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一回H市最先見到的不是趙岩他們,反而是阿五

阿五還是那樣飒爽的樣子, 見着他左瞧瞧右瞅瞅,“有段日子沒見了,怎麽不見你家那口子?”

許是岩洞裏也是有過過命的交情,阿五對秦肖的稱呼也變成了你家那口子。

易書笑了笑一臉平靜,好像在火車上還頭疼的要命的人根本不是他,“還在特案科待着呢,你回去之後怎麽樣了,沒被為難吧?”

阿五拉低了帽檐避開身邊的行人,目光裏透出幾分謹慎,再對上易書卻又是一臉抱怨,“為難倒是沒有,前幾批下去的人也沒讨到半點好。但是我覺得我們老板,很奇怪。”

易書聽她吐槽的口氣反而扯着嘴角忍不住笑起來,“什麽人還能讓你覺得奇怪?”

阿五扁扁嘴,“說的倒是,做我們這行的見識奇怪的事兒多了去了。可是我們老板他真的很奇怪啊,我從沒見過他的臉。你說一個人保密性再怎麽好,也不可能一點資料都查不到吧?可我老板就有這個本事啊。”

易書心裏劃過一絲異樣本想再多問問,卻又忽然記起阿五他們這行不能輕易透漏口風,只能把滿腹疑惑壓下。半路上他們就分道揚镳,阿五笑着沖他擺擺手搭上一輛巴士,易書則轉個彎準備步行回去。

易書所能看到的是阿五一張妍麗的面孔,熟絡的口氣。沒看到的,是阿五上車後一雙死氣沉沉毫無光彩的眼睛。以及衣服下面寄生着的,那張略小的一些、酷似當初死去長舌女人的面孔。

易書本以為回去會很尴尬,卻沒想到周斯直接又一個案子扣在了他們頭上,這是赤果果的把他們要壓榨個幹淨的節奏。

段青抱着資料分下去,案卷揚起的灰塵撲的人直咳嗽。趙岩好像見慣了這個場面,眼睛微閉着過了三四秒才伸手打開案卷。

陳莉坐在趙岩下手位置,她被灰塵嗆了個十成十,伸手擦擦臉上的灰塵問道,“合着這次的還是陳年舊案?”

周斯撇去杯裏的浮沫一臉悠哉,喝了一口潤潤嗓子才答話,“五年前的案子。”

怪不得現在才把案子給他們,五年前特案科還不知道在哪呢。易書努力保持平靜忽視身邊火辣辣的視線,卻還是被這個案子吓了一跳。

啷個乖乖,三年前就有這麽變/态了案子了?他明明記得三年前W市的治/安很好來着。

分/屍,文藝點的說法是肢/解,國際接軌點的說法Be allotted a corps,并通常伴随着兇手極強的心理素質。

五年前的這起分/屍/案被上頭極力壓下。死者謝唯忱,女性,23歲,身高165。死亡時間是早上六點,案發第一現場就在她的家中。如果只是這些也就算了,轉來轉去也就是轉到二科他們那裏。至于為什麽會轉到特案科來,則是因為這個女性在死亡三個月後,肚子裏突然出現了一個正在發育的嬰兒。

Advertisement

據當時在職的法醫說,他們當時将被分屍的謝唯忱縫合起來也是廢了些力氣。更離奇的是被縫合的謝唯忱,她的腹部卻是逐漸隆起的,并不是一夜之間,就像正常的十月懷胎一樣。

陳莉搓了搓胳膊,“難道這是個陰胎?”

周斯眼皮一翻,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你能不能看到最後,那個胎兒是個活的,是個人。懂嗎?能吃能喝會說會笑的那種。”

“怎麽可能,從這上面看,這個胎兒是在謝唯忱死後才有的,胎兒依靠臍帶供輸的養分才能逐漸成長。可是謝唯忱怎麽可能供給他養分?”

