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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這邊如臨大敵,未知的敵人那方也并非鐵板一塊。
這邊的領袖給自己起了個外號叫做威震天,寓意是強大無敵,推翻所謂的正派統治,倒是跟他的形象很是相符。
“來人,把剛捉到的幾條狗帶上來!”
光着上半身的威震天一揮胳膊,下面的幾個小弟就拖着兩個奄奄一息的人形物件走了上來丢到了他腳邊。
那兩個人已經被折磨的脫了好幾層皮,眼看着是只有進氣沒出氣,活不成了,被這麽狠摔之後也沒個反應。
這兩個活死人不是旁人,正是基地派出來的敢死隊中的兩個。
威震天擡腳朝他們身上踢了幾下,見還是沒反應,頓時覺得有些沒勁。
他憤憤的往那兩個人身上吐了口唾沫,不屑道,“呸,真不禁折騰。”
下面立即有拍馬屁的小子喊道,“大哥是什麽人物,他們怎麽能比?”
底下頓時一片轟然叫好聲,然後又響起一片整齊的號子。
“大哥威武!一統天下!”
威震天顯然特別吃這一套,聽了之後頓時喜得眉開眼笑,臉上的幾道疤也跟着扭曲起來,看上去極為可怖。
自我陶醉了一會兒,威震天擡擡手,對着安靜下來的觀衆們道,“哈哈,老子說過,那什麽狗屁的zheng府都是吃飽了撐的,就算是老子不找他們,他們也會主動送上門來的!”
“是,大哥英明!”
“當官的沒一個好東西!”罵完了這句,威震天的表情越發的猙獰,眼中的恨意簡直要化作了實質,接下來的話也近乎咆哮,有膽小的人已經被吓得兩股戰戰。
“老子早就發誓,跟他們不死不休!”
“既然他們主動送上門,老子也不會這麽輕易便宜了他們,兄弟們,對不對?!”
下面一陣轟然叫好,掌聲雷動。
威震天滿意的點點頭,彎腰,一手提起一人,完全沒有負重感的向外走去,後面衆人也都跟上去,一個兩個都是眼睛血紅,理智早已不在。
倒是威震天身邊的一個男人,年紀四十歲上下,一直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此刻雖然跟着往外走,卻并沒有像其他人一樣一臉狂熱。
這一行人暫居一個小區內,大門處用幾排廢棄的車輛擋住了,圍欄外面就是緩緩游蕩着的喪屍。這會兒威震天拎着兩個渾身是血的人出來,血腥味登時就把外面的喪屍刺激到了,一時間撓牆聲、嘶吼聲、磨牙聲響成一片,聽的人骨頭發酸。
威震天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後面跟浩浩蕩蕩跟着一大群人。
他手中拎着兩個人,就這麽腳步輕快的來到圍欄邊,然後猛地一發力,又在圍欄上點了兩下,伴着一聲吼就直直的竄上了圍牆。
身後又是鋪天蓋地的叫好聲。
方才那個男人卻是擡頭看着威震天,欲言又止。
威震天哈哈大笑幾聲,将手中的兩個人緩緩朝前送出。
鮮血從兩個半死不活的人身上一滴滴落下,引得下面的喪屍一陣陣發狂,不斷地伸直了胳膊來勾,偏威震天就是不給它們個痛快的,高一下低一下,一邊玩兒一邊笑,跟逗貓沒什麽兩樣。
中間兩人中的其中一個似乎有所感應,拼盡全力睜了下眼,滿是仇恨的瞪了威震天一眼之後,徹底咽了氣。
威震天先是哈哈大笑,然後似乎又覺得十分敗興,随手一丢就将那人扔進了喪屍群。
屍體還沒落地就被無數早已等在那裏的喪屍鈎住了,它們亢奮的大吼大叫,然後拼命用力将食物往自己這邊拉扯。
嗤啦啦~!
肌肉撕裂的聲音讓人牙碜,而咀嚼骨骼的聲響更是讓人一陣陣想吐。
濃郁的血腥氣迅速蔓延,伴随着喪屍們的咀嚼聲,讓下面那個男人再次皺緊了眉頭。
然而威震天很高興,他手下的不少兄弟也很高興,一夥人朝着天嗷嗷怪叫。那種散發出來的野性和兇狠,看上去簡直不太像人了。
還剩下一個人,而威震天已經空出來了一只手,他桀桀怪笑着,慢慢的用空着的那只手握住了對方的一條手臂。
下面已經有人忍不住喊,“大哥,大哥撕了他!”
“撕了他撕了他!”
威震天聽了哈哈大笑,手上開始緩緩用力。
一直在默默觀望着的那個男人終于忍不住了,他喊道,“陳,大哥,給他個痛快的吧。”
一時間,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只剩下外面喪屍們零星的咀嚼。
“你說啥?”
