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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去無名島嶼拍懸疑推理?”謝臻覺得簡直荒誕莫名,“不去, 我要去那裏被野人吃掉了, 留我老婆一個人怎麽行?誰來照顧她?不去。”
“可是, 對方出的片酬這麽高, 而且是我在好萊塢的好友作保……”顧青在電話那頭有些悻悻然,見經濟利益無法打動這個日趨任性的影後,又打起了感情牌, “我說謝臻,公司培養你也不容易, 給你的一直都是最好的資源, 你要知道有多少小新人都巴巴兒地在下面望着等一口粥喝呢, 你一個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見顧青即将變成顧唐僧,謝臻在這邊放下手中的繪圖筆,冷笑道:“這是抱怨我給公司賺的錢少了?”
“不不不, 那倒沒有。”顧青擦汗,“只是, 這部戲的題材是你從來沒有挑戰過的, 參演一下,戲路更廣,豈不更好?而且我保證, 只要你接這一部戲,這一年我都不再煩你,說到做到, 如何?”
謝臻皺着眉頭,手指轉着那支鉛筆開始盤算,眼光不由自主瞥向一旁的小傻瓜。
那個傻瓜最近剛寫完一個大型宮廷劇,熬了不少夜,人更清瘦了,還憔悴不少,最近愛上了莳花弄草,聊以修心養性。其實吧,她原本不是個宅女,只是為着謝臻有那麽一些名氣,出門老是遭到各種圍追堵截,所以體諒她,常在家陪着她,哪怕遇到重要的紀念日、節日出門約個會,全副武裝不算,往往弄得像做賊偷情似的,很憋屈。
小傻瓜弄花草也怪,別人養什麽死什麽,比如謝臻,小時候種的盆栽無一幸免都死在了她的魔爪之下;再比如樊勝,連據說最長壽的萬年玄龜都在她手上壽終正寝,更不要提打小養過的小鴨子小斑鸠什麽的,有一個算一個,紛紛壯烈。
事情到了小媽這裏,是另外一個極端。
無論什麽都發了瘋一樣地長。
其實最先,不是養花草的,養了一條哈士奇。
不是買的,是謝臻陪她去寵物救助點領養的。據說這狗吧,已經換了好幾個主人,都是越來越瘦,眼看着就要狗帶的那一種,謝臻她們見到它時,它的排骨在稀稀拉拉的皮毛之下根根凜冽,一看好似那種經過□□僥幸存活的難民,無論任何人看到,都不會想要它。但小媽的視角很奇怪,覺得狗狗可憐,把它領回來,還十分惡搞地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做小榛果。謝臻血壓上飚:“老婆,我是最近哪裏表現不好嗎?你要這麽對我?”
她老婆歪着頭一臉純真:“哪有,你是最棒的,我只是想它這樣虛弱,要借借你的貴氣才可以茁壯成長,你有意見?”
謝臻心好累啊,悲傷逆流成河地笑了:“只要老婆喜歡,我沒有意見。”
小榛果二號來的時候是一條狗,走的時候時候是一頭豬,寵物醫生皺着眉頭問她倆:“你們是不是給它喂太多了?怎麽肥成這樣?”
