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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就是她私闖竹林。”

蘇千諾連理都沒理她,笑容可掬地道:“我是蘇千諾,想必這位就是孫大人吧。”

“是老夫,老夫昨兒個因為染了風寒沒有來,錯失了與姑娘相遇,還望海涵吶。”孫大人拱手作揖道。

“孫大人嚴重了,快進屋喝杯熱茶吧。”她打開籬笆院邀請道。

“不便打擾了,老夫一來是想見見姑娘,二來是問問姑娘對于竹林裏宅院的建造可有什麽想法。”孫大人婉拒道。

“孫大人是這方面的行家,您出手千諾信得過,不過那宅院主人的弟弟想要一個練功房。”她現在還不想讓人知道那片竹林和宅院是她的,所有說的話只有她和孫大人懂。

孫大人也是明白人,也沒有點破,道:“這個好說,就是不知道宅院的主人有什麽想法,一并告訴老夫,老夫我好着手準備。”

她淺笑着回答道:“宅院主人已經去看過了,每一處都恰到好處,遠遠超過了她預期的,宅院裏魚塘,花圃,假山,流水,涼亭一應俱全,整體風格設計都甚合她意,沒什麽特別要交代得了。”

“那好,老夫都知曉了,大概再有一個月就能完工,到時候宅院的主人就可以進去住了。”孫大人笑容滿面地道。

“那千諾就替宅院主人謝謝大人了,大人辛苦了。”蘇千諾大方得體的行了個禮。

孫大人很滿意蘇千諾的禮貌,沒有其他女人的恃寵而驕,爽朗一笑:“哪裏話,應該的,若沒其他事老夫就告辭了。”

“大人慢走。”她走了兩步相送。

孫大人臨走之前道:“姑娘你耳朵上戴的玻璃種帝王綠滿色翡翠耳墜很适合你呀,莊重又不失俏麗,華貴又不失典雅,聽說清風南國的禦王妃就有一對這樣的耳飾,愛惜的不得了呢。”

蘇千諾回以一笑。

等孫大人他們走後,趙荷花整個人都驚呆了,“你,你們剛才到底在說什麽?為什麽那宅院怎麽修建那些大人要來征求你的意見?還有你耳朵戴的當真跟清風南國禦王妃的耳飾一樣?是什麽玻璃種,什麽帝王綠?”

蘇千諾淡淡地笑着,把手裏的那對沒有什麽份量的銀耳墜子扔還回去,又将剛才趙荷花對她說的話還了回去,道:“人嘛,每個人的命都是不一樣的。”

她覺得這句話說完還真是痛快,本來不想這麽張揚的,可是孫大人既然已經把事情真想說了出來,她也沒必要瞞着了,索性痛快地反擊一下,也好讓趙荷花知道知道什麽叫價值連城的真貨!

雖然孫大人沒有說這耳墜子值多少銀子,但只一句清風南國禦王妃也有一對,并且愛惜的不得了,那就夠了,簡直比說出價值千金還要有分量。

“不會的不會的,你怎麽會有禦王妃一樣的耳飾,你不應該有的,你是假的你是假的。”趙荷花簡直要嫉妒的發瘋了。

“趙荷花,你也看到我剛才跟那幾位當官的很談得來,我相信只要我一句你尋釁滋事,你就會被他們抓起來關進大牢裏。”蘇千諾開口威脅道,如果趙荷花在這麽鬧下去,那自己這兩天可就沒有好日子了,還不如吓吓她,讓她收斂些,自己這兩天也過的舒心些。

“你……”趙荷花果然被虎住了,卻還是發狠道:“蘇千諾你的命不會那麽好的,你不要得意,總有一天你會再次被我踩到腳底下。”

說完滿身嫉恨地離開了。

謝殊若有所思地看了蘇千諾兩眼,直覺她不會再是這村子裏普通的小丫頭了。

“謝殊,如果你為了趙荷花好,以後就管着她點,別讓她再有事沒事的給我找不痛快,我不是每次都這麽好脾氣的。”她開門見山道,之前她總是念在趙荷花不過是個任性的小丫頭,在這村子裏沒見過什麽世面,不跟她一樣的,每次都是将她打發走就算了,可是脾氣再好的人也是有脾氣的,如果趙荷花在這麽無理取鬧下去,她保不齊真的會做點什麽給她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謝殊點頭道:“我知道了,千諾……”

最後要說的話他終究沒有說出口,天又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雪,那個曾經成天跟在他屁股後面的蘇千諾已經離他越來越遠了,更不是他能奢想的,他轉身迎着風雪去追跟他在一個世界的趙荷花去了。

蘇千諾早就鑽進去烤火爐去了,烤了一會兒走到東屋,“爹,你的腿現在感覺咋樣?”

