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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勤,只我知道的就有好多丫鬟喜歡王爺,有牡丹,有……”
她的手停頓了一下,那種情況她可不想出現,道:“流歌呀,那你喜歡王爺嗎?”
流歌立馬惶恐地道:“千諾,你可不許亂說話,我有自知之明,像王爺那樣的身份,我連想都不敢想,雖然王爺身份地位高,金銀財寶多到數不清,模樣高冷俊秀還有一雙大長腿,上天給了王爺所有最美好的一切……可是我對王爺只有尊敬和害怕,我喜歡的是那種溫柔體貼的,恩,我娘說年紀大的會疼人兒,最好是會疼人又會做飯的。”
她笑着點了點頭,只要流歌不喜歡王爺就好,流歌是她的好朋友,如果她喜歡上王爺她還真不好辦,雖然她是不會放棄南宮珏的。
蘇千諾突然被手裏的針刺了一下,看着滴在袖口處的血,腦子裏意識到什麽,自己真的喜歡上他了嗎?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每次面對南宮珏她都順其自然地流露出最真實的情感,她從來沒有深刻地想過這個問題,從第一次見面心底産生的異樣被她遏制住,到現在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多,接觸越來越頻繁,她好像越來越控制不住內心的情感了。
見不到會想,見到了又羞,他的碰觸讓她甜蜜。
沒錯,她承認自己第一次見到他就喜歡上了,可是他的身份讓她望而卻步,所以每次都盡量避着他,假裝不待見他。
可是現在她似乎越陷越深,已經開始關心他的身體狀況,主動給他做衣裳,還擔心有別的女子接近他。
113一反常态
蘇千諾眼神忽閃,緊了緊手裏頭的針,她不能這樣下去了,她是不會忘了他說那些話,那晚她将他從燕陽村的山上扶下來,他卻将身上的白衫脫下扔到她的腦袋上,說被她碰過已經髒了,還叫她滾。
還有上次她擔心他沒吃飯胃疼,做好裹着雞蛋液的饅頭片跑了幾裏路給他送過去,他卻不屑地說她:“怎麽,後悔了?不要正妻之位,想做小了?方才那是可憐你這個鄉野村姑不容易,念在你會做菜索性就收在身邊做個侍妾,當個玩寵,不過本王現在改主意了,你一個鄉野村姑如何能夠侍奉在本王身側,就是連給本王提鞋你都不配。”
這些她都歷歷在目,是呀,他從來沒有說過歡喜她之類的話,說的話從來都是不屑她,也許在他心裏自己只是個會做菜的玩寵,至于他給自己出頭收拾杜鵑,給自己地契房契,給自己上藥包紮,也許只是一時興起,他是清風南國的南宮王,他玩得起,她一個小小的鄉野丫頭可玩不起,該收收心了。
蘇千諾你醒醒吧,你們的關系只是主子與仆人,或者老板與員工。
她将半成品的羽絨坎肩收了起來,給他做衣裳的人多的是,他才不會卻她這一件坎肩呢,恐怕根本就看不上呢。
“千諾,你不做啦?”流歌問道。
“突然覺得沒有做的意義了,我是廚娘,只要做好飯就好了,其他的事以後不想也不做了。”
流歌沒大聽明白她的話,不過也跟着道:“對呀,熬夜縫衣服最傷眼睛了,時候不早了你也早點上床歇息吧,我先回了。”
“好,晚安。”
“每次晚上蘇千諾都會跟她說晚安,她也明白了晚安的意思,同時也會回一句:“晚安,千諾。”
屋子裏安靜了下來,她吹滅蠟燭就躺到床上鑽進被窩,落梅居靜悄悄的都進去了夢想。
只是後半夜其中一間屋子又亮了起來,透過窗戶能看到一個妙齡女子正坐在桌子前縫衣服。
