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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氣淡淡聲音淡淡眼角染上一抹溫柔,“呵,我三年前調到總部這邊來了。”
“哦。”江憶淡淡應了一聲,拿起杯子喝咖啡,促然手被人握住,那手溫熱,而自己的手冰冷,讓他不自覺打了個冷戰。
俞風揚眸中帶笑,面色溫柔,輕聲說:“涼了,換一杯吧。”
然後取走他的杯子,重新要了一杯。
原來自己坐了這麽久了?江憶有些發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溫暖消失的原因,有些冷。
左手無意識的在鍵盤上移動,江憶等着對方開口,因為他不知道要說什麽。
俞風揚變了,他對着自己不再依賴,情緒也不會因為自己失控,他笑得溫文爾雅,整個人穩重,極富魅力。江憶心中輕笑,一別多年,自己也不再是當年的自己不是嗎?人啊,一直都在變的。
俞風揚坐在對面喝了口咖啡,他其實看了他有一會兒了,但不知道對方是看電腦太專注還是想什麽太入神,一直沒注意到自己。他心下郁結,為這個愛了十幾年的人。
片刻,俞風揚笑問:“你,也住在上海嗎?”
江憶搖頭,“不是,我來找朋友。”
“哦,是嗎?今天看見你,我以為你離開杭州以後來上海了呢。”
江憶手指微縮,離開杭州?
他端起咖啡也不回答,發消息問遺夢,“你還沒到嗎?”對方沒有回應。
江憶将視線移回俞風揚身上,“你這些年……和他,好嗎?”
俞風揚看他,問:“他?”
江憶笑得有些勉強,“就那個什麽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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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風揚的眼神有些奇怪,他盯着江憶看了會兒,半晌才吐出一句,“你說王休寧?我們差不多分了四年多了。”
江憶幹笑兩聲,不知道說什麽,四年多了還記得這麽清楚,真不知道是記性好還是感情好。“那,你怎麽在這兒?”
俞風揚:“我等朋友。你呢?”
“我也是。”江憶的心有些抖,不知道為什麽,有個念頭瘋狂的冒出來,他壓下快跳出胸腔的心髒,将電腦合上,“我朋友可能不來了,我就先走了。”
俞風揚眼簾微垂,看不清神色,他也不阻止,還是保持着靠在椅子上的姿勢開口,“五年不見了,才說兩句話就要走了嗎?”
江憶動作一頓,還是笑着說:“改天吧,我還有事。”
言罷背包背好起身就要走,俞風揚的聲音低低在身後傳來,就如五年前一般,“江憶,你是又要丢下我嗎?這次又準備離開多久呢?又一個五年嗎?”
他的聲音平淡,但江憶卻聽出一絲悲傷。他僵着身子停住,手指蜷縮,嘴唇動了動,心髒不聽話的狠跳幾下,差點讓他疼岀淚來。
俞風揚說完那幾句話就不再開口,江憶掙紮半晌,還是拖着僵硬的腳步坐回了俞風揚的對面。
江憶低着頭,望着漸漸轉涼的咖啡,好像,又要冷了。
“江憶。”
“嗯。”
對方又沒了動靜,在江憶幾乎以為剛剛是自己幻聽的時候只聽那人的聲音又輕輕飄了過來。
“我真的,還愛你。”
心髒猛地被人握住,江憶呼吸一滞,大腦感到一陣暈眩,他震驚的擡頭去看那人,卻發現那人的表情模糊,不知道是什麽神色。
臉被什麽東西拂過,那人嘆息,“怎麽哭了?”
