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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陽大方點頭承認,陶叔叔挺驚訝的一挑眉說:“跟你一個學校的?”
“不是,是我們隔壁學校的。”宋陽說。
“漂亮嗎?”陶叔叔問,連宋爸爸和宋媽媽都看過來了。宋爸爸也是剛從宋媽媽那裏得知,兒子有了一個發了一晚上短信的女朋友,據說一邊發短信一邊表情還特別豐富,一會兒笑一會兒皺眉。
宋陽眼裏,季笙當然樣樣都好,此時大言不慚的誇道:“漂亮!氣質特別好!頭發又長又黑!”
一下子這群大人們都笑起來了。宋爸爸忍不住把宋陽拉過來親自審問,陶叔叔更是大力拍着他的肩說:“好!看咱們家孩子多大方!什麽時候領出來叫叔叔看看!叔叔給你們發紅包!”
回家後,宋爸爸和宋媽媽都知道了季笙的名字,得知她才大一,家是本地的等等基本信息後,宋媽媽還好奇的問宋陽有沒有女孩的照片,宋陽這才發現他沒有季笙的照片。
“我回頭拍了給你看。”宋陽快被宋媽媽給問糊了,正好手機有了短信提示,趕緊脫身出來。
回到卧室關上門,他低頭一看,短信是個陌生的人,他打開短信:
我是秦風,老教授讓我聯絡你,聽說你有實驗室的鑰匙吧?方便什麽時候見個面嗎?
宋陽先問了下老教授,确定這個人确實是秦風。老教授的話很實在:“你們那幾個師兄我也不敢找啊,怕他們給人家下馬威啊。只好讓他先去找你了。我不在本地,你把鑰匙給他送去,再帶着他四處轉轉,花不了你一天功夫,完了讓他請你吃飯。”
宋陽沒辦法,先問秦風什麽時候方便,透露一下他初一到初三估計都沒空,最早也要到初四了。秦先生您過年不忙嗎?
秦風說初四就很好,他家不在本地,已經很多年過年沒回過家了。兩人約好初四見面。
秦風是個粗看起來有些嚴肅,不擅言辭的人。但聊起來還不壞,而且似乎很懂人情事故。宋陽特意在過年時出來,帶着他把學校轉了一圈,又聽說他就住在學校附近,剛租的房子,還帶他去找了旁邊兩個比較近的菜市場和超市。忙了一上午,秦風很自然就說中午請宋陽吃飯。
看起來是個好相處的人。宋陽心想。有來有往才是相處,司邦毅和趙曉虹要是能做得稍稍好看些,也不至于現在人人都在看他們的笑話,反倒希望這個後來的秦風真能把他們給比下去。
不然只單論香火情,從未見面的秦風怎麽也不應該比具有本地主場優勢的司邦毅和趙曉虹比下去的。
菜未上齊,秦風就坦然向宋陽打聽起了老教授班裏都有哪幾個人,也算是為了日後同學友愛打個基礎。
宋陽沒有多說,只簡單泛泛的談了談。對司邦毅和趙曉虹的小心思更是一句不提(他覺得這不該說),而且只要司邦毅和趙曉虹跟秦風一打照面,秦風不是傻得出奇就肯定能看出來他們倆的小心思。只是多提了兩句老教授的習慣,比如教授不喜歡誇誇其談的人,但并不限制同學們天馬行空的想像力,老教授常說:想到就去做。不做只會說的是嘴把式。
秦風點點頭,順勢轉了話題,問起宋陽現在在寫的論文,問需不需要什麽資料一類的東西?他回頭可以上電腦給他發過來。
宋陽笑着說:“那我就先多謝師兄了!”
既然沖人家要了資料,宋陽也多少說了兩句他的論文。秦風道:“你這篇論文的立義是什麽?”