程穎淚汪汪地:“每天定時定量,吃得不多,還經常帶它去樓下散步,督促它運動,不明白為什麽長這麽瘋狂。”
醫生狐疑地看着她,半晌說:“這樣啊?它的身體各項指标一切正常,應該是氛圍的關系,雖然說有點迷信,但我還是建議你們不要養它了,可能你們家的狗糧牌子太好,”看一眼謝臻,“它承受不起,你們送人吧。”
小傻瓜當時一聽喲,那個眼淚嘩啦嘩啦的,撲進她小纨绔的懷裏就哭成個淚人。
出于對小榛果二號生命安全的考慮,還是把這頭豬送回寵物救助站了,據說當天就被一個喜歡肥狗的家夥領走,一個月以後降到了正常體重,雖說那家夥喜歡肥狗,可是一個月下來産生了感情,所以狗瘦了之後,一人一狗還是繼續交往下去了。
這邊謝臻和太太提議:“寶寶,你這麽傷心,咱們再去領一個呗,不然你喜歡什麽品種的,我給你買一個,也成。”
程穎臉上的淚痕剛剛擦幹,搖搖頭:“不必了,我再也不養狗了,分開的時候太痛苦。”
謝臻一想,也對。即使不發生狗變異成豬這樣的人間慘劇,狗的壽命不如人長,總會有分別的時候,到時候只怕小傻瓜更加要悲痛欲絕。
于是,家裏的寵物,程大編劇業餘的消遣,從養狗過渡到了花草盆栽。
又有鬼,這種子不是什麽名貴品種,是在某寶随手網購的,産品的評論區很多差評都說種子無法存活,一百粒種子種下去,連一棵芽都沒發出來……可也不知程穎是什麽手氣,種多少活多少,還帶自體繁殖,害得她隔一段時間就要分盆…
思緒飄了這麽遠,眼下小傻瓜正在陽臺那裏冒着微汗給植物分家呢,累得面色微微泛紅。滿手的泥就要撩發絲、擦汗。
謝臻看見,嗖地一聲竄過去,皺眉握住了那小爪子,擡手敲了一下腦袋,“你啊你。”拿袖子給她擦幹淨了。
程穎籲出一口氣,湊上來親了一親小榛果豔麗的嘴唇,聊表謝意。
謝臻是一個時刻都會被她老婆turn on的人……接住這清純一吻,便一發不可收拾,一手握着那只泥手,一邊就由淺入深地親吻太太。好死不死電話那端傳來顧青的吼叫,“喂謝臻,你搞什麽鬼,那什麽聲音?到底答應不答應,你給個準話啊!?”
近兩年,由于拿小纨绔沒辦法,顧老大在她面前已經越來越沒有老大的樣子,分分鐘成為一只炸毛受。
謝臻依依不舍中止了那個吻,回話:“我答應了,但是老大你記住,剛剛你說了一年都不會煩我的哦。我還有一個條件,我要帶我太太一起去。”
程穎聽見有她,愣了一愣。
那邊顧青一聲長嘆:“成成成,誰讓你是我們花容的一姐呢不是。”話語裏飽含嘲諷。
謝臻滿意了,對那頭笑道:“好的,就這麽說定了,謝謝老大。”
顧青還沒有諷刺夠本:“不敢當,你才是老大。”說着就挂了電話。
程穎猴着泥手,眨巴着眼睛問:“帶我去,哪裏?”
謝臻便如此這般地說了一通,補充說明:“因為你老是沒個消遣,都快被我逼成宅女了,我于心難安啊。”
程穎笑起來:“所以你就帶我去荒無人煙的小島隐居?”
“是啊。”謝臻裝出一副大灰狼的樣子,“把你囚禁起來,每天逼你和我做不可描述的事。”
“……”程穎被謝臻戲弄了這麽久,現在已經不再輕易為這種玩笑臉紅,只是冷豔地抛出一句:“一點都不好笑。”
謝臻很挫敗。
更挫敗的是,當她看到登機處等着她們的自己人,不止樊勝,還有程晶。
樊勝是她帶的,據說這次連帶助理的工作人員都薪酬優厚,謝臻麽,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思,把首席助理之位交給樊大俠。這孩子上了研究生之後,還是四處打工打不停,雖然和程晶之間有那麽點意思,但兩人都是個慢熱的性子,從沒捅破那層窗戶紙,只是彼此見了面,一定要互相嘲諷。程晶說樊勝吃飯下巴漏風,樊勝說程晶連午睡都打鼾…你批評我的發型不男不女,我批評你的穿着毫無品味,兩個人針尖對麥芒,老別扭了。
太太的心思,謝臻秒懂。估計還是聽說,那邊太荒蕪,恐怕治安不會太好,萬一有個野人啊啥的,怕謝臻受傷害。所以帶上晶姐這麽一絕世好保镖。
這雖然是太太給的愛,但謝臻覺得有點傷自尊啊,這不是在暗暗地諷刺她不能保護好自己和愛人麽?郁悶郁悶。
