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1)

01.初見

(酒吞大約是20歲小青年的模樣,茨木是5歲的小孩子模樣。)

酒吞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小孩,慵懶道:“喂,白毛小鬼,你自己一個人來這兒做什麽?你不知道山裏的妖怪最喜歡吃小孩子了麽?”

小孩沖酒吞揚了揚拳頭,說:“我不是什麽白毛小鬼,我有名字的!我叫茨木童子。”

“哦?”酒吞挑了挑眉,“那你獨自來這荒涼的山裏做什麽?你家裏人都不管你的麽?”

“我沒有家人……我來找酒吞童子。”茨木抿了抿唇,又道:“我想要……為他所用。”四個字,茨木說的铿锵有力。

酒吞笑了笑,“他不需要。”然後上下打量了茨木一番,輕蔑道:“他不需要一個弱雞似的手下。”

茨木的臉漲得通紅,“我會變強的!”雙手緊緊握成拳,發誓般說:“我一定會變強的!”

聽到這番話,酒吞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于是說道:“……呵呵,那就算你變強了,酒吞童子也不想要你呢?”

茨木搖了搖頭,認真道:“不會的,酒吞童子不會不要我的,只要足夠強,就能夠和他比肩。我一定要,也一定會強大到能夠同他比肩的。”

酒吞“啧”了一聲,不爽道:“到底是誰給你灌輸的觀念,讓你認為酒吞童子什麽人都要?他可不會來者不拒。”

這個白毛小鬼自信的模樣還真是讓人不爽吶。

茨木揚起了一個笑容,“我自己。“頓了頓,道:”酒吞童子真的很好呢。他那麽強大,那麽厲害,也一定不會放棄一個強大的手下的。我相信!”

看着茨木的笑,酒吞怔愣片刻,随即笑了笑,“哎,小鬼,跟我回去吧。”

“诶?”這下倒是茨木愣住了。

“你不是想要跟着酒吞麽?”酒吞挑了挑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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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但是……”茨木驚訝道:“你就是酒吞童子?!”

酒吞撩了撩火紅的劉海,拉起茨木軟軟的,溫熱的,還有些肉的小手,微笑着說:“走吧。”

02.強大

(酒吞大概是25歲的模樣,茨木是16歲的少年模樣。)

“酒吞,你看我~”茨木笑着沖樹下那個閉着眼假寐的紅發妖怪喊道。

酒吞慵懶的擡起眼,看着茨木手裏凝聚起了一團黑焰,然後擊中了不遠處那個企圖偷自己酒喝的剛成妖的貍貓。

“唔,不錯。”酒吞笑着點了點頭。

“我會繼續努力的!”茨木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過了一會兒,他又有些沮喪的說道:“可惜怎麽樣都無法跟你一樣。”

酒吞眯了眯眼,撿起手邊的福豆,彈到了茨木的額頭上,“不是說了想要強大到與我比肩麽?現在這幅垂頭喪氣的模樣是怎麽回事,想放棄麽?”

茨木嘟囔道:“我知道,我只是感嘆你的強大罷了,我現在還這麽小,等我和你一樣大的時候,我一定會比你還強大的。”

酒吞又扔了顆福豆過去,無比準确的砸中了茨木的犄角,“可別拿年齡來說事兒。”半眯起狹長的眸子,冷聲道:“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只有強大才是生存法則,可不會有妖怪因為你的年齡小就放過你。”

茨木吃痛,又被酒吞身上的戾氣給震懾到了,點頭,認認真真道:“……我知道了。”

“嗯。”酒吞應一聲,又閉上眼睛,倚着樹假寐了。

茨木望着酒吞,喃喃道:“……我會強大的,強大到讓所有妖怪俯首稱臣。”

03.離開

(酒吞應該是27歲的模樣,茨木的話大概是20歲吧。)

“酒吞,我要離開了。”茨木輕輕對熟睡的酒吞說道。

酒吞猛然睜開雙眼,“你要離開?為什麽?”