宋陽洗耳恭聽。
秦風道:“我不是在說你啊,咱們這是讨論。你看,你的起頭很有意思,把植物細胞和人的細胞并列讨論,但最終還要回歸到一個主題上來:你是想讨論它們之間的相似之處?相同之處?相近之處?之後再延伸到你的本義,也就是你寫這篇論文的目的。而不是将各種資料堆疊到一起,最後得個似是而非,不知所雲的結論就完了。”
宋陽有些不好意思,一開始他并沒打算說太多,而且他的那個本義有點可笑,所以他原本打算只告訴老教授一個人的。因為他知道不管他這篇論文寫得多麽荒唐,老教授都不會嘲笑他。
秦風等了一會兒,見宋陽沒有解惑的意思,就打消了繼續讨論的念頭。
晚上,宋陽回家後忍不住給老教授打了個電話,也是想聽一聽對這篇論文,老教授的意見是什麽。
——如果老教授不看好,他現在換題目還來得及。
老教授聽他說了半天也不嫌煩,只問他:“那你是想寫成什麽樣的啊?”
宋陽:“我是想知道,如果植物的細胞能夠和人的細胞相融合,那是人受植物影響多,還是植物受人的影響多?”
在跟季笙一次次的讨論中,兩人最後總是會歸結到這個問題上來:人與植物,孰優孰劣?
季笙在那一周的失聯後再回來,就總拿那部恐怖片當例子,讨論那種海底藻類的寄生到底可不可能成真?事實上在各種文學作品中,總不乏拿活人當繁殖地的各種寄生物,也總能引起觀者的恐怖感。但這種情形有可能會真的發生嗎?
宋陽的論文就是想讨論這種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老教授道感到有些頭大,他是讓宋陽自由選擇題目,但沒想到這孩子選了這麽一個題目。可他的性格又是不喜歡打擊學生的,再說,他也想知道宋陽會寫出什麽樣的文章來,就說,“那你先寫吧,放心大膽的寫,寫完給我看看。”
☆、第 14 章
? 季笙被宋陽一句“我還沒有你的照片,我想給家裏人看看”給折騰得不輕。從初一到寒假結束前一天,她一直在找一個好的角度自拍,期間也曾求助于父母,搞得季爸爸和季媽媽都知道她要拍張照片給她的男朋友。
不小心說漏嘴的季笙努力自然的表示:“這不是很正常嗎?我們班很多談朋友的,有的高中就開始談了。”
季爸爸捧着茶杯,季媽媽坐在另一張沙發上吃開心果,過年時買的零食太多,家裏人都在努力消滅它們。
兩個大人都很注意不要刺激到他們女兒敏感的內心,所以兩人都沒什麽表示。
季爸爸很好奇的問:“那你有他的照片嗎?讓我看看。”
季笙沒有,季媽媽就說:“那你可以先讓他發照片給你嘛。”他難為你,你也可以難為難為他。
季笙猶豫半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她怕宋陽把照片給她後,她就不得不趕緊挑一張照片發過去了。雖然她拍了不下幾百張了,但好像哪一張都不行。
季笙抓着自己的頭發說:“我想去剪個頭。”
“別剪。”季爸爸和季媽媽一齊反對,“你現在挺好的,這頭發長得多好啊,別剪了。”
“那我去修個眉?”季笙摸了下自己的眉毛。
“眉是該修一下。”季媽媽點頭。
季笙有點心塞,她的眉毛最近長得有點茂盛了。因為眉毛顏色顯得更黑,似乎也變得更粗更長,連周圍的汗毛都有點變異的感覺。
季爸爸最近常說,季笙繼承了他們季家人旺盛的毛發,這一點在季爺爺身上最明顯。季笙努力回憶了一下季爺爺,但印象中他就是一個慈祥的小老頭,發際線還有點靠後,實在不像毛發旺盛的樣子。
