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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意搭理他麽,不能因為他的一廂情願就得讓我們配合呀,我頂多不會再對他生氣,要想有啥其他的想法,門兒都沒有,我閨女現在有本事的很,才不喜歡他謝家,我相信将來真心疼真心愛諾丫頭的肯定大有人在。”
“你……我不跟你說,我說不過你。”蘇柏松将手裏的小勺放到石頭堆砌的井沿兒上,出了籬笆院。
黃花菜把小勺拿起來把裏面的白糖倒進嘴裏,得意的道:“是我說的都對,才說不過我!對不對,大閨女?”
蘇千諾笑眯眯的道:“對,娘說的都對。”
謝殊還真是拎不清,之前都那樣對她原主了,竟然還企圖能跟她在一起,如果是原主那執着的靈魂有可能會答應,但現在是她,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
34篝火晚宴
送完及竿糖荷花娘遣散了花錢顧得吹打手,領着趙荷花就進了屋子,道:“荷花啊,謝殊今天做的那件事你到底明不明白什麽意思?”
趙荷花咬牙切齒的道:“我怎麽會不明白,可我又能怎麽做?難道要跟他争論嗎?我用什麽身份跟他争論呀,我都已經說的夠明白了,可是他根本連個正眼不都不給我,哼,謝殊現在算是徹底丢了魂了。”
荷花娘眼睛瞪的渾圓,警告道:“光是抱怨有什麽用,你倒是趕緊想想辦法呀,你都已經及竿了,到了嫁人的年齡,再拖下去,恐怕謝殊就真是着了蘇千諾的道了。”
她一直認為蘇千諾對謝殊賊心未死。
“我今晚就會讓蘇千諾那個賤人親眼見證謝殊非娶我不可!”趙荷花雙手緊攥粉色羅裙,昭示着此刻心情的害怕與決絕。
蘇千諾因為家裏新添的兩個新成員,一只花豬一只紅毛豬而心情愉悅不已,晚上卻因為趙荷花的突然造訪破壞了好心情。
“今天我及竿,所以晚上我組織咱們村子裏的同齡人在河邊舉行篝火晚宴,準備晚宴所用的就是你家那幾只送給我家的大鵝,我希望你一定要來,起碼要嘗一嘗自己家喂了那麽久的鵝的味道。”趙荷花依然穿着早上的粉紅拖地長裙,這種羅裙算不上好料子,樣式也不新穎,但是價格并不便宜,雖然好看但在村子裏确實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蘇千諾并未因為她的挑釁而顯得生氣半分,反而道:“是現吃現殺嗎?”
趙荷花雖然不理解她這句話的意思,依然點了點頭,道:“對呀,那不成你要來當這個屠夫?”
她“呵呵”一笑:“既然主角有這種要求,我定然要積極配合才是,放心,我會将大鵝處理的幹幹淨淨,不會留有一根雜毛,然後還會将鵝毛清理點,不造成咱們村子的環境污染。”
鵝毛可是很珍貴的啊,這馬上就要下雪大冬天了,有用的很,就沖着這鵝毛,無論趙荷花有什麽陰謀,她一定會去。
趙荷花看着她的笑容,總覺得哪裏不對,想了一會兒也沒想明白,索性就不想了,反正她晚上到場自己的目的就達到了。
因為穿了新衣服,而且還是村子裏大多數女孩子穿不起的,所以趙荷花格外的認為自己特美,特有魅力,昂首挺胸的道:“那行,今天晚上殺鵝的任務就交給你了,而且鵝毛一定要清理幹淨哦。”
鵝毛那麽難清理,她竟然主動要求,哼,怪人!
她将趙荷花笑眯眯的送走,然後就回屋準備幹淨的布口袋去了,好事真是多啊,竟然有人主動送她鵝毛,看來這個冬天不會有多冷了。
晚上如約而至,她趕到的時候已經有很多同村的人說說笑笑了,雖然這裏的古代還是思想封建,但男男女女只要有距離的說說話還是允許的。
她看了一眼,除了謝殊和趙荷花沒有她認識的,就連原主的記憶裏都沒有,看來原主活着時心裏眼裏想的都是謝殊,所以對于其他人別說看一眼了,連記憶裏都沒有。
35奇怪的烤鵝方法
謝殊打眼就看到走來的蘇千諾,越過正在說話的趙荷花往前走了兩步,有些腼腆的開口道:“千諾,你也來了啊。”
不等蘇千諾回話,趙荷花插嘴道:“我是特意叫她來殺鵝的,畢竟是他們家養大的鵝,由她親自動手才是最合适的,對不對呀,蘇千諾?”
