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24)
想。
現在看來倒是讓她出醜了,哼,這一次沒讨到便宜算不了什麽,這篇兒很快就被她輕而易舉地翻過去了,笑着道:“呵呵,再過一個月我就要跟謝殊哥哥成親了,到時候自然就住到謝殊哥哥家裏去,謝殊哥哥家是全磚房,整整四間大瓦房呢,某些人卻還要住在夏天漏雨冬天漏風的破土培房裏,真是不要太羨慕我呀。”
蘇千諾默默地想着,等我的“小紫竹別苑”建好了,你住的那四間大瓦房怕是連我的茅房都不如。
這可是趙荷花的娘曾經親口說的,說謝殊家的四間大瓦房連王爺府的茅房都不如,雖然她的“小紫竹別苑”沒有真正的“紫竹別苑”大,可也是按照比例建出來的,自然差不到哪去。
“金疙瘩,我們去那片竹林看看。”繼續在這裏耗下去恐怕趙荷花也不會讓她們刨冰抓魚,還不如順便去看看她的宅院建的如何了。
“哼,你可別太不自量力了,那片竹林已經被有權勢的人買了,正在建房子呢,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德行就敢過去,不怕被人轟出來嗎?”趙荷花在她身後不屑地叫嚣道。
蘇千諾淡淡地回了一句:“用不着你操心。”
她自己的地盤還怕被人轟出來,開玩笑。
河套離那片竹林沒有多遠,他們沒一會兒就走到了。
“走,謝殊哥哥,我們也很去看看。”趙荷花道。
123查看大宅子
“我們去幹什麽,你不是要刨冰抓魚嗎,我們抓魚吧。”謝殊實在不想看到趙荷花處處為難蘇千諾,雖然蘇千諾不跟她一般見識,可越是這樣越讓他覺得難堪呀。
趙荷花咬牙切齒地道:“我去看她的笑話,我要親眼看着她被人丢出來,謝殊哥哥,你到底去不去嘛,你不去我可自己去啦,如果我被蘇千諾欺負了,我就去告訴爹和娘,說你不幫我”
謝殊簡直一個頭兩個大,是她自己非要去,還害怕被人欺負?呵,她不挑事兒欺負人就不錯了,還有蘇千諾才不會故意去欺負她呢。
對于當初那個負責任的決定,他真的有點後悔了,還沒嫁到他們家呢就能整出這麽多事兒,要是真嫁到他們家不得天天雞犬不寧呀。
“姐,我們就遠遠地看着就行了,那裏有重兵把守,不讓人随便進去。”金疙瘩出聲提醒道。
蘇千諾回頭看了一眼後面跟上來的趙荷花和謝殊,胸有成竹地道:“不怕,你只管跟着姐就行。”
蘇千金本來就有些探索的精神以及征服的欲望,一聽她姐這樣說,幹脆也不在猶猶豫豫,大步流星地跟着走過去。
果然有十幾個帶刀侍衛見到他們要過去給攔了下來,“私人禁地,禁止入內。”
蘇千金眼巴巴地瞅着裏面,聽到侍衛的話眼睛裏的要進去的欲望不甘心地沉了下來。
蘇千諾從懷裏摸出那兩張地契房契給剛才說話看起來像是領頭的帶刀侍衛看:“現在能進去了嗎?”
