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章節
頭也擦着她的脖子飛了過去。箭頭沒入她身後的車壁,在阿玊脖子上留下了一條深深的切子。但索性這條口子所處的位置并不是血管交錯的地方。
鄭公:“哎呀,哎呀!小丫頭呀,我以前就說過,你玩不過我的。”
一手捂住自己脖子上的傷口,阿玊表情淡然的看着一臉張狂肆意的鄭老頭。
只聽“噗呲”一聲,一小節染着血光的白刃自鄭老頭正上下起伏的胸膛裏淩厲而出。
一瞬間,鄭老頭那一臉得意且猙獰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
他很是吃驚,慢慢低下頭看向那把刀刃。臉上肌肉遲鈍的半天做不出一個表情來。
看着他那模樣,阿玊猜想,他大概是在思索自己是怎樣被算計的。想到這裏,阿玊不由在心裏笑了笑。
其實,在她甩出那把匕首前,她就在計算,她應該以怎樣的角度、力度才能做到既制止箭頭,又能傷到鄭老頭這樣一箭雙雕。經過她精準的計算,她發現只要掌握好甩刀的力度,角度其實是很好掌握的。
但當時事态緊急,阿玊也沒有過多的把握力度,所以她自己其實對這個一箭雙雕的事是不抱什麽希望的。
她只能保證甩出去的匕首會攔截下箭頭并被箭頭的力度調轉170度左右的方向,但她不認為她使出的力度能夠支持調轉方向的匕首刺向鄭老頭。
現在看來,她好像低估了自己。
突然“啪”的一聲巨響,阿玊略微渙散的思緒又重新聚集。擡頭向聲源看去,原來是鄭老頭受傷昏迷倒下去了。
确認了對方再無抵抗能力,阿玊心中如釋重負。但随之而來的是一陣陣洶湧的困倦之意。
其實,從察覺自己受傷的那一刻起,阿玊就知道自己中毒了。她太了解鄭老頭這個人,只要有一點機會必定要置人于死地,所以他在準備武器的時候會事先往武器上淬毒。
阿玊:“真不愧為小人。”
心裏罵着鄭老頭,阿玊向後退了幾步靠在了牆上,算是穩住了因毒素而麻痹的平衡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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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遠處望了一眼,阿玊艱難的支撐不斷下垂着的眼皮,想要先确定一下皮裳的狀況。
而皮裳此時此刻正靜靜屹立在鄭老頭身後三步遠的地方,表情是一臉的癡呆樣,肢體上則無過多的動作,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裏。
阿玊:“長安,你快醒醒,我一會就帶你回家……”
嘴裏呢喃着着半句話,阿玊終于支撐不住慢慢閉上了眼睛。
等再次睜開眼睛,阿玊依然靠坐在餐車裏,只是已經倒下的鄭老頭與安靜下來的皮裳消失了。
意識到這點,阿玊迅速站起身向外走去。
這件事太蹊跷了,她不認為鄭老頭受那麽重的傷還能站起來,但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只能猜想是皮裳帶走了他。但皮裳為什麽要這麽做?
正在阿玊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她在車廂的走廊裏竟然又遇見了那個指引他們去餐車的人。
這次,他看起來十分淡定,甚至還有一些慵懶。
男人:“哎呀,骨老板,咱們又遇到了。”
阿玊:“……”
阿玊原本不準備理他的,但他卻主動向阿玊搭話。
男人:“既然咱們這麽有緣,我就告訴你一個消息吧。你包廂裏的那兩個人已經被你委托的那個人請到他的包廂裏了。只是,他的包廂周圍全部都是我們布置的人手。”
聽到這個消息,阿玊眼前一黑,慌忙邁開腿就往天峫的包廂跑。
好在,兩個包廂之間離得近,沒多久她就到了。匆忙來到天峫所在的包廂前,阿玊因為奔跑顯得有些慌亂。如果換做平時,阿玊是絕不會讓這樣的自己出現在別人面前的,但此時此刻事态緊急,她也再顧不得這些,所以她毫不猶豫的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原本以為她會在包廂裏見到那個男人口中所說的那兩個人,但事實卻明明白白的告訴她,她上當了。
變故
包廂裏根本沒有人。
從阿玊進入包廂的那一刻起,她眼前包廂樣式的陳設便盡數化為了泡影。
取而代之的是分不清實與虛的黑暗。
剎那間,眼不能視的變化讓阿玊心中莫名産生了一絲焦慮,她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措手不及。
深深地吸了幾口氣,阿玊試着讓自己冷靜下來。
慢慢的,黑暗之中回蕩着的她的心跳聲也變得規律了起來。
于是,她小心謹慎的向後邁了一步,當腳後跟觸碰到一個堅硬且平滑的東西時,阿玊試着讓身體實實在在的靠向那裏。當背脊首先接觸到那個涼涼的、滑滑的卻又硬硬的東西時,她全身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
或許是這個東西異常簡單卻又突出的特點,讓阿玊很容易就猜測出自己背後這個東西應該是一塊平整的石頭。
得出這個結論,讓阿玊不由覺得背脊發涼。
因為,按理說她應該是在7號車的包廂裏的,但此時此刻她卻出現在了一個奇怪的地方。那扇複合板的門不知何時變成了冷冰冰的石頭,而阿玊的眼前也變得一片茫然。
轉過身,阿玊面向那面所謂的石頭,在黑暗中伸出手開始在石頭上摸索。
當手掌貼上石壁,她發現那東西除了光滑、堅硬、冰冷外還非常的潮濕,那觸感像極了被擱置在蔽日山谷中的已被時光打磨光滑的巨石。
上下左右一番摸索,阿玊發現在它光潔的表面上竟然有一條縱向的石縫。那石縫摸上去平整異常,甚至還有經過打磨的痕跡。
阿玊:“這是,石門!”
