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2)
什麽時候?”
“七日後吧。”青坊主似乎是早有預謀般的說出這個時間。
“……好。”茨木的聲音有些沙啞。
14.宴會
(茨木和酒吞多年後的再次相見。)
“北山鬼王麽?”酒吞把玩着手裏的紅色帖子。
帚神額上冒出了冷汗,問道:“酒吞大人,您去麽?”
酒吞笑了笑,“去啊,為何不去。別人既然邀請了我,若是不去,豈不是太失禮了?”
“那屬下先告退……”帚神實在是受不了酒吞這幅陰陽怪氣的模樣了。
……北山鬼王麽?茨木啊茨木,你果然實現了自己當年的願望呢。強大到能夠同我比肩,強大到讓衆妖俯首稱臣。酒吞勾起一抹笑,想着。
當初那個嚣張的白發小鬼,居然已經這麽大了啊……
……
宴會邀請了不少妖怪與首領,青坊主木着臉與夜叉笑着說了些枯燥的開場白以及簡短的介紹,宴會便開始了。
遠遠的,有一人邁着慵懶的步子緩緩走來。臉上的表情看不清,但從他沒有帶任何一個手下來說,便知道此人究竟有多高傲,多不可一世。
“酒吞大人來了?吾等有失遠迎,實在是太失禮了,還望大人不要怪罪。”青坊主見酒吞來了,便迎上去,謙和有禮道。
“無妨。”酒吞笑笑,“我今日來,不過是來看看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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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到茨木的感覺,真好。
茨木聽完以後,差點站不住,荒也是被邀請來的,他離茨木最近,見狀,微微眯了眯眼,輕輕扶住了茨木,清冷卻悅耳的聲音在茨木耳邊道:“沒事吧?”
酒吞見了,身上散發着陰寒的氣息,冷哼一聲,坐到了青坊主給他安排好的位置,離茨木距離十分遙遠的位置。
茨木搖了搖頭,于是荒便放開了攬着他的手,坐回了位置上。
……
整場宴會酒吞的臉色就沒好過……畢竟那個當初帶走茨木的,叫做夜叉的紫發妖怪,與茨木的關系太親密了。
宴會過後,許多妖怪都陸續離開了,但酒吞仍舊坐在原地沒有動彈,等到大堂裏的人都離去的時候,他才慢悠悠的走向茨木,說:“……唔,我來看訪一個老友,不會連留下我過夜這點禮數都沒有吧?茨木大人?”
茨木勉強笑道:“怎麽會呢。”然後轉過頭對青坊主說:“替酒吞大人準備……楓葉居。”
青坊主神色有些複雜,但還是點了點頭去替酒吞收拾楓葉居了。
“你我非要如此生疏?”酒吞對于茨木的态度有些不爽。
茨木笑了笑,“……我與大人,又有何關系?”說的冷淡。
酒吞不怒反笑,湊近茨木的耳畔,輕挑道:“睡過算不算是有關系?”
茨木被驚到了,往後退了一大步,白着臉,強撐着道:“酒吞大人還是不要開玩笑的好。”
酒吞緩緩逼近,伸出手輕輕攬住茨木的腰,道:“我有沒有開玩笑你不是最清楚的麽?你身體的味道,我可是這輩子都難以忘記吶。”
能再次把茨木擁入懷中的感覺,真好。
“……”茨木漲紅了臉,嘆了口氣,有些的無力問道:“酒吞,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他都已經離開了,難道還不夠麽?
酒吞笑了笑,“沒什麽,就是我似乎沒來得及告訴你。”
“……我喜歡你。”
有那麽一瞬間,茨木的心髒幾乎快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了,但是他很快就冷靜下來了,無奈的笑笑,“我不明白你為什麽總是喜歡拿我找樂子,但是我只想讓你放過我罷了,我已經如你所願,不再管你了。”
“……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因為紅葉不要你……所以就拿我做替代品?”
