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一起出門

也不知道慕雲殊是怎麽給她裹得被子, 逐星睡夢裏忽然地蹬也沒能蹬開,這一覺睡過去, 她已經捂了一身的汗。

一夜雨過, 碧空如洗。

回廊裏積着淺薄的水,那是昨夜被風吹着飄進回廊,沖刷在木制地面上的雨水。

如簇的芭蕉葉上仍然還有沒被初升陽光的溫度蒸發掉的雨水露珠,凝在葉片之間, 偶爾滑落幾滴晶瑩剔透。

逐星還沒有睜開眼睛,就先打了個哈欠。

有人推開了窗, 逐星剛睜開眼睛,就被從窗外灑進來的陽光刺得忍不住伸手去擋在自己的眼前。

适應了光線後, 她擡眼就看見了站在那邊窗前的慕雲殊。

今天天氣好像很好。

他迎着陽光站在那裏,斂着眉眼, 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麽。

他好像是換了一副銀色邊框的眼鏡, 鏡片透明,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半邊冷淡的光影。

他穿着一件米白色的短袖衫, 是比較寬松的款式,搭着一條休閑褲, 一雙白色的板鞋。

或許是因為他并不常穿短袖, 所以他手臂的肌膚也尤其白皙, 雖然并沒有多麽明顯的肌肉輪廓, 線條卻仍然流暢柔和。

烏黑微卷的短發, 蒼白無暇的面龐, 耳廓泛着微微的粉色,他半垂着眼,睫毛偶爾一顫。

“醒了?”

慕雲殊回頭,就看見那個縮在被子裏的女孩兒,正用那樣一雙清透的眼睛望着他,于是他走到桌子那裏,倒了一杯水。

他把那杯水捧到逐星眼前,“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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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星乖乖地接過來,捧着杯子喝了幾口。

也是這個時候,慕雲殊不動聲色地打量着眼前這個正在喝水的女孩兒,或許因為夜裏睡覺杯子裹得太緊,熱得她的臉蛋都有些發紅,額頭上還有細微的小汗珠。

收斂目光,他接過她手裏的那只玻璃杯,說,“去洗個澡吧。”

逐星點頭。

她被熱得出了一身汗,是該洗個澡。

因為慕家除了賀姨之外就沒有住着任何女性,但慕雲殊又沒有辦法去找賀姨要衣服,所以逐星就只能繼續穿着自己那些不合時代的衣裙。

那些都是千年前的衣裳,是她存在自己的小袋子裏的。

等逐星洗完澡出來,賀姨就在外頭敲了門。

或許是因為昨天夜裏,慕雲殊在雨地裏的那一跪,讓慕羨禮始終覺得不□□穩,這一夜覺也沒睡好。

于是這會兒,他就叫賀姨過來,讓慕雲殊去他那邊吃早餐。

逐星自然也跟着去了。

但卻只能站在那兒,看着他們父子兩個吃飯。

慕羨禮是看不見逐星的,逐星卻能在這個時候,再将昨天晚上她就已經見過的這個中年男人再細細打量了一番。

他就是陛下啊。

一樣的魂靈,相同的面容。

就是……就是胡子被剃得幹幹淨淨。

雖然逐星對于魏明宗的情感,并不像慕雲殊那樣深刻。

但是逐星也的确很惦念他。

或許是因為,在她無力解救當初那個要被送到魏都的禁宮裏,淪為宦官的少年慕攸時,是他金口玉言,降下聖旨,救了慕攸。

或是因為,在平漾苑的畫學裏的那四年,他是慕攸最為敬重的老師。

亦或是因為,在她當初跑到藏書樓裏去玩兒,卻因為靈力不穩,而顯露身形,躲在書櫃裏瑟瑟發抖的時候,那位打開櫃門找書的帝王,卻對她笑得很和藹。

他甚至還把他自己最喜歡的糕點都給了她。

或許在他眼裏,她只是個因為犯了事,躲在櫃子裏的小宮女。

後來逐星還跟着他去湖畔釣過魚。

他不像是一個皇帝,倒像是她和慕攸住的那個院子的隔壁的那位老先生。

一身的書卷氣,笑起來的時候,眼睛都會眯成一條縫。

所以逐星記得他,也懷念他。

大約是他們桌上擺着的蟹黃包太誘人,逐星漸漸地把目光從慕羨禮的身上,移到了桌上的那一籠蟹黃包上。

她無聲地吞咽了口水。

彼時,她的小蘑菇們悄無聲息地跑出來,發出咕嚕的聲音,很像是一個人餓了的時候,發出的聲音。

逐星回頭瞪了它們一眼。

它們又開始了。

學着她餓肚子的時候的聲音。

原本逐星身為一只靈,她是不會有饑餓的感覺的,但或許是在畫中世界裏輪回了太多次,她真切地體會過了人類的各種情感,也包括饑餓,所以這倒使得她有了一種要和人類一樣一日三餐的慣性。