次日一早,蘇千諾睜着紅彤彤的眼睛去廚房用木盆将面粉、水調制成水調面團,饧30分鐘左右,取一塊面團,用手揉均勻,然後平放于案板上,光面向下,用擀杖向四周用力擀開成片狀,待面塊擀制到一定的程度時,将擀杖卷入其中,用面緊緊包裹在內,并用手反複向外推卷。如此幾次後,将其展開,撒上适量的撲面,從另一個方向把擀杖卷入其中,進行推卷操作,然後在展開,撒撲面,直至将面團擀成薄片為止,将擀好的面片用刀切成細條狀的面條。
錢管事走了過來,笑眯眯地道:“呦諾丫頭,今兒個做手擀面呀,不過你這面擀不怎麽好呀,面太細了,要不我來幫你,我錢大龍可是就靠手擀面起家的。”
蘇千諾聲音淡淡地道:“您瞧好了,到底是不是手擀面。”
她手腳麻利地将蔥白蔥綠分開切碎,青菜洗淨備用,鍋裏燒開水,放進面條煮,一邊煮一邊用筷子撥動,以免粘在一起; 将煮好的面撈出過一下涼水,控幹後放一點麻油攪拌,以防面條粘住;鍋裏放油燒熱後攤去兩個雞蛋,然後爆香蔥白,随後放入面條翻炒,放一勺生抽、一勺老抽、一小勺醋、一小勺豆豉醬調配成醬汁, 大火翻炒出香味,撒入蔥花上盤裝好。
錢掌櫃瞪大了不大的眼睛問:“你這是?……”
“小廚神獨家秘制炒面是也!”她說了一大串的名字無比裝逼地道,其實就是個炒面。
“還有這種操作,面條也能當菜炒?不會吃出什麽毛病?”錢管事滿腦子的問號。
她淡淡地說道:“炒面的有營養成分有蛋白質、脂肪、碳水化合物等,而且面條易于消化吸收,有改善貧血、增強免疫力、平衡營養吸收等功效。”
“你這丫頭真是滿腦子稀奇古怪,最後還總是振振有詞,一個被炒了的面條而已,竟然被你說的如此神奇,堪比神藥了。”錢管事不信邪地從鍋裏撈出殘留的一根表面,放進嘴裏,懷疑的表情頓時變成了滿臉的驚喜。
“啧!啧!啧!好吃呀,諾丫頭能不能教教我,我也想做來嘗嘗,還真是意猶未盡吶。”錢管事觍着臉道。
她很大方地表示:“我剛才做的你不都是看到了嗎,沒有多複雜,很簡單的,像你說的把面條當菜炒就可以了,不過要注意火候,最後出鍋的時候願意吃辣椒就放點辣椒,我要趕去給王爺送早膳,先走了。”
錢管事等她走後立馬自己和面擀面,做了一道炒面,雖然還能入口,可是味道跟剛才諾丫頭的比差了一些,做菜真是一個人一個味兒啊,看來他以後得多跟這個丫頭多多交流,以前還真是小瞧她了,她雖然年紀小,可是想法多,又勇于嘗試,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呀。
蘇千諾低眉順眼地進入流雲閣,鼻尖聞到了沐浴後的清新味道,他似乎剛回來沒多久。
“你來啦。”他聲音不似往常那樣清冷寡淡,有些慵懶。
她低着頭默默地“恩”了聲。
南宮珏穿着寬松的長褂子,長發未束随意地披散在身後,拿起一把桃木梳遞給她道:“你來給我梳頭。”
這次他用我,沒有用本王。
“王爺,奴婢做的面食,應該盡快吃,涼了就不好吃了,來的路上正好散打掉剛出鍋滾燙,現在吃正好。”她将冒着溫熱氣兒的表面從食盒裏拿出來,畢恭畢敬地道。
南宮珏覺得她有些不對勁,也許她只是想讓他先吃早膳吧,倒也沒有勉強,坐下身用自己專屬的銀筷子挑了金黃的面條放進嘴裏,毫不吝啬地誇贊道:“這面真好吃。”
“謝王爺誇獎。”她立在一旁淡淡地道。
南宮珏手一頓,如果像往常一樣,她不是應該趴在桌子上雙手撐着臉頰,殷勤地催促他快點嘗嘗,然後滿臉期待地問他好不好吃嗎?
今天怎麽一反常态?變得不像她了。
114給本王束發(二更)
他看着她紅彤彤像兔子似的眼睛難道是昨天熬夜縫制衣裳一整晚沒睡,精神不足?
揣着疑惑用完了早餐,把梳子再次遞給她,這比帶着命令的語氣道:“你來給本王梳頭。”
她語氣硬梆梆地道:“奴婢只是您的廚娘,按規矩是專門做飯的,不能給您梳頭。”
南宮珏眉頭緊皺,她竟然跟他講規矩,她何時守過規矩?
