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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啪。
吃瓜三人組起立鼓掌,三臉一致地挂着四個字:嘆為觀止。
婁清吸了下鼻子,拱手。
承讓。
“夠了啊。”
魏樂茜笑着走過去,伸手拍了下婁清的肩膀,“直播都關了,你怎麽還哭呢?”
婁清翻了個濕漉漉的白眼,然後張嘴伸出一截舌頭來,吐字含糊道,“疼啊。”
魏樂茜定睛一看,婁清舌頭側面被咬破了一個口子,洇出了一朵鮮紅的血花。
“喲。”魏樂茜驚呼一聲,轉身叫伍蘭,“蘭蘭,快給你們家殿下弄點藥來。”
伍蘭“哎”了一聲,一溜煙跑了。
婁清縮回舌頭吮了下血,在茶幾上随手抽了張紙擦掉疼出的眼淚。
陸一揚十分佩服,“你這可真夠下得去嘴的,就不能咬輕一點?”
婁清用舌頭頂了頂腮幫,吞下一口鐵鏽味的唾沫,才帶着鼻音答道:“我也沒想到會咬破啊,吸溜。”
陸一揚:“……”
魏樂茜:“……”
魏樂茜:“得了,你還是一會把藥上了再說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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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伍蘭拿了藥箱過來。婁清婉拒伍蘭要給他上藥的動作,自己對着鏡子塗上了一層透明凝膠。凝膠要半分鐘左右才會結成膜,婁清就只能張嘴伸着舌頭等着。
咔嚓。
陸一揚對着晾舌頭的婁清拍了一張。
婁清:“……”
你死了.jpg
陸一揚毫無畏懼,甚至還對着婁清來了幾張其他角度的。
婁清忍無可忍地伸腳要踹,陸一揚連忙躲開,收起虛拟攝像頭後笑嘻嘻地問道:“你之後真不跟小太子那邊聯系了嗎?如果待會他們又想出怎麽回應你的問題了呢?比如說你整容的時候順手把手也整容了之類的。”
剛好藥膏也差不多成膜了,婁清閉上嘴動了動舌頭,有點清涼,痛感也沒了。
“管他們怎麽說,我不會再回應了,至于整容這個,白哥會——”
叮。
幾人的智能機齊齊響起。
婁清低頭看了眼,笑了起來,“看,這不來了。”
昨晚婁清為整理小太子的這些手的照片弄到淩晨,被閨女鬧醒的白久章也有遠程幫忙。所以白久章是大致知道今天婁清的計劃的。
白久章也看了直播,掐着點發送了他的态度。
白久章:我們經過體檢發現,婁清殿下并沒有整容過的跡象。德源卡會在陛下巡查回宮後就此事與薩維馬索進一步聯系。[圖片]
那圖片是一張體檢報告,報告時間是婁清跟國王确認傷疤的那天——這也是昨晚跟白久章商量好的,那天婁清“恢複了一點記憶”,所以才會去确認父母的話真實與否。
情有可原。
但網上卻因為白久章的這次發布再次炸鍋了。
「等等,沒有整容??」
「剛去吃完小手指血痣的瓜還沒消化,回頭又是一口大瓜?撐死我你們負責嗎?」
「所以出席活動的,從頭至尾就是某弟弟?」
「這他媽太可怕了,殿下問的對,這樣的話,那他的自殺、失憶都是怎麽回事?細思極恐!」
「德源卡跟婁清自己的話,自己的檢測,誰知道他們做了什麽?你們有點自己的判斷力好不好?」
「你他媽才有點自己的判斷力好不好?那些視頻和某弟弟的痣是假的嗎?簽名是假的嗎?國王的電話錄音是假的嗎?德源卡點名和親的是“小太子”,不是“婁清”,誰他媽才是小太子?誰他媽才是該去和親的人?啊!」
魏樂茜翻了翻評論,松下口氣笑了,“看來你這個翻身仗打得不錯。”
婁清也笑:“還有的鬧。不過今天的直播和疑問無論後期小太子那邊怎麽洗,都會在大衆心裏留下一根刺。”
魏樂茜關掉虛拟屏幕,問:“那你之後是怎麽打算?”