她懷疑季爸爸只是在安慰她。她現在的變化不是因為發育期,還是寄生草引起的。
因為這個懷疑,她最近覺得仙人球的刺好像變得長了一點,不知是不是錯覺。
G大的開學日是二月十七號,農大則是二月十一號就開學了。所以季笙收到了她的情人節禮物:一盆玲珑玫瑰。
宋陽拍了張照片給她,說等她開學後,他給她送到學校來。
這盆玲珑玫瑰是在溫室中培養長大的,它還很幼小,季笙第一眼就判斷出它最大不超過一歲,可能只有幾個月大。它枝條細幼,葉片鮮綠油亮,葉子邊緣是一排尖銳的小刺,頭頂結出幾朵粉色花苞,完全盛開的花朵也只有嬰兒巴掌大,但花瓣層層疊疊,精致漂亮。宋陽之前說有很多種顏色的,大紅色的最多,還有粉紅色和白色,問季笙喜歡哪一種,他就搬哪一盆。任君點菜,十分豪爽。
季笙激動的把照片發在朋友圈炫耀,姚東海和貝露佳都只是淡淡說了聲:很好,不錯。冷淡的态度讓她有點失望。
貝露佳:一般人都是送花,你這個是送一盆花,挺好。
季笙特意提前一天返校,二月十六號就拖着行李上了公交車。她打算買一輛二手車專門在學校裏用,這樣丢了也不心疼。畢業時轉手賣掉就行了。
這時路遠家遠的學生有很多已經到校了,女生寝室裏正在熱火朝天的打掃衛生中。各種垃圾全都堆在走廊裏。
宿舍阿姨叫住季笙,問:“你那個寝室的那張空床的床板修好了沒?”
季笙斬釘截鐵道:“沒呢!”
宿舍阿姨嘀嘀咕咕的抱怨:“早就讓他們來修了,真是!”
季笙趕緊遛了。
女生寝室一個屋子住四個人,四張高低床,上面是床,下面是桌子櫃子。季笙這屋靠門左邊的那張床從她們住進來時,床板就是壞的。一直說修,但學校後勤一直沒人來管。G大占地廣大,學校幾乎每年都在蓋新樓,所以并不缺宿舍,學生也不缺地方住。
季笙三人住慣以後,也不想再添一個人進來破壞她們三人的小天地,對這事一點都不積極。
她是第一個到寝室的,甚至連這一層樓都只有她們這間屋子開了門。放假前她們沒有把東西都帶回家,只是簡單的用東西把床、桌子、椅子等東西罩起來,現在那上面都落滿了灰。
季笙把行李放下,把特別帶來的仙人球擺在陽光最好的桌面上,然後不太情願的拿起拖把和抹布去了水房。貝露佳打電話來的時候,她正在辛苦的把三人床上鋪的報紙什麽的給拿下來。
“屋裏髒死了!到處都是灰土!”季笙咳嗽着說。
貝露佳說她也是今天回來,因為她在家過年時客人不停的到家裏來,非常煩,她也不想再見那些根本不認識的叔叔阿姨,聽他們說話。聽季笙說寝室裏很髒,她得意的說,“我家裏有一個小型吸塵器,我給帶過來了!”
她還記得來報道時寝室裏也是很髒,那次打掃衛生時她就想着下回一定要把家裏的吸塵器拿來用用。
季笙說:“那太好了,就等你來了!”
等貝露佳來了之後,兩人聯手把寝室打掃完再一起去吃飯,從食堂回來的路上,貝露佳說:“帶我去看看你和宋陽綁的樹呗。”
貝露佳在家時還把這件新奇的事告訴她爸媽了。貝爸爸和貝媽媽倒是都異口同聲的說季笙和宋陽非常有公道心,看到學校沒有時間給樹裹上草席,竟然願意放假時回學校來主動去做這件事,這就說明他們的心靈美。
雖說父母總是會找到一切機會教育他們,但貝露佳承認季笙和宋陽做的事除了看起來品德過于崇高到讓人覺得犯病之外,也沒別的問題。一般像這種人都是需要好好愛護的。
“原來沒有每一棵都裹上啊。”貝露佳一直認為他們是把這一片的樹全裹上了,所以才格外震驚。但現在看只有幾棵較細的小樹裹了就覺得更合理了。
她拍着樹兄說:“這棵又不像小樹,幹嘛裹它啊?”