一時半會兒,還真改不掉。

慕羨禮和慕雲殊同時聽見了,都不約而同地擡眼看向對方。

蟹黃包慕雲殊是不能吃的,這是賀姨專做給慕羨禮的。

原本慕雲殊已經将面前的小碗裏的粥喝光了,但慕羨禮好像以為那聲音是從他的肚子裏發出來的,所以就拿過了他的碗,又替他盛了一碗。

于是,“我吃飽了”這一句原本想要說出口的話,就這麽被慕雲殊咽了下去。

“我看你胃口好些了。”慕羨禮像是有些欣慰。

“……嗯。”

慕雲殊機械地往嘴裏喂了一口粥,偏頭瞥了站在那兒的逐星一眼。

逐星渾身僵硬。

她連忙指向自己身後的那幾只罪魁禍首,然後搖搖頭,表示不是她。

這時,那只腦門兒上有着彎月牙兒的小蘑菇忽然飄到了慕羨禮的身後。

慕雲殊眉心一跳,總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果然,它在半空飄啊飄,忽然有可疑的氣體飄散出來,并伴随着一聲“噗”。

慕羨禮聽見了,吃蟹黃包的動作一頓。

慕雲殊的反應極快,“父親,您最近腸胃不好?”

“……我?”慕羨禮夾着半塊蟹黃包,有點遲疑。

為什麽他都沒有什麽感覺?

但是聲音好像真的是他這邊的。

或是又見慕雲殊那樣一副冷淡沉靜的模樣,那樣一張面容看起來仿佛不食煙火,眉眼都似畫。

慕羨禮就更加相信了是自己放了個屁的事實。

于是他讪讪一笑,“可能最近因為工作,日夜颠倒,飲食也不規律。”

“……”

逐星本來都已經心虛地捂住了臉。

但她也沒料到,慕雲殊竟然面不改色地就把這事兒按在了慕羨禮的頭上。

真是令人目瞪口呆。

她回過神來,又把那只長着月牙兒印記的小蘑菇給捉住,直接用力地彈了它一個腦瓜崩。

叫你亂放屁!!

“雲殊啊,”

這時,慕羨禮忽然手裏的筷子,擡眼看着慕雲殊的時候,神情有些複雜,“你是不是……想起些什麽了?”

慕雲殊喝粥的動作一頓,像是還有些沒有明白他的意思,他眼底流露出幾分迷茫,“怎麽了?”

慕羨禮沉默良久,忽然問,“你是不是想起你以前的家在哪兒了?你想回去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慕羨禮想象不出,為什麽昨天夜裏,慕雲殊要那麽做。

慕雲殊一怔。

半晌,他垂下眼簾,“的确,想起了一些事情。”

慕羨禮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他點了點頭,仍然在笑着,眼底的情緒卻多少附上了幾絲沉重。

他嘆了一口氣,“所以,你想回去了,是嗎?”

回去?

慕雲殊在聽見這一句話時,他明顯愣了一下,像是終于明白了他的父親今晨從見他時,就流露出的異樣情緒是為了什麽。

于是他搖頭,“沒有,父親。”

他迎上坐在他對面的那位中年男人的目光,像是透過眼前的這個人,他又好像看到了一千年前的老師的影子。

他忽然說,“我已經回不去了。”

回不去千年前的北魏,回不去那時的卞州,也回不去平漾苑的畫學裏,那些隽永的時光。

而時間一去不返,當初引劍自裁的君王,也已經在歲月輪回之中,放下前塵,重新擁有了新的人生。

慕雲殊以為,他也該從那諸多回憶裏,走出來,放過自己,也放過那許多的人和事。

這一頓早餐吃完,慕雲殊就離開了慕羨禮的院子。

昨天夜裏他答應過逐星,要在今天帶她出去。

慕雲殊很少離開這個屬于慕家的大宅院,他寡言沉默,不喜歡與人交流,也不喜歡同人來往。

外面的人只知道這位傳聞中,年輕的國畫大師不過二十六歲的年紀,卻并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麽模樣。