婁清知道她是在問德源卡輿論的事。
“明天發條Vast跟粉絲說我需要緩緩,過幾天我緩過來了再開直播。之後的直播不再提我身份的事,就放德源卡和闫禹。”
陸一揚跟魏樂茜都是一愣,兩人臉色古怪。
陸一揚:“直播陛下?陛下能願意嗎?”
魏樂茜接話道:“我倒覺得陛下願不願意是回事,網友敢不敢看是另一回事了,你也不怕剛打贏的翻身仗,又被你自己給翻回去了。”
婁清站起來,“那也不能一直把闫禹藏着啊,他是我男朋友,憑什麽不準我秀恩愛?而且反差這個東西,就是越大反而越吸引人。——行了,到時候你們看着吧,我得去補個覺。”
說完,婁清伸着懶腰回卧室去了。
·
婁清第二天發了Vast,表示自己一切安好,謝謝大家的關心,以後的Vast會如常更新,分享他現在的生活。
留言都是在安慰他,婁清翻了好幾頁才翻到了一個小太子粉絲的辱罵,但這條評論很快又被他的粉絲們踩了下去。
而讓婁清意外的是,小太子那邊對他昨天在直播裏的疑問直接采取了無視對策,同時小太子今天還參加了一個公益活動——就是他之前放的視頻裏跟孩子們一起畫畫的那個。
活動現場免不了記者,面對記者的提問,小太子依舊堅持盜用畫作的說法,被問多了就眼眶一紅,由身邊的王後打斷記者提問,言語間指責婁清胡說八道。
小太子的粉絲有的失望、有的難過,但更多的是高興——他們的小太子沒有嫁過去!太好了!
就像一個多月前那艘三萬載量旅游飛船墜毀德源卡,聯盟很多人在高興它還帶走了一個“軍營”一樣。
擺明的不要臉,因為知道德源卡和婁清拿他們也沒辦法。
“呵。”
婁清對此只是輕笑一聲,然後不再關注。
之後幾天婁清就去專注于小院的改造,以及那張大椅子的制作。只是轉眼三四天過去,闫禹還沒有回來。
婁清給闫禹打電話沒打通,發消息也沒回,但很快巴頓帶來了闫禹的信息。
[情況有變,會晚一周回來,別擔心。]
巴頓解釋說:“隊伍在森林裏有新的發現,需要深入調查,陛下會晚幾天回來。”
“危險嗎?”
“沒有,只是德源卡因為棘雲層影響,深入森林很難收到信號。這些也是軍事系統傳來的。”
雖然婁清還是有些擔心,但巴頓都這麽說了,婁清也只能靜靜等着。
多出一周的時間,婁清把小院的細節整理了一下,然後搬回了小院裏。并且“緩過了心情”後,在Vast上開始發一些美食、小院改造之類的瑣事,也會回答粉絲們的關心提問。
被問到最多的,就是婁清跟闫禹的關系——婁清替嫁的事情在粉絲心中已蓋棺定論,而婁清在直播裏也說過“闫禹喜歡他”的事情。因此粉絲們都對此非常關心。
這天剛好是闫禹要回來的頭一天,婁清已經可以聯系上闫禹了,于是跟闫禹商量過後,決定給粉絲們開一場直播。
粉絲們聽到要直播迎接闫禹回宮,既興奮又緊張還害怕,不少人勸婁清“算了,命要緊”。婁清對此一笑而過,在闫禹回來當天,早早就開了直播。
屆時婁清已經在前往王宮正門的路上了。
他坐在代步車上,穿了一身并不正式的休閑裝,旁邊坐着出過鏡的魏樂茜。
“現在我們前往王宮的正門,給大家看看一路上的風景——因為德源卡的歷史原因,王宮其實是最初王室的據點改建的,之後戰勝獨立後才慢慢朝外擴建成了王城。王宮裏面還保留了很多200多年前的遺跡,很多建築風格也是複古風。”
雖然粉絲們嗷嗷“害怕嗚嗚嗚”,但觀看人數卻非常誠實地轉眼突破了十億大關。
路過小院的時候,婁清還特地把鏡頭挪過去拍了一會。
「剛才計了下時,按殿下坐的這個車速算,這院子至少有上千平。」
「……這跟我想的殿下的住處不一樣。」
「前幾天看殿下po圖,我以為就是個精致的小院子。」
「現在我有點信殿下說怪物、不是,德源卡國王對他非常好的話了。」
婁清看着這些彈幕,笑了起來——他雖然沒有跟粉絲說他和闫禹的戀人關系,但這些天也說了很多關于闫禹的事情。粉絲們看起來抗拒,但看這個稱呼的改口,也是一個好兆頭不是嗎?