易書看着上面的照片,腦子裏的片段隐隐約約,“兇手……是把一個胚胎放進了謝唯忱的身體裏,他把謝唯忱當做一個溫床,孵化了這個孩子。”

周斯放下茶杯,沖易書笑的頗有深意,“對,确實是這樣的。這也是當年法醫給出的推測,當年有人再次解剖了謝唯忱的屍體,然後又縫合了她的腹部。這是一起模仿殺人。”

易書神色不動,只是手指不自覺的抖動了一下,“那當年查出來是誰再次解剖了謝唯忱的屍體嗎?”

“沒有。當年這事在局裏鬧得很大,一具女屍在局裏被再次解剖,說是直接打在他們臉上了也不為過。不過查來查去,沒有線索。”周斯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難得的臉色正經起來。

秦肖接過話,有意把話題帶向另一個方向,“不過比起所謂的面子,他們更看重的不應該是另一件事嗎?比如說,那個孩子怎麽會在死人體內長大,他的營養來自于哪裏?”

趙岩聽到這句話,早上吃的豆腐腦險些要翻騰出來。我們的話題能不能不要這麽重口!

周斯對秦肖刻意繞過話題的行為表示無所謂,看一眼趙岩抽搐着的眼角嘴角弧度驀的加大了些,心情難得極好的接着他的話往下說,“這就是有意思的地方,兇手當時對謝唯忱進行縫合時用的是羊腸線。這種線本身含有膠原成分,縫合以後不需要進行拆線。人體因為個體的差異,一般在6到20天內可吸收。”

“可是謝唯忱都死了,還吸收個什麽勁啊?”陳莉翻着案卷,當年的技術并不先進,這些案卷裏記錄的已經動用了當時頗為高端的技術,并且還請了不少這方面的專家來商讨過。看來真是的把局裏逼狠了。

這句話落下特案科裏一片寂靜,陳莉恰好翻到謝唯忱腹部隆起躺在解剖室停屍臺上的那張照片,只見她腹部有解剖留下的一長道醜陋疤痕。卻只有那一道疤痕,并沒有任何線的痕跡。

陳莉拿着照片反反複複仔細看過去,只能從喉嚨裏壓抑着擠出一句,“還真是活見鬼了,真的被吸收了?”

周斯攤手,“最要命的是今天上午九點。一科他們也發現了一具這樣的屍體。”

段青聞言把照片貼在白板上,“死者文小越,女性,25歲。死于車禍。這案子已經調查過了,是今年一月份的一場意外。因為屍體至今無人認領,只能暫時放在一科那。恰好今天有個自稱是文小越表姐的人來,就發現文小越腹部隆起,好像懷胎九月一樣。”

“而且一科還剩下一個當年的老人,這起案子就又解封了。”

周斯想起那人把案卷交給他的時候,口氣滿是悵然,“好好的一個姑娘,就連死了都沒安生,偏偏我們當年連個原因都沒找出來。”

“好了,既然落在手上了,早點把案子解決了吧。”周斯說完後一臉你們跪安吧朕乏了,碰上個脾氣不好的分分鐘想要給他臉上來一巴掌。

好在身在特案科裏,他們早已習慣周斯欠扁的德性。趙岩第一個起身回到桌前,段青收拾了一下緊随其後。

陳莉拿着筆不時在筆記本上寫寫圈圈,路過易書身邊時他看了一眼,本子上各處标記的都是疑點。眼看只剩易書、秦肖和周斯三人。

“你還在這幹嘛,易書回來和我彙報案子,你難道要在這旁聽?”周斯嫌棄的看他一眼,偏偏秦師兄皮厚臉更厚,心态好的簡直出奇。

周斯磨磨牙,對他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行徑卻又毫無辦法,末了只能再三保證,“我保證不對你的小情兒說些不該說行了吧?”

