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包袱一旦打開,很快現出一個小小布包。垂光自買了那只新瓷杯,便用原先那塊布将它包得一模一樣,此時瞅準時機道:“別動我的東西!”那人面現喜色,果然将布包拿走,交在梁神機手中。這時那阿平回了來,見梁神機頗有嘉許之色,心知有人已搶先立了功,便不甘落于人後,左右瞧着沒什麽能做的事,便走到垂光面前來搜她身。

垂光和尚瓊心知那杯子是假的,因此并沒有真着急;這時見他搜身,眼看要去摸她衣領,只怕便要扯出那枚鑲金玉佩,尚瓊忍不住道:“你們做什麽?!”

垂光一面暗中捏他手臂,一面怒道:“你往哪裏碰?”

阿平被她一聲暴喝駭得停了一停,垂光立即又看梁神機,佯裝氣急,帶着哭腔道:“名揚天下的忘憂門,大名鼎鼎的梁前輩,竟然容許手下對一個後輩動手動腳!我聽說忘憂門最講體面,你要求自己人衣冠整潔,穿錯了鞋都不樂意,旁人的體面就一錢不值?莫說四大拳門的朋友,這事傳了出去,豈不讓天下英雄恥笑?梁前輩,你要麽一刀殺了我,別讓青陽嶺門人受這等羞辱!”

梁神機畢竟不能視物,果然皺了皺眉頭說:“對萬女俠放尊重些。東西拿了,人先放着。”又向垂光道,“煩請女俠将衣袋內的物品自行取出。”

那阿平便拿來一只托盤,眼睜睜看着垂光和尚瓊把內袋所有零碎都掏了出來才肯拿走。梁神機卻問垂光:“聽說你的眼睛先前忽然瞧不見,是怎麽好的呢?莫非晴雨山莊真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妙藥?”

垂光說:“第一天吃齋念佛,剩下二百九十九天不算計人,自然就好了。”

梁神機莞爾一笑,也不生氣;聽見阿平将托盤放了,便将盤子扶正,伸手去盤中摸。阿平又看了看天色,低聲提醒道:“練功的時辰到了。”

梁神機頓時停了手,速速站了起來,又親自過來說:“怠慢二位了。待我這幾日功成,再同二位賠罪。”随即擡起手中細杖,先碰碰垂光的腳,便封住她身上幾處穴道,叫她動彈不得,随即又點尚瓊。

尚瓊在淩雲山中早已和垂光試過,點穴對他并無作用。只是這時見情勢嚴峻,強行突破并無出路,便也裝作渾身酸麻無力,老實不動。

忘憂門衆人又将兩人分別捆了,“放”進一間石室。

室內漆黑一片,一星燈光也沒有。兩人沉默良久,尚瓊張望四周說:“把咱們關在這裏是什麽意思?”

垂光說:“梁神機看不見,所以這裏沒有燈,是因為他不會偷看,我想應當也沒有旁人偷看。只是不知道他們聽不聽得見。”

尚瓊便說:“我懂了。”随後不再說話。

過了許久,吱呀一聲石門轉開,随即一個侍女進來,點着一支小蠟,影影綽綽地向這邊瞧,有些畏懼地将一盤食物放在門邊,立刻轉身要走。

垂光被點了穴,只能貼着牆坐,不滿道:“你放在那裏誰吃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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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女細聲細氣地說:“我最怕黑的,只管送飯,不管喂飯。”聲音裏滿是驕矜。

尚瓊便道:“你主人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就這樣對待客人?”

侍女跺腳道:“你兩個真是狡猾。知道這裏沒人偷聽,就這樣蠻橫刻薄我。怎麽不去當面罵梁神機?看我不撕你的嘴……”想要朝前來,卻又像對黑影裏兩個人有些畏縮,便作罷又開了門出去。

又過片刻,垂光說:“這樣看來,像是也沒人偷聽。否則梁神機似乎又要嫌棄她無禮——她甚至直呼其名,可見在這裏肆無忌憚。”

尚瓊便放心說:“你餓不餓?我這繩子捆得太緊,一時解不開。等開了我去拿飯來給你吃。”

垂光苦笑道:“那侍女的意思便是梁神機的意思。她敢放在門口,說明梁神機沒打算來,也沒打算放咱們。還不知要在這裏多久,你不用費心解那繩子。”