“我知道,那兩個字我不配提,可我真的不想再……”
酒吞輕輕吻住了茨木冰冷的雙唇,憐惜道:“我不喜歡紅葉。”
茨木無聲的笑了笑,沒再說話,眼神中的祈求卻讓酒吞的心像是被針紮一般的刺痛。
“……相信我一回,就一回好麽?我是真的喜歡你,我會證明的。”
茨木笑了笑,“……我會幫你讓紅葉小姐回心轉意的。”
酒吞皺眉,“你不相信我?”
茨木動了動嘴唇,卻沒說什麽。
酒吞嘆了口氣,說道:“沒關系。你現在只要知道我喜歡你就足夠了。”
看着提燈小僧領着酒吞去楓葉居,茨木捂着雙眼,無聲的笑了笑。
“……你讓我,如何相信你?”
雖在笑,指縫裏卻有眼淚溢出來。
15.證明
(酒吞守在茨木身邊。)
酒吞果然說到做到,自那以後便一直住在茨木的宅邸中,日日守在茨木身邊。
雖然夜叉覺得他很煩就是了。
“茨木,你真的要去找鬼女紅葉麽?”青坊主問道。
茨木點了點頭,說:“……找到紅葉小姐以後,他大概就會離開了。”
荒支着下巴道:“或許酒吞童子是真的喜歡你呢?”
自打那次宴會後荒便總是拜訪茨木,一來二去,幾人便相熟了。
茨木苦笑着垂下眸子,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說道:“我不敢。”
……是的,他不敢。他不知道酒吞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他不敢相信。
荒笑了笑,“所以說,情愛什麽的最煩了。”
見茨木不再搭話,荒也不惱,笑眯眯的問道:“唔,同我一道去賞櫻吧?據說能夠見到那大天狗跳舞。”
茨木還沒有說話,夜叉倒是好奇得不得了,“诶,能見到大天狗跳舞?”
荒點頭,把玩着一只杯子,“是啊。據說還有螢草小姐、櫻花妖小姐和桃花妖小姐,不過我認為大天狗的舞蹈最有看頭。”說着,還低低的笑了幾聲。
茨木見夜叉極有興趣,便說:“那我們便去瞧瞧。”
青坊主聲音清冷,提醒道:“你們可別太過了,據說大天狗是個夫管嚴,被他家妖狐吃得死死的。”
荒笑了笑,“是呀,雖然桃花妖小姐醫術高明能夠起死回生,但是妖狐不僅會突人,還鞭屍呢。再怎麽說,都是極痛極慘的。”
青坊主繼續面無表情道:“據說連他家大天狗都被他突死過,後來妖狐抱着屍體去找桃花妖小姐……”
夜叉嘴角抽了抽,嘀咕道:“不過就是去看看罷了……”
「來自狗崽的插花。
崽(打了幾個噴嚏):咦,難道是有人罵我?
狗(一臉擔憂):你沒事吧?是不是感冒了?早知道昨天就不該拖着你在湖邊做,都是我不好……要不我們去找櫻花妖小姐或是惠比壽爺爺看看?
崽(臉紅):……不用了,我真的沒什麽。
狗:可是……
崽:啧,不信我?