“好多了,已經不疼了,就是走路還有點費勁兒。”她爹靠在牆上道。

她娘一邊給她爹按摩腿一邊問道:“剛才院子裏發生了什麽事兒?怎麽聽到一下子來了好多人,一下又聽到趙荷花鬼哭狼嚎的。”

“趙荷花您還不知道嗎?她哪次來不得喊兩嗓子。”她順手在炕上拿了一個蘋果啃了起來。

“哎呀,這個孩子怎麽成天跟你過不去,你這才回來她就給你找不痛快來了,都要成親嫁人了,怎麽一點新媳婦兒的賢淑都沒有,這謝家也是的,都不管教管教嗎?”她娘揉揉酸痛的手也拿了兩個蘋果,跟他爹一人一個。

“娘,人家的事兒您跟着操啥心呀。”她牙口好,一口小白牙很快就吃掉了半個蘋果。

她娘咬了一口蘋果,憂愁地道:“其實謝家的人都挺好的,我就是擔心趙荷花嫁過去,怕是得把他們家搞得烏煙瘴氣的。”

“又不是給咱家搞得烏煙瘴氣的,您可以真愛操心。”她白了她娘一眼繼續咬蘋果。

“我是說那麽好的人家攤上這麽個媳婦,可惜了。”她娘撇撇嘴道。

她笑呵呵地道:“娘,你還不如說一個老鼠屎攪了一鍋好湯呢。”

她娘看了她一眼道:“你這樣說也對。”

“你們娘倆在這說人家長短,真的好嗎?也不怕夜裏被黑白無常拔舌頭。”她爹在一旁插嘴道。

他們母女倆異口同聲地道:

“爹,有你這樣的嗎?”

“你這死老頭子,胡說啥呀?”

129南宮珏出事

自那以後趙荷花就沒再來找過事兒,蘇千諾在家裏安然呆了三天了,等要走的那天早晨,蘇千金老早地就起來了,穿上她姐給買的那身新衣裳和羽絨馬甲,站在客廳裏催促道:“姐你快點,都什麽時辰了還磨磨蹭蹭的。”

“催什麽催呀,這天剛亮你就開始催。”蘇千諾穿戴整齊地打着哈欠開始梳頭洗臉。

“閨女,這是娘早晨現抄的瓜子,給你拿上一兜,在府裏沒事兒的時候嗑。”她娘忙忙呼呼的跑前跑後。

“謝謝娘,我別的不饞,就饞你炒的瓜子。”她拿上她娘裝了滿滿一布口袋的瓜子笑着道。

“好了好了,瓜子也拿了,快走吧。”蘇千金一把拽過布口袋不停地催促道。

“你這個臭小子着什麽急,跟你你姐吃過早飯再走呀。”她爹從屋裏腿腳不利索地出來道。

“哎呀,我要趕早兒去給師傅請安,要是大中午才到,師傅還以為我懶呢,不教我功夫怎麽辦?”蘇千金道。

“沒事,爹娘,我們就不吃,金疙瘩說的對,還是早點去吧。”她一早上起來這眼皮就跳的厲害,好像有什麽事兒要發生似的,心裏沒着沒落的,也想着趕緊回去的好。

“那好吧,娘就不留你們了,路上小心。”她娘不依不舍地将他們送出籬笆院。

蘇千金早就跳上了外面的馬車上。

“臭小子,聽你姐話,別闖禍。”她爹從屋子裏追出來道。

“知道啦。”蘇千金端端正正地坐在那車上,給他們搖手告別。

“閨女,及竿的那天你一定要回來啊,娘還要給你大辦呢。”她娘叮囑道。

“知道了,娘,快點回去吧,趕緊扶爹進屋裏,別在外面站着了。”她也坐上馬車道。

“恩,娘馬上就回去,你們走吧。”他娘依然站在籬笆院處,看着他們道。

她将馬車掉了個個,道:“爹娘快進屋吧。”

