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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事之後,江可卿特地做了一份午餐讓孟雲帶給時顏表達他的感謝之情。
孟雲對他也不再像以前冷冷淡淡不冷不熱的,總像是隔着點什麽,開始主動跟他說話或者教他一些東西了。
現在兩人的關系,大概算得上是邁過同學關系成為了朋友吧。
這是預料之外的收獲,讓時顏受寵若驚。
時顏也不知道心裏這份對他的癡心妄想什麽時候會徹底熄滅,只是覺得,這樣成為朋友相處也不錯。
星期六照例去島上看望奶奶,奶奶突然說起穆青時不時打電話問候,還經常讓人送營養品,讓他轉告給穆青說是不用破費,她在療養院住得很好。
時顏原本以為當初給奶奶手機號,只不過是敷衍了事,并非真心,卻不想穆青一直在默默關心照顧他的家人。
回到濱海,時顏轉告了奶奶的話,穆青卻讓他不要放在心上。
怎麽能不放在心上。
奶奶是這世上自己唯一的親人,而這個人卻在用對他同樣的一顆心在對待自己的家人。
星期天仍舊是睡到中午才起床,下午三點鐘要出門跟陸晚俞去看舞臺劇,看完舞臺劇之後順便到他家上課到晚上九點鐘,算起來,差不多要六個小時不能見面。
時顏吃完飯之後就到拳擊室去找穆青。
周末兩天,只有在時顏不在的周六穆青才會外出,星期天他一般都會留在家裏與他一起消磨時間。
推開拳擊室的門,聽到連續的擊打聲,時顏走過去抱住被打得飛起來的沙袋,從後面探出頭,“我三點鐘出門,晚上你要吃什麽,我幫你做好。”
穆青光着上身,滿身大汗,八塊腹肌在日光下泛着油光,看得時顏不好意思,眼神直晃,就是不敢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停下來整理手套,穆青說:“不用做了,正好我晚上也有事,在外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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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時顏點頭,放開沙袋退到一旁看他繼續練拳。
穆青卻突然脫下拳擊手套,從旁邊的籃子裏拿了一副新手套扔給時顏,“你要不要試一下?”
時顏接在手裏慌忙搖頭:“我不行,我大學體育學的是網球,不會打拳。”
穆青看着他笑,“你不會,我教你不就好了。”
“對哦。”時顏遲鈍的反應過來,不過看着手上那對頗有分量的皮質手套,奇怪的問:“為什麽突然想教我打拳啊?”
“不是正宗的拳擊,是中式散打,自衛的招式。這樣以後再碰到別人欺負你,你就不會挨打了。”
穆青幫他把手套戴上後調整好腕帶,問:“緊嗎?”
時顏搖頭,“剛好。”
“我先教你基本的姿勢,以後有時間可以自己練習。”
時顏點頭站到他對面。
穆青調整了一下運動褲,露出腰間人魚線,時顏吓得趕緊移開目光,不自覺的擡手扇風,“呼呼——,哈哈,今天溫度挺高的,你不覺得有點熱嗎?”
穆青了然的看着他,等他停下來後才開始說基本的站姿和幾種基礎拳法。
做完示範後就讓時顏站好幫他矯正姿勢。
大學體育選修學的是網球,運動細胞時顏還是有的,只是不怎麽發達。
手掌毫不辟諱的拍打腿內側,穆青彎腰說:“腿稍微打開一點,腳尖內扣,雙手手臂緊貼身體,不要打得太開,這樣出拳的時候才能更快的回防。”
“哦哦,好。”時顏身體僵硬得不行,可能是因為對方是穆青的原因,與自己有過更親密的身體接觸,不自覺的害羞起來。
糾正好姿勢後,穆青退開讓他就那樣保持站了三分鐘,然後換另一個方向。
換着方向站了幾次後,開始教他握拳的方法和出拳。
“直拳,是用拳面打人,不是用手掌上的骨頭,用骨頭打人容易傷到自身,拳面給予對方最大的打擊力度的同時還能保護自己。出拳時身體不要前傾。”
三個小時,只講了站立姿勢,直拳和第一套基礎腿法。
拳是兩扇門,全靠腿打人。
散打跟拳擊不同,更靈活多變,用來做防身之術是最合适的。
三點鐘要出門,穆青教到兩點半,時顏汗流浃背,身上的家居服全部被汗水打濕。
脫下手套後,回頭看穆青,見他神色淡淡,小聲問:“我是不是很笨?”