如此反常的她倒是特別像話本子裏講的那樣,女人每個月那就好心情都會不好,話到嘴邊就說了出來,“你是不是來葵水了?”
“恩?”一開始她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臉紅到了脖子,偏偏那人還臉不紅心不跳一臉正經地問她。
不由地反駁道:“你亂說什麽?”
“如果不是來葵水,那你跟本王講什麽規矩,府裏的規矩你何時守過?”南宮珏正正經經地道。
蘇千諾腦袋嗡嗡作響,這跟來葵水有什麽關系?
随口編瞎話道:“奴婢昨日夜裏幡然醒悟,府裏的規矩就要守着,不能因為王爺寬容大度不責罰就破了規矩。”
不過仔細想一想,之前她确實因為南宮珏從來沒有在這方面苛責過她,她也心存僥幸地能不守規矩就不守規矩,怎麽舒服怎麽來,看來南宮珏對她确實夠寬容的。
南宮珏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喝着消化着體內的火氣,這丫頭又在賭什麽氣呀。
他天還沒亮就巴巴地趕回來,就為了早點穿上她給他做的衣裳,結果衣裳沒見着,還給他甩臉子。
“啪”茶杯撂到桌子上,道:“你還有什麽要對本王說的,或者有什麽還沒有送給本王的東西嗎?”
臭丫頭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講那件衣裳拿出來,我就不追究你了。
“如果王爺沒有別的事兒,奴婢就告退了。”她開始收拾桌子上的碗碟。
手腕突然被一直大手握住,橫在他們中間的桌子被推開,一道清冷寡淡的聲音道:“既然你給本王講規矩,本王就給你好好講講規矩。”
她保持着彎腰的姿勢絲毫不畏懼地擡眼看他,“王爺要給奴婢講什麽規矩?”
南宮珏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微笑,用力拉了一下她的手腕,蘇千諾重心不穩一個踉跄就撲了過去,溫熱的嘴唇印在了他的嘴唇,想離開卻被他牢牢地扣住腰身,不得已只好側臉移開自己的嘴唇,他的唇卻擦上了她的臉頰。
一切來的太突然,讓她本能的反應還來不及消化,只能聽到彼此的胸腔裏心髒“撲通撲通”不斷加速的聲音,那“噗通”聲彼此纏綿,奏成了最讓人臉紅的樂譜,蘇千諾只覺得口幹舌燥的不敢回頭看他。
南宮珏滾動一下喉嚨,深深地吸了一下她身上的馨香味兒,她的臉頰軟軟的,嫩嫩的,還帶着一點點的冰涼,碰到他唇上的觸感極品美妙,真想一口吃了她。
薄唇借勢湊到她耳邊,聲音嘶啞魅惑道:“既然你是本王的專屬廚娘,當然要盡心盡力裏伺候本王……”他頓了頓吐出兩個字:“吃飯。”
“王爺早膳不是已經吃過了嗎?”蘇千諾急忙道,他吹在她耳邊的氣息好癢,讓她好不舒服,想要離開。
南宮珏怎麽會讓她得逞,雙臂往懷裏一帶,她就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她掙紮着就要站起身。
他卻按着不讓她動,“聽着,本王的膳食每頓要九菜一湯,四葷五素,而你只有一個時辰準備,并且不許有第二個人經手,超過一刻鐘就要打兩下屁股,聽清楚了嗎?”