自己,哭了嗎?他剛要擡手去摸,那人卻一下子将他抱住,耳邊是他的哽咽聲。他的手只好轉向去拍那人的背,柔聲說:“沒事了,別哭了,周圍人在看我們呢。”
他的風揚沒變,一如從前,真好。真好。
江憶并沒有留在上海,他回了自己在杭州的家。
俞風揚申請調到杭州,為了他。
俞風揚搬到了江憶家,只因為某人不願意被他“包養”,因為現在俞風揚的收入比某人不知道高了多少,所以某人自尊心上來說,雖然自己的收入只夠生活,但養活他還是綽綽有餘的。
至于江憶等的遺夢,自然就是俞風揚了,俞風揚以前就有混網配,而且用了江憶的憶作夢為ID,後來江憶離開以後才改為遺夢。
江憶當時壓根兒不知道廣播劇是什麽東西,所以也不知道俞風揚有這個愛好。而俞風揚又是個圈內出名的接劇少,拖音長,但質量高的大神,只要關上門偶爾錄兩句江憶也不知道。
其實後來俞風揚幾乎沒在二次元待了,都屬于要退圈的狀态了,而江憶走後有策劃上門說風揚這個角色很适合他,俞風揚因為風揚這個名字自然多了幾分關注。
在江憶都為之頭疼的策劃妹子的纏功下,俞風揚只說自己考慮考慮。
然後抽時間去看了原文,想當然,以兩人為原型的小說自然打動了俞風揚的心,他熬夜看完文就敲策劃說接了,讓她盡快把劇本發過來,破天荒成了劇組交幹音最快也最好的人,還催其他人快點,跟着返音,一致讓人以為他才是這部劇的策劃。
積極的态度和瘋狂的舉止讓圈內人以為這是個假的遺夢大大。
其後,俞風揚又瘋狂掃蕩江憶的所有文,也跟着江風粉刷兩人在一起,求番外的行為裏。成了仰望最忠實的粉。
俞風揚并不知道仰望就是江憶,因為他從來不知道江憶會寫網文,再說,江憶一個直男又怎麽會寫耽美,所以他也以為寫文的是個妹子。
直到FT,江憶一開口他就知道是江憶了。怕人又跑了,就用變聲軟件變成小孩子的聲音,然後就開始了大神變身腦殘粉勾搭作者大大的智障行為。
“所以這幾個月,你都耍着我玩兒的?”
見人臉色兇狠,俞風揚舉手告饒:“沒有,我不是怕你跑了嘛,就想接近你,看看你過得怎麽樣。”
俞風揚也跟着指控,“誰讓你跟我斷了聯系,我去找楚漫她居然跟我說你已經離開杭州了,還說你也沒聯系她了,不知道你在哪兒。結果你一直就窩在杭州還好意思說!”
江憶嘴角微揚,“這可不是我讓她說的,她說你纏她纏的煩,要不是知道你是個渣渣,她說不定心軟就告訴你了,誰讓你這麽渣,又煩人的很,她就只好找這個借口喽。”
俞風揚睜大眼睛瞪他,“我什麽時候渣了?我怎麽就渣了?你們一個二個說人渣也不說理由,就只管罵人,誰知道哪得罪你了!”而後也自我感覺有些心虛,便放低了聲音,“就算我渣你也要告訴我啊,打我罵我都行,你怎麽就一聲不吭的就走了呢?”
江憶嘆氣,有些不想提,但不說清楚怕還會鬧誤會,只好壓住胸中酸澀,吐出了三個字,“王休寧。”
俞風揚理直氣壯的神情霎時就變了,他垂下眸子,臉色蒼白。
“還記得重陽節那天嗎?我讓你早點回來,結果……”
俞風揚回憶着那天,他以為江憶讓他早點回去是因為楚漫。
雖然在聽說江憶和楚漫在一起的時候,說好了要放棄,但真要面對兩人還是會難過。所以他下了班不想回去,怕看到那兩個人會忍不住,會失控,會做出一些傷害那人的事。所以他去了“藍顏”。
王休寧就是在那裏認識的,這個圈子本來就極少有真心的,就算有也很難兩情相悅長長久久。兩個人聊的投機,俞風揚借酒澆愁,再加上九年單戀終落空,落到一個放手的結局,就狠着心要放縱自己。
江憶的電話更加刺激了他,像是證明沒有江憶他也可以很好,也像是賭氣似的他去了王休寧的家。
兩個人一進屋門還沒關就瘋狂吻了起來,直到誰上誰下的時候兩個人才有些清醒,俞風揚雖然決定了放手,但後面卻是除了那人誰也不能碰。
火已經燒起來了,王休寧也擰不過他,于是俞風揚就跟發洩怨氣似的并不溫柔粗暴的進入。
而江憶在血泊中看到的,也正是兩人在落地窗旁纏綿的時候。
并不願回想,江憶的心又悶痛起來,如果,死在那場車禍就好了。他不止一次這樣想。
聽他講完,俞風揚完全沒有底氣的嘟囔,“那時候,我以為你跟楚漫……所以,我不知道你……”
江憶哼笑,“還記着呢,人楚漫那時候有男朋友,現在女兒都會打醬油了。你是怎麽認定我們在一起的,你都沒問過我怎麽就認定我們在一起了?”
