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23)
過你要盡快回來啊,我會想你的。”流歌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熊抱。
“好啦,我又不是不回來,別肉麻了。”她好笑地推着她。
“我明天要起早走,可能見不到你最後一面了,不要那麽小氣,讓我再抱一抱嘛。”流歌不依不饒地道。
次日一早,蘇千諾打開房門就看到杵在門口的牡丹,她明顯被吓了一跳,語氣不善道:“你有事嗎?”
任憑誰大清早上的被人這麽吓心情肯定都不好。
“禦王妃讓我來請你去小廚房。”牡丹更是連裝都懶得裝了,直接冷冷地道。
“你來多久了?”
“有一會兒了。”
“那你為什麽不叫我。”
“你怎麽知道我沒叫,我叫了是你覺大沒聽見。”
蘇千諾抿唇,胡說,她覺輕的很,平時院子裏有個什麽風吹草動的她都會被驚醒,牡丹分明就是故意不叫她,想讓她遲到,好讓禦王妃不滿。
眼下也不似計較的時候,她用最快的速度成功地把牡丹甩在後面,然後快速地跑到長明宮的小廚房。
看到在竈臺前忙碌的身影道:“娘娘,奴婢來晚了。”
禦王妃似乎根本就不在意,直接端起她剛做好的戰利品給她品嘗,“嘗嘗本宮做的雞蛋羹,味道如何?本宮記得珏沒有得厭食症還很小的時候就最愛吃雞蛋羹了,本宮想學雞蛋羹。”
她用勺子舀了一勺雞蛋羹放進嘴裏,眉頭微蹙。
“怎麽,不好吃嗎?”禦王妃緊張地問,那表情就像是想要得到先生誇獎的小孩一般。
“娘娘,您确定您做的是雞蛋羹,而不是大餅子?”蘇千諾為自己一早上就被查毒的舌頭默哀,忍不住吐槽了禦王妃兩句。
“真的很難吃嗎?本宮一直覺得雞蛋羹挺簡單的呀。”禦王妃有些挫敗地道。
蘇千諾張嘴就說出了禦王妃制作雞蛋羹失敗的原因,“雞蛋羹雖然做法不難,但娘娘您蒸出來的雞蛋羹凹凸不平,外形上很難看,口感上也比較幹澀。
雞蛋羹是否能蒸得好,除放适量的水之外,主要決定于蛋液是否攪拌得好。
蛋液是一種富有粘稠性的膠體,在攪拌蛋液時,要使空氣均勻混入蛋液中,在一定限度內攪蛋的時間越長,混入的空氣越多。但時間過長,又會使膠體的性質改變,蛋液的粘稠性降低,薄膜破裂,而使已混入的空氣跑出。因此,攪蛋的時間必須适當。
顯然娘娘您的時間沒有掌握好。
其次氣溫對于攪好蛋液也有直接關系,如氣溫低時,攪蛋的時間應長一點,以保證蛋液混入适度的空氣,蒸後有肉眼看不見的大小不等的孔眼;氣溫在高時,攪蛋的時間要适當短一些。
若在攪蛋的最初放入油鹽,易使蛋膠質受到破壞,攪拌時空氣時不去,這樣蒸出來的雞蛋羹就粗硬;若攪勻蛋液後再加入油鹽,略攪幾下就入蒸鍋,出鍋時的雞蛋羹将會很松軟。”
末了,她問了一句:“娘娘奴婢說的這些您記下了嗎?”
