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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一句話,虞予幸立馬轉過頭去。

席旸就坐在後面,所以十分冷不丁的,他倆對視上了。

畢竟是校友,虞予幸十分客氣地給席旸露出一個點頭之笑。

不過他沒等席旸做反應,他就把腦袋轉回來了。

聽到就聽到吧,他們又沒說什麽。

下一場學長還上,不過席旸不上了,他仍舊在虞予幸後面坐着。

小藝也回來了,虞予幸以為席旸就坐在後面會讓小藝發表些什麽,沒想到這個家夥倒挺安靜,沒什麽話地和虞予幸看完了這一場。

不是虞予幸說,這場沒有席旸,學弟隊打得十分稀碎,也不是很精彩,學長隊沒兩下就把分數超過去了。

所以這場結束休息,學長下來就對虞予幸說:“我可能真的要贏了哦。”

虞予幸心裏有自己的玄學在,不過他嘴上說:“你贏也是我贏。”

學長笑:“有意思。”

最後一場學長不上,席旸上。

才開始,學長就看了眼虞予幸手上一直抓着的那瓶水。

學長:“你不喝嗎?”

學長又問:“還是你給我買了兩瓶?”

他說完伸手就來要,被虞予幸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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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不是我的啊。”

虞予幸:“我要喝。”

學長突然挑了個大眉:“噢?”

虞予幸看着球場沒回話。

大概是小藝在,學長還算正常,只是笑了一下,也跟着看球了。

看吧,有席旸在就是不一樣,沒多久分數又拉回去了。

再沒多久……

“不是吧,”學長撓撓頭:“這就要被超過去了?”

虞予幸很淡定:“你輸也是你贏。”

學長笑了起來:“我發現你這賭注下得真挺有意思。”

虞予幸:“雙贏嘛。”

最後這場,席旸也打得很優秀,甚至還松弛許多,球隊的配合也上來了,結束後不多不少,分數卡在一個剛好能贏的線上。

“就多兩分。”

學長笑得十分無奈:“有意思哈。”

虞予幸嘴角一勾。

他身上這種玄學,也并非全是壞事嘛。

虞予幸:“一會兒請你吃拉面。”

學長點頭:“也好。”

這話于是被小藝聽了進去,結合上下文,他這個腦子啊,在不該轉的時候,特別轉。

“為什麽學長輸了你要請他拉面?”

小藝眼睛一眯,穩穩拿捏:“虞予幸,你不會是和學長打賭,賭席旸會輸吧?”

毫不知情的學長接話:“你怎麽知道?”

小藝緩慢鼓了三下掌,看着虞予幸的眼神仿佛在說“你還是沒藏住,什麽時候暗殺,帶上我!”

虞予幸:“……”

他的左右兩邊都是什麽玩意兒啊。

沒多久,小藝又去找朋友了,虞予幸本來想就這麽坐着等,但學長不讓,非把他也拽過去。

于是接下來的時間,虞予幸啥也不是地站在學長身後,聽學長和他的一群同學,一群學弟,雲雲一些你們很厲害啊,下次再打的場面話。

席旸也在,他離學長很遠,也在和別人說話。

幾聲幾句之後,大家就散了,虞予幸以為學長也會跟着一起散,沒想到他突然往前方不遠處喊了個名字。

“席旸!”

虞予幸瞳孔震驚。

來不及有任何表态,席旸轉頭了。

也走過來了。

虞予幸木頭人。

“沒想到啊,”到了跟前,學長張口就是誇誇:“你球打得這麽好,剛才把我給繞的。”

席旸:“還行吧。”

“那什麽。”

學長突然轉頭,看起來非常自然,非常順勢地拿走虞予幸手裏的水,遞給席旸:“他們又約了周末打球,你也在吧?”

席旸接過水,也看了虞予幸一下。

不過很快就收回去了:“周末我不在,有事。”

學長:“好吧,那就再下次吧。”

席旸嗯了聲:“再下次。”

席旸只是接了水,沒有要喝的意思,在手上握着。

虞予幸以為學長這個突如其來的尬聊差不多了,沒想到他還有節目。

他非常明顯地往旁邊走了半步,給兩人掃清前面前所有的障礙。

接着道:“诶,你倆好像是一個高中的吧?”

虞予幸亂瞥的目光收回,看向席旸。

席旸也看向他。

虞予幸:“對。”

席旸:“嗯。”

兩人一同開口。

“挺巧的,”學長點點頭,學長客套得十分自然:“怎麽你倆看起來不熟啊,你們不會不認識吧?”

虞予幸:“不認識。”

席旸:“不認識。”

兩人這次異口同聲。

學長笑了:“同校的不認識啊。”

席旸回答了這個問題:“不是一個班的。”

學長:“這樣。”

那邊有人叫席旸了,席旸對學長說了句走了,就回到了他的大部隊。

虞予幸目光不自禁地跟着。

主要是跟着他那瓶水。

席旸始終抓着不喝。

“水給他了,”學長還挺驕傲:“你是不是得再請我喝杯奶茶?”

虞予幸給學長一個眼神:“我謝謝你。”

學長:“咱倆誰跟誰。”

學長又說:“不過他怎麽對你這麽冷漠啊?”

虞予幸:“本來就不熟。”

學長啊了一聲:“你也挺冷漠的。”

虞予幸:“呵哈。”

虞予幸懶得理人了:“我上個洗手間,一會兒小藝過來了讓他等等我。”

學長:“去吧。”

球場後面就是洗手間,越往這邊人越少,越冷清。

虞予幸腦袋空空。

也不算空空,裏面裝了一句話。

“他怎麽對你這麽冷漠。”

媽的,還好他也挺冷漠。

從洗手間出來,虞予幸收到了小藝發來的一條消息,他說他跟朋友走了。

虞予幸回了個「好」。

收起手機擡起頭,虞予幸頓住。

安靜的走廊,他的兩米開外,站着一個人。

這個人靠着白色的柱子,一手拿着瓶水,一只手插兜,眼神不避不躲,看的就是他。

“虞予幸。”

虞予幸眨了眨眼。

那他也。

“席旸。”

席旸勾起一個笑:“我知道你。”

他好像把剛才學長問你們認不認識的問題,又拉了過來。

他們怎麽會不知道對方呢?

那麽,虞予幸也:“我也知道你。”

席旸笑意更深了些,還是那樣随意靠着,手一伸,從口袋裏拿出了手機。

接着揚了一下。

“加個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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