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原來如此
一臉懵懂的夜千雨,被岚嘉銘帶到了二樓的一個雅間內,他告訴夜千雨,這裏以後就是他的房間了,讓他先熟悉下自己的房間,便轉身離去了。
只見,房間內一張大大的豪華雕花實木雙人床上,那繡着鴛鴦戲水圖的絲被,看起來極為柔軟舒适。夜千雨不禁連忙走向前去,用手摸了摸那滑滑柔柔的被面。
“天吶!這麽漂亮的大床,比起齊沐陽那死人的家裏,不知道要強了多少倍呢!那張硬邦邦的木板床直硌得人腰疼,不像這裏,這要是躺上去,該是個怎樣舒服的滋味?”夜千雨看着眼前的大床,不禁想道。
房間內,一個彩色的琉璃風鈴,在清風的吹拂下,發出了十分悅耳的叮當聲。床前是個圓圓的桌子,桌子上擺放了一套極為精美的茶具。不遠處是由軟墊子鋪成的木榻。梳妝臺上,夜千雨望着銅鏡前,一個做工極為精美的木箱子內,那些琳琅滿目的瓶瓶罐罐出神。
“這些都是什麽東西?模樣真好看!”他打開其中一個看了看,發現裏面全是些白白的粉末,那濃郁的香味熏得他忍不住皺了皺眉。
他放下這些不明物件,轉身來到了一個大大的櫥櫃前。
“哇哦!好漂亮啊!”夜千雨被眼前這滿櫃子的美麗華服給驚呆了。他拿出一套紅色衣衫搭配白色外袍的華服,仔細端詳着,他再看看自己身上所穿的這身藍色粗布衣裳,這身衣服還是齊沐陽給他的呢!而他自己那套從萬德貴府上穿出來的粉色錦袍,落在齊沐陽那裏忘記帶出來了。
“想不到這裏的漂亮衣服也和那萬府內一樣多呀!”夜千雨不禁感嘆道。
“木頭拜見公子!”一個沙啞得就像那鴨公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許是正值變聲期的緣故。
就在這時,夜千雨的房間內進來一名少年,夜千雨看他的模樣,和樓下那些端茶倒水的侍童打扮如出一轍。
“你是在同我說話?”夜千雨手指着自己,問向這個沖自己行禮的少年。
“是的,公子,以後就由小的來侍奉公子您了!“木頭回答得很是恭敬。一想到自己從此以後,再也不用到那大堂上,當個人人使喚的跑堂的,他就十分的高興。
“天吶!我沒聽錯吧。”夜千雨一臉吃驚地望着眼前的少年,不禁想道:“自己難道這是入了天堂了嗎?”這裏的房間溫暖舒适也就算了,想不到竟然還會有專人侍奉自己。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這天底下竟然有這麽美的事情?
“那個,你叫木頭?”這人的名字真有意思。
“是的,公子,小的家住‘槐谷村’,父親靠賣木材為生,他對木材特別有親切感,故而給我也起了個‘木頭’的名字,只是後來,他在一次上山伐木的時候,不幸同村裏那二十七名漢子,一齊被那妖精給害了性命,我這才不得已來到這承文館裏做事的!”木頭說到自己的傷心往事,不免有些神情黯淡。
“哦!對了,你可知我會被安排做些什麽樣的活計嗎?是不是也和你一樣?”一聽他說自己是槐谷村的,夜千雨不免生出一絲莫名的親切感,竟是和齊沐陽那死人住在同一個村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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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這麽一問,木頭頓時一愣。道:“怎麽?公子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嗎?”
“我知道,這裏叫什麽承文館!我聽人說這裏躺着就能掙錢,所以才來的!”
“啊?”木頭聽到他這麽一說,瞪大了雙眼,一臉驚詫地望着他。
看着這個鼻梁塌塌、眼睛細小,長相平平的少年那一臉吃驚的模樣,怎麽他這反應,與先前接待自己的那兩個人的反應這麽相像呢?莫不是這裏不像看起來的那麽美好?夜千雨這時又想起了自己在進來之前,那個被強行拖拽着,神情很是絕望的少年。
“你快與我說說,這裏當真是只要躺着睡覺,就能有銀子掙了嗎?”
被他這麽一問,木頭心裏想着:“看他一臉懵懂無知的模樣,怕是十有八九,被人給騙了吧!不然,這大好的男兒,又豈會願意做那任人騎跨的龌龊勾當!哎,真是作孽呀!嘉銘哥只是讓自己前來服侍他沐浴更衣,這一會還要接客呢!倘若自己現在跟他說明了情況,恐怕他一會又要哭鬧不休了,那自己還不得被人給打死呀!哎,算了,既然他已入了承文館的門,怕是再也難逃厄運了。”
木頭來這裏的時日雖然不長,那被迫讓人賣入承文館裏,成為一名小倌的事件倒是讓他遇着不少。哪個不是又哭又鬧的,剛隔壁那個新來的少年,到現在還在哭着呢!