威震天頓了下,然後緩緩轉過身來,一雙充血的眼睛赤紅赤紅的,如同活生生怪物的眼。
開口制止的男人心中一寒,卻還是堅持道,“他們已經死了,大哥也已經教訓過了,扔下去吧。”
一開始鼓動着威震天讓他撕人的男的冷笑了聲,看着這個男人,陰陽怪氣道,“呦,還真不愧是文明人,這麽慈善!俺們這些鄉巴佬可是讓您聞大律師看不上了是不是?”
“你給老子閉嘴!”威震天竟是先呵斥了他。
“大哥對不起!”剛還耀武揚威對聞律師冷嘲熱諷的男人頓時像是被兜頭澆了一盆涼水,渾身的氣焰都給滅了,身體也像是矮了半截,老老實實的向威震天認錯。
威震天瞪了他一眼,然後轉過去看聞律師,臉色不善,“你是說老子不對了?”
聞律師張了張嘴,斟酌了下才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哪個意思?!”
威震天的聲音突然拔高,把在近處的聞律師震得兩耳嗡嗡作響。
“老子早就說過了,那些當官兒的都不是好鳥!”
“什麽政府什麽人民公仆,都他娘的是狗屁!喝着老百姓的血還裝大爺,我日他祖宗!”
“我娘我妹,都是讓他們害死的!”
見威震天又要陷入到那種熟悉的癫狂狀态,聞律師抓緊時間插了句,“可,可這些人都不是你說的那兩種。”
基地派來的敢死隊穿的都是便裝,單從外表看不出什麽來。
威震天重重的哼了聲,拎着手中的屍體抖了幾抖,“你以為老子這麽些年都是白混的嗎?啊?老子眼睛不瞎!他們要不是部隊的人,老子就他媽一頭撞死!”
“部隊不是國jia養的嗎?!都一路的貨色!”
事到如今,聞律師也不能跟他講什麽仁義道德,那無疑是火上澆油;更不能講什麽人情法律,那簡直就是找死。
思來想去,末世前的金牌律師竟也有黔驢技窮的時候。
威震天又看了他幾眼,二話不說就把手中的屍體撕成了兩半,痛痛快快的丢進喪屍群去了。
在一片鬼哭狼嚎一般的轟然叫好聲中,威震天徑直從牆頭跳下來,幾步走到聞律師面前,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聞律師,老子知道你是個好人,只是太死心眼兒了。”
說完,他就昂首闊步的在衆手下的簇擁下往回走去。
轉眼間圍牆邊就只剩下了聞律師一個人。
他呆呆的看着外面依舊咀嚼不止的喪屍群,眼神有些渙散。
都變了。
第二天早上蕭霖和003一起去吃早飯,完了之後轉道去看塢遠他們。
孫棟梁也已經在今天淩晨醒來,但是李萍依舊在昏迷,據說情況很不樂觀。
來的時候蕭霖從餐廳打包了一保溫桶的粥,來了之後分給醒過來的三個人。
季末還挺不好意思的,畢竟當初蕭霖和003決裂的時候,還是他行事了副隊長的職權,當場言明他二人叛變,這會兒又喝人家的粥,真是挺那啥。
塢遠斜眼瞟了他一眼,從鼻孔出氣,完了之後也不管他,自己靠在床頭,艱難地用小勺從面前的小桌上面舀粥喝。
他傷的不輕,不過好在內髒沒什麽大問題,但是孫棟梁就慘了,直接震到了脾髒,最近這幾天連這種稍稠一點兒的粥都不能喝,只能進水一樣的流食。
所以孫棟梁只能對蕭霖他們看過來的遺憾眼神點下頭,繼續苦逼的喝着幾乎沒有任何味道的米粉,一邊喝一邊不受控制的流口水。
塢遠自尊心挺強的,擡了幾下手就累得滿頭大汗,可饒是這樣他也不讓旁邊的醫護人員幫忙,自己堅持把一碗粥喝完了。最後濕漉漉的躺在床上,跟剛從水裏提出來沒什麽差了。
“外面呼呼,外面情況怎麽樣了?”
塢遠大口喘着氣恢複體力,歪頭問床邊的蕭霖和003.
蕭霖搖搖頭,“沒怎麽樣,最頂層的決策我們也不知道,貌似前兩天派出去人打探消息了。”
不管最終決定如何,可以這麽說,北平基地面臨着前所未有的大麻煩。
如果不是現在走顯得太過涼薄,怕是蕭霖和003昨天就已經離開了。
打探消息啊。
塢遠在心中默默念了遍,然後嘆了口氣,“怕是又有傷亡吧。”
對手太過強大,武器設備又很先進,塢遠可不認為自己這邊派過去的人能在打探到消息之後還全身而退。
蕭霖點頭,“聽說死了幾個。”
塢遠又嘆了口氣,剛要說什麽就聽外面接連幾聲巨響,窗玻璃也都哐的一聲,仿佛馬上就會碎掉一樣。與此同時,整片大地都被震得微微晃動起來。
桌上、牆上擺放的物品都在咔嚓嚓顫動,甚至牆壁和屋頂上也被撲簌簌的震下些塵土。
衆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巨變鎮住了,然後就在他們呆愣的表情中,又是幾聲巨響。
地震?不對,敵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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