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肖何:有人要害我【已替換】
室內糾纏着兩具赤-裸的軀體,混亂粗重的喘息跟暢快的呻-吟聲混在一起,光是聽便引人腦中産生畫面。
交疊的兩位,一是應麟,另一個是姚晉。
“下來!”
應麟抓着姚晉的頭發第四次把他從自己身上撕下來,猛一翻身壓着他的背摁在床上,然後懲罰似的在他身體裏一通翻江倒海地捅,直到他再也叫不出聲了才稍稍停下。
姚晉在下面掙紮着翻了幾次身,腰酸得擡不起來,他放棄似的趴在床上狗一樣喘,邊喘邊吼:“你想弄死我啊!”
應麟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勾起唇角,從他腦後摸到脖子,握着他纖細的後頸與他耳語:“再爬上來就弄死你。”
他堂堂神龍怎麽可以讓一介凡人爬到自己身上來,不管是什麽方式,這種行為都是在挑戰他的神威。
“不爬了……”
姚晉側着臉趴在那直哼哼,他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招惹了個不能惹的人回來,體力怎麽這麽好。
他哼哼夠了就開始唧唧歪歪地抱怨:“我在上面動,你光享受就行了,居然不領情……”
姚晉剛說完就感覺身後的人又精神了,不知道這位什麽癖好,就是見不得別人反抗他。
“別、別!我不爬了……哎喲!”
“嗯……嗯……我錯了……”
奈何這次應麟并不聽他撒嬌讨饒那些話——聽了一晚上再怎麽都該長記性,放羊的孩子最終都會被吃掉。
應麟掐着姚晉的脖子把他摁在床上,連動一下都不許,後者一開始還反抗,時間長了被他操得胡言亂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哥,我真不敢了,求、求你歇歇……啊……啊!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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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麟輕喘着壓着他晃悠:“叫我什麽?”
姚晉很沒出息地哭出聲來,咬着枕頭貓似的哼哼:“哥……不敢了。”
哥……
應麟就記得很久很久以前自己似乎有個哥哥(鳳琷:我還沒死呢!)弟弟還是個蛋,沒有過被人叫哥的體驗,竟讓他叫得通體舒泰。
應麟趴過去壓着姚晉放慢了速度,下面那個人舒服地拿臉直往枕頭上蹭。
“再叫一聲。”
“哥……”
這麽乖?
應麟有點高興,把他抱起來換個姿勢又來了一次。
“佘耳養在什麽地方?”
迷迷糊糊地,姚晉覺得有什麽東西從他額心鑽進腦海中,冰涼的感覺,讓他仿佛掉進了冰洞。
“大黃蜂?”
“怪物?”
“妖怪?”
應麟又換了幾個詞,仍舊一無所獲。他感到有些奇怪,輕輕一勾手指,一縷銀色細光就從姚晉額頭中央被勾了出來。
搜魂搜不到,不是姚晉瞞得太好就是真不知道,應麟只能繼續自己找。
他摟着懷裏光溜溜的身體來回撫摸,心說怪不得應澤那條色龍到處風流,原來這滋味還是不錯的。
都說龍性本淫,但說的大概只有生了九個兒子的那一條。
神界的人物其實比仙界的更加禁欲,或者說,他們雙-修的目的頂多是提升力量,至于繁衍後代或者單純為了快活……都成神了,基本沒需求,原始本-能早就抛卻于萬萬年的歲月中。
應麟自己是龍血點化來的,他父神就是實打實的禁欲派,從沒見過他跟誰風流。不知道是未開竅還是沒興趣,總之應麟活了幾萬年,從來沒考慮過這種事情。
——更不知道與人歡愛是如此舒服的事。
要論起來,熟識的人之中,他也只見過鳳琷和應澤那混賬有這個需求,鳳琷情況特殊,不發洩就容易爆體,需要神仙大能幫他疏導力量,而應澤……那是個怪胎,誰知他龍腦子裏想的什麽。
也許最純粹就最荒-淫,應麟不覺得跟凡人有了肌膚之親是什麽大事,除了當時舒服,這點事大概回頭就忘了。
他捏捏少年勁瘦的腰——嗯,大概。
姚晉被鬧醒,他腦袋裏懵了一會才睜開眼。
跟第一次見面的男人上床,對姚晉來說并不稀奇,昨晚來應麟房間對方正好洗過澡,出浴美人秀色可餐,他一時精-蟲上腦,就撲了上去,只是沒想到……自己倒被人日了。
他還從沒被誰日過呢!
……
姚晉腦子很清醒,就是爬不起來,他試探着,先從淩亂的被子裏拱出個屁股,歇了半天,才又把上半身從被窩裏挪出來。
腰往下幾乎沒知覺。
應麟在一旁撫着他弧度良好的臀部一直摸到腰線,聲音有些沉:“還想來?”
“啪!”
應麟的手被打開,姚晉翻個白眼給他扶着腰下床:“告訴你,敢把昨天晚上的事說出去,讓你好看。”
應麟跟到浴室,倚在門口盯着姚晉的背影看,對方也不避諱他,在花灑底下嘩啦啦地沖,水汽蒸騰起來,把視野弄得模糊一片。
“被我上了那件事?”
姚晉當場就讓他滾。
應麟走過去另一側,在浴缸中躺下來,擰開水龍頭讓溫水漸漸漫過自己的身體,他看着姚晉問:“不安排我做事?”
姚晉正在往頭上搓洗發水,聽他說的話突然笑着看過來:“這麽積極要求幹活,你不會有別的目的吧。”
應麟很坦誠:“有。”
“什麽?”