謝殊對她們二人前前後後不同的态度,她怎麽會察覺不到,不過沒關系,今天晚上她是主角,由她來主導即将發生的任何事情,她會讓蘇千諾徹底顏面掃地,讓謝殊非她不娶,所以這一點點的不爽暫且不計較。
謝殊埋怨地看了趙荷花一眼,訓斥道:“這裏這麽多男的,你怎麽能讓一個女孩子殺生?存的什麽心思?我真是對你太失望了,殺鵝這事兒還是我來吧。”
蘇千諾趕緊搶話道:“沒關系沒關系,我挺喜歡殺鵝的。”
那些鵝絨她可要親自收集,一個不小心弄壞了,到時候做成成品質量會下降的。
趙荷花聳聳肩,道:“你看,這可不是我強逼她,是她自己非要幹這差事,謝殊哥哥,你怎麽能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說我一頓呢。”
“你……真的可以嘛,八只鵝呢。”謝殊擔憂的問。
蘇千諾信心滿滿的點頭:“放心的交給我吧,你們先去準備烤鵝需要的食材。”
趙荷花就是看不慣她神采飛揚的模樣,好像什麽都難不倒的樣子,嘲諷的開口道:“烤大鵝而已,直接放到火上烤不就行了,哪裏需要準備什麽食材。”
剛要擡步奔大鵝去的蘇千諾,聽到趙荷花的話,停下腳步,唇邊挂着淺笑,如浴春風般的脫口而出道:“是麽,可是據我所知要烤整只大鵝并不是容易的事,不說多久能熟,光是肉質就很老,硬,渣,你這麽多只大鵝要是都按照你說的烤了,我看這些人也吃不了多少,怕是最後都得扔了。”
趙荷花覺得她這是在挑釁自己,不服氣的道:“哼,這裏的人當然吃不了這些大鵝,一會兒村子裏的人基本上都會過來的,即是參加我的及竿篝火晚會,又是來吃烤大鵝,你說好幾十號人能不能吃完八只鵝?”
謝殊沒有理會趙荷花,而是直接問:“那千諾你有什麽好辦法,做到即能快速的吃上烤大鵝,鵝肉又鮮美?”
她目光掃過趙荷花陰霾的面容,自信一笑:“要想大鵝火烤入味料,要用酒,鹽,花椒,大料,蔥,姜,香葉,草冦,白果,肉桂,小茴香配以白酒白糖豉醬均勻調配塞入掏空內髒的鵝腹中,鵝表皮刷上一層油才能烤。”
謝殊聽得聚精會神,旁邊閑聊的男男女女不知何時都聚集到了這裏,聽到蘇千諾的方法個個稱奇。
“還從來都沒聽說過烤大鵝還有這麽多的講究,光是聽着就覺得好吃的很嘞。”
“越來越期待烤熟的大鵝了。”
趙荷花不滿大家對蘇千諾的關注與期待,找茬道:“哼,這是烤大鵝,不是炖大鵝,刷什麽油啊。”
36找茬
蘇千諾聽到趙荷花質疑的話,微微一笑道:“在整只鵝的表面刷上一層油,有阻隔的作用,可以有效地防止烤的過程中變糊的現象,而且刷過油之後的鵝肉味道更加鮮美。”
圍觀的青年男女紛紛點頭,表示這主意不錯。
“聽起來是挺不錯,走,我給去殺鵝,你摘鵝毛。”謝殊建議道。
她聽到可以親自摘鵝毛便點頭同意了,這就是她此行來的目的。
趙荷花望着倆人離去的背影,目光逐漸陰沉。
謝殊手裏拿着事先準備好的刀,站在一群被綁着的大白鵝旁邊,道:“千諾,你站遠一點,嘣到你身上血污就不好了。”
其實他是不想讓她看到自己揮刀殺生的樣子,女孩子都是膽小的,萬一吓到她毀了自己的形象怎麽辦,本來倆人的關系就不是那麽好。
她笑着道:“沒事兒啊,你只管殺你的鵝,我就在旁邊看着,對了,你殺鵝的時候注意血最好放幹淨,不要淋到鵝渾身都是,不然我摘鵝毛的時候也不好弄。”
謝殊悶悶地點了下頭,手起刀落一只大鵝鮮血直流,卻一滴都沒有濺到別處,一手提着鵝的兩只腳,一手抓着鵝嘴,将鵝脖子上的傷口對準地上的鐵盆,直到最後一滴血放幹才将手裏的大白鵝遞給站在一旁等着的蘇千諾。
蘇千諾興高采烈地接過他手裏的大白鵝,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藏在羽毛裏的羽絨全部摘幹淨放進自己的布口袋裏。
她那表情在別人看來就變成了另外一番解讀。
趙荷花看着倆人搭配默契,越發心中發恨。
走到兩個女孩子面前嘀咕了一陣,邊嘀咕邊往認真摘鵝毛的蘇千諾那裏瞥,這兩個女孩可是村子裏出了名的能欺負人,她們兩個一起過去欺負人,肯定能讓蘇千諾那個臭丫頭哭都找不到調。
沒一會兒那兩名女孩子就不懷好意的走近,互相看了一眼,長着小眼睛單眼皮兒的女孩率先陰陽怪調的道:“哎呦這不就是一個月前撞牆的蘇千諾嗎?”