茨木愣了愣,“你不是在睡覺麽?”

酒吞挑了挑眉,“誰告訴你我可以在有人進到房間裏還繼續睡的?”他可是鬼王啊,君臨鬼族的存在,想要他命的人亦或是妖,根本不計其數,若是連這點警惕性都沒有的話,早就死過千百回了吧?

“啊……這樣啊……”茨木清澈的聲音有些落寞,有些苦澀。原來,在酒吞的心裏自己也是不得不防備的存在嗎?

酒吞不知道茨木的這個想法,只是繼續問道:“你要離開?去哪裏?”

茨木低頭無言的望着地上月亮撒進來清冷的光輝,好半晌,才說:“……我不可能一輩子待在你的身邊吧?這樣……是不可能變得強大的。”

酒吞有一瞬的迷茫,下意識道:“待在我身邊不可能變得強大?我不是已經足夠強大了麽,我可以保護你。”

茨木搖了搖頭,“我也要變得強大,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麽?”

酒吞回想了一下,說道:“要……強大到能夠和我比肩麽?”

茨木點頭,堅定道:“我不想要活在你的庇護之下,我也要變得強大,我也要成為可以保護你的存在!”

酒吞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要說什麽,最終還是什麽也沒說。

茨木抿嘴,居然連一句挽留都沒有,這個妖怪,果然是無心無情的啊。若是他挽留的話……自己大抵是會考慮一番的吧。

“那,我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茨木心裏有些酸澀,“……記得不要喝太多的酒;要小心些,雖然你很強大,但也不要輕敵……碰上厲害的陰陽師不要硬碰硬,我知道你不會輸,但是受傷了也會有人心疼吶。”

“啧,知道了,知道了……你怎麽這麽啰嗦?你不是要走麽?趕緊走吧。”酒吞害怕,茨木如果再不走,他也許就忍不住強行把茨木留下來了。

……怎麽能挽留呢?他不是一直想變得強大麽?他想要飛,自己又憑什麽折斷他的翅膀。

茨木苦笑,酒吞這是,迫不及待要趕自己走?果然……都已經這麽多年了,他應該早就厭煩了吧……

“再見。”茨木站在門口,輕輕說道。月光撒在他的身上,有幾分朦胧。

茨木沒有回頭。

望着他遠去的背影,酒吞輕聲道:“如果累了,就回來吧……”

雖然他明知道那個遠去的背影不會停下腳步,也根本沒有聽到……

04.迷戀

(酒吞在茨木離開後,迷戀上紅葉。)

“茨木,幫我……”酒吞剛開口,就“啧”了一聲。自己怎麽忘了呢,他已經離開了啊……

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唔,果然還是多出去走走比較好吧。”

……畢竟總是想着他也不是辦法吶。

十月的一切都讓人覺得很舒服,不像八月那麽燥熱,也不如一月那麽寒冷。更比三月那乍暖還寒,讓人容易生病的時節強得多。

“滿山的楓葉啊……”酒吞喃喃道,“也不知道茨木有沒有看到……”

“呵呵……嘻嘻……”女子嬌俏的笑聲從遠處傳來,隐隐約約,聽得不真切,卻如貓尾般撓人心。

酒吞忽然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麽人,居然敢獨自來這山裏,而且還是個女子。

走過去之後,卻愣住了。

一個女子在跳舞。

她在漫山的楓葉中翩翩起舞,仿若天地都失了顏色。

……當真是,一眼萬年。

酒吞不由得看得癡了。連那女子走到自己身邊都沒發現。

“呵呵……這位大人,你在看什麽?看妾身跳舞麽?真是不勝感激。”女子呵氣如蘭,在酒吞耳邊輕輕道。

等到她開口,酒吞才反應過來。

酒吞抓住女子的手,“……你叫什麽?”