但是太太生性單純,不會想到小纨绔心中會有如此陰暗的角落。謝臻不願意在太太眼裏成為直男癌,所以幾經努力,說服自己接受了被大姨子庇護的設定。
一路無話。
下了飛機又登船。畢竟那是太平洋內的一座孤島。
樊勝吐得不要不要的,程晶一邊照顧她,一邊還不忘諷刺挖苦:“一個在工地搬磚的,整天風吹日曬,居然暈船,啧啧,也是沒誰了。”
樊勝吐完又吐,好容易不吐的間隙靠在甲板上虛弱道:“哪裏能和你比呢?畢竟你們城管整天抓小販,追到東來追到西,上班等于跳廣場舞,鍛煉得身體倍兒棒!嘔~~~~~”
程晶為免遭殃,推開三步遠,一面罵罵咧咧地。
謝臻站在上層看得眉頭糾結起來。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顧青給坑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自己家的小傻瓜,只單單陷入昏睡而已,沒有別的暈船現象。
好容易上了岸,四下一打量,不得了,這島挺大,綠化植被簡直是謝臻一生之中見過的覆蓋率最廣的一個地方。妙在還有幾座巍峨的小山,不知道是否火山。山壁上鑿了些洞,隐約有人影晃動。
好的,謝臻心裏的絕望終于登頂,這特麽還是穴居時代!
Surprise!
她鐵青着臉,拼命打顧青的電話,沒轍,這裏的信號是零格。
一幹人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還是那種一次性穿越幾千年的大手筆。
程穎有點緊張,摸了摸旅行袋裏的一箱防曬霜。她很怕這個神經兮兮的劇組會要求謝臻拍大量的戶外場景,所以帶足了防護措施。可是這裏的氣氛讓她覺得,自己帶錯了東西,應該讓姐姐帶幾把熱武器才對。不過轉念一想,這裏即使發生意外,看樣子估計也是冷兵器交戰,不用擔心太多。才舒了一口氣,突然嗖嗖嗖有幾個人影竄出來,蒙着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把謝臻擄走了!!!
剩下一幹人等張大了嘴石化在當地。
可憐小榛果,連一句“遺言”都沒來得及留下,就被擄走了。
程穎急得跟熱鍋上的小白兔一般,但謝臻不見了,她覺得自己不能哭,忍着兩眼淚水就要四下調查。被程晶牢牢抓住了,“你幹什麽去?這消失了一個還不夠是不是?你也想被擄走?”其他随同人員,包括依然面無人色的樊勝和其他小助理、化妝師等,都和程晶一個意見,建議她不要輕舉妄動,免得賠了夫人又折兵。
程穎終于流下淚來:“什麽叫賠了夫人,我夫人已經不見了,已經賠進去了!我就說有貓膩。都怪那個傻子,那麽輕信于人,現在好了…”
樊勝在一旁冷冷地補刀:“沒辦法,她不是數學系的,邏輯不好,也不是法律系的,法律意識淡薄,可憐她一個建築系的吊車尾,就這麽……”
程晶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才讓她閉嘴。
謝臻沒有生命危險。她只是遇到了一朵爛桃花而已。
這島上原來确實是原始部落,可自打一個全球通緝的江洋大盜帶着自己的人來到這裏,改行做了海盜,這裏就成功地進入了奴隸社會。
這海盜名叫circus,因為上次撸來的俘虜行李箱裏有一個iPad,iPad裏邊有一部謝臻的電影。這個circus看了之後就成了謝臻的腦殘粉,日思夜想,終于落了一個相思病在那裏。身為海盜,她在這個孤島,過着帝王一樣的生活,早就把先前那些年的逃亡生涯抛諸腦後,自覺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是她得不到的。尤其是謝臻這樣的美人,她早就想撸一個來做自己的夫人。聽聞東方的匪寨,都會有一個壓寨夫人,她決定,讓這個叫謝臻的,做自己的壓寨夫人!
這中間的過程是曲折的。但是結果是令人欣慰的。她朝思暮想的人,就這麽來到了自己的地盤!
美人一上岸,就被她派的副手們擄了來…
見到謝臻的第一眼,circus就流了半碗鼻血,她姥姥的,沒想到真人比屏幕裏的更好看!要了命了!
