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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等到三仙門弟子選拔大會即将開始了,納蘭夙玉和端木邢宇也沒有等到自家的那位金丹客卿,所以說他們選擇蹭鏡靈山的靈舟是正确的選擇。。。
封靈城只是讓人暫時休息的地方,而真正進行大會的地方卻是一座高峰之下。
所有的人都站在高峰之下,擡眼看着那高峰上的那一條長長的白玉階梯,那延伸的長度幾乎看不見盡頭,階梯旁邊并無人看守,但是階梯兩旁卻有一塊石壁,石壁只簡單的刻着問心路三個龍飛鳳舞的字。
石壁下面還有一只石爐,上面尚還插着一支香,在正當午時烈陽當空的時候,無聲無息的點燃了,有知道選拔規矩的人都已經快速的往那問心道跑去,有些人可以輕而易舉的踏上問心路的第一個階梯,卻也有人怎麽擡腳也都永遠踏不上那近在腳底,卻似遠在天邊的階梯。
這階梯能踏上去都是年齡和靈根數量符合三仙門選拔的基本的要求的,即便你是極品的上等變異靈根,歲數不符标準都會被無情的篩選掉,所以那些心裏懷着僥幸心理來試試的人都失敗了。
一時間整個問心路都擠滿了争先恐後的孩童,在人潮中納蘭夙玉,端木邢宇以及所有的熟悉的人都沖散了。
等到輪到她的時候,她身邊已經沒有人了,她是最後登上問心路的階梯的,她慢慢的接近那問心路,低頭看着近在腳下的階梯,納蘭夙玉心裏知道這便是趙姳姳和孫詩樂口中的問心路,也就是是選拔的第一關卡,他們要在香燃盡之前登上這座高峰,而這路可遠遠不只是一條簡單的石階。
果然剛一踏上那石階的第一步,她就感覺到自己的腳好像踩着一塊正在燃燒着的炭火,滾燙的感覺自接穿透她那鞋底,第二步的時候,腳底是刺骨的冰冷,之後的每一步她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感覺,一腳冷一腳熱的往上走。
大概走了前幾十步的時候,她便見到了剛才還沖在第一名的一小胖墩在原地氣喘籲籲的喘氣,他的臉色盡是汗珠子,後背甚至已經濕透了。
雖然每一步都很艱難,但是納蘭夙玉還是可以忍耐下去,繼續一步一步穩穩的往上走,走到那小胖紙的身邊的階梯時,那小胖子斜眼瞥了一眼她,擡手擦了擦汗雙手并用的又開始往上爬,嘴裏還念叨着:“我阿娘說我是單靈根的天才,我是天才,天才,天才又怎會輸呢。。。”
前一段時間納蘭夙玉都穩穩的跟在那小胖子的身後,直到又登了十幾個石階時,小胖紙終于崩潰了,眼淚鼻涕齊下,眼淚汪汪的樣子還不忘瞪一眼納蘭夙玉說:“你這人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跟在我少爺的身後看笑話。”
納蘭夙玉掏出手帕,淡定的抹了抹自己額頭上的細汗,然後輕描淡寫的指着石階的前方說了一句:“不是,只是,少爺您擋住我的路了。”
“。。。”小胖子聽完哭得更響了,但是在哭哭啼啼的時候他還記得側了側身空出一點空隙,算是讓路了。
往上登的石階還是那麽難攀登,但是下去的石階卻很輕易下,這不哭哭啼啼的小胖墩覺得自己沒面子了,自己就自覺地開始往下下臺階,沒多久就直接消失在納蘭夙玉的視線外了。
一腳熱一腳冷的往上走,納蘭夙玉感覺自己身上一時冷一時熱,雙重感觀上的折磨,她只知道自己要往上爬,但是她只是僵硬的憑着心中的意念支撐着她繼續往上走,漸漸地她腦子開始恍恍惚惚,不知自己到底往上登了幾步石階,而只記得自己要往上走。
可能是意識已經模糊了吧,感覺不到那腳下的所有冷熱,她往上走的速度可一點都沒有減慢,反而還有加快了不少,雙眼無神的路過了一個個比她前出發登石階的人,一個又一個,魔怔中的她心裏只有一個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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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走到這裏的人早已都失去了自己原本的意識,大家都是憑着意念麻木的往上登着,唯有意志不堅定者就會慢慢的放棄往上攀登的意念,只要一轉身踏下一階臺階,便會立刻被傳送到問心路之下。
原本一共接近兩百個人,漸漸地一個個減少,直到最後問心路的石階上只餘下六十個人還在苦苦的支撐着,這條路一共有九百九十個石階,在踏上最後一個石階的人,腦海才終于恢複清明。