“本宮記下了,那本宮按照諾丫頭的說法再來一遍。”禦王妃不氣餒地繼續打雞蛋,攪拌。
蘇千諾覺得禦王妃跟她某些方便很像,不氣餒,不服輸,有韌性。。。。
118坎肩是送給誰的
蘇千諾在一旁将調料的比例以及雞蛋的個數,還有火候,時間都告訴了禦王妃,禦王妃很上道,在第六遍的時候雞蛋羹就接近她做的味道。
她想,既然南宮珏的厭食症有所好轉,那味道有點差別應該也不要緊,為了能快點回到家裏,她對着禦王妃點頭:“可以了,娘娘您去給王爺送去吧。”
“好,你不跟本宮一塊去嗎?”禦王妃并不知道她們倆人之間發生了什麽。
她搖頭道:“我先去收拾一下東西。”
“恩,也好。”
蘇千諾打算回家的時候把自己好好收拾一番,去水房燒了熱水,然後把屋子裏的木桶蓄滿溫熱的水,又把剛進府時發的衣裳找出來一件沒有穿過的放到床上,不小心把那件做好卻沒有送出去的坎肩帶了出來,被她一塊扔到了床上。
她習慣性地先是将頭發洗幹淨然後用臉巾将頭發包好,銅鏡裏映襯出她修長白皙的脖頸,水滴狀的玻璃種帝王綠滿色翡翠在她的耳垂下晃動,襯托的她越大嬌俏可愛。
她脫掉身上沾滿油煙的衣服坐進木桶裏,熱乎的洗澡水浸入她的每一寸皮膚,熱水将她的皮膚熏的白裏透紅,小女孩在過幾日就要及竿,長成少女,身上該長開的地方都長了不少,就像是誘人的圓潤葡萄,想讓人一口一口地全部吃掉,當然滿腦子都是菜譜的蘇千諾根本不會知道自己的身體隐藏着多大的誘惑。
洗好澡站起身,一腳踩在木桶邊緣,另一只腳剛要往出邁的時候。
“咣”一聲,門被打開。
南宮珏推開門就看到了限制級的畫面,少女一絲不挂地站在木桶邊緣,正驚慌失措地看着他。
“啊!”蘇千諾一個沒站穩就掉了下去。
南宮珏手疾眼快地關上房門,沖過去接住抱住她。
她尖叫着掙紮:“啊,放開我。”
“我怎麽放開你,你可是光着身子呢,我可不想看到不該看的長針眼。”他情急之下連本王都忘記了,不過話雖那樣說,他的兩只大手卻一手抱着她的肩頭,一手抱着她的屁股。
蘇千諾這才注意到他寬大的衣袖遮住了該遮住的地方,只是胸前漏了一點春光,她不由得向他靠近,好遮擋住那一點春光。
“你……看到什麽了?”她紅着臉咬着唇問。
他很誠實地回答道:“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都看到了。”
她的更加地紅了,不由地罵道:“你,不要臉。”
“誰讓你大白天的洗澡,還不鎖門。”還好是他,如果是別的男人,真是想都不敢想,剛剛的畫面連他都差點克制不住,如果是別的男人怕是早就把她拆骨入腹了,偏偏這小女人還不自知。
“這落梅居都是些丫鬟,平日裏根本不會來男人,誰知道王爺你怎的突然就來了。”她語氣裏有些埋怨。
“你是想就這樣挂在本王身上,然後一直說下去嗎?”他開口提醒到她此刻還光着身子在他身上呢,雖然不想放手,可是再繼續下去,他真的要克制不住想強要了她。
她窘迫地将頭埋進他的胸膛,小聲地道:“呃,當我去床上,我的衣服在床上。”
她這副樣子就像是害羞地小貓,那句話更像是貓爪子在撓他。
深吸一口氣快步走到床上,非禮勿視地把她放到床上然後自覺地轉過身。
她身上的水漬已經被南宮珏身上的衣衫擦拭幹淨了,将那件紫色衣衫套在身上,她的衣衫跟府裏其他丫鬟的衣衫不一樣,因為是廚娘所以她的衣衫都很簡潔,衣袖是白色的并且手腕處用紫色帶子綁緊,身上則套着淺紫色的外挂,腰間沿着腿部線條的外挂又是分開的,露出裏面同樣白色的長褲,上半身沒有多餘的裝飾顯得幹練,下半身略微收緊的腰身以及開叉紫色外挂露出的寬大飄逸白色長褲又顯得腿部修長柔美。
穿上衣服她才覺得自己又回來了,下床蹬上鞋,假裝着故意不在意剛才發生的事情的樣子道:“王爺來有什麽事兒嗎?”
南宮珏聲音恢複了一如既往的清冷,道:“聽說你要走?”
她不答反問:“早膳王爺可吃了?”
南宮珏回過身看向她,也在問問題:“吃了如何,不吃又如何?”
“如果王爺吃了,奴婢就安心地回家,如果王爺沒吃,奴婢就心存愧疚地回家。”反正她就是要回家。
南宮珏壓抑住想要掐死這個小女人的沖動,再次問道:“床上那件男人坎肩你是送給誰的?”
