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啓蒙

兩人回了房,紀子珩将人擱凳上。瞧紀雀一張小臉,精水抹了一面兒,睑上還黏了些,瓊漿似的,幾分可憐,更多卻是勾人的風情。

紀子珩別開眼,教下人備熱水。須臾,紀雀就腰曲着,三分扭,紀子珩半蹲去,問,“怎麽?”紀雀眨眼,說,“尿尿。”

紀子珩一怔,揉人額骨,“進去。”他說罷,喊人提了便壺,放裏頭。

紀雀杵着,解了裙袴。房內昏暗,紀子珩點了盞小燈,一時火亮。光漾着,瞧小孩清瞿的背微弓着,下裳波浪似的擺,他一頓,過去捏他一肩,問,“自己會?”

紀雀垂眼,他嗯一聲,呼吸淺淺的,底下性器裸着,淅瀝尿了。

紀子珩第一回 見,上去撥他衣衫,紀雀聳了聳,疑惑般地,喊“哥哥?”

“噓,濾幹淨了。”他低聲說,觑他下體,零星的毛發兒,幹淨,比春畫上的雌兒還教誘惑人。

紀雀好了,那根莖兒垂下來,貼着腿,淋了點漬。他要穿衣,紀子珩給攔着,道,“要灑身了,”他将人帶子剝了,衫散開,褪掉。腳底頭踩着袴,往下扯。一面扯,一面說,“便全脫了罷。”

紀雀顫眼,片刻,一身兒全光了。紀子珩手撫上去,皮膚雪瓷面似的,滑;推着,細溜白生兒的。

他抿唇,把人放水裏。紀雀揪着沿,發絲半亸,沾了水,濕貼着他臉,出水芙蓉一樣,瓊花作骨。

紀子珩一腿抵進去,搡了水花。他把人推桶壁上,揉他腿,往上,弄那二兩肉,壓低了姿态,問,“旁人碰過這兒沒?”

紀雀搖頭,眯一雙眼。紀子珩挑眉,整人跨進去。

浴桶不大,勉強容他兩人。紀子珩把人環腰摟着,水咕嚕起些泡,俄頃便消了,還吐着氤氲的熱氣,浮一層暧昧。

“哥哥教你些東西,且記着。”紀子珩柔聲叮咛,紀雀嗯着,腿被人分開,挂浴桶兩邊,底下在水裏,陰莖和穴兒,藏掖着,只隐約看透。

“好孩子,”紀子珩吐一口濁氣,撚上紀雀的胸尖,說,“這處是寶貝,不許旁人摸的,懂麽?”

紀雀點頭,一會兒,說,“哥哥,哥哥給摸。”紀子珩低笑,撚了巾子,抵下去,觸到胯。

紀雀哼一聲,怕癢,要縮起來;又被紀子珩撐開了,“這兒,”他替他揉那話,“不說摸了,連看也看不得。”紀雀腳一曲,怯生生應下。

俄頃,他就撓手,“哥哥,”紀雀那話翹了,“嗚”地他騰腿,細腰整個往上吊。“尿尿,要尿尿……”他哭似的,紀子珩哄他,“噓,尿罷,”說了,把着勃起的莖,抽弄更狠。

紀雀呻吟一個蹬,腿往水裏砸,一個大浪,下身便射了,頭遭的精。“不怕。”紀子珩恐他吓着,湊去親一口,“雀兒是大小孩了。”

紀雀還恍惚,嗯的哭。紀子珩托着他,輕聲哄,給人洗淨了,探他穴,緊揪揪的青澀,他吻他面兒,說,“這兒也不興給人碰的。”紀雀懂了,點頭。

紀子珩問,“話記着沒?”紀雀丢一點淚,戳了胸、胯,屁股,有張有致地,說,“不給摸。”

紀子珩便笑,拎了人出浴,穿上衫子,紮了個結,道,“看也不成。”

“不成。”紀雀重複聲兒。

“好了。”紀子珩掇了被,教人睡下,“早些睡,趕明兒還出去頑。”

眼一合,這覺睡到天明。小日出岫,聞鳥在枝上絮聒,紀子珩起了,推窗,還有晨時淡薄的露氣。喊紀雀用了膳,兩人出去,正和林智在門口撞上,相互唱個喏。林智道,“阿姊不巧來了月事,不宜出游,還請表哥見諒。”

紀子珩擺手,“無礙,倒叨擾你們的時間。”林智伏腰,說,“便是我們要請的。表哥說笑。”三人于是出門。

街裏繁華熱鬧,圍了諸般買賣,糕兒餅子,飾墜頑樂,喧阗不興京都,人卻也一片熙攘。

江南水多,綠熒。河兩岸浩淼,除卻水業,運路,便是彩舟畫舫。一條花船,遇上文人,或把酒迎風,吟詩作賦,逢荒淫的,就全抵了銷金窟,聲色犬馬,隐匿諸般劣跡。

這會子河面風煙起,零星有船來梭,林智瞧見,于是問,“表哥,坐船麽?”紀子珩紙醉金迷瞧了個透,他睃一眼,沒興致,只道,“在陸地待久了,不興水上作樂。”他說罷,兜攬着紀雀,複問,“找個吃地如何?走的久了,吃些江南的美食,也落個腳歇會兒。”

他擡眼,林智道,“春江樓便是個地。”紀子珩點頭,“那就去罷。”

春江樓在東城,途中要回府坐車,正碰上下人,說,“京都的許先生來了,老爺教少爺快去參拜。”

林智明歲科考,這拜京都許夫子的機會可貴,他一臉難色,“表哥,這…”紀子珩不計較這些,便教他去,改日約也罷。

這番折騰,紀子珩也乏了,摟紀雀進去,紀雀不動,他念着吃那事兒,說,“春江樓。”紀子珩一怔,旋即笑開來,道,“記恁般仔細,還想吃呢?”

紀雀點頭,貼着紀子珩的頸兒,“哥哥去,”他撒嬌兒,紀子珩一樂,應了。

坐上馬車,讨了腳程,燃上半支細香的功夫就到。

春江樓依山傍水,清雅,掩了竈臺的煙火氣,裝飾,雕镂一面兒淡秀。紀子珩點了招牌菜,領紀雀上胡梯,去了雅間。

小二暖了一注子酒,紀子珩篩了半盞,便飲一口。紀雀瞧着,眼饞,“哥哥,”他湊上去,嘴兒呷着杯,舌舔着,沒嘗出味,只嗅着,說,“香。”

“想喝?”紀子珩笑,“吃一口,免得醉了。”說着,勻分那點兒殘酒,紀雀吮一嘴,臉倏爾紅了,被辣的嗆出淚,“嗚,”他吐舌,“難,難受。”

“傻子。”紀子珩将人拎腿上,嘴貼過去,壓着唇珠吻,吻幾下,給人兌了水,撫着脊說,“還喝麽?”

紀雀搖頭,眉擰着,一面兒可憐樣。不多時,菜便上來,紀子珩替他撚了魚肉,刺挑幹淨了,瞧他無一馀漏地吃了。

“天天想着吃,”紀子珩揉紀雀瘦的身骨,說,“怎的才二兩肉?”紀雀咂着嘴,打了個嗝。“慢些吃,許是流浪的時候餓的狠了罷,”

“嗯?”他問着,替紀雀抹了嘴。紀雀只笑,唇邊一顆虎牙,沒一絲傻氣,透着鮮鮮的明豔兒。

“真漂亮。”紀子珩喃喃吶吶,看紀雀夾了一箸兒肉,遞他嘴邊,“哥哥,吃。”紀子珩張口,咽了。心猿意馬的,他想,勾着娶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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