“啊……我麽?”女子眼波流轉,“我叫紅葉。”

酒吞笑了笑,“我還以為人類女子當真那麽大膽,敢獨自來山裏。哪裏曉得不過是個妖怪……”半眯了眯雙眼,“你便是那鬼女紅葉吧?”

紅葉輕笑道:“大人真是好眼力呢。小女子眼拙,不知道大人是哪位?”

酒吞掀了掀眼皮,“酒吞童子。”

“呀!”紅葉驚呼,“原來你便是那君臨鬼族的鬼王酒吞童子大人,妾身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大人恕罪吶……”話雖是這麽說,但是紅葉的語氣裏卻無半分恭敬與敬畏,反而充滿了調笑。

酒吞愣了愣,紅葉,是第二個見到自己沒有認出自己是誰,以及,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還如此放肆的同自己說話的妖怪。

“為何在這跳舞?”酒吞問道。

紅葉看了酒吞一眼,媚眼如絲,“……大人說,是為何呢?”

酒吞疑惑,“我怎知是為何?為了這漫山遍野的楓葉麽。”

紅葉低低的笑了,湊近酒吞的耳邊,魅惑般道:“自然是因為大人你啊……”

酒吞挑了挑眉,“哦?為了我麽?”

“呵呵……”紅葉柔若無骨般倚在酒吞的懷裏,“是啊,紅葉為大人而舞呢。不知大人看得,滿意否?”

“自然是,滿意得很……”

接下來的話,湮滅在兩人的唇齒之間。

05.歷練

(茨木被砍掉一條胳膊。)

茨木看着漫山遍野的楓葉,忍不住笑了笑,“這麽美,也不知道酒吞有沒有看到啊?他應該是會喜歡的吧。”

“有點想他了呢……”茨木拈起一片火紅的楓葉,“可惜,還是不夠強大啊。這樣的我,連與他比肩都做不到吧?又怎麽能保護他呢。”

“哎,茨木,我聽說那源賴光的家臣渡邊綱和友人打賭,說他能走完朱雀大道而不遇見鬼,你不是想要知道自己有沒有變強大麽?去殺了他吧。”出言打斷茨木思緒的人,是茨木最近認識的,叫做夜叉,輕狂高傲而又放蕩不羁。

……一個喜歡獨來獨往,沒有朋友,沒有家人的妖怪。

源賴光這個人茨木略有耳聞,據說收拾鬼怪什麽的很是厲害。那麽……那個什麽渡邊綱,既然作為他的家臣,應該也不弱吧?

茨木笑了笑,“嗯,知道了。不過我有些好奇,你跟青坊主,到底是什麽關系吶?”

夜叉眯了眯眼,掩蓋住了眼底翻湧的情意,“本大爺不認識什麽青坊主,哪有什麽關系。”

“可昨夜你嘴裏還喊了他的名字。”

“……大概是他曾冒犯過本大爺,所以本大爺才會惦記着他,本大爺念叨他不過是要報仇罷了!”

“如此麽?”茨木笑了笑。但是卻并不相信夜叉的這一說法。昨夜,他聽到的可是——「我好想你呢」。

……

(↓↓畢竟□□什麽的比較省事兒嘛w.)

沒有哪個男人是柳下惠,所以茨木幻化成了一名貌美年輕的女子。

“這位小姐,獨自在這做什麽?”果不其然,渡邊綱一看到貌美的女子,就走了過去,輕輕問道。

茨木用扇子半遮着臉,道:“妾身新遷入京,居于五條府邸因不熟道路,故躊躇不前。”

渡邊綱見天色将晚,便扶茨木上馬,兩人共乘向五條邸而去。

走了一段路,茨木忽然輕啓朱唇,柔聲說道:“妾身宅邸其實位于京城外。”

渡邊綱想也沒想,自然問道:“敢問小姐家住哪裏?”

于是乎形式驟然逆轉,茨木道:“大爺家就住在愛宕山!”