另一個女孩長的稍微好看一點,只是小眼睛單眼皮兒的女孩稍微好看那麽一點而已,雙手抱胸貶低道:“可不就是她嘛,除了她誰還有那麽大的臉皮子,人家謝殊哥哥都已經那樣拒絕她了,竟然還死皮賴臉的糾纏着不放,這時間怎會有如此不要臉的女孩子,還沒有及竿就已經這個樣子了,以後……哼,怕是會與混跡風月場所的妓女一般無二了。”
“雙兒姐姐,為啥是與妓女一般無二?”小眼睛單眼皮兒的女孩子狀似懵懂無知般的問。
那位名叫雙兒的嘲諷一笑,道:“單兒妹妹,這你都不知道?我為何那般說她可是有根據的你看她現在就為了男人裏子面子都不要,如此小的年紀就渴求男人了,那長大了可還了得,怕是跟青樓的那些女人沒什麽差別。”
蘇千諾開始只想一心好好的摘自己的鵝毛,偏偏那兩個女孩子說話忒難聽,讓她想不理都不行。
謝殊也覺得聽得刺耳,他現在是無比的希望諾丫頭能給他當娘子,這兩個女娃子舊事重提的搗什麽亂?剛要呵斥兩句就看到諾丫頭風輕雲淡地站起身走過去,讓他的話卡在嗓子眼沒有說出口,靜靜地看着諾丫頭接下來的舉動。
37吟詩
蘇千諾看着那兩個穿的花枝招展的女孩子,充滿好奇地道:“我還真的很想知道兩位姐姐口中的青樓是什麽樣子的,妓女又是什麽樣子的?”
她這話一出口頓時惹來周遭青年男女的哄笑,就連謝殊都傻了眼,見她一臉坦然的模樣,謝殊覺得自己的臉都有些臊的慌,千諾怎麽能問這種問題,這哪裏是女孩子該問的。
趙荷花原本躲在角落裏偷偷地看着雙兒和單兒欺負臭丫頭,可是該死的臭丫頭怎麽不按原理出牌,按照以前有人提起謝殊對她的絕情,不是應該哭鼻子的嗎?