秦肖見狀才勉強湊合着走出去,只留下臉色青了又紅,內心複雜的說不出話來的易書和你倆總是虐狗我他麽想打你的周斯。

“我去那邊,案子結的很順利,兇手也算是抓到了。但是我總覺得他是故意被我抓到的,他說他沒用了,別人讓他給我帶一句話,他說我錯了,我根本猜不到,我不是他。”

周斯似笑非笑的挑眉,上上下下的打量易書,“說的挺中肯的,要是他哪裏還這麽糾結來糾結去的,他那種性子不要了人家小命就算燒高香了。”

易書被噎了一下,只能無奈的跳過這個話題。在H市他總覺得摸到了線索的一條邊,如今只能挑這個來做試探周斯的探路石,“我從前總是覺得我們接案子是随便接的,又或者說我們接的案子最大的特點就是古怪,不過今天我看了這個案子,我覺得這裏面還有一個重點。”

“他們死之前,或者之後,都少了一塊人皮。”易書指指照片中謝唯忱的腹部,“我開始認為這是兇手因為謝唯忱是分屍而死,解剖時不小心讓她少了一小塊皮。但是後面幾張不同角度的照片,可以看到傷口邊緣很清晰,并不是什麽失誤。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徐薇身上應該也有一塊皮少掉,而我去的H市的那起案子,兇手錢程的小腿上的一塊皮莫名失蹤了。周斯,你是不是在有意識的挑選案件?”

周斯笑笑,手指在杯身上描摹,茶水映着白瓷,杯身上一抹青色如同雨後初凝。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當年他把人皮塞進我口裏,我就已經不算個人了。他給我這麽一個大的絆子,還不許我查查了?”說到最後幾乎有點發狠,周斯這種傲氣的人哪裏容許自己吃半點虧,更何況他賠了一對招子還沒讨到半點好。

“他是誰?”易書神色一暗,直覺的周斯知道的更多。

周斯想了想,放下杯子靠在椅背上閑閑看着外面趙岩他們忙着,“我沒看清,我想看的時候眼前已經黑了。但是第二天我明明還可以看到東西,只是再往後就連細弱的光線都看不到了。”

易書嗯了一聲還想再問,周斯擺出一個停的手勢,“我答應你家那位,不會告訴你一些不該說的,我也答應你會所有資源共享,我雖然有些事如今還不能告訴你,不過你早晚會知道的。太心急了,可不好。再說你不早點去和你家那口子談談人生理想,我覺得你那點可憐的小勇氣又要再而衰了。”

看看門口翹首以待的秦師兄,易書好想選擇狗帶。

另一方面,阿五坐上巴士,七拐八拐的進了一個普通的小區。她行動和普通人無異,只是剛進門身體好像有些有些不受控制的樣子,“這妞這他麽烈,到現在還和我争這具身體的控制權。我說你當初怎麽不挑個好控制點的?”

現在的‘阿五’說話聲音赫然是個成年男性的樣子。

房間沒有開燈,只陰影處好像有個人坐着,“他身邊個個都難纏,上次一個陳莉差點被周斯倒打一耙。周斯這人狠的連自己都下得去手,你又不是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小白樓就是出反轉劇,你覺得去了,但是其實是沒有的。在後面也借易書的口說了,為什麽他出來渾身沒有傷口?

而周斯說小白樓對易書的影響大過其他人。比如說易書【那天】根本沒有去小白樓,但是因為知道那個因為去小白樓探險而瘋了的女孩星子,他記憶裏的小白樓又被引了出來。為什麽小白樓對易書的影響大呢,有個一筆帶過是為什麽易書在小白樓會看到白影和秦師兄做些親密的事~

易書在鏡子裏把人皮扯在了自己的身下,出了鏡子把白影一塊KO,不是易書的東西他是無法融在自己身體裏的,就像白影為啥那麽快跪下唱征服在易書影子裏打了幾個衮就進去了。

小白樓的白影 =白影=易書的一部分 所以小白樓其實就是易書腦袋裏部分記憶的折射。

#論當年霸王硬上弓後易影帝的心理陰影#

所以才有了後來周斯說的當年易影帝對秦師兄開口子動刀子啊=3=這是一個小小的時間點~

☆、不存在的人(六)

一靠近停屍間, 那種陰冷的感覺迫不及待的就往毛孔裏鑽。文小越的屍體就躺在那,易書看了一眼, 和一科那些人描述的一樣, 腹部隆起如同懷胎九月。

文小越的表姐已經被吓壞了, 來之前他們特地繞了個遠去問了問,文子靜哆嗦着說不出話來, 嘴裏反複念叨着什麽居然真的懷上了, 這不可能。

趙岩一看文子靜的樣子,和陳莉使了個眼色讓她留下安慰兩句,更重要的是把她知道的都套出來。陳莉拉過椅子安撫性的拍着文子靜的背, 眼下首要還是穩定她的情緒, 這可不單單是吓壞了的樣子啊。