“爹娘再見。”蘇千金興奮地搖着手,他終于能拜師學武功啦。

路上,蘇千金不停地問蘇千諾他那個即将拜的師傅性格怎麽樣,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

她愛莫能助地道:“我說了,我跟他不是特別的熟悉,只知道他叫刀鋒,不太愛說話,不過特別聽他主子的話。”

“他主子是誰?”蘇千金問。

蘇千諾遲疑了一下,就算現在不告訴他,等他到了也會知道,還不如現在給他打個預防針呢,道:“恩,是……王爺。”

“王爺?是哪個王爺呀?”蘇千金撓着腦袋瓜有些迷惑。

她翻了個白眼道:“清風南國有幾個王爺呀?”

蘇千金眼睛睜的老大,“難道是南宮王?!”

她表示默認。

“天吶,姐,你不會是給南宮王當廚娘吧?”

她再次表示默認。

一路上,蘇千金既興奮又有點擔憂,不停地跟蘇千諾說話。

到了清水鎮,越是靠近目的地,蘇千諾的心就越不舒服,終于馬車在紫竹別苑停了下來,裏面有個小厮過來把馬牽走。

“一會兒進了府裏你少說話,跟緊我,知道了嗎?”她走在前頭叮囑道。

“恩,知道了,姐。”蘇千金乖乖地道,緊緊地跟在她姐身後。

她邁步直接去了流雲閣,也不管自己是不是還在生氣中,她想确認他好不好。

還沒等走到流雲閣,就看到院子裏進進出出的丫鬟小厮。

心裏的不安更加強烈,她連忙拉住一個丫鬟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嗎?”

“王爺病危吐血了,情況不好。”

“怎麽會這樣?”明明她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啊,能吃能喝的。

“王爺已經三天多沒進食了。”

“三天多沒進食”猶如晴天霹靂,将蘇千諾震的手腳冰涼,紅着眼眶質問道:“王爺不是能吃禦王妃做的膳食了嗎,為什麽會三天沒有進食?”

“那是因為王爺怕禦王妃失望,所以每次都強行吃下去,等禦王妃走後又要混着血水全部吐出來,我不跟你說了,我還要去熬藥呢。”

蘇千諾覺得她做錯了,錯的離譜,拔腿裏跑進了流雲閣,蘇千金不明白是什麽一回事,但看他姐的表情應該是出的事兒了,他也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麽忙,只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後,保證自己不惹禍。

流雲閣內,禦王妃滿臉淚痕地守在床邊,南宮珏面色慘白地躺下床上,只是唇上還沾着鮮血,殷紅殷紅的。

“娘娘,王爺沒事兒吧?”她走過去聲音輕的不能再輕。

禦王妃擡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繼續哭泣。

“蘇千諾你還有臉回來,要不是你執意出府,王爺也不會這樣,禦醫說了,王爺如果一柱香之內在不醒過來,身體去損耗完了。”牡丹在一旁傷心地道。

“你就是蘇千諾?”人群裏走出來一個溫婉柔媚的美人。

蘇千諾聽到牡丹的話,心不斷地往下沉,機械地問:“你是誰?”

“啪啪啪”溫婉柔媚的美人不由分說地給了她三巴掌,“你身為王爺的專屬廚娘,為什麽不時時刻刻地守在身邊,為什麽要出府那麽多天?”

她的臉瞬間就腫脹了起來,為什麽?

因為她以為他的厭食症有所好轉,以為離開幾天不要緊,以為可以理清自己的心,沒想到再次回來卻是這般光景。

“幹啥打我姐!”蘇千金見她姐被人打了,跑過去就把打了他姐的人用力一推。

“哪裏來的野孩子,來人,給我拖出去亂棍打死。”

溫婉柔媚的美人兒話剛一落,就有兩個侍衛過來拖着蘇千金就往出拽。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放開我。”蘇千金掙紮着,奈何他一個半大的孩子哪裏是那兩個身有武功的侍衛的對手。

蘇千諾聽到他弟的呼喊聲,立馬回過神,道:“住手,放開我弟弟。”

“哼,原來是你弟弟,那就更應該打死。”溫婉柔美的美人兒說出的話卻陰冷無比。

“你們要打就打我,不要打我弟弟。”她沖過去将蘇千金護在懷裏。

“別着急,你弟弟完事兒之後就是你,拖出去亂棍打死。”溫婉柔媚的美人再次命令道。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等我拜了我師傅,看我不将你們都打趴下。”蘇千金像個發怒的小獅子,低吼掙紮。

130要亂棍打死她弟弟

“放開我弟弟,放開我弟弟。”蘇千諾見他們眼看着就要把她弟弟給拖走,情急之下咬上其中一個侍衛的手。

那侍衛因為疼痛一下就把蘇千諾甩了出去,蘇千諾的額頭一下子撞到了桌角,“啊”疼得她驚呼出聲。

溫婉柔媚的美人兒勾了勾唇角,道:“還不趕緊将人拖出去亂棍打死?”