接着茨木就一把抓住渡邊綱的發髻向黑暗中跳去。只是可惜茨木沒有考慮那麽多,百密一疏,那渡邊綱腰間挂着向源賴光借來的名刀「髭切」,于是便撲哧一聲,刀光閃過,茨木童子抓着發髻的手臂就被砍了下來。

“嘶——”茨木沒想到渡邊綱的手裏居然有那麽厲害的武器,但右手被砍了下來的他肯定不再是渡邊綱的對手,于是只能踉跄着離開。

所幸渡邊綱有些忌憚,沒有跟上去。

夜叉看見茨木沒有殺了渡邊綱,反而還斷了只手臂,有些驚訝,“……你難道這麽弱麽?連那渡邊綱都解決不了。”

茨木沒有回答,而是說:“幫我上藥。”

夜叉瞥他一眼,最終還是拿了傷藥替茨木處理傷口。

“你這傷是……「髭切」?”夜叉有些詫異。

“嗯。”茨木點頭,傷口很痛,可他連眉頭都沒皺。

“難怪了……”夜叉有些詫異,“他怎麽會有這把刀?”

茨木搖搖頭,表示不知道,然後抿唇不耐道:“下手不用這麽輕。”

夜叉有些無語,手裏動作仍舊很輕,替茨木包紮好傷口以後,說:“你等我一會兒。”說着,便轉身離開。

茨木本想等他,但是奈何太困,便直接睡了。

第二日茨木起來後,夜叉正坐在桌邊把玩這一只瓷杯,說:“我問過城外醫術高明的桃花妖小姐了,她說若是你能在五日之內拿回斷臂,她便能與櫻花妖小姐一同替你把斷臂接回去。”

茨木笑了笑,“不需要。”

這下夜叉倒是愣住了,“怎麽?”

茨木看着不存在的右手,說:“不過是右手罷了。斷臂我自會取回來,但我不需要了。這……也提醒我,我是多麽的愚蠢與弱小,根本,不能夠保護他。”

夜叉看了茨木半晌,最終還是什麽也沒說,只輕輕嘆了口氣。

果不其然,第六日,茨木取回了他的斷臂。

[0.0希望你們不要讨厭我大吞子,雖然在寫的時候我也挺嫌棄的……但是我發四,大吞子其實并不是這樣的w.

ps.關于被鬼切砍掉右手的那一段,來自度娘,茨木小哥哥的百度詞條。]

06.歸來

(強大的茨木回來了。)

茨木滿意的看着左手上的黑焰,冷笑一聲打在了身後那人的身上,“別碰我。”

夜叉收回了不老實的手,摸了摸被傷的血肉模糊的腹部,“啧”了一聲,道:“你現在怎麽這麽敏銳,我這不還沒湊上來呢麽?”

茨木冷着臉從衣袖裏摸出一瓶傷藥抛給了夜叉,“自己上藥。”

夜叉不滿的哼唧道:“怎麽說也是你打傷的我吧?難道不該負責任麽?”

“……若是不需要上藥的話就把藥還給我。”茨木沒有理會他。

“得得得,我自己來還不成麽?”夜叉撇嘴,咕哝道:“若是他早就該心疼的不得了了……”

片刻後,又苦笑道:“……不是說好了不許想他的麽?”

聽着夜叉的自言自語,茨木有些無言。

其實茨木很想問……既然那麽喜歡,為什麽不回去呢。但他沒問,畢竟誰都有自己的隐私,誰都有自己的底線。

“……對了,我要回去了。”茨木收好夜叉遞還回來的傷藥,說道。

夜叉有些驚訝,“這麽快?”

