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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視頻, 把群裏的人全聚齊了。

虞予幸看了三遍退出來,群裏已經十分熱鬧。

吳輝:「席旸你是真的騷啊」吳輝:「真的騷啊」

何右右:「你會秀成這個樣子」

何右右:「全世界最秀獎頒給你」

蔡小明:「我去,還得是你啊席旸」

吳輝:「這是什麽時候的采訪啊」

吳輝:「虞予幸在嗎?」

虞予幸出現:「在」

吳輝:「你知道這事不?」

虞予幸:「我剛剛知道」

何右右:「好他媽個家夥」

何右右:「席旸默不作聲地搞這個東西, 就等着結果出來轟炸我們啊」

蔡小明:「是他會幹的事沒錯」

虞予幸非常同意,确實是席旸會幹的事。

吳輝再次感嘆:「是真的秀, 真的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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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輝:「話說席旸人呢?」

吳輝:「虞予幸,他去哪了?」

虞予幸:「估計躲在屏幕後面呢」

果然,虞予幸這話一出,席旸就出現了。

席旸:「有事?」

何右右:「拽哥你來啦」

蔡小明:「給拽哥倒茶」

吳輝:「給拽哥捏背」

那虞予幸也來:「給拽哥捶腿」

這不, 虞予幸馬上切到了和席旸的私聊上。

虞予幸:「什麽時候的街頭采訪啊?」

這邊席旸秒回了:「我去圖書館,路過你在操場上體育課的那天下午」

虞予幸很喜歡席旸的條理清晰,一目了然,記憶瞬間喚醒,原來就是那天。

反正沒事, 虞予幸就給席旸打了電話。

那邊一接,虞予幸開口就對暗號:“人活着。”

席旸笑了笑:“就是為了虞予幸。”

虞予幸失笑:“怎麽回事啊這位同學, 街采了也不說。”

席旸道:“萬一她沒有放。”

虞予幸:“那我也采訪采訪你吧。”

席旸:“您說。”

虞予幸:“您男朋友讓您低調這事兒,您是一點也沒聽進去啊?”

席旸配合地沉思片刻:“我已經很低調了。”

“這叫很低調, ”虞予幸問:“那不低調是什麽?”

席旸:“承包學校的廣播,”他變了個音調:“大家好。”

席旸在這裏停了一下。

虞予幸:“嗯?大家好?”

席旸說:“大家好, 我是金融系的席旸。”

虞予幸抿着笑, 聽席旸繼續道:“也是數學系虞予幸的老公。”

虞予幸:“滾吧你。”

“哦, ”虞予幸看着又熱鬧起來的群, 驚訝了聲:“他們艾特我們倆了。”

群裏,這會兒隊伍十分整齊。

吳輝:「@席旸 @虞予幸出來, 有大事」

蔡小明「@席旸 @虞予幸出來, 有大事」

何右右:「@席旸 @虞予幸出來, 有大事」

……

席旸:「?」

虞予幸:「?」

吳輝:【鏈接】

吳輝給的是一個微博鏈接,不等虞予幸點開看是什麽東西,吳輝又發表講話了。

吳輝:「你們在一起,哥幾個沒什麽好貢獻的,送你們一個超話,不用謝哈」

“超話,”虞予幸點開:“什麽超話。”

屏幕跳轉到微博,虞予幸看到是什麽超話,瞬間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他問席旸:“你看到了嗎?”

席旸無語:“看到了。”

虞予幸把超話名字念了出來:“席予為腸哈哈哈哈。”

席旸:“……”

虞予幸:“還不錯。”

席旸:“……”

虞予幸笑到不行:“老公,你說句話啊老公。”

席旸:“這時候知道叫老公了?”

手機上,席旸又出現了。

席旸:「?」

這個問好一發,所有人全都哈哈哈。

滿屏的哈哈哈哈。

還有人問:「喜歡嗎?」

席旸:「誰的主意?」

不怕死的吳輝說:「虞予幸的」

席旸竟然真的就問了:“你的主意?”

虞予幸:“怎麽可能,當然不是。”

席旸于是在群裏對吳輝道:「你今晚最好睜着眼睛睡覺」

吳輝:「你們幾個怎麽消失了啊!」

吳輝:「當初不是說好的有難同當嗎?」

本來大家不說什麽的,吳輝這話一出,所有人都。

蔡小明:「吳輝的主意」

何右右:「吳輝的主意」

小政:「吳輝的主意」

吳輝:「???」

……

“席予為腸,”虞予幸憋着一個笑,決定當一個貼心男朋友:“你要是介意的話,我們看前面兩個字就行了,席予,為腸和我們沒關系。”

席旸:“呵。”

本來已經快要冷靜的虞予幸,因為席旸這一聲呵。

虞予幸:“哈哈哈,你怎麽這麽好笑啊。”

話音剛落,虞予幸看到了手機上什麽,再次大笑起來:“你怎麽這麽好笑啊。”

這次虞予幸的音調更高了。

他看到了什麽。

某個男人嘴上嫌棄,結果竟然比虞予幸還快的,關注了超話。

那邊的席旸嘆了聲氣:“有什麽辦法,被虞予幸拿捏罷了。”

虞予幸:“是是是。”

虞予幸又道:“其實我還挺喜歡吃大腸的呢。”

席旸:“吃我啊。”

話音落,兩遍很認真地沉默了兩秒。

虞予幸先笑了起來:“這是可以說的嗎?”