剛才穆青一直在不停糾正他的姿勢。
穆青用毛巾擦掉身上的汗,挑了挑眉,“初學者都是這樣,不知道怎麽控制自己的身體,不用在意。”
一套運動下來,時顏臉蛋被熱氣蒸得通紅,唇紅齒白的,眉目越發水靈俊俏,穆青放下毛巾長手一撈,把人拉到懷中,擡手摸他的嘴唇,“你身體挺僵硬的,要多做拉伸運動。”
“怎,怎麽做?”時顏早就被他的倒三角身材吸引得心猿意馬,此時由得他低頭靠過來親昵的逗他。
穆青笑,偏頭在他耳邊輕聲說:“比如在床上多做做這樣那樣的姿勢,從後面把腿擡起來,劈開腿坐上來,或者靠在牆上劈腿等等,我們可以多試試。”
時顏一只手抵在他胸口,一只手搭在他肩上,踮腳仰頭撒嬌的說:“才不聽你的!”
帶着汗濕味的嘴唇貼到一起,有陽光的味道在彼此唇舌間流轉。
穆青摟着他的腰,愛憐而珍惜的揉捏他的耳垂。
沐浴在陽光中的兩道人影慢慢重疊。
重新沐浴後換上衣服,穆青和時顏一起出門。
正好順路,穆青把時顏送到劇院門口,問他晚上要不要去接他,時顏拒絕了,反正有地鐵,沒必要讓他特地跑一趟。
陸晚俞并不是一個人來的,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個戴眼鏡的同齡人。
介紹說是叫宋榮臻,是陸晚俞同一所高中同年級的同學。
兩個人在圖書館認識。
宋榮臻看起來比陸晚俞開朗很多,跟時顏打過招呼後就一直在問他教陸晚俞什麽科目,在哪所大學上學,什麽專業,有沒有女朋友,大有挖他老底的意思。
後來是陸晚俞看不下去,提醒宋榮臻,“榮臻,你又不是查戶口的,為什麽一直要問哥的家庭情況啊。”
“我就是好奇嘛,晚俞你平時在學校都不交朋友,每次跟我約會都一直說哥這個,哥那個的。”宋榮臻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對時顏咧咧嘴。
三個人走進觀衆席找到位置。
這不是首演,看的人不多,有很多空位。
“哪,哪有約會啊,我們,只是一起在圖書館看書而已。”陸晚俞緊張的辯解,對時顏說:“哥,我跟榮臻才認識兩個月,偶爾一起到圖書館或者書吧看書而已,真的沒有約會。”
時顏對他們小孩子的話題不感興趣,聞言也只是笑笑說:“難得看到你交朋友,要經常一起玩哦。你家裏那麽多手辦和游戲,可以叫宋榮臻到家裏一起玩嘛,周末也可以一起去游樂園。你就是太宅了,能交朋友是好事,不要随便拒絕人家。”
陸晚俞聽到他的話不僅沒答應還很沮喪,連帶的都不肯理宋榮臻了。
宋榮臻打開手機,看這部舞臺劇的介紹,“哎,是排球啊。晚俞,我不懂排球規則,你能跟我說說嘛?”
