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侍衛很快将車駕備好。
長靈沒有自己的坐騎, 又不想與祝蒙共用一騎, 依舊選擇坐雲車進去。倉颉伺候完祝蒙, 便受祝蒙的指派過來扶長靈上車。
長靈道:“你專心服侍二殿下即可。”
倉颉躬身答:“這正是二殿下的意思。”
祝蒙顯然是心情大好, 才态度大變, 連這一路對倉颉的試探與刻意刁難也暫時放下了。
長靈點頭, 放下手中茶盞,由倉颉為他重新系了一下鬥篷。
等進了車, 将要關車門時, 倉颉忽動作一頓, 因視見了指上沾染的一點血痕。
他倏地想到什麽,瞳孔劇顫, 望向長靈:“少主你……”
長靈若無其事的攏起鬥篷,道:“該行車了。”
前方祝蒙亦在催促, 倉颉不敢多作逗留,只能暫壓下心中驚痛, 朝車廂內深深一揖, 悄悄拭了拭眼角的淚, 才轉身離開。
長靈将祝蒙帶了一處極陡峭、草木生長并不算旺盛的山坡處。
祝蒙狐疑的舉目四望, 道:“你确定是這裏?這種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哪裏來的珍稀靈獸?”
長靈推開車門, 道:“于堂兄而言沒有意義, 但于邊境守軍而言卻意義非凡,因為這裏居住的不是普通靈獸,而是鱗片可以用來制作盔甲的紅山甲。”
就在這時,祝蒙忽聽到一聲極短促的哨聲。
緊接着, 是那種令人永生難以忘記的震天動地的馬蹄聲,早就埋伏好的大片黑壓壓的騎士仿佛潮水般從四面八方一湧而出,轉瞬将遠處的一片紅點吞沒殆盡。
溪雲策馬立在最高處,顯然也看到了祝蒙與長靈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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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久在北境的緣故,他眼神永遠帶着一股冰山般的冷。他目光先在祝蒙身上輕輕一掠,便落在了車窗之後的長靈身上。
祝蒙本來想笑着打聲招呼,這下,硬是被這道目光壓得張不開口。
“溪雲将軍。”
想到好不容易搶先祝龍一步追過來,祝蒙深吸一口氣,還是硬着頭皮開口。
溪雲淡淡收回目光,道:“此地危險,二殿下不宜久留。”
說完,他轉身便走,毫不給人留多話說的餘地,祝蒙豈容到手的機會就這樣飛走了,往前搶了幾步,急喚:“将軍留步。”
溪雲只微微側了一點眉梢:“二殿下還有事?”
“不敢當。”祝蒙一拱袖,正色道:“是祝蒙仰慕将軍已久,今日好不容易得見将軍威容,內心實在激動難以自抑,這才冒昧闖入了将軍領地。”
溪雲無甚表情道:“二殿下失言,此乃狐族靈境,并非我私人領地,人人可入。我提醒二殿下離開,只因此地猛獸橫行,待久了容易招致禍患。”
祝蒙沒料到自己示好之意已經表露的如此直白,溪雲竟然毫不為所動,一言一句如寒冰似的,将所有阿谀奉承都阻擋在外,根本不給他任何接近讨好的機會。眼瞧着對方又要舉步離開,祝蒙實在按捺不住,急急脫口道:“猛獸雖惡,有些人卻比猛獸更惡百倍千百,将軍萬萬不能被其表象欺騙。只要将軍願意與我合作,我保證凡是他能給的我照樣能給将軍。”
溪雲驀得沉下臉,冷冷道:“二殿下失言了。”
祝蒙一咬牙,索性豁出去道:“将軍就算不信我,難道連舊主之子也不顧了麽!如今、如今他與我可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溪雲轉過身,冰刀一樣的目光再度落在長靈身上,開口,卻是對祝蒙的回答:“二殿下覺得,我若想奪人,何人能阻?”
這言外之意,便是不想奪了。
祝蒙震驚不能自語,啞然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接。他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搬出長靈這個活籌碼,他抱着最後一絲希冀,邊境守軍雖然對長靈不上心,但總不至于真的不顧長靈死活吧,可溪雲竟然如此說,絲毫不給他臺階下,不是說姓溪的和邊境守軍最忠于他伯父塗山博彥那個舊主麽!
