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席旸放開虞予幸的時候, 虞予幸整個人都是軟的。
席旸親了好久。
虞予幸哪兒都沒看,低頭就趴在了席旸的肩上,心跳到根本不用握拳都能感覺手指在突突膨脹。
突突突突。
他咽了咽口水, 再抿了抿唇。
等緩過來一點點了之後,他再往席旸那邊靠了點, 雙手環住了席旸的脖子。
這個氣氛就适合這樣靜靜地待着,靜靜地抱着。
席旸似乎在懂虞予幸的感受,他不說任何話,任虞予幸緊緊地黏着他。
也摸虞予幸的頭發, 一下一下的很緩慢。
接吻很喜歡。
擁抱很喜歡。
摸頭也很喜歡。
虞予幸甚至有種這輩子就停在這兒吧的想法。
好舒服。
席旸摸了一會兒虞予幸腦袋,又重新把手放回虞予幸的腰上。
接着虞予幸感覺到席旸也低下了腦袋,在他脖子處埋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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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虞予幸縮了起來:“幹嘛啊,好癢。”
席旸:“很好聞。”
虞予幸:“出門前洗頭了。”
席旸低低地嗯一聲, 把虞予幸拉回來,又埋了下去。
好像又不是那麽癢了。
這樣也好喜歡。
虞予幸繼續看星空, 眼睛裏是浩瀚的宇宙,腦子裏是……
腦子裏是剛才他們接吻的畫面。
是席旸那麽長的手指扣住他脖子的同時, 還能挑起他的下巴。
是席旸湊過來是錯開的鼻尖。
是席旸不知道什麽時候探進來的舌頭。
好熱……
虞予幸不自禁舔了舔唇,努力把注意力放在天上。
直到……
“飛機。”
虞予幸看着那顆閃得不一樣的星星說。
席旸轉頭看虞予幸的視線方向, 他笑了笑:“你知道你一說飛機, 我就想到什麽嗎?”
席旸這一說, 虞予幸竟然一下子就懂了。
當然是那些他和席旸周旋的時候, 他突然說天上有飛機的事啊。
“飛機。”虞予幸指着天,直接把當時的狀态演了出來。
席旸輕呵一聲:“小騙子。”
虞予幸:“你說是不是真的有飛機嘛。”
席旸拉長音:“是……有……”
他們的酒還沒有喝完。
是的, 就那麽屁大點的兩杯酒, 喝了這麽久還沒有喝完。
重新坐下之後, 席旸又和虞予幸碰杯了,他也說:“慶祝我的新身份。”
虞予幸笑:“那我也慶祝。”
席旸這個人吧,雖然這會兒看起來淡淡定定的,但是很難感受不到,他是真的很開心。
因為成為了所謂的虞予幸男朋友,而在持續不斷的開心。
虞予幸自然也是開心的,而因為席旸這樣的開心,他的開心又上了一層。
試問一個你喜歡了很久的人也喜歡你,他還因為和你在一起了,時不時自己笑一下。
這誰會不開心啊。
要不是得保持一份矜持在這個現場,虞予幸可能要瘋。
甚至虞予幸都覺得嘴裏的酒比一開始還好喝了。
“什麽時候準備的花啊。”
虞予幸把小花束拿了過來。
“路上,”他說:“姐姐包的。”
虞予幸哦了聲:“姐姐坐主桌。”
席旸笑了起來:“什麽時候辦婚禮。”
虞予幸沉思幾秒:“明天吧,今天太趕了。”
席旸點頭:“可以。”
說完兩人一起笑了。
“姐姐的花挺好看的,”虞予幸聞了一下:“你鶴城也有一個朋友的姐姐是開花店的。”
席旸:“這兩個姐姐是朋友,小政姐姐的技術是鶴城那個姐姐那學來的。”
虞予幸長長哦了一聲:“你好多朋友啊。”
席旸有些得意在:“還行吧。”
虞予幸又說:“而且大家都很愛你。”
席旸歪了一下腦袋,看虞予幸。
虞予幸:“我我我也愛你。”
席旸一下子笑了起來。
虞予幸:“……”
席旸輕輕捏了捏虞予幸的臉:“怎麽這麽可愛啊。”
虞予幸:“我不可愛,滾。”
席旸:“不滾。”
就這樣的氛圍,他們又坐了好一會兒。
坐着坐着,又親上了。
嗯沒錯。
時間是真的不早了,慢慢品,酒也有喝完的時候。
下了樓,姐姐正坐在吧臺裏,看起來在工作。
她看見兩人就站了起來:“要回去啦?”
席旸嗯了聲。
姐姐把桌上的一個袋子遞過去:“恭喜啊,給你們一個小禮物。”
席旸接了過去:“謝謝,”他問:“小政告訴你了?”