謝臻莫名其妙,嘴裏還塞着一條氣味不太可人的手巾,眨巴着眼睛看着這個詭異的黑白混血。
Circus第一眼光顧着流鼻血了,第二眼便看見了美人嘴裏的手巾,一巴掌過去,掀翻了一排,叽裏呱啦說的居然不是鳥語,而是英語,謝臻感動極了,她聽懂了:“誰他媽讓你們把她嘴堵上的!?她是我的上賓!她是我的心肝脾肺腎!”
謝臻覺得自己在面對小媽的時候,算是個會肉麻的人,可是比起這位仁兄來,實在是小巫見大巫,遠遠難以望其項背!被酸得打了個激靈。
可是,更讓她意外的事情發生了,那位黑白混血走上來,扶着她的肩,居然說出一句深情款款的中文來:“美人兒,你冷?”說着把身上的皮草脫下來,給謝臻圍在身上…
謝臻汗如雨下,滿心問號。她一輩子,從來沒有經歷過如此荒誕的事!
然而circus繼續噓寒問暖:“美人兒啊,你到底是冷還是熱啊?”
謝臻唔唔了兩聲。
Circus這才恍然大悟,擡手将她嘴裏帶着異味的毛巾拔了出來。
謝臻大喘氣,然後呸了幾聲。一點影後的形象也沒有了。
可是circus覺得,她這個樣子,更有魅力了!一個影後級別的人物,受那麽多人歡迎,居然一點偶像包袱都沒有!多麽純真直率啊!Circus覺得自己心裏熊熊的愛火蹭地又拔高了三丈!
謝臻問了一個是人都會問的問題:“請問你誰?”
Circus見問,如聽到綸音佛語一般,開始激烈地表白自己的情感,末了才介紹自己姓甚名誰。
謝臻一臉懵逼:“所以,circus,你是我的粉絲?需要我給你簽名嗎?”
Circus臉上僵了一僵:“不,我要的不是簽名。”
稍後謝臻就明白過來,啼笑皆非:“感謝你的盛情,但我已經有太太了。今生今世,我都在她的魅力範圍之內,除非我死了,我沒有辦法愛上第二個人。”
Circus雖然不高興,但還是咳嗽一聲,回答道:“沒有關系,我早就料到你會這樣說,但是我會慢慢等你,你有充足的時間可以考慮。”
謝臻接下來發現,她仿佛穿進了西游記這本書裏,她成了禦弟哥哥,被女妖精抓來成親了。而她的女兒國國王還在外面等她。女妖精連用的路數都差不多,都是把搶來的人軟禁起來,不給飯吃,看她什麽時候被意志力打敗。
另一方面,程穎不畏艱險,多方打聽,終于把事情捋順,得出個大概輪廓。原來circus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的愛意和妄想,所以島上的很多居民都知道她狂戀謝臻的事。有一些高級執事官因為工作需要學習了英語,能夠把事情的始末完整地告訴給她。
那就是,謝臻這貨,有一個狂熱的粉絲,愛她愛得發瘋,終于設了一個局,把她騙入甕中,接下來就要霸王硬上弓和她成親了!畢竟島上都在張燈結彩準備大王的婚事。
程穎心很累。原來自己的情敵遍布世界五大洲,甚至連知名不具的島嶼上,都藏着一個這麽搶鏡又這麽強勁的對手。看來做小榛果的戀人,除了勇敢,沒有別的辦法!
她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程晶一聽就往死裏攔住她:“你不許去!你敢去,我就和你斷絕姐妹關系。”
程穎哀傷地看着姐姐:“姐,你不讓我去,那我死給你看。”
程晶落敗,畢竟舍不得這個傻瓜單刀赴會,皺着眉頭陪妹妹前去。
要見大王circus,必須經過十分複雜的通傳儀式。過五關斬六将,程穎才終于見到了傳說中的情敵閣下。
是個黑白混血,長得,不可描述。
總之應該不是謝臻的菜,但是只剩一只的大眼睛熠熠生輝,看起來是個很有原則的海盜。
Circus見了程穎,先呆了一呆。世、世界上,居然還有比那位美人更合自己胃口的,而且看起來軟糯可口,比她吃過最好吃的食物都還要更加誘人!她改變主意了!她要這個人!