狗(認真臉):沒有沒有!我信。然後那什麽……抱歉,我我我,我,我以後會克制的……
崽(臉紅):嗯……」
茨木等人一同踏上了賞櫻之旅。
“茨木,我總覺得有些不妙。”青坊主有些擔憂道。
“哎呀我說親愛的你就別擔心了肯定沒事兒的!再說了荒那麽厲害,茨木也那麽厲害……”夜叉怕青坊主說出什麽不好的話來,趕緊阻止。
青坊主心底隐隐有些不安,但是見茨木笑着說‘沒事’便也不再去深想了,只是輕輕說:“但願吧……”
16.保護
(酒吞保護茨木。)
果然如荒所言,大天狗作為特邀嘉賓在櫻花樹下翩翩起舞。
只不過大天狗大概天生不适合跳舞,僵硬的四肢毫無美感。可能也只有妖狐能眼冒桃心的擺出一副‘你是全場最佳’的模樣了。
“诶,難道你們不覺得大天狗的舞步很眼熟麽?”夜叉笑着說。
“哦?你這麽一說,我倒是也覺得很眼熟呢。”荒附和道。
青坊主面無表情,“隔壁村跳大神的那個人類神婆不就是這樣的麽。”
“哈哈哈哈哈哈哈,沒錯,還是你最了解我啊!”夜叉笑得放肆,說道。
荒:“……”虧得我剛才還那麽認真。
茨木:“……”這幾人多大了?也忒幼稚了吧。
……
悅耳的音樂聲忽然間停止了,剛才在櫻花樹下翩翩起舞的大天狗、櫻花妖、桃花妖、螢草都不見了……
就連游人,也都忽然消失了。
只剩下茨木等人驚愕的面面相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忽然,幾人都聞到了一陣濃郁刺鼻的蛇腥味。
“是八岐大蛇。”荒輕聲道,“……你們小心些。”
一陣煙霧出現,散去後,一個墨發玄袍的男人出現了。
“孤聽聞,新上任的北山鬼王是個白發小鬼?”他環視一周,對茨木說道:“這樣看來,你就是那鬼王茨木童子了?”
茨木回答:“我是,但那又如何?”
夜叉有些詫異,嘀咕道:“不是說八岐大蛇可怕得緊麽?怎麽跟眼下這個完全不同,眼前這個,分明是個俊俏的公子啊,莫不是假扮的吧?”
“哈哈。”八岐大蛇笑,“難道只得你們修成人形麽?”
夜叉驚訝,他說得那麽小聲,怕是連荒都沒聽清楚吧,八岐大蛇竟是聽了個分明。
八岐大蛇沖茨木道:“孤記得你前幾日辦了個宴會,怎麽沒邀請孤?難道你認為孤不配參加麽?”
茨木抱歉笑道:“我并不知道您是哪個山頭的哪位大人。”
“啧”八岐大蛇有些不爽,“無所謂,反正今日孤也是來讓你們做祭品的……所以就算不知道孤是誰,也沒關系了。”
荒挑眉,“你還真是有自信啊。”
八岐大蛇笑笑,“那是自然。”然後又輕輕道:“……八百比丘尼。”
“是。”一個柔和的女聲應道,接着,一只巨大的鳳凰朝衆人襲來,幾人來不及躲閃,本以為會受傷,哪裏知道只是渾身無力。
八百比丘尼笑着說:“……不用擔心,這不過只是封印罷了,既然你們是八岐大蛇大人的祭品,那麽我也不敢讓你們受傷。”
“……唔,你不就是陰陽師晴明身邊的那個人麽?”夜叉看着眼前這個熟悉的女人,忽然想起了她是誰,驚訝的說道。
“哎呀哎呀,原來你認識我呀。”八百比丘尼故作驚訝道,然後又有些惋惜的說道:“可惜你是祭品,不能傷你,不過無所謂,反正你也不可能活着告訴晴明其實我到底是誰的人。”
八岐大蛇貪婪的看着茨木,笑道:“你身上的味道,我還真是喜歡吶。”
“巧了,我也喜歡。”一個懶散的聲音忽然響起。
“酒吞?!”茨木有些驚訝,“你怎麽會在這裏。”
酒吞撩了撩火紅的劉海,露出了漂亮的眼睛,道:“……啊,抱歉,來晚了。沒辦法,打破結界稍微費了些時間。”
大天狗笑了笑,摟着妖狐,“還花了時間找我們。”
茨木詫異,沒想到酒吞居然會在,還找來了大天狗和妖狐。
八岐大蛇笑着說:“真是有趣啊,祭品又自己送上門這麽多,我要什麽時候才能吃完呢?”說着,猛然朝茨木伸出了利爪。
茨木身體力氣早就被封印住了,根本來不及躲,正打算閉眼忍下痛楚,卻聽到一聲悶哼。
睜開眼,卻是酒吞替他擋下了傷害。
與此同時,大天狗甩了個風襲過去,妖狐也開始對着八岐大蛇狂突。
“你……!”茨木擔心,生氣又着急,“你幹什麽?誰讓你幫我擋的?!”