“為什麽只有一個時辰,那我其他的時間幹什麽?還有那麽多的菜你和人吃的了嗎,浪費是可恥的。”她就是在厲害也不可能一個時辰做出四葷五素還有一道湯呀,如果在現代有電磁爐,煤氣竈各種輔助器械的話還容易一些,而在古代自己生火不說,還要洗菜切菜,就連肉都得自己切成塊或者肉沫,麻煩的很,他這不是存心為難她麽。
他慢悠悠地給出解答:“因為你其他時間要陪在本王身邊貼身伺候,還有吃不吃的了不在你操心範圍之內。”
她強調:“我只是廚娘,沒有義務貼身伺候。”
他霸道地道:“專屬廚娘的意思就是,除了廚娘的身份,你是專屬于本王的,你的所有時間都歸本王。”
她咬牙切齒地道:“你,你欺人太甚。”
他似乎又變成了剝削她銀兩那個時候的樣子。
“這就是專屬廚娘的規矩,契約上可是寫的清清楚楚,如果你不服氣可以去找管家求證,查看你親手簽過名字的契約,現在,你要履行專屬廚娘的職責,為本王梳頭束發更衣。”他突然松開手。
蘇千諾差點掉下去,從他的手裏接過桃木梳,來到他身後一下一下地梳他的長發。
“诶。”
“痛。”
“輕點。”
蘇千諾終于在他的唉呼聲中把頭發束好。南宮珏看着銅鏡裏被束的松松垮垮的頭發,嘆了口氣,這技術連他都不如,不禁道:“你還是個女人嗎,簡單的束發你都不會。”
她揚着桃木梳梳理自己的短發:“王爺,您沒看到奴婢的頭發有多短嗎?只需要在腦後紮一根頭繩而已,至于您說的束發發髻奴婢是一點都不會的。”
南宮珏道:“重新梳,梳到本王滿意位置。”
“啪嗒”一聲,她手裏的桃木梳掉到了地上,“我技術不行的,你怎麽還讓我梳啊。”
看吧,她口中的規矩立馬從奴婢變成我了。
南宮珏也沒跟她在這種小事兒上計較,道:“你沒聽過勤能補拙嗎?本王相信在午膳之前你一定能束起本王滿意的發,因為到了午膳時間,超過一刻鐘你的屁股就要挨兩下。”
蘇千諾知道躲不過去了,撿起梳子繼續梳。
“重新梳。”
“重新梳。”
“重新梳。”
“重新梳。”
這三個字重複了二十幾遍,蘇千諾期間氣的報複性地故意拉扯他的頭發,地上掉了好幾根長發,他卻沒有再喊一句疼,似乎就是要等她束起他滿意的發為止。
蘇千諾見他不再喊痛,也沒了報複的興致,一遍一遍地重複着手裏的動作,終于在第四十八遍的時候,沒有在聽到重新梳三個字。
115挨罰打屁股
南宮珏看着銅鏡中勉強過關的發,嘆了口氣,他到底是在懲罰她還是在懲罰自己呀。
有了前面的教訓,聰明地進入內閣自己換起了衣服,等他再出來的時候看到蘇千諾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他走過去看着她的睡顏,真想捏住她的鼻子把她憋醒,明明很美好的清晨,非得跟他賭什麽氣。
他也只是想想,到底還是不忍心,小心地将她抱到內閣的床上蓋好被子,往火爐裏填了幾塊碳,好讓屋子裏更暖和些。
然後坐在床邊看着她的睡顏,想起第一次見面時她可是給了他不少驚喜,那時他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吃過什麽飯菜,每天只靠喝茶維持饑餓,已經對生活完全喪失了興趣,就是那個時候小小醜醜的她送來了醉情火焰山和一行白鷺上青天,讓他的舌尖再次嘗出食物的美味,胃裏再次被食物填滿,多年來他第一次笑了,感到發自內心的開心。
那個又小又醜的她在他的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可是自己賞了她一兩銀子她好像不高興了。
第二次見面,她變幹淨好看了許多,竟然意外地吃了她吐出來的油炸螞蚱,雖然油炸螞蚱挺好吃,可是對于當時的他,真的難以接受,向來脾氣暴躁的他氣急地掐上了她的脖子,她竟然不要命地吻了他。
他突然胃痛發作,疼到吐血,她跑了。
他以為自己這次在劫難逃,那個小女人竟然又跑回來跟他講什麽條件,他答應了,他能不答應嗎?他敢不答應嗎?