程穎還沒來得及說出第一個字,circus就沖上來表白…
程晶一聽,頓時擺開架勢要揍人。
Circus從腰間拔|出自己的槍,朝天放了兩槍,又對左右道:“帶下去。”
左右也都是配槍一族,領命之後,用槍頂着程晶的後腦勺,帶下去軟禁了起來。
程穎相當緊張。
Circus揮了揮手:“寶貝兒,只要你願意嫁給我,這大好的河山,都是你的。”說完用灼熱的目光看着程穎。
程穎啞然了半晌,一面擔心姐姐,一面還擔心小榛果,另一方面,還要應付這個突然情況。急得眼中漫上淚花,“你知道,我們中國人嫁娶,都是需要聘禮的。即使你是英語世界的人,應當也知道,按照你們的禮儀,求婚的時候,必須有鮮花和戒指,你就這樣空口白舌讓我嫁給你?你拿什麽證明你的愛?”
Circus擡手摸自己身上的皮草,空空如也,這才想起來,已經給了上一位戀人了。确實,這麽平白無故就求婚,挺不符合她王的身份,于是尴尬一笑:“美人你要什麽?我都可以弄來,我會讓你看到我的誠意。”
程穎搖了搖頭:“我不要物質方面的,我要兩個人。你放了你抓的我的兩位朋友,我就答應你的條件。”
謝臻還奇怪呢,自己怎麽就被放出來了,難道女妖精棄惡從善了?到了大堂看到自己老婆,頓時覺得不妙。果然,老婆淚眼婆娑地望着她,露出訣別的眼神。
謝臻又不是傻子,一猜,便猜了個大概,再一問circus,果真如此,這個該死的海盜,竟然在三天之內完成了移情別戀。
要是移情別人那就好了,偏偏這個人是自己的太太,那還不如戀着她呢!
Circus大喇喇對她說:“好的,你自由了,這是我對寶貝兒的承諾。”
謝臻指指一旁的小媽,露出一個嫌棄的look,“circus,你确定你要這個女人嗎?也許你是第一次見她,所以被她的外表迷惑了,但實際上,她是個缺點特別多的女人!”
“缺點?”circus皺皺眉,“人無完人,金無足赤,你說說看,我覺得我應該可以接收。”
謝臻啧了一聲:“你不知道,這個女人她,”閉上眼睛不看太太,“她不但吃得多,一個人吃十個人的飯量,而且還有夢游的惡習,記性又差,又不認識路……”她實在想不到其他的缺點了,而且剛剛說的這些缺點,在她心裏,也都是太太的萌點,再睜開眼睛,“你想想看,你建立這個帝國,不容易,如果被她坐吃山空了,你冤不冤?”
Circus說:“我有很多珠寶,實不相瞞,我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之一。應該不愁這個。”
謝臻嘆口氣,繼續游說:“可是你想過沒有,她記性差,跟你結婚之後,她很快就會忘記你是她的太太,把你當成陌生人,等夢游的時候,一刀殺掉,這樣也沒有關系嗎?”
Circus打了個寒戰,思索了半晌,突然醒悟過來:“我為什麽要相信你說的話?”
謝臻幹笑兩聲:“你自然可以不信我,但是你現在不信我,你也許就沒有機會後悔了。”
Circus再打了一個寒戰。
謝臻攤手:“而且,我來到你的島嶼,可以說是你的客人,客人拜訪主人,一般都要攜帶禮物才對,我可以提供比這個女人更珍貴的禮物。”
Circus摸下巴,看了程穎一眼,搖頭:“不可能,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比她更珍貴的。”
謝臻嘆了一口長氣,“你只要給我兩天,我肯定能給你驚喜。不過你得以你祖先的名義起誓,這兩天不能對這個女人有任何舉動,必須把她當成你的上賓來款待,而如果我給的禮物你滿意,你一定要放了我們。怎麽樣?”