樹兄的年紀應該跟G大一樣大。季笙靠在樹兄身上拿着手機繼續琢磨她的自拍,啪啪啪的說:“我喜歡它嘛,熟人還多吃二兩豆腐呢。”
樹兄:^-^
對樹兄來說這樣的冬天還遠遠不到能把它凍死的地步,不過裹上當然比不裹要好。
貝露佳終于對季笙锲而不舍的自拍有興趣了,湊過頭來問:“幹嘛呢?”
季笙拿着剛拍好的一張問她:“我怎麽覺得在這裏拍得好看點啊?”
“角度的關系?”貝露佳接過手機把裏面存的照片翻了一遍,最後又回到在小樹林拍的這幾張,奇特的說:“還真是。這幾張把你拍得靈多了。”
大概是此時的光線角度特別合适,貝露佳趕緊也給自己拍了幾張,翻看了下:“奇怪,我怎麽沒拍出你那種靈勁來?”跟她以前拍的別無二致。
季笙趕緊說哪兒啊,那是你怎麽拍都漂亮,所以才顯不出來,我不會拍,剛才可能是突然開竅了吧。
把這幾張拍好的發給宋陽後,季笙有點上瘾,也發給了季爸爸和季媽媽,果然一會兒三人都回過來了。
季媽媽:漂亮。
季爸爸:我閨女就是好看!
宋陽:我拿來當頭像你不介意吧?
不等季笙再羞澀一下,宋陽已經快手的把頭像換了。
羅亞男:卧槽,妹紙原來長得這麽靈啊!
保健:(ˉ﹃ˉ)
丁琰:藝術照?
宋陽在下面客氣的說就是手機拍的日常照,閑雜人等速滾,小心哥踹你。
羅亞男:就知道帥哥都是跟美女配的。
保健:什麽時候跟妹紙她們寝室一起出來吃個飯?大家交個朋友嘛不要客氣。
丁琰:瞧你那得瑟勁吧。
季笙當然也看到了他們的吐槽,一直沉默不敢開口。宋陽接着問她要不要等她們寝室的人都來了後一起出來吃個飯?季笙幹笑道“再說吧”,轉頭抓住貝露佳緊張道:“怎麽辦?他們寝室的人把我當成美女了!要是一見真人發現不是那就糗大了!”
貝露佳看完後說:“緊張什麽啊?交給我了!一定把你打扮成大美妞!”
姚東海在第二天到了以後聽說了這件事,跟着摩拳擦掌道:“我也來!”跟着就興致勃勃的跟貝露佳商量給她用什麽顏色的眼影,上什麽樣的腮紅,畫什麽樣的妝,走什麽風格,等等。
季笙在旁邊聽得滿頭冷汗。
姚東海興奮道:“用這個藍的吧,我見有人畫藍的好看!”
貝露佳嚴肅認真的在季笙臉上試了下,搖頭說:“不行,這把她襯得更黑了。季笙,這還不到夏天,你怎麽黑成這了?”
姚東海又拿着粉餅說:“我見現在很多人臉上塗成這個顏色的,給她試試?”
貝露佳又試了試,,遲疑的點頭:“還行吧,不算太難看。”
季笙一直坐着當試驗品,不安道:“你們悠着點,那是我的臉!”
貝露佳擅長化妝,她的媽媽從她高中時就開始教她使用化妝品,但從不亂給她錢讓她自己去買,用貝媽媽的話說:先學會,以後等你有錢了再去買來用。由于貝媽媽用的都是高檔品,貝露佳一慣看不上超市或小商店裏的東西。大學後她借着跟父母出國旅游的機會采購,不過在學校沒什麽使用機會。給季笙化妝時,她的粉餅還沒開封呢。
姚東海一直對化妝很感興趣,但她不敢對自己畫,圍觀中屬她最興趣,一個勁的對季笙鼓勁:“你漂亮多了!”
