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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姿勢……很暧昧, 但又很溫暖, 給人一種被依賴的滿足感。
郝沐頓了一會兒, 遲疑的把手放到了路昭珩的後腦勺:“你現在能走嗎?”
路昭珩說:“不能。”
“……”
不能走怎麽辦?
找人背出去?好像不怎麽好看。
“你們Alpha易感期的時候,也會腿軟啊?”
路昭珩:“……”
他驀的從郝沐身前擡頭, 仰視着那張正看着他一臉關切的臉。
郝沐居高臨下, 對路昭珩的眼神有些不解, 他正想問一問, 忽然身體一沉, 膝彎處好像被什麽抵了一下, 雙腿不受控制的曲起, 整個人跌坐下去, 因為失重, 他放在路昭珩後腦的手下意識緊緊圈住了路昭珩的脖子, 臀部貼上路昭珩的大腿, 兩人的姿勢……像極了他的投懷送抱!
耳邊傳來路昭珩的輕笑:“軟嗎?”
“……”
郝沐猝不及防漲紅了臉。
他側坐在路昭腿上, 雙腿踩在地上,腳尖用力就要站起來,又聽路昭珩說:“不是要幫我嗎?”
郝沐身體又僵住了,“你……你自己能走。”
來之前補過的生理知識像文字一樣浮現在腦中,Alpha的易感期是渴望标記omega的,永久标記可是個體力活,腿軟的話還怎麽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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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覺着是自己會錯了意,一邊又覺得是路昭珩在逗他玩兒,心情有點複雜。
路昭珩說:“現在出去, 會影響別人的。”
易感期的Alpha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釋放出來的信息素往往帶着壓制和排斥,加上路昭珩的主角光環,一般的omega和Alpha都承受不住他的信息素。
所以他是現在不能走,而不是自己不能走。
郝沐身體放松下來:“我要怎麽做?”
路昭珩道:“我能咬你嗎?”
他是貼着耳朵說的,郝沐被他呼吸的熱度燙的一顫,很果斷的偏頭,把腺體送到路昭珩嘴邊。
看着眼前一片白皙細嫩的皮膚,路昭珩只覺得一陣口幹舌燥,眼睛裏的血絲更明顯了,他啞聲道:“釋放信息素。”
郝沐緊張的閉着眼,正等着他一口咬下來,忽然聽到這麽一句,睜開眼睛,轉頭看着路昭珩眨了眨眼道:“怎麽釋放?”
“……”
路昭珩一怔 :“你不會釋放信息素?”
郝沐:“我……”
在這個世界裏,A和O釋放信息素是本能,就跟活動四肢一樣是生來就會的,可是郝沐穿來之後,釋放信息素都是被動的,要他自己釋放,他還真不太會。
他有點方,他這算是露出破綻了吧?
他忐忑的看向路昭珩,不料路昭珩沖他一笑,貼上來道:“我幫幫你?”
正想問怎麽幫,他周身已經被路昭珩的信息素包裹,像是一道無形的枷鎖,将他牢牢困住,同時一只手鑽進來,沒有任何阻礙的貼在了他身前,郝沐猛的瞪眼,身體僵直,下意識就想反抗。
路昭珩像惡魔一樣誘導他:“咬你的話你會脫力的,你希望我抱着你出去嗎?”
“……”
他忘了注入信息素的臨時标記有很大的“副作用”。
他要是被路昭珩抱着離開劇組,下一秒直接就是熱搜預定!
可是不咬的話……這種幫忙釋放信息素的辦法也太……太……
他一張臉紅成了西紅柿。
被路昭珩标記過的身體太過敏感,omega對Alpha的觸碰毫無抵抗力,郝沐根本控制不住喉嚨裏溢出來的聲音,縮在路昭珩的懷裏,被逼的喘息不已。
門外小羅盡職盡責的守着,沒有收到暗號他也沒闖進去。
只是偶爾聽到幾聲誘哄幾聲嗚咽,這種被迫聽牆角的滋味,讓小羅內心挺複雜的。
信息素的安撫持續了十幾分鐘才結束,可休息室裏,omega的信息素并不比Alpha的信息素濃郁,檀香和桂花香的信息素交融,兩種截然不同的味道竟然也融合的十分和諧。
郝沐渾身發軟的癱在路昭珩懷裏,在心裏憤憤不已。
這他娘的還不如直接注入信息素呢!
啃也啃了,軟也軟了,便宜還被占完了。
身上被碰過的地方還在發熱,他臉燙的幾乎要燒起來,更吐血的是,路昭珩所謂的“幫忙”,就是讓他情動,而他還真的動了,信息素收都收不回來!
他哭喪着臉:“現在怎麽辦?”
路昭珩手往下移:“我幫你。”
郝沐一巴掌拍開他扯自己褲腰的手,堅守最後的底線:“我是說信息素。”
滿室的信息素,他們離開之後如果有工作人員進來,聞着信息素都能猜出休息室裏 發生了什麽!
路昭珩心情美麗,親昵的在他脖子上親了親:“你害怕被別人知道嗎?”
郝沐:“你堂堂影帝,易感期的時候和我一個omega在劇組的休息室裏亂搞,被人知道了你不怕啊?”
路昭珩聞言愣了愣,“你怕的是這個?”
“不然怕什麽?”
這個世界AO婚姻合法,總不至于怕公開怕出櫃吧?