俞風揚低頭就跟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聽你們公司的人說的。再說,你們也确實走得很近。”
江憶看着他,完全不想說話,“我那時候不是跟你說她是我網上一個很好的網友嗎?知道我們是怎麽認識的嗎?”
俞風揚搖頭,“不知道。”他沒問過。
“那時候因為你的事我就去網上逛,然後就跟她聊了兩句,後來發現我對你的感情有所動搖,也是找她咨詢,她是個腐女,對這類事也比較……感興趣,再說網上聊的現實中誰也不知道誰是誰,我就把我跟你的事說了說,她也找了些耽美小說同性書籍同性電影給我看,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基本上算是被她掰彎的。後來明确了心意,我又是一個喜歡就要喜歡,不喜歡就不答應的人,所以我接受了這個結果就和她商量了重陽節告白,結果你都知道了。”
俞風揚蹭過來,拉過他的右手,用兩只手包裹住,有溫熱液體滴在上面,俞風揚抱着他哭:“江憶,你說我是不是個大傻逼啊,……自以為是的誤會,傷害了你,也錯過了你這麽多年!……”
江憶喟嘆一聲說:“好了,都過去了,沒事了啊,“他揉揉俞風揚的頭發以示安慰,“楚漫的事你都了解了,那你講講王休寧吧。”
俞風揚嘴邊扯出一個苦澀的弧度,“那天的事就不提了,我回來的時候桌子上飯菜豐盛,屋內就跟過節一樣漂亮,心裏就堵得慌。也沒看見你人,不知道你去哪兒了就以為你和楚漫約會去了。等晚上你還沒回來,就打電話給你,結果沒打通,我才意識到你可能出事了就去公司找你,才知道你沒去上班。然後我就去你盡可能去的地方找也沒找到你,電話也一直打不通,我很着急,也很茫然。後來又去你公司,他們說你請假了,我就很生氣,你有空來請假也不回家,害我擔心那麽久。我又問你請假做什麽,你同事說是楚漫幫你請的。我找不到你,也找不到楚漫,整個人就不好了,失眠熬夜酗酒,後來我終于堵到了楚漫,她就跟我說你出差,我就更火冒三丈,以為你聯合她想擺脫我,所以才對我說謊。”
江憶一言不發的聽着他講着那些已經模糊的歲月,自己不曾了解的那些事,有些滄海桑田只一瞬的感覺。
“你回來那天我的發燒剛好,是王休寧照顧的我。你走了以後他想和我發展,我也跟他說我喜歡的是你,他不介意我們就在一起了,不到一年我們就分開了。那以後,我也沒有再找人。”
那時候他對王休寧說抱歉的時候,王休寧其實沒有什麽難過的表情,反而很輕松的笑着對他說:“俞風揚,知道為什麽我要跟你在一起嗎?因為我想要一份感情,一份我們這個圈子裏沒有的感情。你就是一個沒有心的人,你的心給了那個人就無法再給別人了。索性你還有那麽一點人性,知道不能給我愛情,跟我提了分手。所以,我也沒有輸,不是嗎?”
他的那個笑俞風揚記得很清楚,嘲諷的刺人心的笑,泛着冷漠的光。
那一刻,俞風揚才知道那才是王休寧,一個孤獨的有些歷經滄桑意味的男子,不是平常一副脆弱又陽光,膽小又害怕的小男生模樣。
[重陽節,是個好日子,我終于和你在一起了。/微笑]配圖是兩只交握的手。
評論區一片沸騰。
“遺夢大大這是出櫃了嗎?”