她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道:“反正不是送給王爺的。”
南宮珏覺得在問下去也沒有什麽意義了,挫敗外加憤怒地拂袖而去。
蘇千諾覺得他很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地來,又莫名其妙地走,到底想幹什麽。
轉過身看着床上那件已經做好的羽絨坎肩,可不就是給他做的麽,卻又送不出去,如果送給他說不定還會嫌棄她針腳不好,做的難看之類的,嘆了口氣将羽絨坎肩折疊好放到櫃子裏,順手将頭發綁成一個松垮的丸子頭,用一條紫色帶子固定。
“千諾千諾。”流歌從外面飛奔過來興奮地喊道。
“流歌,什麽事兒這麽開心?”她收起有些酸澀的心情,揚起笑容道。
“千諾,禦王妃說你可以回家了,并且還賞賜給你一馬車的蔬菜瓜果以及肉類,讓你現在就啓程呢,給了你三天假,算上今天明天後天,大後天早晨你回來就成。”流歌掰着手指頭叽叽喳喳地道。
“呵呵,那流歌你幫我謝謝娘娘,只有三天時間就不耽誤了,我得趕緊走了。”她從懷裏彈出一個瓷盒遞給她,“諾,這是我特意給你調制的粉紅山茶花潤唇膏,塗上保證你美美的。”
“哇,千諾你太好了,聽說禦娘娘都用你制作的潤唇膏呢,交了你這麽個朋友真是太幸運了。”流歌開心地把粉紅山茶花潤唇膏踹進懷裏,繼續道:“走,我送你到府門口。”
119回燕陽村
蘇千諾架着馬車出了清水鎮,沿着修好的青石板道路往燕陽村趕去。
才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讓她有種好幾年不曾回家的感覺,看着周圍的景色都有點陌生了。
因為馬上就要到家的喜悅,這一路也不覺得無聊,哼着不知名的歌曲不知不覺地就走到村口村西頭,她家在村東頭,要想回到家必須在村子裏繞上大半圈,一時間犯了愁,雖然她不想顯擺,可是村子裏人來人往的不可能看不到她,更加不可能看不到她馬車上的玲琅滿目的東西,雖然因為怕被凍壞,上面蓋了一層棉被,但還是有一些肉類從裏面露了出來。
糾結了一會兒咬咬牙,算了,看到就看到呗,反正又不是偷來的,她心虛什麽啊,深吸一口氣然後大搖大擺地進了村子。
“哎呀,這不是諾丫頭嗎,我大老遠的就看到有人趕着馬車過來,愣是看了半天也沒敢認,這走進了我才認出來,諾丫頭你去了哪,一走就是半個月,這一回來跟變了個人似的,人更加的水靈更加的漂亮了,這穿的也真好看,你還有了馬?”虎子娘穿着大花襖子笑哈哈地從院子裏出來。
“嬸子,我在鎮子上的大戶人家當廚娘,這馬和馬車都是東家的,因為我表現的好東家給我放了兩天假,讓我回家看看。”她說着就下了馬車,掀開被子從裏面拿出一捆芹菜和幾斤豬肉拿給虎子娘,“嬸子,這芹菜和豬肉你拿回去給虎子包餃子吃。”
虎子娘連忙推脫道:“诶呦這可使不得,你給人家幹活掙錢也不容易,趕緊的拿回去你爹娘還有金疙瘩吃吧。”
她将芹菜和肉不由分手地塞到虎子娘懷裏:“嬸子你就拿着吧,這車上的東西可都是東家看我表現的好,送給我的呢,不花錢,在說,一大車的蔬菜呢,我們家也吃不了,放時間長都蔫了,扔掉也怪可惜,嬸子你就幫我分擔分擔,拿回去吃吧。”
虎子娘在蘇千諾的堅持下不好意思地收下了芹菜和豬肉,她們農村人一到冬天哪裏還會有這麽新鮮的蔬菜吃呀,鎮子上雖然有賣的,可是都貴出了天價,家裏本來就不富裕,哪裏會舍得花錢買,這豬肉也不是說經常能吃上的,何況這麽大一塊,足足有五斤呢,平時也只有孩子饞的不行了,才會去鎮子上買上半斤,諾丫頭還真是大方。
虎子娘笑的合不攏嘴,邀請道:“諾丫頭有出息了哈,快進屋吧,暖和暖和再回去。”
