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太上
玲珑笑的如同一只狡黠又得意的狐貍,元泓早就見過她膽大的樣子。他接觸女子不多,但好歹看過,可玲珑和他見過的聽過的那些女子都不一樣。
“這裏乃是佛門清淨地,你在佛祖眼下做這種事,難道不怕麽?”
玲珑聽着這話,俏麗的面龐上沒有一絲慌張。她原本就不是這個時代的靈魂,幾乎不在意這個。聽這話說出來,玲珑花了好大的勁頭才沒讓自己笑出來。
她狡黠的笑,眼眸都微微眯起。秀氣小巧的鼻子裏哼哼了兩聲。
玲珑的手徑直輕按上了他的胸脯。
元泓感覺到那柔弱無骨的芊芊細手按在胸前,眼下正值盛夏,洛陽裏除去清晨之外,其他時候,莫不是熱浪烈烈。他幼時成長于平城,哪怕後面十餘年都是留在洛陽,也有些受不住這個天氣。
道袍幾層,看似多,不過只有薄薄一層,外面還穿着素紗衣,以做遮擋。她的手掌哪怕只是輕輕放在上面,他都能敏銳的感覺到她手掌的形狀。
纖細而秀氣,只需他一只手,稍使力氣,就能将她雙手都給緊緊握住。
“有道是眼前無佛,心中有佛,既何處不是佛。道長說我心中有還是沒有?”玲珑說着,身形逼近了幾分。
“更何況,道長修道,這裏是佛門清淨地,就算佛祖見到了,恐怕也不會救你。”玲珑眼裏閃耀着說不出的小得意。
“道長若是真的一心修道,心無波瀾,我不管做甚麽,道長都應該毫無觸動才是。”玲珑不知死活的繼續道,沒有察覺到,他的眼裏已經開始有晦暗浮浮沉沉。
正說着,她突然一愣。以往元泓對她的親近,簡直避之不及。甚至一次還真的落荒而逃。可她靠近的時候,他卻沒有半點逃離的意思。
還沒等她動作,一只寬厚的手,已經襲上了她的腰。纖纖一把細腰,他一直手幾乎可以圈過來,貼在她的後腰上。手掌上炙熱的熱度,透過她腰身那幾層薄薄的布料,徜徉在肌膚上。燙的吓人。
玲珑嘴唇微張,兩眼瞪圓了。她甚是看重保養,出門除非是在馬車裏,不然什麽場合,都要把帷帽戴的嚴嚴實實。甚少受過陽光肆虐的肌膚雪白,嫣紅濕潤的唇小小的一張,成就了古人櫻桃小口的模樣。
“你真是不知死活。”元泓啞着嗓子,貼在她後腰的那只手,五指漸漸收緊,她的那一把不堪一握的細腰,完全落入他的掌控中。
玲珑還是第一次被男子這麽握住腰,有些不适的動了動。才輕微的動了那麽一下,那只手就一下握緊。她低呼一聲,而後擡眼小心翼翼的看着跟前的男人。
原本道骨仙風,超然物外的人,眼下身上卻滾燙的很。眼裏晦澀。
玲珑見狀,瞠目結舌,這次她自認還沒怎麽出格呢。相比之前幾次,這次只能說是毛毛雨。
怎麽就……
玲珑百思不解,但是跟前的男人卻沒有給她任何思考的機會了。後腰貼着的手,虛握了一把,玲珑的腰整個都在他手裏了。手指屈起,指尖也不知有意無意的,就隔着幾層衣料,在她的肌膚上游走。
玲珑頓時臉色通紅,元泓低頭下去,她身上有淺淺的乳香。味道很淡,不像後天熏香,熏在衣裳上的,更像是她天生于來的味道。
只有挨得近了,才能嗅到些許。
掌心輾轉,那股溫度一直直接鑽到她的心底去。
“知道怕了?”元泓緩緩問。
懷裏的人不言不語,頭也低垂着,看不到她眼下神情如何,不過元泓猜想,眼下她應該是滿臉驚慌吧?
不過是個沒有經歷過人事的女子,哪怕再放得開,真的碰上,她還是會忍不住害怕。
他無意傷害她,但想要給她一個足夠的教訓。
元泓的手指滑過她的後腰,往她的內腰去了點。正好碰到了玲珑的癢癢肉上,她腰上敏感的很,自己碰沒事,要是別人碰,哪怕只有半點觸碰,那一點點的觸感都會無限放大。
玲珑身上抖一下,嘴裏忍不住笑。
他一聽到她笑,手在她的腰上,頓時就沒了章法。玲珑頓時被腰上的刺激給弄得笑的喘不上氣,她左右躲閃,然後整個人一股腦的往後一仰,差點就要摔倒。
元泓手上用力,整個人落到他懷裏來。
玲珑低頭靠在他懷裏,鼻尖在他衣襟上蹭來蹭去,眼角笑出來的眼淚,也被她一股腦的擦在那價值不菲的碧紗上了。
玲珑好不容易把氣給喘勻了。
“你讨厭!”玲珑捂住胸口,說着她控訴的盯着他,“你就是故意的,對不對?”
元泓嘴唇微動,還沒等他開口說話。玲珑就先發制人,“道長不是入道了麽,為何還會對女子有這種舉動?”