帶刀侍衛立馬就認出那兩張地契房契正是這處竹林以及宅院的契約,這裏可是被南宮王買下來的,首領刀鋒親自将他們安排這裏的,說這裏的主人是個女孩子,如果将來有個拿地契房契女孩子,千萬對她客氣,那個女孩子就是這裏的主人。
那侍衛上下打量着蘇千諾一眼,然後态度立馬八十度大轉彎,低頭哈腰地道:“小的該死,不知是這裏主人來了,歡迎,歡迎,快請進。”
“不知者無罪,你們繼續守在這裏,還有,不要讓後面那兩個人進來,如果那個女的不依不饒就吓吓她,記着,吓吓就好,莫不要傷了人。”她叮囑道。
“小人黃蜂領命。”那侍衛黃蜂颔首道。
蘇千諾見趙荷花三步并兩步的馬上走過來,扯着處在呆愣之中的蘇千金就進去了,等她們進去,那些侍衛立馬圍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圍牆。
“我們也要進去。”
趙荷花見蘇千諾她們竟然進去了,連忙也要進去,可是對方全部都是侍衛,即便她在任性,也不會跟當兵的硬來,她只敢欺負村子裏面的人,比如蘇千諾,可是外人尤其當兵的她就沒有那個膽量了,如果不是看到蘇千諾姐弟進去了,她恐怕也不會過來,更不敢跟這些士兵說話。
“私人領地,禁止入內。”黃蜂氣勢洶洶地道。
趙荷花立馬被他給兇到了,感覺自己都要被吓尿了,可是一向被她看不起,被她踩在腳底下的蘇千諾都進去了,她又嫉妒又不服氣地道:“可是她們怎麽能進去。”
“她們自然有能進去的道理,識相的趕緊走,否則別怪老子手裏的刀劃向你的小脖子。”
既然那小姑娘沒有直接告訴別人她是這裏的主人,他更沒有資格告訴別人,做他們這一行的自然懂得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看他們管事兒刀鋒的态度那小姑娘肯定不一般,再加上這裏是王爺砸重金買的,甚至連給皇宮專門搭建行宮的孫大人都給召來監督這處宅院,那背後更是有讓人值得深思的意味,看來自己得好好的巴結巴結那位姑娘了,說不定幹的好了,她還能為自己在王爺面前美言幾句,那他不是節節高升?
趙荷花被吓退好幾步,卻還是不願意放棄道:“大,大,大官爺是不是搞錯了,那個女的我認識,她是我們村兒的,不過就是個臭名昭著的賤人,你們可不要被她外表蒙蔽了,她心眼兒壞着呢,曾經就勾引過我的未婚夫……”
“刷”一聲,黃蜂的寶刀出鞘橫在了趙荷花的脖子上,“再敢胡言亂語污蔑那姑娘的名聲,信不信老子一刀剁了你!”
“啊啊啊!”趙荷花尖叫着坐到了地上,“嗚嗚嗚,謝殊哥哥救我啊。”
謝殊雖然心裏也害怕,可是趙荷花再怎麽說也是他未婚妻,他不能看着他被人砍,趕緊過去賠罪道:“官爺,對不起,我這就将她帶走。”
謝殊拽了幾下都拽不起來她,不由得發努道:“你還鬧什麽,還不趕緊地起來回家去,難道非要把小命兒鬧沒了嗎?”
“我哪有鬧,我腿軟,站不起啦嗚嗚,你還不趕緊過來背我,你這個廢物,我被人欺負了你看不到嗎。”趙荷花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樣子好不狼狽。
謝殊再人老實也是有脾氣的,被趙荷花這麽一鬧一罵,脾氣也硬了起來,“你他媽愛走不走,老子不伺候你了。”
當初他也是這種硬脾氣才将蘇千諾逼得撞牆的,可是後來因為蘇千諾的種種變化他發現自己喜歡上了她,奈何她已經不喜歡他了,他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時候脾氣太硬,說話太重了。
所以再次面對趙荷花的時候,無論她多任性,自己就是在不滿意,在生氣,幾乎沒有發過什麽脾氣,頂多就是不言語,就怕蘇千諾撞牆的事兒再次重演到趙荷花身上。
趙荷花見謝殊離去的背影,更加害怕了,她怕身後的那些侍衛一人砍她一刀,把她分屍,連忙哭嚎着爬走:“謝殊謝殊,謝殊哥哥不要不管我,嗚嗚我錯了我錯了,快到救救我,我好怕呀。”
黃蜂皺着眉頭将刀收回刀鞘中,心中不屑道:哼,就這德行,連剛剛那姑娘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不對,這種爛泥哪有資格跟那般有靈氣有膽識有智慧的姑娘相提并論呢。
回想起剛剛那姑娘,氣質優雅,身上自帶靈氣,談吐得體,就是面對他們這麽多帶刀侍衛也是從容不迫,就這份膽識配得上那位爺。
124大宅子是她的(二更)
謝殊聽到身後趙荷花鬼哭狼嚎的呼救聲,雖然心裏有氣,但到底心軟了下來,轉回身走過去一把将她撈起來背到背上。
趙荷花突然覺得将她背到背上的男人是那麽的偉大,心裏竟然有了一絲絲的甜蜜,不再吵不再鬧安靜地趴在他的背上。
竹林裏。
“姐,你到底給那些侍衛看了什麽,怎麽突然就讓我們進來了,态度改變的那麽恭維?”蘇千金一臉崇拜地看向她姐。
她邊看建造的框架邊漫不經心地道:“想知道啊?”