“嬸子改天的,我趕着回去看看我爹怎麽樣了。”
“你爹好得很,我昨兒個和你叔還去看了呢,已經能下地走兩步了,那行,嬸子就不留你了,趕快回去吧,天兒怪冷的,可別凍壞了。”
蘇千諾從虎子家門口離開,馬車車趕到謝殊家的時候剛巧碰到謝殊從外面回家。
她很大方的打招呼道:“嗨,好久不見啊。”
“……千諾?”謝殊仔細辨認了半天才驚訝地将名字說出口,她……又變漂亮了,璀璨奪目的幾乎讓他不敢直視。
“呵呵,是我,你這是幹什麽去了?”她下了馬車問。
“哦,我剛……”送荷花回家,後面幾個字他卡在了喉嚨裏,沒說出口,總覺得嗓子難受得很。
她聰明的沒有在問,從馬車上拎處兩串葡萄,“謝殊,拿回去給倔叔和謝嬸子吃。”
“這,我,我不能要。”
“怎麽不能要了,我們家有困難的時候你們家總是二話不說的就幫忙,不管我們之間以前發生過什麽都過去了,還是說你嫌棄我的兩串葡萄太少呀。”
“不是不是,這個季節哪裏能吃上葡萄呀,還是這麽大粒一看就甘甜多汁的葡萄,有錢都買不到的。”
“既然不是那就拿着,我趕了一路的車都要凍死了,想要快點回家呢。”
謝殊聽到“都要凍死了”那句類似撒嬌的話,鬼使神差地接過了那兩串葡萄,等他在回過神來的時候,蘇千諾已經架着馬車走遠了。
蘇千諾你怎麽變化的這麽快,越來越優秀,越來越美麗大方,竟讓他感覺有些難堪。
蘇千諾路過小翠家的時候,也進屋送了些蔬菜和肉類,還特意将她調制的淺粉山茶花潤唇膏給了小翠,小翠腼腆又開心地将她送出了很遠。
路過村長家的時候自然也送了村長家也不常見的東西過去,村長樂呵呵地直誇她是個懂事兒有出息的孩子。
還有村子裏比較貧困的,孩子多的,空巢老人等她都去送了些蔬菜瓜果,他們感激的眼淚都出來了。
蘇千諾實在受不了那種煽情的畫面,逃也似的上了馬車,等她有錢了一定多幫幫這些貧困之家,至少讓他們吃穿不愁。
等把馬車趕到籬笆院的時候,馬車上的東西只剩下一小半了,她興奮地大喊道:“爹娘金疙瘩,我回來啦。”
首先沖出來的就是蘇千金,“姐,你總算回來了,我都想你了。”
蘇千金摸着眼淚哽咽地道。
這小家夥才半個月未見竟然長高了些,就是太瘦了,把她剛來那段時間給他養胖的膘都瘦沒了,憐惜地摸了摸他的頭發,“怎麽還是那麽愛哭鼻子呀。”
“我才沒有哭呢,姐姐說過我是男子漢,男子漢不哭的。”他用袖子抹了一把眼睛道。
“閨女,你回來啦,娘還以為娘出現幻聽了呢。”黃花菜急急忙忙地從屋子裏出來道。
“娘,我想你們了就回來了。”她開心地笑着道。
“哎呦,我的閨女真是越長越俊了,快給娘看看。”黃花菜抓着她的胳膊左右看,那表情別提多美了。
“她娘,趕緊讓孩子進屋,別在買面凍着。”蘇柏松站在門口笑着催促道。
黃花菜一拍大腿,“诶,娘一高興都忘了我閨女還在外面凍着呢,快進屋,娘燒了炕可熱乎了。”
她抓住她娘拽她的手,道:“娘,別着急,咱們先把馬車上的東西搬到廚房去。”
“馬車上什麽東西呀?”
“東家見我表現的好,賞賜的。”
120有碳了
蘇千金一聽說馬車上有東西,早就跳上了買車,一把将上面蓋着的被子掀開,“哇塞娘,好多菜和肉啊,還有葡萄,蘋果,梨,還有碳嘞!”
她娘驚訝地跑過去看:“啊,東家賞賜了這麽多東西?”
蘇千諾根本沒有仔細看過馬車上的東西,她弟說有碳的時候她也吓了一跳,走過去一看果然有整整三大麻袋的碳,這也是禦王妃的賞賜嗎?如果是,那禦王妃可真是……想的太周到了!
“啊?有碳?”她爹一聽說有碳也顧不得腿腳不利索,從屋子裏步履蹒跚地走過來,趴到馬車上一看,“哎呦,果真是上好的炭火嘞。”
本來挺高興的一件事兒,她娘卻撂了臉子,拽着蘇千諾就進了屋。
她小心翼翼地開口問:“娘,怎麽了?”
