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北平城中, 夜幕低垂,這個時辰, 各商戶的大門都是緊閉着的。
但此時當鋪之外, 挂着的銀牌上,那赤蛇扭動得更加厲害了,恍惚間像是活了一般。
在小巷子裏, 風水鋪子的大門并未緊閉,那蛇獴之上緩緩逸散出了些氣出來,而後湧到門外,拍在了鼓面上,被鼓面一彈, 就飛了出去,随後裹着風煞卷着財氣, 一塊兒回到當鋪那個方向去了。
這股氣和着財氣被赤蛇納入口中, 然後……
如此循環往複。
那赤蛇身上的光芒漸漸黯淡了下來,銀牌上流動的光澤,也漸漸褪去,看在人眼中, 就像是那赤蛇不動了一般。
黑夜漸漸過去,黎明來到, 當鋪很遲才開了門。
夥計清掃着門前的地方, 掌櫃還窩在裏頭沒有出來,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那銀牌之上的變化。
安逸久了的掌櫃,哪裏能想到, 自己的鋪子會發生這樣的變化呢?就算是他早有心理準備,卻也不會想到,對方這樣快就能想出制服自己的法子。
轉眼兩日過去。
當鋪夥計意外發現,上門的人變少了。那掌櫃時刻都牽挂着鋪中生意問題,此時自然也發現了不對。但掌櫃又瞧不出是哪裏出了問題,他臭着臉對那夥計大發了一通脾氣,而後便獨自出了門。
那夥計忍不住在他走後咕哝了兩句:“這會兒生意也不差啊,怎麽全都賴我了?我做什麽了我?我什麽也沒做啊!天天不把別人當人看,但當自己是天王老子呢!”
這些話那掌櫃自然是聽不見的,只是掌櫃訓斥完夥計走出去之後,暗地裏便有人暗暗記下了這一幕,而後迅速回到燕王府報告去了。
陸長亭和朱棣正在用早飯的時候,一小厮進門來了,開口便說起了那當鋪掌櫃。
陸長亭暫且擱下手邊的筷子,認真地聽那小厮說話。
小厮先瞧了瞧朱棣,而後才出聲道:“那當鋪掌櫃從鋪子裏急匆匆出去了,走之前還和鋪子裏的夥計吵了一架,好像是怪罪夥計不力,使得鋪子生意不如之前好了……”
Advertisement
此時陸長亭忍不住和朱棣對視了一眼,眼底也暈開了笑意,朱棣自然是不自覺地也跟着笑了起來。他們都知道,這是蛇獴起作用了。
而這時候掌櫃能去哪裏呢?他這樣急匆匆地離開,無非是因為自己本事不足,但又不願見到鋪子落入窘境,于是便要去尋背後指點他風水那人,再給他指點一次,挽救他那鋪子的風水!這種打不過就找幫手的行為,實在是深得陸長亭的心!
畢竟掌櫃若是不出門去尋找那個風水師,那陸長亭可就沒有機會去見一見這背後的人了。
朱棣當即下令道:“跟上他,看看他都去見了哪裏,見了誰。”
那小厮笑了笑,道:“請主子放心,人都跟上去了,他去了什麽地方,見了什麽人,定然能瞧個清清楚楚。”
陸長亭不得不贊一聲這些人機靈,當然,或許最應該稱贊的是朱棣這個主子教得好。
朱棣滿意一笑,這才将那小厮揮退了,而後便将筷子塞回到陸長亭的手裏,陪着他繼續用早飯。
待用過早飯後,朱棣便要帶着他去軍營,陸長亭微微皺眉:“我今日便不去了吧……”
“既然有人盯着,你便不必耗費太多心力在此事上。何況這幾日,那些人又來尋我的麻煩了,長亭不考慮為四哥分個憂嗎?”