陸晚俞正暗自埋怨他,哪裏肯說,誰知時顏也點頭,“我也是第一次看舞臺劇,排球比賽也是第一次看,晚俞你跟我們說說規則,不然待會看不懂。”
“好吧。”陸晚俞氣餒的打開平板,用畫板畫出排球的布陣圖,在舞臺劇開始之前簡單快速說明。
宋榮臻有意無意的,緊貼到他身上,陸晚俞則拼命往時顏身上靠,搞得時顏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們在較什麽勁。
舞臺劇兩個小時,看得人莫名熱血沸騰,陸晚俞還哭了。
時顏一邊遞給他紙巾一邊在心裏感嘆,看來他是真的很喜歡動漫呢。
旁邊的宋榮臻呢,看着竟然睡着了。
沒興趣你跟着來幹什麽啊。
時顏忍不住吐槽。
離開前,陸晚俞還跑到舞臺上去跟演員握手要簽名,出來之後又買了很多周邊。
到後邊宋榮臻都不耐煩了。
時顏偶然間聽到他抱怨,“這是标準的宅男啊宅男,我為什麽要挑上這樣的人,簡直自虐。”
時顏全程沒發表意見,給陸晚俞買了兩個手辦,幫他拍跟coser的合影。
三個人在劇院外面的展會逛了一個小時,夜幕降臨,陸晚俞自告奮勇說已經找好要吃飯的餐廳。
宋榮臻看一眼餐廳的地址,用力翻白眼,“距離這裏五個站,怎麽過去?你有車?”
陸晚俞莫名其妙看他,“坐公交啊,啊,也有地鐵線,哥,我們去坐地鐵。”
時顏看他背包裝滿東西,手裏還提好幾個裝滿書的袋子,走路都吃力,主動幫忙分擔一半,“走吧。”
宋榮臻臉色已經不太好,站着不動,“打的過去吧,五個站又要不了多少錢。”
陸晚俞看他神色不愉,後知後覺的說:“要不榮臻你先回家吧,我和哥吃完飯還要再逛一會兒。”
“哥,我已經跟爸爸說了今天不上課,以後補起來。等會吃完飯後我們去東區海灣那邊看燈光秀好不好?”
時顏雖然感到意外,但沒反對,陸晚俞難得出門,就好好玩吧,點頭:“好。快走吧,現在地鐵正是高峰期,很多人。”
陸晚俞對宋榮臻揮手,“榮臻,我們先走了,你自己回去吧,拜拜。”
宋榮臻簡直要被氣死,把他當什麽了,用完就扔的工具人?憑什麽!
“誰說我要回去的,我跟你們一起去吃飯,我陪你一個下午,連飯都不請我吃,晚俞你也太不夠意思了。”
陸晚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以為你累了,想早點回家呢。”
嗚嗚,本來還想跟哥單獨約會的,宋榮臻為什麽一定要參與進來啊。
宋榮臻無視他的暗示和尴尬,主動往地鐵站走。
時顏失笑看着兩個孩子的背影,真是別扭的小孩。
周末晚間的地鐵高峰期,人潮擁擠,時顏他們三個人被擠到門邊。
時顏找了一個稍微寬裕的空間站好,背後陸晚俞和宋榮臻則被推擠到門上動彈不得。
此時宋榮臻已經完全不生氣,正愉快的光明正大抱着陸晚俞呢。
陸晚俞身上的帶帽衛衣帽子被拉起來蓋住腦袋,由于衣服鮮豔,他身材又瘦削,僅僅從背影上看完全看不出是男孩子。
宋榮臻把陸晚俞圈在懷裏,推了推鼻梁上滑落的眼鏡,雖說是被背後的人擠得狼狽,但是跟懷裏傳遞過來的溫熱柔軟相比,全都已經不成問題。
哈哈,真是意外的驚喜。
看來以後可以經常帶着人來坐地鐵。
地鐵到站下車後,放下帽子的陸晚俞耳朵和臉頰一直紅紅的,頭也低垂着不敢看宋榮臻。
時顏見他撞了好幾次人了,只好伸手牽他,“晚俞,看路。”
宋榮臻搶先一步插進兩人中間牽陸晚俞的手,“是啊,這麽多人,不看路會摔跤的。”
手剛碰到,陸晚俞就跳起來離得遠遠的,“哥,出站五百米就到了。”
宋榮臻臉上得意的表情瞬間陰沉下來,冷冷的看着陸晚俞和時顏又走到一起的背影,眼鏡背後的一雙眼睛狡猾而冷漠。
然而,等他們到達餐廳門口後卻進不去。
一個是他們的服裝太不正式了,門口的保安不肯放行。
另外一個,這家餐廳是會員制的,不是內部會員不準進去。
陸晚俞傻眼的呆呆看着剛剛微笑而禮貌拒絕了他的接待員,只能沮喪的轉身對時顏說:“哥,對不起,我只是聽爸爸說這家餐廳的東西很好吃,就想帶你過來。”
卻原來吃頓飯要求這麽高。
宋榮臻第一次經歷這種吃飯還要看人臉色的場面,暴躁的罵起來,“搞什麽,沒錢還裝什麽逼啊。不知道這家餐廳只接待有身份地位的人嗎?煩死了!吃個飯這麽多事!”