“沒懂,坐等評論區大神們的解釋。”
“啊!大大終于把自己嫁出去了嗎!好激動!!”
“劃重點,重陽,終于。哇哈哈!我好像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祝福祝福。”
“哪只手是大大的啊?這只手好白啊,好漂亮啊!”
“大大,不能只發手啊,給張臉吧!”
“嘤嘤嘤,是哪家的狐貍精拐走了我們的受受遺夢大大?嗚嗚嗚,讓我安靜的哭一會兒。”
“大大不能只發手啊,戒指呢?戒指呢!!戒指呢!!!”
“真是,就不能好好的過個節嗎?大過節的又虐狗!”
…………
看着微博下的評論,俞風揚笑得得意,他朝碼字的江憶說:“江憶,什麽時候我們去看看戒指吧,這麽重要的東西怎麽能沒有呢?”
江憶口氣不好的說:“別煩我,碼字呢!跟你膩歪幾天,編輯都想要打死我了。”
“我看誰敢碰你一個指頭,我先滅了她!”
小女子蘇淺是仰望的腦殘粉,由于最近仰望大人文章更的慢,再加上修仙的時候被雷劈了,所以決定把仰望的舊文再撸一遍,讓自己七零八落的心能夠拼湊起來。
而她最喜歡的自然就是《我愛你的那十年》這篇文了,當初追更的時候就撸了幾遍,現在只不過去重溫舊夢。
于是她看啊看,看啊看,咦?
???
等等,好像有哪裏不對啊?
為了确定自己不是眼花,或者逛錯地方了,她把網頁一關,喝了杯水冷靜冷靜。
然後打開網頁,閉着眼拍了拍亂跳的小心髒,看了看發現頁面上的字金光閃閃,晃的她一陣眼暈,心花怒放,心潮起伏,心潮澎湃!
仰望大大更新了?仰望大人更新了!仰望!男神!更新了!!!
小女子蘇淺激動的熱淚盈眶,她火速看了一遍,更了一篇正文加兩篇番外。
裏風揚與江乙對視良久,“我真的,還愛你。”
江乙嘴角微勾,風輕輕吹過風揚的耳際,送來低低一句:“我也是。”
然後兩個人就沒羞沒躁的在一起了。
番外居然不是小女子蘇淺那天看到的喪心病狂的黑色系番外,而是甜到發膩的夫夫日常,讓人忍不住想罵一句“一對狗男男”的粉紅番外!
小女子蘇淺要暈倒了……
然後她激動的跑到群裏大吼一聲:“姐妹們!作者大大更新了,他居然更新了,沒有一點點防備正中我的心髒啊!!啊!讓我呻-吟一會兒吧!啊!”
群裏的人靜默一秒,妹子們就問了,“怎麽回事,說清楚點啊!”
“是啊是啊,小妮子你說完再暈行嗎?”
小女子蘇淺象征性咳了兩聲,“咳咳,那要從我文荒跑去修仙然後遭雷劈開始說起……”
“說重點!”
“別廢話!”
小女子蘇淺:“好好好,我說重點,重點就是──仰望男神趁我們不備,悄無聲息的把那十年給完結了。”
“那十年不是早完結了嗎?”
“是啊,……诶?難不成……”
小女子蘇淺:“嗯嗯,出結局了。”
有妹子顫顫巍巍的打字:“那個……別跟我說他把FT那天貼的番外放上去了……我可傷不起啊!”
“是啊,那天看完以後我玻璃心碎了一地啊,但我還是将它粘吧粘吧跟自己說,那是個假大大,那只是別人惡搞的嘤嘤嘤(_)”
小女子蘇淺:“各位放心,大大給的結局絕對甜!甜到骨子裏了,啊~也不枉我總是惦念着,這下我是死而無憾了。”
衆妹子迫不及待的說要去看了,然後群裏安靜了幾分鐘,随即又開始炸了,紛紛議論起這個遲了兩年的結局。
俞風揚将手機扔床上,起身趴到江憶身上,打了個哈欠,“我說,你悄摸悄摸的把陳年舊文給更新了怎麽也不說一聲?”