搞得季笙心情沮喪的想以前她長的到底有多對不起觀衆?
貝露佳用“我是專業的”的語氣評價季笙,認為她的臉型好,鼻子和嘴唇長得尤其好。“你的嘴都不用描唇線,看,原本的線條就很完整,很清晰。”鼻子長得好就意味着眼窩深,再配上季笙突發暴長的眼睫毛,連貝露佳都嫉妒的舉着眉鑷子說要把她的眼睫毛給拔掉!
不過拔眉毛時,季笙慘叫的連隔壁屋都來敲門問是怎麽了。
貝露佳發愁:“你的眉毛以前沒長這麽亂啊,這是汗毛啊還是眉毛啊。”
季笙內牛滿面:“你就不能用剃的嗎?幹嘛非要用拔的?”
貝露佳嚴肅臉:“拔的才長得慢,剃的沒兩天就要長出來了,回頭一片黑茬茬,別人無所謂,你就跟胡子長到額頭上來一樣,那能看嗎?”
季笙:卧槽,這嘴毒的!
趁着剛開學沒什麽事,季笙這邊也做好出閣見人的準備了,就迅速約好時間吃飯。當天,季笙三人都化了點淡妝,認真打扮後才去的。
約好的地點是G大和農大附近一家比較有名的小飯店,量大價優,深受學生喜愛。季笙提前跟宋陽悄悄商量過了,這次請人吃飯,她掏一半的錢。因為來的人中有她自己的兩個朋友,都讓宋陽掏有些說不過去。
宋陽當然不願意,他說:“我們這邊來四個呢,都是男生吃得又多,你別跟我争了,也沒多少錢。”
到了當天,季笙特意先去買了兩大桶飲料,三人提着沉甸甸的飲料坐車趕到小飯店,路上季笙說了想買輛二手自行車,“我在家有一輛自行車,不過那個貴,騎過來丢了可惜,就想買上一二百的二手車先騎着。”
姚東海說:“這簡單,改天我帶你去買。我知道哪裏有。”
宋陽就等在飯店門口,看她們三人過來還提着飲料,上前接過飲料說:“你買了?我也買了,還買了紅酒,到時給你們喝。”
季笙趕緊說:“我們不喝酒。”
姚東海和貝露佳都特意落後兩步讓他倆說話。
季笙有點緊張,想問她今天看起來怎麽樣?又怕他看出化妝的痕跡來,顯得太誇張。
宋陽說:“今天多了一個人,就是我跟你說過的秦風,剛好碰上了就叫上他一塊了。”
季笙有點猶豫說:“人會不會太多了?”本來兩個寝室一起吃飯,男女生應該剛好合适。現在是宋陽他們寝室本來就比季笙這邊多一個男生,再加一個秦風就更多了。
宋陽說:“沒辦法,碰上了不好不叫他。這樣吧,一會兒你們吃完先走。他這人還是不錯的。”
“那你們別喝酒了。”季笙怕有人酒後無德,那這飯吃的就沒意思了。再說她們三個女生,也需要注意安全。
宋陽點頭說:“聽你的,酒就不開了。”
他們要的是大廳靠窗的桌子。保健先看到的人,站起來還推了羅亞男和丁琰一把,“人來了!”三人都伸頭探身看過去,見宋陽一手提着東西,一手護着一個馬尾辮女生走在前頭,兩人正偏着頭說悄悄話。
“就這一會兒功夫就憋不住了?”保健酸道。
“長得不錯嘿!”羅亞男一掃看過去,覺得這三個妹紙長得都好看!
丁琰已經站起來迎接了,“來了?來,坐!”