尚瓊便靜候銅錢效力過了,自然隐去身形,繩索不解自開。他先去看了看食物,又一寸一寸摸索這石室,随即返回:“這裏頭像是沒有機關,要從外面開門。如果怕萬一有人偷聽,我來說話,你只說是與不是。”他想了想說,“第一,如果他辨認不出瓷杯的真假,就說明沒人認得那東西,也沒人知道那塊鑲金玉佩。”

垂光說:“是。”

“第二,”尚瓊又說,“從他們的舉止看,只知道瓷杯,不知道咱們要去哪裏,否則不必這樣沿路費心機。”

垂光又說:“是。”

那麽……也許是梁神機要去向人驗證那杯子,也許像他說的是在練功,總之當真是不會來了。

尚瓊說完這些,便不再問,又在室內尋找一番仍舊一無所獲,便在一旁坐着。

不知過了多久,垂光聽他十分安靜,便問道:“你在練功?睡着了?”問過數句他才悠悠地說:“我餓了。”

垂光驀然想起,兩人連身上的錢都被搜走了。她解開穴道還能吃飯,可如今一個銅板不剩,貔貅居然沒飯吃了。想到這裏,內心也焦急起來。

尚瓊坐在一兩尺遠的地方,抱着膝蓋,埋着頭不說話。

自從出門,他便很少說餓了。垂光向來給他身上裝着銅錢,從沒有過這樣的時刻。她安慰道:“你等一等,我沖開穴道就叫人送錢來。”可說歸說,梁神機點穴手法也不一般,哪裏是這樣容易便能沖開的?

尚瓊卻輕輕地說:“你別說話……別叫我。”

“你怎麽了?”垂光聽他的聲音像是在忍耐,更是忍不住說話,“尚瓊?”

尚瓊聽見她的聲音猛地擡起頭,望着她的雙眼幾乎發出光來,黑暗中垂光甚至能感覺到他眼光逐漸變得狂熱,不禁有些慌張:“你……你……”

尚瓊的喘息聲變得明顯,壓着嗓子說:“你有金耳環。”說罷卻又背轉身去,強忍着不朝她看。

垂光眼前一亮,這才恍悟自己也還帶着一點他能吃的東西,上回秦丹給自己補好的耳環,如今成了他夢寐以求的糧食。下一刻又遺憾道:“可我沒法子拿給你。”

尚瓊說:“我自己能吃。”

垂光一旦明白“自己吃”便是來啃她的耳朵,登時瞪圓了眼睛:“那怎麽行?”

尚瓊已經餓得滿頭腦裏茫然,只聽見不行,便道:“我再忍一忍。”

時光在沉默中緩緩流逝,尚瓊挨着牆越滑越低,屢次要動彈,又都強行縮了回去,一顆頭抵在冰涼石壁上,默默忍耐饑餓。

垂光這才真正知道貔貅是不經餓的。她自己也明白挨餓的滋味,看他餓得打蔫,心中滿是不忍,只得說:“你……你來吃罷。”

尚瓊得了她這一句,克制着緩緩靠近,被那金耳環吸引着,準确地靠向她右耳。他伸出手去像每頓飯前搓銅板一樣搓了搓那只耳環,這回卻碰到了垂光的耳垂。

垂光微微一顫,貔貅卻已探頭過來,輕輕去咬她的耳環。他被饑餓驅使,卻仍害怕咬傷了垂光,第一口便啃了極小的一片。然而一口落肚便隐隐要顯形出來,他溫熱的鼻息霎時便撲在垂光側臉。尚瓊頭回嘗到金子的美味,只想立刻再吃下一口,牙齒叼着耳環,鼻尖擦在她的皮膚。

如此耳鬓厮磨,垂光莫名心跳起來,羞得小聲說:“你輕一些。”

尚瓊已經餓得發慌,只顧享用自己的美餐。

他咬掉小半個耳環吞了,幾乎發綠的雙眼這才看清她的耳朵就在眼前。還要再去咬剩下的半個,卻望着她小巧的耳垂發怔。在這金子的香氣之間,像是又萦繞着另一重香氣。

鼻端全部是垂光的氣味,很香,很甜,仿佛應當比金子還要好吃。

他沉浸在這獨特而致命的馨香當中,被那強烈的好奇和沖動蠱惑,伸出一點舌尖舔了舔垂光的耳垂。

垂光的心差點跳了出來,輕哼道:“你做什麽?!”