酒吞笑了笑,“我說了我喜歡你啊。”
酒吞遞給茨木一顆褐色的藥丸,示意他吃下去,說:“……吃下去你應該就能恢複了。”
茨木吞一下以後果然好多了,酒吞臉色逐漸變得蒼白,道:“讓我睡會兒?”
茨木臉色一變,酒吞安慰道:“你放心我沒事兒,休息一下就好了,作為萬鬼之王,我哪有那麽脆弱。你去給夜叉他們吧。”說着,又摸出了幾顆藥丸,遞給茨木。
茨木把藥丸遞給了荒,酒吞便靠着茨木休息,道:“我記得荒厲害得緊,大天狗和妖狐也不弱,讓我靠靠吧。”
茨木猶豫了一下,默默扶着酒吞到櫻花樹下坐着,替他調理氣息。
大概是見荒等人恢複了力量,八岐大蛇也不戀戰,只笑着說:“……唔,茨木是麽?改日再會。”
[(捶地狂笑)狗子那個尬舞真的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知道你們有木有看吶……真的是笑到昏厥!!
話說我還在B站看了那個大家一起跳的視頻,狗子簡直喪心病狂,把草爹擠出屏幕也就算了,翅膀還扇到了櫻花妖小姐姐233
嗯我狗果然是跳大神的QwQ.也就崽不嫌棄他了(嘆氣)
ps.畫舞蹈陣什麽的超級麻煩啊qaq.]
17.治療
(茨木帶酒吞去療傷。)
大天狗摟着妖狐,不懷好意的沖酒吞笑道:“還真是看不出來啊……啧啧,沒想到你也有這麽一天。”說着,不等茨木等人反應,便帶着妖狐離開了。
荒是典型的看熱鬧不嫌事大,指着酒吞道:“這就是你的姘頭吧?真的不帶他去老頭那兒看看麽?要是死了你就得去找桃花妖小姐了。”
夜叉詫異,“有這麽嚴重?”
青坊主瞥他,道:“你當八岐大蛇的毒是什麽?”
茨木抿唇,道:“謝謝……我帶你去惠比壽爺爺那看一看吧。”說着,小心翼翼的把酒吞扶了起來。
酒吞得寸進尺,幾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茨木身上,“……唔,不用和我說謝謝,我喜歡你啊。”
茨木沒說話,只是默默的扶着酒吞。
惠比壽的家十分好找,就在螢草家的附近,而在螢草家的附近又有常開不敗的乒乓菊,所以幾人很快就尋到了。
荒指着插了鯉魚旗的門口道:“喏,這兒便是老頭家。”
青坊主禮貌地敲了敲門,屋內傳來慈祥和藹的聲音,“進來吧。”
惠比壽看着半昏迷的酒吞,道:“再晚些你們就該去找桃花妖了。”
茨木皺眉,“這麽嚴重?”
惠比壽笑道:“若是信不過我老頭子又何必把人帶來呢?呵呵,八岐大蛇可不簡單吶。”
“麻煩爺爺了。”茨木道。
由于惠比壽要替酒吞治療,幾人便再外面等候。
茨木叫來了神出鬼沒的盜墓小鬼,吩咐道:“……你與鳳凰火一同去尋那鬼女紅葉來,如若她不肯來,你便以陰陽師晴明要挾。實在不行,便讓食夢魔将她催眠了。”
“是。”盜墓小鬼應下後便離開了。
茨木笑了笑,“……這樣,也算是為你做了一件事吧。”
[(杠鈴般的笑聲)荒是助攻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吧!!]