說着拿起手機給人打電話,“榮瑾哥,我是榮臻,迷疊香的會員卡借我一下,我要在這裏吃飯。”
陸晚俞抱着紙袋難過的哭起來,“哥,對不起。”
時顏也有些意外,想不到世界上真的有這種只有有錢人才能進的場所,不過他一向心态平和,并不覺得丢臉,安慰陸晚俞說:“沒關系,不在這裏吃也行,附近還有別的餐廳,我們再找一家就可以了。”
“好!”陸晚俞抹掉眼淚,打算跟他一起走。
後面宋榮臻吼了一句,“走什麽走,跟我一起進去!”
回頭把手機頁面甩到接待員面前,惡狠狠嘲諷,“看清楚,高級貴賓,狗眼看人低的家夥!你,親自給我們引路!”
手指嚣張的戳接待員的胸口。
接待員面容扭曲的恭敬彎腰把他們請進去。
陸晚俞猶豫的看時顏,不知道要不要進去。
時顏頭痛的揉揉太陽穴,要是不進去,估計宋榮臻會大發脾氣吧,這是公共場所,會鬧得很難看。
“算了,進去吧。”
“請問你們是要用包廂還是大廳的位置。為了方便看夜景,宋先生大廳和包廂均有預定位置。”
進入餐廳後,更高級別的waiter過來負責接待,宋榮臻抱怨了幾句,問:“哪邊的景色更好?”
waiter微笑回答:“最近一段時間有燈光秀,大廳靠窗的位置視野更好。包廂的話比較适合看晚霞和星空。”
宋榮臻想起之前陸晚俞說吃完飯還要跟時顏一起去看燈光秀,于是說:“那就大廳吧。幫我們另外開一瓶香槟,不要用我哥他們喝過的。”
“是。食材有今天下午才到的法國牡蛎,不知道幾位要不要來一點。”
宋榮臻點頭,“好。”
環繞整個大廳的都是透明玻璃,能透過玻璃窗看到整座城市的霓虹燈。
陸晚俞和時顏簡直像老農民進城,第一次見到這麽奢華而布置極為優雅的餐廳。
一邊驚嘆,一邊看周圍安靜用餐的客人,都是西裝革履正裝禮服,只有他們三個人穿得随便。
突然陸晚俞停下來看着左邊角落室內觀賞植物盆栽旁的一個餐桌,激動的拉時顏的衣袖,“哥,哥,那,那個人,是,是許晏,是演徐諸言偵探的許晏啊!他,他對面的人,哇哇,是《徐偵探探案》系列偵探小說的作者簡宗仁簡老師啊!!!”