哼,就算不哭鼻子也沒關系,一個沒及竿的女孩子當衆問青樓妓女的,也夠被大家唾棄的了,最後肯定受不住來自西面八方的流言蜚語,定然會哭鼻子的,聽聞男人都喜歡美好的事物,等謝殊見識到了她的糗樣心裏肯定會隔應,這種情況下以她對謝殊性格的了解,不會上前解救的。
上次黃蓮糖的事兒,畢竟不關乎蘇千諾的糗樣,這次就不同了,她相信當衆人都唾罵蘇千諾的時候,謝殊不會為她出頭。
單兒和雙兒聽到蘇千諾的話“哈哈”大笑起來,絲毫沒有察覺到剛才的話裏有什麽不妥,就怕她不接話呢,既然問了,她們可要好好的回答,讓她知道自己有多不堪。
雙兒率先開口,不過說的有些委婉,道:“這青樓裏全部都是女人,進去的卻都是男人,那裏的女人就是妓女,專門接待男人,為男人賣笑賣身的,為了男人什麽都做的出來。。”
單兒接話道:“妓女就是靠出賣自個兒的身子來賺取銀子的,呵呵你連這個都不懂?就是千人騎萬人跨的婊子,整天沒有男人活不了的樣子,到處發情發騷地勾引男人,身上那騷味兒隔二裏地都能聞見,你說賤不賤,騷不騷。”
單兒雙兒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們兩個身上時,心裏別提多得意了,好像剛剛做了多麽了不起的事情一樣。
殊不知這番話說出口得罪了很多人,幾乎每個人的臉上都出現了厭煩之色,大庭廣衆之下兩個女孩子竟然能說出這般低俗話語,特別是在場的女孩子聽了這番話內心都接受不了,她們可是每天只知道幹農活,學着怎麽像母親那樣做個賢妻良母,何時聽說過這些污穢的詞語,就算不小心聽到過也不敢說出來呀,雖然知道她們兩個并非說的就是她們自己,可是同為女性聽了心裏就是不舒服,更何況她們剛剛還和看起來不錯的男孩子說了幾句話呢,這麽一聯想,又覺得說的是她們自己了。
男孩子雖然臉皮厚一些,對于單兒雙兒的話語只當做飯前消遣,一點也沒覺得她們這樣有做有多了不起,心裏對她們更是看低了一分。
趙荷花心知那兩個女孩子說的太過低俗露骨,自己可比她們強多了,頓時有想要展現自己才華的沖動,畢竟今天她才是主角,她要讓所有人都傾佩她的才華,挪動腳步走過去輕輕吟道:“滿搦宮腰纖細。年紀方當笄歲。剛被風流沾惹,與合垂楊雙髻。初學嚴妝,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雲情意。舉措多嬌媚。 争奈心性,未會先憐佳婿。長是夜深,不肯便入鴛被,與解羅裳,盈盈背立銀釭,卻道你先睡。”
這裏的人大多沒有讀過多少書,頂多識得幾個字,所以對于剛才聽到的詩根本不明白什麽意思,只知道是一首詩。
單兒不懂裝懂地拍手叫好:“好,荷花姐姐不愧是咱們村子裏的才女,這詩吟的好。”
趙荷花假意嬌羞的低下了頭,慢聲細語地道:“還好啦。”
蘇千諾唇角勾起一抹譏諷,趙荷花到底知不知道她吟的詩講述的可是剛及竿的雛妓與人共度春宵的事兒。
雙兒不滿地道:“蘇千諾你笑什麽?”
38挖坑
趙荷花接過雙兒的話道:“莫不是千諾覺得我吟的詩不好,那你就點評點評讓我聽聽到底哪裏不好。”
她料定蘇千諾根本什麽都不懂,這首詩詞還是她跟有學問的遠方表哥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才死記硬背下來的呢,表哥說了這首詩詞是描寫女性的美,韻味特別足,經常督促她一定要背下來,隔三差五的還考她呢,就是在她背詩的時候表哥的表情有些奇怪,她一直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也許是她背的太好了吧。
單兒也起哄道:“是呀,你說呀,哼,別是什麽都不懂還要在那裏裝明白吧。”
蘇千諾深吸一口氣道:“既然這樣那我就随便說說,點評一下,不知道荷花姐姐知不知道你剛剛念的這首詩詞的意思呢?”
趙荷花尴尬了一下,她連字都不認識全靠死記硬背的,哪裏還知道什麽意思,可是她怎麽能承認自己不知道,反問道:“那麽你知道麽?”
她笑了笑,道:“我當然知道,我就是因為知道這詩詞的意思所以剛才才失禮了。”
單兒是個急性子,見蘇千諾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以為她是在拖延時間找借口,催促道:“那你倒是說呀,磨磨唧唧的幹啥?”
雙兒說話比較婉轉一點,沒有那麽直白,但也沒有多好聽的道:“單兒你少說兩句吧,沒看千諾臉憋的通紅也說不出什麽嗎,咱們大家也應該明白她實在不懂裝懂,想要在今天荷花及竿的日子裏博取關注而已。”
“呵呵”她聽了她們的言論笑了笑,道:“單兒姐姐和雙兒姐姐剛剛對于青樓和妓女如此了解,想必荷花方才吟的詩的意思也都了解一二的吧。”
“如此了解”幾個字慢而又重的說了出來,簡單的幾個字被有心人聽去意思可就不一樣了,圍着的青年男女頓時看向雙兒和單兒的眼神都變了。
雙兒和單兒還沒有反應過來那意思,心裏想的都是詩詞的意思,完全處于懵的狀态,讓她解釋詩詞的意思怎麽扯到她們兩個人身上了。
雙兒算是反應比較快,道:“這個問題問的是你,知道就說知道,不知道就說不知道,扯那些沒有用的做什麽?”
