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修)
手臂上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逐漸掃清了頭腦中的混沌和眩暈,許攸一點點清醒起來。她眼睫顫了顫,強忍着腦中還未消散的陣陣鈍痛,打量了一圈周圍環境。
大雪紛揚,白牆灰瓦,長廊飛檐,氣勢恢宏的庭院,古樸的石板臺階……
她記得自己出了車禍,睜開眼不應該是雪白的醫院?
難道穿越了?
這個念頭剛一出現,腦子就開始漲痛,似乎有什麽東西正瘋狂往裏湧。
許攸略回過神,側頭看了一眼,卻見不遠處停了輛牛車。
說是牛車還不準确,因為後面并沒有座椅,而是一塊木板,上面放置着一個鐵質牢籠,在風雪中閃着森寒的光芒。
鐵籠的寒芒撞入眼簾,像是在腦中啓動了什麽按鈕一般,許攸頭疼得更厲害,紛亂的畫面和片段瘋狂湧入。
她倏然睜大眼,結合腦中湧入的一些信息,終于搞清楚了,自己穿書了!
她穿成了某修仙文裏出場一章就死的炮灰,大概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證明這個世界是如何的殘酷。
原主在書中可能就是個為了證明世界殘酷的工具人,所有狗血都往她身上招呼,爹不親後娘虐,便宜姐姐許佳若沒事就欺負她發洩。
現在更是因為男主多看了她一眼,便宜姐姐許佳若就像被戳中Gdian似的,急吼吼地把她像畜牲般往籠子裏一關,直接用牛車送到了反派府中當暖床丫頭。
這反派名為謝牧深,是西平域域主,也就是西平域的王。他苦戀着許佳若,見到原主後怒不可遏,将她賞給手底下幾個魔物淩、辱玩弄,最後原主被生生折磨致死。
而許攸,恰好穿越到了原主剛出鐵籠,站在西平府結界外,準備踏進去的關頭。
許攸站在雪地裏,她望着結界內氣勢恢宏的庭院,想到一炷香後,自己将受到慘無人道的淩、辱,就忍不住想當祖安少女。
這特麽鬧着玩兒呢吧?被車撞死還不行,還得拉過來受一遍虐、待再死?
但她無暇多想,就被西平府前來帶她進府的丫鬟推了一把,踉跄着往前走了兩步。
耳邊傳來略帶煩悶的呵斥——
“趕緊走,難道還要王等你麽?”
丫鬟說完,趾高氣昂地走到了她身前帶路。
這可是條通向地獄的路,生死關頭,許攸的求生欲讓她立刻從穿書的慌亂和驚訝中冷靜下來。
她努力穩住心神,跟着丫鬟從後門進了西平府。領主府邸自然占地廣闊并且精美非常,但她沒有心情欣賞,揣揣地跟在丫鬟身後,繞過回廊亭臺,走入府邸深處。
每走近一點,她的心就提起一分,煎熬恐懼得像是一點點靠近煉獄。
反派謝牧深是南平域領主,整片大陸的頂級強者之一,跺跺腳,南平域都要抖三抖,想從他手底下偷跑?做夢!
待走到謝牧深書房門口,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後知後覺地發現,手心已沁出一層冷汗。
此時站在書房門外,剛才還趾高氣揚的丫鬟低眉順眼,恭恭敬敬柔聲禀報:“王,人來了。”
她話音剛落,一道極強氣勢掃了出來,直接将書房門掃開。許攸站在一旁,帷帽被掃掉,露出白皙精致的小臉。
一旁的丫鬟驟然一瞥,眼裏飛速閃過一抹驚豔,但瞬間消散,只剩妒恨和鄙夷。
此時,屋內傳來略帶煩躁的一個字——
“進。”
丫鬟見慣眼色,一聽聲音不對,立刻逃跑般退了下去。
寂靜庭院內只剩許攸一人,她深吸口氣,穩住心緒,是時候拿出她A市戲劇學院優秀畢業生的實力了。
幾乎在許攸進入書房的一瞬間,強大的威勢驟然襲來,哐一聲将她身後的門死死撞上,同時将她壓制在了門板上。
她雙腳離地被無形的力道壓住,胸口被壓制的悶痛不已,她嘗試着動一下手腳,卻被壓制地更死。
這個神經病真的毫不講道理,話還沒說一句,就開打!