時顏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也驚訝的愣住,這部系列偵探小說現在火得一塌糊塗,被拍成周播的單元劇,還出了舞臺劇和話劇,最近聽說已經有公司簽約準備拍大電影了。
周圍還有其他社會名人,都是各大媒體平臺的熟面孔。
陸晚俞太激動吵到周圍的客人,waiter緊張的跑過來提醒,“兩位先生,請不要在公共場合喧嘩,不要影響我們的客人用餐,謝謝。”
時顏臉上一紅,“抱歉,我們馬上離開。”
宋榮臻回頭看到他們灰頭土臉的,冷笑一聲,“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三個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來,宋榮臻打開菜單沒什麽興趣的看了幾頁,擡頭看對面坐在一起的陸晚俞和時顏。
那兩人在看到菜單上的法文和意大利文後都愣住,再次冷笑,扭頭對旁邊的waiter用意大利語一口氣點了十幾個菜,結束後改成法語說:“宋先生平時的預留菜單也都上一份。”
“是。”waiter也是有眼力見的,明顯看得出時顏他們不可能開口點餐,禮貌的點頭微笑後拿着電子點菜單轉身離開,負責酒水的waiter推着一瓶剛打開的香槟走過來。
時顏不動聲色的放下菜單,看對面有意向他們顯擺的宋榮臻,微微皺眉,扭頭看陸晚俞,他臊得滿臉通紅,小聲對他說:“哥,對不起,我沒選好餐廳。”
這裏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消費得起的,所有食材都是進口,标的價格都是歐元和美元。
時顏安慰的拍拍他的手。
宋榮臻等waiter倒好酒之後就起身,對時顏他們說:“有認識的人在,我去打個招呼。你們自便。”
說完後徑直走向角落裏許晏他們那一桌。
“榮簡哥,好久沒看到你了,最近好嗎?”走到那桌人面前,宋榮臻明顯收斂了身上嚣張的氣勢,變得老實了很多。
宋榮簡剛才已經注意到他們那邊的動靜,看到人過來神色不動,随口應道:“是榮臻啊,兩年不見你長大了,剛才我差點沒認出來。”
“榮簡哥才是,現在你成了大作家,都不回宋家了。”宋榮臻推了推眼鏡笑得很假,對許晏點頭,“嫂子好。”
許晏白皙的臉浮現紅暈,“公共場合你別亂叫。”
許晏今年才不到二十三歲,青春正好,韶華正濃,加上愛情的滋潤,整個人如一塊溫潤的玉散發着光華。
“那不是公共場合就可以叫嫂子了吧?”宋榮臻笑着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絲綢手帕展開來遞給許晏,“嫂子,我同學你是的粉絲,幫忙簽個名。”
宋榮簡把他的手拍開,“去,還有沒有點規矩,調戲到我的人頭上來了。滾一邊去。別在我面前惺惺作态。”
“榮簡,你別這樣。榮臻還只是個孩子,別對他太嚴厲。”許晏喝了點酒,人變得軟綿綿的,笑着對宋榮臻說:“別聽你哥的,有筆嗎?我簽給你。”
宋榮臻轉頭找waiter要筆。
許晏喝了口酒,問:“宋先生最近怎麽樣?我聽說他複健結束了。”
他們口中的宋先生,只有一個人,宋家的現任當家,宋榮瑾。
宋榮臻點頭:“他啊,最近好着呢。單舒都快把他寵成智障了。前兩天我去看他,跟我抱怨肚子上長了幸福肥,要減肥。”
“哈哈,到了他這樣的年紀,本來就要發福了,想控制也控制不住吧。”宋榮簡幸災樂禍說。
宋榮臻跟着笑,“我覺得還好,他身體底子本來就好,只是因為在輪椅上坐了一段時間沒鍛煉長了點肉而已,等身體恢複開始常規運動之後很快就能減下來的。”
有意無意的,話中指責宋榮簡當年做的事,聽起來十分不中聽。
果然宋榮簡沉默下來,不再開口。
許晏打圓場說:“榮臻今年十七歲了吧,我聽說你爸爸有意讓你出國讀大學,你自己是什麽想法?”
waiter此時已經把筆拿過來,宋榮臻遞給許晏簽名之後就走了,并沒有回答他最後一個問題。
許晏見宋榮簡突然沒了精神,忍不住握住他的手,輕聲安慰:“都過去了,你哥也已經原諒你,就不要再自責了。”
宋榮簡回握他,勉強笑了笑說:“他那個人,對自家人心軟得很。這兩年我越發覺得對不住他。”
“你既然這麽內疚,不如改天回去看他一眼,心裏也會好受一些。”
“再等等吧。等我更有成就,更有底氣,能理直氣壯站在他面前的時候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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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