茨木點頭,“嗯,我已經出來很久了。”

“你就這麽确定那人還記得你?”夜叉面色古怪的說出這句話。

茨木呼吸一窒,“我……不知道。但是我只想回去看看他,我只想看看他過得好不好,這樣……就足夠了。”

“……嗯,回去看看,也好……”夜叉輕輕說。

茨木有些迷惘,那人,會不會真的忘了自己?就算現在足夠強大又如何?都過去了這麽多年了,自己一定,會被遺忘的吧……

但是不管怎麽樣,都得回去。

……終究還是沒能夠放下,還是想要看看他,就算不能被他回應這份禁忌的愛戀也無所謂了,只不過是想,陪在他的身邊罷了。

07.堕落

(酒吞的話就28歲的模樣不變了,茨木25歲左右的模樣。以後他們倆大概基本就都是這個模樣了,畢竟妖怪駐顏有術嘛。「笑」)

再次踏上那座山時,茨木有些緊張。

見到他的時候,該說什麽呢?「好久不見……」?還是「我回來了。」……

何必緊張呢,那個人,再怎麽樣不也還是那個人麽?

“酒吞,我……”茨木話話音未落,酒吞就歪頭喃喃道:“紅葉……?”

茨木還沒反應過來,酒吞就拿起葫蘆喝了一大口酒,苦笑道:“……你才不是紅葉,你怎麽會是紅葉呢,紅葉她,不會再回來了……”

茨木呼吸一窒,原來……在自己走了以後,他的身邊還有別人陪他啊。

酒吞癱在桌腳邊,一口又一口的灌着辛辣的酒。

“……他,怎麽了?”茨木問在酒吞宅邸裏侍候了多年的帚神。

帚神沒有聽到茨木的問題,而是看到了茨木空蕩蕩的衣袖,震驚的問道:“茨木大人,您怎麽了?!您的右手……”

茨木勾起嘴角笑了笑,“沒什麽。”然後看着酒吞問道:“……酒吞他怎麽了?紅葉……又是什麽人?”

帚神猶豫了一會兒,說道:“紅葉就是這山中的妖怪。您離開了之後,酒吞大人去山中觀楓葉時,認識了紅葉……後來不知道為何,紅葉忽然離開了……”

茨木怔怔的站在原地,鬼女紅葉麽?酒吞喜歡她……是麽?

帚神是這個家裏唯一一個把茨木對酒吞的情意看的一清二楚的人,帚神輕輕拍了拍茨木的肩膀,“……茨木大人,若是能放下,便不要再想了。”

茨木苦笑,若是能夠放棄,他早就放棄了,又何必喜歡這麽久?

茨木深吸一口氣,“酒吞你……”

“啧!別煩本大爺,滾。”酒吞不耐煩的對靠近他的茨木說道。

“……你不認識我了麽。”茨木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睛,低低問道。

“嗤,你算什麽。”酒吞輕蔑道。

“……”茨木笑了笑,“……是啊,我算什麽呢。”

08.陪伴

(茨木執着的陪在酒吞身邊。)

雖然酒吞現在心中只有紅葉,但茨木也舍不得離開,而是選擇守在他的身邊。

“酒吞,喝酒傷身體。”茨木伸出手想要奪過酒吞手裏的葫蘆,卻被酒吞一巴掌揮開。

“嗤,你算是什麽東西?本大爺不需要你來管!”

茨木點頭,“嗯,我不算什麽,我只是想讓你別喝那麽多酒。”尖銳的指甲刺入手掌心,“……如果紅葉回來了,會樂意看到你喝這麽多酒麽?”

「紅葉」這兩個字就像導火線般激怒了酒吞,他狠狠的把手中的葫蘆給擲了出去,“滾!紅葉也是你能提的麽?!你配提起這個名字麽!別再湊上來了,本大爺不需要你管!”

茨木沒有躲開,葫蘆正好砸中了他的額頭,血沿着蒼白的臉蜿蜒而下,但他沒有用東西擦拭,而是彎腰撿起葫蘆,遞到酒吞的手裏。

“總有那麽一天,我會不再管你。”茨木像是在告訴酒吞,又像是在同自己說。

酒吞冷笑道:“我真希望那個日子能快點來臨。”

茨木無聲的笑了笑,“嗯,我也希望。”

帚神看着茨木離去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這又是何必呢?