“我需要錢,很多錢。”
姚晉聽後心裏居然舒服得很,他不清楚這個男人的底細,本打算過一晚上就把人扔出去——他莫名其妙摸到他們基地的事怎麽看怎麽可疑。
身上淌着滑溜溜的洗發水殘液,姚晉關了花灑側坐在浴缸邊緣,捏着應麟的下巴半是玩笑半是警告:“最好是這樣,我怎麽對付心懷不軌的人,你也看見了。”
應麟看着他沒出聲。
“我可不想把你弄成那個樣子,瞧你長得這麽好看,嗯?填水泥裏多可惜啊。”
應麟一把把他撈進懷中,翻個身就将姚晉摁進了水裏。
龍的性格其實比鳳要暴虐很多,且沒耐心,做什麽都直奔主題。
姚晉兩只手死死抓着浴缸邊緣,全身都讓人摁在水底下,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受刑還是在做-愛,被迫使着将腰不停地往上擡,跟随對方的節奏上下起伏。
最開始姚晉還有意配合,蹬着浴缸将自己送上去,後來只顧得把兩條腿緊緊纏着應麟的腰,偶爾冒出水面也是在無意識地叫,叫聲在浴室裏格外高吭,頭暈目眩爽得找不着北。
他用力從水裏昂起頭,深吸一口氣,而後又被應麟摁進水底下,窒息讓姚晉很快地再次達到頂點。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個飛機-杯,沒有撫摸沒有親吻,對方的目的就是幹-他。
——非常符合他的心意。
還記得上一個,每次跟他上床都柔情滿滿,偶爾還會撒嬌,比夜-店頭牌都風情萬種,為的卻是自己“太子爺”的身份。
那人是老頭子的死對頭派來的人,不敢直接找老頭子,找上了他,最後被他親手宰了。
姚晉有時候想,自己上輩子肯定不是什麽好人,要不然怎麽這輩子遇見的人不是卧底就是殺手,來了一波又一波,從來不讓他喘口氣。
他這個黑-道老大的義子當得憋屈,那些卧底情況也搞不清楚,他義父從來不信任何人,包括他養的義子們,來他身邊卧底卧個屁啊!內部重要的事他自己都不知道好嗎!有本事卧老頭子去啊!
那人不止他一個“兒子”,這件事就連姚晉都是後來才發現的,對外卻稱他是獨子,虧老頭子能一直裝成那副疼愛他的樣子。他小時候總是被綁架,長大了身邊開始出現各種各樣的人,手裏卻從來掌握不到實權。
姚晉知道自己的身份,他就是個拿來擋災的工具,他也從來不肖想義父的東西,會早死。
過了好久好久,應麟終于發洩出來,姚晉身體裏灌滿了涼飕飕的東西,對方就像個冷血動物,他的東西都是冷的。
浴室的地板被他倆弄得到處都是水,姚晉喘着氣在只剩一點水的浴缸裏松開手,長手長腳地搭在浴缸邊緣,身體在應麟眼底下完全展開。
他從下往上看着應麟,正好看到他眼底的情緒——什麽都沒有。這仿佛是天生的,他總是這麽冷靜,即使最激-情的時刻都這麽冷靜——或者冷漠?難道,他沒有欲-望嗎?
姚晉想完就在心裏笑起來,他怎麽可能沒欲-望,明明那麽旺盛。
“哥——”
他拖長音叫應麟,顯出少年特有的,軟綿綿的聲線,像是撒嬌。應麟嗯一聲,任由他抱着自己的脖子拉過去。
姚晉跟應麟越貼越近,終于貼上那兩片淺紅色的薄唇:“我想親親你……不介意吧。”
應麟不怎麽懂,當然就不知道該介意什麽,有樣學樣把舌頭探進他口中,而後長驅直入地回應一個熱吻。
應麟摟着姚晉的腰想,上下都侵入的感覺挺不錯。
——
肖何如今醒悟到他是想錯了病人家屬,他們并非忍得住,只是找了好久沒找到肖何家在哪兒——寸土寸金的別墅區,怎麽可能讓他們輕易進去,上次好歹在實驗室找到他,還被保安趕走了。
開庭那天這些人堵在法院必經之路,四五個壯漢人手一只鐵錘,擋着路不讓肖何的車過,那架勢像是要殺人滅口。
“下車!下車你個黑心肝的玩意兒!”
一個女人哭着撲上來拍打肖何前車窗:“不得好死你!為了挖人腦子什麽都做得出來!你還算人嗎!畜牲!”
肖何面無表情聽着他們的謾罵聲,說沒感覺是假的,肖何不是不會生氣,情緒比較內斂罷了,他握着方向盤的手,手背上有猙獰的青筋凸起來。
想他行醫也有幾年,這期間雖然算不上妙手回春醫德高尚,卻也每次都盡力而為,就算他對病人沒什麽感情,對自己的職業還有責任心呢,他已經仁至義盡了。
鳳琷被吵得皺起眉,啪地打個響指,圍在車周圍的人瞬間飛出去幾米,摔得橫七豎八。
肖何也顧不上那些人想什麽,猛踩油門,汽車直接飙出去。
肖何心裏邪火直往上竄,還有些慌張,鳳琷捏捏他的肩膀:“要我把他們扔去北極嗎。”
他這幾天學了好多人類的新詞,認知裏在凡間的範圍北極就是很遠的地方了。
“不用,都是些被人當槍使的傻逼,不用理他們。”
鳳琷聽出肖何話裏有話,且他臉色也難看得很,便問:“怎麽了?”
“我在想那個女人剛剛說的話。你聽到沒,她說我為了挖人腦子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那又如何?”
“有人要害我。”
鳳琷有些摸不着頭腦:“如何看出來的?”
肖何沒跟鳳琷解釋,直接接通了曲長風的電話:“曲師哥,事情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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