Circus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更何況,她畢竟也愛了謝臻很長一段時間,雖說成為了前任,好歹還是有感情基礎在的。沉思一會兒,點了點頭。
謝臻于是讓人用槍頂着樊勝的腦袋把她帶來了。
樊勝一見謝臻就罵罵咧咧的:“是你讓他們帶我來的?”
謝臻拍拍她的肩:“大俠,考驗你的時刻到了。請把這兩天的項目,當成你的畢業設計。”
謝臻不是信口開河。樊勝雖然早先有志于室內設計,不過最後塵埃落定的時候,她的研究生方向是城市規劃……
兩個人沒日沒夜地畫了兩天圖。
謝臻覺得,她畢生的用功和勤奮,都在這點燈熬油的兩天兩夜裏,透支了。
樊勝同樣累成狗。
第三天黎明,謝臻将厚厚的幾卷圖紙交給了circus。問她的觀感。
Circus大驚失色,“你們是建築師?”
謝臻聳聳肩,“差不多。”
Circus還是難以置信:“我早先也有過類似的構想,想要把這裏建設成更好的王國,但是一旦交給別人規劃,就等于讓人深入腹地,我沒有安全感……”又疑惑起來,“你們是怎麽做到對這個島了如指掌的?”
謝臻當然不會告訴她,樊勝這個行走的活地圖,在這三天內租了一輛馬車,已經把她的國深深印刻在了腦海裏。否則輕則留下樊勝做她的屬官,重則殺掉樊勝滅口……她小纨绔還沒有豬隊友到那個地步,聳肩:“其實,是上帝派我們來幫助你的。”
Circus趕忙在胸前畫了個十字。
她對這份禮物非常滿意,然而還想垂死掙紮一下:“我給你們十箱珠寶,你們把她留下好嗎?”指了指一旁謝臻的太太。
程穎走上前來握住小纨绔還在痙攣的爪子,一臉倔強地看着大海盜。
謝臻微微一笑:“circus,我和她是一體的,這個世界上,只有死亡才能把我們分開。盜亦有道,你真的要做那種棒打鴛鴦的壞人嗎?”
Circus又是一愣:“你覺得我是好人?”
謝臻聳聳肩,“只要你言而有信,那我覺得,你是。”
Circus腦子一熱,就送他們上船了,還送了幾箱當地的土特産。
樊勝照舊吐得停不下來,這一次,在一旁照拂她的程晶卻一直沒有開口怼她。樊勝不習慣了:“喂,你怎麽不罵我了,嘔~~~~~”
程晶悶悶不樂:“你救了我妹妹,我欠你一份兒大人情,不好意思罵你。”
樊勝又嘔了兩場,中場休息的時候癱在那裏,凄然笑道:“不是我想救她,是小纨绔逼我的。”
程晶哼了一聲:“你這個……”
樊勝又笑了一笑:“別急着罵,其實小纨绔不逼我,我也會去見那個紅毛。”
程晶愣了一愣:“為什麽?”
樊勝搖了搖頭:“你真是我見過最蠢的條子,為什麽,因為你在那裏啊蠢貨,我怎麽可能抛下你不管,嘔~~~~~”
這次程晶沒有避讓,被樊大俠的胃液噴了一身。
謝臻和程穎站在上層,手拉着手,看得微笑。
謝臻問:“寶寶,你說姐姐和小勝,回去會不會有一個新的開始?”
程穎望着那兩個吵吵嚷嚷的冤家,晚風吹過,攪亂了發絲,于是擡手撥了一撥,笑道:“我覺得姐姐已經愛上那個暈船的人了。”
謝臻将她的臉搬過來,捧着問道:“那你呢,你還愛我嗎?我先前說了那麽多你的壞話。”嘆口氣,“回去要跪多久的鍵盤啊。怕怕的。”
程穎擡手掐住她的臉頰,“本來嘛是要重罰你的,可是沒想到,你從一個建築系的吊車尾,慢慢地努力,一邊做影後,一邊還成了建築師,我覺得很驕傲,所以回去會考慮罰輕一點。”
謝臻哈哈大笑:“多謝太太。”
程穎彎了彎眼睛:“大概跪一個月就差不多了。”
“……”
老婆,老婆好狠的心!
每天一小時,跪足一個月!