這些年來,有關于他的各種猜測與議論都在網絡上流傳着,在國畫已淪為少數人的藝術,多數人眼中高雅神秘卻不可觸碰的年代,或許是因為他少年天才的聲名當初太盛,所以有許多人對這位年輕的國畫大師充滿了好奇。

但有關于他的信息卻是少之又少。

慕羨禮在得知今天打算外出時,他顯得尤其高興,但又不放心慕雲殊自己一個人出去,就說,“雲琅在家,我讓他和你一起出去?要不然你叫上謝晉也可以。”

慕雲殊肯主動出門了,這對于慕羨禮來說,是一個令人欣慰的好現象。

慕雲殊怎麽可能會和慕雲琅一起出去。

之前慕雲琅偷畫的事情慕羨禮并不知道,他也不知道慕雲琅和慕雲殊之間的關系有多不好。

這大約與他常年在外有關。

慕雲殊也不想跟他提及這些。

至于謝晉……

慕雲殊看着走在自己身旁的那個女孩兒一眼,他抿了一下嘴唇,鏡片後的那雙眼睛裏神情仍然很淡,好似不曾透露一絲過多的情緒。

謝晉也沒有什麽來的必要。

逐星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麽,她只知道她終于要離開這個大宅子,去外面看看了。

她牽着慕雲殊的手,走路都變得很輕快。

吃着慕雲殊拿給她的小蛋糕,也不覺得餓了。

坐上了車,逐星一直記着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只是新奇地這兒看看,那兒摸摸。

司機是一位中年大叔,姓陳,在慕家工作了好些年,但是也沒見過這位慕家少爺幾次。

每每一見着,他又會忍不住打心裏感嘆,這個年輕人的确有着過人的相貌。

就是總是病恹恹的,看着沒多少生氣兒。

從郊區到城裏的路上,車裏始終很安靜,平日裏健談到跟慕家的榮先生或是禮先生聊上一路的陳叔,也沒有辦法在這個時候出聲了。

這位小少爺,一看就很難聊。

陳叔想。

逐星迎着半開的車窗,一直在看外面那些在她眼前不停倒退的風景。

夏天的陽光很刺眼,很熾熱。

但在此刻,迎面吹來的風卻涼沁無比。

吹得她今早編好的發辮散亂,淺發偶爾拂過她的額頭,遮過她的眉眼。

慕雲殊咬着一顆糖果,靠在椅背上,半睜着眼睛望着她的背影,看她時不時地歪頭,又好像看到了什麽新奇的東西,連忙偏着頭往回看。

他忍不住唇角微彎。

單調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來。

打斷了他此刻的那半分忽然的閑适。

慕雲殊拿出手機時,就看見屏幕上顯示着“謝晉”兩個字。

按下接聽鍵,他就聽見那邊傳來謝晉隐含笑意的聲音,“雲殊,聽說你今天自己出去了?”

“嗯。”慕雲殊淡淡地應了一聲。

“要不要我過來找你?”謝晉說道。

“不用。”

慕雲殊拒絕得很果斷。

謝晉咦了一聲,“雲殊,你到底打算去做什麽?”

“只是随便走走,”

慕雲殊知道謝晉是擔心他适應不了人群,所以他又說,“你放心,我自己可以。”

挂了電話後,坐在辦公室裏的謝晉盯着自己的手機好一會兒,“随便走走?”

半晌,他搖頭笑了一聲。

陳叔把車停進了商場的地下停車場裏,然後就對慕雲殊說,“少爺,你要是想回去了,你就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慕雲殊應了一聲。