18.生氣
(酒吞醒來以後發現身邊人是紅葉,十分生氣。)
酒吞睜開眼,揉了揉發漲的額頭,“不過是八岐大蛇的攻擊,居然讓我這麽難受。”
環顧了一圈,沒有看到茨木,酒吞有些奇怪。
“大人,您終于醒了!”見到他醒了,對方顯然很高興。
看着熟悉的身影,酒吞挑了挑眉,“你是紅葉?你怎麽在這裏。”
“正是妾身。”紅葉答,“茨木大人讓我來照顧您。”
“茨木呢?”酒吞不耐道。
紅葉雙手輕輕撫上酒吞胸膛,道:“難道妾身照顧大人您不夠麽?”
“我不想看見你。”酒吞聲音冰冷,面無表情的推開紅葉,“我要見茨木。”
紅葉有些受傷,勉強笑道:“妾身這就去尋茨木大人。”
過了好久,茨木才緩緩出現。
“你不信我是麽?”酒吞苦笑着問。
茨木有些不解。
酒吞低低道:“我喜歡你,是真的。是不是只要我殺了紅葉,就能證明我喜歡你?”
茨木愣了愣,語無倫次的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不是喜歡紅葉麽?我只是幫你把她留在身邊而已。”
“我喜歡你。”酒吞一字一句強調道。
茨木終是害怕,猶豫道:“或許你與紅葉再相處一段時日便會再次愛上她。”
酒吞笑,“……沒關系,我知道你現在還不相信我。但是你得把紅葉帶走,不然我可不能保證我會不會殺了她。”雖然笑着,眼神卻逐漸變得冰冷。
茨木猶豫了一會兒,擔心酒吞真會做出這種事,于是便讓食夢魔解了對紅葉的催眠,還讓盜墓小鬼把她送回了山中。
[其實我還是很喜歡紅葉小姐姐的,所以在這裏讓她成為了炮灰,表示我也不是故意的。]
19.姘頭
(酒吞:荒說了我是茨木的姘頭。)
酒吞傷挺嚴重的,好的雖然不算快,卻也不慢,一個多月下來,竟也恢複了大半。
“茨木,我想喝酒了。”酒吞可憐兮兮的說道。
在酒吞受傷的這段時間裏,一直都是茨木在管着他,并且對他飲食方面嚴加控制,連吃的都不能太刺激,更別說喝酒了。
“不行。”茨木沒有絲毫心軟,把手中的碗遞給酒吞,“喝了吧,你好的也差不多了。”
酒吞接過藥,不死心的問:“那今天有山楂吃麽?”
茨木嘴角抽了抽,“你把藥喝了,我再給你吃山楂。”
于是酒吞默默一口悶了那碗黑乎乎的藥湯。
茨木滿意的點頭,從兜裏拿出半顆山楂給酒吞,說:“吃太多對身體不好。”
酒吞:“……”最終還是委屈的把半顆山楂吃了下去。
茨木在端着碗去廚房回想起酒吞喝藥的表情時,只覺得好笑。畢竟誰知道萬鬼之王酒吞居然怕苦?
……
時間一晃,又過去了半個月。
夜叉倚着門,沒好氣的沖傷勢已經完全好了的酒吞道:“你該走了吧?”
酒吞吃着蜜餞,“我為什麽要走?”笑眯眯的反問。
“嗤”夜叉不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好了,還就在這兒幹嘛呢。”
“咦,我以為你知道。”酒吞故意擺出一副疑惑的表情,見夜叉不解,他十分賤氣而又理直氣壯的說:“我是茨木的姘頭啊!”
夜叉:“……”
茨木走進房間時恰好聽見這句話,一臉黑線,“瞎說什麽?”