茨木望着有些陰沉的天空。其實酒吞也并不是無心無情吶,只是之前沒有遇到讓他動心的人罷了……

09.錯認

(酒吞把茨木當做紅葉。)

“茨木,給本大爺拿些酒來。”酒吞打了個酒嗝,沖正在熬醒酒湯的茨木說道。

“……酒喝多了不好。”茨木提醒道。

酒吞不耐道:“你怎麽這麽煩?!要是不給本大爺拿酒就趕緊滾!哼,連酒都不給本大爺拿,要你還有什麽用?”

茨木手輕顫了一下,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從櫃子裏拿出一壺酒,遞給了酒吞,笑着說:“……不要喝太多,我讓人給你熬了些醒酒的湯,睡覺之前喝一點吧,免得明早起來難受。”

“知道了,你還真是啰嗦!”酒吞搶過茨木手裏的酒,十分不耐煩。

茨木眼神黯了黯,想要說什麽,但還是輕輕推門走了出去。

夜色越來越晚,茨木還是忍不住想要去看看酒吞。

茨木抿了抿唇,也不知道酒吞有沒有喝自己準備的醒酒湯。

推開酒吞的房門,茨木輕輕喚道:“酒吞?”

意料之中的沒有人回應,茨木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了進去。

“紅葉……紅葉……”

聽着那人不自覺的喃喃自語,茨木覺得今晚的飯菜實在是太不合格了,讓他現在嘴裏都還泛着苦。

小心的扶起頹在地上的酒吞,“……去床上睡,地上太涼了。”

茨木替酒吞把鞋子脫了,仔細的用溫熱的毛巾把酒吞的身體擦拭了一遍,正打算離開,卻被酒吞一把拉住。

“別走……我喜歡你……”酒吞低喃。

茨木不自覺的停下腳步,連心跳漏了一拍,“酒吞你……”

“別走……”酒吞還在執着的喚着。

“好,我不走……”茨木把聲音放緩,輕輕對酒吞說。

酒吞高熱的身體貼在了茨木的身上,輕輕咬住茨木小巧精致的耳垂,雙手也不安分的游走,挑|逗着茨木身上的敏感點。

“唔……酒、酒吞……”茨木被撩撥的渾身戰栗,軟的仿佛一攤水。

酒吞有些迷茫的看着茨木,似乎是不知道接着該怎麽做。

茨木渾身發紅,他顫抖着手拉着酒吞的手來到身後那處禁地……

酒吞很快就懂得了茨木的意思,溫柔的開發着敏感的那處。

酒吞進去的那一瞬間,兩人都發出了滿足的喟嘆。

“嗚、慢點……”茨木忍不住嗚咽道。

“紅葉……你真好……”酒吞湊近茨木的耳邊,喃喃道。

明明兩個人身上的溫度都很高,但茨木卻仿佛置身于冰窖,他咬住了完好的左手,不再發出一點聲音,滾燙的淚沿着蒼白的臉滑落,流入了他微微顫抖,毫無血色的嘴唇裏。

嗯,眼淚果然是苦澀的。茨木心想。

[嗯……拉燈過程如果有朋友想看的話可以留下Q Q或者郵箱,如果有人要我就周末下午發……

OTZ.寫得很渣,(捂臉)人生第一次肉獻給了酒茨……

撸完之後感覺自己臉大了一圈,哦當然吃慣大肉的別嫌棄嗷~]

10.放下

(茨木被夜叉帶走。)

茨木輕手輕腳的把酒吞攬着自己的手拿開,雙腿微微打戰,他十分艱難的走出了房間。

回頭看了眼在睡夢中帶着滿足笑意的酒吞,茨木輕輕笑了笑。

“……如果能讓你高興的話。”

可心中酸漲的感覺卻揮之不去。

當茨木一瘸一拐的回到房間裏,看到坐在桌邊的夜叉時,皺眉問道:“你怎麽來了?”