當然,這番話裏打動陸長亭的是後半句話,他無奈一笑:“四哥有難,我自然鼎力相助,走吧。”陸長亭換了身衣衫,走在朱棣身邊,分外的英姿飒爽。
陸長亭作這般打扮不是沒有道理的,他覺得自己在朱棣的身邊,也可以充個保镖類型的人物,好歹跟着一塊兒撐撐場子。雖然以陸長亭的身板兒,什麽也撐不起來。
等到了營地之後,陸長亭先被人半路截胡到校場上去過了兩招。朱棣有意放他過去,便也沒有出言阻攔,反倒是陸長亭還滿心想着朱棣,剛上校場一會兒,心底就升起了難言的焦灼。
如今陸長亭可從沒有荒廢過練習的時候,所以他心急地在校場上,很快将對方撂倒了,當然,中間用了些朱棣交給他的技巧。等最後陸長亭離開校場的時候,臉上頂了兩團淤青,當然對方比他更嚴重一些,臉上到處都是傷,看着陸長亭離開的時候,對方想臭罵陸長亭兩句,結果一咧嘴就疼,再咧嘴更疼,那也別指着破口大罵了,就只能憋着了。
陸長亭從校場上下來,直直地朝着營帳過去了。
不知道那些人來了嗎……
陸長亭走上前,帳外的士兵沖他笑了笑,說:“陸公子請,王爺讓您直接進去便是。”
陸長亭點點頭,掀動簾帳走了進去,只是想像中的針鋒相對的局面并沒有出現,不僅如此,裏面還只有朱棣一人,而且他此時還慢悠悠地捧着一杯茶,模樣好不惬意!
“人呢?”陸長亭走進去,目光在營帳裏轉了個圈兒。當然還是空蕩蕩的,連個別人的影子都見不着,更別說是有幾個人了。
朱棣不緊不慢地道:“還沒到呢,長亭坐下來練練字?”
“練字?”陸長亭瞪大眼。
朱棣點點頭,拍拍手,讓士兵進來從箱子裏取出了紙筆和書,整齊地鋪在了陸長亭的跟前,朱棣朝着桌案的方向努了努嘴,“去吧。”
陸長亭:“……四哥早有準備?”
朱棣點頭:“這是自然,長亭時常随我前來營地,我思想前後,覺得還是備些紙筆和書籍更好。長亭就在那兒去寫吧,我在一旁瞧着。”說完,朱棣還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馬上道:“哦,對了,點心茶水我這便讓程二給你呈上來。”
陸長亭頓時有種被家長盯着做作業,旁邊還有家長噓寒問暖送牛奶的詭異感。
當然這樣的畫面,上輩子他只在電視劇裏見過,自己卻是沒有親身體驗過的。這會兒陸長亭在心底吐槽歸吐槽,但卻是不得不承認,很奇怪,他對親情感受到的滋味兒,是由最不可能的朱家兄弟帶來的。
陸長亭撇撇嘴,走到桌案邊去,老老實實地開始練字了。
其實陸長亭現在的這一手字,已經相當不錯了,連陸長亭自己都不由為之驚奇,但朱棣卻仍舊覺得還不夠,他總說陸長亭的字還缺少了風骨,缺少了力道,如今這般,着實不像铮铮男兒。
最後這句話刺激到了陸長亭,因而才和朱棣約定,說希望朱棣好生督促他練字。
于是也就有了現在。
程二進來送茶水點心的時候,就剛好見着了陸長亭那副乖覺的模樣,他不自覺地笑了笑,悄悄将東西放下,又悄悄退了出去。那營帳中的氛圍着實太好了,程二都覺得自己留在那裏是多餘的。至于為什麽會冒出這樣的想法,程二自己都并未注意。
陸長亭練了一個時辰的字。
朱棣不知何時上前來,按住了他的肩膀:“好了。”
陸長亭收了筆,忍不住甩了甩手臂,實在有些酸了,朱棣注意到他的眉頭動了動,便知道陸長亭這是不舒服,于是伸手給陸長亭揉了揉肩膀,道:“今日到此便結束了。”
陸長亭眨了眨眼,站起身來活動起了四肢。
畢竟坐久了,還是有些不大舒服的。
不得不說,朱棣還是很好的,至少他不會強硬地、甚至是過分嚴厲地去要求陸長亭,明日練字讀書得要多久才可以。這放在視讀書為最重的古代,倒是顯得和其他“家長”大不一樣了。
朱棣端着點心送到了他的跟前,陸長亭一邊伸胳膊腿兒的時候,也就一邊洗淨了手,開始吃點心了,只是他才剛咬上兩口呢,來回話的小厮就在外頭等着了。