黃花菜板着臉質問道:“你給娘說實話,那東家憑啥給你那麽多的蔬菜瓜果還給那麽好的碳,你是不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
“娘,您就那麽不信任女兒嗎?”她也有點生氣了,本來在紫竹別苑心裏就不痛快了,怎麽回到家她娘還懷疑她呢。
“不是娘不信任你,而是你還小,不懂得外面的人心險惡,如果你真的被人給欺負了……千諾,你可是娘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你就是娘的命啊,娘不想讓你受到傷害。”她娘說着說着就抹了眼淚。
蘇千諾看她娘哭了,也知道她娘是為了她好,氣一下子就消了,連忙解釋道:“娘你誤會了,這是府裏的夫人賞賜的,我給夫人按摩刮痧治好了她的肩痛毛病,還教她廚藝,所以夫人才賞賜我這麽多東西,還給我放了三天假。”
聽到自己閨女的解釋,黃花菜立馬就信了,眼淚止住了,臉色也好了很多,“原來是這樣,是娘誤會你了,閨女,你別生娘的氣,娘是怕你為了這麽點蠅頭小利受騙,你太單純了,外面人心險惡,千萬小心別被人欺騙,別被人欺負。”
她揉揉鼻子道:“恩,我知道的娘,走吧,我們去搬東西,金疙瘩已經把蔬菜都搬到廚房去了。”
“走吧。”她娘摸着她的頭發這才露出笑模樣道。
蘇千諾跟她娘還有她弟飛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三大麻袋的碳運到豬圈旁邊的棚子裏。
她還順便看了看豬羔子,豬倒是長的快,長大了不少。
蘇千金勤快地洗了水果拿到客廳,給每人一個大紅蘋果,然後自己也捧了一個坐在長凳子上啃。
一家人圍在鍋爐旁邊吃蘋果唠家常。
蘇千金踢着二郎腿,道:“姐這碳真好,沒有煙,不嗆人,上次我去謝殊家看到他們家的火爐裏煙熏火燎的,嗆死人了,肯定是劣質碳。”
“臭小子可把你美上了,你姐要是不回來咱家連劣質碳都沒有。”她娘笑呵呵的道。
“閨女有出息了”她爹在一旁感嘆了一嘴。
蘇千諾微微一笑,突然想到自己手裏的地契房契,問道:“娘,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咱們村有什麽重大事情發生嗎?”
她特意将“重大”兩個字音加重。
“劉家兒媳婦生了個大胖小子。”她爹道。
“趙荷花的爹回來了,他們和謝殊家應該好事将近了。”蘇千金嚷嚷道。
“你舅舅前幾日來過,聽說咱家發達了,說是要借錢,他可能還是秋天咱們家賣螞蚱時聽到的消息呢吧,可進屋一看你爹腿摔斷了,家裏又一窮二白的沒說幾句話轉身就走了。”她娘嘆了口氣道。
蘇千諾咬了一口蘋果,她沒有她娘那麽感傷,一看他舅舅就是個勢利眼,這樣的親戚不要也罷。
“舅母還說咱們家這麽多年過去怎麽還是住在這小破土房子裏,連他家的豬圈都不如。”蘇千金在一旁插嘴道。
她娘又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她爹也默不作聲了。
她突然出聲道:“娘,我聽說咱們家不遠處的那處竹林被人買了?”