姐姐點頭:“激動得要命,”她哎呀一聲搖搖頭:“兩個帥哥就是養眼啊。”
席旸笑:“謝謝。”
姐姐又對虞予幸道:“下次再來玩啊。”
虞予幸點頭:“好啊。”
在電梯裏,虞予幸把姐姐給的禮物拆了,是一對小玩偶,粉色和藍色的豬豬。
“很适合你。”席旸看到就說。
虞予幸提起來:“一人一個,你也是豬,別想逃。”
席旸把藍色那個拿過去:“嫁豬随豬。”
既然席旸這麽說,那虞予幸可不就。
“老婆。”
他對席旸喊了這麽一聲。
席旸一下子就驚訝了:“什麽?”
虞予幸再喊:“老~婆~”他自己開心住了:“诶挺好,以後就叫你老婆了。”
席旸:“我不應你。”
虞予幸:“老婆老婆老婆。”
席旸不說話。
虞予幸:“老婆你說句話啊老婆。”
說完這個,虞予幸沒等席旸反饋,自己笑了起來。
虞予幸喊老婆還不夠,還把席旸的藍色豬豬搶回來,給他粉色的。
席旸十分無奈,一副你喊你的,我反正是不會應的。
接下來的路就很普通了,好好回學校,好好回宿舍,好好說再見。
虞予幸拿這麽一個顯眼的花回宿舍,肯定是要遭受一些起哄的。
只是即使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小藝的吼叫聲還是超乎他的想象。
“卧槽!哇!”
小藝這會兒正在上鋪躺着,上半身幾乎要探了出來。
虞予幸把耳朵掏了掏:“吵死了。”
“怎麽回事啊!”小藝直接坐起來:“誰給你送的花啊?”
虞予幸把花給小藝看:“好看嗎?”
小藝:“好看啊,誰啊?”
虞予幸:“席旸送的。”
小藝當場表演一個激情退去:“他送你花幹什麽啊,”他笑了聲:“怎麽搞的在追你似的。”
虞予幸:“他是啊。”
小藝切了聲,就躺下玩手機了。
虞予幸已經懶得發表任何話了。
把花擺好,再拍幾張照片給梁丞皓看,虞予幸就去洗澡了。
洗完爬上床,虞予幸收到了席旸發來的消息。
席旸:「報告,已經洗完澡上床」
席旸:「男朋友晚安,早點睡」
虞予幸認真地打了幾個字,但想了想,換了一套說辭。
虞予幸:「好的老婆」
虞予幸:「晚安」
發過去的瞬間,席旸就回複他了。
一個火冒唐三藏的表情。
虞予幸直接在宿舍笑出聲。
怎麽這麽好玩啊。
這麽一下子肯定是睡不着的,索性虞予幸就和梁丞皓聊起來了。
分享一下今天晚上他的快樂。
以及接吻真的好舒服。
是哪個天才發明的接吻。
人能不能每天都接吻。
啊好想親親。
梁丞皓:「……」
梁丞皓:「虞予幸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虞予幸:「你不懂你不懂」
虞予幸:「回來我一整個心神不寧」
梁丞皓:「求你現在就殺去席旸的宿舍」
梁丞皓:「親死他」
梁丞皓:「直接上床都行」
虞予幸老臉一紅:「這怎麽好意思」
梁丞皓:「媽的我都想談了」
梁丞皓:「無語死了」
梁丞皓:「席旸怎麽這麽蘇啊」
虞予幸:「嘿嘿」
虞予幸:「嘿嘿嘿」
聊着,界面的左上角突然多出了個1。
虞予幸出去看了眼,是加到現在都沒有聊過一句的吳輝。
他說:「你管管席旸吧,他瘋了」
虞予幸笑了笑:「他怎麽了?」
吳輝直接甩個聊天記錄過來。
是群聊,開頭大家在聊游戲,三句之後席旸來了。
十分不相關的,他說了句:「你怎麽知道我和虞予幸在一起了」
這時候大家态度還都挺好的,紛紛恭喜。
接着過了一會兒,大家繼續聊其他。
席旸又:「對,沒錯,我和虞予幸在一起了」
大家開始省略號和問號了。
虞予幸再往下拉,幾乎是幾分鐘就一次“虞予幸”。
于是可以預見的,這個男人,被大家攻擊了。
「過分了啊」
「行了行了知道你有男朋友了」
「瘋了這個人瘋了」
「大家好,我是虞予幸男朋友」
「哈哈哈有沒有人管管他啊救命」
「快把虞予幸叫來」
「無所謂我有虞予幸了」
……
甚至,群名都改成了“席旸和他的單身朋友們”。
虞予幸看完出來,吳輝又發了幾條消息。
吳輝:「受不了了」
吳輝:「一整個瘋了的狀态」
吳輝:「現在在發紅包了」
吳輝:「你管管啊」
虞予幸:「ok」
虞予幸這不就轉頭就去找席旸了。
先把吳輝的聊天截圖過去,接着道:「哥,低調點」
席旸不多廢話,只一個:「好」
半分鐘後,吳輝又來了。
吳輝:「卧槽可以啊,消停了」
吳輝:「怎麽做到的?」
虞予幸:「教育了一下」
吳輝:「還得是你啊」
吳輝:「真的沒人能管得住他」
晚上的虞予幸睡得很香甜。
他做了很多夢,雖然亂七八糟,但是唯一能肯定的是,每個夢都非常的甜美。
第二天他沒道理的六點就醒了,醒了就睡不着了。
滿腦子都是,他和席旸就這麽,在一起了?
