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三十四

“saber，在補一劍徹底解決berserker。”衛宮切嗣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不妨礙他第一時間分析出情況做出判斷。

berserker硬接了一記對城寶具，不死也殘了，在加上被天之鎖束縛，現在沒有還手的能力。只要saber在補一下，今天這個棘手的英靈退場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到時候再回過頭對付caster。caster今天必死無疑，但是berserker重傷的時機卻是極為難得。

“鳳聖悟！”羽張迅瞬間就明白發生了什麽。同為王權者他居然沒有發覺鳳聖悟也到達了這裏。

如今的情況可以說是鳳聖悟一手締造的。他的聖域沒有攻擊力，也沒有防禦力，卻極為特殊。

在鳳至悟的聖域中，人的感知與認知都會出現偏差。甚至會出特殊的空間混亂效果。

這也是為什麽原本在天上和吉爾伽美什打得不亦樂乎的江珉為什會代替海魔吃了saber的寶具的原因。

saber聽到了衛宮切嗣的話卻沒有動作，緊咬着嘴唇，微微的低着頭。

她拒絕對重傷的berserker下手，但是海魔卻有了動作。

海魔認出這氣息與龍子同源的英靈。龍子降世時的破膛之痛刺激到了海魔。海魔發出一聲夜枭般的嚎叫。

海魔狂暴的甩動起周身的觸手，狠狠的絞殺向暈過去，毫無意識的英靈。

刀劍如同暴雨般飛射，恐怖的力道轟擊而下。将巨大的海魔硬生生的削去了一半。

天之鎖緩緩移動着，将昏過去的英靈拉離了海魔的攻擊範圍。帶到了吉爾伽美什的身邊。

端坐在天之輝舟上的金色王者，俊美的臉上是冰冷的殺氣，猩紅的眼眸死死的盯着下方。

“誰允許你們動手了，雜種。”

滿是冰冷殺氣的聲音回響在空中，海魔剩下的軀體開始恢複，向着天空嘶吼。吉爾伽美什看都沒看海一眼，金色的漩渦浮現，六把寶具再次轟向海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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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傷的江珉以經開始恢複了，雖然在與吉爾伽美什的戰鬥消耗很大，但是他在海魔那裏吞噬的魔力更加龐大。

有魔力就不死的江珉生命力比下面的海魔還強。重傷的樣子雖然慘了點，但主要原因是毫無防備。

鬼知道他上一秒還在和吉爾伽美什打，下一秒就換了個位置，還被動吃了一發光炮，連龍子都隕落了。

說白了，就是被打懵了。

“這種程度就退場了嗎，雜種。”吉爾伽美什站起身走到江珉身前。傷勢在短短十幾秒中就恢複的江珉以經褪去了半龍化的外表。

變成了人類的樣子，他的魔力以經不足以支撐他半龍化了，只能維持他不失去理智。

緩緩的瞬開雙眼，江珉有些虛弱的擡起頭，俊美淩冽的容顏鋒利豔麗，失去了笑容的柔化，終于是顯露出本身的鋒芒。

“早着呢，我走至少要把你一起拉走。”危險的揚起一絲笑容，毫不掩蓋的殺氣混着血腥味直沖吉爾伽美什而去。

一金一紅，兩雙眼眸危險的對視着。屬于兩者的氣勢在空中厮殺，誰都不甘示弱。

吉爾伽美什輕笑一聲，走進了兩步，伸出手擡起江珉的下巴。讓那張神造的完美容顏完整的呈現在自己眼中。

微微低下頭，靠近江珉，吉爾伽美什升

語氣玩味，“雖然是只兇獸，但是還是有幾分姿色的。”

“不放放棄利爪，在本王膝邊當只寵物也好。讨本王開心，本王說不定會把聖杯獎勵給你。”