“嗯嗯嗯!”蘇千金的腦袋點的像搗蒜一般。
“呵呵,不告訴你。”她故意逗弄道。
“姐,不帶這樣的,連親弟弟你也不告訴,我生氣了。”蘇千金立馬撅起小嘴兒。
“就你動不動就哭鼻子,動不動就撅嘴巴,動不動就生氣了,還想學武功開武館呢,我看你呀更合适學跳舞的舞。”她不禁吐槽道。
“姐,我不生氣了,你就告訴我吧,我姐是全天下最美最漂亮最善良最好的姐姐了。”蘇千金臉變化的特別快,立馬嘻嘻哈哈地道。
“別說那些沒用的了,這宅子也都看的差不多了,你有沒有什麽想法,覺得哪裏不好需要改改嗎?”她問道。
“姐,聽你這話的意思,以及我們剛剛進來時所發生的一切,我怎麽有種這裏是屬于我們家的錯感呢?”金疙瘩敏銳地道。
她笑着點頭道:“那你就把這種錯感當真吧。”
“姐,這竹林這宅子不會真的是我們的吧?!”蘇千金興奮的幾乎要跳了起來。
“恩,你說對了,這片竹林,這即将建造成的大宅子都是屬于我們的。”她同樣也開心地道。
“哇,太棒了,我們有自己的宅院了,姐,我想要個練功房!”
“好”她笑眯眯地答應着。
“姐,我好開心。”蘇千金突然抱着她道。
“你開心就好,不過這件事情先不要張揚,等房子建造好的時候在說,我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她道。
“我知道的,姐,剛才那個讨人厭的趙荷花鬼哭狼嚎的聲音我都聽到了,哼,我們進的來她卻進不來,肯定氣壞了,不過如果讓她知道這片竹林以及這大宅子都是我們家的,是不是得氣昏過去?”金疙瘩無比期待地道。
“弟弟,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目光要放的長遠,不要因為眼前的一點污穢影響了你往前看的眼睛,她不過就是個不成氣候也只能在這個小村子裏蹦噠的醜角罷了,沒必要真跟她一般見識。”她道,趙荷花她從來沒有放在眼裏。
“恩,我知道了姐,所以你耳朵上戴的肯定不是假貨,說不定價值連城對嗎?”蘇千金聰慧地問道。
她摸了摸耳朵上的耳墜,沒有絲毫隐瞞地道:“這是玻璃種帝王綠滿色翡翠,至于到底值多少銀子我不清楚,不過肯定很貴就是了。”
“這是誰給你的,男的女的?”蘇千金怪笑着問。
“你這臭小子,亂想什麽呢,這是府裏的夫人賞賜給我的。”她拍了他腦袋一下繼續道:“好了,這裏我們看的也差不多了,工人們說監督制造的孫大人今日沒來,我們就先回去吧,等到明天再來把我們的想法跟孫大人說說,相信一定能建造出我們理想中的家園的。”
“姐,我們還回去繼續刨冰抓魚嗎?”蘇千金依依不舍多看了兩眼正在建造的宅子道。
“如果趙荷花他們還在那就我們就回家,如果他們不在了我們就抓一會兒。”她道。
趙荷花受了驚吓在謝殊的背上就睡着了,哪裏還有精力去河套繼續刨冰抓魚呢,不過明天醒來肯定氣不過,說不定還要再去找蘇千諾的麻煩,當然這是後話。
蘇千諾姐弟倆忙活了兩個時辰,直到撈到滿滿一大盆的魚蝦蛤蟆之類的,這才興高采烈地回了家。
“你們這倆孩子,咋才回來,我都想要去想你們去了。”她娘站在籬笆院處道,看樣子是想要去找他們去。
“娘,看看我和姐的收獲,這些嘞。”金疙瘩顯擺道。
“行啦,瞧你凍的臉通紅,趕緊進屋暖暖,你爹把屋子燒的可熱乎啦。”
她娘幫着他們倆一起把木盆擡進屋。
“姐,你坐這來烤烤手,你是女孩子,還是廚娘,凍壞了可就不好了。”蘇千金懂事的搬來一個小凳子放到鍋爐旁邊道。