大家好,我是席旸的男朋友。
哈哈哈嘿嘿。
今天是痛苦的滿課的一整天,上午上完四節課,意外的食堂沒多少人。
所以他和小藝就直接留着吃飯了,也很巧的,遇到了殘缺。
這位學長看起來狀态非常好,已經沒有一點失戀的影子了。
所以今天開始,虞予幸也不叫他殘缺了,本來這個名字他是為了前男友取的,軟件上他也已經改名了。
三個人拿到餐坐下,鄭濤就問:“可以聊席旸嗎?”
很明顯看得出來,他憋了很久。
也很明顯,是要聊一些或許不可言說的話題,因為他看了眼小藝。
虞予幸很坦蕩:“可以啊。”
小藝這個傻子正在呼呼吃面。
鄭濤啊了聲:“那我問了啊。”
虞予幸:“你問。”
鄭濤:“你倆現在什麽關系?”
虞予幸喝一口湯:“昨天在一起了。”
鄭濤長長啊了一聲:“我就知道,我就猜到。”
餘光,小藝緩緩把頭擡了起來。
鄭濤笑了笑:“你知道我昨天一直在想什麽嗎?”
虞予幸:“什麽?”
“就想啊,”鄭濤說:“席旸找哪個狗逼算賬,他帶上我幹什麽呢?而且他是特意來找我的,來我宿舍找的。”
虞予幸:“哦?什麽說法。”
“後來我琢磨透了,”鄭濤笑了笑:“他不就想讓我傳達嘛,你看他帶的都誰,吳輝,吳輝是理工的啊,許傑,據我看許傑和你的關系還不到會貿然來找你的程度,那只能是我了,有我在,他能第一時間把他那個帥氣時刻,傳達給你,我還能帶上許傑來渲染氣氛,你說是不是。”
虞予幸挑一個大眉:“哦?”
“還有,”鄭濤呵了聲:“他那句‘我是他男朋友’,他就是本着虞予幸到時候肯定會知道的想法說的。”
虞予幸咬住了筷子。
“媽的,”鄭濤笑了起來:“真是他媽的,他挺會嘛。”
虞予幸笑:“他會的不止這一點。”
鄭濤撇嘴:“哎喲喲。”
鄭濤搖搖頭,把視線落在小藝的身上:“你有什麽想問的?”
小藝這會兒正在消化信息,眉頭緊皺。
小藝:“???”
鄭濤又補了句:“不過席旸喜歡你我挺驚訝的,啊不是說喜歡你驚訝哈,就是驚訝這件事。”
小藝:“???”
“真的看不出來啊,”他搖搖頭:“沒想到我的gay達也有失效的一天。”
虞予幸笑了笑:“我也挺驚訝。”
鄭濤:“恭喜恭喜啊,你倆真的絕配,我沒見過誰比你們更配的了。”
小藝一下子站了起來。
鄭濤笑了出聲:“怎麽呢這位同學。”
小藝驚恐地看着虞予幸,好幾秒才緩緩坐下。
“什什麽意思?”小藝咽了一口口水:“你和席旸在在一起,”太不可置信,他又補了句:“是什麽意思?”
“不好懂嗎?”虞予幸盡量正經:“情侶的意思。”
小藝畫面定格。
小藝:“啊?”
虞予幸把他的下巴裝回去:“別啊了,吃你的面吧,要糊了。”
小藝緩緩抓住自己的頭發,看看鄭濤,看看虞予幸:“什麽鬼啊!”
虞予幸和鄭濤相視一笑,都不管他地低頭吃飯。
與此同時,虞予幸桌上的手機亮了起來。
要是平常,他不會快速解鎖的。
但是今天不一樣。
果然解開,是席旸發來的消息。
席旸:「吃飯了嗎?」
虞予幸突然一個惡趣味,按下說話:“在吃飯了,老婆你呢?”
語音三秒,xiu的一下就發過去了。
虞予幸笑了笑,把手機放下。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拿起筷子,他的脖子就被人勾住了。
仰頭,就是一雙熟悉的眼睛。
“皮癢了虞予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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