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無法觸碰的過去

在橫店拍攝了大約一個月,兩人回到了北京。叛将已經從電影院下架,亞洲區票房總收益二十億元。影片下架的那天,劇組的主要成員和投資方坐在一起,開了一場慶功宴。

宴會上,啓安竟然意外的見到了安可。小半年沒見,啓安差點沒認出她。她在《再見》劇組的時候,是一頭利落的短發,帶着黑框眼鏡,身材雖然嬌小,卻有一股幹練利落的氣質。這次見面,安可卻穿了一條低胸的連衣裙,襯着她那頭酒紅色的大波浪卷發,妩媚妖嬈。

“怎麽,看呆啦?認不出我來了,安哥哥。”

她還是那麽活潑開朗,一見到啓安就上來調笑他。她甚至故意撩了撩頭發,挺了挺酥胸,分明是要看啓安不好意思的模樣。

啓安果真害羞了,接過蘇若的外套,扭頭幫他在椅背上挂好,等安可落座,才回頭和她說話:“你卷發比直發更有女人味。”

安可笑起來,“我可是一直很有女人味的。”

啓安笑了笑,湊過去問她,“你怎麽來啦?還和劉老板一起來的……”他猶豫了一下,看了看人到中年的劉老板,有些話不知該不該問。

安可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拍了一下笑道,“你可別想歪了啊,那是我舅舅!我檔期很滿,這次就在北京留一天,這次特意讓我舅舅把我帶上的,不然你都別想看見我了。”

啓安尴尬的笑了笑,左右趁着沒人注意,從包裏抽出了兩張卡塞給了安可。

安可愣了一下,不高興的推辭:“你這是幹什麽呀。”

啓安忙做了個噓聲的動作,小聲對安可說:“剛過完春節,不能讓你白叫我哥哥啊,來,給你紅包。”

安可被啓安小心翼翼的模樣逗笑,也裝出一副偷偷摸摸的模樣,伏在他耳邊問,“你給我塞紅包幹嘛呀,你們公司還管報銷這個?”

啓安用眼神瞟瞟那邊好幾個大肚子的投資商制片人,悄悄說:“肯定不給報銷啊。給他們辦卡的時候順帶的,還剩個零頭。本來沒想到今天會遇到你,早知道給你弄張大的啊。”

安可不再推辭,笑着收下了。

蘇若轉頭瞄了啓安一眼,低聲道,“你給我注意點影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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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叛将票房大賣,幾個老總笑得都快合不攏嘴了。剛過完年,肖熙傑安文玉蘇若三個主演就拿到了這麽一筆不菲的分紅,也都高興,飯局席間一派其喜洋洋。相互敬酒的,自斟自飲的,到後來不少人都喝多了。

啓安估計這蘇若有胃病,在席間常常幫他擋酒,着實喝了不少。宴席散了的時候,他快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這棟酒樓樓上就有賓館,還有很多娛樂設施。有幾個老總很談得來,約了去三樓的足療,剩下的都去有的回家,有的直接去四樓開了房。

席間有個制片人家也是蘇州,和啓安很聊得來,臨到分別,還使勁拉着啓安不讓他走,說要一起上三樓繼續聊。

按照往常,啓安是不會拒絕這種機會的。經紀人就是靠人脈吃飯的職業,他巴不得好好結識這人。但看着肖熙傑和蘇若眉來眼去,一起按了四樓的電梯,他心裏就憋悶的難受。他推了那個制片人的邀約,自己也開了一間房。

用房卡刷開房門,進了房間他就直奔廁所,扶着馬桶稀裏嘩啦的吐了。

他此時腦子裏一片暈眩,看什麽東西都是重影,周圍的景物完全失去了實感。這種感覺他并不陌生,每年大大小小的飯局,總有幾次喝醉的時候。每次喝醉,都要遭罪,他覺得自己都快習慣了。

若非是應酬,啓安向來不沾酒。他想不通,怎麽會有人樂意去花錢買醉。把自己生生折騰的這麽痛苦,該煩心的該苦惱的該忘掉的,卻還是照樣在腦子裏徘徊不去。

吐了好幾回,他才把晚上吃的東西給吐了個七七八八。他覺得胃部好受了一些,只是嘴裏一股酸腐的味道,極為惡心。他迷迷糊糊的刷了個牙,喝了一杯溫開水,剛要上床睡覺的時候,就聽見有人敲門。敲門的力道很大,把門砰砰敲的直晃。

啓安趿着拖鞋去打開門,看見蘇若穿着松松垮垮的站在門口。他剛洗完澡,頭發還是濕的,發梢一顆顆往下滴着水,沾濕了衣襟處的一小片衣服。

他像是被凍着了,抱着胳膊發着抖,“啓安,快讓我進去,我冷死了。”

他沖他嚷,聲音軟軟的有些無力,聽在耳朵裏竟有種撒嬌般的錯覺。

他沒有去肖熙傑的房間,他出現在了這裏。在啓安混混沌沌的腦子裏,這樣的認知讓他瞬間欣喜的止不住笑。

啓安拉着蘇若的手把他帶到床邊,拿出幹淨的浴袍他穿上,掏出吹風機要給他吹頭發。他眼前都是花的,蹲在地上對着插孔插了好機會,都沒能把吹風機的插頭插上。

蘇若換了衣服,把空調的暖風開大,拿着毛巾正在擦頭發,看着啓安不由笑道,“你怎麽這麽一副傻樣啊,看上去還挺正常,怎麽醉的這麽厲害?”

