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入局4
紀垣面無表情的躺在床上盯着上方,思維放空。
如果不是系統規定了表情必須是沒有表情,他現在應該是一臉生無可戀。
系統安慰他:“反正任務都完成了,不就是成親嗎,誰怕誰啊。”
紀垣繼續放空:“你确定葉鈞遲看到我胸前的兩個石榴和下面的小弟弟後不會掐死我再去掐死原主他全家?”
系統:“……”不确定。
紀垣:“……”閉嘴。
紀垣猛地一拍床,激憤地坐起來:“都賴你!什麽破任務!逃什麽逃!現在我連屋子都出不去了,外頭全是葉鈞遲的人,就等着明日把我送入地獄!”
系統糾正他:“是送入洞房。”
紀垣道:“有差嗎?”
系統想了想,沉默了。
這次逃到後山好像刺激到葉鈞遲了,這人不再采取溫柔攻勢,直接就把紀垣關屋子裏準備成親了。
紀垣一想到洞房就瑟瑟發抖,感覺自己命不久矣。
偏偏任務欄沒有更新,他不知道該做什麽應對,也逃不出去。
只能坐以待斃了。
紀垣越想越覺得悲傷,在床上挺屍了一天一夜,還是在第二日天色微暗時爬起來,自覺地換上了早就送進來的喜服。
穿喜服、再在魔宮裏慶祝一下,還是葉鈞遲考慮到人界的風俗才進行的,否則紀垣只會直接被剝光了扔葉鈞遲的床上去。人界大婚繁瑣的細節也被一一略去,紀垣才換好,就被人帶到了葉鈞遲的房間裏坐着。
連拜堂都省了,就等着葉鈞遲在外頭和手下喝酒回來。
紀垣青着臉戳系統:“怎麽辦?”
系統也很無奈:“要不……你把他掰彎?”
紀垣:“……”
一人一系統沉默片刻,任務欄突然刷新了,紀垣掃了一眼。
割破手指,把血滴進合卺酒裏(0/1)。
紀垣在屋裏走了一圈,摔碎個瓷碗把手指割破了滴血進桌上的酒壺裏,剛滴進去,任務又更新了:讓葉鈞遲喝下合卺酒(0/1)。
紀垣瞅了瞅還在滲血的手指,咂巴咂巴嘴:“難道原主的血有劇毒?不太好吧,葉鈞遲沒對我做過什麽過分的事,還救過我。”
系統道:“你是想完成任務還是想被掐死抑或掰彎他?”
紀垣:“……人各有命,禍害遺千年,他應該死不了。”
系統又道:“誰給你說你的血能毒死一個威名赫赫的魔頭了?”
紀垣:“……”
紀垣覺得自己的脾氣都要給系統氣沒了。
外頭隐隐約約有嘈雜的人聲傳來,紀垣側耳聽了會兒,回過神正琢磨着該怎麽完成任務,房門“嘎吱”一聲被人推開了。這些日子已經有些熟悉的腳步聲不疾不徐地繞過玉屏風,停在了他身前不到一丈處。
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紀垣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佯裝冷淡地擡起眼,就見平時都是一身黑衣的修長男子此時一身大紅喜服,靠在屏風上,一只腳虛虛點地,像在沉思什麽,有些慵懶的姿勢。
那張臉平時都笑着,卻讓人覺察不出哪裏可親,此時沒有露出故作的溫柔笑容,反倒顯得風神秀逸,姿容既好,神情亦佳。
紀垣心中道:只要你不笑就成。
這人笑起來給他的感覺差不多和系統溫柔起來一樣,除了不安好心就是不懷好意。
大概是和手下喝了點酒的緣故,葉鈞遲開口的聲音裏也有絲懶洋洋的味道,細細一品似乎還有些淡漠:“我還以為你又要逃了。當真是不知好歹,乖乖待在魔宮裏是最安全的。”
紀垣琢磨着原主的性格,繼續沉默。
葉鈞遲搖搖頭,直起身來,順手就在桌邊倒了兩杯合卺酒,走到紀垣身前遞給他,臉上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聽說在人界成親都要喝這個,你若是不喝,我也只能定住你的身再幫你喝下去了。”
見他目光掃過自己的唇,那個幫忙的方法再淺顯易懂不過。紀垣思考三秒,果斷接過酒杯将酒一飲而盡——順便在心裏問問系統喝了這加料的合卺酒應該沒啥問題吧……
系統冷冷道:“都是你的血,你說呢?”
