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劇情偏差

紀言郗還想來兩句就聽到這麽四個字,一時還愣了愣,緊接着就覺腰間一緊,某處的感覺也随着愈發清晰。

“真的嗎?那這樣呢?” 賀肖抵着他問。

“我真你大爺!” 紀言郗罵着就掙紮了起來。兩人瞬間似貓虎打鬥,糾纏間,不知不自覺紀言郗就被賀肖箍得不能動彈。

賀肖看着臉上微紅且喘着粗氣的紀言郗,眸色漸深。突然,他低頭親了一下紀言郗。

而紀言郗只能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被親。至于賀肖,他則是輕輕點了下紀言郗的唇,然後分開。暧昧要點到為止。

就像自己箍紀言郗的目的最終達成,唇分開的時候賀肖就把紀言郗放開了,随後在紀言郗還沒反應過來前從他身上下來。

紀言郗能動的那一瞬間,想也沒想就甩了賀肖一巴掌。我去你媽的狀态低迷,我去你媽的哥哥愛護弟弟。

賀肖臉頰立馬見紅,五指清晰。

賀肖舌頭抵了抵臉頰,看着紀言郗黑着臉下床進了浴室,臉上微紅,想來應該是給氣的。賀肖躺回床上,有些疑惑,也有些想笑。

紀言郗洗漱出來後看都沒看一眼賀肖,拿着手機就下了樓,樓下沒一會兒就傳來了車子啓動的聲音。

賀肖随後去衣櫃扯了套自己的衣服套上,洗漱後也跟着下了樓,走前順手提上了自己昨晚的衣服。

在他下樓時,正好碰到紀明川從房間裏出來,好在他已經走到紀明川門口,而臉上的指印在另一邊,紀明川看不到。

“早啊,賀肖哥”

“嗯,早” 說着就快步下了樓。

樓下很安靜,紀爸爸和紀媽媽已經出了門,他直接回了家。結果到家時卻發現紀媽媽正和賀媽媽在客廳裏聊天。

賀媽媽和紀媽媽看着他臉上清晰的手掌印,疑惑地問出了聲:“你這是怎麽了,臉上那麽大一手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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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肖抱着衣服頓了頓,想了想最後說:“玩游戲”,說完也不管兩位媽媽再問什麽,放好衣服後就回了房間。上到最後兩臺階時,聽到樓下紀媽媽說:“玩游戲也沒有個輕重的,我回去要說說他”。賀媽媽則說:“孩子玩鬧很正常,年輕愛玩,別管他們”。

賀肖在家除了紀言郗還有偶爾對紀明川熱絡一點外,和誰都一副冷淡的性子,兩位媽媽理所當然地覺得這游戲只能是和紀家兩兄弟玩的,而敢打這麽用力的,肯定不是紀明川。

第二天賀肖就聽說紀言郗出差了。

紀言郗确實是去出差了,不過這個差本來是用不到他的,只是去一個育苗公司選購一些親本。但在孫浩然臨出發前,他突然打電話說自己也要去。于是紀言郗就到了騰魚培育有限公司的基地。

而很巧,在紀言郗到這裏的時候,他讀研時的一個師兄黎文清,也就是在他自己的養殖場裏友情挂職的兩師兄其中之一,也剛好在這個基地裏。

“言郗?”

紀言郗回過頭就看到穿着實驗服的黎文清,“師兄,你這是在這做實驗嗎?”

“也不算,他們叫我過來幫他看看最近新培育的種苗而已,你呢?”,黎文清理了理實驗服的衣領。

“我是想過來買點苗,試試培育點親本”

“是要準備進軍種苗大業了嗎?也不見你和我說”。

紀言郗撓了撓頭,說:“這不是怕你忙,再說你也不收工資,我都不好意思找你了”

黎文清說:“你跟我客氣什麽,我手上的項目都整理交付完了,現在沒什麽事情了”。

“真心佩服你,讀博我都不敢想,直接跑路。”紀言郗笑着調侃。

黎文清聞言也笑了,“人各有志,你那養殖公司搞得風生水起,讀博出來的以後還得給你打工,而且你這是在幹自己感興趣的事情,其實很酷。”

“黎師兄說笑了。”這基地就是黎文清小叔家的,想當然畢業之後肯定要被他小叔薅回家來工作,怎麽可能去他那勉強算步入正軌的小公司,至于興趣倒是沒假。

因為和黎文清同門師兄弟的緣故,最後帶紀言郗看苗的任務就落到了黎文清身上,最後購買的苗自然質量也就不用擔憂了,出差的任務很快就完成。

在騰魚之後,接下來三天,紀言郗他們還去了其他幾個基地看了看,最後在打算回去時,紀言郗接到了黎文清的電話。

“我這邊工作收尾了,我留下來也沒什麽事做,你回去的時候順道把我帶上吧,我去你那看看。”

紀言郗自然而然應了下來:“求之不得,剛好給點指導。”