他一個下人,哪裏敢多嘴,面對夜千雨的問話,他急忙打着哈哈說道:“對!公子,您說得沒錯!我這就伺候您沐浴更衣。”
在木頭的吩咐下,兩名精壯的大漢擡了一只大大的木桶進來,又有兩名大漢提着兩只裝滿熱水的大桶也一并入了內,不一會兒,那溫熱的洗澡水便準備好了。
“公子,讓木頭來幫您寬衣吧!”木頭說着,就要來脫夜千雨身上的衣服。
“啊?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你先出去吧!”拜托,要讓一個外人,這麽看着自己赤身裸體的模樣,光想想,夜千雨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那好,我就在外頭候着,一會好了,您就叫我!”木頭說罷,連忙退出了房間。
躺在溫熱的洗澡水裏,夜千雨感覺發生的這一切,都仿佛是置身在了夢中。想想自己剛才還在為去哪裏過夜而發愁,沒想到,現在卻讓他擁有了一個這麽溫馨舒适的房間。
就在夜千雨被那溫熱的洗澡水泡得昏昏欲睡的時候,門外等得異常着急的木頭催了句:“公子,公子!您好了沒有?”
“啊?哦!馬上就好了。”聽聞木頭催促,夜千雨立馬從夢中驚醒了過來。
他換上了那套紅衫白袍的服飾,豔而不俗、美而不妖。加之被那熱水一熏,通身肌膚都泛着粉嫩的光澤。
銅鏡前,木頭幫他梳理着那一頭油亮烏黑的秀發,看着這個美得光彩奪目的少年,驚得他下巴差點沒掉。
“公子,我發現您生得真好看!簡直跟那天仙下凡似的。我看您呀!還是別束發了,這樣披散着頭發的模樣是最好的了!”木頭想起他先前绾的那個發鬓,簡直就是多此一舉。
“可以嗎?我也是這麽認為的,這樣披散着頭發是最自然最舒服的了,只是有個讨厭的家夥,說我這樣披着頭發,難看得都影響了他的好胃口。如果下次再見着我披頭發的模樣,就要一把火給我燒了!”
自從被齊沐陽恐吓過後,盡管剛開始,束發讓他的頭皮牽拉得很疼很不舒服,但夜千雨再也不敢披頭散發的了。他不确定這裏可以容忍他不束發的樣子。
“當然可以了!”木頭實在無法理解,他口中那個讨厭的家夥,為什麽會不喜歡他披散着頭發,這樣明明就是最美的。
木頭幫夜千雨梳好了頭發,便打開了跟前的粉盒,拿起那個粉撲就要往夜千雨臉上塗。他答應了嘉銘哥,要讓夜千雨以最佳的姿容來接客的。
夜千雨一聞到那個濃烈的香味,就渾身不舒服。他急忙用手擋住了木頭伸向自己的那只粉撲。
“這是什麽鬼東西?味道真難聞!”
看着他皺着眉頭,一臉厭惡的樣子,木頭連忙識趣地停住了手,他笑了笑,說道:“也對!公子您天生麗質,這些個庸姿俗粉,豈能配得上公子您這絕美的容顏,也罷,即便不用這些,公子您也是最美的了!”
“好了,梳洗已經完畢,我這就去通知嘉銘哥,說您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開工了!”望着鏡中煥然一新的夜千雨,木頭對他說道。
“開工?”那是什麽鬼,夜千雨不解地問道。
“哦!就是睡覺,睡覺!”木頭吓得伸了伸舌頭,為自己說錯了話,恐夜千雨察覺出來,而緊張不已。
見木頭走出去後,夜千雨聽他說,自己已經可以睡覺了,他高興得一把倒在了那張大大的雙人床上,來回地打着滾兒。
正當他享受着這高床軟枕所帶來的惬意時,隔壁房間傳出了一陣極為怪異的聲音,他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吓到了。這聲音雖極為細小,但身為鼠妖的他,聽力本就比常人好了不知多少倍。
于是他急忙起身下床,奈何透着厚厚的牆壁,根本看不到隔壁發生了何事,他那雙桃花美目滴溜一轉,右手食指瞬間變幻出一只無比尖銳的指甲出來,他對着面前的牆壁輕輕這麽一敲,一個不起眼的小洞立即出現在了眼前。
他将一只眼睛對着那個小洞往裏看,只見,隔壁房間內,一個滿臉胡須的彪形大漢與自己晚上所見的,那名被拖拽進來的少年,兩人正赤身裸體,一前一後,那舉動極為怪異。
他看到那漢子,死死地按着身前的少年,将他那只巨大無比的□□,正狠狠地插着那少年的後門,随着他那無比結實的圓圓的大屁股,在少年的身後不停地來回擺動着,那名少年的表情極為痛苦,淚水打濕了他那張清秀的面容。他那瘦弱的身軀,被牢牢地鉗制在了那名大漢的大掌之下,一動都不能動,只能不停地發出痛苦的求饒聲。
随着那名少年的哭泣□□之聲不斷變大,那大漢竟越戰越勇,望着眼前這兩具劇烈搖擺起伏着的身軀,吓得夜千雨瞪大了雙眼,連忙捂住自己差點失聲尖叫出聲的嘴巴。
“天吶!他們這是在□□?兩個男人?這是什麽鬼地方,太不可思議了!”夜千雨覺得這地方也太驚悚了。
就當他準備化作一縷青煙,遁霧而去時,萬德貴典着他那圓溜溜的大肚皮,笑咪咪地走了進來。
一見來人,夜千雨頓時樂了,想不到這世界真小,在這裏都能遇着‘熟人’!
