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想辦法回去
說是倒下睡覺了,李時雨實際上是偷偷回去懷疑人生了。
宴清?這個名字她可沒有說過,見了外邊人的打扮,她确信自己不是死了,是穿越了,也說不定是死了,可惜魂魄跑到了別人的身上,“那我的身體呢”?這樣混亂的東西真是令人越來越繞,她都快把自己給繞糊塗了,本想着自己的未來一片繁花似錦,這下好了,她得想個辦法回去。
對!趁那些人沒有注意,她得想法變回來,不是,變回去。
既然事情是怎麽發生的,那就怎麽結束吧,還記得自己是因為老中醫在自己百會穴上紮了一針,昏迷之後,醒來就莫名其妙穿越了。
“恩,既然這樣,那得先找根針”,靈機一動,計從心上。
“先不管外邊的人想帶自己幹嘛,去什麽什麽紫竹林,我又不是大熊貓,對竹子可不敢興趣,只要回到了正身,這一切也就與她無關了。”
她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衣服,硬是撕碎了一塊兒握在手上。
“停轎、停轎”,李時雨故意用嬌滴滴的姿态喊着,也不知道學的像不像,她拉起轎簾對着檀溪淺淺一笑,揮舞着手中的白布,“那個,人家的衣服壞掉了,想問一問,有沒有針啊”。
“針?”檀溪摸了摸身上,出門一時着急可沒有帶什麽針,“我們馬上就快到這附近的客棧了,那裏應該有”。
好吧好吧,還得到客棧,這又得什麽時候去了,“哦哦,那好吧”。
花卿新鬼聽得那聲音,不由得冷顫一下,這失個憶,連性情都變了?
新鬼:“宴清姐姐好奇怪哦”。
花卿:“對呀,那個聲音聽得讓人頭皮發麻”!
檀溪默默地在花轎前走着,按着路途,前方不過一裏路就到客棧了。
果不出一裏路,遠方就出現了一座燈火通透的客棧,花卿新鬼便加快了速度前進。
客棧共有兩層樓,這裏離城裏還有七八裏路,算是個中途驿站,到了那兒歇腳的人也多,江湖人士也都聚集在那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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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是個幹瘦的人,看着檀溪一人朝裏邊走來,他帶着熱情的口吃話語:“客客客客官,吃吃吃吃飯還是住.......住店?”
花卿新鬼差點沒笑出來,人間還真是好玩,她兩飛到店小二的旁邊,呼呼地在他耳旁吹着氣,檀溪一邊招呼着二人,一邊放下行李說:“住店”。
店小二扣扣耳朵,“一一一一一一間上房”!
“我說,這門面擔當找個醜的也就算了,怎麽還找了個話都說不利索的人。”李時雨在旁邊說着。
“要兩間”!檀溪打斷了那個口吃小二。
李時雨看着檀溪,土豪啊,不都是女人嗎?幹嘛還分房睡,忽地記起她今日深情地看着她,檀溪該不會是彎的吧......。仔細看了看檀溪的打扮,一眼就可看出還是個女孩兒啊,只是沒有那麽女人味而已......,等等,這不就和現在流行的......一樣嗎?
既然對她有意思,還得分房睡,看來是個值得托付的人吶。
思緒回來,李時雨又想多了。
這時出來了一個胖胖矮矮的女人,臉上長滿了斑點,問到:“一個人也要兩間房啊”。
“合着那店家是完全沒有看到那兩只布娃娃和我啊”。不過要是這個女人來做門面擔當,估計是沒有人趕來住店了,她手上的那把菜刀可是鋒利地發亮。
檀溪點點頭,看來是把閻王說的話放在了心裏,出去玩嘛,随便花!
那胖女人在檀溪面前晃了晃刀,“兩間上房,準備”!奇怪地看了檀溪一眼,還是領着她上去了。
花卿新鬼默默地跟在檀溪身後,李時雨則仔細地打量着這間客棧,想如何回到真身的辦法。
“宴清姐姐,快跟上來”,花卿在前邊小聲地喊着,檀溪也憋着不敢回頭,要是被發現自己正對着空氣說話,那就更氣怪了。
“兩間上房,就在隔壁,客官你愛住那間住哪間”,店小二雖覺得有些稀奇,但是只要有錢拿,稀奇怪事也不過如此。
可檀溪的一舉一動,被樓下吃飯喝茶的江湖人士看在眼裏,一人要兩間房?有意思!
店小二說完準備下樓,李時雨真覺着好奇,用手在店小二的頭上拍打了一下,站在她身後,這一打可把店小二腦袋打清醒了,他轉身指着李時雨,“客官,你的手還真是蠻長的啊”!
檀溪笑着賠了不是,她走過去拉着李時雨,“宴清,別亂鬧”!