溫熱的呼吸打在江珉的臉上，吉爾伽美什同樣優秀的臉上充滿欣賞，對物品的欣賞。作為萬象之王，吉爾伽美什收集着時間一切的珍寶。

優秀的美人也是他所收集的目标。

原本吉爾伽美什的目标是saber。那意志堅定卻充滿了悲劇的美人才能引起他的憐愛和贊嘆。

但是今天解放神性的江珉卻吸引了他的目光。

神聖而強大，卻擁有悲哀而堕落的靈魂。這種感覺太讓他興奮了，讓他想起了曾經還是野獸的摯友，恩奇都。

比起得到saber，吉爾伽美什更喜歡馴服一頭兇獸的同時得到一個美人。

江珉詫異的看着吉爾伽美什，輕笑了一聲，嘲弄的看着吉爾伽美什，“你在做白日夢嗎，archer？”

金色的堅瞳危險的看着吉爾伽美什，臉頰上白色細小龍鱗猛的浮現，威脅般張開，發出金屬摩擦的铿锵聲，然後隐于光滑的皮膚下。

吉爾伽美什并沒有被威脅到，反而愉悅的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希望以後在本王膝邊的時候，你還的想起今天這番話。”

江跟眯着眼睛看着吉爾伽美什，他想起了傳說中這位王堪稱混亂的私生活，個人作風，面色突然得有些古怪。

想到自從伴侶離世後數千年的歲月裏，找的那三四個為傳承血脈的床伴。對比一下，江跟覺得自己是真的清心寡欲。除了有時候花花口，調戲一下後輩。

迪盧木多，快看，真正的流氓人渣在這裏！

“你在想什麽？”吉爾伽美什不滿的捏着江珉的下巴，力道之大讓江珉覺得自己的下颚要裂了。

嗤笑一聲，江珉用力的扭開頭，讓自己的下匹離開吉爾伽美什的鉗制。

“只是在想你以前的私生活有多多姿多彩罷了，真讓人甘拜下風啊，吉爾伽美什王。”說着，江珉的眼神往下移。

順着吉爾伽美什的腰往下移，雖然他實戰經驗比不上吉爾伽美什這個混蛋，但是嘴上的功夫一點都不遜色。

腥紅的舌頭舔了舔泛白的薄唇，聲音低沉沙啞，每一個字都像帶着無數把小勾子，勾的人心裏癢癢的。

要是純情一點，光是聽這個聲音估計都會面紅心跳腰軟腿軟。

“想要征服我，看後你沒有那個本事。”似笑非笑的看着吉爾伽美什，像極擁有華麗皮毛的兇獸，誘惑着敵人。

然後乘着對方放松的時候，一口咬斷對方的吼管，大口的吞噬血液。

吉爾伽美什靠近江珉，解放神性後江珉擁有一雙璀璨的金色眼眸。只不過并不顯得冷淡漠然，神聖而無情的俯視衆生。

這雙神的眼眸裏蘊涵的是人的感情，灼灼生華，美麗而震撼。

“本王真想把你的眼睛挖出來。”帶看惡意的低語在江珉耳邊響起。江珉不在意的看看吉爾伽美什，絲毫不畏懼他。

這是一頭擇人而噬的兇獸，但是他的皮毛太過美麗，存在太過特殊，讓人窺視觊觎。

對于寶物的窺視是人性中的貪婪和惡欲。

江珉溫順的低着頭，下一刻。他渾身的細密龍鱗猛的生長。堅硬的白色龍鱗與天之鎖兇狠的相互磨擦發出刺耳的聲春，火星四濺。

天之鎖更加兇狠的絞緊。鱗片碎裂，鮮紅的血液蜿蜒而下，雖然只有瞬間，但是足夠了。

江珉掙脫了天之鎖的束縛，化為利爪的雙手狠狠的刺向吉爾伽美什的胸口。這一下要是得手了，吉爾伽美什也就涼了。

姿态猙獰兇殘，褪去了剛才的俊美溫順，化作人形的獸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

吉爾伽美什連動都沒有動，冷眼看着已經刺到自己面前的利爪，天之鎖猛地絞緊，巨大的力道，加上對神寶具強大的壓制力，瞬間壓制了此時徒有神性卻沒有力量的江珉。

天之鎖奇大的力量将掙脫的江珉再次固定死。那種巨大的力量，江珉聽到了自己全身的骨骼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哀鳴。