“弟弟,弟弟,你們別動我弟……”蘇千諾顧不得自己額頭上的血,沖過去就繼續攔着。

“吵什麽?”

突然,一道清冷的聲音襲來,屋子裏瞬間安靜下來。

“珏,你醒啦?”禦王妃欣喜若狂地道。

溫婉柔媚的美人看到床上的人醒了,立馬跑過去道:“王爺,您總算醒了,畫眉真是擔心死了。”

南宮珏坐起身沒有回答任何人的話,而是轉動琥珀色的眼瞳,一眼就看向蘇千諾,眉頭微蹙,責怪地問:“怎麽搞的這麽狼狽?”

蘇千諾哭着跑過去跪下,“王爺我錯了,我求求你不要讓他們把我弟弟拖出去打死,嗚嗚,我錯了,都是我一個人的錯,要罰你就罰我吧。”

她怕了,她真的怕了。

她沒權沒勢的一個鄉野丫頭,在這個地方,他們随便一句話就能要了她們的命,剛剛她差點就失去她弟了。

“是要罰!”南宮珏聲音冰冷無比。

“王爺您怎麽罰我,我都認了,但是,求您放過我弟弟,他是無辜的嗚嗚”她淚眼婆娑地懇求道,額頭上的血順着臉頰淌到了床上的被子上。

她哭的是既傷心又難過,心裏委屈極了。

“額頭上的傷是誰弄得?”南宮珏問她,寡淡的目光卻在屋子裏掃了一圈。

那個被蘇千諾咬過的侍衛跪在地上道:“回禀王爺,是這個女人阻礙屬下辦事兒,還咬了屬下,屬下就那麽一推,是她自己撞到撞到桌角上的。”

“這麽說是你弄的。”南宮珏琥珀色眼瞳閃過一抹噬血的光芒。

“……是。”那侍衛遲疑了一下道。

南宮珏風輕雲淡地道:“來人,哪只手推的,砍掉。”

房間裏頓時全部都是倒吸氣聲。

“王爺,饒了我吧,饒了我吧。”一個士兵沒有了手,就意味着是個廢人了。

士兵的求救聲越來越遠越來越弱。

蘇千諾心驚膽顫地喚了一聲,“王爺……”

“恩?”南宮珏輕輕地回了一聲,看到她滿臉的恐懼,淡淡地道:“他是本王的侍衛,卻聽命別人的指令,這是他不守軍紀的懲罰,你無需自責。”

希望這樣解釋,她心裏能好受一點。

畫眉在屋子裏靜的連掉一根針的聲音都能聽到的時候,突然開口道。“王爺,蘇千諾她身為您的專屬廚娘,卻離開府那麽久,也應該受到懲罰的。”

“本王允許的,你有意見?”南宮珏不容置疑地道。

畫眉頓時心凝滞了一下,王爺怎麽變得她都快不認識了呢。

這時,禦王妃突然開口道:“好了,王爺剛醒過來,需要靜養,閑雜人等,都出去吧。”

“是。”一瞬間屋子裏的人幾乎全都出去了。

蘇千諾也想出去的,禦王妃卻将她叫住:“千諾,剛才本宮處在傷心之中,未能替你考慮周全,你可不要見怪呀。”

“怎麽會?”她淡淡地道,心裏卻是另一番想法,畫眉那樣做,禦王妃分明就是默許的,也許她剛剛真的以為南宮珏醒不過來了,所以把怒氣遷怒到了她身上,現在南宮珏醒了,就需要她繼續為南宮王服務,做專屬廚娘。