祝蒙耳根一燙,因這個主意是他急中生智、臨時想出來的,事先并沒有與長靈商量。現在小怪物就在車裏,肯定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拿不下溪雲,他可真是裏外不是人了!
祝蒙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好不憋氣。這時忽聽身後雲車內的長靈道:“堂兄若方便,不如讓我與溪将軍單獨聊兩句。”
“你……?”
祝蒙皺眉,有些遲疑。一方面,他不信長靈這個在他看來已然淪為邊境守軍眼中“棄子”能與溪雲談出什麽實際結果。另一方面,他怕長靈又在趁機同他耍心眼。
畢竟,他以往因為小瞧這頭小怪物,吃了不少虧。
長靈半眯着眼,似乎感受不到對面山頭上溪雲冷若冰霜的兩道目光,極随意的道:“事在人為,堂兄只有這一次機會了,當真甘心放棄?”
這話不重,卻精準的紮了祝蒙的心窩子。祝蒙知道,今日春狩表面看起來平風浪靜,但祝龍與他注定只能有一個活着從這狩獵場出去。如果溪雲真的被祝龍拉攏到了麾下,那葬身此地的将會是他。
“好。”
祝蒙捏了捏拳頭,道:“你來。”
他倒破天荒的沒說什麽威脅之言,便大袖一揮,示意随行侍衛們都散開,與他一道退至數丈之外的一處古木下等着。
倉颉遲疑片刻,不敢露出太多擔憂之色,也跟着退了下去。
長靈這才擡眼,迎上了斜上方溪雲投來的那兩道冰刀子一樣的目光。
溪雲幾不可察的皺了皺眉,轉身背對山下,按劍而立。
長靈于是推開車門,下了馬車,慢慢往山上爬去。他靈力受限,爬了将将一刻的時間,才爬上山坡的坡頂。
溪雲聽到身後動靜,冷道:“邊境守軍遵循君上遺願,護得是狐族北境安寧,而非權力鬥争的工具。”
長靈道:“若青丘城破,只護一個北境能有何用?”
溪雲終于轉過身,見長靈額上竟布着細密汗珠,奚落道:“方才少主既有本事入我的‘氣場’,怎麽爬個坡倒累成這樣?”
長靈牽了牽嘴角,道:“我本就是廢物一個,溪将軍不是早知道麽?”
這樣的語氣何其熟悉,溪雲不由想起,當年他送君上遺體回青丘,下葬儀式結束後,滿朝文武皆伏跪在君上墓前恸哭難抑,唯獨那個一身雪白的小小身影直挺挺立在最前面,沒有一滴淚,沒有一聲哭,連跪都不肯跪。
他問了句:“少主為何不跪?”
那少年語氣平靜到可怕的答道:“君上為國而死,自有萬千子民拜祭,不差我一個。”
那種平靜中帶着明顯奚落的語氣,令溪雲至今難忘,也讓整個邊境守軍至今對這個小少主難以釋懷。
“再說——”
長靈望着溪雲雙目,道:“如今四族瓜分占領青丘,溪将軍現在守的那條北境,也不是在為狐族守吧?”
溪雲收回心緒,負袖道:“少主也不必如此激我,上次一戰,天狼鐵騎的确令人刮目相待,可只要邊境守軍尚存一日,便不會眼睜睜的看着青丘被異族踐踏。”
長靈道:“既然如此,溪将軍這一次為何還要回王都參加春狩?”
溪雲終于露出點吝啬的皺眉情緒波動,沉眉道:“黑山,不是祝龍的人,而是少主的人?”
“這并不重要。”
長靈不掩惡意的道:“重要的是,溪将軍并沒有為故主守住北境,而是任由褚雲楓所帶領的那股殘兵逃匿入了青丘城。”
溪雲怒極反笑,點頭道:“少主的确是出息了,修為雖不知長進幾何,這城府心術,倒是常人難以匹及。”
“只是,勢必人強,少主既肯屈尊降貴的來找我,想必也是遇到了和臣同樣的困境。”
長靈坦然道:“你猜的不錯,我心中有一夙願要償,有一大仇要報,可是手裏缺兵馬。”
溪雲意外,瞥了眼正焦灼立在遠處等待的祝蒙身上:“就為了扶那個草包上位?”