朱棣将那小厮叫了進來。
小厮掀起簾帳走進來,雙腿軟了軟,一下子就跪在了朱棣的跟前。
陸長亭瞧他面色沉沉,差不多就已經猜到結果了。
那小厮先叩了個頭,而後才一臉愧色地出聲:“是小的疏忽大意了,跟蹤那掌櫃跟到酒館以後,便跟丢了……後頭等了許久,都不見人從酒館裏出來。”
陸長亭當然不會怪罪他,瞧他這模樣應當也是盡力了,于是便當先道了一句:“倒也不怪你們,酒館人雜,跟丢是常有的事。”
而朱棣的臉色卻是有些冷。
這些人當然和旁的人不一樣,他們都是接受過訓練的,這樣都能将人跟丢,在朱棣的眼中,當然代表了他們的能力不足,當然不能将此事輕輕放下。
朱棣掃了一眼那小厮,冷聲道:“将此事報到程二那裏,他知道該如何處置。”
小厮點點頭,忙出去了。
陸長亭見狀,便知曉那定然是要出去受罰了,但陸長亭卻什麽也沒說。這是朱棣在管教自己的手下,陸長亭不能插手,他也不會去插手。他和朱棣站的角度不一樣,何必非要用自己去要求朱棣?
朱棣抓着陸長亭往回走去坐下,口中還是為陸長亭解釋道:“小事上若是不作要求,日後大事上出了麻煩,那連解決的法子都沒有,趁着現在還能糾正,便要嚴格要求之,讓他們做到不出差錯,日後方才不會有拖後腿的時候。”
“他們日後說不定便要在軍中,也做個探子,做個先鋒,去探一探敵情,若是都如今日這般莽撞疏漏,在戰場上賠的那都不止是他們的命,還有許多人的命。”
在軍中,是決不能講究“求情”“寬容”兩個詞的,這時候嚴苛狠辣,都比日後受苦要好。
陸長亭點點頭:“受教!”
朱棣沒好氣拍了拍他的頭,受什麽教?
“收拾東西,帶你回王府。”
“今日不用去赴宴了?”
“不去。”那些個人就跟瘋了一般,固執地認為朱棣定然是瞧上那個紀紫藍了,于是紀紫藍的身影便處處都能見到,朱棣偏偏一看見了他,就心裏異常的不痛快,于是也就全推拒了,反正如今要來求着的是這些人,他又不慌。
陸長亭不知個中原因,但是朱棣既然說不去,那就是不用去了。
陸長亭往嘴裏又塞了兩塊點心,然後跨出營帳,順手将剩下的點心分給了周圍的士兵,士兵們紛紛笑了笑:“嘿,多謝長亭啊!”
這些人有時候喚陸長亭為陸公子,但親近起來,也就跟着喊長亭了。陸長亭對此并不排斥,他很喜歡這種大家彼此都不拘束,簡簡單單,幹脆利落的滋味兒。
朱棣也就縱容地看着。
朱棣也并非喜好随時将地位挂在嘴邊的人,因而對此也是樂于見到的,至少說明長亭是真的融入了他的地盤。
當然,這個樂見其成是以往,這時候,朱棣可半點也不樂見其成。
他吩咐下去為陸長亭一人準備的糕點,現在就被這家夥這麽輕易給分出了,朱棣心中陡然有種,滿腔對別人的好,最後被拆得七零八落送出去的感覺,怎麽想怎麽都覺得高興不起來。
朱棣伸手攬住了陸長亭的背,帶着他往外走。
士兵們還沒來得及和陸長亭多說上兩句話,便只有看着陸長亭出去了。
陸長亭對朱棣壓着的不快毫無所覺。
兩人上了馬車,回了王府。
……
————
那當鋪掌櫃一路進了酒館後,匆匆上了二樓,叫了酒菜,就獨自吃了起來。這一坐就是一整日,那酒館的老板都沒有來驅走他,顯然已經習慣了這當鋪掌櫃的做派。
而當鋪掌櫃在那裏坐了沒多久,便聽見樓下傳來了議論聲,這裏頭的人,三教九流都有,有語言粗鄙、大肆談論娼.寮女子的;也有說起外地賣了什麽新鮮玩意兒的;有說誰家打了一架,誰家姑娘私奔了的;還有說……那林家的。
因為林家出事的時間維持太久了,那掌櫃都是聽過林家之事的,這時候乍一聽人提起,還不由得留了個心,就是這一留心,掌櫃便聽人說……
“嘿,那燕王府的陸公子可着實厲害啊!我聽說好多人都去尋他看風水呢!”