“你不怪本宮就好,你留下來照顧王爺吧,本宮也先回去了,畫眉,你扶本宮回宮。”禦王妃道。

畫眉不甘心地看了蘇千諾一眼就跟着牡丹一塊扶着禦王妃出了流雲閣。

屋子裏一瞬間就空了下來,只剩下三個人。

“千諾弟弟,你去那邊櫃子的下數第三個抽屜,有個小箱子拿過來。”南宮珏淡淡地吩咐道,然後拿起方才丫鬟準備拿給他用的濕布,輕輕地擦拭蘇千諾臉上的血跡。

“呃,我自己來。”蘇千諾覺得剛經歷一場驚心動魄的事,此刻怎麽又有點濃情蜜意的感覺呢,讓她的小心髒有點接受不了。

“別動,你又看不到自己的臉,我來幫你弄。”南宮珏略有些霸道地道。

蘇千金雖然還有點迷糊,但也大概看明白了些,剛才所有人都欺負他和他姐,是床上的王爺救了他們,還給她姐出氣了,應該不是壞人,通快地跑過去将小箱子找到拿過去,恭敬地談好道:“王爺,給您。”

南宮珏把箱子打開,從裏面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紅色藥丸給她,“吃了她腳上的傷好的快。”

她伸手接過沒有一絲遲疑地放進嘴裏吃掉。

南宮珏又給她的傷口擦了藥膏,包紮好,這才慢慢地躺下身閉上眼睛。

“姐,王爺好像睡着了。”蘇千金在一旁小聲道。

蘇千諾看着他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心裏說不上什麽滋味兒,他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救她弟弟,幫她出氣,給她包紮傷口,處理好她的一切就累的立馬躺下睡着了。

就好像剛才那一刻他的眼裏只有她。

她知道他吐了那麽多血,身體肯定虛弱得很,需要溫和地補一補。

收拾好床上的小箱子放到原來的抽屜裏,道:“金疙瘩,你守在這裏,姐去廚房為王爺熬點有營養的膳食。”

“姐,你去吧,我在這裏守着。”蘇千金懂事兒地道。

蘇千諾沒有在浪費時間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廚房,沒有看廚房裏那一雙雙探究的眼睛。

能夠補血的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菠菜豬肝湯,将菠菜洗淨,洗淨的菠菜在沸水中燙片刻,脫去澀味,切段,将鮮豬肝洗淨,切成薄片,豬肝片與食鹽、味精、水澱粉拌勻,蔥姜洗淨,蔥切段,姜拍破,将雞湯燒沸,沸湯中加入洗淨拍破的生姜、蔥段、熟豬油等,同煮,煮幾分鐘後,放入拌好的豬肝片及菠菜,煮至豬肝片、菠菜煮熟。

131南宮珏怒護千諾

“諾丫頭,你,你沒事兒吧?”錢管事走過去謹慎小心地問着。

她答道:“沒事兒啊。”

“那你的額頭和臉上是怎麽回事啊?我聽說王爺性命堪憂,流雲閣都要鬧翻天了,你這個時候回來不會被殺頭嗎?”錢掌櫃擔憂地道。

“王爺已經醒了,那頭太醫給開藥調理,這頭我用膳食溫養,王爺應該很快就會康複的。”她極有信心地道,以後她要好好地伺候南宮珏的胃,讓他每天都吃飽吃好,再也不吐血。

“你沒事兒就好,我還擔心呢,呃……”錢管事看了看她臉上的傷,有些欲言又止。

“錢管事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她邊頭也不擡地忙着邊道。

錢管事搓了搓手道:“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兒,就是還想跟你切磋切磋廚藝呢,不過看你這個樣子,還是再過些時日等你往好了再說吧。”

她笑了笑淡淡地道:“恩,以後我都在府裏,有的是時間。”

“哈哈好,到時候我們來一場比試!”錢管事躍躍欲試地道。

“你給王爺做的什麽?”溫婉柔媚的畫眉趾高氣昂地走進來,質問道。

蘇千諾不太喜歡她,自己的臉上還有她打的巴掌印呢,卻也淡淡地道:“菠菜豬肝湯。”

畫眉大怒:“簡直是胡鬧,王爺大病初愈,你就給王爺做菠菜豬肝湯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她将盛到盅裏的湯放到朱紅色托盤上,“豬肝、菠菜兩味同用能補血,用于貧血、失血過多,面色蒼白者的補養和治療,畫眉姑娘不善烹饪,不知道也是應該的,不過有句話叫不懂就不要亂說,免得讓人看笑話,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