蘇千諾一臉無辜的道:“我以為單兒姐姐和雙兒姐姐年紀輕輕的就對青樓和妓女如此地了解,經驗定然很豐富了,想必也會明白荷花詩詞的意思是剛及竿的雛妓與人共度春宵的事兒。”
她之前問雙兒和單兒青樓和妓女是什麽的用意,其實就是在這裏等着呢。
話說到這裏,繞是再笨的腦袋也應該明白了,雙兒和單兒面色一陣紅一陣白。
雙兒看到周圍人的眼色,知道在說什麽也沒有用,幹脆流眼淚委屈地示弱好了,這也是她比單兒聰明的地方。
單兒不同,一聽到蘇千諾說她了解青樓妓女的又是經驗豐富,言外之意好像她是個私生活混亂的女孩子一樣,雖然她經常欺負人,臉皮也比較厚,可是名節的事兒對于她們女孩子來說可是很重要的,簡直比命都重要。
當下罵道:“蘇千諾你他娘的什麽意思?說我是妓女哦?”
雙兒臉色變了變,這個單兒說話不過腦子的嘛,人家又沒有明說哪有往自己身上攬的,這回算是默認了。
“千諾姐姐,你……嗚嗚……”她軟弱又無助地說不出完整的話,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一般。她也知道這時候多說多錯,幹脆就多流些眼淚吧,把自己僞裝成弱者。
39奚落
蘇千諾搖搖頭笑道:“這可不是我說的,單兒姐姐您沒有忘記從頭至尾都是你一個人再說吧,何來我說你是妓女一說。”緊接着拉長聲音“哦~”了一聲,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是你自己說自己是妓女的。”
單兒說不過,幹脆罵道:“你個不要臉的賤蹄子,誰不知道你那些無恥的行為,就算你是妓女我也不可能是妓女。”
這時雙兒眼睛偷偷地瞄到躲在一旁不敢擡頭的趙荷花,心裏頓時湧起一陣氣血,她和單兒被罵,還不是為了幫她,她倒好,怕惹禍上身連個屁都不敢放,悄悄地扯了扯單兒的衣袖。
單兒雖然沖動愚笨,可是也不傻,明白雙兒的意思,謾罵的聲音戛然而止,閉着嘴巴不再吱聲。
雙兒抽抽嗒嗒地道:“千諾,今兒個是荷花姐姐及竿的日子,你在這裏吵不合适吧。”
她趕緊接話道:“我需要糾正一下,不是我在這裏吵,而是你們想要跟我吵,還有我一共也沒說幾句話呀,你這罪名安的也太莫名其妙了。”
“千諾你嘴皮子厲害,我說不過你,但是今天是荷花姐姐及竿的日子,就都少說兩句,況且村長他們可能馬上就要來參加篝火晚會了,我們這些當小的可不能不懂事。”
雙兒語氣變得柔柔弱弱的,卻有威脅的成分在裏面,村長在這裏算是個大官的存在,想要以此來威脅蘇千諾就此作罷。
蘇千諾怎麽會輕易地讓這件事情過去,戰火是你們先挑起來的,也麽結束就得我說了算。
眼睛掃到了躲在一旁的趙荷花,單兒和雙兒她可以稍微教訓一下便不再計較,可是趙荷花這個主謀她可不能放過,她知道單兒和雙兒的挑釁就是受了趙荷花的挑撥。
她親熱的笑着道:“雙兒姐姐說的對,今天是荷花及竿的大日子,方才吟詩一首大家聽得都真切,看來不只單兒姐姐和雙兒姐姐對青樓和妓女懂得多,荷花也了解的不少哦,詩詞不僅關于雛妓與人共度春宵,甚至将形态動作嬌羞與妩媚都刻畫的栩栩如生,使聽者腦海裏面都出現了荷花詩詞裏雛妓與人共度春宵的畫面。”
周圍的青年男女聽了她的解釋紛紛羞紅了臉,對趙荷花有些不恥,一個女孩子在及竿的日子裏吟這樣的詩,是有多希望與人歡好,就像是豪無羞恥之心在衆人面前求愛一樣。
有不少人低語起來:“沒看出來呀,趙荷花竟然是這樣的女孩子,這心裏是有多渴望男人啊,啧啧。”
“真是給我們燕陽村的女孩子丢臉,還好今天只是我們村子裏的人,如果還有別的村子的人,那臉可真是丢大發了。”其中一個女孩憤憤地道。
趙荷花此時此刻心裏想到的是每次表哥讓她當着他的面念這首詩詞,皺着眉頭無比享受的模樣,之前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還自以為是的以為是自己的詩詞讀的有多好呢,原來他心裏竟然存了意淫那樣龌龊的心思,可恨她現在才知道。
很快,她将這種恨意轉到了蘇千諾身上,如果不是她自己今天怎麽會這樣丢臉,眼睛通紅地瞪着她,說了句:“還不趕緊摘鵝毛,一會兒村長他們來了吃什麽?”