路昭珩唇角難以自抑的上揚:“那你說,我們怎麽亂搞了?”
郝沐:“……”
郝沐呼吸一滞,擡腳就要起身:“我回去了……”
只是他沒能起來,腰被人扣住了。
路昭珩把頭抵在他肩上,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很高興你能來找我。”
“……”
“你為什麽來?”
問起這個,郝沐一雙澄澈的眸子閃了閃,不自在道:“你……你就當衣服上的信息素不夠我用吧。”
路昭珩沒忍住笑出了聲,但是不帶調侃,是發自內心的愉悅。
回去的路上,剛一上車,路昭珩就握住了郝沐的手,緊緊的抓在手裏。
郝沐耳根微紅,撐着頭望向窗外,窗戶上映出了路昭珩淺笑的臉,兩個人的視線沒有相交,心裏卻有什麽東西變得不一樣了。
車裏忽然有鈴聲響起,兩個人同時驚了一下,郝沐低頭,從口袋裏摸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按了接聽:“喂,媽。”
江栀溫和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郝沐聽着卻皺了皺眉:“後天回來一趟?”
他下意識看向路昭珩,後者抓着他的手猛的收緊。
郝沐無奈回握了他一下:“後天……後天我有事,可能回不來,我爸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我就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
那邊沒好氣的訓了他兩句,郝沐讪讪應付。
江栀又道:“你不回來也行,但是醫院複查你得去,什麽事都比不得身體重要知道嗎?”
郝沐有些猶豫:“複查什麽時候?”
“三天後。”
郝沐:“……”
這事情怎麽還紮堆來呢!
他不好讓江栀擔心,先答應了,挂了電話又看向路昭珩道:“我剛剛是……”
“阿姨說的對。”路昭珩看着他道:“身體重要。”
郝沐愣了愣,心道你的身體也很重要啊。
“遲一 兩天不要緊的。”
他等路昭珩的易感期過了再去。
話雖然沒明說,但路昭珩懂他的意思,輕輕“嗯”了一聲。
後座上的兩個人同時松了口氣。
回到別墅,易感期第一天,路昭珩情緒還算平穩,只是比平時更愛粘着郝沐,連打個游戲兩個人都連體人一樣的窩在沙發裏。
四九一開始還擔心,漸漸的就放心了,最後直接沒眼看了。
他從來不知道,他路哥還有粘人精的屬性。
郝沐也很頭疼。
晚上回到卧室,路昭珩都走到了浴室門口,還回頭看了看他道:“真的不一起洗?”
郝沐果斷搖頭。
路昭珩眼中毫不掩飾的失落。
好不容易把人趕去洗澡了,郝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什麽易感期?說好的暴躁易怒呢?說好的焦慮煩悶呢?這突然暴漲的黏糊勁兒是怎麽回事?
趁着路昭珩洗澡的間隙,郝沐到落地窗前給江寒轶打了個電話,說起了路昭珩的易感期。
“……你易感期的時候是怎麽過的?”
江寒轶根本沒聽他問了什麽,瞬間領會了他打電話的用意:“路昭珩到易感期了?”
郝沐別扭的應了一聲。
江寒轶震驚道:“你們現在在一塊?”
郝沐又看了看浴室的方向,“嗯,他在洗澡。”
“……”
江寒轶語氣有點複雜:“你們是……事後?”
郝沐皺眉道:“什麽事後?”
“做|愛啊,還能什麽事後?”
郝沐猛的一口氣噎住,瞬間燒紅臉道:“你胡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跟他……”
說着他話音一頓。
他們好像已、已經做過了。
他突然沉默,江寒轶道:“那你們現在什麽情況?事前準備?”
郝沐沒好氣道:“準備個屁。”
這下江寒轶是真震驚了:“所以路昭珩就什麽都沒做?”
“他應該做什麽?”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最後憋出來一句:“我敬他是條漢子。”
郝沐:“……”
其實郝沐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可他現在和路昭珩之間不清不楚的,現在做算怎麽回事?
他猶豫着問:“Alpha的易感期,有沒有标記以外的辦法?”
江寒轶說:“打架算嗎?”
“……”
“或者 找茬?”
“找茬?找什麽茬?”
“找人麻煩。”江寒轶似乎很得意:“我看不順眼的人不開心了,我就開心了。”
看不順眼的人?
郝沐皺了皺眉。
路昭珩有什麽看不順眼的人嗎?
朝夕相處了一個月,他覺得他已經很了解路昭珩了,可他又好像什麽都不了解,作為“合法伴侶”而言,他好像挺失敗的。
浴室裏水聲還沒停,和江寒轶結束了通話,郝沐用浏覽器搜索了路昭珩的詞條。
網絡上的路昭珩很幹淨,除了質疑他路家私生子的身份,幾乎沒什麽黑料和緋聞。
郝沐劃了一會兒屏幕,突發奇想,在搜索框裏輸入了“郝沐路昭珩”幾個字。
搜搜百科顯示兩個人是搭檔,郝沐看着搭檔兩個字失笑。
他們就合作過一部戲,還都不是主角,算什麽搭檔?
正想往下劃走,中間“搭檔”兩個字下面的一行小字吸引了他的注意——合作作品:《秋去春來》。
郝沐目光一頓。
他和路昭珩什麽時候合作了這麽一部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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