紀垣說:“……”
葉鈞遲見他喝下,唇角微微一勾,也将酒一飲而盡,咂了咂舌,笑問:“下了什麽毒?”
紀垣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青着臉瞪着葉鈞遲說不出話。
葉鈞遲嘆了口氣:“忘記和阿垣說了,我自小是嘗百毒長大的,如今差不多算是百毒不侵,阿垣失算了。”
神他媽百毒不侵。
那剛才的任務是在幹啥呢?
至少把葉鈞遲放倒了讓他逃啊?
在紀垣內心萬馬奔騰之際,葉鈞遲也若有所思地盯着紀垣,手指輕輕摩挲着酒杯邊緣,半晌,眸子微微眯起:“該洞房了。”
在紀垣眼中,葉鈞遲此刻就是刑場上的儈子手,行刑前拍拍他的腦袋,滿臉慈祥地道:時候到了,該上路了。
紀垣連垂死掙紮也做不到,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抿了抿唇,冷聲開口:“既然你我結親,你能确保你不動紀家分毫?”
沒料到紀垣會突然說這種話,葉鈞遲長眉一挑,從容點頭:“那是自然。”
“魔君說出的話,可不能反悔。”
葉鈞遲再點頭,俯下身盯着面前的人,那張冰冷的面龐上沾染了幾分緊張與惶恐。他無聲笑了笑,順勢便将紀垣推倒在床,以一種侵略性的姿态,膝蓋卡入他的雙腿間往上而去,直到——
“……”葉鈞遲蹙了蹙眉,“阿垣,你的雙腿間是什麽?”
紀垣面無表情:“槍。”
系統悄咪咪道:“你居然敢和他開黃腔。”
紀垣繼續面無表情:“難道我要告訴他是大唧唧?”
系統:“……”你贏了。
葉鈞遲的臉色有些古怪,琢磨了一下什麽槍能藏在那兒,還有些半硬不軟的,手順着爬到紀垣的腰間,輕輕一扯便将腰帶扯了下來。垂眸看了看身下緊繃着身子、微微阖着雙眸、白皙偏中性的清麗臉龐上不可抑止地出現點點緋紅的美人,他的心情無端就變得不錯,原本只是打算戲弄紀垣一下,突然也動了點心思,俯身在他的額上落上一吻,聲音輕飄飄的:“我不會傷害你,放輕松點。”
紀垣繼續保持面癱。
紀垣說:“此處應有高潮。”
然後高潮就到了。
葉鈞遲拉開身下臉色微紅的美人的衣袍,看到兩個骨碌碌滾下來的石榴時,臉色萬分精彩。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房間裏陷入了蜜汁安靜,葉鈞遲盯着紀垣平坦的胸膛臉色複雜。臨到這時候,紀垣反而不怕了,他在哈哈大笑:“看啊系統,葉鈞遲的表情像不像吓得瓜子都掉了的倉鼠……”
“……”系統冷靜道,“就算他是倉鼠,那顆瓜子也不會掉,因為那是你,他想生吞活剝了你——做好輪回的準備吧。”
紀垣頓時回歸現實,仰頭看着沉默不語的葉鈞遲,還是慫了,小心翼翼地縮了縮脖子,怕被掐死。
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的死寂。
雙喜紅燭明亮的燭光被無端生出的風吹得明滅不定,晃晃悠悠地在男子俊美的側容鍍了層不太穩定的薄金,也模糊了他眼底的神情。
紀垣默默地往後挪了挪。
葉鈞遲看着他的動作,眨了眨眼,突然直起腰,面色冷酷地一把撕開紀垣的裙子。雙腿突然暴露在空氣中,就算是夏日,一瞬間也有些涼。紀垣連忙嗖地往後縮去,還沒逃開多遠,赤裸的腳踝便被葉鈞遲握住,一把又将他扯回到身下。
然後扒了紀垣的亵褲。
白膩修長的雙腿間,的的确确是有一把“槍”。
紀垣看着身上的人研究什麽奇怪生物似的低頭看着他的小兄弟,嘴角一抽,聲音又寒了幾度:“看夠了沒?”
葉鈞遲擡起頭同他對視一眼,神情卻是出乎意料的冷靜:“你是男人?”
紀垣半坐起來,扯了扯嘴角,露出嘲諷的神情:“你不是都看到了?”