江憶坐在床邊碼大綱,對于某個疲累過度的家夥趴在自己身上無動于衷,“這有什麽好說的?”
俞風揚哭泣:“仰望大大,好歹我也是你的腦殘粉啊!”
江憶黑線。面無表情繼續碼字。
“你在寫什麽?”俞風揚這次直接上手勾住他脖子,腦袋湊到電腦前了,見人一臉專注唇角一勾就親了上去。
江憶只好停下手來,拿回主動權偏頭與他吻在一處,左手摩挲着俞風揚的後背,随着灼熱的呼吸慢慢伸進了衣服裏。
俞風揚借機伸腿一跨就坐在了江憶身上,兩人拼命索取着對方的一切,在彼此呼吸急促下,江憶輕咬在俞風揚的鎖骨之處,俞風揚忍不住仰頭“嗯”了一聲。江憶翻身将人壓在床上,在俞風揚身上噬咬,俞風揚不肯受制一個翻身就想把位置對調。
江憶哪肯如他所願,輕笑一聲,身體緊貼,在他耳邊說:“怎麽,想造反?”
灼熱的氣息噴在耳際脖頸,那裏一陣麻癢,俞風揚身體發顫,雖說看不到那人表情,聽聲音就知道那人眸中定是一片笑意。
他口幹舌燥,聞言也跟着笑:“呵呵,你再不快點我就反給你看。”
江憶悶悶笑了兩聲,輕咬了一口他的臉,對着他的眼睛吹了口氣,“大早上的不好吧。”
俞風揚火早就燒起來了,一聽這話,只覺得五年不見江憶一個單純耿直的陽光boy學壞了。
他平穩了一下呼吸,壓了壓洶湧的欲-火,“有什麽不好的,又不是沒幹過。”伸手将江憶的腦袋按下來,去吻那人的唇。
…………
和諧,和諧。
拉燈,拉燈。
是的,我就是這麽不負責任,嘻嘻。
…………
兩人做完一番晨起運動,洗了個鴛鴦浴。俞風揚開火下面條。以前都是江憶掌廚,而今分別五年,他也可以自食其力。
俞風揚下面條,江憶就坐在椅子上等着面來張口。瞅着俞風揚略顯單薄的身影,心下暗忖: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
他眯了眼,“風揚,你生日想去哪裏啊,我們去旅游吧。”
俞風揚洗了菜,看着水開了正扔面條,“不行啊,策劃妹子說給我辦生日歌會。”他想了想回頭看他,“诶,到時候你來嗎?”
江憶又開始啃蘋果,“又沒人請我我去幹嘛?”
俞風揚笑得眼眸明亮,“我請你啊!”
江憶特別狠心,一口就回絕:“不去。”
俞風揚是知道這人不喜歡這些的,從他混跡終結五年才參加過一次FT現場來看,就知道他煩這些,他也不強求,只說:“那好吧,不去就不去。”
江憶似乎有些過意不去,良心發現的問他:“那你想吃什麽,到時候我給你做吧。”
“算了吧,別麻煩了,到時候出去吃。”他至今都不敢想第一次踏入江憶家的時候,只有泡面零食和剩下的外賣,江憶家連米都沒有,足可見這人根本就沒在家做飯。而這一切,他随便一想就可以想到是因為右手的關系。
這就跟他那天在咖啡館見到他時一樣,心裏酸澀澀的。那人皮膚是久不見陽光的蒼白,身影單薄,面色也不怎麽好看,總是出神,讓自己一度以為他抑郁了。
而這所有的一切,歸根結底都是因為自己。
可能是自己愛的不夠吧,當初才會那麽容易放走他,才不夠了解他,才傷了他。
以後不會了,再也不會了,他愛他九年,錯過了五年,這十四年的歲月蹉跎,才能牽他的手,這次,就不能再放手。握住了,就不會再松手。
時間倏忽一過,轉眼就是俞風揚的生日。這天兩人在早上膩膩歪歪的賴床中賴到肚子唱空城計。然後就裹着外套手牽手坐公車去小吃街。別問為啥他們不自己開車,人家這是為了情調,為了浪漫!懂?
