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章節
樣子,其實城府比誰都深,比誰都蛇蠍心腸,她偏要撕開蕭紅葉的假面具,讓人看看她多惡心。
蕭藍玉嗤笑着諷刺道:“你的母親是什麽妃呀?她不過是太後宮裏梳頭的宮人,到死都只是個禦女。你跟她都是陰溝裏的老鼠!”
“你!”蕭紅葉氣紅了眼睛,舉起手向她甩去。
最後,還是沒落到蕭藍玉臉上。
這些年,她的母親一直在為這件事悔恨,她不止一次在佛堂前聽到忏悔聲,也許母親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做出這種事來。
母親連只雞都不敢殺,她怎麽敢去殺人呢?
就算當年母親對人起過殺心,難道她受了那麽多年的欺辱還不夠嗎?連她死了都要唾棄她的墳墓,詛咒她永世不得超生。
蕭藍玉的人生沒有毀滅,而母親早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難道這一切還不夠嗎?
蕭藍玉挑釁地掐住她的手腕,目光如刀:“這麽些年,我算是看明白了一個事實,像你們這些既愚蠢又粗魯的人,不是用貴族的禮儀可以教養好的,你看你,即使跟我們一樣受着公主的禮教,也改變不了舉止粗魯的毛病,低賤才是你的本性!”
蕭紅葉咬着牙,盡量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仍是不可遏制地哭了。
憑什麽她從出生開始就要帶着原罪,在別人鄙夷的目光中活,她明明什麽都沒做,所有人都先入為主把她當做壞人。
她不能怪自己的母親,她甚至都不知道該怪誰!
蕭藍玉轉頭就走,不想看她做作表演,她們這種人最會裝弱小博同情了,她的哭聲真惡心,每一聲都惡心得要命。
望着蕭藍玉離開的背影,她心裏甚至出現一股悲涼的想法。
要是有一天她死了,以這宮裏人的脾氣,說不定要建一座樓來鎮住她的怨魂,這個世界上會有人因為她的離開而悲傷嗎?
恐怕還真沒有……
要是有人喜歡她就好了,她一定毫不猶豫的離開這個地方,永生永世都不會再回來。
紅葉回宮只休息了三個時辰,父皇身邊的貼身太監高公公忽然到了宮裏,平日她宮裏總是門可羅雀,她一時都懷疑自己在做夢。
幾個宮人見了高公公馬上迎上去,比伺候紅葉還殷勤。
“四公主,皇上命你去華林園獻舞。”高公公言簡意赅的傳達了聖意。
“獻舞自有舞姬,豈有公主獻舞之禮?”她生氣又委屈,便是連大臣之女抛頭露面都有失體統,父皇竟然讓她去獻舞?
即使再怎麽厭惡她,也不至于輕賤她到此等地步吧?
後來她知道了原因,還是因為雪柔。
大慶國太子聽聞蕭雪柔姿容絕豔,早有心一覽芳容,但因為大慶與大黎同宗同源,兩國同姓不婚,所以一直沒有機會。
此次他特別随使團來到瑞國,現在忽然要求雪柔出來跳舞。
慶國是九州最強大的國家,瑞國多年的安定也完全仰仗他們,父皇不敢直接得罪大慶的太子,便想要犧牲她來保護雪柔。
如果在她和雪柔中做出選擇,父親肯定會選雪柔。
這個選擇發生得沒有懸念。
明明都是父親的女兒,雪柔從小再怎麽鬧騰都可以得到無限寵愛,而她不管怎樣循規蹈矩表現得乖巧,都會被人厭惡。
她終究還是不得不代替雪柔去獻舞。
華林園有專用跳舞的蓮臺,臺身純金打造,雕刻着蝴蝶和花朵,還鑲滿了各色的寶石和珍珠,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發光。
她就像個會說話的猴子般被推進了蓮臺,供別人把玩嘲笑。
人群之中,她一眼就看到了魏海,他就坐在一株紅白相間的桃花樹下,那雙像小鹿般清澈的眼睛一直注視着她。
他的目光,像一縷暖陽照進了她心裏。
她陰雲密布的心瞬間晴朗,感覺像夢一樣,是他嗎?