她心裏一暖,道:“你也來烤烤,不是還要習武呢嗎,手要是凍壞了還怎麽拿刀?”她調侃道。
“我是男孩子,當然比你們女孩子抗凍。”蘇千金頭頭是道的道。
“習武,習啥武啊?”她爹問道。
蘇千金給她擠弄眼睛,意思讓她解釋,說服爹和娘。
她笑着道:“是這樣的爹,金疙瘩說他們課堂在過幾天先生要出遠門暫時就不授課了,我想着他在家也無聊,不如跟我去,在府裏謀個差事兒跑跑腿,鍛煉鍛煉他,順便跟府裏的武藝師傅學習兩天,學的好有一項技能傍身,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學不好也能強身健體。”
“我覺得挺好的,娘支持,金疙瘩也老大不小了,該出去闖一闖,在家裏也是整日裏跟小虎子那些小蛋子掏鳥窩整天不學無術,到處惹火不讓我省心,還不如出去鍛煉鍛煉,反正有她姐照應着我還放點心,姐弟倆在一處也有個照應,還有呀我覺得那東家人挺不錯的,瞧瞧閨女回趟家給了那麽多賞賜,出手那麽大方,人挺不錯的。”她娘蹲在地上邊将盆裏的魚蝦蛤蟆分類揀出來邊道。
她爹沒有她娘那麽爽快有些猶豫地道:“這小子那麽淘,萬一惹了東家不高興,豈不是給諾丫頭惹麻煩嘛。”
蘇千金立馬站起身發誓道:“爹,我保證不給姐惹麻煩,您就答應讓我去吧。”
蘇千諾道:“爹,您不用擔心,如果這臭小子不聽話我立馬把他送回來,不會讓她給我惹麻煩的。”
“那好吧,臭小子,去了一定要聽你姐話,你姐一個女孩子在外面給人當廚娘也不容易,千萬別給你姐惹麻煩。”她爹終于送了口,卻還是千叮咛萬囑咐道。
125炸蛤蟆
“放心吧老爹,說不定我去了那比姐還要受歡迎呢。”蘇千金得意洋洋地道,他感覺他真是太幸運了,有這樣一個姐姐。
那處他遙不可及的竹林以及大宅子她姐突然跟他說是他們自己,還有他內心想要學武的願望,她姐竟然一口答應馬上就要實現了。
“我去做早飯,順便炸蛤蟆。”蘇千諾起身将她娘挑出來的蛤蟆端起來道。
“姐,我給你燒火。”蘇千金獻殷勤道。
“這倆孩子的感情怎麽感覺越來越好了?”蘇柏松坐在凳子上道。
“他們姐弟倆感情好還不好嗎?如果像我跟我哥似的咱們倆指不定多麽操心呢?”黃花菜繼續挑揀盆裏的魚蝦道。
“有幾個像你哥哥那樣的,一點當大的自覺樣都沒有,還時不時的過來踩我們幾腳,住着大磚房就了不起了,幹啥總瞧不起我們家,這種窩囊氣受了半輩子了,什麽時候我也能揚眉吐氣一把?”蘇柏松憤恨地發洩道。
“等你也住上大磚房的吧,誰讓我們家沒有個像樣的房子又窮,說不定不止我大哥,還有很多人瞧不起我們家呢。”黃花菜也埋怨道。
“我閨女兒子都那麽有出息,總有出人頭地的一天。”蘇柏松驕傲地道。
黃花菜也不說話了,表示默認他這句話。
廚房裏,蘇千金盡心盡力地燒火,蘇千諾一連炒了好幾道菜,小雞炖蘑菇,糖醋排骨,油菜香菇,最後還炸了蛤蟆。
“開飯咯,小廚神親自做的香噴噴晚宴,還請大家品嘗。”蘇千金一手端着一盤菜,吆喝着。
蘇千諾手裏端着菜笑着進了屋。
“哎呦,咋做了這些菜呢,哪裏能吃的了?”她娘一臉心疼地道,她向來都是吃多少做多少,不會讓飯菜剩下的。
“娘,今兒個高興,一不小心就多炒了兩個。”
她爹在一旁道:“對,高興嘛,多炒兩個無非就是多吃兩道菜嗎,金疙瘩,給爹的酒拿來。”
