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全壘打
四月,“梅實迎時雨”,曬被的,都撂了,卷起進屋,不時天就陰了,騰了一場大雨。傾瀉似的,淹了尚書府的階。
紀雀吃一瓣枇杷,吐出核,紀子珩抹了他嘴邊的汁兒,又剝了一個,水淋淋的,灑他指骨分明的手上。少爺頭一遭伺候人,心道,可不是個祖宗。一手遞與他吃,瞧紀雀咬着,舌還搡舔他滑溜的指尖,紀子珩眉眼一跳,揉他唇,“妖精,”帶些兇狠意味,剝開了,又摻夾一點情欲。
紀雀咂着嘴,笑,他眯一雙眼,有三分狡黠。“你瞧這機靈樣。”紀子珩道一句,洗了手。外頭滿樹風雨,庭裏的草條一橫水,土都成了泥,應這架勢,保不齊要洪澇。
他掩了心思,擡眼,将紀雀招來,“去書房。”說罷,開了門,“有寶貝給你看。”
紀雀坐椅子上,蹬腿,紀子珩看一眼,去架子上拿冊子,拎一本,問,“腿還疼麽?”紀雀想一會,“不疼。”他颠颠肩,又說,“屁股,屁股疼。”
紀子珩笑,坐一邊,說,“多弄弄,”他将花畫攤案上,嘀咕一樣,“多弄弄就不疼了。”紀雀過來,看那畫本,兩個人,纏纏疊疊的,“人,”紀雀指着,無知樣。紀子珩嗯地,把人抱過來,“是人。”他替他抹了嘴,“再瞧瞧,像不像前晚上哥哥與你做的游戲?”
紀雀歪頭,又湊上去,仔細看,人抱着,都光裸裸的,一人騎在上頭,撐底下人的胸,屁股擡起了,穴裏吃下頭人的肉棍子。
“像。”紀雀戳那畫,又縮起來,聲音小小的,“哥哥的大,吃不了。”
紀子珩一怔,聞這小傻子講葷話,“你瞧你說的什麽?”他樂了,把人拘懷裏,“臊不臊。”
“嗯?”他不聽紀雀回,把人壓案上,底下墊的春宮圖。紀雀掙一會,被紀子珩摁住了,“之前是疼你,這會疼我一下。”紀雀囫囵點頭,紀子珩笑,“禮尚往來。”便親下去,舔着舌,在口裏頭翻攪。方吃過枇杷,一股子酸甜味,香的不行,紀子珩揉人腰,頂上去了,把紀雀親的直喘兒。
喘一會,紀雀躺那兒,紀子珩撚他扣,就解掉,剝了他半薄的衣裳。風兒雨兒往裏飄,涼氣一升,紀雀就瑟,白細的肉泛褶子。“冷?”紀子珩低聲問,摸那片皮,滑又膩,起身去掩了窗子,見雨勢越兇了,恐朝堂裏也一遭雷。
他回頭,看紀雀撐着肘起來,一頭發,往下灑,遮在窄嫩的肩上,堆的雪披了道黑似的。他斂眸,過去,點了燈。火昏黃,也照亮這一隅豔色。
“起來幹嘛?”近了,紀子珩挨上去,扶紀雀的發絲,“還冷不冷。”呼吸熱熱的,火條一樣。
“不冷。”紀雀說,赤條條身,湊紀子珩懷裏。紀子珩吐氣,手掖起他,指頭兜前頭,摸他胸肉,扁扁一團,很快揉紅了,紀雀嗚咽,低頭看,“哥哥,”他箍了紀子珩的手,“不摸,”糯糯求饒着,紀子珩笑,“不喜歡啊?”