尚瓊沉迷在這奇妙的味道當中,聽見她在說話,卻絲毫沒去想是什麽意思。他仍然餓,因此仍然又舔一次,将那剩下的半個金耳環叼住,咬下來吃掉。那更美味的東西到底是什麽,他并不懂得,于是更加投入地品嘗。

垂光背靠着石牆,眼前漆黑如夜,身畔是他清晰的呼吸和幹淨的氣息。耳朵又麻又癢,只感覺從頭皮麻到腳底。她不能動,尚瓊卻能,她和他朝夕相對,從沒有過這樣的接觸。她清楚地感知到,他在不可抑止的、近乎野蠻的食欲和十倍的小心翼翼之間拉扯,生怕咬痛了她。

尚瓊吃畢,戀戀不舍坐正了身子。垂光終于漲紅着臉,蚊子叫一樣問:“吃飽沒有?”

貔貅說:“夠撐一陣,另一個下頓再吃。”

“還有下頓?!”垂光怒道,“你一次把兩個都吃掉!”

尚瓊不會摘耳環,只得又去左邊吃了另外一只,随即給垂光解開繩頭,又端了食物和水,慢慢喂她。可無論他說什麽,垂光都不答話。

尚瓊十分心虛,小聲問:“你不高興,是不是因為我吃掉了你的耳環?”他保證道,“我賠你一對。”

“你拿什麽賠?又要挨餓省銅板?”垂光本來滿心都在害羞,想到那時候貔貅躲在屋裏給她分錢的事,忍不住又笑出來,瞬間便都不計較了。

尚瓊見她一笑,如釋重負,将手中食物更起勁地喂給她。

垂光說:“梁神機唯獨落下一件事:他不知道我練了功夫,只以為是吃藥吃好了眼睛,因此也想不到我能提早沖開穴位——再有兩個時辰就夠了。”

那侍女第二次來送飯之前,垂光已将穴位沖開。為了不叫她起疑心,兩人仍靠着牆壁,将繩子搭在身上。

侍女仍将托盤放在門口,垂光便試探道:“還要爬過去吃幾天?”尚瓊跟着說:“你叫什麽名字?我要向梁神機告你的狀。”

侍女冷笑道:“梁神機忙着練功治眼睛,今天是關鍵時刻,才沒工夫找你們。”探視一番,又把蠟燭吹滅,随後才出門去。

兩人盯着那扇石門逐漸關閉,卻發現門縫沒有關嚴。尚瓊小聲說:“上回很快便關了門,這回門縫是慢慢變窄的。”

“快!”垂光一躍而起,“她方才像是動了一動,看看門口有沒有落下什麽東西?”她閃身沖到門口,腳尖一點,運勁把石門撐住。

尚瓊依言一摸,咦地一聲:“是蠟燭!”他把一截已經熄滅的蠟燭拿到垂光面前,“也不算小,難道掉在地上都沒發覺?倒像是故意用這個撐開了門縫。”

垂光接過蠟燭,上頭還殘存着那侍女身上的一縷幽香。她翻來覆去看了看,輕聲說:“她着實古怪,像是存心要幫咱們。”說着把那蠟燭揣了起來,慢慢推開石門,兩人一前一後溜了出來。