宋陽也挨個介紹,保健寸頭小眯眼,羅亞男下巴上留着一撮小胡子,丁琰最正常。還有旁邊的秦風,他穿一件黑色呢風衣,大概一米七五左右高,一看就比宋陽這些年輕人要成熟得多,也老得多。
姚東海悄悄跟季笙說:“宋陽他們寝室怎麽還有個快三十的?”
季笙扯着她解釋了下,姚東海哦了聲,原來是前輩。
吃飯時秦風不太說話,但也挺合群的,跟羅亞男他們很快說得熱鬧起來了,替姚東海和貝露佳添茶加水也很及時,這一點就比羅亞男他們有眼色多了。
季笙和宋陽一直搞二人世界,自從坐在一塊就只顧說自己的,吃自己的,也不加入大家的話題,大家也都很配合的不打擾他們。
季笙跟宋陽說秦風成熟,宋陽笑着悄悄在下面撓了下她的腰說:“再說我可吃醋了啊!”
秦風在遠處看到季笙的臉騰的就紅了一片,跟背後有蟲子咬一樣在座位上動來動去,然後就跟隔壁座的宋陽兩人在桌子底下你掐我一把,我撓你一下的打鬧起來。
——真是年輕人啊。
秦風心道。
☆、第 15 章
? 開學後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補考。
班主任千年難得一見,每次出現在班裏都是宣布大事。看關老師冷笑着靠在講桌前,拿着名單慢悠悠的念了兩三個後抖了抖,說:“我就不都念出來了。一個是你們都大了,都有自尊心,二嘛,我也沒那麽多時間。回頭這個貼到教室後面,不及格的記住自己的補考時間,還有補考費一門三十塊,去班委那裏交。”
等關老師走了以後,班長拿着名單去後面貼,不等走出兩步已經叫人給搶走傳閱了。
“有我沒?有我沒?”大家争先恐後,跟搶食的金魚一樣去搶那兩張輕飄飄的複印紙。班長尖嗓大叫:“別撕壞了!!!”
沒人理他。
班長劉蜀溪是個略顯嬌小文弱的男生,性格馬馬虎虎,一般來說很好說話,找他請個半天一天的假,也都批得很痛快。逃個一節半節的課,他不會打小報告。偶爾曠個課……只要不被老師當場逮到,事後補個假條,他也接受。所以深得大家的愛戴。
不過身為班委的威嚴嘛,這種東西就見仁見智了。
等名單在衆人間傳閱過一圈後才回到劉蜀溪的手上,他也不見生氣,拿着透明膠貼到後面黑板上去了。
季笙這些女生才湊上去找有沒有自己。
“呼,沒有我!”季笙逃出人群,大松一口氣。想她當時考試前剛經歷了那麽大的事,自己都不知道當時答的是什麽,實在沒多少把握,這次平安過關真是慶幸。
“你緊張什麽?考試前你天天帶着書去網球場上看,還怕考不好?”姚東海身高腿長,站在人圈外也能輕松看到名單——因為劉蜀溪比她還低,名單自然貼的低于平均海拔。
等貝露佳也出來後,三人都輕松過關,實在值得好好慶祝一番!
怎麽辦呢?去逛街吧。
季笙是很願意在陽光明媚的午後在外面待着的,有朋友相伴當然更加美好。不然她每天都自己一個人去網球場也略傻不是?