酒吞撇嘴,“我沒有瞎說。我只是實話實說。”
“誰說你是我姘頭的!”茨木額頭上的青筋隐隐跳動着。
“荒啊。”酒吞一臉無辜。
茨木:“……”
「茨木&夜叉:無f u c k說。」
20.中毒
(八岐大蛇傷害茨木。)
荒又去茨木宅邸做客了,酒吞對他的讨厭倒也沒那麽深了,只是依舊不想給他什麽好臉色。
“茨木。”荒笑眯眯的叫道。
酒吞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炸毛不爽道:“你又來做什麽,還這麽蕩漾的叫茨木的名字!”
荒也不惱,好脾氣道:“怎麽,只許你叫他不許我叫?”
酒吞怒,“沒錯,就是只有我能這麽蕩漾的叫他!”
茨木無奈的聽着兩人沒有絲毫意義的争吵,想不起來這已經是第幾回了。
“有什麽事兒麽?”茨木問荒。
荒雖然很閑,但也是真有什麽事情才會來找茨木,并不會無緣無故的來。
“哦,一目連設了酒宴,讓我順便來知會你一聲。”
“連連設了酒宴?做什麽?”茨木有些好奇。
茨木和一目連是在一次逢魔之時中認識的,當時茨木受了很重的傷,是一目連出手救了他。
荒搖頭,“我也不清楚,大概是宣布他和荒川之主的關系吧。”
茨木有些囧。然而他根本找不到理由來反駁。
“好的,我會去的。”茨木應下。
酒吞在一旁默默吃醋:連連……?叫的這麽親密做什麽!太讨厭了!!
……
一周過去了,當酒吞得知茨木去赴一目連的約并且并沒有帶上自己,更是氣得嘔血。
等茨木回來了,他一定要把他先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而且一定必須絕對要一!百!遍!
「赴宴路上的茨木打了個噴嚏,有些擔憂的望着自家的方向,心想:不帶上酒吞真的沒問題麽?」
……
然而酒吞并沒有機會怎麽樣。
因為茨木被帶回家的時候,傷得十分嚴重,昏迷過去後就再也叫不醒了。
21.昏迷
(茨木昏迷不醒。)
酒吞看着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茨木,冷着臉道:“你們把他好好的帶出去卻不能好好的帶回來。”
酒吞的手緊緊握成了拳,如果眼前這幾人不是茨木重要的人的話,他一定會親手殺了他們。
青坊主一臉愧疚,“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茨木。”
荒也收起的漫不經心的模樣,認真的說道:“他中了八岐大蛇的毒。事實上并不是青坊主的錯,誰也不會想到八岐大蛇居然把毒下到茨木準備的禮物上,而且還是慢性的,那毒還需要楓樹才能誘發,八岐大蛇大概是算準了我們會走哪條路。”
夜叉拍了拍青坊主的肩膀表示安慰,又對酒吞說道:“目前我們只找到了螢草小姐,可是……她似乎并不是很想替茨木治療。而且……”他頓了頓,說:“我們并打不過螢草小姐。”
幾人面色很是羞愧。只有荒道:“我不能對弱女子動手。”
青坊主:“……”
夜叉:“……”
“她救得了茨木麽?”酒吞問。
青坊主搖了搖頭,“老實說……我們也不知道。”
“這樣啊……”酒吞喃喃道,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出去之前還不忘道:“照顧好茨木。”
【尴尬的分界線,三天以後。】
酒吞踹開了門,冷聲對跟在他身後的五人道:“救他。”
而那幾人正是平安京都醫術最高明的五位——花鳥卷、惠比壽、櫻花妖、桃花妖以及螢草。
夜叉有些吃驚,他沒想到酒吞居然能把京都醫術最高明的幾位都請來。
花鳥卷懶懶的瞅了一眼,“這就是你想救的人麽。也不是不可以,你只要放你的血,再混合草藥做成藥丸給他吃下去就好了。記得做二十一顆,一周每天要吃三顆。”
酒吞看向惠比壽,“靠譜麽?”