她扶她出山他故意将身體的重量全部壓她身上,她氣喘籲籲滿頭大汗卻緊緊地抱着他不撒手,那個時候的她竟讓他産生了心疼。
他故意指了一條最難走的下山路,她看出他是耍她玩的,生氣地不管他了,他好整以暇地看着用頭巾當扇子的她,她又給了他驚訝,她的頭發竟然短到只到下巴,沒一會兒她不知想通了還是怎麽着,狗腿兒地笑着過來扶他,繼續下山,她跳躍的思維讓他堪堪稱奇。
下山後天已經黑了,為了保持自己的王爺風度,他将身上價值百金的雲段長袍扔給她,随便到當鋪都能賣個高價,就當做她的酬勞吧,可不知道怎麽她好像又生氣了。
哦,對了,她最生氣的好像是他說了個滾字,她說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上他第一個對她說的這個字的人。
後來一次次的接觸,他發現她是那麽的聰慧,堅韌,自信,可愛,他越來越渴望她做的飯菜,也越來越渴望跟她相遇,相處,所以她出現的地方他每每都故意出現,可是賣完螞蚱她卻說她以後在也不會出現在他面前了,他怒了,哼,沒有機會他就創造機會,故意讓忘川那老家夥去她住的燕陽村修路,那他也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出現在她家,她面前。
那次在她的小屋子裏,他第一次有了沖動,可是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話再次震驚了他,以為她太過自以為是,以為她貪圖他的權位,所以他故意說了很多傷人的話,可是她卻很平靜地遞給他一碗雞蛋饅頭餅,那一刻他就知道他錯了。
所以當她滿身狼狽地請求他去救命,他二話不說就将小神醫送去了燕陽村,自己從而錯過了小神醫的救治,可是他并不後悔。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似乎離不開她了。
南宮珏看着床上的小可人兒,輕輕呢喃道:“諾兒,一生一世一雙人可好啊?”
他俯下身親吻上她的額頭。
“爹娘,好暖和啊,以後家裏都要燒炭呀,你們也暖暖的。”
蘇千諾呓語着舒服地翻了個身。
蘇千諾這一覺睡到了中午,等她跑到廚房的時候只剩下半個時辰的做飯時間。
眼瞅着要到時間了,她卻只做了四菜一湯,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他只說遲到一刻鐘打兩下,并沒有說少一道菜打兩下呀。
唇角微微勾起,總算找到他話語中漏洞了,憑着這個漏洞說不定可以能蒙混過關呢,将四菜一湯放到食盒裏,拎起就走。
流雲閣內南宮珏早已坐在桌子上等待,她走進去沒有說話,直接将食盒裏的四菜一湯端了出來,然後站到一旁。
南宮珏看着桌子上的四菜一湯,見蘇千諾在沒有動作,拿起他專屬銀筷子優雅地吃起午膳。
雖然沒有都吃光,但也吃了不少。
蘇千諾見他撂筷擦嘴,默不作聲地走過去收拾殘羹剩飯。
“少了五道菜,理應打十下。”南宮珏淡淡地開口道。
“王爺當時只是說耽誤一刻鐘打兩下,并沒有說少一道菜打兩下。”她理直氣壯地辯駁道。
南宮珏起身整理一下衣袖,風輕雲淡地道:“如果本王記得沒有錯,本王說的是膳食每頓要九菜一湯,四葷五素,而你只有一個時辰準備,并且不許有第二個人經手,超過一刻鐘就要打兩下屁股,其中有三項要求,九菜一湯,一個時辰的時間,不許走第二個人經手膳食,三個條件你有一條沒有達到要求都要挨打,過去那邊的書桌上趴着,少了五道菜,屁股要挨打十下。”
“如果我不聽呢”她梗着脖子道。
他不輕不重地威脅道:“好啊,下個月的工資,下下個月的工資就都沒有了。”
自從在她口中得知月奉就是工資的意思,他也用她理解的方式說。
“算你狠!”蘇千諾扔下這三個字就走到那邊用來寫字畫畫的書桌上屈辱地趴下。
南宮珏撩起衣袖,唇邊露出勝利的微笑,還想跟我鬥,看我不好好教訓教訓你。
“啪啪啪啪啪啪啪”一連拍了十下。
蘇千諾怎麽也沒想到他會用手打她的屁股,雖然不似電視劇裏演的那種被板子打的劇痛,但十下下來也讓她疼得直皺眉,他為什麽要故意為難她,欺負她呀,從一開始就是,現在還是,心裏一委屈金豆子就噼裏啪啦不要錢似地落下來。
“起來吧,本王教訓完了。”
蘇千諾猛地站起身,兇狠狠地瞪向他。
南宮珏得逞的笑容立馬消失變成了慌亂,他沒想到一向堅韌的她會流淚,連忙問道:“哭什麽,打疼你了?”