同時最後的一個關卡是如實的回答突然出現在腦海的三個問題:你為何而來?來此怎麽做?可有本心?回答這三問完畢,他們才算是通過問心路。
問心路的盡頭站着一個白胡子的慈祥的白衣老人,笑眯眯的對成功通過問心路的人說:“恭喜各位通過問心路。”
第一個通過問心路的是端木邢宇,而納蘭夙玉位居第十位,不高不低倒是不顯眼,而在香燃盡之前通過問心路的人只有五十個人。
之後又會按照靈根的資質分開站隊伍,變異單靈根一共有十二人,單靈根二十八人,雙靈根十人。
變異單靈根的弟子會被穿着一個白衣的弟子帶往另外一處大殿,而單靈根被一個藍衣的弟子被帶去另外一處大殿,而雙靈根則由一個黑衣的弟子帶往另外一個地方。
分別換了按照級別換上了白衣,藍衣,黑衣的弟子衣服,由不同的大弟子帶領暫時住下了,剩下的日子便是學習各種基礎性的法術,煉器以及劍術,在這過程中考驗衆人的悟性,為期三個月,三個月之後驗收之後便決定衆人去留。
變異單靈根獨自一間房間,單靈根三人一房間,雙靈根大通房五人一間,而且還不分男女。
雖然住的地方不一樣,但是課堂和食堂卻還是一起,五十個人身上不同顏色的衣服已經明顯的将人分為三六九等,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無形之中給人一種壓抑感。
五十個人肩膀上的壓力都不小,尤其是雙靈根的,知曉自己資質比不上,于是便想着用自己勤奮來彌補自己天賦上的不足。
在這三個月裏,納蘭夙玉也是拼命的學習吸收着知識,雖然比不上那些天賦異禀的變異單靈根,但是也處在單靈根二十八人中的佼佼者,甚至比一些變異的單靈根還要好一些。
在道術,煉器,劍術這三種裏,劍術是納蘭夙玉最出色的課目,甚至輕而易舉地就領悟了一整套基礎劍術,拿着那把小木劍耍得有模有樣。
這五十個人裏納蘭夙玉只認識端木邢宇和莫靈韻,以及兩位來自雪靈山的室友方萍和李濛怡,其他的卻是一個都不認識,平時也是獨自出入。
就是想找個人說說話都找不到人,她心裏那些想說的話又說不去,越是這樣納蘭夙玉練劍就越勤奮,将自己難訴說的話藏在舞劍。
因為她是跟着鏡靈山的人而來的,那兩位室友又是和鏡靈山有摩擦的離靈山,自然就會團結起來排斥納蘭夙玉,平時納蘭夙玉都不理會,但最近卻是越發過分。
緊要關頭,納蘭夙玉就忍了下去,但是她們看納蘭夙玉忍耐了,就越發的嚣張,居然故意在納蘭夙玉的床鋪上潑水。
剛練劍歸來的納蘭夙玉看着自己床鋪上全是水,心裏更是怒火,指着床鋪上的水問:“是你們做的?”
方萍和李濛怡笑而不語,只是得意的對納蘭夙玉攤了攤手,看熱鬧似的站在旁邊說:“是又怎樣,不是又會怎樣,反正你也不敢鬧大。”
深呼吸了一口氣,納蘭夙玉輕蔑的冷笑說:“我是不敢鬧大,但是同樣的,你們也不敢鬧大。”
說完之後,立馬拿起桌面上的茶壺直接往兩人的床鋪潑去,然後冷眼站着旁邊看着她們發狂的在罵她。
正當方萍和李濛怡兩人想去向管事弟子去告狀的時候,納蘭夙玉在其後幽幽的補刀:“ 鬧大,咱們就一起死。”
冷靜地想了想,方萍和李濛怡這才不得不放棄将這件事鬧大,但是又不甘心,幹瞪眼憤怒的看着納蘭夙玉:“納蘭夙玉你等着。”
揮了揮自己手中的木劍,冷漠的看着她們,納蘭夙玉波瀾不驚的将木劍指着她們:“你們今後還鬧事,那我們就一起死。”
說完的那一瞬間納蘭夙玉眼裏盡是戾氣,手中雖只是一把木劍,但氣勢絕對是強壓她們一頭,吓唬住方萍和李濛怡一動不敢動,眼睜睜的看着納蘭夙玉拖着一把木劍氣勢洶洶的離開。
拖着那一把木劍,納蘭夙玉不去練劍堂,而是去了一方懸崖峭壁的崖上的石頭上,靜靜的站着,一動不動的俯視着她腳下的懸崖,山風吹動她的衣擺,頗有一種莫名的悲壯的氣勢。
站了半刻,納蘭夙玉才平複心中的郁氣,就站着那塊大石上練今天剛學的另一套劍術,小小的人兒迎着山風在石頭上忘情的練劍,而且差一步便是懸崖,這畫面看起來就很令人心驚膽跳。
忘情的練劍的納蘭夙玉并沒有發現遠處站着一白衣人,那人便是之前站在問心路盡頭的那老人。
那老人玩味的摸了摸自己胡須,靜靜的看着遠處的納蘭夙玉練劍,心裏也有了自己的盤算,嘴角揚起一臉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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