“……看看你還活着不。”夜叉挑眉,“怎麽弄成這個樣子?”

“我還活着,你可以走了。”茨木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面無表情,冷漠的說道。

夜叉看見了茨木脖子上的紅痕,暧昧的笑,“喂,是不是……和你日思夜想的那個人做了?”

茨木瞥了夜叉一眼,“你該滾了吧?”

夜叉笑眯眯的,“臭着臉做什麽?跟喜歡的人做了不是該高興的麽?”

“見到你就高興不起來了可以麽。”

“嘁,有這麽讨厭我麽?我倆可是認識了……诶,話說多少年來着?”夜叉撓了撓頭,“算了,反正很多年。不過,你怎麽沒在他那裏過夜?”

茨木眯起眼睛,手裏緩緩凝起黑焰,他冷聲道:“你滾還是不滾。”

饒是夜叉神經再粗,此刻也隐約明白了什麽,他抿了抿唇,起身離開了房間。

茨木見他走了,不由得松了口氣,剛才他是強撐着的,若是來硬的他肯定打不過夜叉。

這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茨木實在是累了,不僅心累,身體也很疲乏,所以沒多久就睡着了。

……

了解了所有事情的夜叉冷着一張臉往回走,說什麽他也要帶茨木那個蠢貨走。

“茨木。”這是夜叉第一次嚴肅的叫茨木的名字。

茨木被他吵醒,身體還使不上力氣,便有些無奈的問:“……啧,你不是去找房間休息了麽?怎麽又回來了,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跟我離開。”

“嗯?”茨木沒有反應過來,“……你說什麽?”

夜叉拉起茨木,動作看似粗暴卻是十分輕柔,他一字一句道:“我說跟我離開這裏。”

“……你都知道了?”

“是,我全都知道了。所以我要你和我離開。”夜叉聲音冷得刺骨。

茨木嘆了口氣,“……好。”

夜叉有些詫異,沒想到茨木會答應的這麽快,猶豫的問道:“你真的舍得,而且不會再回來找他?”

茨木扯了扯嘴角,“就算我不走,你也會想辦法帶我走吧?而且……我有些累了。”

11.發怒

(酒吞知道茨木走了以後很生氣。)

酒吞倒吸了一口涼氣,“啧,頭怎麽這麽疼。”

“茨木。”酒吞剛把這個名字叫出來,腦海中就有許多畫面一閃而過。

……昨夜,自己似乎喝多了,還不顧茨木的意願,強要了他……

酒吞抿了抿唇,不知道該不該去給茨木道個歉。畢竟……是他有錯在先。茨木昨天只是來給他送醒酒湯罷了……

“大人。”帚神打斷了酒吞的思緒。

“什麽事?”酒吞揉了揉發漲的額角。

帚神恭敬道:“您上次讓骨女查的事情有結果了。據說紅葉是被陰陽師晴明所救,所以才深深迷戀上晴明。”

酒吞皺眉,“陰陽師怎麽會出手救一個妖怪?”

“據說那位叫做晴明的陰陽師只降服作惡的妖怪……”

酒吞點點頭,“嗯,知道了。去把茨木叫來。”

帚神卻忽然跪下,不敢出言回答。

“怎麽了?”酒吞有些不耐。

“回大人……茨木大人他……”帚神吞吞吐吐也沒說出來。

酒吞更是不耐,“到底怎麽了?有什麽話直接說。”

帚神像下定了什麽決心般道:“茨木大人他,被一個紫發妖怪帶走了。”

“什麽?”酒吞半眯着眸子,裏面似乎有怒氣在醞釀,在翻湧。

“……茨木大人他,他被一個紫發妖怪給帶走了。”

酒吞雙手緊緊握成拳,半晌,才咬牙問道:“他是自願的麽?”