“恩,可能被有錢有勢的人買走了,還蓋起了宅院呢。”她娘興致缺缺地道,人家買地蓋房子跟她有什麽關系。
一說到這蘇千金就來話了,“那宅院蓋的不僅漂亮還牢固,占地面積及其大,那竹林有一半的面積都被圈進圍牆裏打算蓋成房子呢,而且用料都是最好最貴的,我遠遠地看過幾眼,啧啧,如果我這輩子能住上那麽豪華大氣的宅院,此生無憾了。”
說到最後有氣無力地感嘆着。
“不要想一些不切實際的事兒,你現在的年紀就是好好讀書才是正經事。”她爹在一旁卷起了旱煙袋道。
蘇千諾在想到底要不要把那片竹林以及即将要蓋成的大宅子是屬于她的呢,想想還是算了吧,只是一些蔬菜瓜果以及碳都讓她娘把她數落一頓呢,如果告訴她娘那片竹林以及那金真實銀砸出來的大宅子是她的,那她娘不得把她的皮給扒了。
将蘋果核扔到火爐裏,還是再等等吧,等時機再成熟一些再告訴她娘。
“中午了,娘去給你們做飯,金疙瘩看好火爐裏的碳,不要讓它滅了聽着沒,給你姐凍着。”
“娘,這是上好的碳,一塊能燒好久都不滅呢,何況這麽多塊,你快去忙吧,這裏不用擔心。”蘇千金扁着嘴道,其實他是想讓他姐做午飯的,可是一想到她姐在有錢人家做事兒,被人呼來喝去的,就不忍心在讓他姐去做飯了,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就讓她當個“小公主”吧。
“娘,你坐着我去吧。”蘇千諾起身道。
“你歇着,一路自己趕馬車回來,一定累壞了吧,娘去做,最近娘的廚藝也大漲不少呢。”她娘美滋滋地道。
蘇千金撇了撇嘴,娘也就你自己在那裏自賣自誇吧。
“娘還是我去吧,我記得我走時在籬笆院的雪堆裏凍了蛤蟆,我中午給你們做香辣土豆蛤蟆,都在屋裏坐着等着我哈。”說着她就飛快地跑了出去。
蘇千金也跟着出去道:“我去給姐撿柴燒火。”
121上河套摸魚(二更)
“呵呵,這倆孩子。”黃花菜臉上幸福的笑着,她這一生有這倆孩子足以。
“就讓他們去吧。”蘇柏松也笑眯眯地抽着旱煙袋道。
“還抽呢,自己一直咳嗦不知道嗎,什麽時候能把它忌了呀。”黃花菜唠叨着每天都唠叨的這句話。
蘇柏松倒也不生氣,笑眯眯地道:“呵呵,等咱家也蓋的起大房子的時候,搬進新家我就不抽了。”
黃花菜問:“為啥搬進新家就不抽了?”
“我怕把新家熏黑咯,呵呵。”
蘇千金三兩下從雪堆裏把裝有蛤蟆的布口袋挖了出來,“姐,蛤蟆真能吃?”
“就怕你一會兒搶着吃。”她笑着把布口袋接過來,跟她弟一前一後走進廚房。
“不過姐做的東西不管是什麽?我還真挺期待的。”
“金疙瘩,給姐燒點溫水,記得溫水就可以,如果水太熱的話會将蛤蟆皮燙破。”
“好嘞。”蘇千金熟練地将竈坑點燃,然後将鍋刷幹淨,倒入井水。
蘇千諾拿了幾個土豆削皮兒,洗幹淨切成塊,那頭她弟的水也燒好了,将溫水淋在盆裏的一坨蛤蟆上。
油熱後放入姜片,出味道後撈出,放如切好的土豆塊,煎至出香味,加如黃醬翻炒,翻炒片刻加入适量醬油,放入足量的水後,擺入焯好水的蛤蟆,水開後在鍋裏用餘火溫着,順便将饅頭貼鍋邊上,加适量的鹽,生抽,直至湯汁收幹,盛盤,撒入小蔥段出鍋裝盤。
“哇,好香呀姐,看起來就有食欲。”蘇千金饞的口水都要出來了。
“呵呵,那還不快把饅頭端上,趕緊回屋吃飯。”
客廳中自己人圍在小方桌子上吃的熱火朝天。
“這河裏常見的蛤蟆竟然也這麽好吃呀,蛤蟆腿的肉細膩,蛤蟆子有嚼勁,蛤蟆油有香味兒,一口全部放到嘴裏的味道簡直太香,太好吃了。”黃花菜滿眼驚奇地道。
“丫頭,快點給爹倒杯酒去,這麽好的菜不喝點酒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呵呵,我早就在竈上給您溫上酒了,這就給您倒上一杯。”說着她就起身去了廚房。
“還是我閨女好,不像這個臭小子就知道吃。”蘇柏松樂呵呵地笑罵道。
“爹,你怎麽總罵我呀,昨兒個我得到先生的誇獎,您都在罵我,可是姐做啥你都說好。”蘇千金不服氣地道。
“你這臭小子,吃也堵不上你的嘴,我那是讓你別得意忘形,再接再厲。”蘇柏松道。
蘇千金扁着小嘴“哼”了一聲,當然,沒有忘記吃蛤蟆。
蘇千諾很快就将溫好的酒端了過來,給她爹滿上,“爹,暖暖身子,多吃點菜。”
“诶,姑娘就是好,姑娘是爹的貼身小棉襖。”
“娘,你老爹他……”蘇千金不願意地道。
“好啦,你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這點醋你也吃。”黃花菜夾了一只肥大的蛤蟆放入蘇千諾的碗裏。
“我到底是不是你們親生的呀?”蘇千金哀嚎着。
“呵呵”蘇千諾笑着道:“好啦你,就別裝了,趕緊吃,吃完了咱倆再去河裏抓,晚上我給你炸着吃,又香又脆呢。”
蘇千金一下子就興奮的站了起來,“好耶,我老早就想去河套裏刨冰抓魚了可娘就是不讓去。”
“那裏多危險呀,萬一不小心掉進冰窟露裏去,又沒有人看到你的小命可就玩完了。”她娘擔憂的訓斥道。
蘇千金辯解道:“我又不是自己去,我是跟村子裏其他的朋友一塊去。”
“你們都是半大的孩子,娘怎麽放心讓你去?”她娘道。
蘇千諾有恃無恐地道:“那這次我跟姐一塊兒去,娘不會阻止了吧?”