不行,她不能失去理智,今晚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
40荷花娘又找茬
蘇千諾沒有想要把事情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況且摘鵝毛才是大事兒,轉過身道:“如果想要讓村長他們來了以後順利吃上烤鵝,請不要再來打擾我。”
還真的沒有人再過來找她茬,幾只白大鵝被她順利的摘完鵝毛,當然她的布口袋裏全部都是鵝絨,雖然不少人沒明白她往布口袋裏塞鵝絨是什麽意思,但是經過剛才她三言兩語就讓單兒雙兒以及趙荷花都栽了跟頭,也沒有人敢再去打擾她。
本來摘完鵝毛她就要走的,卻被沉默了半天的謝殊攔住,道:“你,吃完鵝肉再走吧,說不定一會兒你爹娘和金疙瘩也回來呢。”
她覺得按照本意她爹娘是不會來的,可是如果村長他們都來了,爹娘就不一定了,畢竟不能搞特殊麽,好像她們家淨事兒似的。
平平點了點頭,道:“好吧,那你趕緊去烤大鵝吧。”
她才沒有伸手的意思呢,留下來也只是敷衍而已。
謝殊愣了一下,以為她把如何烤大鵝剛開始說的頭頭是道,起碼會跟着他一起烤大鵝的,算了,雖然很想吃她親手烤的大鵝,既然她不想烤就不烤。
謝殊迅速地将幾只大鵝拎到早就燒的通紅的篝火旁邊,有幾個小夥子跟着一塊架到火上。
沒一會兒村長他們一幫人就悠哉悠哉地往這邊趕來,叫他們這些晚輩止不住的高興,“看看這些孩子都是咱們燕陽村的希望啊,将來男孩子定然有出息,女孩子定然能嫁個好人家的。”
大家聽了都很高興,這算是對他們最高的評價,蘇千諾聽了表情不鹹不淡的,女人咋就非要嫁人才是出路?她可不比男孩子差。
荷花娘打眼就看到自家閨女假裝出來的笑容,一看就知道先前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但用腳趾頭都知道跟蘇千諾有關系,在人群中掃了掃,就看到謝殊跟她現在一塊,哼,怪不得閨女不高興呢,這個該死的蘇千諾看她一會兒怎麽整她,為她閨女出氣。
等大家找好了位置席地而坐,有的父母和孩子們坐在一起,有的父母看着玩耍的自家孩子,這一幕看起來特別溫馨。
蘇千諾被金疙瘩拉到爹娘身邊,讓她坐在對面,道:“姐你來的時候怎麽不叫我,咱倆一塊來呀。”
蘇千諾直接從身上将布口袋拿下來給他,道:“這個拿好。”
金疙瘩好奇的問:“這是什麽?”