“你……”畫眉勃然大怒,揚起手就要打她。

錢管事趕緊抓住她的胳膊,嬉笑道:“哎呀畫眉姑娘,我這廚房裏全是油煙,可別弄髒了你的手。”

蘇千諾剛好趁着這個空擋從錢管事的後面出去了。

“哼,放手!”畫眉一把甩開。

錢管事嘻嘻哈哈地放開手,“畫眉姑娘你不要生氣,這裏到處都是灰塵油煙,我怕弄髒了你的小臉蛋,你的小手,那就不漂亮了。”

畫眉不理會錢管事趕緊跑出去追蘇千諾去了,她要阻止,絕對不會讓王爺吃那種低賤的食物。

錢管事等畫眉走後,臉上的笑容立馬撂了下來,“哼,一點都沒有諾丫頭可愛。”

小安子湊過去八卦地道:“錢管事,你說畫眉和諾丫頭都是直爽的性子,又都在王爺身邊做事兒,王爺會更偏愛誰?”

“畫眉不是直爽是傲慢,還有點恃寵而驕,而諾丫頭聰慧有靈氣,性子不驕不躁有善心,雖然有時候說話有點無厘頭,但那不正是她可愛的地方嗎?”錢管事點評道。

“所以,王爺到底會偏愛誰多一點?”小安子問。

錢管事問:“如果是你,你會怎麽選?”

小安子立馬眼冒紅心地道:“畫眉溫婉柔媚,是個難得的美人兒,諾丫頭雖然也挺好看的,但是跟畫眉比長相差了些。”

錢管事罵了一句:“膚淺,有些人打眼兒瞅是挺好看的,可是看時間長了就覺得也不過如此,甚至某些時候還挺醜的,而有些人是賞心悅目的,越看越好看,看到最後足以和天仙媲美。”

流雲閣

蘇千諾端着托盤走進去,看到床上靠坐着的病美人兒道:“王爺,您醒了?”

“姐,你回來啦。”蘇千金從凳子上做起來如釋重負地道。

王爺一醒過來就問他好多她姐的問題,他都要招架不住了。

南宮珏道:“蘇千金那邊的桌子上放着各種糕點,如果餓了就去吃點,等會讓你姐帶你去廚房再做點好吃的,想吃什麽告訴你姐随便做。”

“好,我這就嘗嘗王爺的糕點是啥味兒的。”蘇千金一點也不客氣地跑到大廳去吃糕點去了。

“做了什麽?”南宮珏扭頭問。

蘇千諾盛了碗湯走過去,不等她回答,門口傳進來一道急促的聲音,“王爺,你可不能吃呀,蘇千諾竟然做了菠菜豬肝湯,那種下作的東西怎麽能做給王爺吃?”

蘇千諾沒有看畫眉,而是将碗遞給床上的人,道:“你失血過多,我給你做了菠菜豬肝湯,補血的。”

南宮珏在畫眉驚訝的目光中将那碗湯端到手上,用勺子攪動一下,舀了一勺湯,吹了吹沒有一絲猶豫地喝了下去。

畫眉不敢置信地道:“王爺……”

王爺不是從來都不會進食這些下賤的食物的嗎,難道剛剛是她眼花了,可是王爺還在繼續喝着,一勺一勺直到全部吃完。

“再給本王盛一碗。”

蘇千諾接過碗,又給盛了一碗,道:“王爺,您最近身體虧損太多,胃部也脆弱得很,一次不應該吃太多,等喝完這一碗就不能再喝了,最好做到少食多餐,等你吃過太醫開的藥以後,間隔一個時辰我再給您做一些養胃的膳食,等到用膳時間我再給您特別定制膳食。”

南宮珏輕笑出聲:“那你這一整天不是都要在流雲閣以及大廚房跑來跑去地忙個不停?豈不是很辛苦?”