出了校門,姚東海說:“我也想買盆花,天天看季笙那兩盆花,我也想養花了。”
宋陽送的玲珑玫瑰吃完飯當天就拿回來了,跟仙人球一起擺在窗臺上。可能是屋裏暖氣給力,要麽就是花通人心,玫瑰花開了,一開就開了四五朵,還又結了兩個青澀的小花苞。現在回寝室一開門,滿屋暖暖的玫瑰香氣啊。
寝室裏好像也添了幾分生氣。重要的是似乎連她們都變得更像少女了似的。
不但姚東海想買,貝露佳也道:“我也想養花,咱們要的多,到時好講價。”
學校門口不缺花店,當然也不缺盆栽,但個個的價格都比較黑!貝露佳看中一盆蘆荟,從二十五還到十五,季笙想說這種小株蘆荟她上回去花市好像是五塊一盆。她把貝露佳拉到旁邊小聲提醒過後,貝露佳道就想今天把花拿回去!改天再找空去花市太麻煩了!撸袖子掏錢包去了。
姚東海由挑了一個四葉草的罐頭盆栽,旁邊的店員小妹說這個特別好養,有說明,而且一定能發芽。
季笙是很高興寝室裏的綠色植物越來越多的。在植物多的地方,她會覺得更舒适。現在去別的沒有綠植的寝室,她一進去就感到空蕩死寂,好像這個屋子裏都是死物,連空氣也不會流通。
隔了幾天後,學校的論壇上冒出來了一個貼子,正是宋陽和季笙去小樹林裏義務勞動的照片。發貼的妹紙說自己假期報了學校裏的網球班,本來只是想運動一下順便秀秀自己新買的網球服,沒想到就看到了宋陽義務勞動學雷鋒的事。
照片中的季笙就是個布景板,總在照片邊緣出沒,轉載後這幾張有她的更是被删了,剩下的只有宋陽彎腰抱草席、綁草席,一腳蹬着樹一邊拉緊麻繩的威武動作等幾張,看樣子那個妹紙應該是在遠處圍觀了他們一整天,照片拍的太陽是由東到西,雖是遠景,看不清人臉,但也能看得出是個身高腿長的帥哥,十分養眼。
姚東海先發現這張貼子,一眼就認出這是季笙說的她和宋陽裹樹的事,再看季笙被省略了,拍桌狂笑着把貼子轉了,還在微博上@季笙。這一轉宋陽也看到了,立刻打電話找季笙解釋,還問要不要删貼?他能找到人。
季笙看到貼子後心折于男友的美貌,正在一門心思的存照片,接到宋陽忐忑的電話後格外大度的說:“不用啊,放着吧,反正離得遠也看不出是誰。”
宋陽松了口氣,心道“我的女友就是這麽通情達理”,跟着開始撒嬌抱怨,說現在老教授身邊刀光劍影,全是高手過招,他這種小蝦米無奈掃到臺風尾,都不敢去教授辦公室了。
秦風空降後,除了大師姐木淑娟不跟這些人同流合污外,司邦毅和趙曉虹眼睛都紅了。偏偏之前一直是宋陽照顧秦風,連老教授都習慣通過宋陽跟秦風說事,好像宋陽已經站到秦風這邊來了。
宋陽苦不堪言,只好悶頭寫自己的論文。秦風覺得連累宋陽,也給他的論文出了不少力。
“秦師兄跟我說,估計教授不會讓我把這篇論文交上去,可能到時會給我另一個題目讓我再寫一篇。”宋陽說。
季笙不解,這樣宋陽不就是在做無用功?“真的嗎?怎麽會這樣?”那老教授不就太過分了?宋陽為這篇論文花了不少功夫了。
宋陽也覺得遺憾,但秦風說的有道理,他也想通了,“估計是老教授想磨練我吧。而且他要真的說這篇不能寫,我反而會覺得不舒服。”一開始可能只是靈機一動,但到現在大綱列好了,資料天天在找,睡覺吃飯都在琢磨這個,學校裏的資料都翻遍了,還自己翻牆啃資料,花了這麽大的功夫說不讓他寫,他肯定接受不了。
“我也想寫。寫完它等了了心願後,教授再讓我寫什麽我都願意。”宋陽說。
季笙除了替他遺憾以外,見他自己想通了也不多話。聽宋陽話裏意思,似乎對秦風的印象不錯。不過她還是提醒他:“他們鬧他們的,你別管太多,免得最後把你牽扯進去。”
宋陽乖乖聽話道:“我不管。老教授都不管了,現在天天在家裏都不來辦公室了。讓他們鬧去吧。”
宋陽現在越來越忙,大四後半年,同學們大多開始為前途奔忙。他也不能像之前那樣常常來找季笙,幸好現在通訊發達,兩人也算天天說話。
中午下課,季笙三人去食堂吃飯。貝露佳吃到一半忍不住用筷子敲敲季笙的飯缸,“吃完再發!一會兒飯菜都涼得沒法吃了。”她實在受不了了,季笙從早上起到現在手機就沒離手,不停的跟宋陽發發發。
季笙于是收起手機好好吃飯,貝露佳:“還以為你喝空氣就能飽呢,菜涼了吧?”