她娘終于松了口,“早去早回。”
蘇千諾姐弟二人吃過午飯拿上家夥事兒就往河套去了。
“姐,你在鎮子上做活開心嗎?有沒有人欺負你?”蘇千金猶豫了一會兒開口問道。
蘇千諾看着她弟一臉嚴肅的模樣,即覺得好笑又覺得心裏一暖,道:“沒有人欺負姐,他們對姐都很好。”
“真的嗎?”蘇千金一臉的懷疑。
她反問:“你還不相信姐的本事嗎?”
“好吧,我又沒親眼見到,自然你怎麽說怎麽是,如果我能跟你一塊去那就好了,要是有人欺負你我一拳打倒他。”蘇千金在空氣中比劃着左勾拳右勾拳。
“呵呵,跟我去你不上學啦?爹還指着你考取功名呢。”
“我不想考取功名,我想學武功開個武館,到時候我蘇千金這三個字甭管誰聽到都虎軀一震。”金疙瘩神采奕奕地道。
“就算學武功開武館也要有知識呀。”
“姐,我的功課已經都跟上了,最近這幾日先生也總是誇我呢,而且還有幾天先生就要外出,我們也就不上課了。姐你見識廣,在鎮子上有沒有聽說誰的功夫厲害,能不能讓我拜師學武呀?”一說到拜師學武功蘇千金的眼睛都閃着光芒。
“你真那麽想學武功?學武功很艱苦的,好好讀書将來不說考取功名,經商不也挺好的嗎?”起碼沒有真刀真槍的危險。
蘇千金停下腳步道:“姐,難道你真以為官場商場就那麽好嗎?有多少爾虞我詐,明槍暗箭,還不如學好武功真刀真槍來的痛快。”
蘇千諾知道她弟說的有道理,雖然有一點反對但看他那麽堅持又喜歡的份上,點頭道:“好吧,既然在過幾天不需要去書院了,你就跟姐走吧,姐幹活的府上還真認識一個會武功的管事,不過姐跟他也不是特別熟,至于他會不會教你我可說不好哦。”
刀鋒是南宮珏的貼身侍衛兼護衛隊管事,武功應該差不了,就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收她弟弟。
“姐,只要你給我介紹師傅,我一定會讓師傅收我的。”蘇千金滿臉的自信。
蘇千諾笑了,這麽自信,像她,有志者事竟成,“對,就算不收就磨到他收為止。”
這事兒談攏了,倆人繼續邁步往河套走去,大老遠就看到河套裏有兩個人似乎也是在刨冰抓魚。
122刨冰風波
“謝殊哥哥,我們在這裏刨冰怎麽樣呀?”趙荷花在冰上跑來跑去地道。
“那裏不好,刨冰也是白刨不出魚的。”謝殊悶悶地道。
“不,我就要在這裏刨冰,我覺得一定會有魚的,我的直覺很準,就聽我的吧,快點過來,哎呀,來嘛。”趙荷花不由分說地把謝殊拽到她指定的地點。
“對,就這個地方,你快點刨冰,我要看看冰下的水,我趙荷花天命不凡,我相信我選的地方一定會有很多魚。”
謝殊拗不過她,無奈只好在她指定的地方刨冰。
“姐,我們還過去嗎?”蘇千金征求她的意見道。
“為什麽不過去,河套又不是他們家的,他們刨他們的,我們刨我們的。”她扛着家夥事兒就下了河套,在冰面上找了一處地方,開始刨冰。
“蘇千諾,你來幹什麽?”趙荷花的尖叫聲大老遠地傳了過來。
“你說我們來幹什麽?我們來炮兵抓魚。”蘇千諾怼道。
趙荷花三步并兩步地走過來,譏諷道:“哎呦,一個弱女子再加一個小屁孩,還想抓到魚,怕是連冰都刨不開吧,就算刨開冰也不一定有魚。”
