

最後,倒真的找得到兩個帶乙的小瓶子。

“是哪一個。”阿香着急地問着明誠。

明誠根本抽不開身,全面只有挨打的份。

阿香打開了其中一瓶直接湊上去聞聞。

明誠躲開了明樓的一腳,掠到了阿香旁邊,将瓶子掃到一邊:“不要亂聞。”

看到瓶子上寫着乙醇兩個字,明誠稍稍放了心。

有人在狠狠地拍着門,估計是蘇醫生到了。

明誠把剩下的拿一瓶遞給阿香:“快去開門,蘇醫生知道怎麽做。”

阿香剛剛開了鎖,一個年輕人就沖了進來,蘇醫生和蘇太太跟在了後面,桂姨卻不知道哪去了。

年輕人拿起阿香手裏的瓶子看了看,趕緊問蘇太太借了手帕,到了一點,然後丢給了明誠。

也對,這房間裏的幾個人,就他可以跟明樓過兩招。

看着大哥安靜下來,明誠松了一口氣,才覺得肩膀上的那一口是想咬斷他的骨頭吧。

桂姨把丢了一地的文件資料收整齊了,交給他的時候,淚水漣漣。

年輕的留學醫生在明樓的手臂上抽了一管血,又要了兩顆明樓平時常吃的藥,說是做藥理分析。

明誠留意了一下桂姨,此時她應該在廚房裏。

那個年輕的醫生突然拉住明誠,遞給了明誠一張明信片。

上面的俄文寫的十分漂亮。

“其實,是我一直用假名在和你聯系。”有的人面容看輕,年輕人笑得時候,讓人覺得這是一個陽光的男孩。

明誠沉默地翻着明信片:“有什麽任務嗎?”

“上海孩子的失蹤是因為日本人有一項實驗,和生物實驗相反,他們想将孩子的身體變造的更強,并且對他們進行精神控制。”年輕人表情嚴肅,“我們已經找到了三處疑似地點,但是其中兩處沒有辦法進去查看。分別是教會孤兒院,和一座倉庫。”

“好,我會幫你們的。”明誠答應。

“對了,你能不能也抽一點血。上一次的血液檢查發現了一些問題。這個或許可以解開小姑娘身上血友病的秘密。”年輕人請求者。他是戰士的同時又是醫生,對各種病例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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