冬天打的炒菜放一會兒就變涼了,季笙沒辦法又去打了半缸熱湯,把飯菜一泡吃了。貝露佳說這樣不健康,對胃不好,從食堂出來一路說到寝室,總之就是批判季笙這種行為害人害已。到寝室門口,季笙不想上去,把飯缸給姚東海說要去小樹林曬太陽。
等她走了,姚東海才勸貝露佳:“你說那麽多幹什麽?她跟宋陽現在是熱戀期,粘糊一點很正常。”
貝露佳有種季笙談戀愛了就成了背叛者的憤怒感,做為閨蜜,親眼看着好朋友被一個男生追走,真是恨鐵不成鋼(?),聽姚東海勸也只是涼涼的哼了聲。姚東海見她回屋後又找出防曬霜放在季笙桌上,一下子笑了:“喲,不是生氣了嗎?怎麽又關心上了?”
貝露佳哼道:“你也不看看她天天去曬太陽,臉都曬黑成什麽樣了?回頭宋陽再不要她了怎麽辦?”
姚東海放下飯缸,握拳道:“那就揍他!”
季笙散步到了小樹林,還像往常一樣直奔樹兄而去。雖然仙人球已經會表達意思了,但心智就像嬰兒一樣,季笙面對它就像個奶媽,管澆水曬太陽開燈,別的就不用想了,誰知道等孩子長大還要幾年呢?想等它孝順她還有得等呢。
哪有樹兄這麽善解人意?
不想今天小樹林來了個外人。
季笙心無旁鹜,根本沒注意到人,還是劉蜀溪先跟她打招呼:“季笙?你有沒有看到一把鑰匙?”
季笙這才發現他就在樹旁。也是他穿一件深棕色皮棉夾克,下面一條黑褲子,還蹲在那裏,怪不得她沒發現。
“班長,你鑰匙丢了?”季笙出于同學情誼走過去關心一二。
劉蜀溪有點羞紅了臉(哇!),引得季笙不免多看他兩眼。
“是關老師抽屜的鑰匙。”他說。
事情是這麽回事。身為班長,關老師常常會給他布置一些任務,這次就是關老師把他桌子抽屜的鑰匙取下來給劉蜀溪,讓他從裏面拿班裏的黨員名單,還有今年的入黨申請名額一類的東西。劉蜀溪拿出來後,不等把鑰匙還給關老師,就丢了。
最麻煩的是,顯然關老師只有這一把抽屜鑰匙。
季笙聽完,自然不能舍班長而去,就跟着一起找。劉蜀溪感激不盡,趕緊形容道:鑰匙約小指長短,有些舊,就是普通的黃銅鑰匙。
小樹林裏到處是落葉,還有一些垃圾。季笙一聽就知道在這裏找鑰匙無疑大海撈針,忍不住抱怨:“班長,你怎麽不把鑰匙穿到鑰匙圈上?不穿好歹也放得好一點!”他不但不穿,還就随便放在兜裏,裏面還有錢包鑰匙串餐巾紙什麽的,這一掏可不是就要掉了?
“你确定掉在這裏了?”季笙擡頭看,小樹林原是一片林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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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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