片刻,房間內側屏風後走出一道高大身影,謝牧深帶着滿身駭人威壓緩緩靠近。
他面對着許攸身後的雕花窗,光線剛好打在他臉上,是個眉目清俊的好看男人,但滿臉陰沉和怒火,讓他顯得十分吓人,像是從地獄走來。
随着他一點點靠近,施加在許攸身上的力道更甚,她感覺自己的胸腔幾乎要被壓爆,疼痛讓她嘴唇泛白,額角滲出大顆汗珠。
謝牧深緩緩走到她跟前,唇角勾着一絲譏諷,“暖床?”下一瞬,唇角下壓,滿臉陰沉,聲音如金屬般冰冷,“你不配。”
許攸被壓制得胸口疼痛,心裏将謝牧深的親戚都問候了一遍,恨不得跳起來錘爆謝牧深狗頭。
然而原身的天賦那可真的是太菜了,真的毫無修為,就是純的弱唧唧的普通人類!她被謝牧深壓制着,連垂死掙紮的餘地都沒有。
許攸在心裏罵謝牧深罵到飛起,但面上卻一副堅定而平靜的模樣。
她一雙漂亮的杏眼沉沉望着面前的男人,因為疼痛而滲出的汗珠滾落下來,沾濕了纖長的睫毛。她泛白的唇瓣緊抿着,眉頭微蹙,看起來像在隐忍着自己的痛苦,濕噠噠的羽睫負重垂下,讓她越發顯得楚楚可憐。
謝牧深看着她,微眯了一下眼,這女人倒是漂亮,只可惜他不喜歡,他心裏只有許佳若。
想到許佳若,他有些煩了,揮了揮手,沖門外道:“把這個女人擡去暗衛房,”他頓了頓,扯着嘴角冷笑了一下,“讓他們随意玩兒。”
一聽到暗衛房三個字,許攸的心立馬提到嗓子眼了!那裏面可都是些只有本能沖動毫無情感的殺人機器。
死到臨頭,許攸心裏慌得不行,但面上依舊柔弱地看着謝牧深。
她目光複雜而多情地看着他,忍着胸腔被擠壓的劇烈疼痛,虛弱道:“不要。”
“不要?”謝牧深冷笑了一聲,“你哭啊,你求我,也許我會心軟。”
不會,他不會心軟,她越哭,他就越煩悶,也就越殘暴。這是書裏的內容,許攸記得,原主越哭喊這個變、态反而越興奮,最後甚至将幾個魔物招到書房,就那麽看着幾個魔物淩、辱許攸。
一想到書裏的這段情節,許攸就忍不住膽寒,作者也描寫得太尼瑪真實而黑暗了,搞得她都有陰影了。
而這個謝牧深也真的夠變态。
許攸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機會只有一次,不能出一點點錯。
她沒有說話,只虛弱地睜着眼,貪戀又絕望地看他,好像在看心上人最後一眼。
謝牧深被她的眼神弄得毛骨悚然,而且他也詫異于這個女人的不哭不鬧,不由打量了她一眼。
這一眼,就讓他看見女人那雙大眼裏慢慢盈滿了淚,積在眼眶裏搖搖欲墜。脆弱又堅忍的模樣,十分能喚起男人的保護欲。
與她蒼白的小臉比起來,那雙眼異常的生動,像有千言萬語蘊在了裏面。
外面已經響起了腳步聲,帶她去暗衛房的人已經過來了,腳步聲止于門外,男人粗犷的聲音從身後傳進來——
“王。”
許攸頭皮一麻,面上卻仍凄楚地看着他,緩緩搖了搖頭。随着她的動作,在眼眶裏蓄了很久的淚終于啪嗒掉了下來。
“如果這是王想要的,攸攸心甘情願。”
謝牧深聽見她虛弱地說着,然後就見那張精致卻慘白的小臉上浮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
許攸演完,就看着謝牧深額角跳了一下,用一種“你有病病”的神情看着她。
許攸堅持當一個深情怪,目光缱绻而堅定,真摯地說着中二臺詞,“我是王的子民,願為王生,亦肯為王死。我比任何人都愛你。”
如果沒記錯,小說裏描寫的謝牧深十分喜愛彩虹屁,大概是在許佳若那裏受到冷遇的後遺症。
聽完這些話,謝牧深看起來很感動,然後智商在線地拒絕了她。
“你可真不怕死。”
他依舊在冷笑,陰沉沉的,但煩躁的神情中卻多了點好奇。看着她凄楚又堅忍的小臉,他還差點就相信她對自己情有獨鐘了。
這女人倒是挺有意思,那就多玩兒會兒再把她送去暗衛房。
謝牧深沖着門外淡淡開口:“你們先下去。”
他命令一下,許攸就聽見門後響起了腳步聲。很快,腳步聲就消失了,許攸心裏頓時松一口氣,謝牧深覺得她有病病無所謂,只不要把她送到那群魔物手中就好。
許攸這口氣都還沒松踏實,就感覺一股風刮到了自己面前。下一瞬,布料撕扯聲響起,她胸前的衣衫竟被謝牧深一把撕壞,露出了薄薄的白色中衣,勾勒着起伏的形狀,隐約映出了肚兜的花色。
許攸下意識喊了一聲:“不要!”
“不要?”謝牧深手裏捏着一片薄薄的布料把玩着,“你不是愛慕本王麽?不是願為本王生,亦肯為本王死麽?怎麽現在不要了?”
他話音落,周身帶上了怒氣,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粗砺的指腹在她柔嫩的下巴上摩挲一下,冷冰冰道:“難道你在騙本王?”
他說着話,擡起了許攸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你應該知道欺騙本王的下場!”
許攸驟然對上他那雙冰冷的眸子,心裏驚了一下。
只想着逃脫被魔物淩、辱致死的命運,卻忘了眼前這位也是個實打實的變、态。
就在她慌亂地想對策時,腦中突然響起“嘀”的一聲機械音——
【是否啓動神級錦鯉系統?是OR否】
許攸:……
許攸:【啓動了會怎麽樣?】
【助你脫離現在的困境。】
許攸:【條件呢?】
【條件是攻略四個……】系統顯然斟酌了一下用詞,【……小可憐。】
作者有話要說: 預收《星光【娛樂圈】》求一把支持啊,非常需要大家的支持。
提前說一下,不是娛樂圈升級爽文,就是一個少女心幻想産物,看看高冷影帝談戀愛會有多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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