“你混蛋!”她大喊了一聲哭着跑出去。
今天是牡丹休息的日子,落梅居回不得,廚房又去不得,一路竟然跑到了花圃,跑到那山茶樹底下哭泣。
“王八蛋你就知道欺負我,就知道欺負我,從我剛來這個世界你就欺負我嗚嗚。”她不斷地捶打着山茶樹。
“姑娘,你可輕點打這樹,上次你弄掉了一朵山茶花,我可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重新種出一朵來,莫要再打下一朵來。”明媚不知從哪裏出現聲線柔軟地傳過來。
“你即能再種出一朵山茶花,想必更多的也能種出來吧。”說着她就摘下一朵層層疊疊碩大的粉紅山茶花,她也知道自己這樣做也不對,可不知為何她就是想要發洩一下。
“你……”明媚啞然。
“我受傷了,這花有消腫化淤的功效,你就贈我一朵吧。”她語氣誠懇地祈求道。
明媚望着山茶樹下手捧粉紅山茶花的妙齡少女,仿佛與山茶花融為了一體,明明剛剛哭過,睫毛濕漉漉的,鼻子也被凍的紅彤彤的,可就是美的超凡脫俗,令他久久移不開視線。
“明媚?”她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啊”明媚回過神,道:“下不為例。”
蘇千諾在花圃呆了好些時候,呆呆然地看着明媚在山茶樹上忙活着,也不知道給那樹枝澆了什麽神奇藥水,一朵不大的粉紅山茶花就開了出來。
一個神奇的想法在她心裏綻放。
“哇塞,明媚你還真有兩下子呀,簡直就跟神仙一樣,随便兩下花就長出來了?說,呢是不是哪路來的神仙?下凡來歷劫來了?”蘇千諾眼冒金光地抓住他,生怕一個不留神人就跑了,如果他真是神仙,那就讓他教自己兩招仙法。
“咳咳。姑娘自重,我不是神仙,我只是對花草頗有研究而已。”明媚強硬解救出自己的胳膊。
蘇千諾也知道自己失禮了,連忙解釋道:“抱歉哈,我是鄉下來的丫頭沒見過世面,頭一次見到花像被施了魔法似的快速長出來,一時沒控制住情緒,還請見諒。”
明媚甩了下衣袖,無所謂地道:“無礙。”
心裏的波瀾只有他自己知道,長這麽大他還是第一次被人當成神仙崇拜呢,那種被認可的感覺很奇異。
她舉了舉手裏的花道:“那我先走了,謝謝你的花,有時間我會給你帶我做的好吃的,還有,你真的很厲害。”
“好啊,早就聽說府裏頭新來的廚娘廚藝了得,如果能夠一飽口福,實乃在下榮幸。”明媚彬彬有禮地道。
“拜拜”蘇千諾回去後并沒有發現南宮珏找她,索性若無其事地忙起自己的事情,從廚房裏偷了點蜂蠟,回到落梅居用幾片山茶花瓣充了泡水喝,喝了兩茶杯山茶花水後,開始準備制作唇膏。
這些日子嘴唇又有了起皮的征兆,上次制作的潤唇膏早就用完了,這次她要順便加點粉紅山茶花的顏色。
根據花瓣的多少,她調出了裸粉,淺粉,粉紅,深粉等四種顏色,裝到瓷盒裏,王府裏的瓷盒多到數不過來,随便在哪裏都能找到兩個,并且花紋款式都很精美,這也便于她搜刮。
116帝王綠翡翠耳墜
蘇千諾在自己的嘴唇上試了試裸粉色,雖然顏色不是很重,但這次跟上次的比,有了很明顯的顏色變化,她本來就不喜歡張揚的顏色,這種清淡的正和她意。
将裝有深粉色潤唇膏的瓷盒踹進懷裏,往長明宮去了,她自制的潤唇膏比唇紙好很多,女人都愛美,禦王妃應該也不會例外。
等禦王妃心情好時就跟她求情,讓她給自己放兩天假回家看看,她一是目前不想面對南宮珏,二也确實想家了。
“原來是諾丫頭,已經好幾日不見你了。”禦王妃親切地叫她諾丫頭,流雲閣的情況每日都有人彙報,說是王爺按時吃飯,而且每頓吃的都不少,她的心裏也格外地感謝蘇千諾。
“娘娘您最近的身體怎麽樣呀?”她乖巧懂事地問道。