這麽想着,阿玊放棄了在它身上尋找線索。因為摸過來摸過去,這塊石頭出了這條縫很可疑外,就再沒有什麽值得讓人注意的特征了。
轉過身,阿玊将視線重新放回了四周的黑暗當中。
而這次,四周的黑暗好像在阿玊關注那扇石門的過程中發生了變化,因為阿玊立刻注意到了那個在茫茫黑暗中持續亮着的光點。看着那裏,阿玊發現那個光點離她并不是很遠,反而還有越來越近的錯覺。
阿玊:“想讓我過去!”
憑着直覺,阿玊擡起步子,開始向那光點靠近。
一路走在黑暗中,她發現身旁那些隐在黑暗中無法令肉眼所視的竟然都是些被打磨光滑的石壁,聯想到方才的那個石門,她有理由相信,這裏應該是條石道,只是不知道會通向哪裏。
思索間,也不知走了多久,她突然發覺腳下原本光滑堅硬的地面一軟,下意識低頭查看,她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然走進了一個房間。
說是房間其實更像是一間石室,因為這個房間就設置在那條石道的盡頭,只是石道與石室并無房門之隔,而是被一架秀錦屏風所隔。
屏風下一席緋紅色綿軟地毯自房間裏延出,将石室與石道相延,而就在那紅毯所附石道的方寸之地上,那石道的頂端卻竟然挂着一只雕刻精致的銅鈴模樣的燈盞。
只粗粗看了那麽一眼,阿玊便發現那個燈盞很是不一般。
心裏想着一定要細細看看,她不由便停住了腳步。只是石道裏的光線實在昏暗,哪裏能把那麽高的東西照清楚,所以到最後,阿玊直看的眼睛疼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最終也只能作罷。
轉頭看向那架屏風,她發現那架繡錦屏風上竟然繡着一條騰雲駕霧的白龍與一名女子。
畫中那女子仙姿灼灼、眉目如畫,一派閑散的端坐在雲端挑眉看着那條在她周圍旋飛的白龍,臉上竟然還挂着一絲寵溺的笑容。而那條白龍也并無兇猛的戾氣,反而異常的溫順。
阿玊:“這條龍怎麽有些面熟。”
不由得慢慢向那屏風靠近了幾分,阿玊一雙秀眼開始在那條白龍身上細細打量了起來。
但就在此時,那屏風後竟突然傳出了幾聲女人咳嗽的聲音。
急轉身體,繞過那個屏風,阿玊看到在那面屏風後面不算狹小的空間裏竟然只放了一架上好木料所制的八步床與一張小桌子。
在那八步床上此時正躺着個穿着古代一種名叫襦裙服裝的女人。
那幾聲咳嗽就是她發出來的。
細細一看,阿玊發現那女人竟然是個懷胎十月正待臨盆的産婦。
放輕腳步,她緩緩上前想要看清那女子的容貌。就在此時,她突然發現在那八步床的床尾竟然無聲無息出現了一名穿着鮮紅色嫁衣的女人。
那女人斜靠在床沿上,背身對着阿玊,鮮紅色衣袖下一只玉手探出,在那婦人高隆的肚子上一下一下的輕撫着。而那婦人躺在床上,雙眼緊閉,似乎絲毫察覺不到身邊的異樣,只是婦人從頭到尾始終面色鐵青的凝着眉頭。
向邊上靠了靠,阿玊試圖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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