“等我吃個油炸蛤蟆的,哇塞太好吃了,果然外酥裏嫩,香的很。”金疙瘩的嘴都要塞滿了,吃了蛤蟆又要吃雞肉,吃了雞肉又要吃排骨,她爹的酒遲遲沒有動靜。
“你這老頭子,有了吃有了酒,你就什麽都不想,吃了這頓難道下頓就不吃了,日子還過不過了嗎?”她娘雖然在一旁唠叨,卻還是親自跟她爹倒了酒。
她笑呵呵的道:“娘,您就別多慮了,我看了下廚房裏的存糧,那些肉和蔬菜夠您和爹吃一個月的了,并且頓頓吃好的,還有呀,說不定用不上一個月我就跟金疙瘩回來看你們了呢,還會給你們帶好吃的的。”
黃花菜突然想起了什麽,道:“閨女,還有七天你就及竿了,你當然得回來!我閨女成年了,娘要給你風風光光地辦。”
“對,風風光光地辦!”她爹喝了口酒附和道。
她咬唇道:“呃,對哦,我要成年了。”
“姐,及竿就意味着你要說婆家了。”蘇千金提醒道。
“我還不想說婆家呢,我還有好多事兒沒做呢。”她若有所思地想着。
“不急不急,閨女不想說婆家就在家多留兩年。”黃花菜看出她閨女有些不高興了,知道她心裏有事兒,立馬深明大義地表示道。
蘇千金也道:“沒錯,如果姐不願意倆人,将來入贅一個上門女婿也行。”
“呵呵。”她一下子就被她弟的話給逗笑了,籠罩在她心頭的那些事兒也給沖散了些。
吃過晚飯,她娘讓她倆歇着,說什麽也不不讓他們撿桌子,蘇千諾回了自己的屋子,從梳妝臺的抽屜裏掏出一個小瓷瓶,将藥膏塗抹在手上,這還是上次南宮珏讓刀鋒拿給她的呢,不知道她不在的這一天他有沒有好好吃飯。
應該有的吧,她離開之前的那兩頓不都是禦王妃做的嗎,他也吃了,說不定再過不久等他的厭食症好了,他就不需要她了呢。
紫竹別苑流雲閣內。
南宮珏在禦王妃走後,将剛吃飯胃裏的南瓜粥細數吐了出來,刀鋒伺候在一旁,道:“王爺你這是何苦呢,每次禦王妃送的東西您都吃下去,等禦王妃走後你又忍不住吐出來,甚至這次還吐了血,再這樣下去您的身體可怎麽受的了啊。”
“母妃那麽用心的學習廚藝,我怎麽能辜負她的良苦用心。”南宮珏捂着胃部虛弱得道。
“屬下知道,王爺只對千諾姑娘做的膳食有胃口,并且吃過之後胃痛會緩解,明明頭些日子日日進食,身體狀況好了很多,胃痛沒有再犯過,甚至功力也恢複了一些,可是您怎麽就突然放千諾姑娘走了呢?”刀鋒不解地道。
南宮珏忍受着胃裏翻江倒海的痛苦,淡淡地道:“她想走。”
“您是王爺,想留一個廚娘還留不住嗎?”刀鋒道。
南宮珏咬着腮幫處,沒有回答。
“屬下這就去燕陽村将她帶來,給王爺您做菜。”刀鋒起身就要離去。
“站住,你如果敢去,就永遠地離開本王。”南宮珏有氣無力地威脅道,他也不知道他自己是在做什麽,他是南宮王,想要得到什麽太簡單了,可是他不想威脅她,或者他是在用她的無情來懲罰自己罷了。
燕陽村漆黑一片,村民們都進如了夢鄉。
蘇千諾給她弟送去瓷瓶,給他擦了藥膏後躺在自己的小土炕上卻怎麽也睡不着,橫着,豎着,趴着翻來覆去的特別精神,眼睛不由得睜的老大。
他有沒有睡呢,有沒有……想她?
她覺得自己是不是瘋了,以為離開紫竹別苑就能理清她的心,可是現在怎麽越來越亂了呢。
滿腦子想的都是他。
“蘇千諾,他打你屁股了,曾經還坑你銀子,罵你滾,說你髒,說你給他提鞋都不配,你不能再想他了,不要再想他了,不值得不值得。”
她識圖用這些來麻痹自己,可是說着說着就變了。
“可是他對我好縱容,為我出氣,給我大宅子,甚至曾經還拖着病來為我申冤,他還……吻了我。”
126吓死你的天價!