“托你的福,這幾日後背是越來越舒坦,也不像之前肩頭像是壓了千斤重的東西似的,晚上睡眠也好了很多。”禦王妃越說越舒心,覺得蘇千諾真是個妙人兒。
禦王妃突然發現道:“咦,諾丫頭你今日感覺有些不一樣,你唇上抹的是什麽,晶瑩剔透的,竟還閃着粉色的光亮,真是好看的令人眩暈。”
“娘娘謬贊了,這是奴婢自制的山茶花潤唇膏。”說着從懷裏掏出那瓶深粉色的瓷盒遞過去,“娘娘這是奴婢特意為您調制的,是深粉色,顏色跟您很配。”
“你這丫頭還真是心靈手巧,這種東西也制的出來,本宮來試試你說的山茶花潤唇膏。”禦王妃走到銅鏡前将潤唇膏塗抹在嘴唇上,眼中閃過驚奇,“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水水的,潤潤的顏色還鮮亮,簡直比宮裏的唇紙還要好,你這丫頭到底還有多少本事是本宮不知道的。”
“娘娘過獎了,奴婢這只是小打小鬧,上不得臺面,怎麽敢跟宮裏的比呢。”她連忙道。
“呵呵,你這丫頭,說吧,你來找本宮有何事?”禦王妃問道。
“恩?”蘇千諾眨眨眼睛,禦王妃怎麽知道自己有事兒求她?
“你呀,自打進屋開始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還特意拿了東西給本宮,自然是有事是本宮了,說吧,只要不過分,本宮盡量滿足你。”禦王妃表示道。
守在一旁的牡丹眼底閃過恨色。
“娘娘真是明察秋毫,其實是奴婢想家了,奴婢從來沒離開過家,這次離開了這許久,實在是想家裏的爹和娘,也不知道爹爹摔斷的腿好了沒。”她情緒低落地道。
“諾丫頭,實在不是本宮不想放你回家,而是你也知道王爺只吃你做的膳食,如果你走了,王爺不就餓肚子了嗎?”禦王妃為難地道,雖然也同情諾丫頭,可是挨餓的是她兒子,她更心疼呀。
“娘娘,我聽說您之前為了讓王爺多吃點飯也學過廚藝,不如我教您幾道見到的菜肴,您先幫奴婢頂兩天?”她出主意道。
禦王妃想了想,點頭道:“好,那諾丫頭你就教本宮幾道簡單的膳食,你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地一直跟在王爺身邊,多一個人學會你的廚藝,也是好的,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如果王爺不吃本宮做的菜肴,本宮可不放你走。”
“那娘娘,要不我們現在就去大廚房吧?”她迫不及待地道,希望禦王妃能夠盡快做出一兩道王爺愛吃的菜肴,她好能夠盡快地離府回家。
“不用去大廚房,本宮這裏有小廚房,食材一應俱全,你到小廚房教本宮就行。”禦王妃将山茶花潤唇膏的蓋子蓋好,小心地放到梳妝盒裏,顯然變成了她心愛之物。
晚膳的時候,禦王妃終于端着失敗了很多次的南瓜粥興高采烈地端到流雲閣去了。
蘇千諾在長明宮等的心裏七上八下,也不知道南宮珏吃沒吃禦王妃做的南瓜粥,她能不能走可都看他吃不吃了。
半個時辰過去,她看到禦王妃滿面春風地回來,連忙起身去迎,“娘娘,王爺可吃了。”
“是呀,吃了,呵呵,看來本宮的廚藝也是不錯的,以後勤加練習說不定還能趕上諾丫頭你呢。”禦王妃心花怒放地道。
“呵呵,是是是,娘娘說的沒錯。”她昧着良心道,其實禦王妃的廚藝真是不敢恭維,先前失敗的那幾次不是糊鍋了就是米沒熟,最後好不容易有她在旁輔助才有了一碗像樣的南瓜粥。
既然南宮珏吃了那要南瓜粥,是不是意味着他的厭食症好轉了,也好,這樣她也離開的放心一些。
她問着:“禦娘娘,奴婢是不是可以請假回家幾日了?”
