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紙糊的破爛窗戶被一陣風吹開,涼意侵襲而來,躺在床上的陸長亭,不自覺地緊了緊被子。他懶洋洋的,并不大想在此時起床。
入秋之後,中都便愈加寒冷了,自是暖融融的被窩中,待得更為舒服了。
陸長亭眯了眯眼,往被窩裏躲得更深了。
比起去年時,如今的陸長亭面頰更為豐潤了,令他鼓起臉頰的時候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松鼠。
在寒冬到來之前,他必須快些攢錢換個住處了,這裏着實不能禦寒……陸長亭迷迷糊糊地想着。
門卻突然被撞開了。
是誰?
陸長亭一下子就驚醒了過來,如果他有尾巴的話,那麽此時一定是處于炸毛狀态。他匆匆抓過衣衫裹在身上,然後從床上坐了起來。而門外的人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方才動作的魯莽,只敢小聲叫了一句,“長亭。”
這一聲,便立即讓陸長亭知道了,外面站着的是誰。
這傻子!已經與他說過多少次了,不要直接上門來尋他。這周圍都是乞丐窩,陸長亭不在他身邊的時候,他若是被那些小乞丐偷了搶了欺負了,哭都沒處哭去。
“進來吧。”
木門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外面的人小心地走進來,又手忙腳亂地把門關上了。
“過來。”
于是那人又順從地走了過來,眨巴着圓溜溜的眼睛,滿面期待地看着陸長亭。
正是安喜。
這一年裏,初時他只是在街上等陸長亭,到後頭,陸長亭實在看不下去,方才帶他回過一次破屋,安喜傻是傻了點兒,記路的本事倒是不差。第二回,他便獨自跑上門來了。而跟着安喜的下人,見陸長亭穿得人模人樣,也沒有要賣了他家少爺的意思,便徹底不再花心思看着安喜了。
Advertisement
陸長亭氣得夠嗆,但也只能折中一下,與安喜先約定好來見他的規矩。
也虧得陸長亭有幾分耐心,像安喜這樣糾纏不休,還總是要學那一樣戲法,卻又怎麽都學不會。換做別人,恐怕早忍受不了安喜了。
安喜小聲道:“長亭還困嗎?”與陸長亭一起待的時日多了,安喜口齒不清的毛病便漸漸被糾正了。
被安喜這般一攪合,陸長亭的困意都消散幹淨了,他站起身來,一邊整理着身上的衣袍,一邊道:“你那下人呢?”
“他說在外面等我。”
陸長亭走到門邊往外一看,哪裏有個人影?陸長亭的面色登時冷了下來。得想個法子讓安喜的家人知曉才好,雖然換個下人,安喜就不一定能來見他了,但那至少不會讓安喜像上次那樣,摔得一瘸一拐地來尋他,而那下人站在其後還無動于衷。
陸長亭走回去撫了撫安喜的頭頂,“自己玩兒吧,我要先洗漱。”
“好。”
待陸長亭頂着秋風去洗漱完歸來,安喜已經坐在他的床前,就着他的床開始玩變糕點的戲法了,戲法沒變成功過一次,倒是陸長亭的床遭殃了不少。
陸長亭深吸一口氣,最後什麽話也沒說。
與安喜計較,最後的結果無非都是安喜一臉懵懂地哭出聲來,還得陸長亭去哄。
正想着呢,身後才剛剛關上的木門又猛地被人撞開了。吉祥、老瞎子都不與陸長亭住在一起,而安喜已經在屋中了,這會是誰?
陸長亭轉過了身,目光冰寒銳利地掃了過去。
有人嘲弄地問道:“就在這裏?”
“是,就是這裏了……”回話的卻是老瞎子。
一名着灰衣的男子将老瞎子拎在手中,直直朝陸長亭的方向看來,眼中嘲弄之色更甚。只不過在看見陸長亭模樣白嫩幹淨,全然不像是從乞丐窩出來的以後,那男子不由得微微一怔。
老瞎子衣服上印着腳印,一邊臉也腫了,模樣狼狽不堪,面色赧然。陸長亭只看一眼,便知道老瞎子這是踢上鐵板,糊弄人不成,反被揍了。
陸長亭與老瞎子一直合作得都不錯,但是從上個月開始,老瞎子許是覺得與個毛孩子合作,終究不妥,再加上他與陸長亭一起耳濡目染,也多少會了些風水知識。之後便很少再帶着陸長亭一同出去了。因着之前積下的好名聲,老瞎子倒也還能應付得來。
只是今日一着不慎,就翻了船。
陸長亭并不驚慌,他回了那男子一個嘲弄的眼神,厲聲道:“闖入他人府宅,你想做什麽?”
“這也算府宅?”男子的目光銳利地從陸長亭身上掃過,冷聲道,“這人騙了我們,他說真正會給人瞧風水的是你。不過你才幾歲大小?莫不是與他一樣,也是個騙子吧?”
陸長亭打斷了他,“不錯,我是會給人看風水,我知曉旁人見了我,定然不信我小小年紀便通此道,于是我便次次口述于他,讓他代我出面。”
男子也是個聰明人,轉眼便明白過來,老瞎子正是因為沒帶這小家夥,才會被他們識破。
“你若是騙了我,那該如何?”男子冷聲問道。
陸長亭瞥了他一眼,“以你我的身量,若是我騙了你,我能從你手下逃走嗎?”
男子看了看陸長亭的個頭,面色稍霁,只是嘴上卻依舊不饒人,“就算如此,你又如何能證明你的本事?”
陸長亭心知老瞎子定然又是早拿了人家的錢,最後卻沒能解決人家的事兒,也怪不得對方如此震怒地找上門來了。只不過,陸長亭雖能理解其行為,但他卻不能接受。
這事兒準确說起來,可是與他無關的!
陸長亭氣勢微冷,刻意用銳利的目光,将那男子從頭到腳打量一遍,等那男子忍不住皺眉時,陸長亭方才出聲道:“我瞧你的運道不太好啊,近年似乎頗為失意啊。你不妨回去瞧瞧你父親的墓穴之上,是否雜草叢生,說不準還有塌下的樹木,砸到了墳頭之上呢。”
陸長亭的口吻有些輕忽。
誰能容忍他人妄言自己父母的墳寝?男子怒從心起,冷聲道:“你胡說什麽?”憤怒之下,他倒是忘記了,對面的人,怎麽會知曉他父親已然亡故。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