次日,蘇千諾由于昨天想的多今天早晨起來的比較晚,睜開眼有一瞬間想要現在回去的沖動,匆忙穿戴好跑出去,卻發現她弟已經上學堂了。
“明天最後一天,你弟就不用去書院了,我剛才聽虎子娘說先生後兒個走,出遠門。”她娘在院子裏掃雪道。
“哦”她應了一聲,難道是天意嗎,金疙瘩後兒個放假,她也是後兒個走,嘆了口氣,算了,那就在等兩天吧,反正那個人的厭食症已經好了許多,并且能吃下禦王妃做的膳食了。
她手伸到後面,将自己的頭發攏好用帶子綁上,走過去道:“娘,我來掃吧,你去屋裏給爹按摩按摩腿部。”
說着她就順手拿過她娘手裏的掃帚。
“外面天氣太冷,你進屋吧,娘來弄。”她娘讓她進屋。
她沒将掃帚給她娘,做了個擴胸運動道:“還好啦,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有益身體健康,娘您就讓我掃吧,您趕緊進屋把火爐點上,別不舍得用,整整三大麻袋呢,就是天天燒,今年也夠用了,等我跟金疙瘩走了,你們倆在家更應該對自己好點,也省的我們擔心。”
“知道啦知道啦,你已經念好多遍了,之前沒有娘才不舍得用,現在有了那麽多,娘還不用豈不是傻子,還有你爹呢,娘還能虧待你爹不成。”她娘邊說進去豬圈棚子裏用筐撿了些煤塊進屋,生火去了。
她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在院子裏哼唱,昨天夜裏下的小雪,一早上便停了,地面上全是雪白亮晶晶的雪花,看上去就讓人心情大好,不過院子裏的雪再好看也得清理出去,不然會很滑,一不小心就會摔倒的。
她院子清理到一半的時候,籬笆院在就傳來一道讨人厭的聲音。
“蘇千諾,你給我過來。”趙荷花站在籬笆院處惡狠狠地道。
她擡起頭看向她慢慢直起身子,同樣也大聲音道:“一大清早晨的,你跑到我家院子大吼大叫的幹啥?想打架呀?”
趙荷花只要一想到昨天自己的狼狽都是蘇千諾造成的,就一肚子的憤恨,別說謝殊了,就連她自己都嫌棄昨天的自己,簡直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她今天來是找回面子的。
她今天定要讓蘇千諾也像她昨天一樣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她看着不遠處往這裏走過來的謝殊,笑着道:“蘇千諾你就是個只配戴假貨的小賤人,哼,我告訴你,你耳朵上的耳墜子簡直巨醜無比。”
“既然那麽醜你還跑來看什麽?”她實在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她身上,對着趕來的人道:“謝殊,看好你的未婚妻,趕緊将人從我家帶走,如果她再敢在這裏滿嘴噴糞,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用我手中的掃帚将人打出去。”
謝殊面色不是很好看,拉住趙荷花道:“你別再鬧了,難道你叫我來這裏就是為了看你在這裏罵街嗎?”
趙荷花立馬沖謝殊去了,“你什麽意思啊,你是說我潑婦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別鬧了行嗎?我家裏的母牛正在産小牛犢,肚子裏面有三個呢,很有可能難産。”謝殊臉上帶着不耐煩。
趙荷花眼睛一亮,現在牛的價格特別貴,三個小牛犢能賣上好幾十兩銀子呢,天吶,那麽多的銀子,謝殊家的家底又殷實了不少,自己馬上就要嫁到他們家,那麽那些銀子也就是她得了,這麽一想心裏不禁洋洋得意起來。
不過,她明顯也感覺到了謝殊今日對她不像以前那麽百依百順了,不行,她絕對不能讓謝殊厭棄她。
她心裏轉了幾個彎,意識到自己剛才那樣确實不妥,跟自己以前保持的溫柔體貼又大方的形象太不符合了,不能再這樣任性妄為了,她罵罵咧咧的只會越發襯托蘇千諾那個小賤人識大體,懂禮貌,她要換一種方式。
有了,她伸手揉上太陽穴,突然向謝殊身上倒入。
謝殊一把接住,擔憂地道:“荷花,你咋啦?”
蘇千諾彎腰在院子裏面掃雪,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麽回事,咋了,裝的呗!
