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連我的床你也敢爬!

夜風習習,高挽的奢華窗戶紗幔輕浮,帝尊酒店總統套房布置成新房模樣。

歐式落地明鏡前,賀以晴穿着一襲白色禮服,卷曲頭發蓬松垂下,五官完美精致,氣質出塵。

只是那眼底,染着濃濃的愁緒。

今晚,與她訂婚的男人,她不喜歡。

她喜歡的是賀鈞天。

“小姐,訂婚宴馬上開始來,褚少爺現在讓你去。”賀家的傭人小桃說完,遞來一杯紅酒:“你的氣色太蒼白了,喝點紅酒吧,訂婚當日才喜慶呢。”

賀以晴睫毛一顫,看着紅酒的眼神恍惚起來:“他現在就讓我......過去嗎?”

“是呢,小姐。”

賀以晴垂在身側的手拽成拳頭,又松開,端上紅酒一飲而盡,空酒杯丢給小桃,賀以晴思緒混亂的離開。

當她邁出房間,她絲毫沒有發現,她的步伐已經淩亂起來,而她滿腦子都是賀鈞天,賀鈞天......

翌日。

賀以晴是被冷醒的。

她睫毛顫抖,入眼是陌生的房間,以及......一雙冰冷的眸!

“醒了?”

賀鈞天穿着一襲黑色睡袍,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翹着二郎腿,骨節分明的手指夾着香煙,煙霧缭繞而起,模糊了他俊美無籌的臉。

他周身披着一層讓人望成莫及的尊貴,以及......讓人不敢靠近的冷漠。

“賀先...... 生?”賀以晴臉色蒼白的看着他,一瞬間就懵了。

說完她才意識到自己為什麽會冷醒。

她根本沒有穿衣服,只蓋着一層薄薄的被子,同時冷氣開得極低。

暴露在空氣中的雪白肌膚遍布着青紫,以及身體的異樣......這一切讓賀以晴本就脹痛的腦袋嗡嗡作響。

發生了什麽?!她昨晚喝了傭人給的紅酒後,就……

“賀以晴,你的膽子真不小。”賀鈞天眉眼染着寒意,聲音冰冷:“連我的床你都敢爬!”

昨晚上他也醉了,若是醒着,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房間的溫度很低,但卻沒有賀鈞天的話來得更讓人心寒。

賀以晴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她無法說出來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他的房間裏,更說不出來,此刻她雖然害怕,但不是從褚雲恒床上醒過來的那一絲竊喜。

賀以晴一聲不吭,将被子緊緊的裹在身上,準備下床離開。

但是在賀鈞天銳利逼人的視線下,她的每一個動作仿佛都踩在針尖上,緩慢無比。

而就在這時,樓下響起猛烈的敲門聲。

總統套房很大,一共有兩層,卧室在上面。

賀以晴瞳孔驟然一縮,然後十分無措的看向賀鈞天,他仍舊坐在沙發上,對上她的視線,啓唇:“別動。”

他冷聲命令,賀以晴十分聽話的不再動。

男人将手中的煙滅掉,随後尊貴優雅的起身,在衣櫥拿出一條黑色的長袍扔給賀以晴,聲音依舊極冷:“穿上。”

賀以晴看着他欲言又止,賀鈞天嘲諷一笑:“經過昨晚,你身上那一點我沒有看過?”

“我......”賀以晴耳根染着微紅,話被賀鈞天不耐煩的聲音打斷:“快穿上。”

“是。”賀以晴小聲的答應道。

因為心中的羞恥,她背對着賀鈞天快速的将黑色浴袍給套上。

賀鈞天是一個很高大的男人,他的浴袍尺寸完全可以将她的身體裹得嚴嚴實實。

賀鈞天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拿出來一個小型的按鍵,點開後,門自動打開。

沖進來的有三個人。

賀父,褚雲恒,岑洛音。

褚雲恒是賀鈞天同父異母的弟弟,也是賀父在外面的私生子。

賀父入贅在賀家,所以賀鈞天跟随着母姓。賀以晴是孤兒,是何母做慈善時可憐她,将她帶回家中給賀鈞天作伴的。

褚雲恒是在賀母死後,才被帶回來的,他想要娶她,她沒有拒絕。

因為賀鈞天快要結婚了。而岑洛音......是賀鈞天的未婚妻,反正心已經死了,如果以後還能離賀鈞天近一點,她就已經滿足了。

衆人氣勢洶洶的來到二樓,賀父率先發話,一臉怒意:“賀鈞天,你連你弟弟的老婆都敢睡,還有什麽你做不出來的!”

褚雲恒冷道:“賀以晴你真是好樣的,訂婚宴你不在,來我哥哥房間做什麽?”

岑洛音倒是什麽都沒有說,就是在一旁傷心欲絕的哭着。

賀鈞天不悅的皺起眉頭,冷掃了一眼臉色蒼白賀以晴,聲音嘲諷冷酷:“我還不屑給褚雲恒帶綠帽子,至于睡了賀以晴,你問問她到底怎麽爬上我的床的。”

賀父沒開口,岑洛音倒是忍不住了,哭着質問賀以晴:“你為什麽要放着褚雲恒不嫁,搶我的男人!”

褚雲恒臉色極其的難看,同樣質問道:“賀以晴,你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賀以晴此刻臉色很白,她偷偷的看了賀鈞天一眼,便緊咬着嘴唇,微微埋下頭,開口道:“對......對不起......”

她的聲音很小,但在場的人都聽清楚了。

“賀以晴,你真的跟我哥......你,你太讓我失望了!”褚雲恒怒不可遏:“我現在正式宣布,我們的婚約取消!”

“你的婚姻泡湯了,但是為什麽要葬送我的幸福!”

岑洛音岑洛音備受打擊,怒吼道:“你想出軌,為什麽不找別人,你偏偏找我的未婚夫,你簡直......太惡毒了!”

“都給我閉嘴。”賀父眼神陰郁,對賀鈞天冷哼道:“無論如何你都破壞了你弟弟的訂婚禮,既然事實不能逆轉,那你弟弟這受損的名聲你必須賠償!”

聽聞,賀鈞天冷笑:“你要我如何賠償?”

“割讓賀氏集團的股份送給你弟弟。”賀父獅子大開口,為了褚雲恒提出極其無恥的要求。

賀鈞天看着褚雲恒,眼底湧着深深的不屑,“沒用的東西。”

“你說我什麽?”被羞辱,褚雲恒氣得臉色極紅,想動手揍賀鈞天,但在他冰冷的目光下,停了下來。

他沒有勇氣!

賀鈞天眉眼冰涼,冷笑:“你想要女人我可以送你一百個,至于股份,百分之一都沒有。”

“這不是女人的問題。”賀父非常偏袒褚雲恒,立即接過話:“這是你弟弟名譽的問題,你必須用股份賠償!”

賀鈞天勾着唇,沒有一絲笑意,只有無邊的涼薄:“賀以晴給褚雲恒帶了綠帽子,既然是她侮辱了褚雲恒的名聲,我送她走便可,至于給褚雲恒送股份,父親,你表現得是不是太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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