再說回文小越,文小越的家境不好, 父母靠着打零工養活他們。他們姐弟三人,她排行第二,最底下還有個弟弟。等文小越年紀再大些,父母實在養活不了他們,文小越就和姐姐一起辍學, 也到處去打零工。

“哪怕是去打零工了,也不至于這麽久沒人來認領屍體。”趙岩若有所思, “看上去,他們家庭也不是很和睦啊。”

确實。一個在外的女孩子這麽長時間不給家裏報平安,居然也不擔心。那麽這裏面有多少事可以細查,就值得深思了。

不過比起這些, 他們首要的任務,則是先研究這具屍體。文小越除了腹部隆起之外,還有一點,她的肚子大的格外出奇。

趙岩帶上手套雙手輕輕按壓文小越的腹部,屍體的嘴巴竟然微微張開,露出裏面的舌頭,“她的腹腔中,好像積存着很多氣體。”說着又把耳朵靠近她的腹部,按說如果是正常的胎兒。這個月份應該已經能聽到胎動,可是趙岩聽了一會,卻根本如一潭死水,毫無動靜。

易書待在旁邊看了一會,“我覺得這具屍體,好像和五年前的那具不太一樣。”

秦肖從進門開始便不再說話,昨天他和易書算是不歡而散,到如今還處在冷戰之中。回想昨天的場景,滿滿都是兩個大寫的作死。

當然在易書心中更多的是衮遠點三個字。如果回溯一下昨天下午的場景,大約是這樣的。

問:你他麽中邪了嗎那天,你造霸王硬上弓後果很嚴重,你他麽這是強/暴!

結果這話引來秦師兄R18少兒不宜選取部分片段避免帶壞小朋友的低音炮氣聲回答:再來一次我還是選擇吃了你不吐骨頭。

易書內心狂刷屏: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槽點太多我卻一時無法吐起,你他麽能不能走點心,你這樣我要讓你狗帶了你知道嗎!

秦師兄一臉忠犬:不離不棄愛媳婦,用真情挽救霸王硬上弓。

秦肖摸摸鼻子,講真,當年實在是易書比他能作死,知道了他接近自己目的不單純,他本來還沒想做了他,但是偏偏他鬧騰着要走。秦肖那兩年性子也是個要命的暴躁主,哪裏經得起易書這麽激,一不做二不休。

果然現在報應來了。看看一臉認真檢查屍體的易書,心中默默嘆了一口氣,前路漫漫。

易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這具屍體,“你們看她的肚子,只是普通的縫合,并不是五年前那樣,也沒有出現五年前那樣吸收的樣子。”

趙岩摘下手套正在洗手的動作一停,一臉不解,“那,這次不是模仿殺人了?”

易書也摘了手套,“說模仿殺人本來就不正确,不是說文小越是意外身亡嗎,如果只是死後被……”易書找不到合适的詞去形容,舌頭打了個結,“那這樣,也就不算是殺人了吧?”

“也是,這個文小越命也是夠慘的,聽說她辛辛苦苦賺的錢都被她爸媽搭給她弟了,她弟偏偏還不學好。”

易書眉間淡淡,大約是經歷過這麽多稀奇古怪的事,讓他的心也莫名靜了下來,“這世上哪有那麽十全十美的。”

趙岩擡頭沖他笑出一口白牙,“你什麽時候這麽悲觀了,我還是信這些因果的,有些東西可能來的遲點,但是肯定不會不來。”

易書側了側頭,只笑着不說話,兩人有說有笑的走出停屍間,留下秦肖落在後面。回頭看一眼被蓋上白布的文小越,他總覺得這女人的肚皮,好像又鼓起了一些。

秦肖從兜裏摸出一枚古錢,出門順手壓在門下,謹慎些總歸是沒錯的。

陳莉這邊也有了新的進展,文子靜開始吞/吞/吐/吐的解釋起來,原來文小越雖然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但是其實是家裏最擰的一個。當初頭胎是個女孩,二胎還是個女孩,好不容易最後盼來了最小的文項。文小越的日子卻一天比一天難過。