跪在鍵盤上的謝臻,無比地怨念。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顧青那個蠢貨!
什麽好萊塢的朋友?估計是看謝臻不爽,故意設局整她來着吧!
所以一個電話轟了過去,也不叫老大了,直接喊:“顧青!!!!”
顧青自知理虧,聲音都低了八度,畢竟那個江洋大盜落網以後(是的樊勝順手報了個911),謝臻她們在島上遭遇的奇事都見報了,還有一個無聊的編劇根據這個故事寫了一個劇本,幾個月以後就要開拍,網友的呼聲很高,都建議讓謝臻本色出演,畢竟是根據她的真實事跡改編。顧青往日聽到人推薦謝臻,一般都要別扭一下,到最後覺得自己不應該跟錢過不去,才會選擇投謝臻一票,這一次,卻舉雙手雙腳贊成,因為他真的覺得,對不起小榛果。
這時候顫巍巍地問:“哈哈哈,影後,一姐,你,你應該養回來了吧。”
謝臻冷笑:“養回來?你覺得一個人靈魂受到的傷害是能養回來的麽?!”
顧青曲意逢迎:“這次是我對不住你,我哪裏知道我那個朋友他被海盜扣押了嘛,他也是為了生存,對不對?我又不是千裏眼……”
謝臻移了移膝蓋,繼續冷笑:“我不管,我覺得你就是故意坑我,我要跳槽,我要去寰宇,我要和花容解約!”
顧青在這邊吓得跳起來:“不!不可以!!這是我們兩家鬥了幾十年,花容第一次壓倒性地勝利,我不能……”本來想說我不能失去你,但轉念一想,又不想讓謝臻太驕傲,轉而擡價。
可是人類已經阻止不了謝臻了,只聽她在電話那頭說道:“解約吧,違約金我也不想付,因為你坑我在先,我有電話錄音,”平時為了癡漢太太所以一直開着錄音,“我到時候将錄音上交國家,告你一個裏通江洋大盜之罪……”
顧青臉抽了抽,這貨是不是拍古裝劇走火入魔了,甩了甩頭,“這樣,謝臻,這次是我不對,不要解約,咱們把合約改一改,你看成嗎?”
謝臻冷笑:“是嗎,你打算怎麽改?”
顧青擦汗:“以前分成是四六開,現在,五五怎麽樣?”
謝臻:“呵呵。”
顧青繼續擦汗:“那□□?”
謝臻打個哈哈:“顧先生,準備好看明天的頭條。”
顧青大喊起來:“別別別,八二,八二還不成嗎?!”
謝臻打個響指:“成交!”說着不等對方說一個字,啪地挂了電話。臉上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好死不死,太太從書房出來了。
小榛果趕忙收斂了臉上的笑,停止了腰杆,顯得十分肅穆。
程穎抱着雙臂:“某人跪鍵盤跪得很開心啊,看來我要多多成全她。”
謝臻登時流下淚來,“老婆,你不愛我了,你肯定是心裏有了別的堅果。”
程穎想笑,但是忍住了,橫了她一眼:“起來做飯。肚子餓了。”
小纨绔屁颠屁颠彈起來,沖上去先摟住一頓親。
程穎左也躲不過,右也躲不過,只得捶着胸口罵起來:“你再這樣,我就叫了!”
“你叫啊,”纨绔嘴臉盡現,“你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咩哈哈哈。”說着一個公主抱,抱起太太就往卧室跑……
程穎扶着額頭:“我拜托你,不是告訴你肚子餓了嗎?”
“我知道,”謝臻淚汪汪的,“可是我沒電了,做出來的飯也不好吃,小媽先給我充充電。”
程穎沒有辦法,舉起一根手指,“十分鐘。”
小纨绔開心極了:“好的老婆,小的遵命。”
遵命?遵個鬼!七個十分鐘之後,小纨绔才收起臉上嘚瑟的微笑,眼看着小傻瓜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起身做飯。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大家,我碼到現在了_(:з」∠)_
而且這是一個不太正經的番外
明天還有最後一更,應該會比較正經?
感謝大家的地雷和營養液
周末愉快,晚安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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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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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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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