“……屬下不知道。”帚神的頭低的快要磕到地了。

“讓星熊童子去查。”酒吞說道,語氣中是無法壓抑的怒氣。

“是。”帚神趕緊起身離開。甚至內心充滿了震驚,沒有想到酒吞大人會讓星熊童子大人去查。

……畢竟,星熊童子大人可是他的左右手啊。這就說明,茨木大人在酒吞大人的心中地位不低啊……

酒吞把玩着一只木簪子。那個時候茨木的身體還很虛弱,應該打不過那個所謂的紫發妖怪,所以才會被帶走的吧……

若是茨木是自己離開的……「啪嗒」一聲,酒吞手中的木簪子應聲而斷。

12.尋找

(酒吞尋找茨木。)

“還是找不到麽?”酒吞用手輕輕敲擊桌面,臉上冷得仿佛結了層寒冰。

“回大人,屬下無能,根本沒有茨木的下落。”星熊童子猶豫着說道:“……茨木就像是從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紫發妖怪的來歷和身份呢?”酒吞心裏很是煩躁。

“那紫發妖怪叫做夜叉。”星熊童子猶豫了一下,繼續說:“他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向來獨來獨往……不知道他是怎麽認識茨木的。”

“……你們什麽都查不到,要你們到底有什麽用?”酒吞越發不爽。

酒吞只要一想到茨木和那個什麽夜叉之間或許有什麽他就覺得特別不高興。

……啧,明明茨木是屬于自己的,卻被別人觊觎着。

星熊童子低頭恭敬道:“大人,您再給屬下幾日時間,過幾日,再過幾日,屬下定能找到茨木。”

“這話可是你說的。”酒吞擡起眼皮瞧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般說道。

“是,屬下定不負大王所望。”星熊童子咬牙應道。

酒吞點了點頭,“那你便去找吧。”

“若是找不到……”酒吞微眯了眯眼,卻沒有看向星熊童子。

“屬下自會領罰。”

13.實現

(茨木成為了北山鬼王,做到了讓衆鬼俯首稱臣。「ps.北山鬼王是我瞎掰的不存在的233」)

茨木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神酒又如何?也不過如此。”

茨木銀白色的劉海遮住了眼睛,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夜叉倚着門,輕笑道:“這回,終是如你所願了吧,我尊敬的鬼王大人。”

“滾。”茨木半眯着眸子,冷聲道。

“嗨呀你還是這麽冷漠,滾就滾嘛,我還不稀罕吶……我家青坊主還在等着我呢。”夜叉撇嘴,轉身離開。

“……明明都過去這麽久了,怎麽還是不能放棄呢。”茨木像是在對誰說,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呵呵,君臨鬼族的夢,不是已經實現了麽?”茨木笑了笑,手中的酒杯化為粉末,随着他攤開的左手,被輕輕揚起,與微風一同飄散。

青坊主站在門口,默默地看着,過了好一會兒,才道:“茨木,設宴麽?宣布你是鬼王的這個消息。”

茨木低着頭看着自己完美修長白皙卻充滿了殺戮血腥的左手,沒有說話。

青坊主嘆了口氣,“若是不能被衆山的妖怪、首領所信服,鬼王這位置你是坐不下去的。”

“……我知道。”茨木低低的應道。

他當然知道,不能被信服的後果。

夜叉又回來了,沒骨頭似的風騷的拿着三叉戟倚靠在青坊主身上,還伸出一只手勾住青坊主的脖子,笑道:“啧,既然知道,那還猶豫什麽呢。”

茨木瞥他,“與你何幹?”

“啧”夜叉不爽,“這不是關心你呢麽?”

青坊主眸色幽深,道:“……是因為萬鬼之王,酒吞童子麽?”

茨木的身軀微不可察的顫了一顫,“宴會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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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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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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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