……
兩個人在小吃街從這頭吃到那頭,然後又手拉手去看西湖。兩個人看着風景,偶爾回憶當初就聊兩句。
兩人一路閑談,任他天寒地凍,寒風蕭瑟,似乎在這天地蒼茫間,兩個人能這樣牽手一直走,一起走,走一輩子。
兩個人走累了,就坐在亭子裏看湖,然後江憶腦洞大開,靈光一閃想到一個梗,就跟俞風揚講了,然後兩個人就開始讨論劇情,活活把細致大綱給讨論完了才起身。
兩人把該看的都看了,繞着西湖走了四五個小時。
他們漫步而行,走走停停,不在乎什麽時候能走完,只欣賞冬日的美景,看湖面波光晃動,想着如果能下雪就好了。
兩個人以前讀書的時候,工作了以後也曾一起來過,如今再來看,已經是分別五年,而這五年,卻沒有一個人來逛過。
逛到肚子餓了,兩人就到附近的小吃街去吃東西。
下午的時候開始飄起細雨來,兩個人本來想坐車回去的,但一看這架勢,江憶說什麽都要拉着俞風揚再轉回來看西湖。
細雨飄飄下的西湖是很美的,湖面上霧氣蒙蒙,雨水落進湖面,驚起一圈一圈漣漪。
然而某人卻跨坐在亭椅上,煞風景的說:“啊,雨下大了,我們沒帶傘啊。”
江憶不理他,就這樣望着四周景色,看夠了才轉過頭微笑,“走吧。”
俞風揚看他指節修長略顯蒼白的手,眸中帶笑,握住,“嗯。”
他們漫步雨中,沒有雨傘。不遮不擋,不急不慌。就這樣,冰涼的雨水滴落,兩人的手緊握。一只手溫熱,一只手微涼。
回了家,洗了澡,江憶煮了碗面,扔了些蔥花在上面,美其名曰:長、壽、面!
俞風揚笑,虧他敢說,就是超市兩塊錢一把的挂面而已。
他也不計較,筷子攪和了幾下,剛要開動,江憶坐在對面不知道從哪裏拿了雙筷子,反正沒見人起身。
江憶笑得極其無害:“長壽面長壽面,當然是要一起吃,不然你比我長壽就要守活寡了。”
然後筷子落進面碗,一口把俞風揚攪和了半天但還沒動口的面吃了。
俞風揚驚的目瞪口呆,随即也埋頭與他面對面,共吃一碗“長、壽、面”。
這碗面,是他吃的最好吃的一碗面,……雖然有點鹹了。
家裏有兩臺臺式電腦,兩臺筆記本。
江憶的電腦在床前,方便碼字。筆記本是方便攜帶。
俞風揚的在外屋,因為工作。筆記本是因為有時候太晚江憶不讓他在外面坐着。
今晚歌會,俞風揚怕吵到江憶,就讓他把門關了,這樣會好些。
歌會主持是個漢子,好吧我承認,我是真的懶得想ID,反正就這樣吧,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俞風揚的歌會,圈內不管是真朋友還是沒照面的幾乎都來了,時間充裕關系好的都來唱歌,沒空的也抽空來說兩句祝福。
主持漢子在圈內主持也是有些功底的,所以歌會一直很熱鬧,沒冷過場。粉絲也是熱情發生日快樂,有大神或者自己萌的cv到場都是一番激動。
俞風揚作為壽星,自然是要唱歌的,待幾首歌唱完,策劃妹子的聲音在麥上響起:“咳咳!各位,衆所周知,今天是我們遺夢傻媽的生日,剛剛也有很多嘉賓到場祝賀,而接下來,有一個神秘嘉賓也到了現場,大家猜猜是誰?”
公屏上開始猜測,俞風揚也有些疑惑,今天來的人夠多了,他實在想不出是誰。
衆說紛纭間,一個奇怪的聲音亂入了,“大家好,聽說,今天是遺夢傻媽的生日,所以我來看看,沒想到居然這麽熱鬧啊?”
“誰啊?”
“到底誰啊,有人知道嗎?”
“大神們都來過了,這是誰啊?”