“只要王爺的身體能夠好轉,能夠康複,奴婢這點辛苦算的了什麽。”如果她不走不離開,他也不會這樣,從鬼門關走一遭。她多做些辛苦些也是應該的。

畫眉站在那裏聽他們兩個若無其事的談話,攥緊了拳頭,怎麽她才離開沒多久,原來她認定的東西怎麽都變了呢。

王爺竟然愛說話了,會笑了,甚至還吃原來根本不會吃的東西。

她默默地退了出去,現在退出去不代表認輸,而是為了更好地準備戰鬥,王爺身邊只能有她一個女人。

南宮珏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坐這,一天沒歇着,累了吧。”

她也不矯情,一屁股坐到柔軟的大床上。

“王爺,您為什麽不早點把我叫回來呢,只要您派人去找我,我肯定會回來的。”她想不明白,南宮珏為什麽那麽不拿自己的命當一回事兒,明明只要将她早點叫回來就沒事兒了呀。

132他的疼

南宮珏将空了的碗放到床頭櫃上,“你想方設法的離開,本王知道你心中有氣,怎麽還敢将你找回來。”

她張了張嘴,道:“可你……”是王爺呀,有什麽不敢的。

他突然問,“屁股還疼嗎?”

蘇千諾臉紅了紅,聲音小的不能再小,“早就不疼了。”

南宮珏盯着她的臉頰,道:“那日,是本王的不對,如果你是因為本王打了你的屁股而生氣的話,本王向你道歉。”

她沒有吱聲,其實她生氣并不是因為他打她屁股,在說他也沒用什麽力,她生氣的是自己喜歡上了他,卻不明白他喜不喜歡她?

“臉上還疼嗎?”他問。

她遲疑了一下,搖頭:“不疼。”

他繼續道:“畫眉自小伺候我,又是曾經服侍我母妃老嬷嬷的孫女,只因畫眉雙親早亡,母妃見她可憐,便接回府中扶養,因為母妃覺得她那麽小便受了那麽多苦,對她很是縱容,所以将她養的有些嬌縱跋扈,你莫要跟她一樣的”

她情緒低落地點頭,“哦”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呗,她知道,怪不得畫眉一個丫鬟穿戴卻如同小姐一般,甚至府裏的任何人對她都畢恭畢敬,唯命是從。

可為什麽聽到這個消息,她的胸口這麽悶,這麽疼呢。

莫要跟她一樣的,是讓她以後都讓着她嗎?

她快速地說道:“王爺說什麽就是什麽。”

最大的官發了話她一介小小的鄉野村姑還真的不敢不從,今天早晨的那一幕更加加深了她對王權的恐懼。

她暗自告訴自己,別想了,你們是不可能的,做好你的專屬廚娘就好了。

“對了,蘇千金說要拜刀鋒為師來這裏學武功的?”他詢問道。

她沒有任何情緒地道:“恩,金疙瘩想學武功,我就想到了刀鋒,也不知道刀鋒願不願意收他,等見了刀鋒問問他的意思,如果不願意,我們也不會強求的。”

南宮珏道:“我剛才摸了一下他的骨骼,挺适合學武的,雖然十歲學武晚了些,但勤加練習保不齊将來也是一代武學奇才。”

她随口道:“原來王爺還懂武功呀。”

“略知一二。”南宮珏眸光微沉,想當年他也是個武功高手,可惜……罷了,她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免得更加嫌棄他。

他知道她是因為嫌棄他身子弱,所以才想方設法地離開他,所以他怎麽還好意思開口挽留,叫人去找。

這時。

“王爺,太醫開的藥熬好了。”刀鋒端着藥一臉冷酷地道。

蘇千諾起身去把藥端過來,用勺子攪了攪,讓它散散熱氣。

突然,一個小黑影從大廳裏竄了出來,臉上還沾着糕點渣子,滿臉興奮又緊張地問:“您,您是刀鋒嗎?”

“何事?”刀鋒斜眼瞅着那小娃娃。

蘇千金跪倒地上就磕頭:“師傅在上,請受徒弟一拜。”

刀鋒一臉冷酷地道:“你這是做什麽,我可沒收徒弟。”

“師傅師傅,你就收下我吧,我真的想學武功。”蘇千金滿眼期翼地道。

蘇千諾站在那裏端着藥碗默默地看着,雖然她也想讓弟弟拜師成功,可是她也得尊重刀鋒的意見。

南宮珏看着她,倒是詫異她沒有說話。

刀鋒冷酷地道:“我要時刻保護王爺安危,為王爺辦事兒,沒時間教你。”

“師傅你就教我吧,等我學有所成,跟您一起保護王爺。”蘇千金倒是反應的快,保護王爺是刀鋒的職責與使命,而他直接說自己學武功也為了保護王爺。

果然刀鋒面上有一絲松動,卻還是道:“沒空。”

“呵呵”南宮珏笑出了聲,說情道:“好了刀鋒,你不是也挺喜歡這小子的嗎,如果不是剛才他撲向你的時候,你就該把人踹開了,收下吧,本王最近在府中安心養病不會外出,不需要你保護。”

蘇千金聽到王爺的話立即從桌子上倒了一杯茶跪在地上,滿臉真摯地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刀鋒接過那盞茶,道:“跟我學武你要三更天便起來,吃很多的苦,你怕不怕,可能做到?”