啓安回頭看了他一眼,轉回身繼續锲而不舍的擺弄吹風機。他其實真的醉的很厲害,他覺得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其實那些行動卻根本沒有進入他的意識裏。

“真是夠笨的。”蘇若罵了一句。他劈手奪過吹風機,自己接好線,拿過來自己随随便便吹了吹。他的頭發不算長,吹沒兩下就幹的差不多了。

啓安手裏沒了東西,不知道幹什麽好,就看着蘇若一個勁兒的傻笑。

“你能不能別笑了!”蘇若吼了他一嗓子。

啓安吓得一愣,讷讷的低下頭問,“不笑了,你怎麽來了。”

蘇若啧了一聲,從兜裏摸出一盒避孕套,扔在了床頭。“活該我倒黴,肖熙傑也是。你們一個個醉成那樣兒,卻都跟沒事人似的!我沒帶房卡,去拐角的販售機買套子,回來的時候他特麽就睡着了,睡得像豬一樣,敲門也不給我開!我打電話給前臺,他們說去找管理,叫我先來你這兒等。”

啓安聽完,就湊過去抱住了蘇若。

“那你別回去了。”

他此時的意識混沌,行動說話全憑本能,估計連自己說了什麽也不知道。

蘇若外頭看着啓安,突然笑了起來。他拉着和的手摸到自己腿間,在他耳邊暧昧的說,“那我不回去了,誰伺候我啊?”

啓安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蘇若一個翻身把他壓到床上,整個人就騎了上去。他低頭唑住了啓安的唇,開始親吻他。這是他第二次親吻他,本以為會帶着酒氣,卻沒想到他竟然刷了牙。比起蘇若親吻過的無數男人,唯獨啓安的嘴裏沒有煙味,反而有股清甜的味道,讓人忍不住想品嘗更多。

蘇若想,這人簡直就像是一個強迫症患者一樣。無論多忙多累,他從不會忘記刷牙洗澡。就好像不管蘇若吃不吃,他也從來都記得幫他做一份早餐。

蘇若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糾纏着他的舌頭。啓安卻被問的渾身發軟,呼吸不暢。“唔……蘇、蘇若……”

舌頭被松開的時候,啓安連僅剩下的那點意識,都不存在了。

兩個人的舌頭濡濕的糾纏在一起,越吻越深。啓安睜着迷蒙的看着蘇若,兩個人的眼睛裏都漸漸浮現出了欲望。

“啓安……”

蘇若叫了一聲,俯下身舔吻他的脖子。他把起來的手拉起來,環住自己的腰,啓安的聽話的抱着他。蘇若解開他的衣服,撫摸着他的身體,在他身上四處點火。啓安閉着眼睛喘息着,拼命壓抑着,卻還是發出了斷斷續續的呻吟。

他的口裏叫着蘇若的名字,一聲一聲的,那種江南人特有的吳侬軟語,帶着些醉酒的鼻音,讓人心癢難耐。

後來有人開始打啓安的手機,被蘇若關了。房間裏的座機又開始開始鈴鈴的響,被蘇若拎起話筒扔在一邊,再沒挂回去。

偌大的雙人床上,兩個人抱在一起翻滾着。蘇若的手摸着啓安的下體,啓安無意識的扭動掙紮。他掙紮的時候,蘇若就去問他。把人吻得暈暈乎乎,啓安就老實了。蘇若又去挑逗他的性器,他又開始無意識的掙紮。往複幾次,蘇若覺得耐性都用光了。

他因為無法纾解的欲望而開始變得煩躁。他還從沒遇到過像啓安這麽難搞的男人,他明明喜歡自己喜歡的不得了。

後來蘇若拿出一個大靠墊,讓啓安靠在了床頭。他捏着他的下巴,讓他被迫張開嘴,自己跪坐在他身上,将硬熱的下身杵了進去。

啓安靠在床頭,張着嘴無意識的吞吐着蘇若。他的眼角有點紅,淚眼迷蒙的模樣,卻沒有半點的不甘願。蘇若揉着他的耳朵,撫摸着他的頭發,閉着眼睛前後晃動身體。

他其實很喜歡別人給他口交,那是一種與性交完全不同的快感,溫和而纏綿。看着別人低頭伏在他的雙腿間,含着他的性器吞吐,更能獲得一種心理上優越感。尤其是啓安這麽個懦弱又膽小的男人,讓他去做這麽色情而大膽的事情,比騎在他身上和他做愛更讓人激動。

被壓抑了很久的欲望終于釋放出來,蘇若射出來的時候,故意射在了他的臉上。

啓安趴在床邊拼命的咳嗽。他總算還記得騎在他身上的人是蘇若,被戳的喉嚨作嘔也沒敢動一下牙齒。

他的臉上全是精液,黏在一起,連眼睛也睜不開了。他聽見蘇若悶悶的發笑,竟然還掏出手機惡意的将他狼狽的模樣照了下來。

啓安沒有實在沒有力氣和他争辯,迷迷糊糊躺在床上,在酒精的作用下很快就沉睡了過去。

睡夢之中,似乎有人用熱毛巾在輕輕擦拭他的臉,動作難得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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