惠比壽點頭,“這便是我想告訴你的。”
桃花妖也附和道:“如此便足夠了。如若你還是不放心,也可以等他死了再來找我,那個時候我便能夠救他了。”
螢草撇嘴,“酒吞你太大驚小怪了,你當初昏迷了半個月,醒來也不見你替自己着急擔心。”
“這不一樣。”酒吞認真道,然後又對幾人說:“……那就麻煩你們替我準備草藥了。”
幾人雖然無奈,但看到酒吞的模樣,也還是都答應了。
22.解毒
(酒吞放血救茨木。)
酒吞支開所有人,只留他和茨木在房間裏。他用小刀在手上劃了兩道口子,濃稠的血液流進了碗裏。
“乖,你會好起來的。”酒吞溫柔的沖床上那昏迷不醒的人說道。
酒吞忍着頭暈将血液與草藥搗勻,濃郁的血腥味充斥着房間,失血過多讓他有些頭昏。
……
其實荒一開始聽到要放血救人是十分驚訝的,“若是騙你的怎麽辦?我這沒聽說過這種辦法。”
酒吞卻是無所謂般的笑道:“只要能救他就足夠了,哪怕只有一線希望。”
接連幾天的大放血讓酒吞吃不消,他知道他應該停止這個行為,但是他沒有。
“茨木啊,你快點醒過來吧。不然我就要撐不住啦!”酒吞雖是抱怨着的,但語氣卻是無盡的寵溺,眼神是無限的溫柔。
茨木的手指輕輕動了動,雖然酒吞并沒有看見。
“你應該去休息。”青坊主說道。
“我知道。”酒吞蒼白道,“……我想看看他,看看他為什麽還不醒。”
第八天了,可茨木還是沒醒,只是有一次眼皮眨了眨,這讓酒吞更加認定他會醒過來,所以哪怕到了第八天,他也還是在給茨木放血。
還讓青坊主他們去給茨木找補身體什麽之類的草藥。
妖狐搖着大天狗的扇子,道:“他醒來若是見到你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才是真的受罪。”
酒吞表情僵了僵,見茨木确實沒什麽動靜,便默默地離開了房間。
酒吞本以為會失眠,哪裏知道躺在床上就直接睡着了。
23.相信
(茨木相信酒吞。)
茨木緩緩睜開雙眼,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一切,問道:“我怎麽了?”
由于茨木昏迷了許多天,他的聲音嘶啞不堪。
“你醒了?!”把玩着折扇的妖狐見到茨木醒來以後,顯然很高興。
茨木啞着嗓子道:“能麻煩給我一杯水麽。還有……你怎麽會在這兒?”
妖狐笑道:“哦,事情是這樣的,由于他們都去給你找草藥了,所以就拜托我來照顧你。”說着,把水遞給了茨木。
茨木慢慢的喝完一杯水以後,垂下眼簾輕聲問:“……酒吞呢?”
見妖狐面色古怪說不出話來,茨木不由得苦笑,果然麽?只是……逗自己玩兒而已,哪裏是什麽喜歡。
“呃,酒吞他昏倒了。”妖狐說道。
茨木一驚,“昏倒,怎麽回事?”
妖狐想了想,說:“雖然他們和他都讓我不要告訴你。但我覺得這對酒吞而言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見茨木一臉疑惑,妖狐說:“花鳥卷說要酒吞的血混合名貴的草藥才能夠治好你的傷……”接下來的話雖然妖狐沒有再繼續說,但是茨木也能明白。
“我昏迷了多久?”茨木低聲問道。
“八天吧好像。”妖狐想了想,說道。
茨木深色複雜。這也就是說,酒吞給自己放了八天的血?
“他怎麽樣?”