陸公子?掌櫃心裏咯噔一下,這不就是那個來他鋪子裏的陸公子嗎?
“是啊,誰讓他破解了林家的災禍呢?我若是有錢,那我都得去請他!”
“嘁,有錢有什麽用?人家那是燕王府的人!尋常誰人請得去?你想請,也得看人家燕王殿下肯不肯放人呢!”
“唉,我也就這麽一說嘛……你們誰知道那林家的災禍是如何破的?說來聽聽呗,我這心裏可好奇死了!”
……
剩下的話那掌櫃都沒什麽心思聽了,這會兒他只覺得驚疑不定。
這陸公子那般有本事,為何還要拜他為師?真的是單純好奇那個風水陣嗎?但是除此之外,掌櫃也想不到什麽別的原因。
這時候掌櫃已然陷入了固定思維中去,在他看來,陸長亭是燕王府的人,燕王身邊的人啊!他自然不可能是想要害他,才會接近他。畢竟兩者地位差異太大了。所以掌櫃始終都沒出來陸長亭的目的。
等第二日他從酒館離開,回到當鋪之後,他便又對着那夥計破口大罵了起來。
他往日是很少出門的,因而沒能及時聽聞這些消息,但那夥計和他不一樣,是日日往外竄的,當初不也是那夥計最先認出那陸公子的身份嗎?而昨日陸公子在鋪子裏說要拜他為師的時候,那夥計竟然也不提醒一聲,不告訴他這陸公子的風水本事高超,若是昨日他當真應下,那被戳穿以後,豈不是要惹來天大的麻煩?幸而……幸而他昨日沒答應。
雖說是幸而沒答應,但此時掌櫃還是忍不住怒罵起了夥計。
“我養你是做什麽的?啊!我給你工錢不是讓你有事還敢瞞着我這個掌櫃!你好大的狗膽!”掌櫃罵罵咧咧,甚至将那夥計的父母都給扯出來,連帶罵了一通,就差沒罵他祖宗十八代了。
附近的人也早就見識過掌櫃罵人的功力,這會兒是半點也不驚訝。反正別人家掌櫃教訓自家夥計呢,有什麽好瞧的?
只是他們都沒見到,那夥計低頭被罵并不為自己辯解的時候,眼底飛快地掠過了憎恨之色。
他這個掌櫃并不如別人家的仁和,打罵是常有的事,往日裏夥計能忍,但掌櫃的脾氣越來越暴戾,越來越不容得他人有一點不順他心的事,就算是一條狗被惹急了還知道咬人了!他憑什麽還得受着這個窩囊氣!
見掌櫃為了這個事兒大發雷霆,那夥計大膽猜測了一番,是不是掌櫃和陸公子之間引出了仇怨呢?夥計可不想和燕王府站在對立面上,現在最好的法子,那就是他直接了當地去找陸公子投誠!
他受夠這個氣了!
這夥計倒也機靈,并沒有放狠話,也沒有立即走人,他低着頭忍受完了這頓打罵,然後繼續在鋪子裏幫忙。等到午時,那夥計才趁着掌櫃午睡的時辰,直接離開了。這北平的人都知道燕王府在什麽方向,這夥計當然也準确無誤地找着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夥計打入內部,揭秘風水啦啦啦。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