金色的漩渦出現，三八刀劍狠狠的刺入江珉的身體，鮮血飛濺。天之鎖攪動着刀劍，幾乎将江珉的內髒全部絞碎。

劇烈的疼痛讓江珉失去了力量，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微的呻-吟，無力的垂下頭。

“雜種。”吉爾伽美什紅玉般的眼眸冰冷的看着江珉。

羽張迅張開聖域，達摩克利斯之劍出現，與另一把灰色的王劍在空中抗衡起來。造成這些事的最終黑手，灰之王鳳聖悟終于出現在了人們的視線中。

英俊的青年胸口挂着一枚十字架，背後站着十幾個牧師修女打扮帶着面具，胸口挂着十字架，手中提着槍，像幽靈般的人。

他們站在哪裏，安靜無聲，但是身上的力量證明他們是鳳聖悟的氏族人員。

saber猛地擡起頭，死死的看着鳳聖悟，“是你！那天潛入城堡的人也是你！”面容清麗的金發少女皺着眉，緊緊的握着劍.柄。冰冷的語氣下是無法掩蓋的怒火。

被吉爾伽美什削去半邊身體的海魔蠕動了一會再次恢複如常，似乎明白了天空中那個金色英靈是個不好招惹的主。

不甘的拍打着河水，發出刺耳的嘶吼，但是最終還是沒有繼續發動攻擊。

“你們對付那個怪物，人類方的敵人交給我們。”中原中也拉了拉手套面無表情的和羽張迅走向鳳聖悟的方向。

異能湧動，雖然和英靈那群bug無法相提并論，但是和人類比起來，他們也是屬于實力金字塔頂尖的人。

中原中也和羽張迅對視一眼，同時出手。灰藍聖域開啓碰撞。灰之王的氏族隐藏在迷霧之中，射擊着兩人。

暗紅色的異能湧現，飛速襲向中原中也的子彈在距離中原中也不遠的地方猛地停在半空中，失去了動力，無力的落在地上。

中原中也瞬間就判斷出了開.槍.的人處于什麽方位。雖然因為鳳聖悟的聖域原因，失手了幾次，但是只要被中原中也抓住的，五秒之內，中原中也就會結束戰鬥，把失去意識的灰之氏族人員扔出迷霧。

太宰治此時也趕到了。一邊人類的戰鬥剛打響，另一邊saber還在積攢魔力，争取早點釋放第二次寶具。

迪盧木多在江珉受傷後第一時間聯系了肯尼斯，确定自己的master有沒有出現什麽問題。

肯尼斯的心髒上有着berserker的異肢，要是berserker出事了，第一個受到牽連的就是肯尼斯了。

不過很快迪盧木多也得到了肯尼斯的回應，他沒有任何問題。

迪盧木多才松了口氣，看來berserker的生命力比他預測的還要強大，接了一次對城寶具也沒有出什麽大事。

只不過……

擡頭看着天空，迪盧木多頭疼起來。現在的問題是怎麽将berserker從archer手裏救出來。這個事情可是比海魔還要棘手。

河面上saber和rider一個在河面上一個在半空中，攻擊着海魔，分散着海魔的注意力，阻止海魔前進的步伐，saber的魔力還沒有恢複，還要在拖一會。

太宰治邊跑邊往河裏看了一眼，臉色一僵，加快速度直接沖進了鳳聖悟的聖域裏，準确的找到中原中也的位置，一把按住了中原中也的肩膀。

【人間失格】

中原中也的內心一陣卧槽啊。猛地拽着太宰治蹲下，四五發子彈直接擦着他們的頭頂飛過去。

“青花魚！你他媽自己找死不要拉上我！”面對太宰治，中原中也瞬間狂暴。他就知道遇到這只人間之屑就準沒好事。

要是剛剛他的反應在慢一點他們倆都得死在這裏。一想到要和太宰這個屑死在一起，說不定還會被誤以為殉情，中原中也就是一怔的惡寒。

太宰治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我才不要和黑漆漆的小矮子死在一起！殉情也要是和漂亮的小姐姐在一起！”