席旸也笑:“可以。”

虞予幸:“那也行。”

超話這會兒已經有十三個人了,基本都是熟人,主持人是吳輝。

接下來的時間,大家非常積極地在超話裏發帖子,做任務似的說一些“hello啊”,“下午好”,“今天也要開心啊”這樣的廢話。

虞予幸也在裏面發了個微博自帶的表情。

再刷新一下,他發現超話的頭像變了,從自帶的變成了虞予幸和席旸奶茶店的那張合照。

虞予幸:“诶?吳輝怎麽有這張照片?”

很快,群裏給出了答案。

幾乎是虞予幸問出口的瞬間,吳輝的消息就彈出來了。

吳輝:「某人啊,嘴上嫌棄超話,要暗殺我,背地裏私聊我,給我照片,讓我換頭像」

吳輝:「是誰啊?」

很明顯的一聲呵,又從席旸那邊傳了過來。

席旸:“你說我現在過去理工還來得及嗎?”

虞予幸笑了起來:“陛下息怒啊。”

席旸:“還被吳輝給拿捏了。”

虞予幸繼續:“沒有沒有沒有,怪我。”

席旸笑:“可不就是怪你。”

虞予幸感嘆一聲:“你好可愛啊,怎麽辦。”

席旸:“你才可愛。”

虞予幸:“我誇你呢,你幹嘛啊。”

席旸:“我也誇你。”

席旸的這個街采視頻,影響說大也大,說不大,也問題不大。

在街采出來的連續好幾天,校內外都能聽到類似“席旸和虞予幸是什麽關系”這樣的問題。

有人說席旸是朋友,畢竟是老鄉,席旸整個活而已。

也有人說,不會吧,他們不會是情侶吧。

傳來傳去,無人回應,知情的那幾位,對他們的關系也只知不提,問就是不知道。

于是漸漸的,這事就消停了,最終只剩下一個“那個藍大席旸和虞予幸關系很好”的印象。

這個視頻的風在藍城吹得并不是很大,在鶴城,極其的大。

不知道是誰發到高中班群的,不僅是高中同學,連高中老師都很驚訝。

當初那個高山三角戀,幾乎是個學生都能聽到一點皮毛,這視頻一出,席旸活着就是為了虞予幸?

所以那幾天,虞予幸收到了很多高中同學的消息。

有開門見山直接問是什麽情況的。

有先寒暄兩句藍城大學怎麽樣,最後一定會問的。

有高中三年對話不超過十句的同學。

還有那個老喜歡讓虞予幸上去解題的數學老師。

其實別說他們了,虞予幸現在如果仍在高中,他要是知道未來的自己能和席旸,別說是情侶了,能是朋友,他應該也能震驚到不行。

“所以都沒有人來問你嗎?”

又解決了一個旁敲側擊的人,虞予幸在電話裏問席旸。

席旸:“有一兩個吧,不多。”

虞予幸嘶的一聲冷氣:“是不是他們不敢啊?”他想了想當初自己印象裏的席旸:“是不是覺得你特別不好惹,所以甚至你班上的,都寧願來問我,也不去問你。”

席旸抓住重點:“你也覺得我很不好惹嗎?”

虞予幸發出了一個很長的思考的音:“嗯……”

席旸:“嗯?”

虞予幸:“我高中其實和梁丞皓假設過,去找你搭讪。”

席旸:“為什麽沒來。”

虞予幸笑了起來:“害怕啊,不然呢?”

席旸:“怕我?”

虞予幸:“是啊,”他用很誇張的語氣說:“怕你把我噶了。”

席旸:“為什麽想找我搭讪?”

虞予幸:“找你搭讪這個事很奇怪嗎?”

席旸:“那你回答我問題了嗎?”

虞予幸哈哈笑起來,真的是糊弄不了一點。

“你帥啊,成績好啊,”虞予幸想了想:“我還沒有拽哥朋友呢。”

席旸:“哦。”

虞予幸:“幹嘛啊。”

那這虞予幸不也要問了:“你為什麽不找我搭讪?”

這個問題好像很難,席旸思考了很久:“是想。”

虞予幸:“然後呢?”

席旸自己笑了:“然後一直在想。”

虞予幸:“不敢啊?”

席旸給了虞予幸一個很輕的:“嗯。”

虞予幸:“為什麽啊?”