她神秘地道:“好東西。”
金疙瘩也沒有再問。
荷花娘搖擺着身子過來大聲道:“哎呦千諾你在這裏坐着幹啥,還不趕緊幫忙烤大鵝去,我剛才可是聽我家那丫頭說了,你有烤大鵝的秘方,這村長以及燕陽村的人基本上都來齊了,你不獻殷勤什麽時候獻殷勤,還不趕緊滴讓大家嘗嘗你的手藝,還是說你架子大我們根本就不配吃你做的烤大鵝呀。”
蘇千諾見她來勢洶洶一下子被扣上了架子大的罪名,立馬道:“嬸子這話說的,今兒個不是荷花及竿的日子嗎,實在是我的手藝太好了,我怕搶了主角的風頭,又惹了某人不高興。”
41烤大鵝
荷花娘頂看不上蘇千諾,可還是忍着脾氣道:“你這孩子,烤個大鵝而已,能搶啥風頭,早就聽說你的手藝好,今兒個趁着大家夥都在你就露一手。”
哼,今兒個她閨女是主角,蘇千諾只能出苦勞力,變成一個灰頭土臉的丫頭,
村長這時候也道:“諾丫頭你就露一手吧,我也想嘗嘗你的手藝呢。”
黃花菜見自己閨女這麽受歡迎,興奮不已,連忙催促道:“大閨女還不快去,這麽多人等着呢,好好表現哦。”
蘇千諾從地上擡起屁股便往架好的篝火那邊去,按照先前說的将早已經掏空的大鵝肚子裏面塞滿佐料,又往鵝皮上抹了油,放在篝火上滋啦滋啦烤了起來,沒多大一會兒肉香味便四散開來。
“好香呀,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嘗一塊了,自從上次吃了諾丫頭的飯菜,我到現在還想着呢,今兒個可算又能吃上了,諾丫頭趕緊滴呀。”虎子爹抖着一身的肥肉彪笑呵呵地道。
“诶,稍等一會兒馬上就好。”蘇千諾應聲道。
虎子娘一下揪上虎子爹的耳朵,不滿地道:“嗓門那麽大幹啥,冷不丁一聲也不怕吓到諾丫頭。”
虎子爹連忙認錯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後小點聲,這麽多人在呢,給我留點面子。”
金疙瘩對小虎子道:“你們家平時也這樣嗎?你娘這樣欺負你爹?”
小虎子小大人般地說:“你懂啥,我爹這是讓着我娘呢,女人哪裏打的過男人,我爹不還手那是寵愛。”
兩個孩童的話惹得這邊一片歡聲笑語。
謝殊領着幾個小夥子幫忙往其餘幾只鵝肚子裏塞蘇千諾調制好的佐料,刷上油駕到火堆上,來回轉動。
蘇千諾将手裏的大鵝烤好了就給趙荷花送去,道:“今天你及竿,這第一只烤好的大鵝你去送。”
趙荷花手裏拿着那只大鵝,愣了幾秒,剛才的心思一直都放在忙活的謝殊身上,聽到蘇千諾讓她把大鵝給誰送過去,第一想到的就是謝殊的父母,未來的公婆一定要讨好,心裏想着邁着小碎步就往謝殊父母方向走去,就差一步被便将大鵝送到謝殊父母的手裏,卻被她娘推了一把,直接推倒了村長旁邊,她這才反應過來,村長在這裏,第一個品嘗的應該是村長才是,今天她及竿村長很給面子的來了,如果不把第一口食物給村長,不就落下了不敬的罪名。
她慌張的把烤得香噴噴的大鵝遞給村長。
荷花娘笑呵呵的道:“村長啊你可要賞臉吃上一口我家閨女及竿的大鵝,那才是大吉大利。”
村長笑了一下,方才趙荷花的心思以及荷花娘的小舉動他都看在眼裏,索性道:“這麽大一只的鵝,我如何下口?趕緊找人将鵝肉切了,分給大家吃,沒人都嘗嘗,看看諾丫頭的手藝是不是如傳聞那般好。”
這話裏話外說的客氣,既沒有順着荷花娘的意思吃上第一口圖個吉利,也沒有誇贊趙荷花,而是誇贊烤大鵝的蘇千諾,這可把趙荷花氣壞了。
42故意暧昧
荷花娘到底能分的清輕重,趕緊找來一把刀切下鵝身上最好的一塊肉遞給村長,笑呵呵地道:“以後還得指着村長嘞,您先吃。”
村長也沒有在為難,伸手接過最肥嫩的胸脯肉,咬了一口,表情頓時陶醉起來,大贊一聲:“好吃呀,諾丫頭不愧是咱們燕陽村第一個用吃的賺到那麽多錢的人,這烤大鵝的味道絕了,我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鵝肉嘞,香,香,真香呀,荷花娘還不趕緊滴将鵝肉切了分給大家夥吃?”