“還好吧,就是失血過多罷了。”妖狐嘀咕道:“開始讓他休息他還不肯去,非要守着你……”
茨木低頭輕輕道:“麻煩帶我去看看他好麽。”
……
見到酒吞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茨木有些想哭。
“我相信你。”茨木喃喃道,“再相信你一次,可別讓我失望。”
24.答應
(茨木和酒吞在一起。)
酒吞沒有想到他這一覺睡過去,醒來以後居然就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了,揉了揉酸澀的脖頸,腦子裏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茨木怎麽樣了。
于是酒吞趕緊下床,準備去找茨木。
“醒了?”剛穿好鞋子,房門就被人推開了,茨木站在門口,笑得溫柔,“喝點粥吧。”
“你、你醒了?感覺怎麽樣?”酒吞很驚喜也很高興,說話都不利索了。
“嗯。”茨木卻沒嫌棄,笑着點了點頭。
“你沒事吧?”酒吞還是有些擔憂。
茨木笑了笑,說:“……我沒什麽,反倒是你比較嚴重。這幾日,辛苦你了。”
“誰讓我喜歡你。”酒吞笑眯眯地說。
“酒吞。”茨木叫。
酒吞應:“什麽事兒?”
“我們……在一起吧。”
酒吞狂喜,“好。”然後鄭重說道:“我會對你好,永遠對你好。”
茨木笑道:“我相信你。”
25.婚禮
(光明正大出櫃還舉辦婚禮。)
酒吞和茨木在一起後的不知道第多少個日子。
【↓↓某日】
“茨木,你該給我個名分了吧?”酒吞委屈巴巴的問。
“呃……什麽名分?”茨木不解。
“咱倆都在一起這麽久了,也該辦個婚禮了吧。”酒吞道。
茨木:“……”
“好不好嘛,上次八岐大蛇和荒都光明正大的宣布要去度蜜月了。”
茨木臉漲得通紅,半晌才吶吶道“……那好吧。”
酒吞顯然很高興。
……
閻魔聽說這件事後,意外的感興趣,拉着一大票地府人員來幫忙……
鬼使黑更是高興得跟自己結婚似的。
茨木:“……”
酒吞:“???”
「後來無意中聽到對話,才明白是為什麽。
鬼使黑:小白,你羨慕嗎?
鬼使白:……呃,還行吧。
鬼使黑(握拳自我激勵):我會送你一場更加盛大的婚禮的!」
……
酒吞覺得茨木的興致并不高昂,有些難受,他害怕,茨木是不是心裏後悔了。
“你是不是不喜歡?”酒吞情緒有些低落的問道。
茨木無言,“怎麽會這麽問?”他不明白酒吞為什麽會這麽想。
見到茨木的表情,酒吞更加認定了茨木是不想和他結婚。
“你要是不喜歡的話,就取消掉吧。”酒吞掩蓋不住傷心,但卻還是強撐着對茨木說道。
酒吞難受的想:茨木答應跟我在一起該不會是因為我救了他吧?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情緒不由得更加低落,心裏也很失望難過。
茨木看出來了,笑着說道:“沒有,我只是……覺得很不可思議。難道你不相信我麽?”
酒吞搖頭,“我相信你。”頓了頓,“只是我以前那麽對你,再怎麽樣也會失望的吧……就算你不喜歡我了,我也不覺得奇怪。只是不要因為感激我,就答應和我在一起……這太委屈你了。”
茨木忍不住笑了起來,“我怎麽可能不喜歡你。”
然後茨木神色認真而又虔誠的說:“我喜歡你,喜歡了很多年,從你拉起我的手那一刻,我的心裏就只有你了。”
酒吞雙手捧着茨木的臉,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輕柔不帶□□的吻,溫柔的說:“我愛你。如果以後你不喜歡我了,記得告訴我,我會離開的。”
……我不會成為你的困擾。我會放手給你你想要的生活。如果有那麽一天,你不再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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