于是在賀肖臉上的指印将近消退時,紀言郗帶着黎文清回了家。

到家時已經将近晚上八點,剛好客房的新床裝好了,于是黎文清也就住在了紀言郗家裏。

賀肖知道紀言郗回來了是在第二天下午,他把自己搗騰了一番,把臉上的疲憊洗去後直接去了紀言郗的公司。

他到了之後,門衛和他打了聲招呼直接将他放了進去,路過的工作人員還好心地告訴他紀言郗正在親魚池那邊,他點了點頭就往親魚池走去。

但走到親魚池時,看見的卻是紀言郗和另外一個長的人模人樣,戴個眼睛顯得斯文敗類的男子在歡聲談笑,舉止間親密無比,手碰着手埃得極近。

紀言郗把手上的魚遞給黎文清後擡眼就看見了面無表情走過來的賀肖,他頓了頓把視線移開。

面無表情是賀肖大部分時間裏很正常的狀态,但如果在紀言郗面前,那就不正常了。

黎文清察覺到紀言郗剛剛的動作後也擡頭順着他剛剛看的方向望了過去。此時賀肖已經走到兩人跟前。

“哥,你回來了。”

如果不是那句哥,黎文清真要以為賀肖是來找麻煩的。

黎文清看了看沉默的紀言郗,又看了眼明顯面色不愉的賀肖,片刻後問:“這是?”

“賀肖……”紀言郗頓了頓,“……鄰居家小孩。”

黎文清來養殖場的時間段剛好賀肖都在學校,而以前賀肖去找紀言郗的時候也沒見到過。現在紀言郗一說,便明白過來,原來眼前這人就是那個同學口中幾乎占掉紀言郗所有空餘時間的賀肖。他不免多看了幾眼賀肖。

賀肖像是沒有注意到黎文清一般,只是死死的盯着紀言郗。

“這是黎文清,我讀研的師兄。”,紀言郗無奈但還是介紹到。

賀肖這才像看到黎文清一般,把視線挪到他臉上。而黎文清在對上他視線的那一刻,突然感到一股很奇怪的感覺,好像自己搶了眼前這人幾百萬似的。

“文清師兄,你好。”,賀肖說着伸出了手。黎文清沒想到賀肖叫自己師兄,畢竟自己也和他不是同門,專業都不同,他以為賀肖會叫他文清哥什麽的。但他還是笑着伸出手和賀肖握了握手:“你好,很久以前就聽說過你了。”

賀肖點了點頭沒接話。

紀言郗聽着那句“文清師兄”也愣了愣神,但到底沒糾正什麽,畢竟賀肖那尿性,他不願改,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

這一打岔過去後,紀言郗繼續帶着黎文清在養殖場裏觀察情況,時不時交談一些賀肖聽不懂的東西。

賀肖來了就沒走,紀言郗提了一嘴讓他先走,他跟沒聽到一樣,紀言郗就沒再搭理他,再說他本身也不想搭理賀肖,前幾天早上生的氣還沒消幹淨。

黎文清不明白情況,雖然感到詫異,但也沒問。

賀肖流着滿臉的汗,看着眼前同樣滿臉汗卻有說有笑的兩人,覺得紀言郗臉上的明媚格外刺眼,同時覺得刺眼的還有黎文清那條說到高興時或者是兩人意見相同時搭到紀言郗肩膀的胳膊。(內心:可以打折嗎?)

幾個小時過去後,三人汗流浃背地從工廠化的棚子裏出來時,已經是吃晚飯的時候了。

紀言郗中午叫上了孫浩然打算今晚請黎文清下館子好好吃一頓。因為滿身的汗,雖然辦公室有浴室,但黎文清換洗的衣服在家裏,所以準備回家洗完澡再出去。

紀言郗和黎文清是騎小電驢過來的,回去自然也就是兩人一輛車。紀言郗把車推出來後看了看還跟在身後的賀肖,跟他說:“你走回去吧,或者等你浩然哥。”說完示意黎文清上車。

黎文清看了眼賀肖後利索地上了車,跨上去後發覺賀肖眼神發冷地盯着自己。他今天一開始就覺得奇奇怪怪的,但到這一刻,他似乎嗅出了點什麽味道。黎文清看着紀言郗的後腦勺,突然伸手撫上了紀言郗的肩膀,然後另一只手在紀言郗的頭發上彈了彈:“有灰。”

果不其然,那到眼神愈發的冷,連着臉都黑了一個度。黎文清微不可見地勾了勾唇,看着眼前的後腦勺,忽視了那道視線。

紀言郗見賀肖不哼聲也沒再說什麽,騎着車揚長而去,給賀肖留下了一片飛舞的塵。

賀肖看着離去的兩人,拇指搓了搓食指。

不多時孫浩然騎着車從裏面出來,顯然孫浩然沒想到賀肖還在這。他問:“賀肖?你還沒有回去嗎,你哥不是已經回去了嗎?”說完才又想起來紀言郗來的時候是和黎言清一起的,所以賀肖就是被留下來的那個小可憐了。

“來吧,哥帶你回去。”,孫浩然說着邊用腳頂着地彈了彈他那小電驢。

“嗯,謝謝浩然哥。”,賀肖跨上了車。

路上兩人沒怎麽說話,孫浩然也習慣賀肖的性子。孫浩然租的房子在賀肖家前面,到的時候他把車給賀肖騎回去,然後說:“你等會洗完澡直接騎這車過來等我就好了,咱倆一塊去。”

賀肖不解,問:“一塊去?”

“啊,你要是想和你言郗哥一起去那随便你,但你得把車給我騎過來。”,孫浩然理所當然地以為賀肖今晚是要和他們一起吃飯的。

賀肖聞言看了看孫浩然:“去哪?”

孫浩然說:“吃晚飯啊,言郗沒叫你嗎?”

賀肖擰了擰車把,沒回答他,只扔下一句:“等會過來找你。”就騎着車走了。孫浩然摸了摸腦瓜也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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