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情敵再現!委屈
紀言郗擡起頭拿過手機,看了眼屏幕後接了起來,開口第一句話就讓賀肖胸口狠狠一堵。
“黎師兄。”
賀肖聽到這三個字,目光打直,一動不動地盯着紀言郗翕合的嘴唇。
“嗯,對的,這邊聯系好了,大概五天後。”……“嗯,好。”……“明天嗎?那行,我明天去接你們。”
紀言郗挂斷電話後,發現賀肖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怎麽了?”
賀肖回神,清了清嗓說:“沒,看看你而已。”,說完把在腦海裏那句翻飛“黎文清那個雙要來找你?”壓了下去。
紀言郗:“……”
第二天傍晚,紀言郗開着車趕往機場接人,而副駕駛上坐着賀肖。
賀某人在紀言郗上車時,沉默無言地從另一邊爬上了副駕駛,任憑紀言郗軟硬兼施,他自淡定地系好安全帶,仿佛紀言郗的言語威脅壓根不存在。最後,因為時間差不多要到了,無奈之下,紀言郗就只能把給他捎上。
等紀言郗到達機場時間剛剛好。
“賀肖?好久不見了啊,有心了哈,還特意來接哥。”,趙随意出來看見紀言郗身後的賀肖樂着跟他打招呼。
賀肖沖他點了點頭作為回應,趙随意則對他的冷淡習以為常。
趙随意,就是紀言郗的另一個友情挂職的師兄,和黎文清同一個導師。他人如其名,在很多無關緊要、不傷大雅的事情上很随意,活潑跳躍型人才。當初和紀言郗玩得很好,連帶着和賀肖都很熟。
趙随意和黎文清這次來的目的,放遠了說是因為紀言郗準備進軍深海養殖,找探察隊去做海底情況調查,他們兩觀摩的同時能提點意見。而近了說,則是來玩一圈,他們已經畢業,剩下的項目也都脫手交付清楚了,趁着調查隊還沒來,順便玩一圈。
黎文清看到賀肖則微笑着點了點頭,對方沒有任何回應。
因為有趙随意,車上氛圍活躍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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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郗之前說你保研來着,你保去哪了?”,趙随意伸手拍了拍副駕駛的椅背。
賀肖擡眼轉頭看了眼認真開車的紀言郗說:“F大。”
趙随意驚呼出聲,“卧槽,牛逼阿” 完了對紀言郗說:“言郗,你可長面了這回兒,光宗耀祖了。”
紀言郗想說,又不是親的,他光宗耀祖個什麽屁?但想到某些話和事,話到嘴邊又硬是咽了回去,“嗯,羨慕吧。”
“賀肖,要不你以後也和別人說我是你哥吧,你看,你和言郗沒有血緣關系,咱倆也沒有,你都認他是哥了,也認我一個呗。”
黎文清在邊上聞言都忍不住調侃:“你這什麽鬼才邏輯。”,話落繼續說:“賀肖和言郗打小認識,喊了言郗二十幾年的哥,如親兄弟一般,你湊什麽熱鬧。”
紀言郗餘光掃了眼副駕駛,發現賀肖面無表情盯着後視鏡。
車裏安靜了片刻,然後繼續響起趙随意的邏輯辯論聲,其餘三人則在這鬼才的邏輯下各懷心思,一直到車子駛進紀言郗家的院子。
“啊,我屁股快要麻了。”趙随意邊下車邊說。
“看把你屁股嬌貴的”紀言郗忍不住樂,邊上黎文清搭腔:“嬌嫩。”
“懶得理你兩……”過了一會兒“小二,來,給爺上房。”趙随意站在紀家大門前叉着腰頗帶範兒地喊道。
“你可拉倒吧,趕緊搬你箱子。”紀言郗說着打開了後備箱。
客廳裏
“拿上客房嗎?”黎文清問。
賀肖看了眼紀言郗。紀言郗突然發現家裏只有一間客房,還被賀肖住了……他轉過去看了眼賀肖。剛想說什麽,就聽到賀肖說:“我和我哥住,你們住客房。”
話落,黎文清提行李的手一頓,趙随意則調侃道:“咋,大人出去玩了留你兩小可憐在家相依為命啊。”
紀言郗:“……”
“賀肖,你回家住,随意睡明川那屋,文清師兄睡客房。”紀言郗邊說着邊發消息告訴紀明川,話落紀明川回複了OK。
“你咋回事,只管文清叫師兄是吧?我心寒了。”
“寒着吧。”
賀肖站在邊上,聽着紀言郗的安排,拇指擦了擦食指指腹。
“你去收拾一下東西。”紀言郗轉過身對賀肖說。
趙随意問:“不是,叫他回家幹什麽,你兩以前宿舍的床那麽小都擠下了,你擱家裏的床就不行了啊?”,“他自己回家多孤單,咱們四人還能湊一桌麻将,你要嫌擠讓他和我睡也行,我不嫌。”
紀言郗:“……他睡覺喜歡亂踢人,打麻将叫他過來不就好了,只是叫他回家睡覺,又不是叫他不要過來了。”
趙随意摸了摸腦袋,“也是哦。”
賀肖不發一語,心想,亂踢人的不是你嗎?怎麽變成我了?
黎文清則靜靜地在邊上的沙發上坐下。
“我睡覺很老實……”賀肖突然說。
“你睡着了怎麽知道你自己老實不老實。”紀言郗再一次轉身,背朝趙随意和黎文清面對賀肖丢眼刀。
網友說,如果能讓對方開心,可以多順着對方。賀肖轉身上了樓,路過黎文清時淡淡地掃了一眼,後者笑笑不說話。
賀肖住進去的時候一個小書包,走的時候還是一個小書包,他下樓時一手拎着書包一手抱着床單被罩。
見他下來,紀言郗招呼趙随意和黎文清上樓放行李。擦身而過時,黎文清和賀肖視線對上,一個眸色冷然,一個笑意明顯。
賀肖把床單被罩丢進洗衣機後離開了紀家,回去之後沒有再過來。
紀言郗找了兩套洗過的床單被套,把趙随意和黎文清安置好後,下樓發現天色都快黑了。
該吃飯了啊,賀肖做了什……紀言郗打斷腦回路,回身對趙随意和黎文清說:“出去吃飯。”
黎文清問:“你們平時吃什麽?”
“平時……”紀言郗剛說個頭就被趙随意打斷“言郗做啥他們就吃啥呗,言郗可是個會做飯的男人。”
紀言郗摸了摸鼻子,沒再繼續話題,只叫他們兩趕緊走。
“哎,賀肖呢,去叫他。”趙随意問,完了又調侃黎文清:“看你不地道的,搶賀肖房間。”
黎文清淺笑:“那要不我和你睡?或者咱倆去住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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