趙荷花順勢雙手纏上謝殊的脖子,柔柔弱弱地道:“謝殊哥哥你不要生荷花的氣了,荷花不想看你皺眉頭的樣子,荷花不是故意的,荷花就是昨天受了驚吓還沒有好轉過來呢……還有一方面就是荷花只要一想到千諾曾經那樣對你糾纏不休,荷花就心裏特別難受,害怕那樣的事情再次上演,更害怕千諾會再一次撞牆,謝殊哥哥你就原諒荷花吧。”
謝殊見趙荷花這麽快就服軟認錯,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軟玉在懷他也不能無動于衷,拍拍她的背,道:“好了,千諾不會再那樣了,還有千諾挺好的,你不要在找她得麻煩了。”
趙荷花目光突然變得惡毒,都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替那個賤人說話,氣的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卻并沒有表現出來,将謝殊抱得更緊,虛弱地笑着道:“謝殊哥哥說得對,千諾是個好女孩子,是我之前對她有些誤解,不過也不能怪我,誰讓之前千諾做了那麽多讓人不理解的事情呢,整天追在你屁股後面跑,嚷嚷着讓你娶她。”
蘇千諾不想再去解釋那些浪費口水的廢話,真想趕緊進屋,免得查毒了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奈何院子裏的雪還沒掃完,只得繼續掃雪。
只要趙荷花不來煩她,她就當他們不存在好了,等掃完雪她就進屋,他們願意在外面凍着就凍着罷。
“謝殊哥哥你身上好暖和呀,這麽冷的荷花竟然都不覺得冷了呢。”趙荷花趴在謝殊的懷裏撒嬌道。
謝殊雖然覺得在別人家這樣不好,可也沒有将人推出去,商量道:“荷花,不如我們走吧,去我家坐坐?”
“不要嘛,千諾好不容易回來的,我們都是一個村子一起長大的,不得唠唠嗑親近親近感情?”趙荷花突然開口道。
蘇千諾假裝沒有聽見,掃完最後一點積雪就要進屋。
127呵,施舍我
“千諾,別走呀,我跟你道歉剛剛是我不對,你就當我沒睡醒吧,求你了,別在生我的氣了,如果你不原諒我我就在你家的籬笆院處一直求饒。”趙荷花聲音柔柔弱弱的威脅道。
蘇千諾剛要邁進屋的腳頓了下來,她要是一直在她家門口不走,肯定會召來很多鄉裏鄉親,到時候她哭着求饒即便自己什麽都沒做,恐怕也會招人誤會,以為自己欺負她了。
将掃帚放到土胚房邊立着。
“閨女出了啥事兒啊?”她娘在屋裏不放心的道。
“娘,沒事兒,是謝殊和趙荷花要跟我唠唠嗑。”她風輕雲淡地回答道。
“他們倆找你唠啥磕。”她娘趕緊從屋子裏出來不放心地道。
“您別擔心了,在咱們家門口,他們還能做啥過分的事兒不成,娘您快進屋去吧,外面冷,我去看看。”她将她娘推進屋,轉身走到籬笆院處。
臉上看不出喜怒地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麽,有話快說,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時間很寶貴的,你別有事沒事的在這裏耽誤我的時間。”
趙荷花臉上一陣怒色,不過很快就被她壓下去了,轉頭不滿地道:“謝殊哥哥你看千諾,怎麽這樣呀,我不過就是想要跟她唠唠嗑而已。”
謝殊抿唇道:“可能千諾有些累了,有啥話你快些說,別耽誤了人家休息。”
趙荷花心裏都要恨死了,謝殊是她的未婚夫,怎麽每次都向着蘇千諾說話呀,不行,她要挽回自己的形象,如今謝殊的身價更高了,可不能在這關鍵時刻被蘇千諾那個賤人給搶了去,“呵呵,千諾你別拉着一張臉,苦大仇深的,再怎麽說我們也是一個村子一起長大的呀,咱們的小打小鬧你還真放在心上了不成?”