長靈道:“不是他。”
溪雲好笑:“那還有誰?”
長靈望着他不說話。
溪雲隐約明白了什麽,心弦一震。
長靈像是讀出了他心中所想,道:“溪将軍可願與我賭下這一注?”
溪雲沉默片刻,道:“若賭贏了,少主當如何?”
長靈反問:“溪将軍希望得到什麽?”
溪雲一字字道:“依狐族規矩,請少主為當年事,去君上墓前請罪。”
長靈輕一扯嘴角。
溪雲不悅皺眉,道:“怎麽,不平複邊境守軍之怨,少主還妄想随意驅策他們?”
長靈道:“我與諸位非親非故,從未想過随意驅策諸位。我會給諸位更好的條件。”
溪雲眉緊擰成一道川字,問:“什麽條件。”
長靈道:“符禺人最新研制的靈弩,可助諸位保青丘邊境三百年無虞。”
**
見長靈從山坡上下來,祝蒙連忙迎了上去,忐忑問:“如何?”
長靈搖了搖頭。
祝蒙一顆心登時沉了下去:“他還是不願意?”
“唉。”
長靈嘆了口氣,道:“他提了一個條件,堂兄定然不會答應,我就替堂兄回拒了。”
“誰說我不願的!你怎麽不問問我就私自做決定!”祝蒙簡直氣得不打一處來,擡頭見溪雲已按劍消失在林木間,急問:“他到底提了什麽條件?”
長靈道:“他說,堂兄如果真的誠心與他合作,須将麾下戍衛軍與府中私兵交與他統一指揮。”
祝蒙果然變色。
長靈攤了攤手,了然道:“我就說堂兄不會答應的。”
此時遠處忽然傳來馬蹄聲,倉颉在一旁低聲提醒道:“二殿下,恐怕是祝龍公子追來了。”
“他來得倒快!”
長靈攏了攏鬥篷,道:“祝龍定然是為溪雲而來,如果讓他看到堂兄,只怕會猜出堂兄的目的。”
倉颉也緊跟着道:“沒錯。二殿下,咱們須速速離開為妙。”
祝蒙面色陰鸷,冷笑道:“我還怕了他不成!”
長靈道:“我知堂兄咽不下這口氣,可祝龍城府深又工于心計,萬一打草驚蛇或他先發制人一狀告到叔父面前,咱們釜底抽薪的計劃可就功虧一篑了。”
“哼。”
祝蒙眼裏閃過一抹狠色:“那也要他有那個命去告才行。他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年他在背後給我使了多少陰招。”
長靈佯裝聽不懂他的意思。祝蒙攥緊拳頭,深吸一口氣,道:“你去告訴溪雲,他的條件,我答應了。”
**
春狩分上下兩場。
因為交出了自己的兵馬,祝蒙盯長靈盯得更緊,連中午休息時都與長靈共用一帳。
只不過與他的神經過度緊張相比,長靈顯得極沒心沒肺,簡單吃了些素食之後,就躺在榻上蒙頭大睡。
祝蒙哪裏睡得着,自從把私制的兵符交出去之後,就頗有種将身家性命托付于人的感覺,喝茶不是滋味,上等的珍馐美食吃進嘴裏索然無味,整個中午都在坐立不安的向帳外張望,希望能等到溪雲傳來的行動信號。
可令祝蒙失望的是,一直到午後狩獵開始,溪雲那邊都毫無動靜。
“他到底在打什麽算盤,難道是反悔了?”
祝蒙越等越不安,剛準備去把長靈叫起來,帳外忽傳來一陣急促的哨聲。這不是普通的鳴哨,而是狐族內用來示警的哨聲,且傳來的方向正是狐帝博徽所在的主營方向。
祝蒙眉心一跳,騰得站了起來。
打鬥聲中,倉颉急急掀帳進來,道:“似乎是禦帳那邊出了事!”
祝蒙腦中嗡得一聲,下意識蹦出來的第一個念頭便是:莫非是祝龍派人幹的,他要造反!那溪雲呢,溪雲難道真的欺我,與祝龍勾結在了一起?
