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吃了個半
才見春芽破土,淅瀝有雨,又早天氣回陽,一瞬便到暮春。
烈日隐約出頭,衣衫漸薄兒了,細數,還待一些日子過了,就将迎孟夏。
紀子珩在江南待了一月有馀,腿也養好了,他同舅公一行人道別,收拾一番,今日就啓程回京都。
趕腳程,天将明未明時,車滾着轱辘就走了。街路上這會兒有小販,包子、面糊……騰騰的氣,與霧融成一團,熱的涼的,露沉沉,挾着一股子濕氣。
紀雀起的早,犯迷胡;眼皮一會黏,一會開。紀子珩支一邊肩,掇了面毯,問,“困?”紀雀沒聲,貼着紀子珩的脖,氣往上勻了七八分,翻面睡了。紀子珩攬他腰,“路還長着呢,”不曉得對誰說的,嘀咕,抵着車壁;掀一手簾,卻看車已經出了城,扶桑角吐了日出來。
到京都的時候,是晌午;已經三月末,風燥,半熱不熱的。紀雀吃了塊糕,手黏糊,浸了細汗,紀子珩觑一眼,捏了捏,說,“熱罷?”紀雀點頭,又騰簾,去瞧外頭的風光。京都豔嚣,花兒紅柳兒綠,天子腳下,一浮接一浮的瑰麗,繁華有,能人仁者有,卻也免不了肮髒龌龊。
“瞧什麽?”紀子珩伸腿,蹬了紀雀一下,紀雀笑,花枝亂顫的,扯着簾和他藏沒兒。“小傻子,騙得了誰呢?”
紀子珩把腰曲着,“嗯?以為捉不着。”說罷,一手将人勾回來,“瞧瞧,”他攥了紀雀的盤扣,解開幾粒,消了熱,“沒一會便捉着了。”
紀雀吃吃笑。
玩乏了,人就趴紀子珩懷裏,打小盹。紀子珩摸他細白頸子,哼哼給他唱曲兒,“要到家了,還睡呢?”紀雀半睜着眼,嘟嘟囔囔地,“哥哥叫我。”
叫,怎麽不叫。
紀子珩笑,半兜着紀雀,給他揉眉心,拍着背兒,瞧他慢慢睡了。
到了尚書府,紀夫人早些在門口等,瞧她兒子從馬車出來,還抱了個人下來,心道,莫不是個姑娘。
她掩了心思,過去,紀子珩擡眼,“娘。”紀夫人一笑,“修良,可算回來,全家都惦着你呢。”紀子珩笑,“我這一月不在,您與爹還有兄長,該順心不少才是。”
“說什麽渾話。”紀夫人嗔怪着,近了,才瞧他懷裏是個小公子,模樣乖,白鮮鮮的,襯着漂亮,于是道,“你這把哪家哥兒拐回來了?”
“路上撿的。”紀子珩渾不在意地說,抱人進去,到了堂廳,才把收人那事與母親講了。紀夫人心善,吃齋念佛的,也疼這孩子,便說,“可憐見的,你倒做了件好事,卻別背地裏欺負人家。”
“娘說的是什麽,”紀子珩吃了半盞茶,皮笑肉不笑的;他斂了計較,說,“你兒子,大善人。”
紀雀醒的時候,天黑了大半。他躺床上,邊兒沒人,一摸,空赤赤的;紀雀害怕,攪着被子、爬起來。
屋裏沒燈,五指開了、就一抹瞎,紀雀朝前一撲,騰了空,整個人都跌下去,腿半折着,鑽心的疼。
紀雀抽氣兒地哭,“哥哥,”哀戚戚的,“嗚,哥哥,”他一面兒哭,一面兒聳,争些兒絆了幾下,摔的狠了,就不動了。只哭,囫囵喊“哥哥”,淚糊了一面兒。
這廂紀子珩與下朝的父親、兄長用了膳,聊過個把事,才離開。
他方進屋,就聽紀雀啞的哭腔,眉眼一跳,喊“雀兒?”湊近些,點了松明,屋一下亮了,凳兒被子、散着,見半片狼藉。紀子珩過去,瞧人縮一團,發顫,可憐樣子。将人摟了,拾起面,濕了一手,“啧,”他吻他眼,“怎搞的,還哭了?”
“哥哥,不,”紀雀打嗝兒,嗓打抖,“不丢雀,嗚……”紀子珩一聽,了然了,溫聲說,“不丢呢。”他踹了褥子,把人抱起來,“我們雀兒乖,不興丢的。”
紀雀沒聲,往他懷裏挨。紀子珩撫他背,安慰似的,“還怪黏人。”他吶吶,捏他腿,問,“餓不餓?”