中原中也：……手癢，算起來，自己好像有段時間沒打青花魚了。

“我只不過有些東西想要驗證一下而已，而且，蛞蝓，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河裏。”鳶色的眼眸深邃幽深，充滿了詭異的玩味。

“河水……”退出迷霧的範圍，中原中也低頭看向河水，瞬間臉色變得鐵青無比，忍不住爆粗，“艹！”

河水中，龍子隕落的屍體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分解成了一條條細長的七鰓鳗。它們扭動着自己細長滑膩的身體，張着猙獰的口器游向巨大的海魔。

天空中，被天之鎖束縛住的江珉嘴角揚起一絲笑容。

saber看見了河裏的景象，臉色一變，猛地跳回河岸上。面色凝重的望向天空，她知道berserker的特殊，但是沒想到berserker的能力如此詭異。

海魔突然停下想着河岸前進的步伐，渾身劇烈的顫抖，扭動起來。肉眼可見的，海魔的皮膚下有什麽東西在血肉中竄動。

海魔發出凄厲的慘叫，皮下的血肉迅速消失，然後在生，在消失，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循環。

位于海魔中心的caster只覺得胸口一疼 一只慘白的類人細長利爪洞穿了他的胸膛，直接切斷了魔力的供應。

caster劇烈的顫抖起來，凸起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胸口。那只類人的細長手爪被鮮血染紅。耳邊響起森冷的嘶嘶低鳴。

一個類人的怪物突兀的出現在了海魔的內部，就在caster的身後。

它擁有着人類成熟女性般豐滿的身形，身材高大。皮膚慘白如同石膏，細密的龍鱗布滿身體。

線條柔美曼妙的背部，脊椎上，森白猙獰的骨刺破開皮肉生長而出。

它像擁抱自己的孩子一般，将caster固定在懷裏，屬于的龍神的細胞順着caster胸口的破洞湧入他的身體，以它為載體橋梁，接管了caster的身體，來維持螺湮城教本的運轉。

魔力湧進身體，江珉低垂着頭，力量再度回歸。背後的龍翼猛地張開，天之鎖瞬間收緊，想要壓制英靈，但是已經無濟于事。

擁有與神性相對力量的龍神足以克服天之鎖的對神性，龍翼掙開了天之鎖的束縛。

擡起頭，熔金般熾烈的金色雙眸直直的看向吉爾伽美什，龍鱗浮現，強大的力量震蕩，瞬間江珉就掙脫了天之鎖對于他的束縛。

吉爾伽美什眼中劃過一絲興奮，動作卻一點都不慢，一把寶劍出現在了手中。

但是江珉比他更快，吉爾伽美什只覺得眼前一花，身上一重，整個人就被壓在了地上。巨大不容反抗的力量從身上傳來。

江珉半龍化的姿态更加完美，額頭上的龍角生長蔓延，變得更加巨大，姿态更加猙獰，卻帶着一種奇異野性的美。

肩胛骨處，骨刺從皮肉中生長而出，脊椎上，骨刺也破體而出。一條修長有力布滿堅硬鱗片的龍尾出現，此時正緊緊纏着吉爾伽美什的腳踝。

而江珉整個人都以一種極富有攻擊性的姿态跪在吉爾伽美什身上，死死的壓着金色的王。

左手扼住吉爾伽美什的喉嚨，右手出現一把白骨制成的短刀，刀劍懸停在吉爾伽美什的額頭上。

似笑非笑的看着已經被自己完全壓制的吉爾伽美什，江珉緩緩低下頭，聲音暧昧低沉，“不如，吉爾伽美什王做我的追随者如何。說不定我在某一天會同意你在我的神社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