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太子
連日的雨,三天後才歇下來。不出幾日,曲河決堤,發大水的消息就快馬加鞭送入宮裏。
這會皇帝頑疾纏身,朝野慌惶,舉太子監國。李昱有手段,七分綏柔,三分狠辣,肚裏藏墨,背後又将軍府撐着,臣子們倒服他。
洪災這事,商議到最後,派了紀伯琰去。“我知你素有本事,此番去了,還待你凱旋。”
李昱支肩,笑一下,道。紀伯琰行禮,眼無波瀾,“還請太子放心。”說罷,要上轎去,李昱暗罵他呆板,也跻身進去,說,“我送你一程。”
紀伯琰嗯一聲,“委屈太子。”
李昱不語,偏頭撐下巴骨。他曉得紀伯琰這人,冷,萬年寒冰似的,但耐不住他聰明、心眼兒實,不消父皇說,他也會竭力拉攏這人。
俄頃,轎子就落了地。李昱掀簾,就瞧紀子珩摟一小孩出門。
今日放晴,水都蒸發了,幹又燥,草兒、樹花,到處燦燦。
往幾日,紀雀被摁在屋裏,脫裳,壓胯地插弄了好幾次,紀子珩一面肏,一面哄,說,“不下雨了,就帶你出去玩。”
這會出來,全是還前些日子的債。
紀子珩見他大哥,唱了個喏,又瞧後頭的李昱,眼一跳,“太子殿下。”李昱笑,“不必多禮。”他跨出步子,又問,“腿好得差不多了?”
紀子珩點頭,“勞太子挂念。”說罷,攏懷裏的紀雀。李昱走幾步,近了,看小孩擡一張臉,潔白、明豔,一眼兒的熟稔,他嘴一抖,“星溢!”
脫口的名,讓在場的人都一怔。紀子珩先回神,将人攬後頭,護崽似的,“太子說什麽?”他笑,字一吞一吞的。
“沒什麽。”李昱說,觑紀雀一眼,壓了計較,“你身後這個小公子,往日沒怎地見過。”
紀子珩垂眸,道,“我游江南時揀的傻子,太子沒見過也尋常。”李昱默了一刻,“你說他是傻子?”這話再平常不過,紀子珩聽了,卻有些慌。
“是。”他慢慢擡起頭,“太子對一癡兒庶民都這般關心,實乃天下之福。”紀伯琰也感到這氣氛的妙了,于是說,“太子,不進去麽?”
李昱搖起頭,“不了。”他又瞧了紀雀一眼,赤裸裸的,匿着不明、閃爍的光。“我還有事兒。”
太子對着紀伯琰說,“這番要辛苦你了。”他客套完,轉身就走了,頭也未回。
紀子珩瞧人背影遠了,臉上掩上了一層灰色,紀伯琰搡他,“天子腳下,脾氣收起來。”他這樣說,紀子珩才押了陰鸷。
紀雀這會探出腦袋,“哥哥。”他貼着紀子珩的身子,小小聲的,撓人。紀子珩斂了勢,兜他手,說,“沒事。”
紀伯琰瞧他兄弟一眼,嘴掙了一下,說,“你找人查查紀雀的身份。”
“好。”
紀子珩應下了,想起什麽,問,“哥,太子教你做什麽?”
“每歲都走一遭的事。”他哥掐眉,很疲憊的樣子,“往前去的,都是治标不治本,不曉得今年能不能給解決了。”
“嗯,你看顧些自己。”紀子珩要走了,紀伯琰又放心不下似地,說,“爹娘年紀大了,你收些心。”
紀子珩點頭,“我曉得了。”這話輕飄飄的,沒什麽信孚力。見他摟着紀雀走了,紀伯琰背過身,長嘆了口氣。
街上人擠人,糖塔、蒸籠,撂得高,紅紅綠綠的,還飄一兩縷煙。紀雀攥着紀子珩的手,鼻尖兒一嗅一嗅,“要吃什麽?”紀子珩捏他後頸,舒服地揉了一下,紀雀杵着,說,“猴兒。”
“什麽猴兒?”尋他目光瞟,才看一老師傅在那捏面人,就有面猴。人一手一只眼兒、一手一個嘴兒的,捏好了,戳槽上,活靈活現的,怪吸人眼。
“要不要,”紀子珩挨他臉,湊去舔了一口,“捏一只雀兒?”
紀雀笑,“要。”眼一眨,落了星似的,潋滟,“也捏一只哥哥。”他伸出兩手,一手比一個指頭,碰在一起,“我和哥哥,不分開。”
“嘴這麽甜呢。”紀子珩似笑非笑,揉上他兩根指頭,軟又細的;是老天丢一根繩,将他兩人綁了,紀子珩想,心裏決計了,什麽災什麽難,怎麽也不能把他們拆離了。
最後捏了兩只人,紀雀仔細拿着,紅嘴貼那倆面人,舍了個金貴的吻。紀子珩瞧見,啧地,說,“髒死了。”
紀雀癟嘴,“不髒。”紀子珩便拿帕搓他嘴,“要親便親我,親個假玩意兒做什麽。”一股子醋味,酸溜溜。
紀雀努努唇,紀子珩捏他腮頰,扭過來,低頭就吻上去了。舔濕了,舌往裏吮,糾糾纏纏,攪出水,潮乎乎的。紀雀嗯嗯喘,手攥緊了面人,生怕掉了。
紀子珩嫌東西礙事,将它們用帕子兜起來,“回去供着。”他這麽說,紀雀嘻嘻笑,箍着自己兩瓣細瘦的膝蓋,紀子珩不語了,手叉開他腿,在昏暗的車裏,他剝開他衣裳,很薄的一層衫。紀雀也曉得他要做什麽了,不掙,任他摸着,沒一會就脫光了。
紀子珩抱着他,說,“怎麽這麽招人疼。”嗫嚅似的,紀雀挺腰,紀子珩就捏上他紅乳尖舔濕了,爾後放嘴裏嘬,紀雀顫了顫,又說另一邊也摸呢。“真難伺候。”紀子珩嘀咕,揉他穴兒,另一邊奶尖也吮上了。指頭在穴肉裏抽抽插插,紀雀一下軟了,前頭後頭都吐出些汁兒。
紀子珩弄上他那話,聳了聳,“舒服?”紀雀點頭,渾身癢,特別那穴,一縮一合,就兩個手指也解不了瘙。他之前嘗了鮮,于是摸紀子珩的胯,說“哥哥進去”。紀子珩嗤笑,“騷死了。”然後擡起雀兒的身子,小孩腳抵着地,腳趾都泛汗。紀子珩弄出他半勃的那話,撸兩下,就大了,一寸一寸卯進紀雀濕熱的穴裏。
等都吞了,他才承重肏起來,先是慢着,在肉襞裏,濡研那點輕輕撞。紀雀哼哼唧唧,與紀子珩又親嘴,親的濕噠噠,春水料峭,軟軟喊“哥哥”。紀子珩應着,後頭就快了,又兇又急,肏的紀雀一個痙攣,生生射了一回。
紀子珩一身汗,兜他屁股,打幾下;車在巷裏停了下來,離了喧嚣,全是紀雀燒人的喘,紀子珩不聞他的求饒與泣音,使了狠勁地朝裏捅,又戳了許多下;許多時光過後,他才洩在紀雀灼軟的穴裏。
回府上,已經開飯了,紀夫人瞧他兒子抱着小可憐兒,眼裏有些熱,便叫住他,說,“把人孩子先放回去,娘有話同你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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