她的位置實在是尴尬,最大的文子靜已經可以幫着家裏,最小的文項一出生就被捧在心尖尖上。文父文母根本沒有過多的把注意力放在文小越身上,大約也是這樣,才讓文小越的性格越發少言。

“可是小越只是話少而已,她的性格其實很好的,我記得她初中的時候有個夏令營,當時她班裏少一個名額。有個同學去不了,她就把自己的名額讓給她了。”

這麽聽上去,好像真的是個很心善的妹子啊。

秦肖的關注點卻不在這上面,顯然剛剛文子靜的話他也聽到了,“你剛剛說的,不可能是什麽意思?”

一說回這個問題文子靜又緊張兮兮的,她眼神四處亂瞟,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答話。

“我剛剛去看了你妹妹的肚子,好像就要臨盆了一樣。都死了還不得安生,這輩子過的也是蠻苦的。”秦肖一把一把的往文子靜身上撒鹽,連騙帶吓,如果不是她此刻坐在椅子上,只怕整個人都要吓癱在這。

文子靜臉上血色褪的幹幹淨淨,“從哪說……從哪說呢,我和小越失去聯系是常有的事,畢竟她不太喜歡這個家。但是不久前,我們家突然……突然生活好些了,我問爸媽哪來的錢,他們說是小越給的,轉賬的是小越的卡號。但是我一看那個數額,我就覺得不對,小越哪裏能這麽短時間,賺這麽多錢?”

“那段時間文項的情況也不太對,他經常發呆,晚上還會做惡夢,身體狀況也一點一點變得很差。有天晚上我下班回去,我聽到……我聽到他說二姐,你別回來找我,不是我害死你的。我這才心裏一慌,我以前只覺得小越是不想回來也不想聯系我們,我從沒想過她會出事了。”

文子靜說起這些,手還是忍不住發抖,她聲音一斷一續說到這勉強壓下心頭恐懼,“我問過文項,他說他只是缺錢了,他只是一時沒想開,他肯定不是有意要害小越的。”

易書忍不住嘲諷的想笑,如果這不是真的也就算了,如果是真的,那可真是讓他大開眼界。人活的久了可真是什麽都能看到。

這邊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卻聽到有一聲尖叫傳來,聽位置應該是從停屍間那個方向。

等他們趕到後,那個小法醫顫顫的伸出手指指,“不見了,屍體不見了!”

趙岩心裏劃過一排卧槽,就連易書和秦肖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一具普通的屍體消失也就罷了,這可是一具懷孕的女屍。如果這事爆出去,産生的影響絕對不僅僅只是恐慌。

周斯聽到這個消息杯子徑直往前一摔,擦着趙岩的側臉就飛了出去,“可真能幹,在這還能丢了屍體?我問你,她是自己長了腿跑了,還是被人帶走了?你們不嫌丢人嗎,啊?”

周斯的怒火越累越高,“找,要是找不到,別來見我了,該去哪去哪。”

***

“你說這樣能行嗎?”身材火辣的‘阿五’頂着一口成年男性的嗓音,說不出的違和。

電話那頭只涼涼的抛上一句,“誰讓你辦事不牢靠的,都和你說這個女人快生了你還不看好她,你自己搞砸的你不去辦誰去辦,我去?”

‘阿五’聽着那人似笑非笑的反問句身子一僵,“當然我去辦,我現在就去!可是如果遇上秦肖他們怎麽辦,遇上他們哪個我都……”

那人對‘阿五’這樣不上道簡直恨得牙癢癢,氣的打斷‘阿五’還沒說完的話,“實在帶不出來你就把她放在那,反正給他們添堵我也樂得自在,他們現在就是想攔也攔不住,這個‘局’已經快要做好了。”

‘阿五’在電話一邊忙不疊的點頭,忽然又想起來他看不到,于是忙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只不過那人很不耐煩的樣子挂了電話,手機只傳來嘟嘟的忙音。剩下‘阿五’和文小越的屍體大眼瞪小眼,不過很快‘阿五’就發現了不對勁。

