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主人羞羞

檀溪看得是面紅耳赤,李時雨此時已是毫無臉面,她使勁兒地按住自己的頭,平息自己剛剛犯下的尴尬。

“我的天啊,我李時雨這一世情操就這樣丢盡了,哦不,早在碰見了那兩只貓就已經丢盡了,就算是沒有談過戀愛,也不帶這一出啊”。

她急忙搶過那本春宮圖,“別別別看了,那個衣服也縫好了,你先出去吧”。

“看這個其實也沒什麽,大家都已成年了......”,檀溪望着那本書,也不知是看着書還是看着人,總之眼裏的光芒是意猶未盡啊!

“這丫是不想走了嗎?看來還得使出我的畢生絕技,哼哼~”,李時雨低着頭頂着檀溪的背頂她出去,嘴裏喊着出去出去。

一直把她送到了門口。

她拉過兩扇門,檀溪抵抗了一下:“其實我也是第一次看”!

砰地一聲,門關了。

李時雨躲在門口深深地呼吸着氣,“這都什麽事兒啊”。

檀溪的臉羞得通紅地回到了房間,“宴清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猥瑣之人啊,這給她新的印象,竟然是這樣,怎麽辦,我也惆悵”。

“主人主人,宴清姐姐想起什麽了沒有啊”?花卿。

檀溪搖搖頭,快速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臉。

兩只小鬼看了看,花卿又問:“主人的臉怎麽紅紅的”。

這話倒是對着新鬼問的。

新鬼:“你不懂,凡人們做了羞羞的事臉就會紅”。

花卿:“什麽羞羞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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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鬼:“這個你得問主人,是她做了羞羞的事”。

兩只小鬼就圍着這個“羞羞的事”一直讨論,花卿是十萬個為什麽,新鬼是百度一下你就知道!

檀溪終于松開被子,與其說是被兩只小鬼吵得無可奈何,倒不如說是被自己的思緒搞得混亂了。

她深深地呼吸一口氣,不能被這些繁雜的事影響到正經的事,她坐起身,兩只小鬼迅速停止了讨論,睜着大布娃娃一樣的眼睛,眨巴地看着檀溪。

“花卿新鬼,到那普陀山還得多久”?時日無多,她得盡快找到萬年紫竹。

兩只小鬼算了算,“過了這城還得有一座山就到了,時間不過兩天而已”。

兩天,找那紫竹還得花上幾天時間,檀溪這是仰天長嘆,也無濟于事。

李時雨拿起那根繡花針,眼神放出了像見着新生一樣的光芒,“我就快自由了,我就快自由了,我就快自由啦”,按捺不住的激動,她在房間跳了三跳,卻是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她冷靜了一下坐在床前,看了看眼前這番景象,一想到要回去還是得多看看周圍,要不要去道個別呢?想想還是算了,深更半夜她要是誤會了什麽可就不好了。

“檀溪姑娘,雖然只有一面之緣呢,我覺着你可是個好人,你一定可以與你那心愛的姑娘終成眷屬,白頭到老,不離不棄。我呢就先回去了,我一回去,你心愛的那個姑娘也就回來了,也沒有什麽失憶梗,這又不是韓劇拜托”。

李時雨在床上自言自語,一想到回去要見那個老中醫就必須和他幹上一場,不過那老中醫說的也是實話,這玄而有玄的東西還真是有。看來老人言有時候還是得聽一聽啊。

李時雨默默在床上祈禱,她自己的醫術雖然尚不能懸壺濟世,但是找準穴位手法力法還是不在話下。

一手提起銀色繡花針,一手摸着頭頂正中的百會穴,想着那老中醫當時快刀暫亂麻的手速,閉着眼睛,狠下心,用盡力,一針下去......。

只間李時雨的手完美地從頭頂穿過身下,一直到腰部,一點兒針刺入的感覺都沒有,就像是隐形的東西相互交合,完全不受阻攔,她奇怪地睜開眼睛,又再次發力刺穿自己的頭頂,無濟于事,反複了好幾次,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是鬼了,是鬼就是魂魄,魂魄哪兒怕什麽針刺。

“啊——————”,她迅速沖出窗口,不管不顧下邊吃喝正香的客人,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

“我想死,哦,不對,我想回去,這樣跌下去撞一下腦袋就能回去了吧”,結果她輕飄飄地落在地上,客人們似旁若無人,繼續吃着自己酒菜。

這種想死死不了心情,有誰能懂!

檀溪聽着她的聲音立即從房間裏出來,見着宴清一人站在樓下,她也不能叫她,生怕驚動了四方,她便帶着新鬼花卿慢慢下樓。

李時雨一時也死不了,她的目光便停留在客人們桌上的飯菜酒肉,雖然感覺不餓,但是自己有口欲啊,口欲,你懂得。

解釋一下,就是當今社會,也就是公元2017年,人們不會因為饑餓才去吃東西,人們只會因為想吃,所以吃,因為吃,所以胖,因為胖,所以自暴自棄,所以惡性循環。

李時雨忍了太久了,為了那副皮囊自己不敢吃喝,現在好了,又不是自己的身體,她只得對着那桌上的動物的腿腿,發亮的肉肉,清澈的白酒,直咽口水。

檀溪默默嘆了一口氣,“小二,給我也來一份那樣的酒和肉,上二樓來”。

“好勒”!