荷花娘雖然不喜歡村長誇蘇千諾而不誇自己的閨女,可是到底今天是他們家做東,不能太斤斤計較,立馬将鵝肉切成一塊一塊的分別遞給村裏人。
吃過的人都說好吃,滿意地點着頭。
趙荷花也過去拿了一塊鵝肉遞給正在忙活其他幾只大鵝的謝殊,溫溫柔柔地道:“謝殊哥哥,歇歇吧,吃一塊鵝肉補充補充體力在幹活,忙活了一個晚上了呢,人家都心疼了。”
荷花娘對謝家夫妻倆道:“看看那倆人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呢,你們說是不?”
謝老婆回頭瞅了旁邊蘇家一家人,蘇千諾若無其事的給金疙瘩掰鵝肉,黃花菜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蘇柏松唠嗑,剛才荷花娘的話他們不可能沒聽到,只是裝作沒聽到罷了。
就算她兒子不能和諾丫頭完成好事,也不能看上趙荷花的,先前就算計他兒子私相授受,這才攪黃了他兒子跟諾丫頭的親事兒。
放下撂下臉子道:“荷花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怎麽就是一對了,難不成年紀相仿的就都能成為一對,要是這樣的話,我看我家謝殊跟諾丫頭倒是挺像天造地設的一對的。”
蘇千諾被吃到嘴裏的鵝肉嗆了一下,怎麽也沒有想到謝殊娘如此直接。
她看了她娘一眼,黃花菜立馬明白了閨女的意思,道:“謝殊娘話也不是你那麽說的,我閨女現在可是我們家裏的心頭寶貝,想必我不說大家我都知道我閨女有多厲害,才半個月時間就賺了不少銀子,別說嫁不嫁人的了,就是招贅一個我們家目前的情況也是招贅的起的。”
蘇千諾被她娘的話又給噎了一下,招贅?虧她娘想的出來,她還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安心吃自己的鵝肉的。
謝殊娘“呵呵”一笑沒有在說話,黃花菜把話都給說死了,她還能說啥,在上趕着好像他們家娶不到媳婦兒了似的,唉,雖然諾丫頭是挺好的,可是人家不同意他們也着實沒有辦法呀。
那頭趙荷花還在和她兒子粘糊呢,一會給擦汗,一會給喂肉的,她兒子也是的,明明不喜歡趙荷花咋就不懂得拒絕呢,憨憨的喂到嘴邊就吃,唉,怎麽感覺兩邊都使不上勁兒呢。
謝殊烤着大鵝,雖然不喜歡趙荷花,可是他看見諾丫頭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就是想要跟趙荷花暧昧一下,然後看看諾丫頭會不會吃醋,顯然,她頭不擡眼不睜的根本就沒在意他這。
43出事兒了
蘇千諾享受這一刻的寧靜與安逸,突然“啊啊啊啊”一些驚慌失措的尖叫聲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裏。
村長率先領頭站起身,“怎麽回事,誰在大喊大叫,快,過去看看,這黑燈瞎火的可別是哪個孩子不小心失足落水了,這天兒雖然一天比一天冷了,可是河裏的水還沒有結冰呢。”
村長邊說着便忙不疊地往一排小樹後面的河奔去,這個時候誰也沒有心情吃吃喝喝,全都慌張地找自己的孩子,希望那方才那驚恐的尖叫聲不是自己家孩子發出來的。
蘇千諾緊緊地牽着金疙瘩的小手,也跟着往樹後頭的河走過去。
突然:“嗚嗚別過來別過來,你們都別過來,……嗚嗚謝殊哥哥你怎麽能這樣對我呀,你這樣對我讓我以後還怎麽活呀,我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呢。”
這是趙荷花的聲音,她在樹後頭哭的委屈至極,前面一句大家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後面大家隐約猜了出來。
村長示意了一下,所有人都停下腳步,在那一排的樹對面,趁着不遠處篝火的光亮以及樹的縫隙,隐約還能看到坐在樹對面的趙荷花和謝殊兩個人。
蘇千諾只随便的掃了一眼,謝殊躺在地上緊接着迷茫的坐起身,緊接着就不知所謂地看着趙荷花。
以她的猜測,應該是謝殊不小心着了趙荷花的道了,不然趙荷花幾次三番的上趕着想要嫁給謝殊,謝殊何至于在今天這樣的日子做出這樣的事兒,怎麽也說不通,所以這一切也就是趙荷花的陰謀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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