“看來自己真的成了隐形人兒了,現在想想,自己有時候覺得身邊有人,那可能真的是有鬼......,自己成為了鬼,反倒不害怕了”,管他鬼不鬼,等找到了銀針她再往自己腦門上一紮,萬事歸原。
李時雨在房間東翻西捯拾,硬是沒有找到傳說中的繡花針,她硬是在衣櫃裏捯拾到一本春宮圖,厲害了我的天,這從古至今的風流傳統硬是不減三分吶!她默默地将它丢在床上,就是翻個底朝天也要找個繡花針出來,她現在只想往自己腦門上紮一針,好回到過去。哦,回到未來!
這客棧怎麽跟現代的賓館一般,除了□□雜志,裏邊真是什麽都沒有,她扣了扣腦門,無趣地坐在床上。
“哎......,好想做回人類,好想吃炸雞烤魚串串香火鍋冒菜啤酒鴨,我怎麽就感覺不到餓呢?可是我的口欲在啊!蒼天啊,請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一定好好做人,我再也不偷看野貓□□了,再也不敢遲到了.......”!
李時雨正抓着狂,忽聽門外傳來敲門聲,垂死病中驚坐起,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和衣裳,還是嬌柔的聲音:“請進”!
還能有誰知道這房間有人啊?那不就是檀溪呗。
檀溪一手輕輕地推開門,一手拿着一包布包着的東西,進來之後快速合上門,像是再做什麽偷雞摸狗的事情。
她望了望外邊,還好還好應該沒人發現吧。杵在門口楞了幾秒,氣氛有些尴尬,要怎麽和失憶的宴清相處呢?是一如既往,還是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李時雨倒是沒什麽擔心的,她見着檀溪款款走來,眼神一直盯着她手中的針線包。
剛走到了她面前,李時雨擡頭看了看檀溪,這個角度,眼前這個女孩兒要放到現在那絕對是英姿飒爽,可迷倒萬千少男少女,所謂極品,就是,男人見了喜歡女人見了愛的女人。
她眨巴着雙眼,面帶微笑地說:“有什麽事兒啊”,眼睛卻一直盯着檀溪手中的荷包。
檀溪一下蹲在她面前,像是一陣風從上吹過,整的李時雨心癢癢。
“是這兒破了吧”!檀溪撿起她的裙角,破碎的布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為之。檀溪不明白此事宴清的一言一行,只是開口說着:“我來幫你縫”!
她細細的手捏着針和線,在反射過來的光亮中找到針孔,線太軟太細,她便用嘴唇輕輕一抿,軟塌塌的線像是獲得了新生的力量一般挺立起來,□□針眼,穿過針孔。
猶如流線一般的手技,李時雨看的自慚形穢,自己只摸過針灸,沒有摸過繡花針。
“我自小跟着父親長大,家的沒個女人,我也是偷師學藝,會一點女人的針線,除此之外,父親将我打扮成男兒的樣子,但鄰裏鄰居都叫我假小子,都只我是女兒身”。
檀溪一邊縫着破碎的裙角一邊自言自語,長長的睫毛蓋住了清澈的眼眸,看不出她話中的含義。李時雨只得乖乖地呆坐着,看着眼前這個人,只想她快點完事兒,借口拿了繡花針好離開。
“自小跟着亂學一些詩詞,慢慢到了學院,見着其他的女孩兒到了二八芳齡便談婚論嫁了,卻沒有一個男孩兒看上我,我也如此”,檀溪熟練的針線很快就将碎裙邊縫好了,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她打了個結,用嘴咬斷了多餘的線。
李時雨的心裏癢癢地,還是第一次有人對她這樣,可惜是個女人......,要不然,借着一些不可描述的雜志電影,估計她也就撲倒在她懷中失身了。
停停停,打住!又想遠了。
李時雨的眼神一直盯着檀溪收拾好的針線包,見她把它放在了櫃臺上,心裏默默地松了一口氣。
“直到遇見了你”,檀溪忽然拉起她的雙手,意味深長地看着她,“才知道什麽是怦然心動”。
李時雨被那電眼和那突如其來的告白整得有些害怕,她抽出自己的手,那種肢體接觸還真是真實,弄得她都有些害羞了。
“啊......,可是......”,一時語塞,她也不知道要說什麽。
“我知道你失了憶,可是沒有關系,只要我還記得你,我記得你就行了”,檀溪不免有些激動,自己剛剛逃過一劫的媳婦兒卻發生了這般事。
“不是,我......,”李時雨想起身,不料腳一下被蹲着的檀溪給絆住,一下摔倒了下去,還是檀溪手快,及時地攬住她的腰,結果還是沒能扶住她一百多斤的體重狠狠地摔在了床上。二人四目相對,氣氛漲到了難以言喻的境界。
“哇哈哈哈,要怎麽辦啊,真是欲哭無淚,她現在不會就要那啥吧,不要啊,我還是個純潔的少女......”,李時雨心裏一陣糾結,随即拿着一本書擋在了臉上,那本書就是剛剛翻箱倒櫃找出來的春宮圖。
情急之下,她也忘記了那是什麽鬼。
這可把檀溪看的一愣一愣地,她看着眼前的春宮圖,急忙翻身坐起,接過那本書就開始翻看。
一頁一頁的就像一幀一幀的影像在腦海裏回放。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不明白的,可能是因為作者的坑沒有埋好,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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