李時雨雙眼放着光盯着檀溪,笑嘻嘻地跟在她的身後,檀溪故作鎮定的樣子領樓下的人看在眼裏。

這酒和肉一上來,李時雨便迫不及待地吃了起來,檀溪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樣子,心疼地說:“餓壞了吧”。

“她才沒有餓壞,魂靈是不會感覺餓的”,花卿與新鬼端坐在兩旁,看着由于饕餮一般的吃法,眼前的這個姐姐,是宴清嗎?就跟換了心髒一般,判若兩人。

“對對對,還是布娃娃說得對,我這只是嘴饞”,李時雨一時吃開了,也就把要回去的事抛在了腦後。

吃着好肉,喝着好酒,美食可以讓人忘記憂愁。

“既然針刺不行,相傳制服鬼魂的辦法還有很多,什麽糯米雞血桃木符,都值得一試,等姐姐我吃飽了,就去搞事情”,李時雨心中默默地想着自己下一步的計劃,自己還真是絕頂聰明。“簡直要對自己膜拜了,像我這麽有才的人已經不多了”。

“既是嘴饞,那姐姐就多吃點,以前還不知道,姐姐酒量是這般好”,檀溪見着宴清吃着開心,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

“那當然,在我大學畢業的時候,整個中醫系都被我喝得倒成一片,包括我的老師。還有在夜店玩兒命high的時候,也是逢人見了我都退辟三舍,稱我一聲“酒仙”,我李姐的名號那可是響當當地火了酒吧一條街啊”,所以就是因為這樣,才沒有人追她,長得那麽漂亮還那麽會喝酒,都不知道經歷過多少風流之事,說出去自己是個純情的小蓮花誰信?

不知不覺她打了一個嗝,想到自己單身二十二年比穿越來這兒都還要痛苦不堪啊。

心中有苦卻對着眼前這個陌生人說不出來,只得默默地點頭,好酒能喝一口是一口。

幾人也不明白面前的宴清在說些什麽,總之完全是她們不懂得的話語,什麽什麽中醫,什麽酒吧什麽東西,這些倒是沒有聽說過。

李時雨默默地越喝越多,郁悶那些牽着小手行走在街上的情侶,連動物都欺負她單身,二是二年,在古代,娃兒都可以打醬油了,結果自己還是個打醬油的實習生,這一下好了,穿越成了鬼,越想越郁悶。

“服務員!上酒......”,李時雨喝得有些多了,嘴裏也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可不能讓她在喝下去了,看着都快醉了”,檀溪攙着她到床上去,自己坐在一旁開始沉思。

宴清出事以來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都忘記自己是怎麽承受過來的,如今能安靜地看着宴清好好地睡一覺,也是幸福滿滿的事。

可是看着她的臉,想着她失憶以來的變化,剛剛又在胡言亂語說些不着邊際的話,忽然覺得,宴清離她越來越遠了......。

花卿與新鬼左右盤旋在檀溪身旁,看着失落的主人它們也不知說什麽,小小年紀哪只感情為何物,感情就是一件很傷人的事。

話說那一直默默觀察着檀溪的江湖能人異士,乃是周圍一帶降妖除魔的道長,只是他喬裝打榜,不像那些硬要挂個牌子混吃混喝的江湖騙子,自打檀溪一走進來他便覺着不對勁,之後的種種異樣跡象更是令人費解,旁人無所事事,他倒是看在眼裏。

他的小徒兒兩眼放着異光,“師傅,你說的可是真的”?

那道長點點頭,“此人印堂發黑,行為舉止怪異,一個人要了兩間房,喝酒還上了兩只碗,若是師傅沒有猜錯的話,她身邊定是有一只邪魅的鬼怪”。

小道士點點頭,跟着師傅這麽久,終于遇上了鬼了,這可是他一生的夢想,降妖除魔,還世道一個清淨。

“只可惜你師傅我尚未開過天眼,只得晚上用這桃木劍,給你看看那鬼長什麽樣了”,道長的道行看來也沒有修煉到位,不過他的直覺倒是蠻準。

小道士點點頭,終于可以見見世面了。

夜晚子時,花卿與新鬼跟着檀溪在另一個房間早早地睡下了,李時雨也差不多醒了些酒,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摸摸還在疼的頭,想着剛才連珠帶炮地說起了現代的話,“呵~”,一聲吸氣,“該不會暴露了什麽吧”。

雞血、糯米、桃木、符,對,鬼是最怕這些東西了,桃木、符找不到,雞血糯米總有吧!她悄悄地走出屋子,運了運自己靈動的身體。

“哇,我這是要上天了嗎”,只見她停在空中,身體飄飄然,她旋轉着落下,到了一樓玄關處。

作者有話要說:

主人公為來世的宴清,她想着辦法逃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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