謝殊撂下家夥事兒趕緊過去,看到蘇千諾的時候眼神閃了閃,她打算刨冰的地方剛好就是他也想刨的地方,可是方才趙荷花死活不讓在這刨冰,非讓他去根本沒有魚地方刨冰,怕是等會要白費力氣了,趙荷花一個女孩子不懂刨冰抓魚的技巧,可以理解她的任性。
不過,蘇千諾是随便找了個地方,還是懂這些技巧呢,他思來想去覺得是後者,因為在燕陽村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見過蘇千諾刨冰抓魚,可是上次金疙瘩給他們家送魚的時候,說的好像是她姐抓的魚,一時間他又迷茫了,看向蘇千諾的眼神不由得帶了幾分探究。
“抓不抓得到魚跟你有什麽關系,別狗拿耗子你在這裏多管閑事兒。”蘇千諾冷冷地道,怎麽今天剛回來一出門就能看到她,真是有夠煩人的。
“哼,怕是有些人聽到我跟謝殊哥哥在這裏刨冰抓魚的風聲,故意跑來的吧,還穿成這樣,啧啧帶個破耳墜子,以為綠的都是玉呀,恐怕是個假的不能再假的貨呢,連假貨都買這麽小的,也不嫌丢人。”趙荷花擡起自己的手腕,露出一個細細的金镯子,無比顯擺地道:“看到沒,我這個可是真金子,謝殊哥哥送給我的結婚禮物,要整整十五兩呢,說說吧,你那假的不能再假的破耳墜子花了幾個銅板呀?”
“你的金镯子值多少錢跟我沒有關系,至于我的耳墜子值不值錢同樣也跟你沒有關系,拜托你識相的趕緊離開,別打擾我在這裏刨冰抓魚。”如果趙荷花知道她的耳墜子是玻璃種帝王綠滿色翡翠,保守估值上千兩會不會嫉妒的瘋掉,答案是肯定會的,區區十五兩細的不能再細的金镯子都能被她顯擺成那樣,她的嫉妒心已經深入骨髓了,她索性就善良一點不再刺激她了。
反正就算沒有人知道,東西是她的始終是她的,照樣值錢。
還有,她也不想太招搖,這樣低調中過好自己的日子挺好。
“謝殊哥哥,剛才在你家吃的葡萄可真甜呀,謝殊哥哥你一定要再買給我吃呀,呵呵,這村子裏冬天能吃上葡萄的屈指可數,哎呀,有些人呀這輩子都別想過上冬天吃葡萄的富人生活。”趙荷花以為在謝殊家吃的葡萄吃謝殊在鎮子裏買的呢。
謝殊的臉漲的通紅,那兩串葡萄是蘇千諾親手給他的,而趙荷花卻那葡萄跟蘇千諾顯擺,他覺得臉都丢沒了。
蘇千諾知道謝殊難堪了,沒有挑破。
蘇千金卻不幹了,道:“姐,你帶回來的蘋果梨子葡萄可真甜,诶,對了,聽說你回來的時候給不少人家都送了吃的呢,有沒有給謝殊哥家送葡萄什麽的?”
蘇千諾憋着笑沒有說話,這小鬼,讓她怎麽回答,一旦回答是,謝殊的臉往哪裏放。
蘇千金這小鬼頭才不會因為她姐沒有回答就放棄,轉頭問:“謝殊哥,我姐有沒有給你家送粒大飽滿的葡萄?”
“恩,送了。”謝殊表情不自然地道,話都問到他頭上了,能不回答嗎?
“哦,那不知道趙荷花你吃的甘甜多汁的葡萄是不是我姐送的那串呢?”金疙瘩人小鬼大的笑着問。
說到這裏趙荷花就是再傻也明白了,她還在想這幾日她幾乎天天在謝殊家裏度過,沒有看到誰出去呀,怎麽回家一趟再去他們家就多出兩串葡萄呢,當時吃到葡萄也沒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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