這文小越哪裏是很快就要生了,她好像……現在就要生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一哈,新坑早知道=3=

爪機黨點擊一下作者名字進去然後【收藏此作者】就可以啦

電腦黨看這裏:

☆、死屍孕胎(一)

只見文小越的腹部輕微蠕動着, 好像裏面有個活物一般,她的口大張着, 隐約可見一縷一縷的黑氣滲出。眼前的情形太過詭異, 任誰都看得出不對勁來。

‘阿五’跟着那人也有一段時間了, 眼下這情況他見了太多次,可不就是要生了嗎?可是剛出生的胎煞氣太重, 憑他一個小小的靈體哪裏抵抗的住。腦子裏一個又一個的念頭閃過, 卻都不可行。本來他來這就是檢查一下這個女人情況的,如果秦肖他們還沒發現屍體的異狀,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屍體偷出來。不過現在真可謂撞在槍口上了, 這時機真可謂不巧, 如今大約也只剩下這一個辦法。

既然那人也說實在帶不出去就把屍體留在這給他們添堵,那他索性就陪他們玩玩。‘阿五’臉上露出個捉摸不定的表情, 再看文小越身邊圍繞的越來越濃重的黑氣,他又啧了一聲,“看上去是個厲茬子,不知道比前幾批怎麽樣。”

黑氣到最後把文小越緩慢的包裹起來,只留出高高隆起的腹部。而她的腹部也蠕動的越發厲害。文小越那個薄的只剩一層的肚皮上有五個小小的凸起, 這五個小凸起在腹部四處游動,就像在掙紮一樣。

‘阿五’靜靜的眯起眼睛, 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他拖起文小越的一條腿,往前走了一會又将人放下,悄悄擡起地板磚看了一眼外面沒人。腦子裏不由得就有些得意,他們肯定沒想到這個停屍間底下還會有這麽一個暗道。更不會想到他壓根就沒出去。

他僅僅做的不過是把屍體藏起來了而已。再看一眼文小越, ‘阿五’看着那濃重的黑氣有點惋惜,多厲的一個鬼胎。如果不是文小越現在就要生了,他實在帶不出去她,也不用把這個鬼胎浪費在他們身上了。

畢竟這些母體不說培養,單單就是挑選起來都很麻煩。一想到回去少不了受那人的數落,‘阿五’焦躁的抓了抓頭發。只是如今最糾結的還不是這個,‘阿五’挑開地板磚,雙手一撐一翻利落的從暗道中翻了出來。

從暗道出來後,‘阿五’半蹲着看了看下面文小越的屍體,五個小凸起把她的腹部狠狠拉扯,那層薄弱的肚皮幾乎下一秒就要爆裂開來。畢竟死屍已經不能生育,嬰兒想要出來就只剩下一個辦法——開膛破肚。

很好,看來最多再有五分鐘鬼胎就能出來了。‘阿五’把地板磚放回去,仔仔細細的審視一遍确認沒有留下絲毫破綻,這才從打開窗戶緊貼着牆壁扭身出去。

易書到達停屍間也不過短短幾分鐘,可是他下意識的感覺哪裏不對勁。只因為空氣裏有一股難言的惡臭,他好像在哪裏也聞過這種味道。

秦肖緊随其後,一過來首先收了門下壓着的銅錢。易書看了一眼,那枚銅錢黑中略帶一點紅,像是染了朱砂。秦肖見他饒有興趣,伸手一扔,“辟邪倒是還有點用處。”

易書順手接過,把銅錢在指間轉了一圈,繼續無視曾經犯下錯誤的大型犬類秦師兄,趙岩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同情。只是怎麽忍,臉上都忍不住透出幾分幸災樂禍來,他剛剛被周斯砸了一茶杯,臉上還火辣辣的疼,這一笑扯得整張臉都呲牙咧嘴的。

“這屋子裏,好像味道很奇怪。”易書把銅錢放進口袋裏下意識的四處打量。

秦肖掩了掩口鼻,自從在岩洞裏他走了一遭眼睛的血紅褪去,說不上是好還是壞,只不過他的嗅覺反而比以前更加靈敏,“是屍臭,我們先出去吧,味道好像越來越重了。”

就在他們三個往後撤的同時,那個剛剛尖叫起來的小法醫突然哆哆嗦嗦的往後退了一步。小法醫退的不穩,一下子坐在地上,趙岩想去扶她卻看到她瞳孔收縮着,“孩子......窗戶後面有個孩子!”