石室外空無一人,光線也并不強,沿路的燈火幾乎都被熄滅。垂光曾經眼盲,尚瓊也不怕黑,兩人便輕手輕腳朝外走。

一路還有幾間石室,只見到零星兩三人把守,都因點燈而手忙腳亂。垂光心知是那侍女搗鬼,便将來人逐個放倒,封住穴位,想要盡快出去。

走到最後一個轉彎,眼看再過一間石室就到出口,垂光探頭一瞧,只見一支細杖放在石門外,門前小廳擺着兩張木椅,阿平和另外一人安坐其中閑談,顯然梁神機便在裏頭。

兩人又慢慢退了回去。要出去必須穿過那小廳,梁神機本人已不好對付,又有幫手在,自然不能硬闖。

這時有弟子前來問詢,阿平便起身開了石門,随即答道:“神機先生還在凝神練功,再等半個時辰。”說着便将石門又關了。

垂光趁機掃視,梁神機所在密室十分狹小,一眼望得到頭,也全部是大石砌成,倒像是掏進一個洞去。

半個時辰之內,梁神機不在這裏,自然是逃脫的最好時機。

身邊石牆甚高,她屏息貼着牆壁游向前方細細看去,卻見石門上方隐約有幾個極微小的孔洞:密室只為隔絕外人幹擾,這幾個孔自然作透氣之用。垂光忽然想起什麽,心頭一喜,探手進懷,摸出留起來的那一截蠟燭。

擡起手來,蠟燭已被她捏斷成數枚蠟丸。垂光趁底下兩人交談,十指微動雙手齊發,蠟丸輕而柔軟,悄無聲息便将那氣孔堵住。她随即按兵不動,靜待良機。

過了漫長的一刻——或許是兩刻,密室內部傳來極輕的一聲響動。阿平聞聲忽然跳起,一臉焦急道:“先生,先生!”

兩個人随即便去開石門,就在這一刻,垂光拉着尚瓊沖進廳內。阿平正說了一句:“先生昏倒了!”便見兩人身影,登時慌了,一時又要顧着梁神機,又要抓垂光。

垂光飛快朝外一推,先把尚瓊推出了門去,回身一掌迎上。

尚瓊腳下不停直奔出來,心念電轉,想着應當如何接應她。他奔向會客廳,果然見兩人的包袱和零碎之物都還在桌上放着,當即收了要走,身後卻有兩個忘憂川的青衫弟子進了門來,一見他便愣了:“你怎麽在這裏?”說着便要上前來捉。

尚瓊打定主意幹脆将包袱一撂,蹙眉道:“蠢材!竟看不出我是晴雨山莊的人?自然是神機先生放我出來的。”他和何重綠日日相見,旁的不說,倨傲的口吻學了個十足十,那兩個弟子果然被他唬住,狐疑地打量。

尚瓊趁熱打鐵,繞着桌椅邊走邊說:“晴雨山莊《具足圖》總見過罷?除了莊裏人,誰還會這一式?神機先生向來神機妙算,早就讓我跟在易莊主身邊,是他在山莊的內應。”這步法叫他在山裏走得熟極而流,這時施展出來,即便易歸潮在場也挑不出錯。

兩個弟子總算見過些世面,看他相貌不凡法度謹嚴,的确是晴雨山莊的路數;再一聽後頭的話,也正是梁神機的路數,當下便面面相觑,猶豫不決。

尚瓊貌似炫耀繞來繞去,突然長臂一展,拿起兩人的包袱奪門而出。那兩個弟子一愣,随即追了出來,口中叫道:“站住!”

尚瓊心知這裏人不算多,梁神機又昏倒,多數弟子必然一心撲在他身上,當下跑得飛快。果然沿路無人來幫,他身高腿長,在平地比在山中蹿得快出三倍不止。

兩名忘憂川弟子雖會輕功,一時竟追不上他,眼看跑到錦園門口,年長些的一個便運起內勁猛地朝他拍來。尚瓊頭也不回忽然說:“你兩人沒換鹿皮靴,出不得錦園!神機先生一定要罰的。”

那弟子一頓,本能地低頭去檢查鞋子,尚瓊卻腳下不停,趁機轉出了石柱。

就在這時,只聽頭頂風響,他仰面一瞧,垂光正從一棵大樹朝他躍來——

梁神機一旦昏暈,她屏了半天的一口氣由丹田散至全身,只覺身輕如燕,打倒阿平兩人便飛快掠出;衆人急着進石室去救梁神機,她便徑直沖進院中,沖向錦園外。

尚瓊正拿着包袱和兩人兜圈子,見她來了,又驚又喜。垂光縱身一躍道:“手來!”

尚瓊應聲伸手,垂光一把拉住,帶着他風一般疾掠而過,猶如蕩秋千輕飄飄飛過庭院上空,在高懸錦園牌匾的石柱上一蹬,借勢飛得更遠,兩三下便越過牆頭而走,将衆人都甩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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貔貅:看我在神機先生頭上蕩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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