都到這種程度了,坦然一點說不準葉鈞遲不會殺他,還會放了他,豈不是美滋滋。
系統冷靜地戳破他的美夢:“別做夢了,葉鈞遲笑了,連我都有點毛骨悚然。”
葉鈞遲唇角含着一抹怪異的笑,伸手捏起紀垣的下颔,目光在他秀致清麗的面容上掃過,聲音淡淡的:“難怪。”
“……”他什麽意思?
紀垣默默咽了口唾沫,快速回憶了一下原主的身世,繼續冷冰冰地道:“我天生命格不好,需要當女孩養才能平安長大。既然魔君知道我是男人了,也該放了我吧。”
“放了你?”葉鈞遲低聲細語,反複了兩三遍,忽然一把将紀垣壓倒在床上,兩具同樣年輕的軀體毫無縫隙地緊貼在一起,在紀垣還沒反應過來前,嘴唇已經被身上的人輕若羽毛般吻了一下。
紀垣被拉扯得幾乎赤身裸體,胸膛蹭着冰涼的衣物,下身也被緊緊禁锢着,腿上敏感的肌膚被蹭來蹭去,起了層雞皮疙瘩,腰間更是猝不及防扶上一只手,循就細瘦流暢的腰線,緩緩地揉捏撫摸向後,順着尾椎骨一寸寸往下而去……
紀垣打了個激靈,心中狂呼起來:“2333快救我!卧槽魔君變态了!他男女不忌了!”
系統表示無能為力,順便安慰他:“反正你也喜歡男人……”
紀垣憤怒咆哮:“老子不是随便的人!!!當了那麽多年富二代也沒開過葷!!!”
“……”系統艱澀地道,“你居然……是處男?”
沒有一點防備就暴露了的紀垣:“……”
發現身下人的走神,葉鈞遲挑了挑英氣的長眉,微微退開一些,對方有些急促的呼吸與他的交融纏綿,近在咫尺的清麗面容不複平日的冷淡,不知是羞惱還是什麽原因,浮上一層潮紅,連淺淡的眸中也湧出了水霧,将那雙冰冷剔透的眸子氤氲出了幾分柔意。
葉鈞遲的臉色依舊淡定,仿佛在下判決書般,語氣平靜:“你硬了。”
紀垣:“……”
被這樣那樣挑逗是個男人都會有反應。
他看出葉鈞遲眸中依舊如寒潭般冰冷深沉,沒有絲毫欲望,仿佛就是為了讓他尴尬而戲弄他,心裏松了口氣,正想勸葉鈞遲不要再互相傷害,葉鈞遲突然就不聲不響地倒在了他身上。
看得津津有味的系統略感失望:“這麽快就有效果了啊,可惜了,啧啧啧。”
紀垣被壓得一口氣差點就提不上來,趕緊推開葉鈞遲爬起來,在房間角落的衣櫃裏找了套衣服,一邊聽系統解釋一邊慢條厮禮地穿上,感受到釘在後背上的灼灼目光,心中一動:“……所以我的血克他的功法?他一時半會兒動不了吧?”
“放心,半天內要奸要殺随你快活。”
紀垣嘻嘻笑起來,轉身時已經收拾好了面部表情,保持着沒有表情的表情,對上動彈不得的葉鈞遲的雙眸。
那雙眸子裏只有略顯冰冷的驚訝。
紀垣淡聲道:“很驚訝?”咦嘻嘻嘻大佬肯定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在陰溝裏翻船的。
葉鈞遲盯了他片刻,眸中的冰冷忽地消散,答非所問:“腰很軟,很滑。”
紀垣:“……”好想打人怎麽辦。
葉鈞遲艱難地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沉黑的眸中揶揄的笑意像是兩把小勾子:“口齒生香。”
紀垣:“系統!這個流氓調戲我!”
系統很平靜:“現在他動不了,只能實行言語上的調戲,你可以反攻,對他進行身體上的調戲。”
紀垣道:“我怎麽覺得你是來搞事的?”
系統幹咳一聲,岔開話題:“新任務刷出來了,逃出魔界……你還是得去爬那座山,不過有任務提示,你可以把葉鈞遲的劍拿走,背着那把劍,就沒有任何妖魔鬼怪敢靠近你。”
“然後等他恢複了尋過來砍死我?”
“你是想被妖魔鬼怪撕成碎片吃了,還是想被葉鈞遲砍死?”
“……都不想。”
最終紀垣還是悄咪咪找了條布帶蒙上葉鈞遲的眼睛,再找了條繩子把他綁得嚴嚴實實,給他蓋上被子,随即心虛地背上葉鈞遲的佩劍“歸遲”,按照老路線,溜出了魔宮。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