對于萬德貴,夜千雨再熟悉不過了,想想他在他們家一住就是半年,将他們家攪得天翻地覆、雞飛狗跳的,他們那一家子個個膽子生得比自己還小。如果不是那該死的齊沐陽,他一準到現在,還在他們家作威作福呢!
看着眼前這個美得不似人間該有的少年,萬德貴心裏想道:“葉梓強說他這承文館今日來了新貨,果然沒錯,想不到世間竟有如此尤物,看來自己那點銀子是沒有白花。”
“美人!過來,到你萬大爺的身邊來。”他一臉色咪咪地望着夜千雨,目露淫光。
“好你個死胖子,竟敢這麽看着我,看我一會怎麽收拾你!”夜千雨在心裏罵了句,笑盈盈地向他走去。
望着夜千雨臉上綻放着燦爛的笑容,正一步一步向自己款款而來,萬德貴感覺這哪是什麽青樓裏靠出賣色相的小倌?那出塵的氣質,簡直就是墜入凡間的仙子!
夜千雨走到萬德貴的身邊,一屁股便坐了下來。
萬德貴一把拉過夜千雨那白皙細嫩的小手,貪婪地撫摸着:“美人!你叫什麽名字?”
“千雨,我叫夜千雨!”望着眼前這個胖胖的老頭,夜千雨正尋思着,一會該怎麽收拾他好呢?
這時,萬德貴那張肥嘟嘟的嘴唇一把親了過來,夜千雨用手巧妙地一擋,輕而易舉地避開了他這突然來襲的吻。
“這個,時候不早了,不如我們睡覺吧!”夜千雨輕佻柳葉眉,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對他說道。
“好說好說!想不到你這個小鬼,竟然比我還心急!”萬德貴一副此話正合我意的表情說道。
夜千雨說罷,拉着萬德貴那只肥厚的大手,便來到了床前,他一把将人使勁地一推,萬德貴那肥胖的身軀,立馬便朝着那張大床上倒去。夜千雨見他倒了下去,急忙向前來剝他的衣服。
看着夜千雨這副急不可耐、如狼似虎的模樣,萬德貴就高興得合不攏嘴:“你慢點,我的小祖宗,看把你給急得,我們有一晚上的時間呢!”
夜千雨才懶得理會這麽多,繼續脫着衣服,直到将眼前的人兒,上身扒得精光,他才罷休。
這時,他俯下身去,朱唇小口這麽輕輕一吹,那萬德貴便暈了過去。看着被自己迷暈過去的萬德貴,夜千雨對着他那一身白花花的肥肉又掐又捏,使命地折磨着,嘴裏還不停地罵道:“死胖子,色老頭,我讓你看我,我讓你摸我,看我不弄死你!”
也不知掐捏了多久,看着眼前這個被自己掐得遍體都是大大小小青紫瘀痕的萬德貴,夜千雨折騰了一頓,望着他那一動不動的死豬模樣,頓時覺得無趣。
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有些困了。而自己這張舒适的大床竟讓萬德貴給占去了一大半。
“不行,這床是我的。你休想跟我争!”夜千雨在自己的房間內四處打量了一番,最後将目光鎖定在了那張軟榻上了。
“嘿嘿!胖老頭,今晚你就睡那去吧!”夜千雨說罷,将萬德貴一把背了起來,朝着那張軟榻走去。
“哎呦!這死胖子,真沉!”夜千雨咬緊牙關,背着萬德貴,雙腿不禁直打哆嗦。
待來到軟榻旁,他一把将人丢了下去,那張軟榻瞬間被壓得‘吱呀’一聲響,有些不堪重負的樣子。
看着被填得滿滿的軟榻,夜千雨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伸着懶腰,朝自己的大床爬去。
他現在總算是明白過來,這躺着就能掙錢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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