趙岩拔出腰間的手/槍,只見窗簾小小的動了一下,卻并沒有她說的什麽孩子。小法醫顯然也看到了,她急着從地上站起來,生怕他們不相信她,“剛剛那裏真的有個小孩,不太大,也就三四個月的樣子,真的!”

趙岩掃了一眼她的工作證上面寫着方蓉兩個字,順勢又把她往身後護了護,“我們沒說不信,不過如果是真的,這情況就更棘手了。”

三個人成掎角之勢,萬一有突發情況也可以互相援助。此時就連沒見過古怪事件的方蓉,也察覺出了不對勁。停屍間雖然處于一科最偏僻的一處,可是平時偶爾也會有人來,此刻這裏走廊不光沒人不說。大白天的偏偏光線暗了下來,走廊裏的燈光一盞接着一盞的亮起,就像有人在向他們走來。

這一出無聲的默片讓方蓉整個人都愣了,等反應過來眼前已經一花,趙岩拉着她往後退了幾步,原先站的位置不知何時竟然被生生扭曲,大理石已經盡數成了碎片。

易書沖趙岩使了個眼色,難道他們又進了莫名其妙的地方?

趙岩無奈的點頭,起碼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是的。

自從剛剛地上的大理石被扭曲後。空氣裏就彌漫着一股濃烈的消毒水味。走廊也變成了舊漆斑駁的樣子,易書擡頭看着頭頂将亮未亮的聲控燈,顯然下一秒就要到他們身前了。易書總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可是還來不及讓他細想,眼前的燈管已經傳出細小的碎裂聲。

秦肖從手中甩出幾枚帝錢分落在他們東南西北四個位置,燈管的碎裂聲竟然漸漸停止。仔細看那幾枚銅錢竟完全是紅色的,像是被血染過。

一般說在這種地方有血氣是大忌,除非這血的煞氣更重。秦家這幾輩都沒有獵到過血屍了,難不成這血是秦肖的?

腦袋裏幾個來回秦肖已經把帝錢收起來,“走吧,一時半會他應該不敢來了,不過現在我們在他的地盤上,讨不了什麽好。”

言下之意,得趕緊解決這東西,要不就盡早離開這裏。他們走了幾步,病床上空蕩蕩的,上面還挂着打了一半的點滴。床上有還沒來得及疊好的被褥,又或者吃了一半的蘋果掉在床頭。一切都像普通尋常的樣子,除了沒有人。

方蓉平常裏膽子還算個大的,如今卻也瑟縮着拉着趙岩的衣角。不怪她害怕,實在是這個地方,太安靜了。難道這個地方真的都沒人嗎?

方蓉剛剛冒出這個想法,手上就驀的一涼,一只三花貓在她腳底下靜靜的蹲着,見她低頭小小弱弱的喵了一聲。心裏一軟就想伸手去抱一下,那只三花貓也親昵的沖她歪了歪頭,尾巴甩來甩去的好簡直要萌化人的小心肝。她和那只三花貓只隔了不到半米,秦肖擡腳一踢那只三花如霧一般消散不見,斜着冷觑了她一眼,“在這個地方出現的東西,你都不帶點防心的?”