紀雀蜷一下,喊疼。“是跌着了?”紀子珩蹙眉,剮了紀雀的袴,才見腿兒一片淤青,帶點猙獰。
“怎麽弄的。”紀子珩沉着聲,“一轉眼兒呢,就這般嬌貴死了。”紀雀揪着袖,不說話,怯怯的。
紀子珩笑,“等熱水。”他撫着額,腰微曲着,掩了半邊面。側身瞧着紀雀,眼黑的吓人。
紀雀怕,叫“哥哥。”小小聲,貓兒似的。紀子珩嗯着,心熱。
貼過去,捱他小臉,壓着嗓子,說,“離不開哥哥呢?”紀雀點頭,“喜歡,哥哥不離開。”
紀子珩冷笑,掰他兩條腿,“留你做什麽呢?”他曲着,膝蓋抵進去,“又不給哥做夫人。”
紀雀着急,癟嘴,“做,做。”不曉得做什麽,紀子珩笑,慢騰騰剝他衣,說,“雀兒,做夫人,是要給我操的。”
“不會,”紀雀搖頭,又“嗚”一聲,“哥哥……”紀子珩叼他嘴兒,吮住親了,一唇的水,“不怕,教你呢。”
他挺腰,解了袍、亵衣,勁瘦的身壓下去,“吃了你,”他舔紀雀的耳尖,低聲問,“怕不怕?”紀雀反摟他,嗫嚅:“哥哥。”紀子珩笑,撩人衫子,往下舔,扶着乳,平坦坦的,卻有股奶味兒,勾人。他垂眼,一口咬着,紀雀唔一聲,撓了紀子珩的肩。紀子珩舌抵上去,吸紅了,奶尖都是漬,又丢與一個眼色兒給紀雀,觑他眼豔豔的,紅鳶尾似的。
他啧一聲,掀了紀雀下頭,摸他那話,紀雀哼哼,扭着腰蹬,“髒,嗯,哥哥不摸…”紀子珩不語,蹭上去,自胯那熱脹往上頂,“髒麽?”他尾音上揚,全是欲,灼他聲啞了大半兒,“不髒,”他自言自語的,去摸紀雀後頭的穴,一點濕,肉潤潤的,才塞一個指尖,紀雀嗯的咬唇,“哥哥,”他縮緊屁股,青澀又慌惶地,“嗚,怕,怕……”
紀子珩摟他,“噓,噓,乖雀兒,”他抽了手,從暗格取出藥膏,“不怕,不怕,做夫人,就得這樣,”
“這樣,哥哥不丢你,”他半哄着,半威脅,惡劣得狠。紀雀蜷了腳,紀子珩一手指抹了藥,揉着穴兒,就往裏插。
紀雀面皮兒薄,一會子通紅,兀的叫了,顫巍巍的,哭得人春心漾,烈火裏滾水似的,泛着沸。
紀子珩咬牙,藥在穴裏化了,一納一吐,七八分濕軟,他又擠一根去,兩指并着,扯着肉兒,送入抽出。
紀雀垂卷着手尖兒,顫聲不已,淋了一身的汗,潮乎乎的;紀子珩又去親他,擠了舌吐息。底下弄了三指頭,漸漸有水,一點一點兒,浪一樣的,冒淫汁兒。紀子珩于是扳了紀雀的腿,跪着,扶那話進去,只吃了個頭,紀雀就咬住了,喊疼。
紀子珩眼捋了汗,哄着,“心肝兒,”他拍紀雀的屁股,“讓哥哥進去。”紀雀哭,溫吞地,松了一些,紀子珩喘着,颠了半根去。
第一遭,他也不敢那樣兇,于是這般吃着,沉腰操起來。
紀雀口裏喘,聲都被颠碎了。
他衣裳只脫半邊兒,白瘦的身子,玉一樣,拘在三兩鹦哥綠的布裏,花萼托似的,好看的不像話。
紀子珩沉眼,掐着雀兒的腰,那話插穴兒裏,漸漸就深了,淺兒地抽出、沒了根地進去,一透一透,将人肏軟了,癱那褥子上,發絲兒都是水。
夜深,悄麽聲兒地,只有欲。
紀子珩筋突突跳,兇地頂去了,紀雀吟一聲兒,濕噠噠的,黏。瞧他,妖精似的,紀子珩埋下去,揉着人紅唇、腿根兒, 恨不得肏死他。
少爺回了神,弄了百來下,又出來。他攥着那根,粗長抵上紀雀的,在手裏發狠地撫弄。
紀雀哭着喘,沒捱多久就射了。
這番折騰久,等他洩了,紀雀已經昏沉睡去。
紀子珩下榻,默了半晌,才替他擦了身,敷了腿。夜一下靜了。滅了燈,連着光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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