趙荷花這話說的漂亮,直接将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兒說成小打小鬧,如果蘇千諾在跟着計較,可就是她小氣不懂人情味了。
蘇千諾何等聰慧,自然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淺笑道:“說的什麽話,我怎麽會同你一般計較呢?我只是從來都将你當成一個孩子。”
這話說的更狠,趙荷花比她還要大上幾個月,既然趙荷花親口将那些無理取鬧的事情當成小打小鬧,那她就将她當成不懂事兒的孩童了呗。
“你……”
趙荷花看到謝殊臉上出現些許不滿,立馬忍住自己要罵出口的話,假意嘆了口氣,“看來你還是在計較呀,這樣吧,我耳朵上的是我及竿時候我娘給我買的銀耳墜子,雖然跟我的金镯子比差了很多,但好歹是個銀的,千諾把你耳朵上的那個假貨摘了吧,你戴着我都覺得丢臉呢。”
她一邊假裝好心大度地将耳朵上的銀耳墜子遞過去,一邊損道,如果不是自己給她這副銀耳墜子,她怕是要一直戴着假貨了,雖然将銀耳墜子送出去有些心疼,但是為了挽回謝殊的心,值了。
蘇千諾看着那兩個小銀葉子,薄的不能再薄,小的不能再小,笑了笑道:“呵呵算了吧,你還是自己留着吧。”
“千諾,你看清楚了,我這個可是真銀,在鎮子上的首飾店買的,花了足足二錢呢。”趙荷花肉痛的道。
“既然足足花了二錢你怎麽還能送給我呢,還是留着你自己帶着玩兒吧,我不缺,我覺得我自己得耳墜子挺好看的。”她實在想大笑兩聲,二錢銀子就值得她在她上千兩的耳飾面前顯擺?
“好看頂什麽用,千諾你不識貨怪不得你,在識貨人的眼裏你就是一個笑話,你的耳墜子我一看就是假的不能在假的,當然我不會笑話你的,我是說你在鎮子上給人家幹活,戴個假貨到處招搖實在是太難看了,我這個銀耳墜子雖然比不上我的金镯子,可它好歹是真的呀,你就收下吧,戴上銀耳墜子起碼不會被人笑話。”趙荷花真心實意地道。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是不會要的。”她突然看到有幾道人影似乎是往他們家這個方向來。
“謝殊哥哥你快勸勸千諾,她這是不好意思要,覺得她從來沒有戴過真貨,拿我的東西她臊的慌,畢竟我們一起長大的,我有的她沒有,女孩子家的心思我是知道的。”趙荷花在一旁“善解人意”地道。
謝殊還真的勸道:“千諾,既然荷花真心想給你,你就拿着吧,不用不好意思,也不用難為情,等過段時間上鎮子,我再給給她買一對耳墜子就是了。”
一聽說謝殊要給她買新的,趙荷花高興的幾乎要蹦起來,“那謝殊哥哥,我已經戴過銀耳墜子了,不想再帶銀的了,我也有了金镯子,就缺個玉了,你能不能給我買個真的玉呀,上次我在飾品店相中了一對玉耳墜子,要二十兩,雖然貴了些,不過店家說那玉品質極好,有很大的升值空間,你買給我好不好?”
“這個……”謝殊為難的搖了搖頭,二十兩雖然他們家拿的出,可是錢也不是這麽花的呀。
“謝殊哥哥你就答應我吧。”趙荷花撲倒謝殊的懷裏不斷地磨蹭撒嬌。
蘇千諾要不是為了看清楚往這裏來的那幾個人早就轉身進屋了,她在想是不是府裏的人來接她了。
“……好吧。”最後也不知道趙荷花說了什麽,謝殊雖然為難,但也答應了下來。
趙荷花的心情無比的好,将手裏的銀耳墜子丢給蘇千金,像是施舍一般,道:“謝殊哥哥答應給我買二十兩的真玉耳墜子了,這個就留給你吧,別覺得因為跟我有差距而傷心,呵呵,人嘛,每個人命都是不一樣的。”
蘇千諾看着挂在身上的那對銀耳墜子,好不容易才解了下來,剛要還給她。
突然一道聲音渾厚有禮的聲音傳過來:“請問哪位是蘇千諾姑娘呀?”
她擡起頭看到幾個熟悉和一張陌生的面孔,熟悉的是黃蜂和昨天見過的幾名侍衛。
還有一個穿着便服,但是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是個老謀深算的人,想必久經官場。
128公告(明天上架倒V)
趙荷花以為昨天蘇千諾擅闖竹林,今天這些侍衛是來抓人的,立馬用手指着籬笆院裏的人,道:“她就是蘇千諾,大人,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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