玲珑說着,靠近他,瞧見他眼裏的沉着褪去,在她的注視下,逐漸有些淺淺的慌亂,那慌亂很淺,只是出現了一瞬,很快平靜下來。
她笑的狡猾,還故作不解的望着他。
面前的人,垂眼看了她一會,望見她眼裏濃厚的笑意,頭微微偏過去,不直接注視她。
“道長道心堅固嗎?”玲珑咄咄逼人。她此刻又恢複到了那副逼人姿态。似乎不把他的心底掀翻個底朝天,決不罷休。
“道長道心堅固,我不管做甚麽,說甚麽話,在道長看來應該完全不值一提,就和吵鬧的鳥兒也沒甚麽區別。”
原本轉開的眼睛,又轉了回來。這次他眼裏,竟然有幾分凜冽的意味。
看來是被她戳到痛腳了。
玲珑不被他眼中的凜冽所震懾到,她臉蛋離他更近了幾分,“道長要不要試試看?”
元泓不解的蹙眉,“試試看?”
“我聽說,要得大道的,修道之路上不是那麽一路風順,總得有那麽些個磨難。太上忘情,道長,你能忘情嗎?”
元泓看了她好會,松開纏繞着她腰肢的手,“夠了。”
玲珑站在那裏,目光含笑。元泓被看得側首過去,可還沒一會兒,他又回頭過來,看着那雙倩目。
“對了,之前我給道長的東西,道長看了沒有?”
“沒有。”
玲珑立刻就不幹了,“我可是繞了好長一段路,跑到道長家門口的呢。道長沒看?”
元泓望着她嘴都嘟起來,伸手在廣袖裏一拿,展開手掌,“你說的是這個?”
手掌攤開,躺在掌心裏的是一枚銀戒。他剛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可謂是哭笑不得。指環這東西,漢人裏是沒有的,都是胡人的東西。
鮮卑人裏也有。
若是以前還好,漢人多多少少也接受了點鮮卑人的習慣。可是這些年,在洛陽的鮮卑人和漢人也沒有任何區別,之前的所有鮮卑舊俗也被朝廷廢止了。指環這東西,他都有足足十年沒有見到了。
“你送此物,用意為何?”
玲珑笑了,“道長之前幫了我那麽多忙,救了我的命,還收留我那麽久。”
“這東西是我十二歲生辰的時候,特意求阿娘請來巧匠打造的。”玲珑說着,故意朝他眨眼,“道長也看出來了,這東西和平常胡人的不太一樣,對吧?”
元泓看了看掌心上的指環。的确,掌心上的要比他以前見過的要精致許多。
“你戴此物,難道旁人不會說麽。”元泓好奇。她一個貴女,将胡人的飾物戴在身上,真的不畏懼旁人眼光?
“我沒有戴在手指上。”玲珑頓了頓,繼續道,“我把它貼着心口戴着。”
元泓手指收緊,掌心都似乎能感受到她心口肌膚的瑩潤。他的呼吸亂了下。
“聽老人說,銀器可以驅邪,而且貼身佩戴對身體有益,可以去毒。所以我就貼身戴着了。”
“道長大恩大德,我想道長能身體康健,一身無憂。我佩戴這個指環的時候,幾年一直都沒有病痛。這個應當有用。就贈送給道長了。”
“你可知,這個還有其他蘊意嗎?”元泓問。
玲珑兩眼瞪圓,“還有甚麽寓意?”
她滿臉茫然無措,完全不似作僞。
元泓心下有些失落,但還是道,“沒甚麽。”
“一定有甚麽,該別是甚麽不好的意思吧?”
“不,沒有。”
戒指在鮮卑裏,的确如她所說,和神鬼扯得上關系,可鮮卑女子許婚的時候,也會贈予指環表明心意。
她既然不知,他又何必說出來。
他垂下眼眸,嘴角忍不住翹了幾分。這個惑人的妖精,也有不自覺将自己繞進去的時候。
玲珑不信,她纏着他好會,也沒有從他口裏問出個什麽來。見他不答,玲珑也不問了。
他不說,她也猜得到。
“走走吧。”元泓轉身過去,走了幾步,沒從身後聽到腳步聲。
他有些奇怪,回頭看她,玲珑站在那裏不動。
“我走不動了,要道長拉着才能走。”說着,玲珑伸手出來。
“那你就拉着我的衣袖。”說完示意玲珑跟上。
玲珑拉着他的袖子,慢慢跟在他身後。千秋寺裏其實有很多好玩的,會有很多雜技人在這兒表演給香客們看。只是玲珑以前來的時候,沈氏覺得人多,不許她去。
元泓帶着她去看雜技,玲珑看到卷發中亞面孔的藝人跳旋舞,拍手大笑,而後眼睛在年輕男人的□□的上身上滴溜溜的轉了一圈。
元泓察覺到,回頭凝望她。目光平靜,卻能把她盯得渾身發寒,玲珑被抓了個正着,只好對他吐舌頭。
蘇惠見着那邊親昵的兩人,目瞪口呆。她今天來是給阿娘打下手的,不過是來這兒轉悠了一圈,竟然看到九娘和上次看到的道士在一塊。
蘇惠看着玲珑兩條手臂都纏在身邊青年的手臂上,嬌憨無限,怒火中燒:九娘怎麽這麽不要臉!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呵呵呵呵,這可是你自己造的。
玲珑:哼哼哼感謝小天使們給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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