“不急,明兒個一早你再教本宮一道菜,等王爺吃過你再走也不遲。”禦王妃并沒有被南宮珏突如其來的改變而失了分寸,她要做到萬無一失,如果明天一早南宮珏還能吃下她親手做的早膳,那麽她就可以放心地讓諾丫頭離開幾日了。
“好吧,娘娘辛苦了,您也早點歇息,奴婢先告退了。”
“等等諾丫頭。”禦王妃将她叫住,然後從自己的梳妝盒裏拿出一對玻璃種帝王綠翡翠耳墜戴在她的耳朵上,翡翠成水滴狀垂下她的耳垂處,襯托她的小臉越發的嬌俏可愛。
“娘娘您這是?……”
她想要拒絕卻被禦王妃阻止道:“你這丫頭解決了清風南國最大的難題,就是南宮王的胃,而且還治好了本宮肩痛的老毛病,本宮不管王爺給了你什麽賞賜,但這個賞賜是本宮給的,你好好收着就是。”
在一旁伺候的牡丹簡直要嫉妒的要失了理智,她盡心盡力地伺候禦王妃都沒有得到過那麽珍貴的翡翠耳墜,憑什麽蘇千諾會得到。
“可這太貴重了,娘娘。”蘇千諾搖頭拒絕,說着就要摘下來,雖然她不太懂這些,但也知道有句話叫黃金有價玉無價的說法,況且還是禦王妃給的,定然是更加貴重了。
“不許摘,從今往後你要一直戴着,如果叫本宮看到你沒有戴,看本宮不罰你。”禦王妃假意威脅道。
117教禦王妃做雞蛋羹
“啊?”一說到罰,她确實膽顫了,果然是母子倆,都愛罰人,現在她的屁股還隐隐作痛呢。
“諾丫頭,本宮知道你不喜歡張揚,這對翡翠耳墜小巧玲珑,不适合本宮戴了,可苦于一直未遇到合适的人,也沒舍得送出去,如今看到你戴上本宮才知道原來你就是那個合适的人,戴上還真是好看的很呢。”禦王妃真是越看越歡喜。
蘇千諾告別禦王妃回到落梅居的時候,剛巧碰到同樣歸來的流歌。
流歌一打眼就看到了她耳朵上的翡翠耳墜,捂着嘴吧驚嘆不已:“你這是玻璃種帝王綠滿色翡翠嗎?”
“這是禦王妃賞賜的,你認得?”她淡淡地問。
“我爹爹就是在山裏挖玉石的,我從小對玉也是耳濡目染,你的這對耳墜我敢肯定就是玻璃種帝王綠滿色翡翠。”流歌眼裏滿眼的驚豔豔羨。
她又問:“很貴重嗎?”
流歌盯着她的耳朵上閃爍着神秘光暈的翡翠耳墜滔滔不絕道:“何止貴重,簡直就是稀有呀,這可是老坑玻璃種帝王綠滿色翡翠,那可真是無價之寶啊,不是所有綠色都能被稱為“帝王綠”的,它必須完美的符合“濃、陽、正、和”這四個标準,每一項都得達到極致,總之就是極其極其的綠,綠得快流油了,而且它還很獨特,在日光下呈現一種凝重的湖綠色,在強光照射下顯現翠綠色,而在閃光燈下則呈現陽綠色,變化莫測、非常迷人,而且帝王綠翡翠雖然顏色濃郁,卻也不失豔嬌,水潤透明得就像一汪泉水,靈氣逼人,雖然你這只是兩個手指甲大小的水滴滿色翡翠,那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千諾,你的人生真讓人羨慕。”
“別高興的太早,知道什麽是站的越高摔得越慘嗎?”牡丹不知何時出現在她們身後,陰陽怪氣第說了這麽一句話就進了院子,杜鵑已經被貶成最低等的丫頭,不能住在大丫鬟的院子裏,早就搬到府內最偏僻粗使丫頭的通鋪上去了。
“別理她,她那是嫉妒。”流歌對着牡丹的背心做鬼臉道。
“流歌,可能明天我就要回家小住幾日,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哦。”她抓着她的胳膊叮囑道,這叫院子裏就剩下牡丹和流歌,不知道牡丹會不會欺負流歌。
“放心吧,我雖然不聰明,可是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呃,你要回家呀,是不是想爹和娘了?”流歌天真地問。
她屁股上的隐隐作痛還在提醒着今天中午發生的一切,點了點頭道:“确實想爹和娘了。”
也确實想回家躲一段時間,她想冷靜冷靜,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以及心情。
“那好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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