“真難伺候。”他惡聲惡氣地,繼續捏,然後吻紀雀的細頸子,舌吮着,濡一撥水,嘬了幾個斑,推着胸往下瞧,才看他半腰的脊邊鑲了一個紅印,樣子像雀,靜貼那兒,雪原匿的朱梅似的。
“什麽寶貝,”紀子珩壓聲,揉上去,“還有胎記。”那印兒放大了,更勾人。
紀雀喘氣,弱聲喊“哥哥”,紀子珩應着,矮身去舔那紅胎記,紀雀哼一聲,手攥底下那春畫,捏皺了。
紀子珩嘗了味,把人叉開腿,揉他穴兒,緊揪揪的,一個指頭只摸到褶子。
紀雀腿一蜷,曲上桌子,膝蓋折一起,并攏夾了紀子珩的手,“怎麽呢?還舍不得我,”紀子珩笑,松開穴,仔細按紀雀那話。
紀雀顫眼,腰抽了抽,紀子珩問,“舒服麽?”紀雀點頭,“舒服……”他短短嘆一口氣,紀子珩扳開雀兒兩條腿,一張嘴吃了那話,在口裏吞舔,紀雀嗯地收腿,抖着蹬紀子珩背上,“哥哥,啊”他被吸的骨頭都軟了,“尿尿,哼,髒……”囫囵吐字,紀子珩悶笑,吃的更深一些,須臾,吮着鈴口,紀雀啊一聲,射在紀子珩嘴裏。紀子珩咽下去,喉嚨一滾,竄上去掐紀雀小臉,對唇就吻下去,淡淡的麝香膻味,紀雀一個嗆,眼都紅了。
紀子珩從袖裏取了藥,搽一些,塗穴裏,抽抽插插進去了,紀雀哭唧唧,叫疼。紀子珩揉他屁股,說,“忍忍,”紀雀喘氣,揪少爺的衣襟,整個扯散了,浮出精瘦一片胸膛。紀子珩沉眼,下頭肉裏又塞一根,咕叽咕叽冒水兒,一卷黏,糖絲一樣。
他垂眼,一手解了衣服,褪在腰間,然後架了紀雀一條腿,看那穴。紅的撐開了,一片亂欲的光景。他呼吸漸濃了,撥出自己袴裏那話兒,紫脹的,勃勃跳,倏然頂上去,紀雀惶地縮一下。紀子珩啧着擰眉,攥他腿根就插了進去,後釣,潮乎乎熱粘粘的,擀面兒似的。他嗯一聲,全操入了,紀雀腰一挺,争先兒吞他陽具,咬的紀子珩一頓筋麻。
紀雀疼的掉淚,汗也洇了一臉兒,他那處緊,往先肏過一次,也沒徹底開了。
紀子珩瞧他哭了,收斂着,慢慢動,鑿路似的,他吻他耳朵、腮頰,游刃有餘地,“還疼不疼?”
沒那樣疼了,漸漸,還生出些癢,小蟲子撓人似的。紀雀哼哼,舔紀子珩嘴,“哥哥,”軟軟的,腿還在他腰上蹭,紀子珩笑,揉他腰肢,使着胯動起來。
這樣操弄一會,紀子珩起身出來,龜頭鼓鼓,拉着絲兒。紀雀下邊兒一空,就虛涼,一下坐着,後背黏着春畫,開屏兒似的。他攥紀子珩手腕,屁股扭,抵他性器,小聲叫“哥哥”。
“還要?”紀子珩捋紀雀奶尖,粉揪揪的,一會搓腫了,紀雀呻吟,又蹭上去,點頭,“要……”
紀子珩笑,摘了那些豔畫,把人抱胯上,提着腿,複插了進去,紀雀擠眉嗯一聲,低頭倒紀子珩肩上,紀子珩掐他腰,淺地抽出、深地進去,一記一記往裏插,紀雀被肏的前邊又杵着,淌水兒,他聲一變,紀子珩一下吻上去,兇狠朝穴裏幹,頂着一層薄肚兒,要鯨吞了他似的。
紀雀胡亂抓紀子珩的背,又射了一遭,下邊徹底操開了;水兒沒恁多,也緊滑,性器鑿鑿吞插,紀雀油鍋上的蝦子一樣,又燙又濕。腰、腿蜷緊了,被紀子珩摁椅子上來回操了許多下。
半晌,紀子珩喘着氣,攥那根出來,胯抽抽的,猙獰的性器晃了晃,就射在了紀雀臉上,緋紅與白,融着淚與汗意,将人糟蹋得不像話。
紀雀眨眼,睫毛濕噠噠翹兒,紀子珩一怔,氣勻了,把人兜着。“癢”,紀雀軟綿綿咕哝,紀子珩低低嗯一聲,說,“等會給你弄幹淨。”
再聽屋外的雨,似乎小了許多,潮氣和草腥味,一卷子風,驚雷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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