逐星跟着慕雲殊走進了電梯裏。

電梯門關上之後,那種忽然的上升感令逐星一下抓緊了慕雲殊的手,而那幾只一直跟着她的小蘑菇像是暈車了,一個個地都趴在她的身上吐泡泡。

對于逐星來說,這是一個陌生的世界。

對于這些跟随了她很久很久的小蘑菇來說,這裏也同樣是一個未知的領域。

他們都同樣充滿好奇。

逐星穿着的衣服并不符合這個時代,所以慕雲殊決定先帶她去買衣服。

沒有女孩兒不喜歡漂亮的衣服。

一千年前,不論是在卞州,亦或是後來到了魏都,慕雲殊都不知道給逐星買了多少衣裳。

在卞州時還好說,他去買衣服尚能說是給家中的妹妹。

後來到了魏都的平漾苑裏,那裏有禁宮裏撥過來的繡娘,專司裁衣制衣的宮人,畫學裏所有學生的衣服,包括平漾苑裏所有宮人的衣服,都是由她們趕制的。

她們的手藝也自然要比外面的成衣店裏要來得好。

因為想要送逐星漂亮的衣裳,他可沒少被制衣局裏的那些宮女們用奇怪的眼光打量來又打量去。

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傳言。

以至于想起那些往事的慕雲殊這會兒走進一家女裝的專賣店時,總還是覺得有點不大自然。

逐星已經在店裏來來回回地看了好幾圈,慕雲殊始終坐在那兒沒有說話。

或許是他的容貌太過驚豔,又或許是因為他始終疏淡的神情令人不由覺得有些難以接近。

給他倒了一杯茶水後,幾個店員站在那兒面面相觑,片刻後才有人走過去,問,“先生,我們這兒剛到了一些新款,你……”

她話還沒說完,就見他已經站了起來,徑自往前面走去。

原來是逐星在向他招手。

可除了慕雲殊,沒有人可以看見她的存在。

逐星沒敢說話,只是在慕雲殊走過來的時候,她指着一件紅白格子的連衣裙,扯了扯他的衣角,又用那樣期盼的目光望着他。

慕雲殊看了一眼,然後就對一直在他身後不遠處的那幾個女店員說,“這件。”

“好,好的先生。”其中的一個女店員連忙走過來,去取下衣服,幫他包起來。

這時,慕雲殊又刻意放低了聲音,“還有嗎?”

他在問逐星。

逐星連忙點頭,然後又指了幾件。

慕雲殊一一看過去,像是覺得逐星挑得太少,他又替她多選了幾件。

在收銀臺付款的時候,那位女店員擡眼瞥見他戴着銀絲邊框的眼鏡,面龐隽秀無暇,她忍不住微紅了臉,将裝了衣服的幾個袋子遞給他的時候,說,“先生是給女朋友買的嗎?”

慕雲殊愣了一下。

原本該像從前那樣,旁人問起,他只答一句家妹便罷。

但這會兒,他卻停頓半晌,垂下眼簾時,餘光瞥見在那邊的玻璃門那裏仰望商場那巨大的水晶吊頂燈的女孩兒時,他抿了一下唇。

“嗯。”

是很輕的一聲。

走出店外,慕雲殊就将一件衣服交給了逐星。

“去那邊的洗手間裏換衣服,我在這兒等你。”慕雲殊伸手指了指不遠處。

逐星随着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點了點頭。

但在逐星開開心心地抱着衣服要往那邊走的時候,慕雲殊卻忽然拽住了她的衣襟,“等等。”

逐星疑惑地回頭望他。

“它們留下。”

慕雲殊的嗓音很淡,手指捏住了她肩頭的一只小蘑菇,連帶着另幾只也都到了他的手掌裏。

小蘑菇們發出“唧唧”的聲音,但是在看見慕雲殊的那雙眼睛時,它們又開始安靜如雞。

最終,逐星自己一個人去了洗手間。

洗手間裏這會兒一個人也沒有,逐星進了隔間就開始換衣服。

在她身後跟着走進來一個少年,親眼看見隔間的門忽然自己“砰”的一聲關上了,他吓了一跳,然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幻覺嗎??

逐星換好衣服之後,她直接撤下了幻術,但是一出隔間,她就看見了一個在整理自己的褲腰帶的少年。

逐星眨眨眼睛。

他也眨眨眼睛。

“窩草!!”面容清秀的少年發出一聲驚呼,他怎麽也沒料到自己隔壁的隔間裏會跑出來一個穿裙子的女孩兒!

但是等等……

平常在網上沖浪的中二少年眉頭一皺,忽然想起來這個商場旁邊經常有辦漫展……那邊好像沒什麽廁所。

而且她看起來比他淡定多了,像是經歷了不少“大風大浪”的樣子。

所以……

少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點懷疑地打量着逐星。

難道是……女裝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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