長靈亦被外面的動靜吵醒,攏着鬥篷坐了起來。
祝蒙癱坐在椅內,喃喃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長靈沉眸聽了片刻,忽道:“不是溪雲,也不是祝龍。”
祝蒙茫然望着他。
長靈道:“你仔細聽動靜,不是邊境守軍的玄血戰馬,而是夔龍獸。”
“夔龍獸?”
祝蒙悚然回神,懵道:“你是說蚩尤人……!”
他話音剛落,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影便踉踉跄跄奔了進來,一見祝蒙即撲倒在地,哭道:“二殿下!”
祝蒙識出那是博徽身邊的貼身侍官,急問:“你……到底出什麽事了?我父君呢?”
那侍官痛哭道:“陛下、陛下他被蚩尤人給劫持走了!”
“什麽?!”
祝蒙與倉颉皆遽然變色,長靈也微微皺眉。
這變故顯然在衆人意料之外,那侍官緊接着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雙手高舉着遞至祝蒙面前,道:“陛下命奴才将白虎令交與二殿下,命二殿下速速領兵救駕!”
白虎令可以調動王都內所有兵馬,但逐野既敢公然劫人,定是已經做足了萬全準備,靈境內的出口多半已經被堵死,現在白虎令能調的就是此刻正在靈境內的兵馬,包括祝龍手下的那一批人。
雖說事出突然,但這無疑是絕地反擊的絕佳機會,祝蒙接過那枚此刻在他看來無比滾燙甚至是有些不真實的白虎令,神色一正,道:“放心,我定不會辜負父君信任。”
“有二殿下在,奴才就放心了。”
說完這話,那侍官竟直挺挺的撲倒在地,氣絕而亡。
祝蒙握緊令牌,一顆心噗通噗通跳個不停,來回踱了幾步,自顧道:“我須得先調兵馬才行。”
他舉步要往帳外走,長靈忽然開口道:“且慢。”
祝蒙哪裏慢得下來,十分沒耐性的道:“有什麽事等回來再說,眼下可是我最好的機會。”
長靈道:“眼下叔父被劫持,群龍無首,祝龍又掌管王都軍隊多年,堂兄憑什麽覺得那些武将只憑一枚白虎令就聽從你調遣?”
祝蒙難以置信的回頭:“你這是什麽意思?”
長靈道:“我的意思是,叔父生死未蔔,萬一……萬一事情真的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堂兄既然能想到這是絕地反擊的絕佳機會,祝龍怎會想不到?”
祝蒙被他一句一句問得心驚肉跳,冷靜片刻,又折了回來,道:“那你說眼下該怎麽辦?難道就躲在這裏坐以待斃麽!”
這時倉颉在旁邊道:“如今形勢不同,二殿下的敵人不僅有祝龍,更有蚩尤人。如果不能掌握一支強有力的能同時與這兩方抗衡的兵馬,最後獲利的恐怕是蚩尤人。”
祝蒙皺眉:“這道理豈用你說。可現下被困在這鬼地方,就算我有白虎令在手,又到哪裏調兵馬去。”
說完,祝蒙再次懊悔,不該一時沖動将手下兵将交與溪雲指揮,以至于将自己置于如此被動危險的境地。
“也不是全無辦法。依我看,眼下形勢雖然對堂兄不利,但亦是逆風翻盤的絕佳機會。”
祝蒙與倉颉同時看向長靈。
長靈卻沖着帳外道:“進來吧。”
祝蒙更一頭霧水,正困惑,就見一黑甲人悄無聲息的閃了進來,朝帳中三人微一躬身道:“靈境有變,溪帥請諸位到帳中避難。”
祝蒙喜出望外,沒想到溪雲竟真的遵守承諾,沒有被祝龍拉攏。
他激動的要跟着那黑甲将士走,見長靈依舊立在原地不動,不解的問:“你又有何事?”
長靈嘆道:“邊境守軍雖然戰鬥力強,可畢竟人數處于劣勢,不一定能敵得過蚩尤人與祝龍麾下武士的雙重攻勢。堂兄還要想辦法再調些兵馬,才能勝券在握。”
祝蒙望了眼手中的白虎令,道:“我何嘗不想,可除了祝龍麾下那些人,能調集的兵馬都遠在王城裏……”
“二殿下。”倉颉跪了下去,道:“老奴願意突出重圍,到王城去替二殿下完成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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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