席旸又想了很久:“我怕我太沖動了,怕我哪裏不妥,把你吓跑了。”

虞予幸突然想到了席旸和許傑說的“你別吓到他”。

哎,好好的在聊天,整這麽感動幹什麽。

時間能沖淡所有的一切,人活着就是為了虞予幸事件,很快就淡去,他們在學校的回頭率也逐漸不是那麽高。

沒多久,虞予幸的那個吸血鬼舞臺劇,終于要演出了。

而與此同時,席旸也被他的學長拉去做什麽項目了。

兩人各自在自己的小世界裏忙碌,演出前一天的晚上,虞予幸回到宿舍就聽到獨自一人在宿舍的小藝,悶悶不樂。

非常明顯的悶悶不樂,擺一個臭臉,把老子現在心情特別不好完全寫在臉上。

虞予幸門關得都輕了。

“怎麽了這是?”虞予幸悄悄走過去。

小藝對虞予幸露一個勉強友好的笑臉:“吵架了。”

虞予幸啊了聲:“你們最近好像經常吵架啊。”

小藝無奈:“可不是。”

虞予幸:“又怎麽了?”

小藝手一個起勢,但很快就放了下來:“也沒什麽,非常小的事。”

“哦,那,”虞予幸道:“去哄哄?”

小藝大聲了起來:“每次都我哄,又不是每次都是我的錯。”

虞予幸小心翼翼:“那……”

小藝笑了起來:“別那了,你确實也是不會安慰人,算了吧。”

虞予幸:“哈哈。”

小藝:“哈哈。”

聊了這兩句,小藝明顯好了點,甚至有手去剝橘子吃了。

也順便給虞予幸一半:“你和席旸吵架嗎?”

虞予幸想了想:“還沒吵過。”

小藝啧了聲:“挺好。”

虞予幸又想了想:“不過最近聯系少了。”

小藝:“他不是參加什麽項目了嗎?”

虞予幸點頭:“對啊,”他把橘子放進嘴裏:“怎麽說呢,一開始還是會什麽都想和他聊的,但是他回得很不及時,”虞予幸摸了摸下巴:“我看他挺忙的,可能是因為這樣吧,我也就很少發了。”

小藝:“這不都知道原因嘛。”

虞予幸笑:“我是知道啊。”

小藝唉了聲:“你這算個屁啊,真的是,”他搖搖頭:“太幸福的人,路過的花開得不好看,也成為了煩惱。”

虞予幸:“你好會說。”

小藝:“走開吧,最讨厭你們這種變相秀恩愛的了。”

既然小藝這麽說了,虞予幸火速拿出手機,當着小藝的面給席旸發了個語音。

“在幹嘛呢。”

小藝受不了地搓搓雞皮疙瘩:“無語,我為什麽要問。”

虞予幸笑了起來。

席旸的忙不是開玩笑的,這個語音過去了,兩個多小時後席旸才回。

說剛才沒有信號,問怎麽了?

是的,他們最近聊天就是這種頻率。

虞予幸說沒事。

虞予幸:「明天的演出來看吧」

席旸:「必須來」

過了一會兒,席旸又發來一條消息:「你最近很少找我聊天」

虞予幸:「你不是忙嘛」

席旸:「那也可以找」

席旸又說:「明天見,太困了」

虞予幸:「快去睡吧,晚安啦」

席旸:「晚安」

第二天的演出很絲滑,最滿意的彩排是什麽樣子的,最終的表演就是什麽樣子。

讓虞予幸開心的是,在他說跪下的那刻,和最後他被刺中的那一刻,觀衆席都傳來非常齊“噢~”。

他心裏特別的滿足。

演出結束,他就在後臺看到席旸了。

席旸給他帶了杯奶茶,虞予幸衣服都沒換,就過去猛吸了好幾口。

“穿太多了,”虞予幸邊吸邊說:“好熱。”

席旸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紙,看似是要幫虞予幸擦汗。

不過虞予幸下意識躲過去了,也從席旸手裏把紙巾接過去,自己擦。

“我差點遲到。”席旸說。

虞予幸挑眉:“是嘛,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席旸:“趕上你的第一幕了。”

虞予幸點頭:“那就好。”

席旸:“很帥。”

虞予幸眼睛一彎,超級得意:“我也覺得很帥。”

席旸又道:“開始了也不告訴我。”

虞予幸:“我手機不在身邊,一直在幫忙。”

席旸說:“項目結束了。”

虞予幸點頭:“哇,不錯,”他把奶茶遞過去:“喝嗎?”

席旸搖頭:“不喝了。”

虞予幸:“不喝沒有了啊。”

虞予幸又猛吸一口,接着問席旸:“怎麽了,幹嘛一直這樣看我。”

席旸突然叫名字了:“虞予幸。”

虞予幸愣了一下,停止吸奶茶:“怎麽了?”

席旸:“你說過你喜歡嘗試沒嘗試過的東西。”

虞予幸眨了眨眼睛:“所以呢?”

席旸沉默了兩秒:“我也是你的嘗試嗎?”

虞予幸:“啊?”

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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