“婁清,到了。”
魏樂茜叫了專注看彈幕的婁清一聲,用下巴指了下前方,“能看到車隊了。”
德源卡王宮朝外也是一條主幹道,遠處幾輛黑色卡車正朝着這邊開來。
回來的車比出去的多,還都載了不少東西,太遠了也看不清是什麽,只能看到其中一輛車上放着一個巨大的鐵籠。
“他回來了。”
婁清的高興不加掩飾,從代步車裏跳下去,快步走到了大門跟前。
大門口分列着兩排禮儀兵,陸一揚和巴頓等人也換上了制式軍服,一個個标槍般肅立在大門兩邊,看着好不氣派。
——但其實平常闫禹回宮也不是這排場。迎接是有,但不會這麽隆重。畢竟德源卡情況特殊,出去森林巡查是家常便飯。今天這樣,純粹是為了在直播裏展示下德源卡的形象。
「???德源卡有這麽多帥氣的小哥哥小姐姐的嗎?」
「我可以!!!!」
「麻麻,左邊第一個男人看到沒?那是你女婿!」
「以前我為什麽沒注意到?」
「以前聯盟媒體都把鏡頭往德源卡國王臉上怼,能看什麽呀?」
「說起國王,那個誰是不是要到了,我有點害怕QAQ」
「我也……」
雖然害怕,但直播間的觀看人數一點沒減少。
眨眼,車已經停在了宮門前的廣場上。
闫禹從車上下來,他穿着野外作戰的制服,雖然沒有軍裝禮服的一絲不茍,但迷彩的作戰服卻帶出了更多狂野的氣場。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來了!!麻麻我害怕!」
「真的好吓人啊!站着比車還高!太可怕了!」
「殿下真的是自願的嗎?嗚嗚嗚……」
「殿下要不咱還是算了吧。」
「……」
「別嗚了,殿下快飛起來了。」
「??」
在彈幕一片問號刷屏的同時,婁清已經飛奔向了闫禹。
闫禹也勾起了嘴角,朝着婁清走去。
婁清跑到近前,張開手臂剛喊了聲:“陛——”
然後一個灰白的毛球就咻的從闫禹的肩後撲向了婁清。
迎頭豹擊!
婁清:“……”
也虧得弟弟撞擊的一瞬動用了點穿透的能力,不然婁清不僅會被撞翻,大概鼻子也會遭殃。
“弟弟。”
婁清伸手把四只爪爪抱着他腦袋的雪豹扒拉下來,無奈地團在懷裏揉了兩把,“剛才吓我一跳。”
雪豹開心得想要打滾,眯眼露出一個豹笑,就開始在婁清懷裏扭來扭去地蹭,從婁清的胸口蹭到了肩上,從肩上蹭到脖子上,然後一個勁去蹭婁清的臉。
姿态之親昵,宛如大貓遇見了貓薄荷。
圍觀的知情人衆:“……”
他們陛下這是熱戀啊。
闫禹這些日子跟伴生的關系好了許多,甚至還學會了一點配合。看着雪豹這樣“霸占”婁清,闫禹也沒多吃醋,他主動上前兩步,單膝蹲在婁清跟前,伸出手把婁清抱住。
“我回來了。”
婁清空出一只手,環住闫禹的脖子,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歡迎回來,陛下。”
說完,婁清順嘴在闫禹臉上親了一口。
直播間的觀衆:「???」
婁清懷裏的雪豹:“???”
我呢?!!
作者有話要說:闫禹:親我就是親你了。
雪豹:炸成豹球.jpg
————
明天又要加班,兩眼放空.jpg。
晚安!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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