策劃妹子:“哈哈,大大,你怎麽也學遺夢傻媽呢?別鬧,快露出你的廬山真面目!”
耳機裏瞬時傳出一陣笑聲,那聲音是個成年男人的聲音,“好吧,晚上好啊各位,我是仰望。哈哈哈。”
“江憶!”俞風揚一驚之下脫口而出。
“居然是仰望大人!/震驚臉。”
“啊!!!!!!仰望大大!!”
“仰望大大!!”
“怎麽會是仰望大大,大大不是不參加這些的嗎?”
“啊,男神居然來了!我要改馬甲!”
“大大怎麽會來的?不科學啊!”
“诶,橋豆麻袋,剛剛遺夢大大是不是說了什麽啊?”
公屏上全部在刷仰望大大,尤其是仰望的粉絲紛紛改馬甲。片刻後,收到消息的仰望粉就紛紛湧入頻道。
俞風揚起身就想往屋裏走,但又怕錯漏那人的一字一句,便又坐了下來。
策劃妹子也笑:“呵呵,當初我只是抱着試試看的心态邀請大大,沒想到大大一聽就答應了,”然後她的聲音暧昧起來,“大大,傻媽,你們兩個該不會……嗯?~哈哈……”
“什麽?難不成遺夢大大幾個月前發的牽手照,其中一只是仰望大人吧!?”
“莫名覺得樓上真相了。”
“等等,先前傻媽說了什麽啊?有沒有人聽見?”
“好像是江……藝?乙?”
“哦~恍然大悟,我好像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什麽什麽?大神們解惑!”
“剛剛傻媽好像叫大大江yi,然後大大的那十年主角是江乙和風揚,然後幾個月前傻媽發微博說終于等到你,然後幾個月前大大把那十年的結局和番外更了,然後結局并不是大大原先放出來的吓死人的那個番外,所以,我們可以得出結論,大大和傻媽三次元在一起了!!啊突然覺得自己智商好高啊!這種事都被我發現了!我會不會知道太多被人滅口啊!”
“為什麽我覺得樓上又真相了呢?而且深信不疑!”
“你們不是一個人!!”
江憶:“……”這些人要不要這麽真相?
“那我們要祝福啊!”
“祝福祝福!比心。”
“大大傻媽百年好合!”
“大大傻媽一定要幸福啊!”
“仰望憶夢一生推。”
“仰望憶夢一生推加一。”
江憶俞風揚:“…………”我們還什麽都沒說,怎麽就如此這般了呢?
策劃妹子:“咳咳,好了,公屏上別鬧了啊。”
主持漢子:“大大來有什麽節目或者祝福嗎?”
江憶恢複鎮定:“首先,祝遺夢SAMA生日快樂,其次,我就獻歌一曲吧。”
“啊,不知道大大唱什麽歌?”
“上次聽大大唱歌就被圈粉了……”
江憶:“那個,大家禁一下麥吧。”
江憶清了清嗓子,“遺夢,生日快樂。………我從來不曾抗拒你的美麗……”
“矜持。”
“居然是矜持!”
“啊~男神果然和傻媽一起了,好有愛!”
“男神唱歌果然好聽!”
“果然先前真的真相了嗎?”
“……雖然你從來不曾對我着迷,我總是微笑的看着你,我的情意總是輕易就洋溢眼底。我曾經想過在寂寞的夜裏,你終于在意在我的房間裏,你閉上眼睛親吻了我,不說一句緊緊抱我在你的懷裏~。
我是愛你的,我愛你到底,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矜持
,任憑自己幻想一切關于我和你~你是愛我的,你愛我到底,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矜持,相信自己真的可以深深去愛你~,深深去愛你~。”
………………
“我是愛你的,我愛你到底,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矜持,任憑自己幻想一切關于我和你~……”
“這什麽歌啊?”
“矜持。”
“啊?挺好聽的。”
“那是,不過我比較喜歡唱de,特別讨厭為了押韻唱di,感覺不自然。”
“呵呵,那你唱一遍給我聽吧。”
“不唱。”
“為什麽啊?”
“我要唱給我将來喜歡的人聽。”
“那你有天會唱給我聽嗎?”
“嗯……也許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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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