這話明明是好心,可是配上秦肖那種冰冷的神情方蓉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趙岩嘆了口氣帶着她繼續往前走,這道走廊長的仿佛沒有盡頭,“要不然我們進去看看吧,總在這往前走也不是個辦法。”

秦肖手裏夾着銅錢點了點頭,再回頭看看易書又道,“這地方和以前去的那些都不一樣,簡單來說就像我們進了一個以他為主的絕對領域,總之,要小心點。”

易書本來不想說話,可是看着他一雙不肯罷休的眼睛只得張口應了一句,“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秦肖聽着他說話扯出一個極好看笑來,一時都能晃花人的眼睛,方蓉忽然覺得心裏有點委屈,明明也能對人好好說話,怎麽對她就這麽冷淡吓人?同時心裏更難言的有點酸,這點酸在她心裏一點點被拉長放大,最終變得讓人難以忍耐。

仔細看看秦肖還真是好看,恰是她喜歡的那種類型。看上去一身正氣,能給人很強的安全感,看人的時候又好像能一眼望進心底。明明看上去一臉禁/欲。可是笑起來偏偏又那麽惑人,勾的人只想在他身邊。方蓉臉上一紅,眼睛不經意掃過他勁削的腰身,只覺得腦袋轟然一聲炸開。同時心裏的泛起的酸澀好像更加濃重了。

秦肖伸手一抿在手指上開了一道口子,血珠子從傷口湧出來,他把血放在鼻間聞了聞臉上沒什麽過多的表情。

“那先看看這間?”秦肖邊說邊握住門把手,剛要開門卻聽到耳邊傳來細細的哭聲,聽上去像是個女人。

易書把手指比了比,做了個噤聲的樣子,他們又往前走了走卻看到一個滿面淚痕的女人。她把臉埋在掌中,眼淚從指縫裏流出,大約是聽到有腳步聲,她揚起一張小小的臉。

這張臉他們實在太熟了——文小越。

文小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看到他們幾個她吓得忘了哭,只有肩膀還在不受控制的抖動。但是受到驚吓的不光只是文小越,易書看着她腹部那個極大的血洞,眼底升起一絲不易察覺的防備。

文小越在經過短期的驚吓後很快反應過來,“救救我,救救我,他要吃了我,我沒有地方能逃,求求你們救救我!”

方蓉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顯然她也看到了文小越只剩一個血洞的腹部,“你......你說的他是誰?”

“我也不知道,我是疼醒的,我醒過來以後就看他在我身邊。還那麽小,他還那麽小,我剛開始還想抱抱他,但是他一口咬掉了我手上的一塊肉。”文小越擡起手腕,翻起衣袖露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她越說越難過,眼裏又積上一層朦朦的水氣。

趙岩問了句,“那你還記得你為什麽會在這嗎?”

文小越努力回憶着,她腦袋裏的記憶把她的折磨的幾近癫狂,等她再擡頭看向易書幾個人眼球裏全是赤紅的血絲,“別的我記不住了,我就記得,把我送給那個人的,是文項。”

她咬牙吐出文項兩個字,忽然大笑着捂住眼睛,“我記得那天是個很好的天氣,其實我家你們應該也知道吧,文項是最受寵的,所以我和文子靜都得出去打零工賺錢,可是我們當時還那麽小,我們能賺多少啊。何況我們賺的那點根本不夠文項去鬼混,他很不滿意,他覺得自己應該是那種含着金湯匙出生的人才對。”

她笑的嗓子都啞了,勉強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雙手纏在一起,“再然後我就被賣掉了,是個很好的價錢。那個人找到文項,他說他有一個項目需要在人身實驗,不過也不是立刻就實驗。他會先給一部分錢,等我長到适合的年紀,他再動手。那天文項叫我姐姐了,他第一次叫我姐姐,他連文子靜都沒叫過姐姐。”

文小越臉上露出一個很可憐的笑容,像是在安慰自己。趙岩已經不忍心聽下去,這種拿人論斤稱兩一樣的模式,讓人不由得心酸。

“我就這樣每天提心吊膽的等着,其實那天車開過來的時候。我看到了,我也能躲過去,可是我實在太累了,我活着到底還有什麽意思。每天都活在監視下,我每個星期都會被拖出測量數據,我的食物是按照比例調好的,我每天過得都是他們安排好的,我只要這樣靜靜等死就可以了。”

方蓉看她的目光帶了幾分同情,“你怎麽就知道自己一定會死呢,萬一那只是個普通的實驗?”

“不會的,普通實驗那個人不會給文項那麽多錢。而且我見過的,我進過那個人的實驗室,有很多很多被剝了皮的人在那裏面,他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