“徒兒不怕,徒兒能做到。”蘇千金擲地有聲地道。

刀鋒也不猶豫,将茶盞中的茶水一口喝了個幹淨,伸手抓住蘇千金的後脖領子就飛身出去了。

“哦,他,他們?……”突如其來的消失令蘇千諾驚訝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南宮珏安慰道:“你莫要擔心,刀鋒雖然為人冷酷,可也懂得分寸,他既然收了你弟弟,定會好好教導他的,只不過要吃些苦頭罷了。”

她松了口氣,冷靜下來道:“要學一項技能怎麽可能不吃苦,但願金疙瘩不負所望。”

解決了弟弟的拜師大事,她的心裏輕松了不少,刀鋒武功高強,為人忠肝義膽,又跟着南宮珏做事,見識也廣,是個難得的良師,弟弟托付給他,她也放心。

“想必這幾日你都見不到你弟弟了,刀鋒肯定将他的徒弟帶到秘密基地訓練去了。”

她點點頭,倒是件好事兒,将她弟弟帶到秘密基地訓練,說明刀鋒不是為了應對南宮珏,是真的上心了。

“王爺,把藥吃了吧。”她把藥碗遞過去。

南宮珏沒有接,撇開臉道:“太苦了。”

她意外地道:“王爺您怕苦?”

他未吱聲,沉默代表了一切。

“良藥苦口,只有吃了藥您的病才會好呀,喝了吧。”她勸道。

他轉過頭,眼中帶着玩味兒地道:“好呀,除非你能讓我開心,開心到讓本王願意喝藥。”

他倒要看看她會做些什麽。

她無語地道:“您怎麽跟小孩似的,還要哄着吃藥呀。”

“嗯哼。”南宮珏挑眉,似乎必須這樣。

蘇千諾覺得自己遇到了絕世難題,讓她做菜行,哄人?還是哄這麽大的人她真的不知道怎麽哄呀。

難道要像電視裏演的那樣?

哎呀王爺喝一口嘛,求您喝一口嘛,您喝一口奴婢就脫一件衣裳怎麽樣啊?

蘇千諾趕緊搖了搖頭,把腦海中的那個畫面趕走,她才不會那麽毫無底線呢。

133渡藥

她将碗湊近自己的嘴唇喝了一小口,然後趁南宮珏不注意,将嘴唇湊過去貼上他冰涼的唇,一點一點将嘴裏的藥渡進去。

完事兒低下頭紅着臉道:“奴婢不會哄人。”

南宮珏吐着藥香道:“繼續。”

“恩?”

她似是沒聽懂一般睜大眼睛擡起頭,小鹿一般可愛的她直直地裝進那雙琥珀色的眼瞳中。

“你的這個哄法兒,本王很受用,本王讓你繼續。”南宮珏仰頭靠在床欄上,似乎在等着她渡藥。

蘇千諾看着還有大半碗的藥汁,雖然藥苦了些,可是他的唇也真的很軟,冰冰涼的很好吃,繼續就繼續,她不覺得自己吃虧,喝了一大口就湊近那兩片唇瓣,一點一點地将嘴裏的藥渡進去。

南宮珏咕咚咕咚地喝着那溫熱的藥汁,嘗到的全都是甜蜜,一點也沒有苦澀的味道。

一口又一口,倆人不厭其煩地一個渡一個喝,漸漸地演變成了輕擁輕吻,直到嘴裏的藥渡沒。

她将碗再次放進嘴裏,卻什麽也沒有喝到,“呃……”沒了。

她尴尬地看向他,他正在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呢,道:“如果想要渡藥看來得等到明日了,如果想要擁吻現在還可以繼續。”

她小聲狡辯道:“誰要跟你繼續。”

“那你這是?……”琥珀色的眼瞳看了看摟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只胳膊。

“呃……”她趕緊将胳膊收回來,默默地低下頭辯解:“我,我是怕你摔倒。”

好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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