雖然她覺得被當做舞姬很有失身份,但是若是他能夠欣賞,也不失為好事。
她幻想着自己能夠跳得再曼妙些,再柔美一些,能夠贏得他的目光,能夠得到他嘆服的誇贊,還有那比桃花還要燦爛的愛情。
輕雲般的舞衣,粉蝶花钿,流水般柔順的舞姿,場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別人的評價她不關心,她只看向他的眼睛。
魏海的嘴上挂着禮貌地微笑,正與旁人聊天,似乎對臺上的舞蹈并不是很上心,她從來沒有喜歡過誰,不知道如何喜歡人。
這是她第一次拼命想向一個人證明自己很好。
看她一眼呀,哪怕是看她一眼,給她一個肯定的眼神,她所有的痛苦都會消失,她等待了很久,他一直沒有看向她。
也許,從一開始,上天就在善意規勸。
可是她還是義無反顧的錯了下去。
跳完舞,大慶太子很是高興,她本來以為自己蒙混過關了,正準備下臺。
忽然一個尖銳的聲音從臺下響起——
“她不是雪柔公主,雪柔公主比她美上千倍萬倍!”
“是呀,我聽說雪柔公主國色天香,傾國傾城,這個舞姬不過小家碧玉之姿,哪裏配得上九州第一美人的稱號?”
她腦海轟然空白,愣在原地,臉又白又紅。
即使她知道自己不如雪柔漂亮,身世也不及她高貴,她也不願意在大庭廣衆之下被人像棵青菜一樣挑來揀去的。
她最讨厭被別人拿來比較,就像窮人被揭穿自己身無分文。
大慶太子當場大怒,将瓷杯摔到她身上,她的額頭被嗡悶一聲,她愣在原地,頭痛得快要炸開了,腦海一片空白。
她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什麽受傷的總是她?
她屈辱着,感覺自己像個畜生一樣被人挑來揀去,比來比去,不是雪柔就有罪嗎?難道比不上雪柔她就活該被砸死嗎?
現場一片嘩然,大慶太子掀了桌子,父皇頓時滿頭大汗,失了分寸。
也就是這個時候,雪柔聽到了風聲,知道事情敗露,吓得捂住嘴巴,思忖了片刻,終于還是上了明豔的妝容,穿上舞衣。
千呼萬喚始出來的美人,一瞬間驚豔了所有人的目光。
和親
一襲白衣飄揚如雪,顧盼之間皆是風情。
雪柔天生便生得好看,便說她是九州第一美人也不為過,大慶太子舍得砸紅葉,卻萬萬舍不得遷怒于眼前動人心魄的女子。
她只用一個笑容便俘獲了所有皇族貴胄的心。
紅葉躲在暗處,覺得自己醜陋不堪,只能像陰溝裏的苔藓仰望河邊的水仙花一樣,以遙不可及的姿态張望雪柔的成功。
忽然,她捕捉到了魏海的表情,呼吸瞬間沉重起來。
那個人深情地凝視着雪柔,嘴角含笑,風吹過,桃花落在他的眉梢發上。
其實,紅葉早就該放棄了。
從他看到雪柔的那一刻開始,自己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雪柔像仙女般降臨,她心中湧起低到塵埃裏的卑微感。所有她幻想過的美好未來,到如今卻因為雪柔的出現變成了最卑微的笑話。
那種被她完全壓制的嫉妒和無可奈何,讓她在以後的每一天都刻骨銘心。
她捂着臉,淚水幾乎要從指縫間流出來。
即使自己日後為他做最喜歡的糕點,每天等他等到深夜,替他擋過刺客的刀劍,她能做的不能做的,全部都做了。
仍然,比不過雪柔一個眼神。
不到一個月時間,瑞國雪柔公主的美貌便在九州傳出了新的高度,以前各國國君只知道她好看,卻沒想到居然好看如此。
使臣們都說,即使西施、骊姬在世,也不及她半分風華。
除去幾個同宗同姓的國家,九州幾乎所有國君都派來了求親使團,豐厚的聘禮積滿瑞國的王宮,琳琅滿目,精彩紛呈。
在衆多求親的使團中,黎國的聘禮格外引人注目,他們送來了耕地的農具。
尊貴的九州貴族們竊竊私語,怪不得都說黎國是賤民建立的國家,連貴族下聘的禮儀都不清楚,如今竟然這般丢人。
貴族皆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以為像他們一樣,還要農具去田地裏幹活嗎?
在湖東文明裏,勞動和勤勞并不是美德,那是低賤的象征。
黎國前來的使臣是個滿臉長須的老者,他面容剛毅,精神抖擻,曬得發黑的皮膚與周圍細皮嫩肉的貴族男人形成鮮明對比。
仔細一看,這黎國使臣倒是真有一副農夫模樣。
瑞王強忍着笑意,故意問大黎使臣:“黎王送農具有何含義嗎?”
黎國使臣向前一步,拜道:“啓禀瑞王,黎國與瑞國一衣帶水,常年紛争,這農具是黎國用繳獲瑞國的刀劍所鑄,古人雲‘鑄劍戟以為農器,放牛馬于原薮,室家無離曠之思,千歲無戰鬥之患。’我們陛下希望此次能夠與瑞國和親,結和平之盟,子子孫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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